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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照國師語録卷下
嗣法門人如一編
日本國五畿内山城州黄檗山萬福禪寺語録
萬治三年歳在庚子。十二月十八日。承
上旨。賜五畿内山城州太和山爲黄檗萬福
禪寺。於辛丑秋八月二十九日進山
山門。一錫臨筵千山稽首。黄檗安名不忘
本有。老僧到這裏建立法幢且止。只如進
門一句作麽生道。萬福門開日日新。時豐道
泰長悠久。便進
佛殿基。乾坤蓋載萬古如在。日月照臨光明
廣大。一片坦平縱横無礙。卓立個中山靈
有待。諸人還見麽。一莖草上現瓊樓。三世
如來倶頂載
方丈。六窓明淨一室虚玄。拶入個中一會儼
然。轟轟烈烈白日青天。轉凡成聖耀後光
前。觜鼻盧都談不二。流轉燥辣起風顛。起
風顛且止。今日新開黄檗又作麽生道。一棒
破荒千古振。寶山現瑞萬斯年
寛文三年癸卯正月十五日賜紫沙門宗潜。
奉本朝大將軍令旨。請師就本山萬福禪
寺開堂祝國
師至座禪拈疏。只這嚴令勝利金章。勾得
無依鐵鼻牛。直至選佛場中打輥一番。不
妨奇特。於中言言超格外。句句映寰中。正
値元宵美景。何妨錦上添花。煩維那一一
宣過與衆共知
指法座云。須彌寶座擁護天王。高而無上
廣莫可量。我今直上高高頂。八面玲瓏盡
放光。便陞
拈香。者一瓣香爇向爐中。端爲祝延
今上皇帝聖壽萬歳。恭願一氣氤氳。五鳳雲
中捧玉輩。三陽開泰。六鰲海上駕金燈。更
願金枝永茂玉葉長芳。者一瓣香。奉爲本
朝
大將軍。叡算千秋福増無量。不令而化。時時
草偃風行。不言而彰。處處珠回玉轉。者一瓣
香。奉爲在朝文武官僚本山護法居士等。徳
政明如青天。護民如保赤子。壽山聳翠。與
富士以齊高。福海淵深。同滄溟而浩蕩。者
一瓣香。專爲本山請主大徳。唯願正眼圓明。
扇起聖朝之大典。法身彌固。力扶格外之眞
宗。能始能終眞鐵漢。盡善盡美乃全功。重
新拈香。者一瓣香第七回拈出。奉爲支那
國浙江嘉興府崇徳縣福嚴堂上傳臨濟正宗
第三十一世先師費隱容老和尚。用酬法乳
之恩。歛衣就座。上首白椎云。法筵龍象衆
當觀第一義。師云。若論第一義。適纔未白
椎前覿體全彰。及乎一椎七花八裂。還有拾
得完全者。請出與老僧相見。僧問。檗苑新
開天長地久。學人進前請師祝聖。師云。異口
同音祝聖明。問。萬福門庭開八字。曇花瑞
現太平春。如何是太平春。師云。百草頭邊師
子吼。僧喝。師云。驚殺野狐狸。乃云。曩劫洪
荒直至今。偶來挿草定禪林。功勳不宰無
私力。道義圓明固有心。諸人見麽。老僧今日
口門放光。炤耀天下禪林了也。設有正氣
衲僧。直下信得及用得去。利己利人無窮無
盡。其或未然。於第二門中一一指示。令汝
等個個成正知見。伏惟諦聽。大道無方。隨因
縁而出現。正傳有據。逢時節而弘揚。時節
既逢。聊吐片言説法已竟。諸人還聞麽。因
縁出現。偶拈莖草建刹已竟。諸人還見麽。
於此見得精明聞時透脱。一超直入如來地。
擧足便登不二門。與夫釋迦老子維摩大士
同一鼻孔出氣。可謂眞俗不二今古同時。信
乎靈山一會儼然未散。達士通人直下無疑。
即證十信之地。過量衲僧撩起便行慶快平
生。不獨此生了徹。乃至生生不昧。非唯此界
通達。乃至界界融通。融通故小能含大大能
含小。小大相含重重無盡矣。不昧也事無礙
理理無礙事。事理無礙法法全彰矣。果如
