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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2000_.47.1011a01: 古來已多。我今不然兮。所陳伊何。參
T2000_.47.1011a02: 冬夜小參。僧問。冬至一陽生。東山水上行。時
T2000_.47.1011a03: 節因縁。願聞法要。答云。也只是一定之法。僧
T2000_.47.1011a04: 云。既是東山水上行。因甚麼。却成一定之法。
T2000_.47.1011a05: 答云。老僧口是禍門。僧云。洞山冬夜果子次。
T2000_.47.1011a06: 問首座。有一物黒似漆。常在動用中。動用中
T2000_.47.1011a07: 收不得。且道。過在什麼處。座云。過在動用
T2000_.47.1011a08: 中。洞山令掇退果卓。此意如何。答云。官馬厮
T2000_.47.1011a09: 踢。僧云。今夜和尚。忽然問首座。有一物黒似
T2000_.47.1011a10: 漆。常在動用中。動用中收不得。且道。過在什
T2000_.47.1011a11: 麼處。徑山首座亦云。過在動用中。又作麼生。
T2000_.47.1011a12: 答云。與他兩盤果子。僧云。只如洞山掇退果
T2000_.47.1011a13: 卓。徑山又添一盤。還有優劣也無。答云。蓋他
T2000_.47.1011a14: 是箇檐版漢。僧云。學人今夜。借大衆威光。
T2000_.47.1011a15: 別置一問得麼。答云。偸心鬼子得人憎。僧便
T2000_.47.1011a16: 喝。答云。果然。僧禮拜
T2000_.47.1011a17: 師云。日短夜長。晷運新添一線。高來低去。洪
T2000_.47.1011a18: 鈞轉自九淵。陰魔潜伏道芽生。陽氣發時無
T2000_.47.1011a19: 硬地。使得十二時辰底。元酒大羹。聊旌薄禮。
T2000_.47.1011a20: 被十二時辰使底漏巵。瓦缶。尚且不甘。任教
T2000_.47.1011a21: 葭管吹灰。箇裏本無迂謝。驀然有箇漢。出
T2000_.47.1011a22: 來道。老師情量未脱。被二十四氣使得。七顛
T2000_.47.1011a23: 八倒。山僧只得休去。何故。家肥生孝子。國覇
T2000_.47.1011a24: 有謀臣
T2000_.47.1011a25: 復擧。馬大師問藥山。子近日見處如何。山云。
T2000_.47.1011a26: 皮膚脱落盡。唯有一眞實。祖云。子之所得。可
T2000_.47.1011a27: 謂。協於心體。布於四肢。既然如是。何不將三
T2000_.47.1011a28: 條篾。束取肚皮。隨處住山去。山云。某是何
T2000_.47.1011a29: 人。敢言住山。祖云。未有長行而不住。未有長
T2000_.47.1011b01: 住而不行。欲益無所益。欲爲無所爲。宜作舟
T2000_.47.1011b02: 航。勿久住此。師云。馬大師借手行拳。呪詛他
T2000_.47.1011b03: 家兒女。且道。藥山因甚不肯承嗣馬祖。出來
T2000_.47.1011b04: 下一轉語看。不然。來夜請首座。對衆説破
T2000_.47.1011b05: 謝首座上堂。佛祖慧命。危若懸絲。不求開士
T2000_.47.1011b06: 垂範後昆。何以挽回叢林元氣。南巖老子鏡
T2000_.47.1011b07: 空禪師。鏡本無私。因形而顯。空本無跡。因象
T2000_.47.1011b08: 而彰。要知衆徳所歸。慰此群情鶴望。龍驤雲
T2000_.47.1011b09: 起虎嘯風生
T2000_.47.1011b10: 除夜小參。僧問。年窮歳逼。烏龜上壁。豈不是
T2000_.47.1011b11: 和尚語。師云。年老心孤。暫時狼藉。僧云。還
T2000_.47.1011b12: 有轉身處也無。師云。有則有無爾著脚處。僧
T2000_.47.1011b13: 云。大似徑山門下客。師云。多少人錯領話頭。
T2000_.47.1011b14: 僧云。北禪烹露地白牛。分歳和尚今夜。將什
T2000_.47.1011b15: 麼與諸人。分歳師云。東山下左邊底。僧云。恁
T2000_.47.1011b16: 麼則大衆飽徳去也。便禮拜。師云。貪多嚼不
T2000_.47.1011b17: 細
T2000_.47.1011b18: 師乃云。年窮歳盡東村王老。夜燒錢臘盡春
T2000_.47.1011b19: 回。樓上有人頻勸酒。以此發揮佛祖不傳之
T2000_.47.1011b20: 妙。以此契證衲僧衣下之功。無論革故鼎新。
T2000_.47.1011b21: 只要知時識節。且結交頭一機。如何顯露。卓
T2000_.47.1011b22: ＊主丈。惟愛清臺新暦日。懶觀韓子送窮
T2000_.47.1011b23: 文
T2000_.47.1011b24: 虚堂和尚語録卷之三
T2000_.47.1011b25:
T2000_.47.1011b26:
T2000_.47.1011b27:
T2000_.47.1011b28:
T2000_.47.1011b29:
T2000_.47.1011c01:
T2000_.47.1011c02:
T2000_.47.1011c03: 虚堂和尚語録卷之四
T2000_.47.1011c04:   法語
T2000_.47.1011c05:   示蓬莱宣長老
T2000_.47.1011c06: 本色衲僧。具透關眼。風驚草動。悉辨來機。蓋
T2000_.47.1011c07: 他做處穩密。不落聲前句後。得處既妙用。出
T2000_.47.1011c08: 來自然。蓋天蓋地。豈可與依草附木輩。同
T2000_.47.1011c09: 日而語哉。濟北瞎驢。初到高安灘頭。既不能
T2000_.47.1011c10: 踢蹈。却還黄檗山中。探頭露影。看。他老漢。
T2000_.47.1011c11: 驗人眼目。一見便抛出斷貫索道。來來去去。
T2000_.47.1011c12: 有甚了期。雖未展毒手。早是去死十分。便通
T2000_.47.1011c13: 箇欵状子道。只爲老婆心切。猶恐不實。向險
T2000_.47.1011c14: 處更與一拶道。大愚饒舌。待見與他一頓。箇
T2000_.47.1011c15: 些子過如滴油箭。稍自眼力不到。喪身失命
T2000_.47.1011c16: 無疑矣。然歩驟既高。徒設陷阱。反與黄檗一
T2000_.47.1011c17: 掌云。説甚待見。即今便打。已是將驢鞍橋。作
T2000_.47.1011c18: 阿爺下頷。父子投機。既無縫罅。方且言。引者
T2000_.47.1011c19: 風顛漢。參堂去。彼此落便宜。豈比。今時濫據
T2000_.47.1011c20: 師席以實法。籠罩來學以寮舍穩便。養育人
T2000_.47.1011c21: 才。以推衣讓食。苟圖繼紹。以遞相援引。欲盛
T2000_.47.1011c22: 本宗。苦哉苦哉。正音絶矣。古來尊宿。動於劍
T2000_.47.1011c23: 刃上。求人尚不得一半。何況繩墨之法耶。若
T2000_.47.1011c24: 是眞正本色。衲僧。具透關眼。未必甘心死在
T2000_.47.1011c25: 黄檗臨際句下
T2000_.47.1011c26:   示妙源侍者病
T2000_.47.1011c27: 佛是大醫王。善觀衆病。衆生信而服之。則病
T2000_.47.1011c28: 無不療。蓋其從本已來。深中此病。自雪山六
T2000_.47.1011c29: 年。資質本草。到臘月八夜。其病既革。於無心
T2000_.47.1012a01: 處。獲此方書。道。奇哉。一切衆生。具有如來
T2000_.47.1012a02: 智慧徳相。但以妄想執著。而不得證。於是起
T2000_.47.1012a03: 道樹詣鹿林。三月調根。五人得度。則便能善
T2000_.47.1012a04: 用其藥也。非止燦大師矮師叔深。中其膏肓
T2000_.47.1012a05: 必死之病。而西天此土。具大眼目宗師。皆有
T2000_.47.1012a06: 此病。直饒盧扁。具透關眼活人機。亦莫知其
T2000_.47.1012a07: 病源。而遞相印授。轉以此病。度脱大地衆生。
T2000_.47.1012a08: 使坐者立者倶獲輕利。今觀源師之病。得非
T2000_.47.1012a09: 是歟。不然。外寂中搖。形留神往。出此沒彼。
T2000_.47.1012a10: 勞而無功。則世間無常之病。時時現前。如來
