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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頂國師語録 (No. 2565_ 一絲文守語 ) in Vol.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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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光重編
示衆
桐江菴示衆。桐江有二一關一。喚爲二佛祖上頭
關一。未三敢許二諸人入得。蓋因二汝等不
具二透關眼一。若能透
得箇關一。三世諸佛羅籠不レ住。歴代祖師呼喚不レ回。名レ之爲二透關衲子一。雖二
然恁麽一。桐江這裏猶未レ爲二平穩一在。何則當二
個關中一有二一頭鼈鼻蛇一。好呑
却人一。明頭來者明頭呑却。暗頭來者暗頭呑却。明暗雙雙
底來者向二明暗雙雙底一呑却。總不恁麽來者
向二總不恁麽處一呑却。是故縱然具二透關眼一。
未レ著二弄レ蛇手一者不レ得二容易入得一。若不レ著二
弄レ蛇手一。入二箇關一來決定隕二身他毒口裏一去。
或入
得箇關一已解レ弄レ蛇。許レ汝與二關中主人一有二相見分一。若向二這裏一講不得底。假令朝結二
眉毛一夕差二肩頭一論
量差別因縁一揀擇自己解行一。只是世法相見也
示衆。大慧禪師曰。參禪須二是直心直行直言
直語一。心言直故始終地位中間無二諸委曲相一。
欲レ參二我禪一。先須三管
取這意一。若是直心直言具二大信根一入室數回而尚未レ能二徹證一者。此
乃非レ干二學人利鈍事一。自是宗師鉗鎚不二妙
密一咎也。又不レ得二自隱レ疾謾
醫。謾レ醫自謾耳。謂二之非レ愚則狂一。若欲レ得二月十日便了一。但
只虚却方寸一來參二我禪一。凡爲レ師者雖下則露二
出心肝一當陽直指上。學人遲疑不レ薦者。其病只
在下以二有所得心一在レ前頓放上。何況將二佛界魔
界是活是死等道理一蘊
在懷中一者乎。參請之時若有二恁麽知解一一點拌捨不レ下。則縱
雖二入室百千回一。敢保徹證不レ得。千萬辨レ之
示衆。納僧巴鼻盡在二拄杖頭上一。這箇拄杖阿
誰無レ分。要レ用即用。莫二遲疑一。用レ之則他途
路得レ力。途路得レ力則八風撼
動他一不レ得。不レ用レ之則還靠二壁上一。從來不レ直二半丈錢一。此
是自受用三昧。若約二建化門頭一。缺二這些奇
特一不レ得。有時化レ龍拏レ雲攫レ霧。三世諸佛近
傍不レ得。又翫二頷下珠一。天上人間總生二欣悦一。
縱有二與麽去就一。若正眼覩來。當二甚小技巧一。
雖二然恁麽一。拄杖與レ龍也不レ較レ多。這般説話
節目横生山形全無。大壞
了他拄杖子一也。即今不レ要レ化レ龍。只要三諸人把二得拄杖子一。且道
那箇是山形拄杖子
示衆。開善謙禪師曰。時光易レ過。且緊緊做二
工夫一。別無二工夫一。但放下便是。只將二心識上
所レ有底一一時放下。此是眞正徑截工夫。若別
有二工夫一。盡是癡狂外邊走。山僧尋常道。行住
坐臥決定不是。見聞覺知決定不是。思量分
別決定不是。語言問答決定不是試絶
却此四箇路頭一看。若不レ絶決定不レ悟。此四箇路
頭若絶。僧問二趙州一。狗子還有二佛性一也無。趙
州云。無。如何是佛。雲門道。乾屎橛。管
取呵呵大笑一。兄弟若欲レ得二徑捷悟去一。只依二開善
指示一自辨二肯心一。別無二他術一。若一毫許拌
捨此四個路頭一不レ得。非二但決定不
悟。抑亦決定發二癡狂一。汝等他時莫レ道不レ言。
示衆。參禪學道譬如レ鑄二一像金佛一。鍜レ之錬
レ之消
得其鑛一始鑄二佛像一。佛像已成妙相具足。雖レ然若缺二點眼一。則其佛不レ靈。學道之人
凡情已盡缺二㘞地一聲一。則只得二閉レ門稱
尊。通レ途却落二驢前馬後一。以レ故自了而已。昔在
卍菴顏久參二圓悟禪師一。後來囑依妙喜禪師一。
仍以レ書致二妙喜一曰。顏川彩繪已畢。但缺二點
根一耳。他日嗣二其後一不レ可レ量也。此非レ稱二其辨
慧學解一。只以三行業出二於常流一矣。方今大法
有所得心一欲レ會二無所有法一。以二世間情識一欲
レ入二出世妙道一。大似下不レ除二大睡一而求二諸夢之
破一不レ去二翳膜一而待中空華之盡上。名レ之爲下可二憐
愍一者上。不レ見世尊曰。知レ幻即離不レ作二方便一。
離レ幻即覺。亦無二漸次一。晦堂和尚擧二此語一曰。
釋迦老子千門萬戸一時撃開。若祖若佛已
雖三與麽吐レ心吐レ膽救二取迷情一。其奈一大睡未
レ醒翳膜猶存底一何。山僧今日爲二兄弟一重下二
此註脚一。已道二方便一則佛語祖語千差萬別。亦
不レ出二這箇兩字一。我這裏還有下不レ落二方便一底
一著上。此乃從上諸聖點眼妙訣也。菴門兄弟
漸有二鑛消像成底一。還莫レ要二點眼一麽
示衆。若論二這事商量一。久參後生各要三著實
全用二其力一。纔渉二虚頭一。即成二戲論一。此故佛曰。
蠲
除戲論之糞一。又雲居弘覺禪師示レ衆云。譬如下獅子捉レ象亦全二其力一捉レ兎亦全中其力上。時
有レ僧問。未審全二什麽力一。雲居云。不レ欺之力。
昔南堂中年還俗。圓悟憶レ之。聞下人言中在二城
中一賣
香。竊疑二其道力有無一。買レ香。待二他將
度レ香便問二如何是祖師西來意看三他有二言句一即
問。堂擧レ香云。者一包香只賣二五文一。童子回
擧
似師一。師云。者漢只在。此乃是全二其不レ欺之力一之樣子。此乃是蠲
除戲論之糞一之樣子。此乃是淨
盡凡聖賢愚老少尊卑之見一之樣子也。學道之流可レ不二諦審思惟一耶。彼以
レ法戲我須レ存レ實。存レ實則必有レ所レ益矣。佛
在世時有二少年沙彌一。以二皮毬一戲撃二老比丘
頭一。與レ他證二四果一。元朝有二珪藏主一。未悟者也。
一日被三人問二如何是向上事一。便以二兩手一揑一
拳頭一置二頭上一。仍合掌曰。蘇嚧蘇瀘。其實戲
耳傍有二勉侍者一。見レ之忽然了悟。豈不二是存
レ實所
致乎。山僧有レ偈。擧似大衆一。纔存二凡聖一作二邪知一。住相迷情二無了時一。學地常全二不
レ欺力一。我言眞個好獅兒
結夏示衆教中有レ言。以二大圓覺一爲二我伽藍一。
心身安
居平等性智一。恁麽説話早是以二無絲線子一絆
倒衲僧脚跟一了也。況其九十日内枯坐破蒲團上一如下守二古塚一鬼上還號二禁足安居
刻期取證一者耶。驀然有下個撥
轉話頭一底漢上踢
翻圓覺伽藍一凌滅平等性智一遊二紅阡一穿二紫陌一。山僧只得二瞻望有
分。若不レ能二恁麽快活一。伏聞二處分一。刻期取證乃是古聖洪範衲
僧樞要也。汝等諸人各自努力。切須下窮
取一段大事因縁一不
得レ有二虚過底工夫一。山僧留二影此山一七八年矣。東西兄弟裹レ糧肩レ錫
曲煩二遠臨一。殊取二生死大事一爲二自重任一。不レ隨二
末法習弊一。毘尼介潔忠願碩大。實是山僧菴
居大幸也。舊時見二他兄弟一。雖三乃立二正信正
志一。未レ知入門路頭一。不レ辨二此法邪正一。只管
熱荒擬二更求
頭。山僧不レ堪二傷慈一東語西話。因レ是漸止レ啼者多矣。好好覩來。不レ免鈍
置殺人一。雖二然與麽。盡レ法無レ民。今夏爲二諸兄弟一
過
與我家栗棘蓬金剛圈一。試令二呑跳一回一。儻或蹉口呑却失脚跳出不三復疑
著諸佛諸祖舌頭上一。便是契
當從上來所證傳持正法眼藏一處也。山僧平日爲レ人向二此緩處一治二他
衆生病一。向二此急處一治二他佛病祖病一。是此鉗
鎚雖レ不二妙密一。亦未三嘗循二人情一。若見二他忘前
失後一。便垂二漚和一下二註脚一。非三但瞎
却他眼一。又失
却自家本分草料一一生不レ能レ得レ人。不レ見趙州道。若教下老僧隨二伊根機一接
人。自有二三乘十二分教一接レ他了也。老僧遮裏只以二本分
事一接レ人。若接不レ得。自是學者根性遲鈍。
不レ干二老僧事一。古來宗師接レ人。其起二順逆
方便一發二那吒忿怒一現二閭閻罵辱一。只要二與レ人
拔レ釘抽レ楔解レ粘去
縛。豈欲下露二神機妙用一作二造妖揑怪一使中人不レ測二際涯一不
知二耶。只恐根小志微者決是中途打退去。若欲
レ得二徑捷悟去一。只擧二從前未了底一則話頭一
一捱捱住十二時中綿綿密密不レ怕三甕裏走
却鼈一。此外別無二徑捷底工夫一。是故大慧曰。近
世叢林邪法横生瞎二衆生眼一者不レ可二勝數一。
若不下以二古人公案一擧覺提撕上。更如下盲人放
却手中杖子一一歩也行不
得。又云。千疑萬疑只是一疑話頭上疑破。千疑萬疑一時破。
話頭不レ破則且就二上面一與レ之厮崖。古來參
禪榜樣教來由レ此耳。夫眞參實究之士。語默
動靜如レ倚二一座須彌山一。斯須少間無三落レ虚
弄二業識一。正當恁麽時。是非順逆語言物象撼二
動他一不レ得。崖去崖來這疑團子歘然爆地一
破。即是了當處也。恁麽説話早是爲二中下一。
若上根上智纔聞擧著一立地悟去。又有二甚時
節來一。這事大段分明。猶如二青天白日一。當陽
直指更無二密藏一。何怪俊流底覿面承當言下
覰破。若不レ能レ如レ此。則火急抖
擻精神一放下萬縁一孜孜參究以レ悟爲レ則。纔生二第二念一。
則遠之遠矣。但只具二決定信一有二決定志一者
必不二相賺一。頃覰二參禪兄弟一。多求二速効一不
レ覺二蹉過一。或不レ求二速効一又却放緩。有般底數
呈所解一見三其不二證明一。則還毀二正因一。妄生穿
鑿一。有時陳
説一念不生萬機泯絶消息一求二其證明一。有時陳
呈眼裏耳裏機鋒玄妙一求二其證明一。有時一向擺撥用二閒伎倆一。有時只露二
平常作用一。有時信レ口吐出信レ手拈出。其餘種
種邪解不レ可二具陳一。這般禪病多出三於求二速
効一。不レ可レ不レ教二學人知一焉。若向二此九旬内一
打
發一箇半箇一。頼落家風果不レ致寂寥一。又有二箇頌子一擧
似諸人一。刻期取證事何使通身疑一團一。露刃寒霜常在レ手。勿下將二世
諦一暫相看上
解夏示衆。尚山夏末示レ衆云。秋初夏末兄弟
東去西去。直須下向二萬里無寸草處一去始得上。
又云。只如二萬里無寸草處一。作麽生去。後有レ僧
擧二似石霜一。霜云。有レ人下語否。僧云。無。霜云。
何不レ道二出レ門便是草一。僧回擧
示山一。山焚レ香望二石霜一拜云。大唐國裏能有二幾人一。石霜自
レ是名著二叢林一。且道洞山見二甚道理一聞二他一
句語焚レ香禮拜諸上座還會麽。又如二萬里無
寸草處一作麽生去。有般底云。雲冉冉水漫漫。
有般底云。佛祖生二寃家一悟道染二泥土一。總是
草裏漢出草一句如何道著。還有二道得底一麽。
若無山僧更重下二註脚一。有二智慧一底試理會
看。且如三石霜道二出レ門便是草一。且道果是甚
麽道理。諸上座毎日上來下去喫レ茶喫レ飯。
有二甚麽過一。若道レ無レ過。石霜爲レ甚恁麽下
語。洞山爲レ甚稱嘆。若向二這裏一見得。且許前
無二釋迦一後無二彌勒一。山僧即今下二者註脚一。不
レ消三五百年前別有二箇杲佛日一。一句註解了。獅
子一滴乳迸
散六斛驢乳一。喝一喝下座普請示衆。上古衲子毎日普請。因レ是各各
常儲二鍬一柄一。若有レ人打發。典座必息二普請一。
豈同今時華侈庸緇十指不レ霑レ水百事不レ干
レ懷拱レ手安然要二現成受用一之類上耶。今茲寛
永十五年仲春之日。因レ有二檀信一更二造山中
僧堂一。同菴諸衲子自レ寅
日吃吃。此必非下以二聲利一見
待。實出二於參玄眞的之志一。山僧亦不レ喜下他信
得桐江一及便把做
事。只喜三箇箇有二三百年前本色衲子風致一。他日必有下箇豹
變于緇伍之間一忽開中向上爪牙上。亦不レ可レ定也。雖レ然山僧這裏食輪
法輪共闕。亦無三一物謝二其勞劬一。只有二一箇
栗棘蓬一正欲レ過
與諸衲子一。若能直下呑得下當レ療二萬劫飢腸一。但相聽決不二相欺一也。昔
黄龍南禪師同二慶閑一看二僧堂一曰。好僧堂。閑
曰。極好工夫。南曰。好在二甚處一。閑曰。一
梁拄二一拄一。南曰。未二是好處一。閑曰。和尚又
作麽生。南以レ手指曰。這柱得二與麽圓一。那枋
得二恁麽匾一。閑曰。人天大善知識須二是和尚
始得一。即今有レ人。若問三山僧好在二甚處一。對曰。
是柱不見レ柱。非柱不レ見レ柱。更復問三是柱
非柱已是拈却畢竟濟
得甚邊事一。對曰。江國春風吹不レ起。鷓鴣啼在二深花裏一。第恨一堂
