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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庵獨語 (No. 2597_ 獨菴玄光撰 ) in Vol.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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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597
獨菴獨語序
少林之道。六
傳之曹谿一。二支五派龍象傑出。入二其彀一者。人人以二向上一自奮。豈假二他
法一。所以極二一時宗風之盛一。至二宋季一以來。道
與レ時寖衰。法隨レ機漸下。唯頼下一二先徳不
レ惜二苦口一。扶レ衰救レ弊。或拈二經論骨髓一。或掲二
祖宗淵源一。或指レ瑕擿レ玼。令
知二悔悟一。或因レ病施レ藥。痛下二鍼錐一。庶
幾啓二迷關於智鑰一。迴二狂瀾於既倒一。如三甘露滅之林間録。杲大慧之宗
門武庫。以及二中峯之東語西話雲棲之竹窓
隨筆。鼓山之
此落草之談一也。至二於近代法門流弊一。尤有下
不レ可二勝言一者上。即欲レ言無二從啓
齒。有心者不レ過下閉レ門塞レ兌。唯將二一默一仰報中佛恩上而已。
奈レ之何哉。適有二 日本玄光禪師一。乃新豐嫡
裔。以二所レ著獨菴獨語一編一。附二商舶一見レ貽余
啓レ卷諷讀。反覆再四。見二其宗眼圓明。教海
淹博。其識正其論確。其節操嚴。其眼目大一。其
心即古徳之心。 其志亦古徳之志。因レ時救
レ弊。護一持正法一。蓋欲下存二佛祖一綫之脈於末
世一。俾中智者具二擇法眼一。知レ邪識レ正。揀レ魔辨
レ異。不
至三盡驅入二於魔羅陷穽一。其荷レ法之功。豈淺尠哉。語云。禮失而求二之四夷一。今日支
那之宗門掃レ地。不レ意于二日國玄光禪師一見
レ之。詎非二法門一大幸一哉。夫名標以二獨菴獨
語一者。蓋盡法界唯此一菴。菴外無レ菴。盡大
地唯此一語。語外無レ語。學者能即レ是而求
レ之。則知。盡恒沙國土。亦當二如レ是流通發楊一。
不二特日國而已一矣。敬爲二序諸卷首一。以告二諸
來者一
支那沙門道霈題
獨菴獨語序
予不材兼多病而迂闊所以。守レ分到處獨二菴
乎曠野僻谷之間一。喫レ麁甘レ閒閉レ門打睡耳。
有時有レ語二於心一。語則無レ人。含而不レ吐則不
レ忍。戲筆レ之積レ日爲レ卷。而其語皆迂闊之言
也。因名レ之曰二獨菴獨語一。吁假令予在二乎叢
林廣衆之中一。而此語今日不レ可三説向二於人一。
豈敢求二知於當世之賢明一哉。蓋國土無盡人
物無盡。焉知下百歳之後。萬里之外有二不材
如レ予。迂闊如レ予者一。而一覽逌爾不
破二顏乎獨語一哉
時
天和癸亥六月十五日
打睡菴主獨菴叟玄光自序
獨菴獨語
玄光著
三乘之實相。無レ不レ離二於文字一。則三乘皆可
レ稱二不立文字一。而禪宗獨顯言二不立文字一者何
也。蓋三乘之修證。有レ名有レ相有レ義。有レ理則
皆可下以二文字一状上。而達磨門下所二相傳一之禪
者。無レ名無レ相無レ義無レ理。無レ因無レ果無レ修
無レ證。頓同二法身一。逈超二報化之域一。則無レ所
レ施二於文字一也。故古人云。若欲二參禪學道一。頓
超二方便門一。所以從上宗師壁立萬仭。及レ垂二
一言半句一。也如二木札羹一。如二鐵釘飯一。如三空無二
所依一。提
携於意路不到之地一。簧鼓於心行處滅之場一。致二學人於百尺竿頭上一。要下渠放レ身
捨レ命。出二魑魅鬼神之窠窟一歸中大寶宅上。其爲
人方便。皆非二三乘之途轍一。所以禪宗獨專二
於不立文字之稱一
昔周金剛見二龍潭一大悟。遂取二疏鈔一燒却。及
レ住二徳山一。三日一回搜レ堂。凡見二文字一即時燒
却。蓋悲下愍乎學者桎
梏於文字一。依レ他作レ解塞中自悟門上。而遏二障之於旁見岐道一。開下道之
於頓超二十地一。直至二佛果一之大道上也。徳山大
法施。誰敢議レ之哉。惟當今之禪師。自眼未
レ明。不レ知二此道之所在一。藉二口於徳山一。擯
棄文字一。則驅二學人於禽獸之域一而已。文字固非
レ道。而假二文字一而達二於道一者。古今不レ可二勝
計一焉。小レ之則知二禮義廉恥一。辨二因果禍福一。大
レ之則成二至徳一。達二於妙道一。誠哉文字者載レ道
之器也。夫駕二輿馬一者。足不レ勞而致二千里一。乘二
舟檝一者。不レ能レ游而絶二江海一。文字者學人之
輿馬舟檝也。不レ出二一室一而遊二遍於千里一。不
レ離二几案一而履
踐於萬里一者。無レ捷徑於一文字一執二文字一爲レ道則非也。假二文字一而開二見
聞一。聞二古佛之寶訓於千歳之下一。託二文字一而
洞視。對二古聖之徳範於萬里之外一。則文字實
進レ道之大資也
禪門有二付拂傳衣一者。所
以備濫。而今世付レ拂傳レ衣自濫。則失レ所
以付レ拂傳衣也。譬レ之若國家之修レ兵者以備レ寇。而今修レ兵而
反以自攻。則亦失レ所
以修之也夫正法眼藏者所レ全也。法嗣者所
以全一也。今日急二於嗣一而緩二於法一者。傷レ所レ全而求下
所
以全一者上。往往認レ賊稱レ子損二法財一破二壞法門一。是所謂斷レ首以易レ冠。殺レ身以易レ衣者也。
冠所
以飾首也。衣所以飾身也。殺レ所レ飾要レ所二以飾一。大惑哉
呂子曰。昔人有二取レ道者一。其馬不レ進。倒而投二
之鸂水一。又取レ道。其馬不レ進。又倒而投二之鸂
水一。如レ此者三。雖三造父之所
以威馬不レ過レ此。而不レ得二造父之道一。徒得二其威一無レ益二於
御一也。今世禪林之棒喝。有レ似二於此一。一棒一
條痕。一喝一聲雷。雖二徳山臨濟一不レ過レ此。而
不レ得二徳山臨濟之道一。而徒得二其棒喝一。則棒
雖レ痛喝雖レ熱。有レ益二於虚妄一。而無レ益二於佛
法一。凡禪林之棒喝不レ可レ無。有而不レ足二徒恃一。
譬レ之若二鹽之於
味而可也。凡鹽之用有レ所レ託而後美也。惡乎託。或託二於封熊之蹯一。或
託二翰音之跖一。所レ託愈美而鹽味愈旨。今日獅
子座上之瞎長老。遺二徳山之熊蹯一。棄二臨濟之
雞跖一。單用二徳山臨濟之鹽一。豈能娯レ膓和レ神。
惟堪二傷レ口夭
命宋之庖丁好解レ牛。所レ見無下非二死牛一者上。三年
而不レ見二生牛一。沙門亦好解レ人。所レ見無レ非二無
人一。所以經曰。無二我相一無二人相一。無二衆生相一
無二壽者相一。沙門非二獨解レ人而已一。亦好解レ法。
眼之所レ見。耳之所レ聞。鼻之所レ嗅。舌之所レ味。
身之所レ觸。意之所レ縁。無レ非二無法一。砉然嚮然
奏二智刃一騞然。莫レ不下中二於無生之妙音一。合中無
法之妙舞上。所以經曰。無二法相一亦無二非法相一
尊貴無レ尊
貴乎道一矣。所以道在二於匹夫一。則屈二萬乘之崇高於匹夫一。道在二於臣子一。則降二
君父之尊嚴於臣子一。豈匹夫尊二於萬乘一。而臣
子貴二於君父一。道之所レ在不レ得レ不レ然也。道者
譬若二天子一。老少尊卑者譬若三廟堂與二郊亭一。
天子處二於郊亭一。則百辟雲從。萬官星陳。過者
足躩如坐者似レ不レ息。當二此之時一。明堂大廟。
懸レ冠解レ劍。緩レ帶而偃臥。非二郊亭貴而廟堂
賤一也。至尊居レ之也。夫道者至尊之至尊。而
君父之君父也。宜哉黄帝膝
行於廣成子一。淨飯跪
拜於悉達一也古僧以二定慧圓明一爲二道徳一。今僧以二勢利滿
足一爲二道徳一。定慧本也。勢利末也。古人養レ本。
今人事レ末。固レ根而枝葉茂者有レ之。而務二枝
葉一而養レ根者所レ無也。所以古人云。羽翼美者
傷二骨骸一。枝葉美者害二根莖一。能兩美者天下無
レ之也