T2000_.47.1012a11: 之藥。不得而救耶。儻若蹈著如來眞病之本。
T2000_.47.1012a12: 自然病去藥除。如是受病。則病無不瘥矣
T2000_.47.1012a13:   示無隱侍者
T2000_.47.1012a14: 初機學道。如深山獼猴。被鐵索縛住。見人眼
T2000_.47.1012a15: 生。只管跳跳。得形衰氣索。然後教之以藝。或
T2000_.47.1012a16: 刺鎗使棒。檐水打毬。弄得既熟。方可去此
T2000_.47.1012a17: 索子。風前月下水際雲根。任之自然。驀忽叫
T2000_.47.1012a18: 一聲。孫大爾來。他便突在面前。及問他所習
T2000_.47.1012a19: 之藝。便如水裏火發。若如是體究安得不妙。
T2000_.47.1012a20: 有般漢便道。虚堂年老心孤。殊不知。狗不擇
T2000_.47.1012a21: 家貧
T2000_.47.1012a22:   示如足首座
T2000_.47.1012a23: 名實相當。行解兼備。以平等大心。待四方衲
T2000_.47.1012a24: 子。方可據曲彔床。又須八面受敵。臨機縱奪。
T2000_.47.1012a25: 邪正不可得而前。透到佛祖著眼不及處。使
T2000_.47.1012a26: 學者心死意消。便能勃然而興。凛然而變。方
T2000_.47.1012a27: 可稱此題目。纔有毫末許。與人領覽。則爲佛
T2000_.47.1012a28: 法罪人矣。豈況隈隈 &T021703;

。半死半活。被二十
T2000_.47.1012a29: 四氣輥得。七顛八倒。做主不成。似者般底。欲
T2000_.47.1012b01: 使叢林茂盛。標準後學。得非難乎。古徳道。達
T2000_.47.1012b02: 磨大師。空手來空手去。已是揚塵簸土。曲爲
T2000_.47.1012b03: 今時。黄梅七百高僧。箇箇希求佛法。惟盧行
T2000_.47.1012b04: 者一人。眼不識字。專事供舂。所以西土衣盂。
T2000_.47.1012b05: 密而授之。蓋此門不易湊泊。若夙有靈骨。不
T2000_.47.1012b06: 待揚眉瞬目。曲巧方便。直下蹈翻從上老凍
T2000_.47.1012b07: 膿窠窟。全身擔荷空手來空手去底一著子。
T2000_.47.1012b08: 豈不快哉。何患名實行解。不昭著於時也
T2000_.47.1012b09: 示梓文禪人
T2000_.47.1012b10: 古之英特遠行千里。不求珍寶。而乞一言。師
T2000_.47.1012b11: 家既把不定。未免直述其入道要徑。儻皮下
T2000_.47.1012b12: 有血。言外知歸。亦不忝矣。近年此風頗盛。纔
T2000_.47.1012b13: 入衆。先以牛腰之軸。求法語。爲參學門庭之
T2000_.47.1012b14: 設。其緊切處。颺在無事甲裏。而大方老禿兵。
T2000_.47.1012b15: 又縱其波辯。雕割文彩。從而絡之。使新學比
T2000_.47.1012b16: 丘飮此狐涎。終身難脱。良可悲也。魯祖逢僧。
T2000_.47.1012b17: 面壁而坐。麻谷見僧。便閉却門。電光石火。領
T2000_.47.1012b18: 與不領。倶落第二。豈肯類我類我。墮在語言。
T2000_.47.1012b19: 所以高山流水。只貴知音。鄭衞之門。速須掩
T2000_.47.1012b20: 耳
T2000_.47.1012b21: 示無波李新恩
T2000_.47.1012b22: 達磨祖師。自西天歴十萬里水雲。而至此土。
T2000_.47.1012b23: 首對梁主。奏以黄鐘大呂之聲。雖天聽無私。
T2000_.47.1012b24: 而音節失旨。遂絶江航葦。面壁少林。直下坐
T2000_.47.1012b25: 斷。壁立萬仞。歳月既邁。香風四馳。有囿名相
T2000_.47.1012b26: 而善求其然者。向壁立萬仞處。領得意旨。禮
T2000_.47.1012b27: 三拜。依位而立。則曰。汝得吾髓。降此已往。宗
T2000_.47.1012b28: 分派列。傳持壁立萬仞底一著子。碁布天下。
T2000_.47.1012b29: 皎若日星。此非大力量大根器大因縁。卒難
T2000_.47.1012c01: 湊泊。去歳秋暑如焚。閤下遠披孤頂。直造茅
T2000_.47.1012c02: 廬獲揖風標。出語間。已知爲佛法中人。今之
T2000_.47.1012c03: 士大夫。尊爵崇祿。汲汲然何暇。分陰及此。自
T2000_.47.1012c04: 非靈山親承記 &T040879;

根於性者。疇克爾耶。茲又
T2000_.47.1012c05: 沐藻翰。披露衷曲。自愧自悔。於道切切。誠可
T2000_.47.1012c06: 知矣。蒙喩夙業深重。身墮塵勞。若向一念未
T2000_.47.1012c07: 興已前。照破輪迴生死。不落聖凡情量。便是
T2000_.47.1012c08: 出塵。羅漢有何戸牖可以窺測。有何文理可
T2000_.47.1012c09: 以揣量。有何生死可以怖畏。有何佛道可以
T2000_.47.1012c10: 咨參。鐵團欒是箇清淨慈門。更無毫髮許。欠
T2000_.47.1012c11: 少。所以古徳垂一言半句。爲世良藥。欲治衆
T2000_.47.1012c12: 生日用紛飛。著有著空之病。殊不知。返以執
T2000_.47.1012c13: 病爲藥。良可悲也。如所教。所思所爲。如有兩
T2000_.47.1012c14: 人。此皆浮塵。繋念所起。若能推窮所思。則便
T2000_.47.1012c15: 有三人。三人則一人。一人則三人。乃至百千
T2000_.47.1012c16: 萬億人。即是一人。一人即是百千萬億人。和
T2000_.47.1012c17: 者一人。掃向新羅檀特國裏。却款款地。歸來
T2000_.47.1012c18: 道。㘞。爾。是阿誰。到者裏。便如善財入彌勒
T2000_.47.1012c19: 樓閣。勝妙境界。悉在目前。惟恐深信不及。轉
T2000_.47.1012c20: 増迷悶。但向無下手處承當。無所得處受用。
T2000_.47.1012c21: 便是第一等。直截簡徑法門。門下雖知其病。
T2000_.47.1012c22: 而不能去其病者。乃自作障礙也。請向壁立
T2000_.47.1012c23: 萬仞處。看自然無思不服
T2000_.47.1012c24:   示日本國心禪人
T2000_.47.1012c25: 佛法至要。初無殊方異域之間。只要。當人負
T2000_.47.1012c26: 不群氣概。猛著精彩。直下坐斷一切得失是
T2000_.47.1012c27: 非。信得及把得定。孤巍峭峙不立生涯。靜照
T2000_.47.1012c28: 無私靈然自得。切不得向無明窠子裡。妄行
T2000_.47.1012c29: 卜度。纔存聖量。關感不通。更須轉向那邊。如
T2000_.47.1013a01: 青天怒雷飄風灑雪。自然頭頭天出礙。方與至
T2000_.47.1013a02: 要之妙。冥相脗合。不患行脚大事不辦。不
T2000_.47.1013a03: 愁生死漏念不脱。逗到無依無欲之地。理事
T2000_.47.1013a04: 混融。功勳絶待。方可運出自己家珍。賑濟孤
T2000_.47.1013a05: 陋不孤。遠泛鯨波。參尋知識。今則欲還故都。
T2000_.47.1013a06: 月朗風高。指日可到。却將從上所得。啓迪大
T2000_.47.1013a07: 根。使日本國内悉皆成佛無餘。誠不忝也。苟
T2000_.47.1013a08: 或尚存知見。墮在區宇。更須再過海來。老拳
T2000_.47.1013a09: 終不妄發
T2000_.47.1013a10:   示行者智潮
T2000_.47.1013a11: 優婆塞者。吾佛會中四衆之一數也。精持苦
T2000_.47.1013a12: 行。承事佛僧。先道業而後得度。世尊入滅。道
T2000_.47.1013a13: 法遐被五天竺國。佛舍僧廬。莫不有之。逮教
T2000_.47.1013a14: 入中國。譯梵語而正唐言。名之曰行者。蓋有
T2000_.47.1013a15: 徳有行之所稱也。其數既廣。漢唐以來。設官
T2000_.47.1013a16: 置局。試經得度。至於海内奇髦俊彦。冐歴寒
T2000_.47.1013a17: 暑窮經討論。以試所業。其間獲中僧科者。官
T2000_.47.1013a18: 給黄牒。剃度爲僧。然後肩雲頂絲。履艱渉險。