衲子聽得恰如二渾崙呑
棘相似。若有二悱悱憤憤漢一。但管
取這極好工夫一去。山僧更有二二偈一曰。拽石般泥上古規。偸安衲子不二曾
知一。貧家莫レ道謝無レ物。栗棘蓬消二萬劫飢一。新
架二僧堂一邃洞邊。從レ斯隨レ分説二麁禪一。不レ論三
是柱與二非柱一。信レ手安排自泰然
示衆。劃一劃曰。若向二這裏一構得去。消二甚
閑言長語一。雖二然與麽一。臨濟門下已作二三種根
器一斷。不レ可下一向截
斷葛藤一去上。參禪學道先須レ要レ蹈
著灑灑落落處一。若未レ到二灑灑落落處一。還欲レ得下横二身魔界轉中脚邪塗上。此是眞
個邪魔眷族也。且那裏是灑灑落落處。豈不
レ見徳山道。這裏無レ祖無レ佛。達磨是老臊胡。
釋迦老子是乾屎橛。文殊普賢是擔レ屎漢。等
覺妙覺是破執凡夫。菩提涅槃是繋驢橛。十
二分教是鬼神簿拭二瘡疣一紙。四果三賢初心
十地是守二古塚一鬼自救不了。衲僧家實具二這
知見一喚爲レ到二灑灑落落處一。若到二這灑灑落
落處一。不レ妨了事衲僧。如下夫脚跟實未レ點二灑
灑落落地一者上。被二他逼問著一早不是了。或有下
自擔
取一堆壒頭重加二壒
出來上被二他一拶一撒レ土撒レ沙放レ屙放レ屎去甲。
須三是頭正尾正方有二脱灑自在分一。大慧禪師
曰。如今兄弟人人有二個見處一。只是有レ淺有
レ深有二到不到一。如今闔菴兄弟非レ無二見處一。但
是有レ徹有二未徹一。然雖三其造詣各有二優劣一。亦
能隨レ分廓
清五蘊一慶快平生一去。今晨特擧二這灑灑落落底一著子一問
取兄弟一。各據二其所見所解之實一爲レ我吐呈來。山僧有二個無柄
鐵掃帚一。諸人脚下若猶有二殘塵剩埃一。一掃掃
除更教下他益作二灑灑落落衲僧一去上
元旦示衆。新年頭佛法。未レ開レ口先已現成了
也。諸上座還委悉麽。試下二一轉語一看。衆下
語師曰。無名野草依レ人緑。有種山花稱レ意
紅。此是新年頭佛法。山僧尋常有二爲レ人抽
レ釘拔レ橛底佛法一。諸人試道看。衆下語。師曰。
寰中天子勅。塞外將軍令
佛涅槃拈香。毫光已謝掩一金棺一。喚作二摩訶
般涅槃一。桃李春風千萬戸。幾人只解二夢中看一
因レ雨示衆。山僧喚作二雨滴聲一。諸人不レ得三喚
作二雨滴聲一。已不レ得レ作二雨滴聲。喚作二什麽一。衆
無語。師曰。石虎山前鬪。蘆花水底沈
達磨大師忌拈香。熊耳峯前活葬時。從レ茲湖
海定二洪基一。髓皮骨肉都分了。隻履西歸知是
誰
示衆。提
起坐具一曰。喚作二坐具一則被三他穿二鼻孔一。不三喚作二坐具一。則無繩自縛。若向二這裏一見
得。不レ妨レ有二出身路一。若是實頭衲僧。去二三條
椽下一試參詳看
示衆。馬大師曰。有時教二伊揚眉瞬目一。有時不
レ教二伊揚眉瞬目一。有時揚眉瞬目者是。有時揚
眉瞬目者不是。諸上座且道。即今楊眉瞬目
者畢竟是不是。僧曰。昨日是今日不是。師曰。
脱空謾語漢
示衆。黒黒黒道道道。明明明得得得。此是古
人吐レ心吐レ膽爲レ人一偈也。諸仁者若也。未レ會
山僧亦吐レ心吐レ膽下二這註脚一。黒黒黒道道
道。明明明得得得。丹波六郡裏太半是丘山
示衆。初祖云。心如二牆壁一可二以入
道。諸人此間毎日坐禪。且道如二牆壁一時。即是入道消息
也未。各試甄別看。衆下語。師曰。不レ可下錯認二
驢鞍橋一作中阿爺下頷上
佛涅槃拈香。涅槃豈是紫金躯。底事臨レ行説二
有無一。四十九年跳不レ出。重呈二死伎一露二雙趺一
示衆。官不レ容レ針。私假二一問一。諸人試通二這消
息一。如何是法身體。衆下語。師曰。如何是法
身用。衆下語。師曰。體用且置。如何是法身。
衆擬議。師曰。佇思停機情識未レ透。如何答二
得法身一。衆中若有レ要レ會二法身一。出來禮拜。我
爲儞説。時有レ僧出レ衆禮拜立。師曰。近前來。
僧欲レ進又退。師曰。敗闕也不レ知
夜話次示衆。若能轉レ物即同二如來一。諸人恁
麽信得麽。僧曰。信得。師指二燈臺一曰。燈臺是
物。汝如何轉。僧曰。燈臺。師喝曰。失
却鼻孔一
達磨大師忌拈香。驚殺支那四百州。重携二隻
履一返二葱丘一。造妖揑怪都無用。分髓分皮死便
休
示衆。顧
視左邊一曰。左邊是金銀瑠璃。顧視右邊一曰。右邊是珊瑚琥珀。看看七珍八寶一
時羅列。會底敢與二王侯一鬪レ富。不レ會底一生
愁二貧窮一。這裏有二會底漢一麽。若有下收
拾些子| 珍寶一者上。來呈似山僧一。爲レ儞證據 | 問答 不録 |
入路一者看看。僧便喝一喝。師曰。好一喝只
是不レ識二落處一。僧又喝。師曰。百喝千喝後。闍
梨與二山僧一向二何處一相見。僧即禮拜。師曰。禮
拜即不レ無。相見底未レ許在。僧又喝。師曰。果
然納二敗闕一。一僧出レ衆禮拜曰。如何是解脱
門。師曰。緑水青山。一僧問曰。如何是解脱
門。師提
起坐具一曰。從二這裏一入得。進曰。應諾諾。一僧問曰。某未レ會。乞師指示。師曰。誰
在二門外一。進曰。猶不レ會在。師曰。更擬レ問二如
何一。拄杖驀頭挃。師便曰。有レ問有レ答有レ主有レ
レ賓。解脱門前總生二荆棘一了。喝一喝下座
示衆。我有二一句子一百味具足。咬得破者能
消二萬劫飢一。山僧不レ惜二眉毛一寫
在這一封中一。請各點檢出。若點檢出。開レ封露二箇消息一。看。
衆下語。師曰。好一釜羹被二數多鼠糞汚却一
佛涅槃拈香。老胡當日死二雙林一。撓
聒人天一直到レ今。總被二春光拘引破一。花開花落共傷
レ心
示衆。古徳云。識二得柱杖子一一生參學事了
畢。恁麽説話大似下分
與糖霜一止中小兒啼上。雖二然恁麽一。啼未レ止時又缺レ他不レ得。已止レ啼後
如何指陳。喝一喝。又曰。諸仁者未レ識
得柱杖子一時。不レ妨東行西行罣無礙。纔識
得拄杖子一。進二一歩一則撞レ牆觸レ壁。退二一歩一則落
レ坑墮レ壍。不レ進不レ退則落
在老鼠窟裏一了。畢竟如何平穩去。途路雖レ好不レ似レ在レ家
佛涅槃示衆。世尊入二涅槃一。山僧出二涅槃一。打二
圓相一曰。入亦從二這裏一入。出亦從二這裏一出。瞎
屡生會麽。如會對レ衆證據。看。僧問。某入底
則不レ問。如何是出底一路。師曰。汝喚二什麽一
爲二入底一。僧進レ歩又退身立。師便喝。僧又喝。
師曰。今日放
過一著一。進云。有二一人不レ入二涅槃一不レ出二涅槃一。只能牧二水牯牛一。師還肯也無。
師曰。好與二三十棒一。進云。過在二何處一。師曰。若
待二他肯一三生六十劫。僧禮拜退。師曰。更有二
這頌子一擧
示大衆一。欲レ證二涅槃一。觀レ水觀レ山。纔渉二知解一即落二人間一
度僧示衆。渠是人家好男子。魔魅教二渠出家一。
魔魅教二渠受戒一。魔鬼教二渠學道一。諸仁者且
道喚二什麽一爲二魔魅一。衆下語。師曰。西天四七
東士二三。又曰。如何是不二魔魅一者。衆下語。
一僧珍重ト云テ出去。師肯レ之
四月旦示衆。菴門近日兵革既銷劍甲盡收。
十日一雨五日一風。可レ謂太平時節也。雖二
然與麽一。若是謀臣猛將。未二必恁麽休。不レ見
レ道太平元是將軍致。不レ許將軍見二太平一
齋筵次示衆。今日正當泰翁居士忌日。他是
個中人。山僧聊説二箇中事一以伸二供養一。便提
起坐具一曰。普賢從二這裏一入。打レ席一下曰。觀
音從二這裏一入。諸人若未レ得二入路一。須レ求二入
路一。既得二箇入路一。須レ得二個出路一。僧問。入路則
不レ問。如何是出路。師曰。待二山僧舌頭落
地便向レ汝道。僧曰。入路與二出路一相去多少。師
曰。今月今日是忌辰
夜話畢示衆。千説萬説畢竟不レ如二咳嗽一聲一。
會則咳嗽一聲即是千説萬説。不レ會則千説
萬説即是咳嗽。一聲畢竟如何。師便咳嗽一
聲
達磨大師忌拈香。堂堂老骨檛絸レ足渡二流沙一。
闡レ化何爲苦。荷レ宗自不レ誇。梁江留二水月一嵩
嶠坐二煙
示衆。行住坐臥決定不是。見聞覺知決定不
是。思量分別決定不是。語言問答決定不是。
汝等諸人絶
却此四個路頭一看。驀然絶却此路頭一時。又作麽生見得。良久曰。泥牛昨夜
吼二明月一。東海鯉魚驚上レ天。喝一喝下座
佛涅槃拈香。伎倆全窮赴二死門一。快哉此日喪二
生寃一。誰分二三昧一星火一燒
却賺レ人千萬言一端午拈二一枝柴一示レ衆。衆皆默然。師便擲
下面前一。乃宣レ偈曰。拈二起一枝一抛二面前一。滿堂驚
殺野狐禪。盡レ情彈了無二人賞一。憶得伯牙曾絶
レ絃。又曰。諸仁者辨
得適來落處一麽。若也辨得。不レ妨清淨安樂。若未二辨得一。山僧爲レ汝入
レ泥入レ水重下二註脚一。一僧出曰。某辨得也。師
曰。汝如何辨得。僧便喝。師又喝。僧曰。謹謝二
答話一
示衆。喫茶珍重歇。大衆今日受用一一天眞
一一靈妙。更無二纖毫凝滯一。祇缺二承當一而已。
可惜許可惜許
佛涅槃拈香。此日忽亡金色身。衲僧門下舞二
波旬一。末梢漏逗遮
示人一｣五月望未衆。結夏已一月餘。蒲團上事稍得二
承當一也未。若不二承當一。山僧今日爲レ衆露
出心肝五贓一。伶利衲子便請著レ眼。不二是禪一不二
是道一。不二是佛一不二是法一。是什麽西國船泊二明
石一。丹波席鬻二洛陽一。咄。便下座
示衆。人來覓二鼠糞一。我亦拈與レ他。人來覓二眞
金一。我亦拈與レ他。古人恁麽説話不レ免鈍
置於人一。山僧這裏不レ與二鼠糞一不レ與二眞金一。只要
諸人休去歇去大死一回。若能大死一回。莫下
將二佛祖見解一秘中在皮袋裏上。何故。如三靈龜負
レ圖自取二喪身兆一。更有二末後一句一。即今擧二示
諸人一。良久曰。向下文長付
在來日一示衆。苦哉苦哉。儞等一隊瞎屡生。被二三世
諸佛鈍置一。被二歴代祖師鈍置一。被二心性玄妙鈍
置一。被二知見解會鈍置一。被二恁麽説話鈍置一。被下
知二鈍置一底鈍置上。還有下不レ受二鈍置一者上麽。阿
呵呵。扇子
著帝釋鼻孔一。山河大地拍レ手笑。且道笑二箇什麽一。黒花
猫兒面門斑。便下座
永源開山忌拈香。兩逢二忌景一爇二兜樓一。奈二此
門庭寂寞秋一。若諳二永源眞水脈一。何妨今復預二
支流一
浴室垂語。妙觸宣明成佛子住。諸仁者已得二
妙觸時節一麽。不レ洗レ體不レ洗レ塵。畢竟洗二這甚
麽一。不レ動二杓頭一得二勺水一時如何。汝等諸人若
答
得此三轉語一。的當且許與二古靈大原一同レ途同レ轍
普説
大梅山法常寺落慶普説。即心是佛更無二餘
説一。若向二這裏一信得及見得徹。平常心即是
佛心。平常行即是佛行。衣是佛衣飯是佛飯。
不レ歴二諸位一而自最尊。呼爲二解脱道人一。衲僧
家到二這裏一方有二少分相應一。雖二然與麽一。若一
向絶
却言説一。後學初機爭奈入得。山僧不レ惜二眉毛一。聊通二一線路一打二這葛藤一。靈利衲子
試甄別看。圓悟禪師曰。即心即佛已八字打
開了。非心非佛重向二當陽一點破。參玄兄弟
聞二恁麽指示一。則往往憑二其易
參。芭蕉禪師曰。若道二即心即佛一。今時未レ入二玄微一。若道二非
心非佛一。猶是指蹤極。則參玄兄弟聞二恁麽説
話一往往苦二其
參。箇尊宿爲レ甚得二相矛盾一。久參之流試定當看。
若定當不レ得。則決定招
得祖禰一。不レ了殃及二兒孫一。却欲レ得二殃不
及二其身一麽。只須二證悟一回方不
受二人瞞一。今人纔往來禪林一。則無レ不レ説二即心是佛一。無レ不レ解二即心是佛一。逮レ求下
其如二常公一於二言下一截レ流全身擔荷上。則萬中
無レ一。何以然哉。常公是證悟者也。今人是情
解者也。意見情解之流非二止不
能レ識得他證悟境界一。却被三即心是佛之言壞
却入道正因一自生二邪解一者。十箇有二五雙一。有般底謂。人
人即心是佛。不レ可二向レ外求一。只要レ行即行要
レ坐即坐。任運過レ日道在二其中一。自嫌三與レ他決二
擇是非一。開
示法要一爲二造作心一。此是守二自然體一生レ解者也。名爲二自然外道之見一。又爲二
自在外道種類一。有般底謂。即心是佛別悟一箇
甚麽一又修二箇甚麽一。指下他禮二佛像一者上爲二嬰
兒之戲一。聞二佛菩薩名字一爲二誘レ愚之設一。自逞二
慢見一不レ省二無明業力所
牽。是等之流縱有二聰明廣學資一名爲二無智闡提一。千佛出世亦無二
救レ汝處一。實可二哀憐一而已。大珠和尚云。執二
心是佛一者爲レ魔。豈不レ爾耶。諸道流人身
レ得佛法
念生死大事一念念如レ救二頭燃一。佛門入頭更無二異路一。三世諸佛亦只如
レ此指示。歴代祖師亦如レ是指示。此是眞語
實語如語不誑語不異語無レ可レ疑也。山僧初
