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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2606
普照國師法語卷上
  嗣法門人性杲編
  示二木菴首座一
燥辣衲僧。超二出塵勞之表一。截二斷生死根源一。
尋常孤逈逈峭巍巍圓陀陀活溌溌。人天窺
覰無レ門。魔外豈能近傍。凡來聖來渾爲二一
體一。賢到愚到輥作二一團一。而後秉二殺活劍一。議
擬不來。斬爲二百段一。抛二栗棘蓬一。呑吐不下。再
加二一錐一。敢保惡知惡覺立地消殞。自然透頂
透底恩大難レ酬矣。試看。臨濟正傳一派。轟轟
烈烈。哮吼一聲百獸魂飛。唯金毛種草。便能
返擲。以起二中興之道一。永永無窮矣。木菴瑫公
親レ吾有レ年。已曾萬福堂中平

分半座一。後開二
法於象山一。茲來乞二法語一。爲レ徴。聊書二梗概一與
レ之。若夫擒二虎兕一按二獰龍一。在二乎當機手眼殺
活權變一。公自能レ之。豈曰二學レ養レ子而後嫁一者
也。是囑
示二虚白西堂一
佛祖之道。彌二漫法界一。遍二布娑婆一。唯智者獲
レ之無レ疑。愚昧狂狷過與二不及一。奚足レ道哉。吾
人忝二佛祖之裔一。豈可レ不二力而行

之。不レ至二從
上之域一不レ止也。然速行則速到。緩行則緩
到。不レ行則不レ到。理固當然。是以學レ道易得
レ道難。得レ道易守レ道難。守レ道易行レ道難。前之
三難堅固勇猛持レ之必至。後之一難非二五種
縁備一。勉強爲レ之則不レ無二敗闕一矣。然吾行レ之
二十餘年。百事歴盡鮮レ不レ驗焉。今入二扶桑一
三易二法社一。頗得二數種之縁一。汝既承

當個事一。
須三堅固勇猛操二持身心一。自然光被二四表一。圓
陀陀活溌溌。何往而不レ可也
示二即非首座一
衲僧家承二佛祖正印一。非二才器弘大道徳隆重
者任

之。則顛危傾覆。然獅子乳非二琉璃瓶一
難レ盛。夜明珠非二清淨盤一莫走。是故物薄易
レ壞。事洩無レ成。水淺豈能藏レ龍。林成自然鳥
聚。物理如レ是。大道豈不レ然乎。蓋從上諸祖。
道隆徳備法法無礙。道滿二天下一言垂二萬古一
者。皆由二弘大隆重之騐一。公既承二紹從上大
任一。須下法二從上之法一力行不

怠。則去二古人一不
レ遠矣。又貴在二虚レ己推レ人潔レ己厚

物。勿二眩
レ奇以耀

衆。須二敦レ本而利

人。少懷老安則無二
往不

化。知公才器出二人意表一。曾分二座黄檗一
出二世壽山一。茲乞二法語一。聊述二梗概一如レ此。若當
機擒縱直取レ龍呑。唯臨レ時自能レ之。非二吾所

教也。囑囑
示二慧林西堂一
夫眼不二圓明一以鑑物。未レ免二微瑕所玷一。心未二
空淨一以導レ人。不レ無二所知之障一。是以語言偏
枯理事謬妄。皆由二心眼糢糊之咎一。自救尚且
不了。詎能炤レ人者乎。衲僧家明二自己之明一
而後明レ人。無レ所二往而不

明。淨二自己之淨一而
後淨レ人。無レ所二往而不

淨。空圓鑑導亦復如
レ是。故能自由活溌圓明無礙。如二盤走珠一。方
可二與レ人解レ粘去レ縛拔レ楔抽

釘。不レ犯二自己
手脚一。不レ瞎二他人眼目一。直令二個個如レ龍如レ虎
如レ獅如

象。始稱二衲僧本懷一。且看。濟下一隊
老古錐。箇箇轟轟烈烈。炤用玄要與奪臨レ時。
料揀殺活著著有レ據。如二大鵬擘レ海直取レ龍
呑一。如二獅王哮吼百獸潜藏一。如レ是繼紹則無
レ忝矣。況今僣二竊佛祖名位一者衆。徑山老人
所レ嚴者此也。可レ不レ愼諸。汝既承