T2000_.47.1013a19: 不憚數千里之遙。尋師訪道。究明人天性命
T2000_.47.1013a20: 之學。醞釀既久。文彩發露。王臣尊禮。爲人天
T2000_.47.1013a21: 師。一言一句。光明殊勝。爲後世法。此古今通
T2000_.47.1013a22: 論。出家兒之大體也。南渡之後。爲見吾教日
T2000_.47.1013a23: 興。出綾紙易楮幣。庶欲得者寡而入者稀。殊
T2000_.47.1013a24: 不知。物隨事變。一墮利域。百計紛拏。以謀進
T2000_.47.1013a25: 納之計。得之者形服雖殊。昇沈事海。失之者
T2000_.47.1013a26: 窮困相煎。老斃山澤。要如前人優游教海。披
T2000_.47.1013a27: 尋文義。試所得而披法服者。無復得也。智潮
T2000_.47.1013a28: 近事且久。凡見衲子往來或勘辨引驗。或怒
T2000_.47.1013a29: 罵呵咄。隱几壁聽。激起善本。捧紙下拜。願求
T2000_.47.1013b01: 法藥。老僧不覺大笑。雖然無佛。也解放光。信
T2000_.47.1013b02: 筆姑述梗概萬一。以酬勤勞。要且。無一點佛
T2000_.47.1013b03: 法道理。汚汝耳根。思之
T2000_.47.1013b04:   序跋
T2000_.47.1013b05:   金剛經序
T2000_.47.1013b06: 入城持鉢。洗足宴趺。幸自可憐生。無端被善
T2000_.47.1013b07: 現出來道箇希有。伎倆消盡。直饒分分字字。
T2000_.47.1013b08: 説盡葛藤。終是註解不出。子休禪人。知其敗
T2000_.47.1013b09: 闕處。率三十二人。力與之雪恥。儻於毫端未
T2000_.47.1013b10: 擧已前。救得黄面老子。可不偉哉。其如引紙
T2000_.47.1013b11: 行墨。劍去久矣
T2000_.47.1013b12:   跋梵書心經
T2000_.47.1013b13: 横鉤三點。似月如星。老胡用盡機關。一生拈
T2000_.47.1013b14: 弄不出。若更加其彔彔曲曲。自謂海外得來。
T2000_.47.1013b15: 何異楚人以雞爲鳳。要得恁麼。直須盡大地。
T2000_.47.1013b16: 明眼譯師。無啓口處方合斯旨
T2000_.47.1013b17:   跋應庵和尚書
T2000_.47.1013b18: 圓悟道。蘄州子得則得。腦後少一錐。逮見虎
T2000_.47.1013b19: 丘牛過窓櫺。穎然頓脱。起東山正續之統。如
T2000_.47.1013b20: 杲日麗天衆星掩耀。凡片言隻字落江湖。得
T2000_.47.1013b21: 之者如獲夜光。道之感人如此。甞與蓮華峯
T2000_.47.1013b22: 諸衲往來。觀其書飾。筆力清勁。風度翔舞。使
T2000_.47.1013b23: 人畏之
T2000_.47.1013b24:   眞讃
T2000_.47.1013b25:   自讃
T2000_.47.1013b26: 不開罵人口。難以見其慈。不徴衲子病。難以
T2000_.47.1013b27: 表其師。似之則殃門添禍。否之則鳳林吒之。
T2000_.47.1013b28: 畫工筆熟不識伊。白髮 &T072356;

箇是誰。咄
T2000_.47.1013b29:   蓬莱宣長老請
T2000_.47.1013c01: 啐啄之機。臨崖一拶。虎嘯龍吟。二九十八。宣
T2000_.47.1013c02: 禪自是惡寃家。學伊豈止頂門瞎
T2000_.47.1013c03:   妙源首座請
T2000_.47.1013c04: 道不可傳。貎不可繪。冷坐深雲。虎視百怪。源
T2000_.47.1013c05: 遠流長滅正宗。不比瞎驢趁大隊
T2000_.47.1013c06:   無隱侍者請
T2000_.47.1013c07: 斗斗㖃㖃。雷驅電馳。垂手未遊象外。虚空突
T2000_.47.1013c08: 出毫釐。目前難遏密。冷落有誰知。父攘羊子
T2000_.47.1013c09: 證之。從教萬古黒風吹
T2000_.47.1013c10:   本立藏主請
T2000_.47.1013c11: 春山萬疊秋水一痕。凛然風彩何處求眞。大
T2000_.47.1013c12: 方出沒兮全生全殺。叢林悱悱兮。獨角一
T2000_.47.1013c13: 麟
T2000_.47.1013c14:   無補侍者請
T2000_.47.1013c15: 計較拙於鳩。軒昂老而虎聞。必意消。見者難
T2000_.47.1013c16: 覩。到頭不識賓中主。黒漆竹篦劈面揮。師資
T2000_.47.1013c17: 誰謂無裨補
T2000_.47.1013c18:   法雲首座請
T2000_.47.1013c19: 咿嗚咿。那得知。寒酸看不上眼。手面移東換
T2000_.47.1013c20: 西。拱良工手破衲僧疑。行到水窮處。坐看雲
T2000_.47.1013c21: 起時
T2000_.47.1013c22:   雙林夏前告香普説
T2000_.47.1013c23: 　侍者法雲編　
T2000_.47.1013c24: 古之宗師。爲人直截。凡有所問。只就問處。與
T2000_.47.1013c25: 之破執。初無實義。後來垛生招箭。形於語言
T2000_.47.1013c26: 乃有普説。普説首出於眞淨和尚。三佛以來
T2000_.47.1013c27: 皆有普説。無非怒罵呵咄鞭策誨勵。使其大
T2000_.47.1013c28: 心衲子。勇於進工。近世宗師間有普説。尚
T2000_.47.1013c29: 多文體。不見古人直截爲人處。大似場屋中
T2000_.47.1014a01: 論策一般。及攻其所從。乃藥貼上語。不能療
T2000_.47.1014a02: 人之病。徒使其末流紛紛傳集祕蓄。以當本
T2000_.47.1014a03: 參。殊不知。我王庫内。無如是刀。徳山道。亦
T2000_.47.1014a04: 無佛亦無祖。達磨元是老臊鬍。釋迦老子乾
T2000_.47.1014a05: 屎橛。十二分教是神鬼簿。四果三賢是守古
T2000_.47.1014a06: 塚。鬼盡皆自救不了。是則一期方便。早是畫
T2000_.47.1014a07: 蛇添足。臨際道山。僧往日。曾向毘尼中。留心
T2000_.47.1014a08: 數十年之間。披尋經論。後來方知是濟世表
T2000_.47.1014a09: 顯。遂乃一時抛却。發意參禪。遇善知識。方得
T2000_.47.1014a10: 道眼明白。辨得邪正。不是孃生下便會。此亦
T2000_.47.1014a11: 古人不欺之語。今之學者不得其妙。病在自
T2000_.47.1014a12: 信不及處。病在得失是非處。病在我見偏執
T2000_.47.1014a13: 處。病在限量窠臼處。病在機境不脱處。病在
T2000_.47.1014a14: 得少爲足處。病在一師一友處。病在旁宗別
T2000_.47.1014a15: 派處。病在位貎拘束處。病在自大了一生小
T2000_.47.1014a16: 不得處。此幾種病。障道之媒。人皆有之。要在
T2000_.47.1014a17: 當人退歩揩磨淨盡。使其入作無門。向一條
T2000_.47.1014a18: 古路上。蕩蕩地無拘無檢。無障無礙。拈來便
T2000_.47.1014a19: 用擦。著便殺。臨機縱奪。無秋毫許凝滯。如
T2000_.47.1014a20: 轉圓石於千仞之上。他日祥光發現。垂範後
T2000_.47.1014a21: 昆。誠不爲忝。苟有一念希求佛法。却被佛法
T2000_.47.1014a22: 二字籠罩。如油入麫。求脱不得。山僧自少有
T2000_.47.1014a23: 意參學。坐一二年。略無所入。但覺心眼倶清。
T2000_.47.1014a24: 後來江湖間。雖親近人。他見爾不是箇中。蟲
T2000_.47.1014a25: 豸。誰肯淘汰爾。但臨風弔影。任之去留。後在
T2000_.47.1014a26: 金山。邂逅運庵先師招過霅上。得與入室。只
T2000_.47.1014a27: 是不得下語。纔開口便道。爾且款款地。不要
T2000_.47.1014a28: 茅廣。室中常示古帆未掛因縁。纔開口便罵。
T2000_.47.1014a29: 一日在侍者寮。思之。古帆未掛。有甚難會。其
T2000_.47.1014b01: 實只是一漚未發已前事。一念未興已前事。
T2000_.47.1014b02: 者僧也是箇乖底。却教宗師倒來入他窠子。
T2000_.47.1014b03: 嵓頭見他來處分曉。便與他闌口一築。謂之