是。可起從上之眞宗。能開現前之眼目。眼
目圓明爍破。内外中間無一物。涅槃生死
等空花。眞宗建立。百萬人天齊稽首。九十六
種盡潜踪。直下即成大光明藏了也。汝等
在光明藏中行住坐臥。爲甚麽不覺。老僧
此者祝國開堂。未知汝等助揚一句作麽生
道。皇風浩蕩増民福。法雨繽紛長慧根。無
位眞人齊點首。太和風雅滿乾坤。下座
佛誕上堂。問。佛説不生不滅。因甚却有今
日。師云。爲汝有生有滅。進云。今日幸値和
尚道不生不滅。師便打。進云。被和尚撃碎
了也。師云。自知較一半。乃云。淨法界身本
無出沒。大悲願力示現受生。既受生也。在
天天中之天。在人人中之尊。在聖聖中之
聖。在法法中之王。無一類而不受生。無一
處而不示現。益顯大悲願力廣博無窮矣。
茲者梅岩關太守請陞此座。借此聖誕。欲
老僧擧揚個事與衆兄弟結般若縁以固
自家金剛種子。然向上一著雲門老漢先己
施行。老僧又不可隨人上下。只得因齋慶
讃順水行舟。且道雲門具甚麽手眼。乃能如
是痛快如是直截。老僧不妨爲其頌出。横
吹鐵笛斷人腸。孝順還他忤逆郎。敲出虚
空徹骨髓。洗清天地一林霜。而今四海咸
朝慶。優鉢花敷遍界香
薦慈請上堂。僧問。乾坤未分時法從甚麽
處來師當頭一棒云。分開了也。僧喝。師云。
一喝從何來。僧無語。師便喝。乃云。紅爐焔
上雪花飛。業海翻成七寶池。三十三年靈夢
覺。頓超彼岸正斯時。諸人會麽。一言合道。
轉地回天功莫大焉。半偈相應。轉凡成聖
利亦深矣。利深功大。便能一毫頭上現寶王
刹。坐微塵裏轉大法輪。令上根利器一念
之頃證無量義樹無量功度無量衆接續
正法眼藏永永無窮。皆由徹悟自證境界。非
假於他術。既徹證已。言能轉物薦而必克。
有覺有靈悟言取則。只如直下證驗又作
麽生。一天杲日照靈徳。兩岸薫風踐覺程。
直指本來清淨土。回光特地證無生
臘旦上堂。僧問。優曇一現佛日再中。曹溪正
脈黄檗傳東。如何是正脈傳東一句。師云。
爍破汝眉毛。了也。進云。恁麽則瑞光流不滅
眞機觸處生。師云。好事不如無。進云。此外
爲人一句作麽生。師打云。棒下翻身猶遲八
刻。乃云。雪花飛處臘初寒。老衲煨爐嬾出
看。喜得一番徹骨後。雖然冷煖不相瞞。諸
人還知冷煖不相瞞麽。寒時寒殺闍黎。熱
時熱殺闍黎。苟能大死一番。便有大活之
時。翻轉毫端。放大寶光。炤徹三千世界。於
中一一宮殿一一樓閣一一衆生一一身分一
一手眼一一毫端一一光明。返炤交光重重無
盡。苟知此者可入不思議境界證不思議
妙果顯不思議妙用度不思議衆生。逆順
縱横無罣無礙。了衆生縁還菩薩債。山外
青山海外滄海。毛呑虚空塵含法界。匪缺
匪餘無在不在。偶吐一道眞言。望汝諸人
替代。有麽有麽。 &T050460;

著祖翁田地穩。毫端不
動吼如雷
上堂僧問。前日和尚打殺某甲。即今爲甚却
活。師云。不遇春風花不開。進云。花開後作
麽生。師云。花開又被風吹落。進云。春來處
處香。師打云。再添雨露恩。乃云。日暖風和。
突出枝頭香撲鼻。時平道泰。間携拄杖獨
逍遙。凝眸盡是格外春光。觸處無非單傳
妙旨。凡來聖來。總與三十大棒。理到事到。
盡收不二門中。是吾子打不去。逆順無違。
有本可據。濁水明珠洪流砥柱。鱗龍頭角鸞
鳳毛羽。苟能一一厮肖毫髮無差。不妨個事
堪托。是以聞賢不如見賢。見賢不如知
賢。知賢不如養賢。養賢不如用賢。賢
者多禪林振。法道興天心順世界寧。可以祝
國。可以福民。可以續佛慧命。不亦悠久