入二此山一全不レ係二念於度生一。只圖下碌碌與二草
木一共腐上。其意未三始愛二偸安逸居之計一。方今
正宗陵夷邪法惑レ世幾乎百餘年。末世禪流
識見淺昧不レ能三稍辨二邪正一。往往投レ火趣レ溺
者多。雖然大厦傾倒非二一木所
支。若勉強跂レ之。却招三獻レ璧遭二刑戮一。不レ如退休樂二自
了活計一。後來有二同志衲子一。不レ憚二嚴冷枯淡一
果致レ有二今日一。雖二甚似
負二初志一。亦是沙門釋子。知二佛恩一報二佛恩一底一分子也。縱有レ生二
横戟一者。亦何悔之有。況其現前一衆若緇若
素。幸蒙三把所二信用。機感之應如レ此。其可レ緘
レ言哉。號一大梅山法常寺一者。公奉二聖天子詔一
私表二住菴素志一。豈不レ見法常禪師初見二馬
大師一。即問如何是佛。馬師云。即心是佛。常
公於二言下一大悟。
後來衲子輻湊
利他不レ出二即心是佛之入處一。大衆欲レ會二即
心是佛一麽。我有二一頌子一擧
似諸人一。冬瓜直儱侗。瓠子曲彎彎。更擬レ問二如何一。扞
向荆棘間一喝一喝
瑞石山永源寺世尊點眼安座普説。僧問。佛
之一字我不レ喜レ聞。此是趙州道底。和尚這裏
如何指
示人一。師云。佛之一字逼逼嚗嚗。進云。還許二學人商量一也否。師云。不レ妨也納二些
子一。進云。釋迦老子當時在二靈山一説法度生。
今日已現二瑞石山中一高放二毫光一。不審那箇
是眞。師云。總是不レ眞。進云。與麽則念念釋
迦出世歩歩彌勒下生也。師云。又是未レ免二
自臭氣一。進云。學人今日小出大遇。便禮拜。師
乃云。佛之一字我不レ喜レ聞。趙州老漢老老
大大尚説二這般伎倆一。山僧則不レ然。佛之一字
逼逼嚗嚗。諸仁者且道趙州底是山僧底是。
雖二然與麽一。切忌向二兩頭一走却。既不レ走
却兩頭一。又作麽承當云。若有二箇漢一。試甄別看。
佛在世時商主天子問。佛在世日供養。世尊
是受者而施者獲レ福。世尊滅後供
養形像一。誰是受者。佛言。諸佛如來法身也。若在世若
滅度所レ有供養其福無レ異。只箇法身本無二生
滅去來一湛寂常住如如不動。只爲二悲願種子
歴劫薫習一從レ眞起レ化接二化衆生一。以二化即眞一
眞應一際湛寂不動。示現二無量隨レ類化レ身。化
體即眞流化亦眞。曰二之無心而感無爲而應一。
無爲而應猶如二水月之頓現一。無心而感恰似二
谷響之暗傳一。據レ要言レ之。諸佛菩薩曠大劫
來慈悲願力功徳萬善増上縁勝任運被二彼
所化淨信衆生一。謂二之應レ物現レ形隨レ縁赴
感。今時禪流總無二正信識見一。雖下乃設二堂宇一安中
佛像上。但生二範金雕木繪塑等之見一全不レ信
レ有二眞假不二妙應無方之理一。蓋由レ被二他邪
禪長老教壞一故。鞠二其旨趣一則只是主
張即心即佛語一挾二之意根一。至レ論二從上諸聖去處一
將謂。歸
入空理一冥然無餘也。何其鄙哉。永明曰。或一向言二心外無
佛即爲レ謗二正法一。又大珠曰。執二心是佛一者爲レ魔。蓋砭
針此等邪禪一也。今日點眼供養所二奉安一者。乃是出二
于吾太上皇帝廣大殊勝之聖旨一。所レ被二遷置一
大覺世尊寶像也。因レ是闔境道俗男女接レ踵
麏至。欲レ霑二善利一。不レ可レ不下擧二宗教一垂中饒益上。
雖レ然圓極之理直截之談必非二初心俗流所
可二聞而解一。略説二世尊一代垂化勝軌一。且使三
薄福無聞迷徒而結二當來勝縁一也。夫我佛於二
迦葉佛時一位登二補處一。上
生兜率天宮一以待二應世之時一。及二其時之將
至也。命二金團天子一巡
歴閻浮一閲二其降生之處一。天子反命化二日輪一駕二白象一下二降閻浮一。乃從二右脇一入二摩耶夫
人胎一時。兜率天衆一時下降。亦復處レ胎願
レ爲二徒屬一。聲聞弟子或作二王臣長者居士士庶
人民一。助レ佛揚レ化。即周昭王十三年癸丑七
月十五日夜半也。十月既滿。夫人將二諸綵女一
遊二藍毘尼園一。攀二無憂樹一時。樹下忽涌二金蓮一
大如二車輪一。太子從二右脇一而生。九龍吐レ水
灌
沐金躯一。沐浴才訖。周行七歩目二顧四方一。指レ天指レ地作二獅子吼一云。天上天下唯我獨
尊。是時乾坤六種振動。日有二重輪一靈瑞非
レ一。即昭王十四年甲寅四月八日也。昭王見
レ此驚
異非常一。命二太史官蘇少游一卜レ之。得二乾卦九五爻動一。奏曰。乾是金人之位住二於西一
也。西天有二大聖人一降生之瑞也。昭王問曰。
於二此土一何如。對曰。聖躬御世之時不レ來レ此。
千年後合下有二教法一流中傳此土上。照王勅命二所
司一刻レ石
佛之少名悉達多。在レ宮日久。凡諸伎術典
籍六藝天文地理悉皆自然生而知レ之。一日
欲二出遊觀一。王勅二諸臣一淨二治衢道一。導從圍繞
出二城東門一。觀者如レ雲。時淨居天人化作二老
人一。頭白背傴拄レ杖羸歩。太子問二從者一言。
此何人耶。答曰。老人。又問。何謂二老人一。答曰。
始自二兒童一次第遷變形枯色
謂二老人一。太子又問。唯此一人老耶。一切皆
然耶。答曰。人人悉爾無二一免者一。太子喟然
曰。我雖二富貴一豈免レ此耶。還レ宮不レ樂。復遊二
南門一時。淨居天人復作二病人一。肉消骨露。喘
息呻吟不レ能二自持一。兩人扶レ腋在二於道傍一。太
子乃問。此何人耶。從者答曰。此病人也。又
問。何謂爲レ病。答曰。四大不レ和百節疼痛。飮
食不レ下氣力
人爾餘皆然耶。答曰。貴賤悉爾。太子嘆曰。
云何世人耽樂不レ畏。還レ宮憂惱。王召二群臣一
責レ之曰。太子初出二東門一逢
見老人一心不レ悦。故又再勅二卿等一淨
治道路一。云何病人又令レ見レ之。群臣奏對。奉二王嚴命一無レ不二檢察一。不
レ知二病人所レ從來處一。非二臣之罪一。王聞三婆羅
門子優陀夷極有二智辯一。召而命曰。太子若見二
不祥一情甚不レ悦。汝可二爲レ友善而誘
之。太子與二優陀夷百僚萬衆一復出二西門一。淨居天人又
作二死人一眷屬圍繞號哭送レ之。太子問。此何
人耶。優陀夷不レ覺答言。此死人也。風力解
レ形神識去矣。四大諸根無二復所
知。誠可レ哀也。太子即便還レ宮彌加二憂慼一。優陀夷白二太
子一曰。今獻二誠言一。願不レ見レ責。古今諸王受二欲
樂一已然後出家。太子云何永絶不レ顧。無レ有二
棄レ國而學レ道者一。唯願太子受二於五欲一令下有二
子息一不
絶二王嗣一。太子答言。誠如レ所レ言。但我不レ言二五欲無
樂。以レ畏二老病生死之苦一故。於二五欲一不レ取二愛著一。汝言。古者諸王先經二
五欲一然後出家。此諸王等今在二何許一。以二愛
欲一故或在二地獄一或在二餓鬼一或在二畜生雜類
之中一。以レ有二如レ是輪轉苦一故。我欲二解脱一。汝
今云何令二我愛
之。優陀夷雖下竭二言辯一勉之。太子
沙門一。於二太子前一。太子問曰。汝何等人。答曰。
我是比丘。世間無常。我修二聖道一超二於彼岸一。
作二是語一已登レ空而去。太子念言。前見二老病
死苦一爲レ之所レ懼。今遇二比丘一啓
悟我心一。不レ勝二欣然一。前白二父王一曰。恩愛必離。聽二我出
家一。王甚不レ悦。太子復言。王能與二我四願一者。
即不二出家一。王曰。汝願二何等一。太子答曰。一者
不老。二者無病。三者不死。四者不別。王曰。
如二汝願一者世誰得レ之。
阿羅邏迦蘭二仙人一已。入二雪山中一苦行二
六載。菩提樹下觀レ樹思惟。感
動天地一演二大光明一覆
蔽魔宮一。波旬恐怖令三彼四女詣二太子所一。萬端妖媚惑レ之不レ動。于レ時波旬將二諸
魔衆一故來惱壞。而作二是言一。若不二起去一。擲二
汝海中一。太子答曰。汝先動二我淨瓶一然可三能
擲二我海中一。時諸魔衆盡レ力不レ能レ令二瓶小動一。
乃至種種作レ威。若抱レ石者不レ能レ勝レ擧。設
能擧者復不レ能レ下。飛レ刀舞レ劍停二於空中一雷
電雹雨成二五色花一。群魔力盡無二復能爲一。太子
行年三十。臘月八夜明星現時。霍然大悟成二
等正覺一。自レ爾已來觀レ機逗レ教演
説一大藏經一。其一句一字未丙曾有乙不レ出下於哀
憐迷途衆生一之心上者甲。就レ中有二明文一。不レ可レ不レ識也。
法華會上告レ衆曰。今此三界皆是我有。其中
衆生悉是吾子。唯我一人能爲二救護一。審如
レ是則凡三界之内只佛爲二主領一。三界衆生只
佛爲二父母一。三界苦惱只佛爲二救護一。若外二我
大覺世尊一別依二他佛之力一者。喩如下溺レ海者
欲丙頼二車馬御者一求乙救濟甲。其可二能得一乎。汝等
諸人諦其思レ之。若或這中更有二大根上智底
漢一欲レ得三直下坐二斷報化佛頭一。要且勿下向二山
僧口角頭一咂啖上。三條椽下七尺單前。更去
參詳看。又有二箇頌子一擧
示大衆一。雲門屎橛洞山麻。開レ口心肝露二一些一。碣斗禪和親辨
レ的。且容撒レ手便歸レ家
龍泉山靈雲寺落慶普説。梁武帝問二達磨大
師一。朕起レ寺度レ僧有二甚功徳一。磨云。無功徳。只
箇無功徳便是眞功徳。若會二這一語一。不三唯
成
就無功之功無徳之徳一。又能識二得起一寺度レ僧其大功徳無量無邊一。若也不レ會。不レ免下
隨レ文生レ解撥二無因果一。還作中闡提種族上。山僧
今爲二諸人一聊啓二聾俗聞慧一。夫一切衆生無。
始時來往
來三界一。或貴或賤或貧或富。無レ究二幾千萬回一。其爲二恩愛諂曲一棄底家資多二
於牛毛一。爲二佛法僧寶一棄底家資乏二於兎角一。
宜哉今生
心一者必有二三要一。山僧尋常説
與此中之人一。第一諦
信生死大事決定有在。第二識
得幻界遷流決難二倚頼一。第三須レ明下歸
依佛法僧寶一之理上。三世諸佛以二住持三寶一爲二菩提因一。
以二一心三寶一爲二菩提果一。名爲レ寶者使レ知三只
箇三種眞實大寶而世財必非二眞實一也。諸人
若具二此三要一。成佛之道決定可レ期。只能自
修自度莫二敢怠瞞一。且有二箇頌子一擧
示諸人一。起レ寺眞功徳。莊嚴藏打開。笑他閑達磨。平地
吼二風雷一
藤君資慶薦大父泰翁居士請普説。有レ問有
レ答仁義道中。彼棒此喝雙劍飛レ空。未レ容二擬
議一性命已喪。有二瞌睡底一有二惺惺底一。不レ干二山
僧事一。若是英靈漢子。窺レ藩不レ入據レ鼎不レ嘗。
直下超
出佛祖位中一。向二他大官路上一横行闊歩。八臂那吒攔レ他不レ住。況其爲三閑機破境
義路理障所二拘束一耶。且如二適來僧言一。山僧
與二老居士一即今眉毛相結鼻孔相拄大作二一
場佛事一了。諸人還見得麽。即今如下山僧高
倚二禪椅一東道西説上。正與二諸人一面面相對眼
眼相照。泰翁居士滅
却影跡一。已是三年。爲二什麽一今日親得二眉毛相結鼻孔相拄一。若到二這
裏一信得及見得徹。不下唯見
得山僧與二老居士一相見底上。乃與二三世諸佛諸代祖師一十二時
中眉毛相結鼻孔相拄同一眼見同一耳聞同
一鼻嗅同一舌嘗同一身觸同一意知。豈唯
與二諸佛諸祖如一此レ而已哉。更與二蠢動含靈
燈籠露柱一同見同聞同得同證去。正與麽時
消
氷。信レ口道時如二箭離絃。瞎娘生眼睛一點
開金剛眼睛一。瞎金剛眼睛一點開娘生眼睛一。若一向取二無爲無事無功無用處一爲二究
竟一。如何爲レ人去レ粘解レ縛。所以天地造物有
レ陰有レ陽有レ寒有レ暑。明王治レ世有レ政有レ刑有
レ賞有レ罰。衲僧接レ人有レ殺有レ活有レ擒有レ縱。
若到二這裏一同生同死同拈同用。方始與二大
家一出二一隻手一。今覰二兄弟一自謂レ有二承當處一。纔
逼問來。宛似三琉璃瓶裏搗二
只恁麽做將去還休歇得麽。若強自休去。堪
レ濟二甚事一。只須下趁二山僧病身未
沒專一辨得上。儻或半明半暗徒過二時光一。他時後日有二嚙レ臍
日在一。泰翁老居士素生二于富貴中一。不レ被下爲二
富貴一所中侵撓上。求法參禪已三十年餘年。嘗詢
扣數枚沙門一學
得心性玄妙聖末邊要領一。山僧從二曾眉毛相結一已來。時時冷
却面皮一痛責二其非一。
下。於レ是教令レ參二狗子無佛性話一。崖來崖去
生二種種意見一。或作二眞無之無一辨レ之。或作二無
義味之無一辨レ之。或作二至妙至玄不可見不可
思議之無一辨レ之。或曰。此只是要レ使三人到二無
無之時節一底方便設而已。別有二甚事一。山僧
便與一一列下。一日其色欣欣然告レ予曰。從
來錯用二許多智慮一。今日親見
得趙州肺肝一。予曰。趙州肺肝且置。狗子還有二佛性一也無。曰。
無。只這一字答處。公作麽見得。對曰。恰似二
虚谷傳
聲。山僧笑曰。比二之從前所解一。只是改レ頬爲レ顏而已。公色憤然曰。縱然三世諸