古云。負レ子而登レ牆。謂二之不祥一。爲二其一人隕
而兩人傷一也。當世自眼未レ明。爲レ人説法者。
負二千子一而登二危牆一者乎。可レ謂二不祥之尤者一
也
古云。矢之於二十歩一貫二兕甲一。及二其極一不レ能
レ入魯縞一。嗚呼禪宗其極乎
高則無レ上。深則無レ下。大則無レ外。細則無レ内。
雖二賢聖一莫レ測者。正凡夫衆生之靈空。今日
目前之境界乎。無三喩能喩二此法一。且以レ非レ喩
喩レ之。而可三曉二喩衆生境界不可思議一。今目
前之虚空。生二凡夫衆生靈空中一。猶如三一漚
浮二海中一。以二頑空一比二靈空一非二其喩一。今借二易
レ解頑空之彷彿一。喩二難レ解靈空之萬一一乎。夫
目前虚空。雖二晝明夜暗風動霽清等千態萬
貎一。皆客塵耳。虚空非二明暗等之相一。衆生之
靈空亦猶如レ是。雖二眼見耳聞鼻嗅舌甞等千
變萬化一。皆客塵影像耳。衆生靈空。非二見聞
等之相一。起但法起。滅但法滅。非二衆生靈空有
レ起有
滅。擧レ目一見。則雖下極二天地日月一。靜レ意思惟。則籠中往古來今上。於二衆生靈空中一。一塵
之縁影而已。華嚴經曰。於二一微細毛孔中一。不
可説刹次第入。毛孔能受二彼諸刹一。諸刹不レ能
レ遍二毛孔一。又普賢菩薩云。一切諸佛及刹土。
在二我身内一無二障礙一者。正凡夫衆生今日目
前之境界。而昧者遠推二之諸聖之境界一。而不
レ能二自信一也。奇哉衆生之靈空。如レ有而非レ有。
如レ無而非レ無。如二非有一而非二非有一。如二非無一
而非二非無一。離二四句一超二百非一。非二十世古今之
所
包。非二涅槃生死之所拘。諸佛之玄旨。諸祖之祕要。正凡夫衆生今日目前之境界也。
明レ之者越二生死於即辰一。昧レ之者取二輪迴於
多生一。知レ之者出二陰界一生二如來家一。乖レ之則
雖下行二六波羅蜜一修中種種行上。假名菩薩也
道猶在二於人一而求二於文字一者惑也。道既絶二
於人一而不レ求二於文字一者亦惑也。昔人不レ遠二
海内之路一。而往
來乎畏塗嶮路一者。時有二人師一也。今日稱二人師一者。根本未レ明。有二其名一
而無二其實一。挾三傳燈之優名一。爲下求二勢利一之媒上
者也。逢二其冬瓜之印可一者。永塞二悟門一。茀二前
進之道一。則有レ師不レ如レ無レ師也。今日學レ道。除
レ求二師友於文字之間一。而餘無レ所レ問レ津。悲夫一
古云。逐レ獸者目不レ見二太山一。嗜慾在レ外則明
所レ蔽也。佛性巍巍。常在二於目前一。而衆生終
レ身不レ見二佛性一者。逐二獸於根境法中一也
法門中之大人者。慮二法門之長利一。身雖下窮二
於今一而名辱中於時上。有レ益二於法一。便二於後一則
爲レ之。以レ身徇レ法也。法門中之小人者。慮二勢
聲之錐末一。雖下辱二教於今一遺中害於後上。有レ益二於
己一。則行レ之而無二忌憚一。以レ法徇レ身也
古云。至大非二度之所二能及一。至衆非三數之所二
能領一。故九州不レ可二頃畝一。八極不レ可二道里一。太
山不レ可二丈尺一。江海不レ可二斗斛一也。夫宗門之
大士。如二雲門一者如二趙州一者。明レ心見レ性捨
レ影歸レ形。去レ虚就レ實。以二法界一爲二身心一。所レ謂
沒量之大人者也。故其一言一句皆沒量也。
其深也非二但江海一。其大也非二獨九州一。但證
者之所レ知。而非二學者之所
測。而學人區區。頃
畝於見聞覺知之鍼孔一。道二里於幽間空寂之鬼窟一。丈
尺於禪定解脱之蟻垤一。而謂二是雲門趙州之境界一也。不二亦遠一乎。所以經曰。以二
有思惟心一。測二度如來圓覺境界一。如下取二螢火一
燒中須彌山上
予曾看二西域記一曰。給孤獨園伽藍東百餘歩
有二大阬一。是提婆達多。欲下以二毒藥一害
佛。生身陷二入地獄一處。其南復有二大阬一。瞿伽梨毀二謗
如來一。生身陷二入地獄一。瞿伽梨陷阬南八百歩
有二大阬一。是戰遮婆羅門女。毀二謗如來一。生身
陷二入地獄一之處。予看到レ此生レ疑而謂。如來
於二衆生一有二大恩徳一。而於二如來一生二不善心一
者。固惡之大者也。然惡大者。何故陷二入於
地一。蓋佛有二威神一。能令二地開一。陷二入惡人一令二人
進
善耶。或有二天地神祇護レ佛者一。運二其神力一。擘二開厚地一。令二惡人陷入一耶。未レ得二其義之
所
歸。而後讀二大毘婆沙論一始得二其説一。論曰。有作二是説一。彼於二佛等一起二重惡行一。臨二命終時一
身極厚重。故此大地不レ能レ持レ彼。如二油沃
沙。即便陷入。既入レ地已方乃命終。受二中有身一
後生二地獄一。是故説三彼皆此身陷二入無間大地
獄中一。依二初陷時一而作二是説一。有餘師説。彼業
猛利未レ及二命終一。無間地獄火焔上涌。纒二縛
彼身一。牽入二地獄一。彼於二中路一方乃命終。受二中
有身一。後至二地獄一捨二中有身一。方得レ生レ彼也。然
西域記之所レ記。西方之古迹也。婆沙論之所
レ言。西方之教也。此事周孔之教所レ未レ明。
而支那此土未二曾有一之異迹。則是未レ驗之言
也。今但得二其言一未レ得二其驗一。而又後因看二元
儒南邨先生所レ著輟畊録所
載而方驗二記與レ論所レ言眞實不
虚。而知乙陷二入於地一者業力之不可思議也。非二佛威神之所
作。非二神祇神力之所
爲。非三地下有レ物牽二入此人一。皆是業力之冥運也。而不レ知三所
以然一而然者甲也。故經曰。我既演説有二作業一。十方推求無二作者一。
譬如三猛風吹二諸樹一。其樹相觸則火出。其風及
樹不三作レ念言謂二我等能出
火。雖レ然如レ是而火生。當レ知有レ業無二作者一。輟畊録所レ載云。杭
州楊鎭一凶徒。素不二孝於母一。尤浚
虐其妻一。有レ子三歳愛惜甚至。妻常抱負。偶失レ手
損其頭一。泣而謂レ姑曰。夫歸必被二歐死一。不
レ若二溺レ水之爲
幸。姑曰。汝第無レ憂。但云。是我之誤。我却去避二小姑處。俟二其怒息一而還。
至レ晩夫歸見二兒頭破一。徑捽レ妻欲レ殺レ之。妻告
曰。非二我過一也。婆
姑家一去。遂釋レ之。次日持レ刀尋レ母。中途藏二
諸石下一。却到二妹家一。好言誘レ母還。至二石邊一忿
躁詈罵。取レ刀殺レ母。竟失二刀所在一。惟見二巨蛇
介
道。畏怯退縮。不レ覺雙足陷二地中一。須臾即沒至レ膝。七竅流レ血聲レ罪自咎。母急扶抱。無二
計可
施。走報二於婦一。婦掘レ地。隨レ掘陷啖以二飮食一。三日乃死。觀者日數千人。莫レ不レ稱レ快。時
至正甲辰六月也
拈槌竪拂。作二女人拜一。打二筋斗一等是禪機也。
庭前柏樹子。麻三斤。日午打二三更一。海底生二紅
塵一等是禪語也。禪機禪語。皆所
以在二於禪一而非レ禪也。猶如下指所
以在二於月一而非レ月。筌所
以在二於魚一而非魚。今日禪林。競學二禪機一。競參二於禪語一。而絶無下參二於禪一者上。學レ問學
レ答。學レ頌學レ拈。學
得禪機禪語一彷彿。則稱二大悟大徹一也。是何異下愚人執レ指爲レ月生二光
明之想一。認レ筌爲レ魚漑中之釜鬵上
禪宗所二相傳一之禪者常禪也。無レ入無レ住無
レ出也。無レ入故無レ得。無レ住故無レ失。無レ出故
無二間斷一也。在二凡夫一而非レ亂。在二諸佛一而非
レ寂。靜不レ能レ靜。動不レ能レ動。生不レ能レ生滅不
レ能レ滅。垢不レ能レ垢淨不レ能レ淨。遙出二於四禪
八定之表一。懸異二乎諸宗之禪門一。世間之初心
無智無聞。忽離二散亂一安禪靜慮。或認二五陰中
生死境界所現種種淨妙奇特之相一。以爲二達
磨之禪者是妄想也。首楞嚴經呵爲二魔境一也。
但親證二一切衆生常入禪。一切衆生常入定。
一切衆生常住涅槃一。而應レ參
得達磨之禪一台家有二性善之説一。有二性惡之説一。所レ謂性善
者非二善惡之善一也。絶待之善也。所レ謂性惡者
非二善惡之惡一也。絶待之惡也。絶待之惡者。
雖二極聖一無レ不レ具。絶待之善者。雖二極惡衆生一
無レ不レ具。善惡異稱其性不二也。義虎崛起。