當個事一。當二
勉力維持一。俟三道徳言行盈二溢四表一。自有二龍
天相

諸。奚愁二乎祖道之不

振也
示二獨湛西堂一
夫大法頓明。徹底無疑之後。正好維持護惜。
孜孜念念弗レ忘二正受一。綿綿密密不レ露二圭角一。
若逢二逆順境縁一。愈加二炤察一。便覺日用深造得
力。般若智時時現前。如二赫日當レ空紅爐正
焔。縱有蘊魔習氣一。直下消鎔淨盡無レ餘。便
成二大光明藏一更有二何物爲レ障爲レ礙者一哉。是
以古徳有下三十年不二雜用心一四十秋尚有中走
作上。皆由レ未レ得二大安樂田地一。豈無二護惜之功一
歟。上座親二老僧一有レ年。而密操造證之功頗
勤。茲當レ應三請遠州。乞二法語一爲レ徴。聊書二梗
概一如レ此。但因縁時節已至。顯二揚從上來
事一。須下拈二出本分一著子一活活溌溌烈烈轟轟上。
令二人咬嚼不來呑吐不得寢食不レ忘間忙無

間。忽然磕著額頭粉碎眼睛突出。㘞地一聲
百了千當。可レ續二瞎驢苗裔一。堪レ承二燥辣家風一。
則利己利人酬レ恩報レ徳盡在二其中一矣
示二龍溪上座一
今時學道者衆。眞參實證者尠。未レ免師資混
濫遞相授受。如三盲引レ盲至二於火坑一。擧レ世皆
是。求下一正知見レ不レ被二他惑一者上。誠如二星中
揀

月矣。然佛祖命脈拈花已來至二曹谿一三十
三世。曹谿至二龍池一又三十三世。龍池傳二天
童師翁一。天童付二徑山本師一。皆從二正知正見大
機大用中一而來。故諸方稱二正傳一。王臣重レ焉。
龍天相レ諸。豈小知偏邪而能紊二其毫端一。若
非二眞悟實證一番一。總是自謾漢子。依稀恍愡
未レ免郷關萬里。到二臘月三十日一總用不著。
如二上座一一二面老僧一便能改レ非。千百中唯一
耳。改到二無レ可レ改處一。非至二無レ可レ非時一。豁然
懛レ頭磕二碎虚空一。大地平沈。覓二一點微細之
惑一。了不可得。更有二何物一爲レ障爲レ礙能攪能
亂不二安樂一耶
示二峨山照上座一
眞正衲僧心眼圓明。自知二清淨具足之心一。爲二
成佛之正因一。豈更向レ外馳求。認二空花影子一
爲二張本一耶。是故正見正知之儔。日用作得主
把得住自守自持。了無二一毫走作一。直至二徹悟
透頂透底一。而後已。果能如レ是。歩歩踏二佛階
梯一。證二佛正果一可レ期矣。所謂置二之一處一無二事
不

辨。豈欺レ我也。若無二如レ是操持一。便打二入第
二念中一。論レ境論レ心著レ空著レ有説レ體語レ用分
レ淨分レ染。紛紛紜紜無レ有二了日一。縱有二苦脩瞎
煉一。未レ免魔外生涯。正如二蒸レ沙欲

圖レ成レ飯。
無レ有二是處一。與二夫本分正覺道果一爰交渉也。
此事本來現成奚假二脩持一。本來清淨阿誰汚
染。本來圓明阿誰塞礙。本來具足阿誰缺少。
雖二然與麽一。非二過量衲僧超群漢子一。大難二承
當一。苟能如レ是信得及提得起放得下。佛之一
字悟不レ喜レ聞。便能坐二斷報化佛頭一。凡聖位
中收レ他不レ住。圓陀陀活溌溌東湧西沒南昇
北降無二可不可一。吾知其法王大寶不レ求自至。
無價明珠隨レ時應現取用不レ竭。利濟無レ窮。
生死岸頭出沒自由。逆順縱横無罣無礙。不
レ度一衆生一衆生度畢。不レ顯二神用一神用已全。便
是大乘草種。詎人天偏小之可レ測也。峨山獨
照圓上座。親二覲老僧一有レ年。而正知正見頗
具。古云。吾不レ重二汝道徳一。但取二其正見一。正見
中道而行到レ家可レ必。斷不レ墮二於偏小魔外
之坑塹一矣
示二南源上座一
大凡參禪要。明二自己大事一爲二吃緊一。餘一切
間雜夢幻等事付二之度外一。一心圓明諸縁脱
落。一念不生覿體全彰。切忌依レ他作レ解障二
自悟門一。又不レ可レ打二在無事甲裏一。恐落二空亡
外道一。大丈夫所レ秉金剛王寶劍。凡有二物欲別
思一。一斬斬作二百段一。碎爲二微塵一。直令二空蕩蕩
虚豁豁一忽然㘞地一聲。虚空粉碎大地平沈。
便是好消息也。而後觸目揚眉行藏擧措。盡
是大光明藏。覓二一毫爲レ障爲