無疆者乎。老僧聊擧如斯。未審還當得應
齋慶讃也未。良久云。一毫頭上乾坤大。百億
須彌當念收
薦慈嚴請上堂。僧問。達磨西來觀此土有
大乘根器。和尚西來未審見扶桑有個甚麽。
師竪拂云。一串串過。進云。恁麽則人人鼻孔
遼天個個壁立萬仭。師云。還我鼻孔遼天消
息來。僧拜退。問内不放出外不放入。正恁
麽時如何。師云。截斷兩頭。進云。恁麽則相
隨來也。師云。遲八刻。問如何是禪。師云。一
棒當頭穿。乃云。父天母地。難忘覆載之恩。
佛日法雨。全藉沾臨之徳。師雷友電。幸蒙
激發之功。夫風婦月。不無琴瑟之樂。桂子
蘭孫。却有繼述之志。三綱立五倫正。萬善備
以成人道。生能奉養。死能祭葬。又請法以
薦其親。可爲孝矣。夫孝一世二親。不如
孝順無量劫來父母。以及無量生靈。不亦
廣乎。然無量劫來父母與無量生靈同一性
也。豈可逆歟。逆則逆吾父母也。故我沙門
茹素護念生靈。不忍戕一物以資其身。
傷一命以肥口腹。思及禽魚。情與無情倶
已薦矣。諸人還信得及麽。一片孝誠亙萬古。
何愁父母不超昇
結制上堂。西堂龍谿問。人天衆前還許問話
麽。師云。一一問將來。堂禮拜云。謝師答話。
後堂獨照問。張起漫天網子。打鳳打龍。活
拈向上鉗鎚。烹佛烹祖。只如突出超方正
眼提持格外玄機。如何下手。師云。腦後須
與一椎。進云。直得有意氣時添意氣。不
風流處也風流。師打云。汝道甚麽處是風流。
進云。鯨呑海水盡露出珊瑚枝。師云。識得
棒頭落處受用無窮。乃云。虚空爲爐鞴。烹
盡世間頑鐵漢。風雷爲鎚鉗。撃醒大地久迷
人。久迷若醒㘞地一聲。又勝風雷千萬倍。頑
漢既烹返擲一拶。殺保虚空百雜碎。正當與
麽時文殊普賢藏竄無地。徳山臨濟結舌有
分。且道釋迦老子無位眞人向甚麽處躱
跟。一毫頭上翻身轉。萬聖千賢立下風。汝
等果曾與麽一番。何須今日起爐撥火。省
得許多柴炭。其或未然。幸此新搆禪堂六
窓明淨。現成粥飯二時清潔。三條縁下七尺
單前晝參夜究無間間忙。必竟生死到來如
何抵敵。動轉施爲是何面目。夢想之中如何
主宰。參來參去不知不覺處。磕破額頭虚空
粉碎脚跟自然點地。鼻孔必也遼天。有時瞬
目揚眉。風清月白。有時開口動舌。雷轟電
掣。有時信手托出。珠回玉轉。有時擧足按
指。海印發光。果能如是。可以扶竪宗門
壁立萬仭。當機返轉驢唇鼻。直向毘盧頂上
行
上堂。秋風肅殺秋氣漸涼。水天一色法眼全
彰。幾片白雲去來風送。一池明月上下天光。
出沒則無踪無跡。隱顯則匪覆匪藏。直須
見月。須忘指。看雲未起時。一團眞境況
人天那得知。所謂此事深固幽遠無人能到。
不假他術惟人自造。果自造也。信手拈來
不妨恰好。從胸湧出無非家寶。取與臨時
反常合道。逆順縱横無可不可。以此薦超
先靈。青天白日杲杲。直下了然無惑。不孤
黄檗長老。諸人會麽。茲者九里了質居士請
法薦慈。然則了質不如了氣。了氣不如
了心。心了一切倶了。了了了時無可了。玄
玄玄處亦須呵。一言之下了無生。始信自家
是佛陀
追薦請上堂。父母乃人生之大本。人主乃
天下之大本。天地乃萬物之大本。佛祖乃
群生之大本。能知大本之恩可報。其唯人
中之孝歟。是以知恩方解報恩。識法乃
能重法。知恩者知此大本也。以己推人。
令普天之下盡行孝道。其恩不亦廣且大
乎。重法者重世出世間之法。捨身衞護以
壽將來。不亦悠久無疆乎。能立廣大悠
久無疆之功。以成天下大孝。可謂至善至
美矣。善人如是請法。老僧如是擧揚。只
成世間超薦。若論格外又且不然。且道