唱二性惡之義一者。救二佛性不遍之難一。拂二性善
局稱之迹一。掲二一乘圓頓之義一而已。後學昧二
其旨一。往往爭二其義於善惡對待之域一。則與二荀
孟一何分乎。宜也多二諍論一矣
性惡之説義雖二圓妙一。其旨不レ過レ藥二性善之
病而已。病差而藥不レ除。則病亦生二於藥一。得
レ魚捨二筌於性惡一則可也。出レ獄不レ忘二情於金
鎖一則不可也
古人猶二今人一。今人猶二古人一。古人能東走千
里。則今人亦西走。千里東西互換。則古人亦
今人也。今人亦古人也。古人趨二於道一走二於
義一也。猶レ今人之趨二於利一走中於勢上。雖二兼レ苦
複
辛。爲レ之而不レ衰。宜也至二聖賢之域一也。今人輕二於道一薄二於義一。猶下古人之輕二於勢一薄中於
利上也。視レ道如二遊塵一。見レ義如二涕唾一。宜也墮二
小人之群一也。相
更於其所走。則今人亦古人也。古人亦今人也。東西雖レ異。能走千里則
鈞也。我輩學道者。莫下以二力不
足自畫上。須下擇二東西一自勉上也
所レ貴二於禪宗一者。貴二大徹大悟一也。所レ謂悟者
不二由レ他悟一。自知自得耳。猶二喫レ飯自飽。飮
レ水解
渇。未二自喫自飮一。則假令説二搏食一大レ於二須彌一。説二甘冷一過二於大海一。無レ益二於饑渇一。
徒益二於戲論一而已。今日禪林不レ務二眞參實
悟一。學レ問學レ答學二上堂小參一。徒弟呈覽師父
改竄。學得彷彿。則瞎長老。以二冬瓜之印一一
印印定。學人亦無レ有二智慧。自謂レ得二上人法一。
譬レ之若二癡人説レ食與レ人獃子一聽レ食稱
飽。眞實參禪者。豈如レ此耶
禪門之祕訣不レ可レ教不レ可レ傳。非二可レ教而不
教。非二可レ傳而不
傳也。可レ教者非三我之所以教一。可レ傳者非三我之所
以傳一也。譬如三生盲問二乳何似一。答レ之曰レ如レ雪。則生二冷想一。乃至聞
レ如レ鶴。則生二動想一。冷與レ動豈乳色乎。彌喩彌
迷。除下渠自開二明目一自見中乳色上。而無四別路之
令三渠知二乳色一。禪門祕訣亦如レ是。除下自開二法
眼一自見中本性上。更無四方便之令三他知二祕訣一。而
所レ謂祕訣者非二我有
隱也。未レ證者自祕レ之耳
靈源清禪師。答二其子甘露卓長老一書云。領
レ書審迫二於不
得レ已。從二住持一既開堂。明二嗣法一遣來。書叙陳且云。嗣法之實。其信固已
彰二於威音之先一。而今所レ陳化門表示耳。善哉
汝能知レ之。眞不レ昧二宗旨一矣。夫此宗旨。號二正
法眼藏涅槃妙心一者。乃聖凡共有之靈智也。
由レ喪レ本而徇レ情。則智用不レ續。以レ了レ情而契
レ本。則靈鑒還通。靈鑒既通。謂二之法嗣一。不二亦
可一乎。曰依二靈源所
言。則靈鑒既通。則雖無二化門表示一。得二嗣法之實一者也。靈鑒未レ通。則
雖レ有二化門表示一。失二嗣法之實一者也。今日倭
僧之紙傳漢僧之拂傳。謂二之法嗣一者。皆化
門表示也。非二法嗣之實一也
頓悟二無生一者。或宿習未レ除。譬レ之如二無依之
火一。假令其火聚如二須彌一。盡滅當レ不レ久矣。未
レ明二心地一者。雖二障輕習淺一。猶如二有依之芥子
火一。其終未レ可レ測也。所以涅槃經云。於レ乘緩
者乃名爲レ緩。於レ戒緩者不二名爲
緩。菩薩於二此大乘一。心不二懈慢一是名二奉戒一
其名同者。其實未二必同一也。古人不立文字。
今人亦不立文字。古人之不立文字者。見性
成佛不レ拘二於文字一也。今人之不立文字者。
逐レ名營レ利不レ及二於文字一也。不立文字則同。
所
以不立二文字一則異。今世立二私於公一。倚二邪於正一。而浪稱二不立文字一者不レ可レ不レ辨
雲棲大師所レ著正譌集云。世人未レ死。先作二
七七小祥大祥經懺道場一。名曰二預修一。此譌也。
言二預修一者。令下人趁二色身尚在一。早自修持。莫中
待レ臨レ渇掘レ井逼レ餒菑上田也。雲棲之言誠有
レ理。而預修不レ無レ據。濯頂隨願往生十方淨
土普廣菩薩所問經曰。普廣菩薩白レ佛言。若
四輩男女。善解二法戒一。知二身如幻一。精勤修習。
行二菩提道一。未レ終之時。逆修二三七一。然レ燈續レ
明。懸二雜旛蓋一。請
召衆僧一。轉二誦尊經一。修二諸福業一。得レ福多不。佛言。普廣其福無量。不レ可二度
量一。隨二心所願一獲二其果實一
祕密藏經中有二一譬喩一曰。有下人至二毒家一者上。
其人元不レ服レ毒。妄自生二驚怖一。受二大苦痛一。發
レ聲大叫。我今遇レ毒。我今遇レ毒。有二善良醫一。
持二不實藥一。令三是病人除二不實病一。若是良醫。
持二於實藥一與二是人一者。是人不レ活。善哉巧喩。
衆生染二不實病於妄見網中一。於二非有一謂レ有。
於二非無一謂レ無。於レ非二亦有亦無一。謂二亦有亦
無一。於レ非二亦無亦有一。謂二亦無亦有一。乃至佛見
病法見病。無佛見病無法見病。無レ所レ不レ病。
其病之多也。雖レ至二八萬四千一。皆不實病。而
衆生本覺之體寂然不レ病。湛下然於衆生日用
見聞觸知魑魅馳魍魎走。餓鬼叫喚夜叉鬪
諍。舍宅焚
燒於前一。牆壁崩倒於後一。災火蔓延爆聲震裂之間上。佛大醫王。徹二見衆生本來
無病一。所レ施藥品。其多雖レ至二八萬四千一。皆以二
不實藥一除二不實病一耳。若與二實藥一。殺レ人無
レ疑。所以經云。若人言三如來有二所説法一。即爲
レ謗レ佛。巖頭云。若以二實法一與レ人。土亦難レ消。
祖佛之發藥如レ此而已
一切衆生本來成佛。與二一切諸佛一。同住二常寂
光土一。唯因二無明一。虚昧二無上之尊貴一。浪取二輪
迴於三界一也。譬如下國王夢作二窮餓之人一。乞二
食於貧里一。驅二馳於陋巷之間一。千艱萬難無
レ不二經歴一。夢中或得二一餐之餘一。作二難得之想一。
或得弊垢之破衣一。生二輕華之想一。而不
知下其身假
寐於玉樓金殿之上一。據二寶座一隱二寶几一。三公九卿恭敬圍繞。富有二四海一臣妾億兆上
也。一切衆生亦復如レ是。夢遊二於陰處界之貧
里一。作二饑渇之窮人一。驅二馳於二十五有之陋巷一。
千辛萬苦備嘗。夢中或生二水想一投二輪王之空
井一。或乞二餘於四禪八定之墦間一。得二冷飯殘羹
於禪定解脱之草菴一。則生二希有難得之想一。而
不レ知下我身之越二因果一離二修證一。富
有萬徳一。猶如三虚空包
裹萬物一。靈光燁奕。譬如二十日竝照一。其身儼然在二於常寂光土空王寶殿上一。而
與二諸佛一同一體性上
古人云。人之老也。形益衰而智益盛。此言有
レ驗。人人宜レ惜二晩景一矣
古人云。禪定有二三種一。一大乘二小乘三凡夫。
凡夫禪生二高慢我心一。小乘禪獨善求レ證。能
燒二衆善一壞二無上道根一曰。今日獨善求レ證者。
萬中希有。而今日學二禪定一者。多禪二定於其
形一。求二禮拜供養耳。或有下癡坐積レ年。執レ之
爲二奇特一。生二高慢一蔑二視他人一者上尤非也。禪
定元在三於發
明自性一。定水澂清在二於探珠。而珠不レ得。則動水何異。譬レ之猶如下怯夫爲
レ將頓
弊堅甲利兵於堅城之下一。而賊未レ殺城未レ拔。其間多費中轉饋上。其恥實多焉。豈以二久
貫レ甲枕レ戈積二歳月一多レ之乎。英雄奮發一鼓
拔レ城。豈以レ不二累レ月積
年少レ之哉。無明之賊未レ死。生死之城未レ拔。癡坐積レ年爲二遷延之
役一。其間費二人之四事供養一。其恥誠多。而執
レ此爲二功勳一。則顛倒也。心地未レ明。則假令坐
到二萬歳一。生死之根本墮落之良媒也。大樹仙
人欝頭藍子。殷鑒不レ遠
即心即佛者禪門之常談。三歳兒童所二能言一。
而雖下坐二獅子座上一者上。知レ之所極少。譬如レ問二
生盲白色如何一。必答如レ雪。問二黒若何一。則必
答如レ漆。雖二明目之人答
之。不レ過レ如レ此。而援二白黒一而示レ之。則不レ能二分別一。今日禪林之
即心即佛者。盲者之答二白黒之問一也。及二即
佛現前一。猶如三生盲面二白黒一。或人云。眼見耳