礙了不可得。
始見三獅林無二異獸一。荷二得老僧拄杖子一。是爲二
頭正尾正全レ始全

終。不レ孤二最初參侍之志
願一也。時不レ待レ人。惟上座勉諸
示二獨吼上座一
汝自二隨レ吾東渡一。歴二洪波一上二扶桑一。扶レ杖履
レ險不レ至二顛危一。頗有レ力矣。然吾行藏取與應
酬機辨汝盡知レ之。既知須二擇レ善而行一。曷用
レ求二吾剩語一。所謂學レ吾者拙似レ吾者死。大丈
夫自有二超群越格之志一。豈肯落二人舊套一。須下當
摟二吾窩臼一掃中吾踪跡一。便是返擲草種忽然
一吼自然驚レ天動レ地。坐二斷天下人舌頭一也。
否則學二老婆禪一過レ日。掠二人啑唾一以二爛殘一
爲二珍饈一。未レ免二智者所鄙一。此事不レ在二語言文
字上一。不レ在二思惟卜度上一。不レ在二機境解會上一。
不レ在二放曠無事上一。不レ在二平常打輥上一。故知
平常地上死人無數。無影林中誤殺良多。當二
時時返炤一。密在二汝邊一。念念提究。莫二向レ外求一。
日用浩浩之際不レ被二物轉一。睡夢之中純一無
雜。無夢無想之時主人翁在二甚麽處一。忽然㘞
地一聲直下了然。可レ謂出生入死自由自在。
到二與麽地一。始是出格丈夫超群漢子。然後爲
レ人解粘去レ縛。著著有二出身處一。斷不レ落二人窩
臼一。活活溌溌有レ徴有レ據。則不レ孤二最初入山
之志一。是老僧之所レ望也
示二海福本上座一
大心菩薩量等二虚空一。能包二萬有一以無レ餘。徳
被二乾坤一而不レ宰。廣開二六度之門一。普攝二三根
之器一。外棄國城妻子一。内舍二身心腦髓一。以成二
波羅蜜海一。立就二大功徳山一。解行相應福慧滿
足。頓明二大道一成二佛果位一。龍天八部無レ不二歸
敬一。豈非二道大徳備之所

致哉。我等學佛之
徒。行佛之行一闡佛之言一。以及二將來一廣被二沙
界一。圖レ報二洪恩之萬一一。所謂虚レ心受レ道損レ己
益レ人。行二人之所

不レ行。言二人之所

不レ言。脚
踏二實地一。心淨レ如レ蓮。徳峻レ如レ山。願深レ如レ海。
不レ至二如來寶所一不レ止也。苟能如レ是見聞如
レ是操持如レ是證入如是任重如レ是護惜。則
去レ佛不レ遠矣。海福獨本源上座。自二老僧航
レ海至

崎。領レ徒首參。迄レ今十閲二星霜一。不レ退二
初心一孜孜是念。況戒潔二氷霜一。規繩井井。凡
老僧所レ爲者。無レ不二立行

之。果然立行レ之不
レ怠。逢二逆順境縁一愈加二猛省一。一旦豁然覰二破
老僧腦後圓相一。突二出自家本來面目一。如二盤走
珠一。圓陀活溌光前耀後烈烈轟轟。信レ手拈來
縱横無礙。庶不レ孤最初參尋之本志一也
示二九龍箴禪人一
世間一切事物無二一眞實一。惟有二當入脚跟下
一著子一。明如二杲日闊若二虚空一。不レ屬二成壞一了
無二眞假一。不増不減無去無來。明レ之者喚作二
本源佛性炤世明珠一。昧レ之者返爲二業識茫茫一。
未レ免物欲所レ累。從レ生至レ死從レ死至レ生無
レ繇得脱一。誠可レ憫也。有志衲僧正好在二此茫
茫之中一。著二得隻眼一。且看。忙者是誰。略有二少
間一。又看間者是誰。無レ分二晝夜一匪レ間二間忙一。轉
追轉究。忽於二不知不覺處一迸