T2000_.47.1014b04: 得人一牛還人一馬。何得不教人下語。遂擔
T2000_.47.1014b05: 者一擔見解。去方丈呈問。聲未絶。先師道。爾
T2000_.47.1014b06: 何不合取狗口。靜地裏密密體取去。毎日只
T2000_.47.1014b07: 管來者裏。論量古人是非。有甚了期。及歸到
T2000_.47.1014b08: 寮中。不覺躁悶。忽然會得古帆未掛話。清淨
T2000_.47.1014b09: 行者不入涅槃話。其他近淺話頭。漸覺通曉。
T2000_.47.1014b10: 來日聞打鼓入室。先師見我氣貎稍自不同。
T2000_.47.1014b11: 却抛下古帆未掛話。問我南泉斬却猫兒。山
T2000_.47.1014b12: 僧便下一轉語道。大地載不起。先師低頭微
T2000_.47.1014b13: 笑。雖然如是。過得半年。心頭依舊鬧。被人拶
T2000_.47.1014b14: 著。依然去不得。後來看疎山壽塔話。三四年
T2000_.47.1014b15: 間。一日無心中。忽會得大嶺古佛放光底時
T2000_.47.1014b16: 節。方得自在。不被人謾却。將從前所看了底
T2000_.47.1014b17: 話頭。再把來。打一看。大與日前所見不同。信
T2000_.47.1014b18: 知。此事斷斷不在言語上。及遊山到漢上。夏
T2000_.47.1014b19: 在荊門玉泉。因閲覺範僧寶傳。見擧上座訪
T2000_.47.1014b20: 琅琊因縁。琅琊問。近離甚處。擧云。浙江。琊
T2000_.47.1014b21: 云。舡來陸來。擧云。＊舡來。琊云＊舡在甚處。
T2000_.47.1014b22: 擧云。歩下。琊云。不渉程途。一句作麼生。擧
T2000_.47.1014b23: 以坐具一摵云。杜撰長老如麻似粟。便走將
T2000_.47.1014b24: 出去。琅琊親到旦過問。莫是擧上座麼。適來
T2000_.47.1014b25: 不合相觸忤。擧便喝云。長老何年到汾陽。我
T2000_.47.1014b26: 在浙江。早聞爾名。見解止如此。何得名播宇
T2000_.47.1014b27: 宙。琅琊云。某甲罪過。便禮拜。相見處如此。
T2000_.47.1014b28: 分曉覺範傳中。却來下面。添幾句道。琅琊
T2000_.47.1014b29: 曾以此擧似慈明。明笑云。擧見處纔能自了。
T2000_.47.1014c01: 而汝負墮。何以爲人。山僧到此。不覺掩卷長
T2000_.47.1014c02: 歎。若果然有甚緇素。二大士相見。如蒼龍玩
T2000_.47.1014c03: 珠飢鷹摶食。有甚麼狼藉底。若如是討甚好
T2000_.47.1014c04: 慈明。覺範知見廣大。甞箋釋楞嚴。其扶宗樹
T2000_.47.1014c05: 教之文。遍叢林。豈肯以無益之詞。瞎後世學
T2000_.47.1014c06: 者眼。在南嶽二年。欲討一箇同人。決此狐疑。
T2000_.47.1014c07: 而不可得。及到雲居。寮中有大慧廣録一部。
T2000_.47.1014c08: 弊甚人言有禪者。梅陽謫居之時。寫得捨在
T2000_.47.1014c09: 寮中。借來看。纔三兩卷。恰好撞著者箇話頭。
T2000_.47.1014c10: 大慧道。我毎笑洪覺範偏要胡亂穿鑿。當時
T2000_.47.1014c11: 擧上座道。箇杜撰長老如麻似粟。已是將琅
T2000_.47.1014c12: 琊。托上梵天。山僧見此。如暑中沃氷雪。又證
T2000_.47.1014c13: 得鄙者之所執。大慧眞絶世宗眼後面幾句。
T2000_.47.1014c14: 又道。此是文殊普賢大人境界。非凡情可測。
T2000_.47.1014c15: 又道。覺範在眞淨處。發明不多時。因事出
T2000_.47.1014c16: 院。離師太早。所以有到處。有不到處。且如編
T2000_.47.1014c17: 龍牙參翠微因縁。牙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T2000_.47.1014c18: 微云。與我過禪板來。牙過禪板與翠微。微接
T2000_.47.1014c19: 得便打。牙云。打即任打。要且無祖師西來意。
T2000_.47.1014c20: 又問臨際。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際云。與我過
T2000_.47.1014c21: 蒲團來。牙過蒲團與臨際。際接得便打。牙云。
T2000_.47.1014c22: 打即任打。要且無祖師西來意。又問洞山。如
T2000_.47.1014c23: 何是祖師西來意。山云。待洞水逆流。却向汝
T2000_.47.1014c24: 道。他到者裏。心路絶伎倆盡。只得禮拜。後之
T2000_.47.1014c25: 學者。已眼不明。見他承嗣洞山便道。當時見
T2000_.47.1014c26: 翠微臨際之時。未透一犬吠虚千猱啀實。雲
T2000_.47.1014c27: 門見睦州。發明却嗣雪峯。惟有雪竇。見徹他
T2000_.47.1014c28: 骨髓。頌古裡面劈頭便道。龍牙山裡龍無眼。
T2000_.47.1014c29: 此語辛辣難近傍。蓋他用處多類此。只如頌
T2000_.47.1015a01: 楞嚴辨見處。吾不見時。何不見吾不見之處。
T2000_.47.1015a02: 若見不見。自然非彼不見之相。若不見吾不
T2000_.47.1015a03: 見之地。自然非物。云何非汝。釋迦老子脱白
T2000_.47.1015a04: 露淨。説得多少分曉。他却頌道。全象全牛翳
T2000_.47.1015a05: 不殊。從來作者共名摸。如今要見黄頭老。刹
T2000_.47.1015a06: 刹塵塵在半途。譬如衆盲摸象。雖知其象。而
T2000_.47.1015a07: 不見其全象。如庖丁解牛。雖解其牛。而未得
T2000_.47.1015a08: 其全牛。若到全象全牛之地。謂之理極情忘。
T2000_.47.1015a09: 雪竇却道。爾直饒得到全象全牛。與他幻翳
T2000_.47.1015a10: 何殊。却把釋迦老子指出似人底。一時溌撒
T2000_.47.1015a11: 了也。此老用處。動著便是砒霜狼毒。覺範却
T2000_.47.1015a12: 道。雪竇以死水瞎龍罪之分。明是活祖師意。
T2000_.47.1015a13: 却作死法會了。他分明道。龍牙山裏龍無眼。
T2000_.47.1015a14: 死水何曾振古風。禪板蒲團不能用。只應分
T2000_.47.1015a15: 付與盧公。者箇便與杜撰長老如麻似粟。伯
T2000_.47.1015a16: 仲間也。雪竇恐人不曉。復成一頌。盧公付了
T2000_.47.1015a17: 亦何憑。坐倚休將繼祖燈。堪對暮雲歸未合。
T2000_.47.1015a18: 遠山無限碧層層。者裏千門萬戸。一時打透。
T2000_.47.1015a19: 不是覺範不知雪竇頓放處。蓋用在一時。失
T2000_.47.1015a20: 在千古。學道人若不得一番胡孫子死。如何
T2000_.47.1015a21: 辨得邪正。若不得一番胡孫子活。如何脱得
T2000_.47.1015a22: 生死。適來如許。多家具子。衲僧九十日内暫
T2000_.47.1015a23: 掛瓶盂。若挨拶不透。則孤負行脚大事。若挨
T2000_.47.1015a24: 拶得透。如白衣拜相慶快平生。其如未然。更
T2000_.47.1015a25: 待彌勒生下化縁劫空復入涅槃。再出頭來
T2000_.47.1015a26: 垂接未盡也。未得了當在。何故。撃拂子勸君。
T2000_.47.1015a27: 得處披衣坐。莫折松枝拂蘚痕。久立
T2000_.47.1015a28:   靈隱立僧普説
T2000_.47.1015a29: 　侍者淨覃編　
T2000_.47.1015b01: 威音那畔一著子。往古宿衲忘躯命力行之。
T2000_.47.1015b02: 務要拈花面壁之風不墜。以圖報佛祖深恩。
T2000_.47.1015b03: 近年叢林凋弊。學者不本宗猷。浸淫外學。滋
T2000_.47.1015b04: 長無明。雖千百群居。未聞有如爆龜紋。可以
T2000_.47.1015b05: 爲末世滅胡種族。良可悲也。若如是行脚。如
T2000_.47.1015b06: 是見人。則其利甚輕。其害甚重。捱到頭白齒
T2000_.47.1015b07: 黄。孤燈獨照之時。遠不如精修白業底。田舍