佛歴代祖師同時出來共道二未在一。我更不二相
聽一。山僧當時意謂。若一向奪破。定作二移換
會一。便問曰。若其所見諦當。則始
礙一。且如二僧再問一。上從二諸佛一下至二蠢動含靈一
皆有二佛性一。狗子爲二什麽一却無。州曰。爲下渠有二
業識性一在上。又一僧問曰。狗子還有二佛性一也
無。 州曰。有。僧云。已有二佛性一。爲二甚麽一入二這
皮袋一去。州曰。知而故犯。如二這兩段因縁一。
公若何見
得趙州肺肝一。請速道速道。公欲レ辨語澁漸失レ所レ措。山僧乃得二便宜一重重責レ之。
公愕然曰。若果如レ此。則別有二悟底道理一麽。
山僧於レ是慰誘再令レ著二眼腦一。公默然久之問
曰。請告二入道方便一。山僧更與二沒意智手段一。
便辭去。翌日寄レ書曰。閤下所見不レ無レ省力
處一。種種見病亦除盡。大段已正。只是不レ能
レ捉レ賊。所以不レ能レ出二意識領會一。昨見レ求二方
便一。早已兩手分付了。還信得及麽。若未レ能二
信受一。今日更挹二泥水一。毎毎擧
似公一底五祖頌只消二初頭五字一。請以レ之爲二方便一。自レ爾而後
參窮愈切。凡三年之間未三曾一念生二退屈心一。
一日忽地發明破二箇大疑團一。無二幾何一山僧偶
到二其家一。公欣然迎レ之通二其所見一。山僧乃以二
本分事一接レ之。方始能到二離位離見處一。詰朝
發レ書來曰。昨日大恩垂手。粉骨碎身未レ足
レ酬。自レ今已後釋迦達磨臨濟徳山出來亦無
レ益二于相見一。又云。拈華微笑已一條紅線也。
九拜又九拜。此書今猶留二于菴一。其悟處諦
當也如レ此矣。山僧當時深愛三他道二拈華微笑
一條紅線一。因作レ偈贈レ之曰。黄面拈華迦葉
笑。一條紅線兩人牽。且喜官人無二意智一。自
開二大口一恣二風顛一。公又作二投機偈一曰。咬當二無
字一齒還亡。端的嚙時無盡藏。即佛即心阻二萬
里一。風吹二馬耳一畫梅香。豈非二大丈夫能事畢一
哉。且其臨捨生時一不レ異二平常一。援レ筆書レ偈
泊然去。末後神用雖二古時裴張輩一亦不二多
讓一。正是今人之所二遍知一也。今日正當三回
回之辰。玉孫左衞門佐資慶遠來二山中一棄二淨
財一請レ宣
揚般若一。山僧不レ免叨怛一上。諸道流。夫出家沙門發足超方。形心異レ俗見聞不
レ渉二聲色染縁一。坐臥不レ干二親族覊累一。且於二參
禪一著子一已得レ似二一介措大家一也未。請就
レ已定當看。若未レ得二相似一。須下生二慚愧一始得上。
若無二與麽志氣一。敢保逗
到臘月三十日一眼目譸張以絶二氣息於身見命見之中一。前路茫茫
無二人替
汝。感傷歎訝哀哉。切レ心豈可レ緘レ言。即今解夏逼レ日。還得レ到二大徹頭處一也未。此
事大
始有二全身擔荷分一。若纔起レ智承當生レ解領
會。未レ動二脚跟一蹉却千萬里外了也。山僧一
日擧下雲門放二洞山三頓棒一因縁上詰問諸人一。
未三曾有二箇分明覰破者一。或謂有二喫レ棒分一。或
謂無二喫レ棒分一。迨四于問二爲レ甚有二喫レ棒分一。對
曰。他在二日用一一靈妙天眞處一。自作二窠臼一
不レ脱二知見一。此故死
在雲門語下一無二自由分一。迨四于問三爲レ甚無二喫レ棒分一。對曰。洞山若喫
レ棒。燈籠露柱亦應レ喫レ棒。又或代二洞山一出
レ氣曰。只待二他道
放二汝三頓棒一便道。和尚還知羞麽。或云。謝三師放二三頓棒一。或云。珍重
出去。有般底一向擺撥不レ渉二商量一。將謂不
レ上二他鉤線一。近年入二山僧室一作
盡伎倆一用盡工夫一底。都來只到二恁麽見地一。只恐只麽休
歇了
禪師曰。如今兄弟人人有二箇見處一。只是有レ淺
有レ深有二到不到一。今日這裏兄弟也如レ此而
已。幾時免
得恁麽點檢一去。不レ見古徳道。微言滯二於心首一嘗爲二縁慮之場一。實際居二於目
前一翻爲二名相之境一。此是活底門戸死
却心行一方可二入作一。決不レ許二麁心淺智造次承當一。
縱然道得稍是用得漸似。輕輕拶著。元來只
是匐二出青泥蝦蟆一來。明眼面前不レ免二一場懡
㦬一。求下其直斷二命根一攫レ霧拏レ雲去不レ留二朕
迹一底上。萬中無レ一。還願樂麽。擧二拂子一云。喚
作二拂子一則被三他穿二鼻孔一。不三喚爲二拂子一則無
繩自縛。只恁麽參。又有二箇長頌一普示二諸人一。
泰翁山公老居士參禪一著明
得旨一。推窮狗子佛性無。捉敗郝翁好巴鼻。解レ道風吹畫梅
香。馬師即佛阻二萬里一。入
得世間一自無餘。萬人叢裏絶二方比一。而今歛レ跡已三年。悵二望行
程一心未レ已。令孫請レ我轉二法輪一。宣揚諸佛實
際理。古今不レ鎖解脱門。朗州之山澧州水。
只爲三錯認二他方便一。作レ窠作レ窟覓二依倚一。今日
居士與二山僧一。鼻孔相拄露二些子一。現前清衆
著レ眼看。纔渉二遲疑一即不是
圓光院菊潭文英大師爲二了誼上座一請普説。
霍山景通初參二仰山一。山閉レ目坐。景通乃翹
起右足一曰。如是如是。西天二十八祖亦如是。
中華六祖亦如是。和尚亦如是。景通亦如是。
仰山起來打四藤條。通乃云。如是如是。西天
二十八祖亦如是。中華六祖亦如是。和尚亦
如是。景通亦如是。衆中還有下識二恁麽落處一
底上麽。有般底曰。撃
碎驪龍頷下珠一。有般底曰。欲レ識二眞金一火裏看。似二這般底一。正是慚
惶&K99;殺人一。諸仁者若識二景通落處一。即識二四藤
條落處一。若識二二大老落處。便識二自己本命元
辰下落處一。若也未レ識明朝後日大有二事在一。復
云。生死禍福之際人人不レ容レ僞。所以圭峯
道。作二有義事一是惺悟心一。惺悟不レ由レ情。臨
能轉レ業。作二無義事一。是狂亂心。狂亂隨レ情轉。
臨
教中有レ言。眞如不レ守二自性一。隨レ縁成
就一切事法一。實悟二此理一者不レ被三寂滅之量所二管攝一。
若世若出世必能隨レ縁成
就一切事法一。所レ謂作二有義事一。是惺悟心正斯之理也。但看日用
現行之事分明有下此有義與二無義一兩頭上。蓋無
量劫來狂亂心太熟。惺悟心太生。雖三暫得二
這中趣向一。
是惺悟心。爾已回レ心向レ道防レ非止レ惡。今生
要レ植二般若種智一底是。凡所二運爲一出二於此心一
者。皆是有義之事。那箇是狂亂心。只知レ有二
目前五欲可
樂而不レ知レ有二身後菩提可求者是。凡所二運爲一出二於此心一者。皆是無義之
事。學道之功畢竟在レ此。豈其可レ不二揀擇一乎。
逗
到臘月三十日一。一箇能轉レ業一箇被業牽一。其轉レ業者出生入死不レ違二平生願力一。名
爲二趣生自在一。其被二業牽一者。趣
入驢胎馬腹竹木精靈一亦不レ可レ覺。豈可レ不レ念耶。山僧
手度小師了誼。自レ侍二巾匜一十有二年。孝順
而受レ訓謹嚴而納レ忠。受業已來持レ戒守レ志。
確乎如二山不
可レ拔。兢兢業業始其所行所言一。未三嘗斯須及二無義事一。凡見二有
義之事一而能勇レ爲。以レ故悦衆持淨書状請
客等職分無レ不二
若我道播揚。相紹蒙二國恩一荷二檀信一不レ屈
辱於法門一者必是此子也。山僧一日侍二太上皇
帝一。上皇問曰。徒弟之中堪レ成レ器者能幾箇
乎。山僧謹答以二了誼一。上皇曰。多而
人也。況佛子乎。宜三撫以成二法器一。然迨三其病
在二于都下一。詔二大醫官一竭二其術一。且屡徴二醫
官一問二其安危一。醫官退語レ人曰。不レ知誼公何
人哉。乃宸襟之至二于此一也。聞者無レ不二感戴一
焉。於戲吾上皇者佛心也。扶桑護法之餘。恩
特及二一小徒一。豈是一世僥倖也耶。及二其病
革一而歸二永源一。越四月十七日招二平生道友一
慇懃訣別。把レ筆書曰。椽下交レ肩十二年。親
疎違順了二前縁一。而今訣別無二他語一。立レ志須
レ參二菴主禪一。此夜四五更間亹亹清談不レ異二平
生一。處
分後事一一一分明。黎明蛻然而逝矣。全無二病死二苦之相一。見者爲レ此嘆異。嚮所
レ謂生死之間不レ容レ僞者。惺悟心不レ由二情念一。
臨
昭于此一。今日正當盡七之辰。圓光院菊潭文英大信女。長途冒
レ暑肩輿レ上山。特請二山僧普説一資
薦冥福一。且齋二于現前一會清淨衆一。可レ謂好レ善而能師
レ古者也。信女乃黄門基音之女弟。而故若州
太守京極羽林天慶道長居士之夫人也。居
士捐館之後。寡居有レ年二于此一。偶聽二山僧説
話一決然信受更不二疑慮一。只以三從前虚度二光
陰一爲レ恨。自レ爾已降以二持戒修善誦經禮佛一
爲レ務。視三現世富貴若二浮埃一。大慧禪師曰。婦
人女子多具二決定信一。要レ作二惡事一時更勸不
レ得。驀地回レ頭修
行五戒十善一。眞是萬年挽不レ回。此言實古今不易之論也。信女一日告二
山僧一曰。我本無レ子。願求下門弟子中必可レ爲二
好僧一者一人上結二母子之縁一。山僧因以二誼子一
充二其望一。自レ此慈愛不レ異二胎育一。今則爲二一場
之夢一也。前レ此五七之辰。馳レ人寄二經一卷一以
獻二靈几一。乃躬刺レ血所レ書。噫誠至之劇有レ如
レ此。夫血
書佛典一爲二薦亡一禪林之常式也。雖レ然近來無三人擧二這事一。何況婦女身乎。若非下
宿世承
事眞善知識一植得般若種智一之深上。安能如レ此。嗟乎正宗陵遲幾乎。二百年邪
禪熾然壞
了向善俗流一。此故貴賤賢愚纔參二禪師一則箇箇鼻孔遼天輕
忽佛法僧寶一。不三敢取二菩提功勳邊事一。却謂徒然。譬如下見二已到
レ岸者不
用二舟筏一而中流舍レ之自取中沈溺之患上。是名二癡狂一。信女初被二此等邪師教壞一將
謂。我已是佛。別干二甚事一。若不レ遇二山僧子細
警策一。恐其賺二過一生一長焚
燒佛種一。所以古者道。人身
菩提種子一。只隨二惺悟心一莫レ隨二狂亂心一。若與
麽做將去。前念是凡後念是佛。更缺二箇什麽一。
昔在歸宗拭眼禪師。因有レ僧問。如何是佛。
宗曰。我向レ汝道。汝還信否。僧云。和尚誠言
焉敢不レ信。宗曰。只汝便是。僧問二宗語一諦審
思惟。良久曰。只某便是佛。却如何保任。宗
曰。一翳在レ目空花亂墜。其僧於二言下一忽然
契悟。大慧禪師曰。遮僧初無二決定信一。聞二歸
宗直指之言一猶懷二疑惑一。欲下求二保任一方能自
信。歸宗老婆心切。向下他所二乖執一處。以二金剛
王寶劍用事一劈面便揮。遮僧方在二萬仭崖頭一
獨立而立。被二歸宗一揮一始肯放身捨命。若
是山僧。待二他當時和尚誠言焉敢不
ントイハンヲ信只向レ他道。一翳在レ目空花亂墜。且道與二歸
宗底一一般兩般。若實會去。還二我無翳底眼
目一來。若一向作二擺撥會一。此是一種鐵剗子癡
禪耳。還知麽。以二拂子一打二禪床一曰。西天二十
八祖如是。中華六祖如是。諸人亦如是。山僧
亦如是。只恁麽看。喝一喝下座
楚印禪人請觀音大士點眼普説。擧二拂子一曰。
文殊常觸レ目。打二禪床一曰。觀音塞二耳根一。會則
會去。切忌生レ解。諸仁者佛法因縁不二是小
事一。須下是具二大根利器一始得上。近來諸方禪和
家只學二虚頭一全無二正因一。這裏兄弟信
得此個正因縁一不レ生二惡知見一。各雕
刻觀音大士像一隨レ身供養晨昏不レ怠。想夫爲二虚頭邪禪一
所二教壞一之輩。聞レ有二恁麽行業一必發二侮笑一
耳。今日楚印禪人刻二箇尊像一請二山僧一伸二點
眼佛事一。因與擧
揚般若一欲レ培植諸仁者信種一也。楞嚴會上證二圓通一者二十五。觀音大士
自二耳門一入二圓通一。佛印爲二第一一。又娑婆世界
以二音聲一爲二教體一。故佛以二大士一爲二娑婆教主一。
如二上古諸大宗匠一皆能崇信奉行一。豈其同二今
時魍魍魎魎剃頭俗士一。今爲二兄弟一擧二其一
二一。溫州輝絶照坐
夏淨慈東淨寮一。蜃壁中有二水墨觀音像一。師毎夜禮レ之。祈懇至切。忽見二
淨瓶水從レ壁湧出一通身歡喜。從レ此造詣益深
智鑑益明。蓋與下太瘤禮二馬大師塔一感悟之
類上可二并按一也。又天童照寮元素多病。洪武
丙辰病日篤。勉藏主勸レ其持二觀音大士名號一。
照如二其言一。日誦萬聲。明年十月十七日午時。
自念病勢去レ死不レ遠。莫レ如三改持二阿彌陀佛
號一。方レ興二此念一忽見下一美婦人身衣二六銖衣一
手持二一淨瓶一自二戸外一入立中其面前上。照驚訝
失レ措。既而定レ心諦觀。乃是大士示レ相。照涕
泣露レ罪求レ哀。須臾不レ見。越二五日一病盡脱。
時年正五十餘矣。慍恕中載二之山菴雜録一。其
語甚著明。凡人誠至則無レ不レ有レ感。只恐己
誠不レ至而疑三諸聖無二加被一。雖二然與麽一。若只
一向恃二他佛力一打
失自家工夫一。又似三徑山五百衆被他林際驚動一而去上相似無レ異。兄