出星兒一。不レ妨
輝天鑑レ地。則脚跟下大事已竟。而後忙時也
得。間時也得。不レ忙不レ間也得。亦忙亦間也
得。呵レ佛罵レ祖也得。吟レ風嘯レ月也得。何故爲三
伊踏

著佛祖關棙一。千聖萬賢盡在二下風一。所謂
終日忙忙那事無妨。豈昧レ我耶。否則日久月
深。便打二在流俗阿師隊中一去。吾未如レ之何
也已矣
示二禿翁禪徳一
來問意謂。實證永證。不レ當レ有二隔陰即忘換
レ胎却癡一。以二斷崖五祖一。疑爲レ有二不自由分一。然
前輩紹祖之人。不下必以二己私心一而測中度之上。
或内祕外現出二入塵勞一度二脱有情一。如二迦文一。
我來二此土一八千番。若二菩薩一。不レ捨二有情一和光
同塵。毎毎皆是。豈可三未悟未至而度二量之一
也。或菩薩有二隔羅之惑一。羅漢有二出陰之迷一。
而況二師者無二微瑕所

玷乎。有志之者不二必
較レ前論

後。第要當人自己日常打徹得。乾乾
淨淨穩穩當當。寤寐如一逆順不二。生死去
來自然自由自在。設有三毫末未了渉二於理
路一。盡是雜毒入レ心。難二以救療一。奚啻即忘却
癡而已哉。古云。一翳在レ眼空花亂墜。豈不
レ愼歟
又
昨所レ答恐未レ備。今再述二數言一以盡レ之。蓋從
上師師受授如一傳レ燈之喩一。以レ燈傳レ燈燈燈
不レ昧。而其圓明亙赫無二無別。然於二中途一
或遇二境風一所レ動。或隱或滅。遮護不二謹密一而
致レ之也。非二從上傳者之咎一。苟能剔レ之以レ時。
護レ之以レ密。入二暗室一出二重門一。去來不レ昧。豈
有二即忘却癡之尤一乎。付囑之事如三中華選二
擧子一一般。文章中レ式者取レ之。其後出仕做
レ官。爲民父母一修レ身治レ人。一段節概操持明
正。如二青天白日一。君心民情倶得。全レ始全レ終
唯賢者能レ之。餘者或貪虐暗昧。則罷レ官退レ
職。自是無二操持護惜一之咎。非二試官取者之
誤一也。吾宗門下亦復如レ是。古云。大道未レ明
如レ喪二考妣一。大道已明如レ喪二考妣一。乃始終護
惜則無二敗闕之事一。豈不レ愼歟。豈不レ愼歟。有
レ志二斯宗一者。須レ觀二南岳馬祖百丈黄檗臨濟
楊岐慈明圓悟應菴高峯中峯一。以至天童老
和尚一派正脈語言作略班班可レ見可レ師可レ
法。其餘枝葉枯榮存而勿レ論。茲見下大徳虚レ
心爲レ法舍レ身衞レ道之至上。不レ覺逗漏如レ此。但
辨二肯心一。心不二相賺一
示二拙道禪人一
學道先須二戒根清淨因果分明心地圓潔一。而
後吐出無レ非二清風明月一。忽然收二藏於密一。了
無二一塵爲レ障爲