聞擧手動足。無下不二即佛一者上。噫子所レ謂即佛
者。無量劫來生死本。癡人喚作二本來人一者
也。令二子流轉一者。皆由二子之即佛一。子何認レ影
遺レ形。向レ僞背レ眞。即心即佛。若止如二子之説一。
則禪宗豈到二於今日一乎。經曰。譬如下澂清百
千大海。棄レ之唯認二一浮漚體一。目爲二全潮一窮
盡瀛渤上者。正子之謂也
南泉和尚曰。黄梅七百高僧。盡是會二佛法一
底。只有二盧行者一人一。不レ會二佛法一。所以得二他
衣
不レ取則已。今言二大可レ畏處一者何也。眼皮未
レ綻者。決所レ不レ能レ知也
予曾與二一僧一間行。其人指二路傍之草一示レ予
曰。是夏枯草也。甘草爲レ佐而治痲有二神驗一。
予試與レ人。則無下不レ取レ効者上。而考二於本草一。則
所レ不レ言也。本草所レ言者。破レ癥治二目珠疼一等。
而試二其言一。則未二甚効一。而今神驗出二於其所
不レ言。則雖二一草一木一。其理無レ盡。雖二聖人一
不レ能二盡知一也。予於レ是有レ感。夫性命之大源。
其理難レ盡。非二止一草一木一。而限レ之以二六經一。
而謂二外レ此則我不
取者。何異下乎井魚輕二游レ溟之趣一。籠鳥易中冲レ天之樂上哉
古云。兕虎在二於後一。隨侯之珠在二於前一。弗レ及
レ掇者。先避レ患而後就レ利也。夫生死無常者。
兕虎之大者也。而我輩大患未レ除。而掇二虚
聲之譽名一。拾二浮雲之富貴一。而不レ顧二生死之
兕虎於後一者何也
古云。鬻レ棺者欲二民之疾病一。畜レ粟者欲二歳之
荒饑一也。吁爭レ名競レ勢者。鬻レ棺之魁畜レ粟之
傑乎。以二人之壞一自成。以二人之痺一自崇。諱二彼
之尊勢榮名一。幸二他之困辱喪敗一。滅二良心一生二
不仁一者。勢與レ名爲二之棺材一也。夫鬻レ棺畜レ粟
者。不レ過下因二他之饑一爲二我之飽一。以二他之死一
爲中我之生上。而爭レ名競レ勢者。隱惡却出二於彼
之上一乎。可レ不レ戒哉
戟者所
以殺賊也。鏡者所以照形也。宮女得レ戟。則以刈レ葵。盲者得レ鏡。則以蓋レ巵。夫
佛經禪録者。學人之戟鏡也。所下以殺二無明之
賊一。照中邪正之形上也。而今人不レ具二看經之眼一。
缺二出家之雄氣一。玩二其文一而遺二其義一。隨二其語一
而昧二其旨一。則佛經禪録。爲二宮女之戟盲者之
鏡一悲夫
相憎者無レ過二於水火一。而鼎在二其間一五味以
和。時當後五百歳一。法微弊生。諸氏百家。從
而攻二我法一者水火之勢也。在二有レ志者一而能
用レ之則可下置二心鼎於其間一。殺二人我之生氣一。
煉二自行之未熟一。和二法門之五味一。禪悦將
養法身上乎
程子曰。釋氏有二出家出世之説一。家本不レ可
レ出。却爲下他不レ父二其父一。不レ母二其母一自逃去上
可也。至二於世一則怎生出得。既道二出世一。除下是
不レ戴二皇天一。不レ履二皇土一始得上。然又渇飮而飢
食。戴レ天而履レ地曰。程子出家出世之議。偶
見二己之不學一而已。程子以レ文害レ義。則雖二六
經一不レ可レ解也。易曰。時乘二六龍一以御レ天。捨
レ義而但取二文而已一。信二斯言一。則聖人眞爲下乘二
駕蜿蜒一升二蒼蒼一。控中御於天體上乎。天亦爲下
如二牛馬一受二人之控御一者上哉。凡看二佛經一者。
須下依二於義一而不レ依二於語一。而方曉中得佛意上。儒
者亦云。説レ詩者不二以レ文害
辭。不二以レ辭害志。以レ意逆レ志。是爲レ得レ之。程子之瞽言。似
レ不レ足レ辯。而金儒屏山居士李純甫所レ著鳴
道集説中辨レ之。而失二其義一故。直表二佛經一解二
其惑一耳。寶積經曰。淨聲比丘既出家已。復白
レ佛言。世尊我今云何得レ名二出家一。佛言。比丘
汝名淨聲。當レ淨二自界一。自界既淨。則名二比丘一。
則名二出家一。爾時比丘聞二佛説一已。心樂二寂靜一
作二是思惟一。界者即眼觀二眼空一者即是淨レ界。
夫淨界即是佛土。耳鼻舌身亦復如レ是。意者。
即界若觀二意空一即是淨界。夫淨界者即是佛
土。即是一界。即是空界。即是衆生界。即是
無相界。即是無願界。即是無作界。即無爲界。
善男子。淨聲比丘如レ是觀已。即時獲
得身輕心輕一。身心輕已。得二無量神通一。得二神通一已。得二
樂説無礙陀羅尼門一。又文殊師利不思議佛
境界經曰。爾時須菩提。復白二文殊師利菩薩一
言。大士汝今説二此菩薩所行一。非三諸世間所二
能信受一。文殊師利菩薩言。大徳我今爲レ令三
諸衆生永出二世間一。説二諸菩薩了達世法出離
之行一。須菩提言。大士何者是世法。云何名二出
離一。文殊師利菩薩言大徳世間法者。所レ謂五
蘊。其五者何謂。色蘊受蘊想蘊行蘊識蘊。如
レ是諸蘊。色如二聚沫一。受如二浮泡一。想如二陽焔一。行
如二芭蕉一。識如二幻化一。是故此中無レ有二世間一。亦
無二諸蘊及以如レ是言説名字一。若得二是解一心
則不レ散。心若不レ散則不レ染二世法一。若不レ染二世
法一即是出二離世間法一也。復次大徳。五蘊諸
法其性本空。性空則無二。無二則無二我我所一。
無二我我所一則無レ所二取著一。無所二取著者即是
出離世間法也。復次大徳。五蘊法者。以二因
縁一有。因縁有故則無レ有レ力。無レ力則無レ主無
レ主則無二我我所一。無二我我所一則無二受取一。無二受
取一則無二執競一。無二執競一則無二諍論一。無二諍論一
者是沙門法沙門。法者知二一切法一如二空中
響一。若能了
知一切諸法如二空中響一。即是出離世間法一也。復次大徳。此五蘊法同二法界一。法
界者則是非レ界。非界中無二眼界一無二色界一。無二
眼識界一無二耳界一。無二聲界無二耳識界一。無鼻
界無二香界一。無二鼻識界一無二舌界一。無二味界一無二
舌識界一。無二身界一無二觸界一。無二身識界無二意
界。無二法界一無二意識界一。此中亦無二地界水界
火界風界虚空界識界一。亦無二欲界色界無色
界一。亦無二有爲界無爲界一。我人衆生壽者等。如
レ是一切。皆無二所有一。定不レ可レ得。若能入二是平
等深義一。與二無所入一而共相應。即是出離世間
法也。又寶積經曰。善男子。五受陰名爲二世
間一。菩薩善分
別五陰一。觀三是無常乃至如二涅槃性一已。知二此道中無
有二世間及世間法一。知二此道是無漏是出世間一。無レ所二繋著一。是名二出
世間一
驥驁一日千里者車輕也。以重載則不レ能二數
里。任重也。所レ見二於僧傳傳燈一之先徳。皆僧
中之驥驁也。而觀二其撥草參玄之際一。則節儉
放下。捨二利養一如二糞土一。觀二名譽一如二空谷之
響一。觀二身世一如二游塵一。可レ謂其車輕也。今日我
輩僧中之羸駑也。而利養勢聲爲二之載一。僻見
曲解爲二之任一。可レ謂其車重也。以二罷駑之材一。
服二重載之車一。而欲レ儷二跡於驥驁之輕車一。不
レ愚則狂也
法寶壇經臨濟録等。經論之綱骨。萬世之亀
鏡。宗門之大寶訓也。而不レ可レ令二小根初學
看一。蓋其言顯而其義微。其文近而其旨遠。惟
證者。能究二其言之歸宿一。而非二解者之所
測也。初學得二其顯一。而遺二其微一取二其近一而捨二其
遠一。藉三口於大鑒與二臨濟一。下
視戒律一。蔑棄經論一。趨二豁達之空一。則其害不レ淺。譬如三世人慈
育
悋。而不三授與干將爲下不レ知二運用一必自傷中其體上。所以六祖曰。小
根之人聞二此頓教一。猶如下草木根性小者。若
被二大雨一悉皆自倒不
能二増長一雲門録趙州録等。其言沒二滋味一絶二義路一。其
語脈之不レ可レ測也。如二黄泉之底不
可レ探。如二九天之頂不
可レ量。而其義則不レ外二於各各諸人之脚跟下一。不レ出二於各各諸人之鼻孔裏一。
至近也至卑也。然未レ證未レ悟者。則至近
而不レ可二以至一。其遠何啻十萬里程。至卑而不
レ可二以登一。其高難レ於レ上二青天一也。然則各各諸
人之脚跟下。雖二三賢十聖一不レ能レ極二其甚深一