弟切勿下披獅子皮一成中野干行上。又幾時得二大
丈夫能事畢一去。別更有二一段好榜樣一。湖州
妙覺期堂僧淨初謁二妙峯玄一。玄令三其參二父母
未生已前那箇是我本來面目一。淨如レ是參レ之
三十年無二所入一。看他古人雖二則恁麽所レ得
遲晩一。亦如二初頭一歩一做將去。與下今時索
性阿師纔辨二一兩歳工夫一不レ得二速効一則憂
煎熱荒生二種種妄見一者上固霄壤矣。後明州
華嚴寺僧照公。至二湖州一與レ他同處。勉レ其誦二
楞嚴經中觀音圓道一品一。忽一日誦至二生滅
既滅寂滅現前處一。豁然有レ省。通身歡喜口不
レ能レ言。惟手足無蹈而已。或問云。汝風顛耶。
答曰。寂滅現前。看他親證親悟底漢驀地慶
快平生一恁麽奇特。辨道工夫只要二如レ此穎脱
無餘一。不レ憂二所得遲晩一。若徒生二容易心一謾求二
頓悟一。却打
入鶻鶻突突莽莽鹵鹵處一贏
得一生不慶快一。圓悟禪師曰。今時兄弟不レ道三他
全不二用心一。要是不下得省力一具二大根大器大
機大用一一聞千悟徹レ骨徹レ髓痛領將去上。纔一
蹉
却毫髮。便入二解會理路言詮意識根塵中一去。所以脱二他藥網一不レ出。未レ免漠漠懷。疑便
更下二鈍工一十年五載。
兄弟一。須奮二猛利心一棄
却從前學路得失窠臼一似下向二萬仭懸崖一撒手拌中捨性命上從他氣
息一點也無如乙大死底人丙。餉間甦醒起來。謾
レ儞不レ得也。且道如二寂滅現前一諸人如何理
會。且莫二錯理會一。此是諸佛諸祖淨妙境界。決
非三思惟慮智所二測度一。豈不レ見大士初於二聞
中一入レ流亡レ所二所入一。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レ
生。動相不レ生則世間生滅之法滅矣。靜相不レ
生則不レ爲三寂滅所二留係一矣。如於二此二中間一
不レ住二動相一亦不レ爲二靜相所
困。則大士所謂生滅既滅寂滅現前。得レ到二遮箇用地一始得二
身心一如身外無餘頭頭上明物物上顯一去。
還願樂麽。拂一拂云。喚作二拂子一。則被三他穿二
鼻孔一。不三喚作二拂子一。則無繩自縛。若向二這裏一
見得。活
却從前死路頭一死却從前活路頭一。其復何言。上來忉忉怛怛。非三獨爲二楚印禪
人一。亦且要レ使下從前雕
刻大士尊像一兄弟益生中淨信上。又有二個頌子一擧
示諸人一。觀音妙智力。能救二世間苦一。蟪蛄噪二夕陽一。鵓鳩呼二朝雨一。
箇箇是圓通。何處覓門戸一。可レ憐杜禪和。情
塵一滿肚。從來枉遲疑。當念絶二今古一。菩提
無二得時一。得時墮二區宇一。寂滅忽現前僧淨只
蹈舞。未レ能二恁了知一。應
須切究取一佛頂國師語録卷第一
文光重編
法語
| 示二紹他首座一 | 號二方充一 住二大徳一 |
可レ造詣一。譬如下將二百二十鈞擔子一送
在肩上上。有力量漢直下擔去更不二回顧一矣。此道委レ地已
二百餘年。衆生薄福邪師競起。可レ不レ悲乎。儻
有二相似宗師一認
得棒頭喝下瞥然影響。更取二册子上學解底一逐旋捏合。謂二之實悟一不レ疑二
從上言句一。値二千佛出世一不三敢通二懺悔一。名レ之
爲下可二憐愍一者上。近古法門習弊在レ不レ信二天堂
地獄他方此土之差別一。此故初心道流偶信
得有二悟門一著一。多無下救二頭然一底正志上。纔
認
得箇心性禪一。不レ怕二生死因果一。強逞二伎倆一判二古今一慢二他人一傲二已見一。謂三之因地不レ眞
果招二紆曲一。反誤二他後生一焚
燒般若正因一。可レ怖可レ怖。染縁易レ就道業
違順相爭。但只一切寛厚常可二以レ道相臨一也。
不レ得二暴怒一。不レ得二疾言遽色一。違順齊容常要一
平常一。若恁麽做將去。醇懿端厚履踐潔白。他
時異日臨二五百人上一亦不レ爲二叨竊一。古徳曰。
不レ見二他非我是一。自然上敬下恭。佛法時時現
前。煩惱塵塵解脱。誠哉此言。雖二然恁麽一。不
レ如只見二他是我非一。於レ人不レ可二親疎憎愛一。若
存二親疎憎愛之心一。後生晩進竊生二怨惡一自然
上下矛盾暗作二間隙一。其爲レ害不レ可二勝言一。謹レ
之謹レ之。龍峯紹他座元。參
窮這道一者十餘年矣。一日因二山僧激發一。翻然知二慚愧一。放
下從前秘蓄一。孜孜兀兀如
同初學一。此實所下以有二決定信一發中決定志上也。乃寫二野語一與レ之。
若能辨
得肯心一必不二相賺一。只觀二公誠至之劇一。不レ覺吐
露情實一。他時異日向二箇無禪世界一再發
揮光明種子一者。豈之務レ之
| 示二格首座一 | 早雲燈外 住二大徳一 |
上發二獅子吼一聲一。便是了當處也。所以巖頭
曰。却レ物爲レ上逐レ物爲レ下。此乃是學道省力
工夫也。但不レ得レ上二他機境一。何謂二機境一。佛語
祖語以至利路名門我愛我慢謂二之機境一。墮
在這裏許一名爲レ逐レ物。若要レ易レ會。常令下放二
方寸一虚豁豁地上。自然虚而靈空而妙。無三一物
作二對待一。到二這裏一不レ待レ却レ物。而物自却不
レ待レ休レ心。而心自休。心物如如。如亦不レ存。豈
非二悠久安心要術一耶。只爲二學人信不及一。隈
レ門傍レ戸求レ知求レ解。可レ謂二大錯一耳。若恁麽
信得及。縱雖二學未レ成見未
徹。決不レ失二般若種智一。再出頭來成
就志願一。此是決定底理。無レ可レ疑者也。早雲格首座。言行純朴素分
近レ道。特深信レ有二大事因縁一。今茲兩回扣二予
巖房一。切請
問這事一。正信正志罕レ見二其比一。今也臘月駐レ錫者半月餘矣。不レ憚二祁寒一孜孜
辨道。竊喜入路門頭不レ被二邪師眩惑一。又告。
關東歸策必在二春首一。山僧乃寫二這些葛藤一以
爲レ別云
| 示二持閑禪人一 | 號碧雲 住大應 |
疑萬疑只是一疑。若在二這一字上一疑不レ破。切
忘去二佛語祖語葛藤露布間一別起レ疑也。只這
一字子此如下將二箇熱鐵丸一安
在口裏上相似。吐也不レ得呑也不レ得。竹椅蒲團上不レ待レ言
レ之。乃至眼見耳聞執捉運歩之間切須二參窮一。
參來窮來到二沒巴鼻沒撈摸處一猛著二精彩一。這
般話頭諸方多逗
到這沒巴鼻沒撈摸處一便休。殊不レ知這裏有二透關一路一沒巴鼻處得二
巴鼻一沒撈摸處得二撈摸一。汝宜レ信レ道。箇熱鐵
丸驀然蹉口咬得破呑得下通身紅爛命根已
斷。自笑一聲驚
動天地一。豈非レ慶快平生一哉。雖二然恁麽一。只救
得一半一在示二吉禪者一
萬法歸レ一。一歸二何處一。此是先聖爲レ人斬
斷脚跟下紅絲線一底刀子也。若要二直下參透一。
將二有心無心世法佛法之閑思量一縛作二一束一
颺
在他方世界一。向二這心思意想分別知解不レ行處一參三取此一歸二何處一。切忌要下向二擧起處一
理會上。驀地透得。枯髑髏上發二獅子吼一聲一。
能二一味研窮一之爲レ患。是亦迷レ己而然。古徳曰。順レ我
者是賊。逆レ我者是師。又云。順境界
境界易レ打。若如レ此用心。豈復厭
惡平昔逆風把
揖乎。一切衆生自二曠大劫一以來出レ殼入レ殼。初無二他累一。只因二人順レ我境順
我。生二愛纒染著之心一。長不レ越二有趣一。引到二今日一
受
得業繋苦相之身一。猶且顛倒錯亂不レ能二自覺一。順者愛レ之。逆者憎レ之。捨レ師就レ賊。易レ打
不レ打。何其惑乎。若欲下向二今生一度中此身上。只
自分甘跳
在逆流之中一。切切消得一箇忍字一。忍至二無忍之地一省二無レ限力一。於二省力處一得二無
レ限力一。此是山僧當初用得得レ効底靈方也。圓
悟禪師曰。日損日日損履踐到二無疑至實大
休歇之場一。若在二逆流中一任運得二日損之功一。
日久月深覺
得無二一法當情。假令未レ得二悟明一。亦在二臘月三十日一與二閻家老子一支抵。而
矧一念深證者乎
示二義俊禪人一
有言時。據二虎頭一收二虎尾一。第一句下明二宗旨一。
無言時。覿
露機鋒一如同電拂一。以レ故徹底攪不レ濁。通身撲不レ碎。須是生鐵鑄就底漢方
有二恁麽力量一也。雖レ曰二至道無
擔レ鎖。不レ知者業識茫茫。所以道道不レ屬レ知
不レ屬二不知一。知與二不知一其是門外事耳
箇中鐵毫道不レ盡即爲二魔王眷屬一。句前句後
是學人
死一。已到二這田地一。不レ依
倚一物一。退レ歩只守二閑閑地一。久之常在二目前一露裸裸地。豈非二灑灑
落落活衲僧一耶。履踐工夫只由二悠久管帶一。宿
習舊障纔萌二心頭一。猛自割斷勿レ令二相續一。於二
一切事法一無二毫末違順一。根根塵塵應レ時淨
脱。孤運獨照照體獨立如レ癡如レ兀。不レ求二人
之知
己。纔露二一毛頭一驚レ群動レ衆。參到二這裏一。何妨咳唾掉臂亦是西來意。只親證親得
者。超然脱
去知見機境一。臨レ時只露二目前些子一。如二快鷹俊鷂捎レ空摩レ霄貶レ眼便過點著
便來挨著便去一。不レ妨緊迅。寔是英靈掀豁
也。將二此印一印定。直饒佛祖出頭來。亦可二一
見便見一。何況命根不斷見不淨潔之類耶。正
宗久寂寥。偶有二實頭學人一。但習二窠臼一守二箕
裘一自相鈍置。而今不二敢望
如二龍象蹴子哮吼底漢子一。只明開二正眼一梵行介潔之徒
足三以爲二種草一
示二龍圓禪人一
僧問二馬祖一。如何是佛祖。云。即心是佛。僧於二
言下一佛衣祖衣和二箇千重汗衫子一一時剔脱
了。豈不二慶快一耶。以レ故圓悟云。即心即佛已
是八字打開。向二口議心思外一切須二覰捕一。淹
浸工夫不レ輟。則驀地洗レ面摸
索鼻孔一。不二是差事一。此外日用應縁之際。只無二心於事一無二
事於心一。自然具
足南能二種三昧一。是眞的旨也。龍圓禪人行業高閑傾二意祖道一。自二去年一
閣二錫於山中一。今也將レ歸二慧日舊院一。寫レ之勉
レ之
示二令深禪人一
千句萬句只是一句。一句下透得。千句萬句
一時透。僧問二趙州一。狗子還有二佛性一也無。州
云。無。只此一字子諸佛慧命列祖巴鼻。先
須二恁麽信取一。佛日禪師云。擧來擧去看來看
去覺下得沒二理路一沒二滋味一心頭熱悶上時。便是
當人放身命處也。
便莫二退身一。如レ此境界正是成佛作祖底消息
也。看他恁麽剥
了茘枝一送在口頭一。嚥與二不嚥一二只在二當人一耳。第一不レ得レ作二眞無會一。又不
レ得レ作二無事會一。又不レ得レ作二無道理會一。今時
學者病痛大概不レ出レ此矣。徳山和尚云。汝但
無二事於心一無二心於事一。則虚而靈空而妙。若
毛端許言二之本來一者。皆爲二自欺一。圓悟禪師
指爲下不レ惜二眉毛一爲レ人指出處上。大慧亦云。遮
個是學二此道一。要徑底樣子也。汝若不レ疑二二
大老之舌頭一。請依レ此參。省力工夫無レ善レ焉。
若恁麽做將去。縱缺二㘞地一下一。自然成
就淨身一。況一念相應耶
示二泰菴信士一
法華曰。是法非三思量分別之所二能解一。吾祖
宗門下從上已降。教三人趣二向思量分別之外一
者。正指
示是法一也。今時之人只管去二經論文字之上一博量學解。全與二是法一沒二交渉一。故
佛曰。末世衆生希
望成道一無レ令レ求レ悟。只益二多聞一増
長我見一。此亦只學三思量分別之所二能解一而不レ學二思量分別之所
不二能解一之咎也。若能信三得祖宗門下有中自悟自得一著
子一。試向二思量分別之外一推窮揣摩看。日用
之中或順或逆或動或靜一片虚
却根塵一不レ輟レ做二工夫一。則忽然如二睡覺夢破一似二雲開日
出一。方有二入頭處一。正當恁麽時。須レ信是法非三
思量分別之所二能解一。思量分別之外却別有二
是法可
證矣。昔佛鑑和尚毎以二唯此一事實餘二則非
眞味レ之有レ省。又宏智禪師一日聞三僧誦二法華一。至三父母所生眼悉見二三千界一
驀然有レ省。又袁覺禪師參二佛性泰禪師一。佛
性毎擧二法華開示悟入四字一令二下語一。後一日
誦二法華一至二亦復不レ知何者是火何者爲
舍乃豁然。古之人因二一句一語一便有二此悟入一。
今之人讀
得全卷全部乃至一大藏經一悟入分一。却做
得我慢我見辨口利舌破凡夫一者多矣。此蓋其因地之謬耳。古之人初無下求二
名利一求二學解一之意上。只以レ悟二佛心一爲レ期。豈
同二今世阿師猥猥
欲レ得レ似三他古徳速悟二是法一。先將二一切知解
分別貪嗔愛慢嗜欲是非之心一盡レ底傾倒。直
下去二此思量分別不レ及處一切切推窮揣摩看。
今日恁麽明日恁麽。忽然到二大死一回根塵
脱落處一。明見二本來面目一蹈
著本地風光一。又不レ爭レ多也。到二這裏一禪即法華法華即禪。緑
水青山即現二微妙淨法身一。
來廣長舌一。若能如レ此。則言迹執滯不レ遣自
除。自性妙用不レ修自顯。豈不二是出生死之
