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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録 (No. 2113_ 神清撰 慧寶注 ) in Vol. 52 602 603 604 605 606 607 608 609 610 611 612 613 614 615 616 617 [行番号:無/有] [返り点:無/有] [CITE]
哉短命不極其志。將死之日勒焚遺草。聞者
爲義必典。爲文尚華。錯綜音律。鏗鏘彬蔚
損信施故也。毎告衆曰。吾所聽經律皆三二 十遍。猶恨少功。欲兼異部。未遑多渉。今之學 者罕有備通。文句薄知則預師範。致有窮括。 莫知由緒。此法滅在人矣。所以終夜長想有 慨于懷爾 北山録卷第四
瑟有詩書備讌。好歌詠乎先王之風。猶慊乎 未樂。今聿來高居。松桂寂寥。環堵虚白。鄙悋
之可觀事之可詢歟。但金石之和。隨拊撃之。
興之處也。亦曰印度。印度月名也。彼月有
口授之也。劉向云。余遍尋群策。往往見有佛
迄于今。得仙道者七百餘人。向檢虚實定得 一百四十六人。其七十四人已見佛經矣。以 是而推周化爲秦。秦滅漢興。至于永平實千
知也。非可見而見居之而不見也。況方諸酌
彼疑果非則此疑何是。若彼信爲實則此信 何虚。然華夏六典。敦簡務要。嬰於秦滅。尚
能備哉。故堯師尹壽。舜事務光。周孔亦所
無然之矣。無然之矣。君子所居尚不爲陋。何
儀則英賢廢。存冠服則家國興。故友瑗不假
昔楚王亡弓任楚得之。仲尼云。惜乎其不大
也。然於其間非無雜類。嵌目雕決。如此方伊
旬。母后窮年。罔極之禍愆莫大焉。可謂福乎
何定。古有罪三皇而毀五帝者。有譽漢陰而
哉。故雖邇失嚴愛遐蹈山林。而使天下之人 知父爲大聖之父。知母爲大聖之母。既知之 而尊之。既尊之而安之。孝子之義眞曰不匱
違四時。榮落所可違者。暫化而已矣。化久
非彼所可。故去形方影滅。除業方報亡。若
理雖傷謂之義也。失理雖存未云義也。丹均
達善星。儻假鴻私免其罪戻。則勸天下之爲
權之義於焉何測。若迺大禮與天地同節。道 徳與天地同尊。聖人與道徳同體。而君父率 乎禮則尊天地。尊天地則親道徳。親道徳。則 敬聖人。敬聖人則合天地之節。廣道徳之風 矣。非我大聖要上以求尊重。蓋君父由道徳 而自尊重之也。禮法既彰而人是効。故使形 儀異俗。則不異者禮敬之。順道徳也。形儀 不異俗。使異俗者禮敬之。則背道徳也。雖異 者不必賢於不異。不異者不必愚於異。然土
抑君父致敬沙門必當欲坐受拜揖。禮云。子
二母化爲桑石。精魂何往。聖母俯瞰日月下 哀。人世實則福履將之矣。賓曰。虐魏門誅於
以輔國宜城子忠信侯安城公盡辭焉。帝幸 其居。以門狹不容輿輦。詔廣之。八十而卒。帝
致敬。但以八歳在極。訪國政於司徒崔皓。皓 極言莊老。深蠹釋宗。帝雅信重求方術士。及 得天師寇謙。詔諸州鎭立道壇。會蓋呉反於杏
寄藏物萬計。時帝年二十四。春秋方富。寡於 理學。覩其事符於崔皓之言。由是下詔。焚破 經像。惟留臺下四寺如長安。太平眞君五年。 又下詔。王公已下至於庶人。有私養沙門者。 限其年二月十五日。過期不出。沙門身死。容 者誅一門。時宗恭奉太子監國表諫。刑殺沙 門濫酷。又非圖像之罪。今宜罷其道。杜諸寺 門。世不修奉。土木丹青自然毀滅。奏不行。是
宗恭言雖不用猶緩宣詔命令。遠近各得祕 藏。逃匿爲計。皓死於十一年間。武帝彌留。爲
衣物旗幟盡尚黒。於後沙門並著黄衣。齊民 尤忌。而周人以爲莫黒匪烏誅烏姓也。莫黒
并文武二千餘人。僉議興廢不克定。夏四月