也。各各諸人之鼻孔裏。雖二青天一不レ能レ儷二其
高遠一也。各各諸人之脚跟下。各各諸人之鼻
孔裏。至尊哉至貴哉至妙哉。實不可思議。而
又不可思議者也。所以古人禮拜讃嘆云。我
不三敢輕二於汝等一。汝等皆當二作佛一故
四明智禮法師。與二大雷菴長老一書曰。智禮
在二懺中一。忽承三賢力生長老奄歸二眞寂一。驚惻
久如。不レ能二自已一。道人去住故是尋常。但以三
久沐二慈憐一。難レ平二悲愴一。雖三夙敦二戒定之力一。更
宜下多以二誦念一資
之。智者尚令下弟子勤禮懺一資中吾生處上矣。如三智禮之書所レ云則持二誦
經呪一。追二薦亡者一不レ可レ欠也。而或疑。造二善惡
之業於往者之身口一。而持二誦經懺於生者之
身口一。令三往者得二功徳利益一。此理不レ通。猶
如二他人喫レ飯我飽一也。是所レ謂小智大愚者
也。法門無盡。取レ一而廢レ諸者。爲レ魔所二攝
持一。世間現有二巫覡之類一。本無二眞正之心一。但
爲レ利二錢財一誦二眞言一故。變レ火爲レ冷。自蹈
令二他蹈一。是人間所二目見一之法驗也。何況如
來大慈大悲所レ遺之寶言密軌。其威徳力用。
非二凡夫之所
議。所レ謂業力不思議佛力不思議也。不レ可レ疑矣
當今之學者。有下嘆レ無二良師忠友一而似レ請レ益
者上。試以二理義一斷削。則雖下魄褫二於内辭塞中
於外上。猶護レ短不レ從レ長。是以爲二宿恨一。貝錦成二
章於暗地裏一。白玉變二色於青蠅一。夫參禪學道。
本爲下解
脱生死一續中佛慧命上。豈爲二夢幻之虚名浮利一哉。眞正發二菩提心。學二無上道一者。得二
法門無價之功徳寶一。猶不レ應三於レ中生二取著一。
若生二取著一。則不レ能三速入二於正位一故。須二急
捨
此。何況據二保於狂解一。由レ是而生二邪心於正人一。造二無間之業一哉
古人含二章於千歳之上一。成二文於千歳之下一。而
不レ可レ覆所以世尊。以二青蓮目一顧
視大衆於二千歳之上一。而首山悟二其旨於二千歳之下一。
世尊説二是眞精進之言於靈山會上一。而智者
見二儼然未散之會於支那一故。得二其意一則雖二
萬里之外千歳之上一。不異二於覿面。昧二其旨一
則閉二見聞於對顏。所以學者。當三務開法眼一。
當三勤啓二法聰一。古佛説法未レ了。常説熾然説。
古佛海會本無二間隔一。無レ有二遠近古今之異一
當今洞濟兩派禪雛。各陷二溺乎其習俗一。而弗
レ可レ挽。謂二即心是佛語默皆是一。而認二業識一。爲
レ禪。是失二於太易一者也。謂下禪非二凡情之所
測。大悟大徹。在二於古人一則可也。在二於今人一
則多墮二未得謂得増上慢人一也。不レ如誦經持
呪消中舊業上。而自甘爲二凡夫一。是失二於大難一者
也。禪非二難易一。難易各自難易焉。即心是佛禪
門之公言。是不妄語也。是不誑語也。而未レ證
未レ悟。則是大誑語也。是大妄語也。譬如三大
醫王稱二盡大地是藥一。是公言也。庸醫効是
言一。則是狂言也。在二於醫王一用レ之。則草木土
石乃至凶毒。雖レ如二烏喙天雄砒鴆一。皆活人
之良藥。而庸工用レ之。則養レ命延レ年。雖レ如二人
參黄著一。無レ不レ殺レ人也。當今之禪雛。耳目未
レ習經論一。心頭未レ辨二是非一。浪稱二即心是佛一。猶
如下庸醫未レ諳二寒熱温涼一。而稱中盡大地是藥上。
殺レ人者必是人也。謂三禪非二凡情所
測。而懲二羹於増上慢人一。吹二齏於參禪學道一。自畫處二於
迷倒之域一。是何異下有二以レ飯死者一而絶レ穀而
不
食。禪不レ離二行住坐臥語默動靜一不レ難也。禪超二見聞覺知一。越二因果修證一不レ易也。臨濟
之痛快。今日流
蕩於漭浪一。曹洞之綿密。今日沈
沒於下劣一。下劣非二曹洞之綿密一。漭浪非二臨濟之痛快一
水路之姦民利二於水之嶮一。山路之姦民食二於
山之難一矣。當今澆風薄俗。雖二君臣父子兄弟
師徒朋友之際一。相
利於嶮一相食於難一。暗去二登樓之梯一。務鬻二失レ船之壺一也。昔日之人倫。
爲二安於君臣父子兄弟師徒朋友之際一。而當
今薄俗。利二嶮於十際一。則十際廢。十際廢則
禽獸也。夫風俗者模範也。鑄レ人鑄二禽獸一。皆
出二於模範一。風俗之於レ政大也。移レ風易レ俗者。
今日之當務也。爲政者不レ可レ無レ心
佛以二佛法一付二囑國王大臣一者。有三以徹
視末世其徒弊一也。當今之世。隱二約乎山林一而不
レ懾。顯
榮乎聚落一而不レ華。出處不レ離レ道者。萬有レ一而離レ正而阿レ俗。内行無レ繩者倒瀾之勢
也。雖二戒律一未二如レ之何一。雖レ然此輩皆求二鑿
枘於世一者也。變二其習一易二其染一。在二於國王大
臣一。則易二於反
掌。而在二於其餘一。則難三於一墣塞二大河一。在昔靈王。好二細腰一而民有二殺レ食自
饑者一。越王好レ勇而民皆處レ危爭レ死。權勢之
所レ好。雖二至艱至難一。民趨レ之也。如レ此今日國
王大臣權勢之家。尊二其道一崇二其教一。褒二其徒
之正者一。貶二其徒之邪者一。塞二其姦路一決二其善
道一。則其徒必有二殺レ食細レ腰者一乎。今日成レ群
成レ隊者。離二其道一而游二食於姦道一。則此輩皆
國家之蠧也。驅二之於其道一。則此輩皆世之
導師也。縱雖レ未レ至二於其至一。張二五戒十善因
果報應之教一。聲二之於國邑聚落一。布二之於遐
荒陋僻一。民之耳目染二於其教一。則放レ火殺レ人
輩。或收二其邪心一。而冥有レ助二於爲政一乎。凡法
者束二耳目之所
及。而耳目之外。則泥教之。所レ感不レ侮二暗室一。約
束於視聽之表一。則教者實爲レ政之本也
永嘉眞覺禪師。精二天台止觀一。後因看二維摩
經一。發二明心地一。往二曹谿一見二六祖一定二宗旨一。著二
證道歌一首一。而發二明六祖之道一。草菴法師議
レ之云。以二證道一名レ歌。而如來設教修證之法。
不レ出二藏通別圓一。今所謂道者。藏通修證乎。
別圓修證乎。若舍レ之而別有二修證一者。得レ非下
永明所レ謂不レ依二地位一。天魔外道者上乎。曰草
菴受レ一非レ餘。魔所二攝持一乎。不レ依二地位一者
佛祖之正宗也。經論皆有二明文一。大根大機大
力量之所レ證也。草菴之議何容易。龍樹菩薩
所レ造釋摩訶衍論云。謂大本楞伽契經中作二
如レ是説一。迴向即信心。信心即佛地。佛地即
十地。十地即發心。分流楞伽契經中作二如レ是
説一。十地。爲二初地一。初地爲二八地一。九地爲二七地一。
七地爲二八地一。二地爲二三地一。四地爲二五地一。三
地爲二六地一。寂滅有二何次一。眞修契經中作二如
レ是説一。一歳母一時生二五十歳兒一。彼五十歳
兒懷二妊一歳母一。如レ是等諸經。依二心眞如門一
建二立其位一。於二眞如門一唯有二一向雜亂住位一。
無レ有二餘位一。餘契經中。次第往向種種位地。
依二生滅門一而所二安立一。又思益經云。得二諸法
正性一者。不下從二一地一至中於一地上。草菴未レ看二
如レ此等之經論一。非三佛與二子之祖一。而爲二天魔
外道一。謗レ佛謗レ法之罪。何所レ遁乎。證道歌
西天稱レ之曰二證道經一。眞宗門之大寶訓。而
極二其旨一者鮮矣。有二佛海禪師者一。釋二其義一而
短綆汲レ深。未レ至二其義一者多。今取二其解之甚
不レ通者一二一釋レ之。學者當下合而觀二之佛海
之注一而見中其得失上
永嘉曰。喚
取機關木人一問。求レ佛施レ功早晩成。曰機關木人者傀儡也。容物動處名レ之
爲レ機。於レ中轉者説以爲レ關。傀儡抽レ之則動。
息レ手便止。動轉施爲皆由二抽牽一。如レ有二其實一。
其中無二主我一也。癡人以二傀儡一爲二眞人一。問二生
人之事於此一。則愚甚矣。學人無知亦如レ是。
妄認二四大一爲二自身相一。而四大無情六塵縁影
爲二自心相一。而六塵空聚癡人。馳
逐於無人空聚之郷一。求レ佛施レ功。猶向二機關木人一訪中生
人之事上。關レ夢鎖レ空。修行悉落二於虚妄一。成佛