如何是格外超薦。良久云。無陰陽地間來
往。踏碎虚空遍刹塵。抓首堂前問明月。
大千誰是報恩人
師誕日請上堂。僧問。今日孔子與古佛同
日降誕。敢問是同是別。師擧拂云。一串串却。
進云。恁麽則一花開大地春。師云。且喜滿堂
春。乃云。壽量等虚空。幾片慶雲捧足下。宗
風彌法界。一天杲日映禪心。無相光中現
出諸相。相相無非實相。有縁界内掲開淨
縁。縁縁盡是善縁。苟知善縁之不爽。便見
壽相以無窮。與夫天地萬物同一體性。更
復何疑。正當此際人天龍象讃頌無休。魔外
闡提冷咲呵呵。且道冷咲呵呵者是。同音讃
頌者是。功徳天黒暗女。有智主人二倶不受。
不如在此太和境内清淨場中。唱個萬福長
春歌。以酬祝慶用適自娯去也。乾坤老大
總包胎。六道四生一子懷。㘞地一聲全體現。
令人千古嘆奇哉
臘八上堂。午夜覩明星。將蝦作眼睛須彌
座上望。日午正三更。諸人會麽。釋迦老子向
明星下坐斷千差萬別。不妨奇特。不合道
個一切衆生倶有如來智慧徳相皆因忘想
執著不能證得。打作兩截。依稀似曲纔堪
聽。又被風吹別調中。子細看來不無逗漏。
嗣後四十九年。浪談三百餘會。所謂黄河水
自源頭濁。直至于今澄不清。未免帶累
西天四七唐土二三天下老和尚。承虚接响。
批評者批評。貶駁者貶駁。讃嘆者讃嘆。流通
者流通。浩浩蕩蕩㕳㕳呶呶無有休息。到
老僧分上如何判斷。悟後空空無大千。妄想
執著何處來。莫是憐兒不覺醜。依然滿面
是塵埃。即今挑出頂門眼。曠劫無明當下灰｣
戒子請上堂。梵網尊經清淨圓滿如來。同諸
化佛光中流出。陶鑄三賢十聖無量人天之
模範。金剛寶戒大乘菩薩有力漢子一肩荷
負。可爲今學當學四生萬善之根基。根基牢
固。則無邊諸功徳海自此而成。模範端楷一
印印出。印印無差。則五眼六通種種諸解脱
門自此而就。既能成就諸功徳。豈非戒徳圓
明解行相應之所致歟。汝等新發意諸菩薩。
須發廣大心生難遭想。幸遇黄檗開山初
會結壇。成就汝等大戒誠爲希有。今既受
已。須必持之。持而必行。行而必到。可進梵
網之門。堪入毘盧之室。切不可名色受持
久而怠墮放在無事甲裏墮入舊染坑中。得
罪明教遺累終身。罪不可免也。我此所述
清淨明訓。汝等須一氣奉持。於其中間無
諸滲漏。必到清淨圓明之果。爲汝保任此
事終不虚也諸人還會麽。不因滌盡無明
垢。爭識當人正遍知
上堂。孝子請陞座薦慈五十年。三寶人天
福。廣開無漏田。萬靈同一本。百行孝爲先。
追究孝根本。期超不夜天。心誠塞宇宙。念
切動山川。圓似中秋月。淨如出水蓮。果結
九臺畔。香飄遍大千。花果既如是。人心豈
不然。菩提隨處現。般若照無邊。豁醒夢中
夢。頓超玄上玄。以此薦覺靈。耀後又光先。
以此植福徳。福徳永綿綿。我願天下。母位
同諸上賢。老僧薦拔已竟。於此會得。不惟
一世先慈已薦。乃至多生先慈倶已薦矣。且
道還有靈騐也無。良久云。碧雲歛盡海天
空。亙赫圓明到處同。罔極恩深今已報。人間
何事不周隆
元旦上堂。煦日初騰。匝地普天皆朗耀。和風
聊震。廟堂草野悉温然。恭祝一人有慶自然
四海無虞。人人樂有道之天。個個亭無爲之
福。而我格外衲僧錫寄和峯聲揚宇内。般
若靈明。添峯巒之秀氣。定水湛寂。回滄海
之波瀾。四境晏然萬邦樂業。只如祝延章
句又作麽生。良久云。滿座文星擁帝闕。一天
瑞氣壯皇都。下座
解制上堂。布袋打開。徹底抖擻無一物。眉毛
解散。等間突出界三千。眼底有筋。南北東西
無二致。脚跟可據。四維上下一天眞。踏著