礙。奚愁三生死去來不二自由
自在一乎。倘一毫未レ了。説レ詩作レ偈。祇是自謾
漢子。到頭總用不著。與二本分事一有二何交渉一
哉
  示二天菴禪人一
詩文一事是吾徒熟路。父母未生之前。死了
燒了後一著子。乃是吾徒未到之生地也。糞
力參切究勿舍二間忙一孜孜爲レ念。自然生處弄
得熟。熟處不待レ放而自生矣。倘于二不知不
覺處一。打二破黒漆桶一。踏二斷生死路一。則衲僧面
門畢露眞成大丈夫之事也。而後遊戲三昧
展二演神通一發二之於言一。言言見諦。行二之於事一。
事事全彰。可レ稱二無礙禪宗法門砥柱一。則不
孤梅福堂前脱白一番一。益増二中天祖之風
光一。誠老僧之所レ望也。不レ然仍批二舊時葛藤一。
曷有二了期一。恐未レ免下眩二曜見聞一之誚上。累及二老
僧一亦不レ少。知三吾徒有二大根氣象一。故直言痛
棒。苟承當得去。異日知些痛處一。再來通レ信。
囑囑
  示二曇禪人一
目二上人所レ呈事實一篇一。欲三老僧痛下二鉗鎚一。
若生死二字看破。曷有下是與二不是一之言上。如二
自家寶物一失却多年。尋レ之不レ見。忽然途中
失脚得レ之。喜不二自勝一。那更問三人是與二不是一。
設有些疑一。未レ免白雲萬里。又何曾看破無
レ疑耶。大都理路明的其心難レ死。不二大死一
番一。安有二大徹無疑之地一。所謂大聰明人被二所
知障蔽一。不レ能二當下了然一。良有レ以也。若此處
一刀兩段。敢保直下無疑矣
  示二絶嶽禪人一
目二上人一紙一。要二老僧直截開示一。若動二筆舌一
反墜二委曲一。憶前問老僧一云。如何是和尚直
截一句。老僧云。六耳不レ同レ謀。多少直截。祇
是上人不レ薦。又要二老僧方便一。老僧云。待二無
レ人時一向レ汝道。多少痛快。今又葛藤牽扯。詎
不二落レ水拖レ人者一乎。老僧目至下頻呼二小玉一元
無事云云者上。謂有三言外知レ歸方覺二祖師言句
皆是小玉之聲一。老僧云。祇恐不二是玉一是玉。
也太奇。無聲無色時又作麽生。上人問訊。老
僧云。又在二聲色裏一。何不二拂袖便行一。且道。是
直截。不二是直截一。若更遲疑。盡落二葛藤窩裏
知解坑中一。何時出頭。欲レ期活溌脱洒一詎可
レ得乎
  又
有二巴鼻的與二初機一問答不レ同。妙在二轉處一。老
僧詰云。無聲無色時知何。汝不レ能レ轉レ身。進
前問訊似乎金鱗投

網。不レ落二在聲色一而何。
今謂老僧何做二聲色看一。是不レ虚レ心強作二好
漢一。未レ免明眼所レ哂矣
示二達禪人一
目二汝做工夫一篇一。自加二鞭策一。不レ無二少分得
力一。但被下心體如二虚空一不

受二一物礙一。却爲二實
證一。百尺竿頭一歩猶未也。古謂。眞常流注正
是大病根。十個五雙却被二此礙一不レ能二大徹一
耳。玄沙云。靜夜鐘聲隨二扣撃一以無虧。猶是
生死岸頭事。良有レ以也。若此爲レ足。忽有二境
風動著一。仍レ舊不得レ力也。須二虚空粉碎後再
來通

信。不レ妨有二吃レ棒分一。囑囑
  示二堂衆一
結制中諸人眉毛與二虚空一。結二之一處一無二須
斯縫罅一。忽然磕二破額頭一。虚空粉碎大地平沈。
豁二開眼睛一。許二汝呈偈問話一。老僧不妨爲レ汝
證據。如未レ得二與麽一回一。切不レ可二妄想一。罔
レ用精神。錯過二光陰一。有二何所益一。擬二欲瞞人。
到底只自瞞矣。方纔一僧呈偈有二日落高樓
玉笛風之句一。老僧批云。隨レ聲逐レ色漢。只如二
無聲無色時一作麽生。彼拍二几卓一三下。老僧
云。未也未也。彼又拍二几卓一三下。老僧云。又
在聲色裏一。何劫出頭來。汝等諸人。且道。無
聲無色時作麽生。大地平沈時何處著レ脚。無
夢無想時主人翁在二甚麽處一。水牯牛過二窓欞一
了。爲二甚麽一尾巴過不レ得。日午打二三更一。甚麽
人聞。得夜半日頭紅。阿那個見得。一一答得
相應。許二汝入室問話一。不レ妨入二得阿宇法
門一
  示二妙書記一
能二其不能一。空二其不空一。是眞受用是眞安樂。
設或未レ然。寧弗二著忙吃繄一。且看此事從二何
處一來。又從二何處一去。不レ知二來去一。豈非二生死
事大一。臨末稍頭安得二不忙一乎。大都從前爲二知
解一所二障礙一。却正知見不レ能二覿體受用一。名爲二
知解一。非二見解一也。苟親見一番。所謂了了見
無二一物一。大千沙界海中漚。一切聖賢如二電
拂一。曷有二能不能空不空一乎
  示二月潭侍者一
一心爲レ法。曷有窮已一。百煉鉗鎚唯期二自徹一。
苟自徹也。自家本來面目豁爾全彰。而其日
常運用著著可レ據。或取與收放頭頭恰好。不
レ假二外資一毫髮許一。盡從二自己胸中一。流二出無
價珍珠一。取レ之無レ盡用レ之不レ竭。然自己所珍
之物更須二舍却一。即得空蕩蕩虚豁豁。内外明
徹了無二餘蘊一。如二琉璃寶鑑當