成功直待二驢年一耳。故曰早晩成。所以維摩詰
云。夫求レ法者。非レ有二色受想行識之求一。非レ有二
界入之求一。非レ有二欲色無色之求一。夫求レ法者
不二著レ佛求一。不二著レ法求一。不二著レ衆求一。夫求法
者。無二苦求一無二斷レ集求一。無下造二盡證修道一之
求上。所以者何。法無二戲論一。若言三我當二見レ苦
斷レ集證レ滅修
道是戲論。非レ求レ法也。寶積華嚴大論。皆有二機關木人之文一。其義皆如レ此。
證道歌文義。皆祖二述乎經論一。而佛海昧二源
流一。釋義顛倒錯甚矣
永嘉曰。鏡裏看レ形見不レ難。水中捉レ月爭拈
得。曰返二見聞覺知一。無レ求二於外一。則妄止寂生。
寂生智現。譬如二鏡呵止霧消明回像現一。佛性
堂堂顯現。所以云。見不レ難故。古人云。不レ用
レ求レ眞。惟須レ息レ見。經曰。知見無レ見。斯即涅
槃。若又以二心意識一尋求。則猶如二水中捉
月。愈捉愈失。所以云。爭拈得。故經曰。知見立
レ知即無明本
高麗之觀師著二四教儀一。宣
揚天台所立之五時五味之義一。而結レ之云。此約三最鈍根具經二
五味一。其次者或經二一二三四一。其上達根性。味
味得
入法界實相一。何必須レ待二法華開會一。從義法師解レ之云。經下一字剩也。應レ云三或經二
二三四一焉。何者或經レ二是鹿苑。或經レ三是
方等。或經レ四是般若。於二此二三四一而得二悟
入一者。是名二中根一。言二味味一者恐文誤也。應レ云三
初味得二入法界一。若言二味味一濫二於中下一。曰從
義之昧二於文義一如レ此甚乎。鈍根閉二視聽於
華嚴一。乃至般若不レ得二悟入一。方至二法華之開
會一得二悟入一。故云三最鈍根具經二五味一。其次者
或經二一二三四一者。經二華嚴乃至方等一。不レ得二
悟入一。漸至二般若一得二入法界一。而不レ待二法華之
開會一。不レ至レ經レ五故。曰レ次下具經二五味一最鈍
根上。上根味味得二入法界實相一。何必須レ待二法
華開會一者。其上根者。或獨於二華嚴一悟二入法
界一。不レ待二阿含一。或前不レ經二華嚴一。後不レ經二方
等一。獨聞二阿含一悟
入法界一。乃至前不レ經二華嚴阿含方等一。後不レ經二法華開會一。獨聞二般若一
悟二入法界一。所以云下味味得二入法界一不
待二開會一。觀師文義明白坦夷。如二長安大道一。而從
義者。自生二艱嶮一謂二剩也誤也一。而生二瘡痍於
本文一者何也。聞レ小得二大利一。聞レ大得二小益一
者。機聞各殊也。故經云。佛以二一音一演二説法一。
衆生各各隨二所解一。故佛爲二提謂一説二世間因
果一。提謂得二不起法忍一。佛與二授記一。汝於二來世一
當レ得二作佛一。名曰二齊成一。涅槃説二佛性常住一。而
鈍根猶有二小乘之見一。阿含中説下如來於二純陀
家一乞食。食二栴檀木耳一美。後患二脊痛一於二拘
尸那城娑羅雙樹間一。逆順出二入超越三昧一。於二
第四禪中一。入二火光三昧一。燒レ身滅度。唯留二舍
利一。爲二人天福田一。身智倶滅。入中無餘涅槃上。是
知。隨レ聞二一法一。權實偏圓。起二種種解一者。隨
レ器得レ益不レ同也。所以圓機受レ教。無教不
圓。偏機受レ教。圓亦偏矣。上根味味。得レ入二法
界一。何疑之有。涅槃云。十二因縁。下智觀者。
得二聲聞菩提一。中智觀者得二縁覺菩提一。上智觀
者得二菩薩菩提一。上上智觀者。得二佛菩提一。又
如二中論偈云一。因縁所生法。我説即是空。亦
爲二是假名一。亦是中道義。即有二多人一解不レ同
也。或云。既言二因縁所生一。那得二即是空一。要須下
析二因縁一盡方乃會
空。呼二十方空一爲二即空一。亦爲二是假名一者。有爲虚弱勢不二獨立一。假二衆縁一
成。頼レ縁故假非二施權之假一。亦是中道義。離二
斷常一故。名爲二中道一。非二佛性中道一。若作二此
解一者。雖二三句皆空一。尚不レ成二即空一。況即假即
中。此生滅四諦中義也。或云。因縁所生法不
レ須二破滅一。體即是空而不レ得二即假即中一。設作二
假中一皆順入レ空。何者諸法皆即空。無二主我一
故。假亦即空。假施設故。中亦即空。離二斷常
二邊一故。此三翻語異。倶順入レ空。退非二二乘
析法一。進非二別圓一。乃是三獸渡河之意耳。或
謂。即空即假即中三種迆邐各各有レ異。三種
皆空者。無レ主故空。虚設故空。無邊故空。三
種皆假者。同有二名字一故假。三種皆中者。中
眞中機中實故。謂レ空名レ中者。約二眞諦一故。假
名レ中者。就レ機設レ化不レ住二化不化一故。中名
レ中者。約二一實諦之中道故。此得レ別失レ圓。
或謂即空即假即中。雖レ三而一。雖レ一而三。
不二相妨礙一。三種皆空者。言思道斷故。三種
皆假者。但有二名字一故。三種皆中者。即是實
相故。但以レ空爲レ名即具二假中一。悟レ空即悟二假
中一。餘亦如レ是。是又一文異解偏圓大小。隨
レ機得レ益各異之明證也。上根味味得入之文。
無レ可レ疑如レ此
中峯本公云。世典謂三寂然不レ動而遂通二天下
之故一。此與二禪機一似二彷彿一矣。至二雲棲大師一。
是謂二佛説之眞知一。而發二明其義之幽祕一。而其
文眞似二佛典之玄文一。然斯言止論レ易。而孔子
之意。未三必及二於此一。凡儒佛之先徳。各取三其
書之言之彷二彿於儒佛一。而一
致於二教一。而息二其徒之爭一。其心非レ不レ美。而二教皆有二明理一。
儒不二待レ佛而行一。佛何必合レ儒而後行。漁者
走二於淵一。木者走二於山一。道竝行而不二相妨一。儒
教入世佛教出世。其趣各異。六經四書數十
萬言。何無三一語彷二彿於佛經一。佛經五千四十
八卷。豈無三片辭依
義非也。今因二彷彿依
書一同二佛義一。釋二佛經一而混二儒文一。豈儒典之義
乎。豈佛經之義乎。古人云。終日之言。必有二
聖之事一。百發之中。必有二羿逢蒙之巧一。而世不
レ與也。其守レ節非也。所以清涼國師曰。無レ得下
求二一時之小名一混二三教之一致一。習二邪見之
毒種一爲二地獄之深因一。開二無明之源一遏中種智
之路上。誡レ之誡レ之
呂子載戎人見二暴レ布者一。而問レ之曰。何以爲
| レ之莽莽也 | 莽莽均 長貎 | 指レ黂而示レ之怒曰。孰之壤 |
| 壤也。可二以爲レ之莽莽一也 | 壤壤猶 養治之 | 當今撥二無因 |
睦州按二雲門一令レ嗣二雪峯一。浮山遠得二青華嚴一
令レ續二洞上宗一。瑯琊覺得二子璿一令レ續二賢首宗一。
謂レ之曰。汝宗不レ振久矣。宜三厲レ志扶持報二佛
恩徳一。勿下以二殊宗一爲
介也。先徳公二於道一皆如レ此也。所レ存佛法耳。忘二教禪一所レ欲レ續法
耳。遺二洞濟一。佛果圓悟禪師云。佛法本無二彼
此一。諸家總是六祖下兒孫。終不レ説二我是臨濟
下人須
得二我家宗派盛傳一。寧可二粉骨碎身一。終不レ作二這見解一。先輩以レ公滅レ私。無レ偏無レ黨
可レ見矣。至二今日一則大異レ此也。遺二佛法之一
家一。分二戸牖於禪教一。而爲二敵國一忘二曹谿之一
源一。據二派流於洞濟一而起二干戈一。甚至三同門水
火兄弟參商。必欲二滅レ此而後朝食一。凡此之類
繼二佛祖一稱二兒孫一。是魑魅魍魎夜叉惡鬼。假二
衣食於佛門一。而破二滅佛法一者也
凡情易レ溺。非二獨淫聲美色一。予退院養二疴於
筑之月海上一數歳。其地皆白沙青松。登レ高一
望則蒼髯無際。微風時麗則但見二翠浪千頃一。
而不レ見二人家一。可レ愛予時携杖掇二松露一。穿レ松
間行。困則席二白沙一臥。聞二松風一睡。其樂穩二
於錦茵一。甚二於笙鏞一。除二嚴寒酷暑風雨一餘。日
日以此爲レ常。而情未レ厭也。及レ將二棄レ菴東
遊一。無二昵交密友之分レ手忍
別。獨顧二白沙青松一。黯然銷レ魂不レ樂數日。愛別離苦不二獨豔
妻嬌子一。凡情未レ盡。則雖二白沙青松一。爲二愛火一