工夫畢一耶。泰菴信士夙知二衆生界虚幻一深
信二一佛乘一。現定所作所爲逈然不下與二常流一
同上矣。初學二天台教理一遍探二奧義一。又識量寛
博不レ論二宗旨彼我一。頃來叩二巖房一共談二這事一
者數日。而深信二予所説一也。又寄レ書問訊因
寫二這些葛藤一聊助二其入道之資糧一云
示二因碩信士一
佛曰。若能轉レ物即同二如來一。且道物如何轉。
咄。轉之一字衆禍之門。洞山曰。一箇幻躯能
幾日。爲二他閑事一長二無明一。況色力
乎。大慧曰。以二生死二字一貼
在鼻尖兒上一。看他古徳苦口叮嚀。其親切如レ此。
只能蹈
著實地一。一切是非混然不レ能レ侵撓方寸一。是道人受用處。凡觸レ物生二籌慮一常管二
人情違順一者。是大愚癡之人也。縛上添レ縛
豈非二大錯一乎。因碩信士於二此道一篤志過レ人
之遠矣。茲者登二梅山一留滯已七旬餘日。時
時入室深甘二法味一。一夕取二自家業根一深通二
懺悔一。且欲下求二野語一爲中日用警策上。仍及レ此
云
示二醫士一
古徳云。佛法在二日用處喫茶喫飯處語言相
問處一。所以道。迷者遠悟者近。雖レ然若起レ智
領解。早一時錯了也。何故。道不レ屬レ知不レ屬二
不知一。若欲レ易レ會。只向下行住坐臥不レ生一佛法
想一不レ生一世法想一處上看取
佛説二一代時教一。初無二實義一。只要レ療二衆生生
死垢染煩惱一而已。譬三諸良醫用二峻補峻利之
劑一。蓋出二於不
得レ已。若總無レ病。醫尚無レ用。況假二種種配劑一耶
除
非補利方便一別有二佛祖的的相承一術子一。謂二之教外別傳一。蓋説レ理使レ曉。是名爲レ教。不
レ説而曉。是名二別傳一。鞠二其來由一不レ出二靈山
拈華少室得髓一耳
辨道之士參到二言語道斷心行處滅一必有下得二
親切一分上。只恐言語道不斷心行處不滅長時
甘二伏情見智解理路義味之中一徒勞二精神一而
生二退縮一。若是本色參禪。只自覺二得清淨安
樂一。或錯學二佛法一者。覓二他佛病法病一益助
長己衆生病一。新舊相混増劇。則
之證一。可レ不レ懼耶。所謂衆生病者。貪嗔愛慢
一切取捨等是也。佛病法病者種種知見學
解乃至坐
在淨淨潔潔處一一歩也動不得等是也。上來山僧多口亦在二其中一。只要二以レ毒
攻
毒而已嚴陽善信尊者已於二這事一稍有二所得一。來見二
趙州一。不レ擧二禪道一不レ論二佛法一。但道一物不將
來時如何。看他雙肩擔二荷這般重擔一而不レ知
レ重。將謂慶快。趙州和尚言中辨
見病根一。向道放下著。只個放下著。汝作麽生會。咄。放下
著
示二諸善信一
五濁世界皆苦也貪也嗔也愛也慢也。無三一
而不二是苦一。顛倒甚者認レ苦爲レ樂。實可レ愍也。
若欲レ得二無礙清淨眞樂一。外不レ渉二諸縁一内不
レ留二妄想一。久久修習。必有二自得之喜一矣
無始時來輪
轉諸趣一。豈非二一大事因縁一。至愚衆生只著二目前甜處一不レ管二萬劫辛酸一。若
欲レ敵二生死一只敵二現業一。若能敵
得現業一契下得治生産業皆與二實相一不中相違背上。所謂實相者
自性之名也。得レ之敵二生死一得レ之敵二現業一。則
可レ謂在レ欲行レ禪眞大丈夫而已
佛祖妙悟一著子。常在二人人脚跟下一脱體現
成。此故得者便得。不レ歴二時節一。識者即識。不
レ假二言説一。只爲二業識妄慮世智辨聰所
障。不レ能二悟徹一。古來幸有二至近而了至簡而得底樣
子一。爲レ汝擧二其一二一。請自斷看。僧問二趙州一。學
人乍入二叢林一。乞師指示。州云。喫レ粥了也未。
云。喫レ粥了也。州云。洗二鉢盂一去。其僧因レ此
大悟。又龍潭問二天皇一。某甲自二到來一不レ蒙二和
尚指
示心要一。皇曰。自二汝到來一吾未二嘗不指示汝心要一。曰。何處指示。皇曰。汝擎レ茶來。吾
爲レ汝接。汝行レ食來。吾爲レ汝受。何處不レ指
示汝心要一。龍潭佇思間。皇曰。見則直下便見。
擬思即差。龍潭當下開悟。此乃是至近而了
至簡而得底樣子也。而今禪者只以二無事見
解一了
知此等因縁一。可レ謂醍醐作レ毒也。汝若確的悟去。無量劫來種種衆生病和二這佛病
祖病一一時脱去。不二亦快一哉
羅山曰。會麽。不二是禪一不二是道一不二是佛一不二
是法一。是甚麽。此是徑截方便也。若向二是甚
麽處一著
得一隻眼一下得一句語一。便徹頭處也。某信士寄レ紙求二法語一。乃及レ此矣。宗師棒
下有二箇無生法忍一。上流之士驀向二這裏一忘二
知見一脱二情識一出二生死一離二凡聖一中下之儔還
増
長解路一。利害不二啻雲泥一矣衆生界事無レ盡無レ窮。如二連環一。如二鉤鎖一。相續
不斷打
辨一重一。又加二一重一。志氣猛烈者臨レ時一刀兩段不レ被二他折困一。志氣微劣者不覺
不知全身沒
在裏許一。煩擾煎熬日日夜夜培植業根一。除下是夙有二靈智一於二日用現行處一把
得住作得主任運擴
充自己道力上。若不レ能レ如レ此者。切切著レ力頻頻却レ物不レ得レ生二容易心一
不レ得三一回坐
斷佛祖舌頭一。則未レ免徒自媕含分二親疎一旁搜二證據一。參禪大病莫レ甚レ焉
佛曰。治生産業皆順二正理一與二實相一不二相違
背一。儻或不レ順二正理一。則此陰已謝流
蕩諸趣一急於離レ絃之箭一。豈不二是居常妻子眷屬治生
産業所繋之殃一耶。雖二然與麽一。著レ意管帶欲
レ順二正理一。還乖二正理一。念レ之念レ之
若欲レ抵
敵生死一。須下向二熾然塵勞中一一跳跳出始得上。若是半休半不レ休半明半不レ明。退
到臘月三十日一管
取恰似二落レ湯蟚蟹一。將謂二如何一
僧問二歸宗一。如何是佛。宗云。我向レ汝道。還信
否。僧云。和尚誠言焉敢不レ信。宗云。只汝便
是。僧聞二宗語一諦審思惟。良久曰。只某是佛。
如何保任。宗曰。一翳在レ眼空花亂墜。其僧
於二言下一大悟。看他性懆漢一撥便轉放
捨身命一。如何是佛。只汝便是。汝若恁麽會。認二橘
皮一爲レ火去。若不二恁麽會一。又如何領取。若向二
這裏一超悟一回。剔
脱佛衣祖衣及業識臭衫子一也
從上諸聖以二幻藥一治二幻病一。病去藥存病根猶
在。自己大寶光恒沙功徳藏無量妙莊嚴超
世希有事。皆是幻藥。慳貪憎妬情識執著有
爲有漏垢染雜亂解路名相知見強覺皆是幻
病。若能識二得藥病兩幻一。但令二一切放下打成
一片一。到二者箇田地一。則縱然雖レ不二呈レ爪呈レ牙。
亦能超
出常流一。豈非二大丈夫能事一耶書問
候二東海澤菴和尚一
春來殊乏雅便一。不審此日法候萬福也否。山
川萬里枉乖二執侍一。下情極懸懸也。伏承大樹
公傾二心於佛祖無上妙道一。實是希有之事也。
凡有二十金之富十口之勢一者。常自所二籠罩一
不レ遑二學佛工夫一。何況乘二天下之大勢一統二天
下之大體一而汲二汲于佛祖之道一乎。寔是希有
之事也。聞二諸古聖一。菩薩夙乘二般若智力一示
レ爲二人主一。以二夙善濃厚一不レ爲三富貴所二籠絡一。
念念策勳念念成就。未嘗斯須暫忘一。殆非三
一生兩生爲二人主一也。若不レ然則扶桑上世聖
賢再降二于國柄之家一欲レ扶
竪斯道之傾頽一乎。某竊惟。此道
レ佛揚レ化者往往以二豁達空見一教
壞時俗一。此害不三唯預二出世之法一。直是作二天下教化之
害一之甚矣。因レ是漸傷二神國風規一引發二閭閻
詐妄一。先佛所レ謂邪師過謬非二衆生咎一。其此
之謂也。某特雖二緇田稊一。而不レ能レ不レ介
介于意一。憤憤悱悱夙夜傷レ心。此乃是不レ知レ時不
レ揆レ已之過也。自嘲自笑而已。伏惟座下徳
被二夷洛一道契二人君一。不レ惜二神用一切竭二扶危持
顛之力一。若其使三佛祖光明種子長留二衆生界
中一。豈非二啻佛門之幸甚一。抑亦天下生靈之大
幸也。某天性頑懦世事闊略百無レ所レ期。卑
體日瘁殆如三臨レ老俟二殘喘之盡一。適養痾之
暇。與二菴居四五枚衲子一打二此道話一。聊成二法
喜之樂一。此亦生前業債未二償盡一之故也。幸
賜二慈愍一。但只所レ冀龍天密護二法壽一與二趙州
安國師之儔一同二其齒一。使三大燈光明再輝
騰于宇宙之間一也。蓋且天道好レ環。夫豈棄而
絶哉。餘寒猶在。爲レ道自嗇。某頓首至扣
至扣
候二圓照寺大通大師一
嚮者淨因歸伏領二所レ賜復教一。字字至誠足三以
洞
見鐵石心肝一矣。未審日來隨レ縁對レ境如如無礙否。十二時中保
任自己靈光一不レ令二染汚一否。逢レ物不レ生二是非一否。宿習舊染稍稍
氷消否。歸
依三寶不レ忘二恭敬之心一否。大師素生二最尊最貴之家一不下爲二世榮一所中籠罩上。外
持二淨戒一内研二佛心一。朝精暮進殆乎度
越丈夫志氣一。實非二生生已來願力所
持。焉能致レ此。又承以レ不レ受二男身爲レ恨。若實如レ是。則
幸有二變成男子之術一。請依而行レ之。夫女人
之爲レ性百劫千生膠二於愛染執著嗔恨詐妄
慳貪邪曲之間一。大抵無レ貴無レ賤受二婦女身一
者咸無レ不レ爾。此故菩提行業甚
最重。若能自懺自悔自度自修淨
盡此等業識一。名爲二變成男子之要。豈翅變成男子而已。
直以二五蘊漏質一立成二毘盧法身一者乎。是故
古徳曰。如二蛇化爲
龍。不改二其鱗一。衆生回レ心作レ佛。不レ改二其面一。大師若能信
受此説一。念念如レ救二頭燃一。歩歩似レ履二氷凌一。暫不レ得二忘
了一。若只以レ受二女身一爲レ恨而不レ知下以レ改二女
心一爲
務。則是猶レ不レ棄二酒盃一而恨丙身在乙醉中甲。實迷中之迷耳。又承新寺造營既已竣レ功。
以二來月五日一將レ移二錦茵一。溪山迢遞不レ能二趨
謁致
賀。特此遣二小師一奉レ伸二祝敬一。仰冀恢張佛門一麾
回慧日一以作二女中大善知識一。不三唯光
曜國朝系胤一。抑亦與二西天淨飯國王悉陀太子一。親爲二異姓兄弟一者乎。祝祝頓首和南
寄二藤亞相光廣一
昨接春首華牋一熏讀數回。仍審二閤下震艮安
康一。至喜至幸。某謂。武州之於二今世一。乃扶
桑繁華之域。而掌レ權張レ勢者之所二輻湊一也。
閤下能向二周旋應變之間一不下爲二順逆關棙
子一所中窒礙否。除夙有二大願輪一乘レ之即現二
居士宰官之身一者上。大抵在二富貴叢中一學
得此道甚
此之謂也。昔在參政李漢老問二道於妙喜禪
師一有三大所二發明一。曾致レ書曰。邴自有レ驗者三
一事無一逆順一隨レ縁即應不レ留二胸中一。二宿習
濃厚不加二排遣一自爾輕微。三古人公案舊
所二茫然一時復瞥地。此老有二如レ此靈驗一。得二
如レ此力量一。尚妙喜禪師戒レ之曰。利根上智
者得レ之不レ費レ力。
被二目前境界奪將去一。作二主宰一不レ得。日久月
深迷而不レ返。道力不レ能レ勝二業力一。魔得二其便一。
定爲レ魔所二攝持一。臨命
力量不レ全者乎。圓悟和尚曰。如二人學レ射久
久方中一。悟則刹那。履踐工夫須レ資二長遠一。如三
鵓鳩兒出生下來赤骨
深羽毛既就便解二高飛遠擧一。可レ謂苦口叮嚀
説話。所以曰。具二啐啄同時眼一不レ具二啐啄同
時用一。此是蹈
著刹那路頭一遺失履踐工夫一之過也。這般見解雖二全身出
殼。只是赤骨菩提一。坐
斷末世邪禪豁達空妄之見一。確信得有二一大事因縁一。又參二祖師直指之禪一而
亡二前來所得零碎法門一。近世公卿大夫參
得吾禪一者甚鮮矣。如二閤下一可レ謂火中蓮也。爾
來不レ厭二塵境一不レ守二淨潔一。渾身逗
入順逆境中一亦無レ所二怕怖一。儻非下過量大人證
得塵塵三昧一者上。不レ能レ如レ是。不審到レ此能成二主宰一
否。能有下若二李漢老一三驗者上否。不レ遺二履踐
工夫一否。施二啐啄同時用一否。千萬
容易心一。若生二容易心一。必爲二業力一所レ勝。若爲二
業力一所レ勝。不下唯今日損二徳名一墜中家聲上。他
時眼光落地時。決定不レ得レ力。不二是小事一。可
レ不レ怕哉。上來之事姑置。比於二閤下之迹一有二
不レ可レ不レ曉者一一。不レ可二緘默而休一。乃書二于
斯一以觸
忏鈞抱一矣。夫吾國夐古已降不レ嬰二異冑之攘奪一。神代孫胤系連綿久抵レ今長鎭二
國祚一。以二三國一較レ之。雖三殊當二東方海極之域一。
其統御之靈。與二支竺一不レ可二同レ日而話一焉。
中古帝業浸
威之家一。然而吾國自レ古貴レ禮重レ義。未三嘗得
レ時乘レ勢僭
奪國祚一。其高崇瞻仰與二古代一無レ異。是以上自二公卿太夫一下迨二街童巿豎一。無
レ不レ尊
崇寶祚一。況其閤下累代名臣。未三曾一日離二朝廷一。殊荷二天眷一高冠二百僚一。而今倚二頼
權勢一遠離二皇畿一。非二是人臣之善一。幾乎忘レ忠