最初一著。著著無非本地風光。覰破當陽
一機。機機盡是拈花妙旨。會中可有微咲頭
陀。而教外別傳之道亙赫千秋了徹無疑。既
無疑也。百草頭上水邊林下。盡是汝等放身
命處。十字街頭孤峯頂上。一任吟風嘲月。
遊戲三昧。無可不可。切不可未證謂證未
徹謂徹鹵莽承當顢頇領略。一子差滿盤錯。
一星混漫天黒。平常地上死人無數是非窩
裏論短長。盡是閻老子殿前吃鐵棒的張
本。老僧不得不説破。有智衲僧決不墮此
途轍。直得一聞永聞一信永信。生死去來了
無二致。聚散分合豈有兩般。脱體無依眞鐵
漢。山林草野恣優游
上堂。大方無外。廣羅法界三千。正眼圓明。
突出單傳不二。頓忘色相廓徹心源。了無
一物觸處全彰。彈沒絃琴。環繞人天齊側
耳。唱無生曲。超群龍象盡開眉。要且見無
所見聞無所聞。見無所見是爲眞見。聞無
所聞乃名妙聞。妙聞無所不聞。眞見靡所
不見。於此徹去便知佛法無多。不忻淨土
九蓮。不厭娑婆五濁。非染非淨是眞極樂。
諸人還信得及麽。沒安排無造作。放去收
來倶超脱。自從個裏徹無生。始信六塵倶不
惡
薦親請上堂。罔極恩深。念念欲酬未遂。劬
勞徳重。心心圖報無門。幸値衲僧自恣之
晨。啓建蘭盆勝會。藉衆徳以助揚。諒超昇
而必克。是以目連尊者。初得神通見其母
氏。墮於餓鬼之中。莫聞漿水之味。即顯神
力托飯餉母。飯至其口化爲火炭。悲哀白
佛。佛言。汝母業根深結。非汝一人之所奈
何。須七月十五自恣之時廣修百味珍饈
以供衆聖。乃脱汝母之難。尊者果如其言。
母氏即脱倒懸之難而昇天界。可見一人
之力有限。衆徳之功無窮。茲者衆徳倶會言
行頗孚。一言合道轉凡成聖。半句投機轉
業爲福。且道。如何是投機一句。棒頭一點
眞三昧。觸著心開般若花。徹見本來娘面目。
頓超三界樂無涯
上堂。春事將闌。滿地落花成錦繍。祥光忽
現。一堂瑞氣正氤氳。汝等諸人。於中行住坐
臥。若個鼻孔遼天。幾人眼底有筋。無位眞人
在汝六根門頭出入。無聲無臭。未證據者
急須著眼。有來歴者一任擧揚。擧揚不妨
擧揚。不得作心知。不得作境會。不得作
物判。不得作無見。道得一句相應。許汝
沙界横行。借得虚空爲口。風雷爲舌。塵説
刹説熾然説。一言之下薦得天下覺靈。一棒
之中度脱一切衆生。可謂幽顯兩利生死均
霑。諸人還信得及麽。直指一條正覺路。頓
超父母未生前
退院上堂。區區十載寄扶桑。惹得滿頭盡雪
霜。三易法幢招勝侶。新開黄檗振宗綱。
水天一色靜通達。心眼圓明炤大方。此日退
居松隱裏。到頭霜月影全彰。諸人會麽。丈夫
處世氣宇軒昂。心懸杲日志潔秋霜。不與
萬法爲侶。豈隨塵劫茫茫。塵尾動時爲霖
爲雨。杖頭到處爲瑞爲祥。承上接下也有
綱有紀。繼往開來也有規有法。其立業
也可長可久。其成功也能歛能藏。進退知
時及節不孤老大空王。拽轉遼天雙鼻孔。
不令人見更風光。諸人於此會得老僧末
後半邊鼻孔。不妨同一受用處。同住極樂
窩。同吃無米飯。同臥無爲床。善始善終眞
鐵漢。自由自在等金剛。其或未然。老僧再
垂方便。令汝等有個依止。伏惟諦聽。唯有
堂中木頭陀。人天眼目出頭高。掀翻吾道長
悠久。能起宗風滿太和。汝等虚心堪受法。
團圝微咲樂高歌。下座
普照國師語録卷下

Footnote:

750 751 752 753 754 755 [行番号:無/有] [返り点:無/有] [C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