T2000_.47.1015b08: 翁去住自由。蓋他無許多惡知惡覺。疎山矮
T2000_.47.1015b09: 師叔。探道之心甚切。一日在潙山會裡。聞示
T2000_.47.1015b10: 衆道。行脚高士。直須向聲色裏睡眠。聲色裏
T2000_.47.1015b11: 坐臥始得。疎山便出問。如何是不落聲色句。
T2000_.47.1015b12: 潙山竪起拂子。疎山云。此是落聲色句。潙山
T2000_.47.1015b13: 便歸方丈。老子知他病在此。向千聖著眼不
T2000_.47.1015b14: 及處。通箇消息。却乃坐。鎭家堂。不露圭角。
T2000_.47.1015b15: 既不契遂辭香嚴。嚴云。何不且住。疎山云。某
T2000_.47.1015b16: 甲與和尚無縁。嚴云。有何因縁不契。試擧看。
T2000_.47.1015b17: 疎山擧前話。嚴云。某甲有箇道處。乃云。言發
T2000_.47.1015b18: 非聲。色前不物。此語是對機潙山。點發疎山。
T2000_.47.1015b19: 者矮子聞得。眼睛便活。乃云。元來此中有人。
T2000_.47.1015b20: 遂囑香嚴云。某甲且去。師兄有住處。却來相
T2000_.47.1015b21: 見。潙山至晩問香嚴。問聲色話底矮闍梨在
T2000_.47.1015b22: 否。嚴云。已去了。潙云。向子道甚麼。嚴云。某
T2000_.47.1015b23: 甲對他道。言發非聲色前不物。潙云。他道甚
T2000_.47.1015b24: 麼。嚴云。他深肯之。潙山失笑云。我將謂者矮
T2000_.47.1015b25: 子有長處。元來只在者裏。此子向去。設有住
T2000_.47.1015b26: 處。近山無柴燒。近水無水喫。應庵和尚道。如
T2000_.47.1015b27: 今討箇言發非聲色前不物底。早是難得。更
T2000_.47.1015b28: 要會他潙山説話。行脚人還緇素得出麼。莫
T2000_.47.1015b29: 背地裡強頃自高。若經緯不分。不名本色衲
T2000_.47.1015c01: 子。疎山又在湖北金鑾寺裏度夏。夜間聞僧
T2000_.47.1015c02: 擧。福州長慶懶安和尚示衆云。有句無句如
T2000_.47.1015c03: 藤倚樹因縁。疎山聞得道。我有一轉語。要
T2000_.47.1015c04: 去問者老子。夏罷遂入閩。見懶安和尚。又謂
T2000_.47.1015c05: 之潙山和尚。裴相國帥閩。自潙山請住長慶。
T2000_.47.1015c06: 疎山到彼。値師泥壁。次疎山便問。有句無
T2000_.47.1015c07: 句如藤倚樹。是和尚語否。潙山云是。疎山云。
T2000_.47.1015c08: 忽然樹倒藤枯。句歸何處。潙山放下泥盤。呵
T2000_.47.1015c09: 呵笑歸方丈。疎山云。某甲三千里外。賣却布
T2000_.47.1015c10: 單。特爲此事而來。和尚爲甚不與某甲説。潙
T2000_.47.1015c11: 山云。侍者將錢。與者矮闍梨去。他日有獨眼
T2000_.47.1015c12: 龍。爲汝點破。後到明招。擧前話。招云。潙山
T2000_.47.1015c13: 頭正尾正。只是不遇知音。疎山云。忽然樹倒
T2000_.47.1015c14: 藤枯。句歸何處。招云。更使潙山笑轉新。疎山
T2000_.47.1015c15: 當下有省乃云。元來潙山笑中有刀。如今兄
T2000_.47.1015c16: 弟家只解瞻前。不能顧後。爾纔向潙山笑裏
T2000_.47.1015c17: 覓。便是錯了也。須是向有句無句如藤倚樹
T2000_.47.1015c18: 處。下得一轉語。親切略去下面許多閑絡索。
T2000_.47.1015c19: 方免得潙山明招。千古之下遭人檢點。爾若
T2000_.47.1015c20: 一向認著放下泥盤。笑歸方文。更使潙山笑
T2000_.47.1015c21: 轉新處。盲禪瞎證。遞相恁麼流將去。只認得
T2000_.47.1015c22: 他人口頭聲色。爾自己分上。並無悟入之期。
T2000_.47.1015c23: 弄到極處。終成話墮也。疎山復歸洞山。一日
T2000_.47.1015c24: 聞深夜欲以雲嵓所傳寶鏡三昧密付曹山。
T2000_.47.1015c25: 疎山潜身几下竊聽。伺其付畢。出來拊掌大
T2000_.47.1015c26: 笑道。洞山禪有分付了也。亦遭悟本之記。後
T2000_.47.1015c27: 不爽香嚴之約。直造鄧州。一日香嚴上堂。有
T2000_.47.1015c28: 僧出問。不慕諸聖。不重己靈。時如何。此語是
T2000_.47.1015c29: 石頭。使南嶽之時。曾興此問。讓和尚道。子
T2000_.47.1016a01: 問太高生。何不向下問。石頭云。寧可永劫沈
T2000_.47.1016a02: 淪。不求諸聖解脱。乃回清源。當時香嚴答者
T2000_.47.1016a03: 僧話道。萬機休罷。千聖不携。疎山在座下。作
T2000_.47.1016a04: 嘔吐聲云。是何言歟。嚴問。阿誰。衆云師叔。
T2000_.47.1016a05: 嚴云。不諾山僧。那疎山出衆云。是。嚴云。師
T2000_.47.1016a06: 叔莫道得麼。疎山云。道得。嚴云。試道看。疎
T2000_.47.1016a07: 山云。若教某甲道。須還師資之禮始得。嚴乃
T2000_.47.1016a08: 下座。大展坐具。禮三拜。準前問。疎山云。萬
T2000_.47.1016a09: 機休罷。猶有物在。千聖不携。亦從人得。何不
T2000_.47.1016a10: 道肯諾不得全。嚴云。肯又肯箇甚麼。諾又諾
T2000_.47.1016a11: 阿誰。疎山云。肯即肯他千聖。諾即諾自己靈。
T2000_.47.1016a12: 嚴云。饒爾與麼。也。須三十年倒屙。設使住
T2000_.47.1016a13: 山。近山無柴燒。近水無水喫。分明記取。後住
T2000_.47.1016a14: 疎山。果如所記。至二十七年。病愈云。香嚴
T2000_.47.1016a15: 師兄。記我三十年倒屙。今少三年。毎至食畢。
T2000_.47.1016a16: 以手抉而吐之。以應前記。後問鏡清。肯重不
T2000_.47.1016a17: 得全。爾作麼生。清云。全歸肯重。疎山云。不
T2000_.47.1016a18: 得全聻。清云。箇中無肯路。疎山云。方愜病
T2000_.47.1016a19: 僧意。衲僧家到此。推窮得出麼。見得二大老
T2000_.47.1016a20: 肝膽麼。當時香嚴若答得者僧。諦當何必下
T2000_.47.1016a21: 座。禮拜疎山。疎山若點破得香嚴明白。安得
T2000_.47.1016a22: 受倒屙之患。到者裡也。須具些衲僧眼始得。
T2000_.47.1016a23: 山僧今日路見不平。却要斷者公案供養我
T2000_.47.1016a24: 五湖四海衲子。香嚴答者僧。話如神龜負圖。
T2000_.47.1016a25: 矮師叔招倒屙之患。順水流舟。若教盡大地
T2000_.47.1016a26: 人倒屙。亦未必有横點頭者。何故。一句合頭
T2000_.47.1016a27: 語。萬劫繋驢橛。所以金以石試。人以言試。爾
T2000_.47.1016a28: 若道眼明白在。今天下豈曰無人。到者裏使
T2000_.47.1016a29: 聰明強記不得。使波辯臆説不得。須是爾自
T2000_.47.1016b01: 識羞一番子方爲究竟。白雲端和尚。見楊次
T2000_.47.1016b02: 公外集。中間有一偈發明曹洞宗旨。丹山鸞
T2000_.47.1016b03: 鳳來阿閣。祕殿簫韶奏九成。野老不知黄屋
T2000_.47.1016b04: 貴。六街猶聽靜鞭聲。乃云。他是過量人見徹
T2000_.47.1016b05: 古人心髓。洞山當季運之時。恐法門 &MT05727;

衰。故
T2000_.47.1016b06: 用金剛般若三句。設五位君臣。立三種滲漏。
T2000_.47.1016b07: 如大爐鞴烹煅末學。使一箇箇各執本來契
T2000_.47.1016b08: 券。繼紹祖父田園。後來大慧因普説。聲東撃
T2000_.47.1016b09: 西。薄有所議。學者既無正知見。往往如矮子
T2000_.47.1016b10: 看戲。借使洞上五位。可以輕議。則臨際三玄
T2000_.47.1016b11: 要。四料揀。四賓主。四照用。亦可議也。如汾
T2000_.47.1016b12: 陽十智同眞。浮山九帶。黄龍三關。如國家兵