論。帝謀稍寢。至建徳三年夏五月。資二教相
屹若造化。人實保之。天若棄之。故一朝爲 災。煙焔赩乎九垓。蒸焦貫於重垠。未喩天意 可得辯乎。主人曰。夫物以合度爲徳。失度 爲。爲徳則常。爲則亡。胡氏矣。過於 大壯故也。豈神鬼之庸蓋人力也。其高千尺。 其層有九。刹上金瓶容二十五斛。金承露盤 一十一重。四角鐵鎖四道引刹。並垂金鐸如 一斛器。四面各有三門。間以六窓。朱扉鏤 鐶。繍柱金鋪。秋風朗夜熠爚耀空。鏗鏘之響 聞十餘里。延袤博敞。登降崢嶸。居閻浮提
曰。事佛在於清淨無欲。慈矜爲心。檀越宣奉 大法。貪悋未已。畋獵無度。積聚無窮。方受見 世之罪。何福報之可希。耶離等後並被誅。惟 人心無寄。故託塔像以辯理詣則宜見聖人 慈恕之心矣。若外伐佞善。内祕殘虐。必業害 所鍾。非聖力而能黨之也。且大聖割肌塗膚。
牝雞之晨惟家之索。荒哉胡后索元氏之家
克誠。而況聖人乎。或有謂不道之財爲善猶 愈於濟惡不宜顯貶者。彼乃阿利容非輕本重
所論。蓋小人於不道中自辯優劣。其由賞兇
宙。宜天勳遐統降天永命何分崩離析骨肉
帶利劍。負扆以臨群后。何必損已爲臺隷乎
梁氏兼亡於眞僞乎。雖四十五年江表無事。 而政刑襄缺。禮樂崩弛。征傜不減。鰥寡無告。 君倡臣和。父倡子和。自謂無爲致理。高談治 國。遂使侯景伺隙。憑天作威。既喪其身。亦棄
物不獲從志。法師何以教之。跋摩曰。帝王 與匹夫。所修各異。匹夫身賤名劣。言令不威。 若不克己苦躬將何爲用。帝王以四海爲家。 萬民爲子。出一嘉言士女以悦。布一善政人 神以和。固當刑不夭命役無勞力。則使風雨 順時。寒暖應節。百穀滋繁。桑麻鬱茂。如此
心。明達物理。可謂談於人天之際矣。懿哉 若人。非獨誘進於眞門抑亦俾興於王化。而 齊之與戒。雖天子至庶人達其至理。猶五孝
安知天下之負重。庸主少君所以繼踵顛覆。 皆由安不思危。況復未安者耶。殷鑒不遠在 於前世。吾今所行雖異曩日。但知講説不憂
股荷首倚而日繼之乎。主人曰。是何言歟。夫 君辱臣死。況君死耶。凡帝天下者以任忠良 爲聖。忠良以衞社稷爲賢。故文武之臣。進思 盡忠。退思補過。雖當時應金陵之氣。偶時邕 之運。台袞不聞於廟算。征帥匪思於取勝。是
故此四者克不克在于我。可不可不在乎物
隔於奢儉。處奢儉倶爲高僧。古人言。儉徳之 恭也。侈惡之大也。而實不徳不儉惡盈而侈 誠爲禍胎安不忌歟。易曰。豐其屋。蔀其家。
義則啓姦納害。故禮云。君子居縗絰則有哀 色。居端冕則有敬色。居介冑則有不可辱色。
但教來遺闕非所可也。遂撰究竟慈悲論。廣
冕乘輿寶玉。爲諸經懺。秉筆流辭。以菩薩 行願爲童戲也。方於周魏則愈求於風教則 病矣。賓曰。法雲馳騖吊慶。譏者謂之佞。靈
生于世。感通靈瑞。身死言立。實爲法之祥也
虎溪。慧熙莓苔一徑三十餘載端坐榻。心兩
皆爲賢大夫也。管僣晏陋。前禮卒同譏之
釋氏子統億世所行之善。而欲使一身一世
君之罪也。其若尸諫謀與後悔懷沙之恨。不
和光。潜伺興替。貎雖改而氣不可奪也。古
高者上昇免爲一函之腐骨。實長生之良算 也。今而何謂端居待化歟。主人曰。長生由乎 仙骨。仙骨者吾教謂之宿植徳本。自非累世 陶冶塵滓修錬精魂。寧可率由枯蕪燋石而 詎能度世耶。故長桑漸乎仙階。扁鵲救世爲 名。莊周遷於桐柏。蓋功未備而不登于雲天。 克遐其壽矣。若階由宿學。何不志於釋氏乎。 夫黄帝乘蒼龍。列子之御風。王喬之飛舄
運之所壽也。非龜之介。非鶴之羽。雖同其
歴於所獲不多於所喪矣。夫老耼含粹孕靈。 立五千文治于家國。道味凝乎太和。至徳含 乎太虚。故能壽能少以隱以顯。至若駕螭鸞。 挾日月。磅宇宙。出入死生。假彼神用以彰 道徳。非謂不撤腥肥不潔心慮。但由克意草 木。而能駐彼爽口腐腸之性命者也。故老聖