違レ義者也。抑亦閤下別有二憑據一乎。況今倭
歌之道甚
レ是介
介于胸中一。而此道興廢殊係二閤下一人一。豈得レ不レ戚
戚乎此一哉。閤下有下觀二時人材器之小一逆知丙其不乙成褫甲而然乎。是亦非二
憂レ道者之所
宜レ爲也。凡以二材器之小一爲レ憂者。古來傳レ道者之常分。恐其上世若二定家家
隆一猶未免二此憂一。倘以二其材器之小一不レ教不
レ傳。則豈得三其道之流
播于今日一哉。今日又以二材器之小一而廢レ之。安知二他日不
如二乎今日一。固憂レ道者不レ可レ不レ思焉。今閤下觀
光于萬里武州一。後生晩進憑レ誰致レ知。因レ是省中
諸公子竊議二閤下無
心レ憂二此道一。甚者專致下阿
諛權勢一馳騁名利一之詆上。某聞レ之不レ能レ不二咬レ牙切
齒。嗟噫超璧之有二纖瑕一。藍玉之有二微纇一。寔千歳遺恨耳。閤下能就レ己思繹子細
自點檢看。若有下些子出二於業力一者上。反歸二罪
於現今道力之未
充。痛自鞭策。若無下出二於業力一者上。亦反歸二罪於過去宿惡之所
感。茍不レ得二怨レ天尤
人矣。昔李文和都尉。參二石門慈照一大徹二此道一。乃作レ頌曰。學道須二是鐵
漢一。著二手心頭一便判。直趣二無上菩提一一切是
非莫レ管。若能如レ斯。美譽惡聲兩不レ干レ懷矣。
且武野天下人之所二叢湊一也。是非隨レ影毀
譽翻レ掌。正是履レ薄臨レ深之時也。衆目所レ見
不レ可レ掩焉。衆口所レ議不レ可レ逃焉。百事所レ施
萬縁所レ應。豈其得三一一差排一一計較而有二
下落一乎。只能於二日用應用之間一擴
充自己道力一以レ理自照。上下賢愚自然無二思不
服焉。只能一念回光剪却業力之所
起撥開道力之所
蔽。便是當下轉業成道之處。便是當下超レ生越レ死之處。便是當下覆
孫一之處。便是當下レ解嘲レ免詆之處。便是當
下顯レ忠存誠レ之處也。某久蒙二鈞慈見
照。又推爲二箇中人一。故不レ顧二僭逾之誅一。忉忉怛怛
濫冒二涜高明一罪無所レ逃。不宣
答二澤菴和尚一
某百拜復
書萬松山東海寺堂頭大和尚金猊下一。山本信士歸領二所レ賜教并新寺慶賀之
金偈一。盥沐熏讀便覺。一時盛事燦然在レ目。何
賜如レ之耶。謹塵二嚴韻一録呈。不レ惜二慈斤一因
レ便賜レ之。某特荷二洪慈一。禮當二齎レ香拜謁一。何
論一江山迢遞一。第恨沈痾常窘區區過レ日。寔慚
惶之至矣。且得レ知二山門境致勝絶一靡レ勝二隨
喜之至一。又承大樹公信嚮益渥賢士大夫同
レ志外衞者甚夥。其復何言哉。私謂日有二新到
之僧一不レ遑二收録一。益致二法席雄盛一。詢二之信
士一則曰。緇侶不レ盈二百指一。只是舊時之僧侶
耳。於レ是不レ能レ不二大疑慮一。夫至人應レ世。概
在レ立二個光明幢一。個幢隆替只在二衲子輻湊
與
否而已。座下今應二國君堅請一董二莅一方伽藍一。持法之具其備持法之資其饒。何以槌
拂之下甚乏二衲子一哉。料夫選レ賢擇レ器之使
レ然乎。不レ棄二馬骨一必得二神駿一。仰望仰望。不
レ問二賢不肖一一賜二收録一。若其親投二爐鞴一當
得妙密鉗鎚一。頑銅鈍鐵遄化二寶器一者豈
某沐二慈照一之日久。以レ故不レ忍レ匿二愚臆之
所
蓄。信レ筆漫冒涜慧眼一。無レ所レ逃レ罪。惟夫慈門矌邈。仰冀貸恕
又
某謹啓
復雲龍老師金猊左右一。此日辱領二寶緘一盥沐熏誦宛如下仰二慈容一瞻拜上。又別樣傳燈
録五燈會元各一部。大樹君所レ賜之寶香兩
包。俯荷二寵貺一。望外光榮。存撫有レ餘。伏審法
候近有二酸痛不仁之患一。展至二于此一喪レ膽亡
レ魂。只冀龍天密護二道體一超
越郝翁之華甲一耳。某小瘡稍瘥。特煩二神用一被レ視二一種靈方一。
何庸酬二斯慈愛一耶。無レ勝二感幸之至一也。某近
將レ詣二猊下一。覶縷之衷曲一付二那時一。頓頓首
首
寄二妙心雲居禪師一
向者辱蒙二降重於都下寓舍一。感幸之至可二勝
言一哉。第恨象駕登レ途太疾不レ獲三悉叩二靈襟一。
數日之後雖レ謁二吉田僑居一。逢二法斾已回
山。徒増二黯戀一而去耳。自レ爾以來無二日不
在下景仰風彩一之中上。私謂歸山之日一走二函丈一親
以面別。其或不レ能。則必差レ僧具レ状咨
露區區微悃一。迨二于發
錫。事出二意外一。不レ遑三以宿志一。至レ今猶慊慊。不審此日神用益壯不
レ倦二槌拂一也否。晩生後進服
膺指令一不レ作二少分魔撓一也否。昔竹菴奉レ詔開二山雁蕩能仁一。
未二親篆一其徒懼レ行二規法一深夜放レ火鞠爲二
礫之場一。皓布裩住二玉泉一日。徒衆不レ堪二其枯
寂一。譖二於縣宰一曰。長老不レ能レ安レ衆。唯上來
下去點
檢零碎一。凡兇徒厠二于叢社一者古亦所レ不レ免也。何況今時乎。雖レ然本色宗師不レ可三
枉順二物情一。切望整
肅乃祖規範一救濟未法習弊一。俾下夫釋服賊心之輩少知中先覺眞風逈
異
今時。豈無下自生二慚愧一者上乎。可レ謂二大善知識鎭嚴之力一耳。仰頼仰頼。某生來口業太多。
數吐二恁麽麁言一。因レ是
齒。長栖
遲于巖穴一。雖レ似三自招二禍事一是。亦宿因之令レ然耳。只荷二洪慈之不
外。復何歉之有。所レ恨常被二
觀法席盛事一。徒以拳拳而已矣。冬寒寢嚴。珍愛是祷。不
備
答二雪窓座元一
茲者辱二惠教一。盥沐披讀。靡レ勝二欣幸之至一。昨
者始荷二寵臨一傾レ心倒レ情。幾乎超
越十年舊知一。殊愜二素聞一益傾二景慕一。且所レ被二録示一碧巖
集數則深領二盛意一。宜レ達二黈聰一。擧唱之日限
當二再報去一。禿翁座元縱雖二固辭一。不レ可二一擧
而休一。宜二再勸喩一。是亦不レ可レ辜
負盛意一也。价使急回不レ遑レ竭レ情。併竭二再晤一耳。不宣
寄二雪窓座元一
昨以レ所レ奏備聞二太上皇一。皇情爲レ之驩然。且
其謙退無諍之徳早想
觀道韻之如是。邇日果聳
動天聰一。膺二遠大之寵一者如レ指二諸掌一歟。祝祝。皇情之所二希望一端在麻三斤話一。其時
日定在二重午之後一。更須二涓レ日啓告一也。某資
禀疎懶不レ克下遄走二左右一申
覆卑素一。甚闕二道義一。怠慢之罪府望貸恕。不宣
| 與二眷首座一 | 號二仙溪一住二 大徳一 |
視必肝一。多荷多荷一件閑事。一刀兩段更不レ生二相續心一
耳。且聞二燈話緒餘一。何其勞攘如レ此之多哉。
古徳喚爲下挈二骨董袋一秃奴上者。幾乎此之謂
歟。若欲レ參二佛祖之禪一。但將二從前知解情量一
盡レ底傾翻赤骨
饒劈面提持兩手撒開。亦似二隔レ靴抓
痒相似。有二甚慶快一。往年已曰。稍帶二歡喜一。吾將謂。
已消二零碎解礙一。慚愧慚愧。昧二於驗レ人之眼一。
已曰得二歡喜一。想其以二有所得心一在レ前頓放
者也。徳山曰。我宗無二語句一亦無二一法與
人。臨濟曰。我無二一法與
人。只治レ病解レ縛。這二老漢可殺傷慈。吐レ心吐レ膽爲レ人如レ此。自
是蒙底信不及不二敢承當一。却在二經文上一起
レ見機境上起レ見葛藤露布上起レ見。
入骨董袋裏一去上。因レ是衆生之病未レ瘥重加二
佛病祖病一。豈非二枷上重レ枷杻上添レ杻者一耶。
又已曰。具二決定信一。但只恁麽見得。決有下知二
休咎一分上矣。佛説二一切法一爲レ度二一切心一。若人
無二一切心一。好肉不レ須レ剜レ瘡。芭蕉清禪師謂
レ衆云。我年二十八參
見南塔一。見二上堂一曰。汝等諸人若是箇漢。從二孃肚裏一出來便作二獅
子吼一好麽。我於二言下一歇
得身心一。看他性懆底漢纔聞二擧著一便即識
破自己本來成佛一。寔直截徑要處。豈有二許多曲折一。幸有二恁麽榜
樣。可レ不三取爲二準則一耶。餘付二他日相見一。不
悉
| 與二普淳律師 | 改衣號二石鼎 住二于靈源一 |
猶未二撥轉一。不時時不レ倦二體究一。切須二參詳一。闍
黎夙有二靈骨一。不レ被二三藏名相籠罩上。久以二教
外別傳一著子一爲二大疑一。因レ是在二山野一言
之下一忽得二釋然一。生死凡聖一時超出。可レ謂
俊快種性也。雖レ然猶坐
在這淨淨潔潔處一。未レ知レ有二向上活計一。古聖名レ之爲二死了未
活。又爲二入レ佛未
入レ魔。以レ故昧二驗レ人之眼一乏二應機之句一。若只恁麽休去。如何爲レ人下
得鉗鎚一。可レ謂自了漢也。而今擧二一二因縁一爲二闍
黎一激勵。請子細定當看。佛心才禪師。初看下
不レ在レ内不レ在レ外不レ在二中間一之話上一日豁
然有レ省。後見二死心和尚一機不レ契。又參二靈源
惟清和尚一。凡入室出必揮レ涙自訟曰。此事
我見得甚分明。秪是臨レ機吐不レ出。若爲奈何
| 此乃是汝疑處此 乃是汝地位也 | 惟清知二其 |
廣録一。到下藥山採レ薪歸。有レ僧問。甚麽處來。山
曰。討レ柴來。僧指二山腰下刀一曰。鳴剥剥。是
| 甚麽 | 若是闍梨被二 他惑亂一上一 | 山拔レ刀作中斫勢上 | 不二是汝 境界一 | 才忽 |
出寮門一。衝レ口説レ偈曰。徹徹。大海乾枯虚空迸裂。四方八
| 面絶二遮攔一。萬象森羅齊漏泄 | 自是汝 違背 | 闍梨試讀二 |
疑一否。這箇道理若毫釐有レ差。猶レ隔二鐵圍一
在。又龍圖蕭居士一日聞二靜板一有レ省。後問二
南堂靜和尚一曰。某有二箇見處一。纔被二人問一却
| 開レ口不レ得。未審過在二甚處一 | 可下與二闍梨一 一状領過上 | 南堂 |
任。公曰。去年八月四日。堂云。自二按察一幾
時離レ衙。公曰。前月二十。堂云。爲二甚麽一道開
レ口不レ得。公忽契悟。又嚴陽尊者見二趙州一時。
借二一問一呈二己見一曰。一物不將來時如何。州
云。放下著。進云。某甲一物不將來。未審教
レ放
下箇什麽一。州云。看汝放不下。忽於二言下一大悟。後來圓悟禪師重下二注脚一云。若以二常
情一論レ之。他道一物不將來。云何却向道放
下著。將知法眼照二於微細一爲レ他拈
出太病一| 令三他知二羞慚一去 | 汝未レ知二這 箇羞慚一 | 他尚不レ覺。更復 |
| 時脱去 | 以上圓悟 之語也 | 以二上來三段因縁一較二闍梨之 |
未レ截二娘生舌頭一底漢上擧揚。還絆
倒殺他一。恐無レ益也。闍梨已脱
却知解情量一作二箇灑灑地衲僧一。只以二皮下無
血而爲レ恨耳。若因二這葛藤一翻
轉脚跟一換一却生涯一。則亦不下虚費精神一髠中筆頭上。其或不レ然。則枷上加レ杻。彼此
無益。敢請子細理會諦審研究。餘不贅
答二持閑禪人一
聞漆桶未レ破。以レ是爲レ嘆。有下稍得二歡喜一之
日上。衝レ寒正來。甚稱二山人之意一。若非下切
切此事一者上。安得レ如レ此耶。雖レ然此語尚有下未レ捉
著話頭欛柄一處一。能知二漆桶未
破者誰喚作二漆桶一者也。是什麽物。若在二遮不破之中一以
待二破底時節一。永劫亦無有レ得。大抵參禪一
著只在二當人疑團一。何也大疑者有二大悟一小疑
者有二小悟一。不疑者
疑二此什麽一。只在二一則話頭一而已。昔覺禪師
曰。我這裏禪如二撃石火一。當二一撃時一拈
起法燭一點著便行。纔貶レ眼便蹉過也。又曰。此事
大段近。因レ甚不レ會。良久曰。只爲二分明極一
翻令二所得遲一。豈欺レ人乎。汝初提
撕無字一。山僧竊知。只要二工夫一不レ及二大疑因見一。今年來
レ此夏二于當菴一。以二水潦一毛頭一易レ之。此亦
古人榜樣也。昔高峯和尚看二箇無字一者幾乎
三年。無二些子得力分一。後來因下萬法歸一一
歸二何處一之話上方始趣向。自曰。自レ決レ之後。
鞠二其從前病源一別無二他故一。只爲レ不下在二疑情
上一做中工夫上。一歸二何處一。却與二無字一不レ同。且是
疑情易レ發。山僧易二無字一以二一毛頭一。必知汝
疑情易レ發。只箇一毛頭又甚奇怪。出
現百千法門無量妙義一。且道箇一毛頭落
在何處一。但只看二這話頭一。不レ得レ作二心性會一。不レ得レ作二
非心性之會一。只管咬嚼撈摸看。直捱到咬嚼
不破撈摸不及處一正好著レ力。當二恁麽時一箇
一毛頭還在二汝脚底一成現。只待二汝覰捕將
去一而已。忽然失脚蹈翻全身喪盡絶後再蘇。
即是徹頭時節也。
寓
居其山房一。渠素篤二于學佛一。只其力量不レ及二志願一。故久被二世事煩擾一空喪二時光一。今幸
一切闊略與レ汝道聚。當レ須二頻頻勸發令
償二初志一。然知汝素不レ喜下與二朋友打中道話上。山僧
想。汝意謂。我未レ有二鼻孔一。云何爲二入出氣一。此
言似レ是而非。若直與二本分草料一。寔有下犯
レ分之罪上。只令二他知
有二大事因縁一且勸諭其求レ道之心一。又何憚之有。又何犯之有。今也
儻聞汝之與レ渠爲二法喜之交一。忻忻然援レ筆不