T2000_.47.1016b13: 器。不得已也。初無實義。佛眼在五祖會裏。分
T2000_.47.1016b14: 化方歸佛果。纔見便道。臨際三句作麼生。分
T2000_.47.1016b15: 明是鑿竇引賊。他一夜思量。明日謂佛果云。
T2000_.47.1016b16: 三句因縁我會得了也。先倒拇指云。者箇是
T2000_.47.1016b17: 第一句。又倒一指云者。箇是第二句。遂與佛
T2000_.47.1016b18: 果一掴云。者箇是第三句。大笑趨去。佛果擧
T2000_.47.1016b19: 似五祖。祖云。也好聻。動絃別曲落葉知秋。無
T2000_.47.1016b20: 爲子既爲白雲所知。作一偈寄之。十載聞名
T2000_.47.1016b21: 楊次公。有文堪振我宗風。分三成六添些子。
T2000_.47.1016b22: 直得金烏半夜紅。次公因此至舒郡。訪端和
T2000_.47.1016b23: 尚夜話間。悉知此老所詣。來日上堂。乃云。自
T2000_.47.1016b24: 古自今説理説事者。如麻竹稻葦。會禪者。更
T2000_.47.1016b25: 比比然。討一箇家裡人。如天上揀月。黄梅賢
T2000_.47.1016b26: 宰楊次公。聞名十載有餘。夜來忽蒙訪及。元
T2000_.47.1016b27: 來却是箇本分家裏人。杓柄短長。鍋子大小。
T2000_.47.1016b28: 雖未曾一一點過。看他數目。也甚分明。可謂
T2000_.47.1016b29: 如在東溪日。花開葉落時。幾擬將黄金鑄作
T2000_.47.1016c01: 鍾子期。忉忉地説一上。不能得了信之。通人
T2000_.47.1016c02: 分上。水乳相投。在今天下。那箇是本分家裏
T2000_.47.1016c03: 人。不道全無。只是正人難得。木庵永和尚住
T2000_.47.1016c04: 鼓山。道行江浙。衲子奔趨。以致松源秀嵓息
T2000_.47.1016c05: 庵無用諸大老。皆入閩觀其作略。自謂石門
T2000_.47.1016c06: 之門可入。一日鳴鼓開室。峻機妙用。獨脱無
T2000_.47.1016c07: 依。皆歛袵側目。毋敢湊泊。得一兩夏。各自散
T2000_.47.1016c08: 去。看來此老。只能死得人。不能活得人。唯秀
T2000_.47.1016c09: 嵒尚少留之。嘉定間。山僧在育王西塔。見之
T2000_.47.1016c10: 老子説鼓山時事。以手點木庵眞云。我孤負
T2000_.47.1016c11: 者老和尚。又點佛照眞云。我被者老漢轉了
T2000_.47.1016c12: 話頭。感而又泣又笑。悲喜交攻。胸中必有事。
T2000_.47.1016c13: 平日提唱。多是謳歌。五祖和尚會中。亦有一
T2000_.47.1016c14: 僧。謂之覺上座。祖一日室中。擧釋迦彌勒是
T2000_.47.1016c15: 他奴。他是阿誰。他下轉語道。烏張三黒李四。
T2000_.47.1016c16: 五祖然之。圓悟在侍司道。和尚更勘他看。恐
T2000_.47.1016c17: 未實。明日再鳴鼓入室。祖復擧前話問。僧云。
T2000_.47.1016c18: 昨日道與和尚了也。祖云。道甚麼。僧擬開口。
T2000_.47.1016c19: 被祖闌胸一拳云不是。其僧當下有省。後來
T2000_.47.1016c20: 見五祖門庭冷落。却歸長蘆夫鐵脚會裏。後
T2000_.47.1016c21: 出世住和州城外開聖。爲夫老拈出拈香之
T2000_.47.1016c22: 日。忽胸中一點痛。徑就痛處發疽而殂。嗣香
T2000_.47.1016c23: 不原所自。顯驗如此。在今天下。望風承嗣者
T2000_.47.1016c24: 如麻粟。若一一患疽而殂。何時是了。且其間
T2000_.47.1016c25: 識因果。知來自。又作麼生。茲蒙堂頭。擧衆俾
T2000_.47.1016c26: 山野受牌。與兄弟擧話。此亦叢林任重之責。
T2000_.47.1016c27: 既不敢寧居。恐旦夕必爲諸公開室相見。古
T2000_.47.1016c28: 來以籌室鍛錬爲重。近世師法不嚴。衲子殊
T2000_.47.1016c29: 不經意。法門澹泊一致於此。慈明見汾陽。二
T2000_.47.1017a01: 年不容入室。一日情切懷香。詣方丈咨懇。某
T2000_.47.1017a02: 甲爲生死大事未明。冒軍旅而至席下。今再
T2000_.47.1017a03: 夏矣。未蒙令某與衆入室。恐失出家本志。望
T2000_.47.1017a04: 和尚慈悲。汾陽拈。主丈便打云。爾是何惡
T2000_.47.1017a05: 知識。來裨販我。慈明方聲悔謝。汾陽以手
T2000_.47.1017a06: 掩慈明口。明忽然大悟。者箇正如大將軍臨
T2000_.47.1017a07: 陳當鋒。一刀兩段。便見勝負。纔擬議則失利
T2000_.47.1017a08: 也。如適來所擧。疎山見潙山。又勘辨香嚴。可
T2000_.47.1017a09: 以一知一見。一機一境。所能窺測妙理耶。爾
T2000_.47.1017a10: 若宿有靈骨。曾下般若種子。蒲團上挨得一
T2000_.47.1017a11: 絲一線透。向言外一逴逴得入手。作惟見得
T2000_.47.1017a12: 疎山。勘辨香嚴。亦便知汾陽慈明師資道合。
T2000_.47.1017a13: 其如不然。更多買幾雙草鞋。繞四天下走蹈。
T2000_.47.1017a14: 教脚板闊道。我是行脚僧。逢人説禪説道。口
T2000_.47.1017a15: 如紡車。莫教一朝。如老鼠入牛角。路頭既極
T2000_.47.1017a16: 無所憑藉。則四大五蘊分離。千辛萬苦之状。
T2000_.47.1017a17: 不言可知矣。古徳道。前路茫茫。未知何往。驀
T2000_.47.1017a18: 然有箇不顧生死底漢。出來爲衆竭力。山僧
T2000_.47.1017a19: 道。爾且住。待我掛牌時却來商量。久立珍
T2000_.47.1017a20: 重
T2000_.47.1017a21: 立僧納牌普説
T2000_.47.1017a22: 一句子。古佛説不到。玉轉珠回。一句子。老胡
T2000_.47.1017a23: 不將來。填溝塞 &MT03184;

。説不到不將來。笑指文殊
T2000_.47.1017a24: 在五臺。便與麼去。已落諸人窠臼裏。所以古
T2000_.47.1017a25: 徳教人參禪。先要參取涅槃堂裏禪。其間傳
T2000_.47.1017a26: 佛心宗。續佛慧命。且置之一邊。何故。蓋涅槃
T2000_.47.1017a27: 乃死生切要之地。眼光欲落未落。火風欲散
T2000_.47.1017a28: 未散。如刀割肉。似箭攅心。那時要得用萬一。
T2000_.47.1017a29: 不覺不知。被他移入驢胎馬腹裏。卒難得出。
T2000_.47.1017b01: 出家兒尤宜著鞭。袈裟下失人身。萬劫不復。
T2000_.47.1017b02: 毎日不要只管理會他人閑事。爾自己分上。
T2000_.47.1017b03: 無量劫來。如洪波大浪。未甞休息。一日十二
T2000_.47.1017b04: 箇時辰。阿那箇一時。無走作來。一粥一飯。
T2000_.47.1017b05: 無走作麼。開單展鉢。無走作麼。進退揖讓。無
T2000_.47.1017b06: 走作麼。語言談論。無走作麼。驀然打箇困來。
T2000_.47.1017b07: 便乃落在陰界中。頭出頭沒。爾醒時。一段
T2000_.47.1017b08: 孤明歴歴底。阿誰作主。既無人作主。火風
T2000_.47.1017b09: 未散。陽魄未飛。早成隔生人也。大難大難。棒
T2000_.47.1017b10: 打石人頭。剥剥論實事。節物速化。法道 &MT05727;

微。
T2000_.47.1017b11: 有志於此段切者。尋師擇友。如救頭然。終不
T2000_.47.1017b12: 爲身衣口食。觀山翫水。悠悠送日。爾若眞
T2000_.47.1017b13: 箇信得及。莫教一日被爾捱得透百千法門
T2000_.47.1017b14: 無量妙義畢矣。便能成就一切法。破壞一切
T2000_.47.1017b15: 法。出三界二十五有。通一切有無障礙。春花
T2000_.47.1017b16: 秋葉。雲騰鳥飛。皆吾藏中。無一事不契眞如。
T2000_.47.1017b17: 無一法不順正理。自是明暗相凌。不能得到
T2000_.47.1017b18: 無依獨脱之地。乃有新學久參。致使叢林正