開服松脂呑細石。能日行七百里。而不能過
吾教以去殺施食爲長壽因。胡不遵歟。世途 好堅惡朽惑惑然不自決。吾教以除難授法 爲不壞因。胡不勉歟。至若以凡世言之處萬 載。若旦暮同盡者也。夫新新之運未嘗不爲 物就化。修者君此世之化。短者先後世之化。
朱曰。有人於此。愛生貴身。以祈不死可乎。曰 理無久生。夫生非貴所能存。身非愛所能厚。 且久生奚爲。五情好惡古猶今也。四體安危 古猶今也。世事苦樂古猶今也。變易治亂古 猶今也。既聞之矣。既見之矣。既遍之矣。百年
言有知。將恐孝子順孫妨生以送死。吾欲言 無知。將恐不孝之子孫棄其親而不葬賜。欲 知有知與無知。非今之急。後當自知之矣
岳涜社稷爲綱爲紀大焉。在檐霤在戸竃爲 罔蜽爲蜲蛇小焉。季路問事鬼神。仲尼亦所
榮秋落四時代換。奚有更受形哉。詩曰。三
將由三后萃善報在生天。若徒有精靈尚無 體状。未知在天當何憑以立也。梁范縝形神 滅論云。宗廟祭饗。周孔之道以敬也。申生
詔百官精詳曉諭其人愚反非聖人之法不可 教也。易曰。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是 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終。是故知死生之説。精 氣爲物。遊魂爲變。是故知鬼神之情状。斯言 所謂至矣哉。文子稱黄帝之形有而神不 化。以不化之化乘變無窮。延陵季子適于齊。
之所知也。於孔氏多能也。吾未之其究也已。
而及之。雲乃名尊徳實。纒情踰俗。裕則位 崇師表。憲法無取。議者與其不及寧過。過則
也。雖世務立節。賢者達之。如子臧原壤之流
不子矣。豈生則不捐愛以求覲。死則篤求其
人能人。在天能天。蓋稱有道者。不以逆物爲
親則不侮於萬物。愛人則不傷於生類。防患 息違。莫大於此矣。其或不由於孝。而能持戒
也。律云。肩荷父母。便溲其上。經於綿劫。猶 未能報一日生成。既大聖俾生報之以力何
軌範。言能教軌其範義也。斯類有五焉。謂剃
成也。然世以君父師其恩一貫。父生之。師教
喪行哭。後世莫能輕重之也。柱史抗絶軌於
終焉。而弟子從乎孔門之議也。天台五十餘 州咸禀。歸戒。若循乎縞素。則半國之人皆喪 服矣。故可抑而從天竺之風也。仲尼云。喪
剖棺而興。慰而不責。蓋憫其號慕。篤其哀敬
何不然。若以去親擯俗習。無生之法當忘情
或曰。若使沙門隨方爲喪亦得。隨方致敬王
内心。失愛敬之性。與其兩抑不若兩縱。縱其 不拜。成王臣之信奬。縱其爲喪。成人倫之孝 悌。故依違異也。詳夫外國哀亦甚矣。故波斯
以爲披黲布而乖常式。留長髮而異舊儀。斯
者也。竊以。天下沙門皆非裕也。爲裕則邯
寒泉凱風之思修香火。齊戒之福幽顯普頼 奚則乖於道歟。今有瑣夫居喪如無喪。衣食
是。食美衣輕者。其則能加於約乎
紛紜。如日之升。爲雲之翳。如水之澄。爲風作
武不俛眉。不飢腸不病蔬。逍遙乎飮饌之間。 坦蕩乎貨植之上。何莫爲吾適也。孰能捐 膏粱純絋之美厚。與夫後世魂靈作殘刻卑
戒則謗聖人之行。非慈儉則違聖人之心。謗
行而逝。將駐返速。其動如波湧其靜如淵默。 當任之於自得。縱之於無爲。何必端居槁形。 以有待無。夫得之百年人也。不得之亦百年
肅。默而習之。不以耀世。如竺道猷。定力深 遠。高巖誦經。群虎前聽。一虎獨眠。猷以如 意扣其頭使聽。求那跋摩累日不起。弟子往 候。見白師子縁柱而立。滿空彌漫。生青蓮華。 故冒雨不霑。履泥不汚。魏有跋陀。傳心悟 於慧光。光少定力。終以三藏文字爲國大統