彰。百了千
當淨盡無餘更有二何物何法而爲レ障爲レ礙者一
哉。只如下古人道中打二破鏡一來與レ汝相見上。又作
麽生。設於二此處一明二得一毫頭一。則老僧腦後
圓光被二汝覰破一。現前己鼻被二汝摸著一。則不
レ孤二十載追隨殷勤之心一也。不レ妨歩歩踏二著
老僧脚跟一。心心炤二破老僧肝胆。二六時中運
レ鉢掲レ瓶著著不レ虚。捧レ水執レ巾事事如法。同
一受用同一安樂同一得失同一榮辱。逆順
一如無二無別。反レ常合レ道全始全終。可レ謂
一念普觀無量劫。凝レ眸何處不二同風一。果若如
レ是。則受用無レ窮。否則毫釐有レ差。未レ免天地
懸隔。要レ覓二老僧脚底一毫端許一。未二夢見一在。
勉レ之勉レ之
示二雲石上人一
爲レ學如レ入レ海。轉入轉深。爲レ道如レ登レ山。隨
登隨高。入レ海則無底止。登レ山必至二其極一。故
臨濟入レ門便喝。直截根源透頂透底。吾人於
レ此薦得。可レ入二普門保社一。不レ妨有二吃レ棒分一。
否則盡在二是非海裏一浮沈。何時出頭。且道。
一喝不レ作二一喝用一。又作麽生。參
示二明禪人一
目二汝所問一。無レ端又生二一種疑心一却成二兩物一。
雜二亂其中一不レ能レ歸レ一。雖三終日持二般若一。却
被二般若迷一。則不レ無二起滅之惑一。愈持愈不二相
應一。正在二隱隱浮沈之中一。不レ能二一刀兩斷一。更
來請レ示者宜乎。然老僧終不二頭上安レ頭節外
生

節。但願汝一持永持一斷永斷。無二第二
念一無二第二人一。萬年一念一念萬年。那怕甕裏
走レ鼈。龐公所謂日用事無レ別。唯吾自偶諧。
傅大士云。夜夜抱レ拂眠。朝朝還共起。汝能信
得及悟得徹提得起放得下。要且綿綿密密。
斧劈不レ開刀斫不レ入。安二有日用不相應者一
哉
示二仁禪人一
欲レ發二明自己本分一著子一。與二乘レ桴桴

海一
般。一

任千波萬浪一。矢レ志無レ移。不日定有二到
岸之時一。既到已不レ勝二慶快一。則無生死怕怖之
事一矣。汝歴二洪波一者三。可レ謂乘レ桴之勇。登二彼
岸一者亦三。其樂自知矣。更覓二老僧法語一。陳二
苦海中事一。豈非二頭上安