T2000_.47.1017b19: 氣日消。佛祖慧命懸絶。且如新學比丘。纔
T2000_.47.1017b20: 入門來。先以生死大事未明爲辭。放下笠子。
T2000_.47.1017b21: 坐得一年半載。既不善用工。則無所入。便起
T2000_.47.1017b22: 錯用心。輥入無明窠子裏。以文言義句。爲日
T2000_.47.1017b23: 益之學。歳月既往。豪邁之氣日高。味道之心
T2000_.47.1017b24: 日遠。殊不知。得失在心。煎熬萬状。要如臨際
T2000_.47.1017b25: 三年不出僧堂。無復得也。看他一旦奮發。驚
T2000_.47.1017b26: 群動衆。臨機通變。如俊鷹快鷂。搏風搏日。擬
T2000_.47.1017b27: 尋其影跡。了不可得。要到者箇田地。急須颺
T2000_.47.1017b28: 却從前學解明昧兩岐。捱教通身如熱鐵團
T2000_.47.1017b29: 子。與死爲隣。拈一箇古人話頭。抛在面前。如
T2000_.47.1017c01: 生冤家。晝夜如坐。芒刺。自有穿透底時節。切
T2000_.47.1017c02: 不得泥著坐相。坐時須要方便。裏面既無主
T2000_.47.1017c03: 宰。徒爾勞神。古徳道。心空境寂。只爲久滯不
T2000_.47.1017c04: 通。參禪須參活句。不參死句。死句下薦得。自
T2000_.47.1017c05: 救不了。此是新學比丘之程限也。中間久參
T2000_.47.1017c06: 宿將發足超方。亦有打頭不遇惡辣手段底
T2000_.47.1017c07: 宗匠。坐在見地。雖甘心枯志忘形。鑚之仰之。
T2000_.47.1017c08: 淘之汰之。但裝重己見而已。不能脱去鶻臭
T2000_.47.1017c09: 布衫。一旦時縁成稔。出來爲人取與之間。應
T2000_.47.1017c10: 機不妙。蓋從殊勝境界中得。被人蓋覆將來。
T2000_.47.1017c11: 便乃辨他不出。所以性敏者。多不得道。自高
T2000_.47.1017c12: 者多恥下問。此酌然之理。法眼會中有一僧。
T2000_.47.1017c13: 名之曰則監院。久依法眼。凡陞堂小參入室
T2000_.47.1017c14: 普説。並不趨赴。法眼一日。撞見他道。則兄爾
T2000_.47.1017c15: 後生家。白日茫茫。何不問事。者僧道。某甲實
T2000_.47.1017c16: 謾和尚不得。曾見青峯和尚。得箇安樂法門。
T2000_.47.1017c17: 所以罷參。法眼云。爾從甚麼因縁中得入。者
T2000_.47.1017c18: 僧道。曾問如何是學人自己。青峯向我道。丙
T2000_.47.1017c19: 丁童子來求火。我便從者裏住。法眼云。好
T2000_.47.1017c20: 語。只恐爾錯會。者僧不消一寸鉤三尺線。一
T2000_.47.1017c21: 釣便上道。丙丁屬火。將火覓火。將自己覓自
T2000_.47.1017c22: 己。法眼大笑道。我向爾道。爾不會青峯意。者
T2000_.47.1017c23: 僧鼓起無明。起單前去。是他般若因縁成熟
T2000_.47.1017c24: 時節至矣。行得三兩日。忽然思量道。法眼和
T2000_.47.1017c25: 尚是五百衆肉身大士。道我不是。必有長處。
T2000_.47.1017c26: 回來投誠請誨。法眼道。爾問我。者僧便問。如
T2000_.47.1017c27: 何是學人自己。法眼厲聲道。丙丁童子來求
T2000_.47.1017c28: 火。者僧豁然大悟。山僧尋常。多要問兄弟。問
T2000_.47.1017c29: 處一般。答亦不別。那裏是者僧悟處。其間手
T2000_.47.1018a01: 脚未穩者。未免躊躇。要得自在。當如則監院
T2000_.47.1018a02: 再見法眼一番子。以表久參之驗也。然而虚
T2000_.47.1018a03: 玄大道。無著眞宗。不可得而苟求。有生而知
T2000_.47.1018a04: 之者。學而知之者。各任其器。阿那箇是生而
T2000_.47.1018a05: 知之者。趙州和尚是也。纔數歳隨本師詣南
T2000_.47.1018a06: 泉請戒。本師先與南泉和尚人事。次引沙彌
T2000_.47.1018a07: 禮拜。適之南泉偃息。就臥處受他作禮。南泉
T2000_.47.1018a08: 道。爾是那裡受業。趙州道。瑞像。南泉云。爾
T2000_.47.1018a09: 還見瑞像麼。趙州云。某甲不見瑞像。即今見
T2000_.47.1018a10: 箇臥如來。南泉物見主眼卓竪。矍然起坐乃
T2000_.47.1018a11: 問。爾是有主沙彌那。趙州云。某甲不敢。南泉
T2000_.47.1018a12: 云。作麼生是爾主。趙州近前叉手道。孟春猶
T2000_.47.1018a13: 寒。伏惟和尚萬福者。箇自非無量劫來熏。
T2000_.47.1018a14: 煉成熟。安能及此。雖未極其淵奧。看他題
T2000_.47.1018a15: 目已自分曉。豈非生而知之者歟。稜道者此
T2000_.47.1018a16: 間鹽官縣裏人。行脚到福州靈雲。遇上堂。他
T2000_.47.1018a17: 便出問。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靈雲道。驢事
T2000_.47.1018a18: 未去。馬事到來。如是參雪峯玄沙靈雲三大
T2000_.47.1018a19: 老。二十年不能省發。一日在雪峯會裡。因捲
T2000_.47.1018a20: 簾豁然契悟。乃有投機頌。玄沙謂雪峯云。恐
T2000_.47.1018a21: 是意識註述。又須勘過始得。稜道者忽在面
T2000_.47.1018a22: 前。雪峯云。道者子。備頭陀未肯爾。爾若眞正
T2000_.47.1018a23: 契悟。更須道看。稜道者接口。再述一頌道。萬
T2000_.47.1018a24: 象之中獨露身。爲人自肯乃方親。昔年謬向
T2000_.47.1018a25: 途中覓。今日看來火裏氷。雪峯回顧玄沙云。
T2000_.47.1018a26: 者箇又喚作註述得麼。豈非學而知之者歟。
T2000_.47.1018a27: 今之人用盡心機。要到他田地。終是難得。後
T2000_.47.1018a28: 來閩王請住長慶。爲見衲子泥於萬象之中
T2000_.47.1018a29: 獨露身。遂用些鎖口訣道。萬象之中獨露身。
T2000_.47.1018b01: 是撥萬象不撥萬象。會中龍象悉皆下語不
T2000_.47.1018b02: 得。以致法眼修山主悟空輩皆不契。遂遊泉
T2000_.47.1018b03: 南。一日欲出湖外回到漳州。城下雨淋淋地
T2000_.47.1018b04: 不止。遂入城邊小院避雨。拾枯薪入僧堂。地
T2000_.47.1018b05: 爐向火。只管論三界唯心萬法唯識。以至肇
T2000_.47.1018b06: 論天地與我同根。萬物與我一體等語。忽有
T2000_.47.1018b07: 老僧入來附火。乃問。山河大地。與上座自己。
T2000_.47.1018b08: 是同是別。修山主道。不別。老僧竪起兩指而
T2000_.47.1018b09: 去。那時方知。是地藏琛禪師。未免胸中各
T2000_.47.1018b10: 少置疑。雨稍晴。業已成行。老僧復來相送。
T2000_.47.1018b11: 行到佛殿前。指花壇石云。諸公適來道。三界
T2000_.47.1018b12: 唯心。且道。者一塊石。在心内在心外。法眼
T2000_.47.1018b13: 云。在心内。地藏云。行脚人置者一塊石。在心
T2000_.47.1018b14: 頭多少不自在。如是三人拗折主丈。參者老
T2000_.47.1018b15: 和尚。各有契悟。名滿天下。後來法眼一宗。
T2000_.47.1018b16: 大行於世。蓋從雪峯玄沙氣脈中來。所謂祖
T2000_.47.1018b17: 父有田舍翁陰徳。爾看雪峯一出嶺來。先買
T2000_.47.1018b18: 一把杓頭。綰一條手巾。到處行益結縁。誓不
T2000_.47.1018b19: 喫頭堂飯。及到徳山會裏。先占作飯頭。以
T2000_.47.1018b20: 至三到投子。九上洞山。千辛萬苦。成就道
T2000_.47.1018b21: 業。後來建大伽藍。開大法施。聚一千五百衆。
T2000_.47.1018b22: 毎云。一千五百箇布衲子。老僧扚頭舀得來。
T2000_.47.1018b23: 又如玄沙和尚。精持頭陀苦行。日間開畬種