汝其人耳。東魏末菩提達磨陳四行法。統備
經曰。此經四世之後變成名相。深可悲矣
音。怒撃則武。憂撃則悲。喜撃則樂。其志變者 聲亦隨之。未有得道之賢志智而言愚者也。 余昔觀淨衆禪門。崇而不僣。博而不佞。而未
乎。付法傳止有二十四人。其師子後舍那婆
間以聲聞。如迦葉等。雖則迴心。尚爲小智
三昧聲聞不知。諸大聲聞三昧餘聲聞衆不 知。阿難三昧我今不知。我今三昧汝亦不知。 如是三昧。皆隨吾滅。又有七萬七千本生經。 一萬阿毘曇。八萬清淨毘尼。亦隨我滅。故傳 法者但傳其言。承法者體言見心。即是得法
相授。然今諸門皆禪。而惡乎知佛。禪獨乃
土濟海于梁。梁人不甚信。北望有大乘氣。遂
禪徳自高。寧俟傳法。然後始爲宗教者歟。 而有考校歳序。以師子比丘已當齊世。達磨 居第二十九。翻在晋時。何失言於年秩也
達磨六過。被菩提流支光統密毒其食。五過 吐出。至第六過。不吐而卒。又謂其徒曰。吾宗 至第六世。命若懸絲。是知崇山至峻朽壤崩 之。喬木至堅蝎蟲蠹之。故使吾祖不遐有害
有至於是者也。彼意以徳高物忌。深用自顯
怨一方。其斯之謂乎。夫良將戮於讒口。實快
況使人害己乎。彼流支光統。皆徳化敷弘。人 天極望。奬賢輔善。共揚風教。如光之門。徳行
索澄欲害之。澄不使而得之。蓋聖人不欲陷
之不足死化之。咸致命而無怨。不歸咎於有
滅無爲。道居無事。不禮讃不講誦。眞無爲也。 不祈戒不護罪。眞離相也。有説。有行心有
之勇。謀道以損之。既不能損。則其道可知也
之。其衒彌多。其過彌彰也。夫稱有道者。色温
語。見飛雁過。仰視之色。不在孔子。孔子行但 避衞。君之不篤於我。非流言以逞志也。有國 如秦始皇。有心如秦始皇其強如秦始皇。而 虎視於天下。一朝爲唐睢按劍。復鄢郢之地
色抗聲曰。貧道昔爲呉中顧郎。尚不慚御榻。
獄不妨行道。流俗以爲能跨略天子高岸釋
勅主者遍令許者署名。其時無敢抗者。逮疏 聞藏。藏以筆横轢之曰。佛法大海非俗人所 知。帝覽之不以介意。書曰。御衆以寛。臨下 以簡。此唐虞之化也。夫寛而以簡守之則人 安。寛而不簡則法之亂矣。當梁世寛而不簡 不亂。何待彼智藏。雖幸其無法。豈不畏後世
解之門。出生死之域。寒暑之所不入。焚溺之 所不及。若在定而有死。何殊濯春沂而焚於
年不出定不死也。西域朅盤陀國斫句迦國
者異其如生。彼則入第四禪。曁于無色界定。
馳嗇斂之費。誤莫大焉。昔曾子之病革矣。猶
其趾。烏梟鴿雀孚其上。樵童牧兒登而嘯歌。 行路者不知爲誰。吾在廬山。講罷景餘。毎尋 林谷。見則訊其徳行。無一可與歸者。由是業 之著隱而逾亮。徳之寡炳而逾昧。誠可悲也
然而日亡。詩曰。潜雖伏矣。亦孔之昭。近世握 管記者。鮮聞道徳。藝行卓邁爲高僧。多其
以結納。矯飾足以延譽哉。此其欲傳於後裔 者。適足以誘濫也。夫有居郷爲郷豪重。在邑 爲邑尹重。居州爲州尊重。十室之門十室請 舍。十聚之家十聚請饋。而或未足言也。當
利。忘辱殆己。狡謀奇慮。必取其合。既合矣。 稱某歸依。某以爲黨以爲援。以爲捷徑之路
爲名者實之賓也。若實行潜光。高而不名。 寡徳適時。名而不高。名而不高非所紀也。而 皎公可謂釋氏之良史也。異説云。將死之人。 寂無所見。是謂至道。不由險畏。若覩佛來。 以相爲魔。心之取矣。其何免哉。譏者曰。是夫
手令其執之。示往生之相也。其有夙修三福。 遐其後報。金容華目。瓊臺授手。笙鏞間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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