成二乾薪一。焚二我心室一不レ可レ勝。而況於二生死
之大變恩愛之永訣一乎。吾輩須臾不レ可レ失
レ照乎。先徳云。一切諸法皆是可レ捨相。所以
者何。以二一切法離合在
縁。無レ有二堅住一。若於レ中執著生レ愛。必爲レ所レ焚。乃至十地諸菩薩。
於二自地所レ生淨妙功徳一。未レ到二捨彼岸一。故猶
有二不思議退失一。不レ名二第一安樂處一。然則愛
火爲レ災蔓延無レ極。十地之聖人未レ捨二淨妙
功徳一。猶被二其焚灼一。而吾輩未レ除二著保於麁
弊色聲香味一。抱二愛火一憨
眠於乾薪上一。妄生二安穩之想一。吁謂二之何一哉
吾輩既捐
棄俗愛一。剃除鬚髮一。不レ專二心於此道一。而留二意於俗學一。溺二情於文章詩賦一。是大
惑也。譬如二避レ溺俄投
火。水火雖レ異。爲レ患也同矣
小大之祖微顯之宗見レ小明也。愼レ微智也。賢
者急二於小一而緩二於大一。詳二於微一而略二於顯一
矣。予生二陋邦一。上無レ師旁無レ友。目不レ接二大
古一。耳不レ聞二大言一。動數蹟二蹈乎谿壑一。書此自
警
粉
飾假知識一眩惑俗目一。無レ便二於盲枷瞎棒一。問レ佛也一棒。問レ法也一棒。向上人來也一
棒。向下人來也一棒。是所レ謂佛來也打。祖來
也打。誰謂レ不レ然。或議二其盲枷瞎棒一則幸有二
五祖之言一。曰是他須レ道二我盲枷瞎棒一。我只
要二儞恁麼道一。噫似則似。是則全不レ是。古人
云。狂者東走逐者亦東走。東走則同。所
以東走一則異。古人之棒喝。逐二狂者一而東走也。今
人之棒喝。狂而東走者也。棒喝雖レ同。狂醒
異也。除三眞實有二悟入一。假知識幸三聾瞽莫二能
辨白一。効二顰於先徳一。東棒西喝。則法門僭越之
罪不レ可レ逃也
敗無レ敗二於不學一。不學之患轉レ善爲レ惡。倒行
而欲レ進。此土東鄙西鄙之僧。未レ習二經律一間。
有下發心欲レ學レ道。而或患二淫不
止。自獖二其陰一者上。是佛教之大禁也。四分律僧祇律。皆
有二明文一。不レ許下與二諸比丘一共住上。雖二舊住者一。
必驅出二於衆一。今欲レ學レ道者。無上之善心。而
自宮キルハ二其陰一者至難也。是能發二無上之善心一。
能行レ所レ難レ行。而背二其教一犯二其大禁一。是不
學之敗也。佛訓明明。獖陰固非二止レ淫之術一
也。佛言。有下人患二淫不
止欲中自除陰。佛謂レ之曰。若斷二其陰一不レ如レ斷レ心。心如二功曹一。功
曹若止。從者都息。邪心不レ止斷レ陰何益。佛
爲説レ偈。欲生二於汝意一。意以二思想一生。二心各
寂靜。非レ色亦非レ行。佛言。此偈是迦葉佛説
也。然則前佛後佛。説レ止二淫於心一。不レ説二斷レ陰
止
淫。發心學道者。須下從二經律一入道。莫下迹二乎無聞一蹟
蹈乎谿壑上予昔日看二僧祇律一。除二四重五逆一。不レ見下不
レ許二共住一。雖二舊住者一驅出二於衆一之嚴禁獖陰
何故禁レ之太嚴。雖二心淫不
斷。無二淫具一則不レ集ナサ二淫事一。宜レ賞而罰レ之太重者何也。或曰。
自宮者猶如二斥鹵。草固不レ生。況於二嘉穀一乎。
此説有レ理。然雖二舊住者一。驅出二於衆一。則更似
レ有レ旨。而予不レ詳二其義一。欲レ問二知レ律者一。而未
逢二其人一也。曾渉
獵二十一史等之書一。其間閹宦不レ知二幾萬人一。而皆妬レ賢害レ能傷レ國破
レ家。佞險之小人則可レ怪。豶猪頓變二其性一。則
於レ人亦宜レ變
更其性一。邪二大丈夫之志氣一。雖レ不レ可レ拘二於形骸一。未レ得レ道者。則須下假二形骸一
修行至
道。大凡人身不レ得二堅牢一。則不レ忍レ苦。不レ能三修二習善法一。於二苦受一則生二瞋恚心一。於二
樂受一生二貪著一。故經曰。身安則道隆。所以阿
育王經云。時南天竺有二一善男子一。於二佛法
中一出家少欲知足。不レ樂二榮華一。不下以二酥油一
摩
身。不二湯水浴一。不レ食二酥油一。常畏二生死一。爲二四大無
力故。不レ得二聖道一。即生二心念一。誰能爲レ我説レ法。聞下摩偸羅國有二比丘一。名二優波笈
多一。佛之所レ説教
化弟子一中最爲中第一上。即往二其處一。合掌禮敬説言。大徳佛已涅槃。大徳今
作二佛事一。爲レ我説レ法。時優波笈多見三其最後
身畏二生死一。復思惟言。何故不レ得二聖道一。即便
見二四大無レ力故一。常樂二麁惡一不レ願二榮華一。時優
波笈多語言。善男子。當レ隨二我教一。我當二爲説一。
答言。如レ是優波笈多。爲レ其教化令下諸檀越
設二種種飮食一洗浴衆僧一。又語二年少比丘一。汝
當レ爲二此比丘一洗浴一。時年少比丘。以二酥油一
摩二其身一。以二湯水一洗浴。食時至以二種種美食一
與レ之。是比丘食竟。數日之中身有二氣力一。是
時優波笈多。爲レ其説法。是比丘精進思惟。
即得二阿羅漢果一。是假縁進レ道之已驗也。予
悲下自宮者能發二希有心一。能行レ所レ難レ行。求レ道
陷中非道上。故闡レ之以誡二將來一
本中峯云。參禪盡レ生不レ悟。但信心不レ退。來
世決定具二總持門一。或於二未悟之前一。誤將二相
似語言一。記憶在レ心。雖二一字一亦多生障二道眼一
之金塵也。吁記憶在レ心。猶多生障二道眼一。而
當世習二相似語言一得二彷彿一。則欺二誑佛祖一稱二
悟道。貪二男女之禮拜供養一。不レ顧二因果一者謂二
之何一哉。傳聞。近有二一禪者一。師
事一禪師一二十年。禪師臨終。以二拂子一各付二其徒一。而此人
亦其一數而辭レ焉。其取レ拂者。相與責讓以
レ違二師命一。而此人正容應レ之曰。雖二師命不
可レ違。未レ得謂レ得。未レ證謂レ證。欺二佛祖一誑二龍天一。
則我豈敢乎。責讓者語塞不レ強レ之。聞此人
今日猶居學地一。而自鞭策。今世取レ拂者供
養雲涌。勢聲炙レ手。而此人辭レ榮守レ辱。捨二
華僞一保二眞實一。眞空谷之跫音。今日之優曇華
也
僧還二乎俗一者。佛在世已然。況於二今世一。不レ足
レ異也。然昔人質直無僞。跡不レ羨二乎行一。言不
レ溢二乎情一。所以出家學道。或困二乎持戒任重
修行塗遠一。則自量二己力量一。反レ戒退還二乎俗一。
而不レ失二信乎佛一。故或有下取二法驗於還俗之
後一。而生二於淨土一者上。支那此土之僧史。皆存二
其迹一。而不レ滅二乎今一也。叔世薄俗人心巧僞。
今日僧歸二乎俗一者。恥二己退還一。結二怨乎佛一。極
招二僧過一。創二病佛法一。猶如下奴僕得二罪於主家一。
亡匿者殺二主人一放レ火欲
滅二其迹一。是兼レ罪之惡人也。佛不レ禁二僧還
俗。唯呵下僧不レ能二精進一。虚受二信施一混中於清衆上。所以迦葉經曰。時
五百比丘云。我等不レ能二精進一。恐不レ能レ消二信
施供養一。請乞歸レ俗。文殊師利菩薩讃言。若
不レ能レ消二信施之食一。寧可二一日數百歸
俗。不レ應三一日破戒受二人信施一。爾時世尊。告二文殊
師利菩薩一言。善男子。若有二修禪解脱者一。我
聽三彼人受二信施食一。如二迦葉經所
云。則不二瞞レ因昧
果。忖三己徳行缺二應供一。退還二乎俗一者。文殊師利所レ讃。佛所レ不レ制也。僧歸二乎俗一者。
何故以レ歸レ俗爲レ恥。却生二惡心乎佛一。損二陰
徳乎今一。掇二苦果乎後一耶
僧還二乎俗一而招二僧過一者。非レ招二僧過一。而招二
己過一之精者也。何者叢林者四海之衆也。賢
者愚者。貞者宕者。正者邪者。無二所レ不レ在者一。
而同聲相應。同氣相求。各從二其類一者自然之
勢也。苟其趣不レ同。邪正貞宕相寒。則雖同
レ室居一不レ能二相通一。猶若二萬里一。譬若下鼻目同
在二一面一相去寸許。而鼻所レ嗅目不レ能レ知。目
所レ見鼻不
能レ識也。然則此輩所二能知一者僧之過失。而所レ不レ能レ知者僧之道徳也。觀三其
所二能知一。而察一其人之邪正貞宕一。則其人焉
廋哉。所以云。招二僧過一者非レ招僧過而招己
過一之精者也
知二生死之過患一。懼二陰入之深阬一。無レ機