頭乎。然此事不レ在二
語言卜度上一。不レ在二坐視レ無事上一。不レ在二脚踏
レ兩船上一。不レ在二放レ纜亂漂上一。不レ在二逆風横行
上一。當下一二其志一寧二其心一堅二其骨一傲中其體上。不二
爲レ色レ迷一。不二爲レ名酣一。不二爲レ利溺一。不二爲レ事絆一。
不二爲レ理困一。一念萬年萬年一念。身心一如我
人一致。自然一帆風月霽。騎レ鶴上二揚州一。便
是到家極樂之地。千佛萬祖不二汝欺一也。否則
盡是流俗阿師隊中算將去。縱有二千言萬語一。
與レ汝何渉
示二慈賢禪人一
今時衲子盡將二古人相似語言一。以當二己解一來
呈。欲三老僧批幾句好話爲レ據以當二生平行
脚一。斯乃自昧二其心一圖レ謾二他人一。奚補二於理一。名
色之徒何足二以語

道乎。茲見二上人自敍一
章一。始終事實。并見二老僧一機縁一段。似二乎誠
信率眞之言一。非二時輩虚套之可

比也。至云西
來亭被二老僧一拶一擬議。喝出通身汗流。若
不二遭レ喝罵而出一。萬劫千生向二鬼窟裏一作二活
計一去。上人果曾出二鬼窟一一番。正好入二爐鞴一
受二鉗鎚一。千磨百煉了無變色一。便是圓陀陀活
溌溌。超二生死一證二菩提一的時節也。吾則盡是
門外之遶漢。奚足レ道哉
示二達空禪人一
若論二此事一。須二自己脚跟下一刀兩段一。自然
有二得力處一。自然得二純一無雜一。求二其生死根
源一了不可得。拈來放去法法無別。乃證二不疑
之地一曷用三老僧口邊討二分曉一。老僧説的汝用
不著。既未レ能二一刀兩段一。須二晝三夜三無

間二
間忙一。且看虚空如何磕碎。只此一句看來看
去久久純熟。不知不覺處忽然撞破。可二來通

信切不レ可レ起二別念餘思一。恐雜毒入レ心不レ可
レ療也。囑囑
示二要津上人一
來問。十有餘年山林靜坐。定心湛然不レ被二物
轉一者。乃強作二主宰一。未三曾徹悟二本來無

物矣。
又云。病苦逼レ身亦無二恐怖一者。此亦念力堅
固乃無二恐怖一。如三人壯強不レ怕二賊攪一。非レ無二
物可

怖。無二能怖レ之者一。隱隱之中有二微細物
我一未レ忘。自不二覺知一。將以爲レ可。其實未レ爲二
眞得眞可一也。直須レ撞二倒銀山鐵壁一。生死心
絶則自然看破。不レ待レ問レ人矣
示二宗本禪人一
目二汝見處一。忽然不レ覺忘二所知一心體如二太虚一。
此乃暫時靜定之境。非レ實

證無物無想之地一。
設有二境風微動一。仍レ舊把不住也。若未曾虚
空粉碎懸崕擦レ手一番一。總墮二在黒漫漫地一。
無二著レ眼之處一。更牽二扯盧老一爲レ憑。詎不レ屈
哉
示二堂中諸禪人一
結制以來七日了也。未レ見諸人漆桶放

光。
恐錯過二光陰。聊述二數言一爲二敲レ門瓦子一。冀策
進爲レ幸。參禪如二諸人要見二普門一一般。即刻
起程一氣直到。徹

見老僧面目一了了無レ惑。
當下休心更不レ疑三是與二不是一。或有二要レ見嬾

渉二程途一。敢保驢年得レ見。或有二行至レ中途而
退一。亦是自誤漢子。非老僧咎一也。適纔維那
謂。今日結制一七求三和尚開

示大衆一。老僧
云。我説他又不レ知。多説不レ如二少説一。少説不
レ如二不説一。須菩提宴

坐空巖一。惹二得天人散

花。
正眼看來。尊者關頭不レ密。被二天人覰破一。若
眞正習禪。猿鳥獻レ花無レ路。天人修供無レ門。
坐二斷生死路頭一。佛佛祖祖天下老和尚無二奈
レ其何一。百千萬億魔軍逡巡加嘆。可レ謂一堂風
冷淡萬古意分明。汝等既不レ能二與麽。略引二
方便繋驢橛幾條一。令二汝取

證。只如三古人道二
金剛圈曾跳得出也未。栗棘蓬曾咬得破也
未。鐵釘飯木札羹曾呑吐得也未一。一一跳得
出咬得破呑得下吐得出便是慶快衲僧無事
漢子。則不レ被二天下老和尚舌頭所謾一。可レ謂
水牯牛尾巴過