レ覺及レ此
與二任可禪人一
自レ荷遠臨一以來。未レ通二書問一。殺乖二道義一。汗
愧汗愧。舊日話頭時時能提撕否。聖制逼レ日。
若非二禁足一。再履二巉巖一。石爐瀹レ茶聊打二山中
冷話一。餘無レ可レ言レ也。不悉
與二持閑禪人一
嚮者再煩二訊訪一。山僧于レ時病臥不レ能二面既一。
猶レ有レ慊二于中一。已雖レ不レ能二面既一。且因レ使二人
驗過一而極
盡其臟證一。後來聞レ有二勢州之行一。以レ故不レ寄二一字一。又讀二其所レ留之偈一。乃知高
自負レ氣。爭奈鼻孔猶在二山僧手裏一。如其意氣
呑レ佛坐
却孤峯頂上一。則有レ較二一半一。恐其猶透二山僧綱子一不レ過在。今且擧二一段樣子一試
問。汝請據實供通。昭覺元禪師曾在二圓悟會
裏一。自謂了當。大慧一日去驗
過之一。乃見三元在二前資寮裏一拍二他背一云。來。同去二鐘樓上
看レ雪去。乃告二圓悟一曰。某去驗二元禪客一了也。
圓悟曰。儞如何驗レ他。大慧曰。某又不レ問二
他禪一。只是閑説話。盡知二他要領一。他命根不レ斷
在。汝以爲二如何一。這些妙處只其同得同證底。
纔聞二擧著一即知二他下落處一。非二其同得同證
者一。未レ免聞レ之思量一上。若知下大慧所二勘過一
底便知二他命根未斷處一。若不レ覰
破此兩處一。勿レ謂吾與二佛祖一同得同證一。請只盡二自己眼
力一剖
判這箇落處一他日因レ便還レ之與二宗甚禪人一
面別以來不レ通二消息一。懸
懸于懷一。嚮聞行旅之中舊痾稍發寢興不快。不レ知今已佳否。江
府實是名利場也。汝周
旋其間一擴充道力否。於二未了公案一不レ怠二體究一否。薦
得是非裏一能不レ惑否。旋旋淨
除現流一離二婬怒癡一否。倘向二五欲八風中一而喪二道力一。却似下嘗在二山
中一不中參禪上一般矣。山中兄弟道業緊密。此
固陋拙菴居之大幸也。適來木溪屠因縁大
有二聱訛一。
之句一自臭氣忽薫二鼻孔一深生二慚愧一耳。舊日
汝指二此敗闕一以爲二眞金一。不レ知猶未二甄別一
否。大抵參禪先須二直心直行直言直語一。然
後有下轉
過那邊一分上。風穴和尚云。如レ爆二龜紋一。爆即成レ兆不レ爆成レ鈍。欲レ爆不レ爆直下便揑。
若是痛的的地薦透者。正當爆一爆間情塵
意想知見解會一時爆散。名爲下大死一回時
節子上。更尋
思佛祖言迹一和會取證レ。這箇大病不二除却一。大作二障
直下便揑者一。汝病大約在レ此。不レ道レ無二欲
レ爆底消息一。只是有二成レ鈍處一。寔可二痛惜一焉。
若或從前工夫得レ力處。本參公案得レ證處。平
日思惟得レ理處。從頭盡レ底傾倒。自然默默點
頭。若有下芥子許存二知見一渉中解路上。決定得レ成
レ鈍不レ能レ成レ兆矣。作家相見只露二目前些子一
如
同電拂一。纔得得眼一早是十萬八千里了。雖二説未
盡。神氣勞倦無レ力レ下レ筆。併待二重來之日一而已
| 與二誼頔二侍者一 | 了誼號二行雲一光頔號二 雪光一住二于法常一 |
窮先言一不レ廢二寸陰一否。馬大師一日問二西堂智藏
禪師一曰。汝看レ教麽。智藏曰。教豈異。大師曰。
不レ然。他日爲レ人若何東道西説。此是七百年
前已師二于人一者。只擧二箇一著子一全不レ帶二泥
水一。當時尚有二如レ此之勸喩一。況今末法濁世
一等只貴二學智一。縱雖レ具レ眼。若無二博通之識一。
他日如何取二信於人一。汝曹當レ須專一搜二佛
祖金言一。其間切勿下以二人我名利一掛中于胸中上。
若有二一毫許妬レ勝侮レ劣之情一萌二于其間一。不
レ如焚
燒筆硯一安眠過レ日。思レ之思レ之渉典吐レ言。人益信焉。師勸發鏡中明。須レ知
學解爲二儔侶一。大器元來是晩成
與二靈源諸徒一
別後不レ知如何操持。周旋應變處純牧レ牛否。
不レ愛二學識知解一體
取箇一著子一否。賢愚少長不レ容二親疎一。共守二僧伽名字一否。雖レ在二邃
洞無二日不
思焉。夫惟貧道生一此劫濁一叨膺二建化之任一。夙夜顧慮深憂二力之不
及。汝等若果不レ成
辨道業一。山僧不レ免レ爲二法門罪人一。各自著レ鞭窮
取這段因縁一。萬一使三光明種子再照二扶桑國裏一。亦不三虚喫
却今日辛貧道疇昔全不レ介二意於建化一。自謂巖下養レ痾
以
著子上不レ忍二默默而休一。枉做二箇蟲豸一致レ有二今
日一。所レ冀遄教二汝等領會一而同二此法喜一。除レ之
外別無二所望一。竊觀二學道之士一。多無二遠大之
志一。纔得二淺淺知見一。則生二自足之想一。更不レ具二
勇鋭向前之氣概一。是皆根性陋劣之所レ致。而
係下宿植
得般若種智一之淺上。於戲何日何年打下發一箇半箇皮下有レ血底漢子上省
得鉗鎚一半之力一。間有下放
下一切一做二打硬工夫一底上。倘能究
竟末後大事一。菴内他日不レ致二寂寥一矣。各自究レ心。不レ得三虚喪二時光一矣
答二光頔侍者一
書來具知爲レ學甚
于學上。善不レ可レ加焉。大約爲レ學爲レ道一也。自
是當人趣尚不レ同。損益于レ是岐也。古不レ言
乎。世間人種種學問。因レ見レ己故不レ得レ道。所
レ謂損益岐也者。但在二當人見レ己與
否耳。夫立二遠大志一而無レ有二博通識量一。其能可耶。只
能心忘二人我一懷絶二聲利一孜孜好レ古。不三翅資
助志行之美一。抑亦増
長文字般若種智一者耶。他時異日若在二我竹箆下一而得二學海波瀾一
時乾涸一。當レ知爲レ學爲レ道兩共徒然。只恐錯
爲二知解一所二攝持一不レ覺墜二辨道之志一。若如レ此
則直饒螢雪功成亦不レ過レ作二個慢見博
禿居士一矣。山中無事。諸上座進道無魔。因
誼等眼不レ看二隻字一。心不レ縁二一塵一。參詳咨決
晨昏岡レ替。幸不レ須レ爲レ慮。餘付二來春相看一而
已矣
與二光頔侍者一
聞向來瘧邪再發。不レ知近況如何。大抵瘧之
爲レ患。雖レ似二重證一到二其瘳平一取レ快甚捷。汝
已致レ痊復發。想有レ違二保養一。起坐失レ常乎。不
レ忌二口於慈母甘脆之供一乎。何其怠哉。凡爲二
沙門一素守二平常一者。或迫二病縁一或親二故習一
不レ遑レ確
定平日之素一者十常八九。以レ故自二一發足超方一。使三其逈離二郷黨一以至孤燈獨照
之際參二涅槃堂裏禪一。良有レ以耳。今汝日親二
故習一且迫二病縁一。日用孰二與山中之常一。若道
力不レ奮。必知宛如下渉二於深泥一者一脚欲レ援
一脚轉沒上。跳出能幾時乎。雖レ然汝從來不
レ喜レ親二故習一。今却得二與麽淹留一。豈非三病勢
奪二其志氣一乎。山中兄弟專爭二功業一。似レ知二分
陰可
惜。若病小間急須レ著レ鞭。不レ得レ廢失遠大之志一。切祝切祝
答二京兆尹板倉防州太守一
嘗聞古有下聚落精進不レ似二山林睡眠一之誡上。
蓋是爲下道力未レ充化縁未レ稔者上言レ之而已。
有レ人二于是一。雖レ辨二累年工夫一。道力甚微化縁
全缺。撥レ已安分只圖レ
其人也。初出家披削之日。私自誓。他日若
能洞
明先佛蘊奧一修得自己履踐一。必須下大燃二法炬一燦中破末法群昏之衢上。不レ可二自救自
了以爲
得焉。儻或此志蹉跎。則縱形影相弔飢
羸于草澤一。亦不レ可下爲二世勢刹一茍求中長老之職上。因レ是果致レ有二今日一。豈有レ他哉。世有下
慕二枯淡家風一者上。雨笠煙包來求依棲一。於レ是
粗捃二先匠法規一漫唱二苦硬家風一。此非レ出二於
勉強一。而報二佛恩一一分也。先匠已沒幾乎二百
年。正宗彌
人之賢否與二其法之邪正一。輒授二師位一以尸二
法社一。適有乙欲下踐二先蹤一談二古道一指二今時之瑕
玼一革中後學之習弊上者甲。則娼忌之心謗毀之言
宛如レ憎二生寃一。何其末法如レ此之鄙哉。以レ故
縱有下成
辨道業一者上。無レ不三縮レ頭爲二鞱晦之計一。實可二太息一耳。雖レ然天道好レ環。物窮則通。
豈得レ無二吾先佛之風再盛先佛之道復興一
耶。方今國家慕二先王之道一。且不レ忘二靈山付
囑一。時時下レ令檢下責吾徒玷二辱門風一者上。料夫
懼レ罪克レ己進レ道勵レ行者稍稍有レ在。實是佛
門之幸甚。豈趐佛門之幸而已。抑亦天下生
靈之幸也矣。茲承レ問二予晦處之志一。聊著二鄙
語一答レ之
與二徳純儒士一
大隆宗穆首座爲レ省二老父一歸二桑梓一。幸得二雅
便一附レ楮問訊。傳聞肥州凶徒于レ今據二島原一
爲レ之隣境騷動人馬多喪。不知貴境亦在二其
中一否。想日爲二太守一兼講二文武一矣。公餘猶留二
心佛祖之道一否。益信二因果之教一否。若洎下于
臨二利害一遇中逆順上。而不レ昧二髑髏眼睛一。則豈非下
用
得古佛之心一者上乎。於レ是得二學佛之驗一恰如二飲レ水冷煖自知一。只如二翁之素行一任運與
レ理相契。當レ知儒即是釋釋即是儒。儒釋者
迹也。此心能現レ迹而爲レ儒爲レ釋。豈有レ二哉。
閑語及レ此。於二翁之分上一如二何邊賣
水耳。穆首座駐二錫於巖寺一者三歳矣。特篤二于辨道一。
平日孜孜以下誦二佛之言一修中佛之行上爲レ意。因
レ是與二從前行事一宛如二蒼黄相反一。參禪一著
雖レ未レ捱
得大休歇處一。頗辨二法之邪正一不二得レ少爲
足。以レ故山野亦有下欲レ成褫於伊一之意上。凡此際之事他能道レ之。惟萬萬順レ時自
玉。不宣
呈萬安和尚
| 某甲 | 謹奉二書瑞巖寺萬安堂頭和尚一。久稔二美 |
瑞巖上刹一。欣踴可レ量。必欲下詣二函丈一受中顧眄上。
而不レ果焉。茲半圭禪人偶爾卸二包窮居一粗
語二左右道業一。繇レ是益審三高蹈之軼二于人一深
愜二素聞一。惟切欽慕矣。恭惟左右丁二此季末一
興二乃祖之懿範一作二庸緇之邪網一。若非下乘二夙
世度生之大願輪一者上。焉能致レ此。雖レ然未レ能
レ救二荷玉源流於涸轍之間一。實因三惡時世之
乎百餘季矣。剃頭外道無智魔子寄二於吾法一
稗
販佛祖一者無レ盛二於今日一也。假饒俾二五家列祖同時出現一。逆知歛レ衽退縮矣。今之天下
痛覺二此非一者亦不レ可二多レ得一焉。何況諦實知
レ有者耶。因レ是偶有二抱道之師一。觀二其如
此不レ介二懷於化門一。想夫左右亦有レ預二于此一者歟
| 某 | 嘗奉 |
| 乞少釆納焉一矣 | 某 | 禀賦多病色力 |
耶。今者半圭禪人將レ詣二丈室一。雖レ未レ得二目撃一。
猥抒二愚衷一冒
進曲木之下一。倘不レ惡二晩進一。頻| 頻干涜尊嚴一。姑此略布。慈亮 | 某 | 頓首拜草 |
文光重編
頌古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蘆荻蕭條古渡頭。櫂郞歛レ手任二清流一。
群鷺忽驚起。應レ有二行人遙喚
舟啐啄同時眼
啐啄靈機不レ易レ量。頂門眼活始承當。暗中
電爍大千外。三隻摩醯失
却光一啐啄同時用
特地母啄子亦覺。全機轉處移二劫石一。只將二出
レ殼第一聲一。透
轍乾坤一無二間世尊初生
水擎二荷葉一破二萍梗一。風送二柳條一拂二翠苔一。若
道三今朝出二孃肚一。渠儂未レ免謗二如來一
此日金佛新降生。無レ端扇動剡浮城。東西杓
柄一齊短。千古餘殃洗不レ清
未レ入二母胎一還較レ些。周行七歩撒二塵沙一。若無三
韶石行二斯令一。四海禪流都逐レ耶
覩星悟道
欲レ得二金鱗一晩未レ歸。寒江雪暗一簔衣。天明
忽見空潭底。起捲二絲綸一下二釣磯一
明星覰著換二生涯一。萬丈雪山出有レ期。勘破
今宵成道處。累乖鼻孔搭二唇皮一
衫穿骨露鬂飄蕭。打坐六年湛不レ搖。
兒孫爲二準的一。錯栽二焦豆一長二新苗一
教中云雖レ超二魔道一而現
行魔法一黒漆崑崙笑點頭。斬蛇燒佛一場愁。衲僧逆
行天無レ測。累及二癡禪一空刻レ舟
諸法從本來常自寂滅相
堪レ笑堪レ悲老釋迦。言因二呵囑一錯レ人多。緬懷
曾被二啼鶯引一。不レ覺三渾身出二草窩一
凡所レ有相皆是虚妄
若是情人應レ斷レ魂。殘花泣レ雨委二芳園一。雖三然
枝上無二開落一。幻
出渠儂勝義根一若能轉レ物即同二如來一
若能轉レ物即如來。百億須彌頓擘開。塵劫至
レ今
眞如不レ守二自性一
寂滅定中猶化城。隨レ流認得一精明。叮嚀説
話元無用。誰信眼睛見二眼睛一
事事無礙
糝レ逕楊花鋪二白氊一。點レ溪荷葉疊二青錢一。竹根
稚子無二人見一。沙上鳧雛傍レ母眠
諸聖圓通
競説二圓通一意奈何。三更月下動二干戈一。文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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