警於識心見性之人一。所以先徳得レ旨之後。大謝二
人寰一。遠入二深山一。藏レ身處沒二蹤跡一。沒二蹤跡一
處亦無レ藏レ身。喬木之下巖穴之中。折脚鐺
子。煮レ飯喫韜レ名埋レ聲。融
通自家之宿習一。錬磨自己脚跟一。十年二十年。并遺二身世一。是無
修中之眞修。無行中之大行也。當今之世負
乘之禪師。朝得二冬瓜之印過一。則暮鑚二權勢之
門一。不レ顧二自己之弱歩一。輕許二扛鼎之諾一。謂二一
悟即了既自度須
度レ他。而漠羶於勢利一。戀慕於名位一。倒呵二潜行密用一。爲二塗路之茶飯一
云。吾輩既到レ家。豈踐二此迂回之途程一哉。蓋
此輩法眼未レ開。未レ見二蘊入阬塹之險惡一也。
譬如下生盲遊二高山一履二危石一。臨二百仭之淵一明
眼旁觀。爲レ之損レ心酸レ足。而盲者作二平地想一。
言咲自若易二蝯眩一也。一旦發レ瞽親見。則伏
レ地汗流。追震
悸於昔日之言咲自若上者也｣南泉願禪師。一日在二山上一作務。有レ僧過問
レ師。南泉路向二甚麼處一去。師拈二鎌子一曰。我
這茅鎌子。三十文錢買得。僧云。不レ問二茅鎌
子一。問二南泉路一。師曰。我使得正快。曰此僧問二
南泉路一。而願禪師打
開南泉堂奧一。八面玲瓏。待二此僧一。此僧經行坐臥在下乎南泉堂奧諸佛
如來。常所二遊處一微妙境界中上。而回レ頭空見二
山形凹凸路高低一。而不レ見二其境界一。惜哉所
以經云。衆生見二劫盡大火所
燒時。我此土安穩。天人常充滿
曹洞禪或有下迷
陷默照邪禪於宋代一者上。徑山杲大呼。顯呵回二之乎黒山下鬼窟裏一。而知
者至レ今受其賜一。不レ知者至レ今猶稱レ寃。臨
濟禪。或有下淟二汨鹵莽滅裂於明世一者上。鼓山
賢提レ耳而誨レ之。不屑而教レ之。挽二之乎髑髏
情識之中一。而知者以爲二眞慈痛悲一。不レ知者
以爲レ好レ辨。蓋洞濟兩派。分レ形同レ氣。痛疾
相救者二師之本分也。而論二二師
之功一則鈞。而論二其勞逸一則鼓山之力倍レ之。
何者昔日默照邪禪之輩。沈レ空甘レ寂開レ口作
レ聲。猶恐レ落二今時一。而豈敢爭二是非人我乎徑
山一哉。今日鹵莽滅裂之輩則不也。媚如レ狐猛
如レ虎。其兇惡往往出二乎刺客仟侠之所
爲。則其齒牙誠不レ可レ觸。而鼓山以二孤軍一抗二八
面之勍敵一。折二其邪鋒一障二隄其狂瀾一。全二祖庭
於一方一。是所以鼓山之力倍二徑山一也
麻三斤乾菌橛庭前柏樹子等者。無義句之
即心即佛也。即心即佛者。有義句之麻三斤
乾菌橛庭前柏樹子也。叔世人根下劣有義
句多迷
陷乎情識一。不レ免三打入魑魅之郷一。無義句直捷痛快。尤易レ到レ家。然有義句無義
句。分レ鑣同レ歸。有義句如二指標一月。無義句如二
拳標
月。一朝回レ頭。親見二天邊之月一。則有義句無義句。於レ我所レ謂附贅懸疣者也。人人
面前自有二見成公案之活句一。總二山河大地明
暗色空一。作二一舌頭一。説二大法義一。轉二大法輪一。常
説熾然説無二間斷一也。假令以二須彌一爲レ筆。以二
大海一爲レ硯。以二虚空一爲レ紙。不レ能三書
寫其一句中之一文一文中之一義一。誰捨二此無限量
句無等等句之大海一。而沈二乎有義句無義句
之涓澮一哉
世間生死之法。則有二祕密一有二傳授一。可下以二學
習一得上。而出世間脱生死之法。禪宗之禪則不
レ然。不レ可二祕密一也。猶如二目前虚空一。不レ可二覆
藏一也。猶如二目前山河大地一。無二學習一無傳授一
也。猶如二目前水冷火熱烏黒鷺白松直棘曲一。
不二惟不
可下以二學習一得上。學則背求則失。在二威音王已前一。而増二一毫一不レ得。在二今日一減二一
毫一不レ得。天上天下往古來今。顯露明白至簡
至易。公然之大道。無レ如二禪宗之禪一。在昔馬
大師開二法于江西一。其師懷讓禪師。因遺レ僧
去囑曰。待二伊上堂時一。但問二作麼生一。伊道底
言語記將來。僧去一如二師旨一。回謂二讓師一曰。
馬師云。自二從胡亂一後三十年。不三曾少二鹽醤一。
讓師然レ之。趙州諗禪師僧問。承聞。和尚親見二
南泉一是不。師曰。鎭州出二大蘿蔔頭一。首山念
禪師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云。楚王城
畔汝水東流。其僧於レ此悟入。是皆從上出二陰
界一底明眼大宗師。無二祕密一無學習一。無二密傳一
無二顯傳一。無二玄妙一無二奇特一。顯露明白至簡至
易。公然之禪也。今世禪林不レ務二眞參實悟一。
惟學
習問答機鋒一。直饒學得問答一。雲起瓶瀉。學
得機用一。雷轟電拂。皆是粥飯氣生死之法。野狐禪也。非二出世間脱生死之法禪宗之
禪一。今日學レ道者極少。縱有二學レ道者一。多假二名
學道一。營二聲名利養一而已。或間有下爲二生死事
大一發心學道者上。則入二禪林學語之禪一。學
習問答機鋒一。以爲二參禪一。増
長人我無明一。以レ取二拂子一爲二究竟一。忘
却初發心一。是何異下以二下璧一彈中蚊虻上哉。今日之付拂傳衣。當二甚破草鞋
破家具一。永覺禪師云。曾見レ付レ拂之輩。有二顛
狂而死者一。有二罷レ道還レ俗者一。有下嘯
聚山林一劫掠爲レ事者上。他如下縱恣險惡爲二世俗一所レ不レ齒
者上。在在有レ之。滅二如來種族一必此輩也。又爲
霖禪師禪堂規約云。參禪本爲三見性了二生死一。
不レ爲下圖二拂子一求中名利上。此關頭若看不レ破。便
壞
了心術一。永失二正因一。此二大禪師。支那明眼大善知識。所レ言如レ所レ行。所レ行如レ所レ言。所
以神明求二法名一請レ戒。冥司景慕請二其一偈一。
人天歸依。仰レ之如二麟鳳景星一。其誠實之言如
レ是。出二離生死一續二佛慧命一。不三必在二於取
拂。具二沙門之英氣一。眞實參禪者。豈可下死二於冬
瓜印下一而拾レ名遺
實哉臨濟大師云。求レ佛求レ法。即是造二地獄業一。看
レ經看レ教亦是造レ業。佛與二祖師一無事人。吁今
日所レ求者求レ利求レ名。豈求レ佛求レ法。今日所
レ務者。狐媚狗苟而已。豈看レ經看レ教。上世所二
訶斥一。末世所二希有一。而況於二臨濟所レ謂無事
人一乎。今日有三四種相似無事醜託レ美邪蒙レ
正。皆藉二口於臨濟一。有下無二事於求レ佛求レ法看
經看教一。而有レ事二於求レ勢求レ位求レ名求
利而稱二無事一者上。有一惰窳不レ能二勤行精進一。苟休而
無事者上。有下以二無事一爲レ禪作意而無事者上。有下
無二宗眼一無二教眼一。任レ情肆レ識。飽食高眠。墮
落陰入之阬一。而謂二無事一者上。是皆生死之窟穴
罪過之林藪。豈臨濟所レ謂無事。臨濟所レ謂無
事者。不二遺レ時失
候。是眞精進者也。過二於世間苦行精進持戒禪定一百千倍也。所以經云。
若起二精進心一。是妄非二精進一也。若能心不レ妄。
精進無レ有レ涯
永明禪師云。有レ禪無二淨土一。十人九差路陰境
若現前瞥爾。隨レ他去曰。何必待二百年影謝時一。
今日見聞觸知間。須臾失レ照。則爲二陰魔一魘
寐。手足宛然不レ能二運動一。欲下透二脱生死一續中佛
慧命上者。豈可下耕二空言一望中秋收上。睦州云。大事
未レ明。如レ喪二考妣一。大事既明。如レ喪二考妣一。雪巖
云。縱忽爾天崩地陷。豁二開萬劫迷雲一。親見二
本來面目一。但是暫時岐路。喚作二扣レ門瓦子一。
潙山云。可中頓悟二正因一。便是出塵階漸。經
云。理則頓悟乘レ悟併消。事非二頓除一因二次第一
盡。此事雖丁無レ修無レ證。但盡二凡情一別無四聖解
盡乙凡情甲豈容易。於二如來地中一設二四十二位一。
其實則不レ過レ盡二凡情一而已。盡二凡情一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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