得牕欞一了也。徳山末後句勘
破了也。玄沙諦當語明白了也。黄檗無二多子一
無疑了也。乃至雪峯毬雲門餅趙州茶禾山
鼓。徹骨徹髓淨盡無餘。婆心眞箇婆心。漏逗
果然漏逗。看來盡是祭二鬼神一茶飯驅二睡魔一
版子。要レ用便用要レ放便放。有二甚麽難一。汝等
未二曾與麽一回一。大須二審細一。不レ可二錯過一。此時
空喪二天日一。未レ免負二飯錢一吃二鐵棒一有レ日在
示レ衆
庭前柏樹子。洞山麻三斤。新婦騎レ驢阿姑牽。
杖林山下竹筋鞭。乃至入レ門便棒。入レ門便
喝。汝等切忌別生二穿鑿一。直下疑去。畢竟是何
旨趣。忽然打

破漆桶一。不レ妨光前耀後。不レ被二
天下老和尚舌頭所謾一。在二此界中一便有二立地
處一。亦有二語話分一。不レ然盡是半前半後漢。敢
保三十日到來。一場懡㦬
普照國師法語卷上

普照國師法語卷下
嗣法門人興燄編
癸卯夏五月二十五日
太上法皇。召二龍谿大徳一。入二内庭一賜レ坐畢。上
云。朕向聞三禪門下有二單傳之道一。不レ歴二階級一。
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實朕所二忻願一焉。今隱元
禪師廼大唐尊宿。甚爲二希有一。朕欲下請二問斯
要一以了中大事因縁上。煩レ卿代致レ之。谿承レ命面
レ師宣二聖旨一。師云。單傳直指之道別無二言説一。
唯要自己放

下身心及一切塵勞一。直下返二炤
本來面目一。覰二破無位眞人一。則不レ被二外物所

蒙。如二鏡對

鏡了了分明。原無二一物染汚一。亦
無二點塵留礙一。圓陀陀活溌溌赤洒洒轉轆轆。
名不レ可レ名。識焉能識。直得二自徹自悟自了一
而後已。既徹悟了然。則生死去來自由自
在。處二富貴一不三爲レ富貴之所二牢籠一。處二人天一
不三爲レ人天之所二留礙一。可レ謂萬象主而作二四
生父一。以二天下一爲二一家一。以二萬類一爲二一子一。繼
レ往開レ來駢二臻民福一。聖種彌隆於萬代一。法門
砥二柱於千秋一。大哉於穆佛心天子世出世間
無二以加一矣。不レ昧二靈山之囑。豈小補哉。是以
居二尊貴之位一。乃能垂下請レ法以資二性地一。兼
利二將來一。非レ得二正知正見一。孰能如レ是決擇如
レ是痛快。眞不下與二萬法一爲

侶。而能獨

立乾
坤者。奚以異乎。貧道所レ愧。徳薄言微無二法
與

人。只將二從上葛藤一。述二其梗概一以涜二上聽一。
伏惟聖徳。大開二柔遠之風一。廣函二樗朽之質一。
則貧道無レ任二感戴之至一。復説二偈言二章一併
進。偈曰。瞿曇曾捨二金輪位一。苦行六年在二雪
山一。夜半覩レ星成二正果一。大千普利刹那間。心
無二城府一道無レ方。扇二起宗風一大法皇。靈鷲枝
花今再振。扶桑正脈永流レ芳
示二陳道人一
念不レ淨不レ往二極樂一。心不レ染不レ來二娑婆一。娑婆
極樂只在二當人心念淨染之間一矣。是以其心
淨故法界清淨。水鳥雲林共演二摩訶之音一。其
心染故世間混濁彼此山高。擧措無レ非二生死
之路一。愚人不レ醒從レ迷至レ迷。萬劫千生無繇二
脱離一。智者返三炤一切世間五欲猶如二幻夢一。念
念圓明即時解脱。於二圓明解脱之中一。求二其染
淨之相一。了不レ可レ得。豈有二娑婆極樂彼此往
來之隔乎。所謂不レ見二一法一即如來。是則名
爲二觀自在一。苟能覰破盡無餘。日用應縁胡罣
礙。以レ此資二無漏之福田一。事事如意。以レ此淨二

Footn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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