T2000_.47.1018b24: 粟。引水灌蔬。夜間勤於香燈。持淨掃地。閩王
T2000_.47.1018b25: 不時宣。入禁中説法。歸來其苦行寒暑不易。
T2000_.47.1018b26: 爾看他示衆道。直似秋潭月影。靜夜鐘聲。隨
T2000_.47.1018b27: 扣撃以無虧。觸波瀾而不散。猶是生死岸頭
T2000_.47.1018b28: 事。豈是尋常導師説底話。又如藥山和尚。遊
T2000_.47.1018b29: 山到澧陽。見人家有一座山好。便要化他建
T2000_.47.1018c01: 道場。百姓不從。便入他牛闌裏坐禪。人家
T2000_.47.1018c02: 被惱之不已。乃牽牛歸屋裏。縱火燒却牛闌。
T2000_.47.1018c03: 他只在牛闌基坐禪。太守聞得。與之買山。建
T2000_.47.1018c04: 一所庵。扁之曰牛闌。後來成叢林。安廣衆。以
T2000_.47.1018c05: 致雲嵓道吾舡子高沙彌李 &T037173;

相公輩。得以
T2000_.47.1018c06: 爲授道之地。毎云。老僧無福。不敢與衆同食。
T2000_.47.1018c07: 毎日只喫兩粥。首座見他眼腦精明。必謂別
T2000_.47.1018c08: 置飮食。一日不赴堂。藏在方丈僻處。待藥山
T2000_.47.1018c09: 赴堂上。入門見銚子裡氣出。掲開乃是黄菜
T2000_.47.1018c10: 葉。煮麥麩少許。藥山云。老僧年來無力陪衆。
T2000_.47.1018c11: 如是者十年矣。今被首座覷破。勿與外知。乃
T2000_.47.1018c12: 有麥麩而飯。牛闌而禪。古人刻苦至此極矣。
T2000_.47.1018c13: 所以光明後世。子孫至今不絶。又如百丈大
T2000_.47.1018c14: 智禪師。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年高九十五歳。
T2000_.47.1018c15: 鉏頭刀 &T054021;

。蓑衣

笠。不曾離身。黄檗五峯平
T2000_.47.1018c16: 田古靈潙山懶安。龍象滿門。不忍其作務。密
T2000_.47.1018c17: 而去之。百丈云。老僧無福。坐消信施。遂絶食
T2000_.47.1018c18: 而殂。又如老南住黄檗時。入室退必涙下。有
T2000_.47.1018c19: 問其故。乃云。老僧是佛法中罪人。一堂兄弟。
T2000_.47.1018c20: 無人下得一轉語切當。法門興衰。亦可知矣。
T2000_.47.1018c21: 室中毎擧鐘樓上念讃。床脚下種菜。勝首座
T2000_.47.1018c22: 下一轉語道。猛虎當路坐。他便退黄檗。與他
T2000_.47.1018c23: 住。自居積翠庵。古人爲法門之切如此。爲道
T2000_.47.1018c24: 之切如此。今之兄弟。儻能仰體上古之風。不
T2000_.47.1018c25: 待按牛頭喫草。孜孜焉。自成叢席。四方傳頌。
T2000_.47.1018c26: 可不偉哉。誠不孤老拙在此炙手助熱也。己
T2000_.47.1018c27: 事未明者。愼勿多出新語。新語乃是自得之
T2000_.47.1018c28: 妙。而不能會通先聖所得所傳之妙。深恐古
T2000_.47.1018c29: 道淪沒。山僧凡與江湖抱道之士。往來議論。
T2000_.47.1019a01: 多引前輩遺言往行。遞相激勵。庶昭昭然。得
T2000_.47.1019a02: 見古人情状。夫子爲一代儒宗。祖述而不作。
T2000_.47.1019a03: 若作恐夫子無文章耶。爲見周室下衰。禮樂
T2000_.47.1019a04: 崩壞。刪詩書定禮樂。區區立教。以明堯舜禹
T2000_.47.1019a05: 湯文武周公之道。以貽後世。楊子著太玄眞
T2000_.47.1019a06: 經。天下人非之。謂夫子不曾作經。以其詞近
T2000_.47.1019a07: 乎簡澁。門人告之。楊子曰。世不我知。當有子
T2000_.47.1019a08: 雲復生矣。自漢及今。楊子之道盛行。大抵立
T2000_.47.1019a09: 言。只要是當。千古之下。豈無識者。茲來至節
T2000_.47.1019a10: 在邇。久在首座寮入室。殊覺不便。恐妨山門
T2000_.47.1019a11: 請人次第。方丈納牌。既縁會許時。以道義故。
T2000_.47.1019a12: 遂擧些古人履踐處。以當末後殷勤。第衰老
T2000_.47.1019a13: 出語太過。望兄弟赦之幸甚。記得。潙山向
T2000_.47.1019a14: 火次。問仰山。終日向火。因甚全無暖氣。仰山
T2000_.47.1019a15: 作向火勢。潙山云。子只得物體。能所未在。仰
T2000_.47.1019a16: 山云。某甲只如此。和尚作麼生。潙山亦作向
T2000_.47.1019a17: 火勢。仰山云。和尚只得物體。能所未在。潙山
T2000_.47.1019a18: 云。如是如是。盡謂。潙仰傳器而受。殊不知。
T2000_.47.1019a19: 父子之義。各自背馳。今夜忽有箇衲僧出來
T2000_.47.1019a20: 道。老和尚。爾也莫要儘儘檢點古人。客簷之
T2000_.47.1019a21: 下。隆冬苦寒。又在孤峯絶頂。爾底暖氣。阿誰
T2000_.47.1019a22: 不知。山僧只得以手掩面。收捲波瀾。何故。知
T2000_.47.1019a23: 我罪我。夜深久立
T2000_.47.1019a24: 虚堂和尚語録卷之四
T2000_.47.1019a25:
T2000_.47.1019a26:
T2000_.47.1019a27:
T2000_.47.1019a28:
T2000_.47.1019a29:
T2000_.47.1019b01:
T2000_.47.1019b02:
T2000_.47.1019b03: 虚堂和尚語録卷之五
T2000_.47.1019b04:   頌古
T2000_.47.1019b05: 　侍者　無隱　編　
T2000_.47.1019b06:   世尊忉利天爲母説法。優填王思佛
T2000_.47.1019b07: 紫金光聚照山河。天上人間意氣多。曾勅文
T2000_.47.1019b08: 殊領徒衆。毘耶城裏問維摩
T2000_.47.1019b09:   世尊因。乾闥婆王奏樂。其時山河大地。盡
T2000_.47.1019b10: 作琴聲。迦葉起舞。王問迦葉。豈不是阿羅
T2000_.47.1019b11: 漢。諸滿已盡。何更有餘習。世尊云。實無餘
T2000_.47.1019b12: 習。莫謗法也
T2000_.47.1019b13: 有三尺劍。可以謁趙國。無千里眼。難以見懸
T2000_.47.1019b14: 絲。巍巍堂堂。三界大師
T2000_.47.1019b15:   世尊因。外道問。不問有言。不問無言。佛良
T2000_.47.1019b16: 久
T2000_.47.1019b17: 有力量人終是別。等閑垂手便相應。何如夜
T2000_.47.1019b18: 半榑桑日。推上須彌最上層
T2000_.47.1019b19:   罽賓國王。仗劍問師子尊者
T2000_.47.1019b20: 夜闌天際墮金盆。膝上焦桐調轉新。易水悲
T2000_.47.1019b21: 風輕按指。鸞膠難續斷膓人
T2000_.47.1019b22:   婆子燒庵
T2000_.47.1019b23: 鐵壁迸開雲片片。黒山輥出月團團。就中明
T2000_.47.1019b24: 暗相凌處。天外出頭誰解看
T2000_.47.1019b25:   善財童子參五十三知識。末後到彌勒樓
T2000_.47.1019b26: 閣
T2000_.47.1019b27: 大人境界終難到。到後如何説向人。不是當
T2000_.47.1019b28: 人知見力。莫將知見別疎親
T2000_.47.1019b29:   達磨見梁武帝
T2000_.47.1019c01: 玉簫吹徹鳳凰臺。古殿深沈曉未開。滿地落
T2000_.47.1019c02: 花春已過。緑陰空鎖舊莓苔
T2000_.47.1019c03:   楞嚴經云。吾不見時。何不見吾不見之處
T2000_.47.1019c04: 石潤非玉。水麗非金。大禹決而西㴑。卞和泣
T2000_.47.1019c05: 而陸沈。美兮渺兮。錯古礱今
T2000_.47.1019c06:   昔有老宿。一夏不爲師僧説話
T2000_.47.1019c07: 冷冷寒溜泣秋 &MT03184;

。纔會滄溟便泛舟。見説許
T2000_.47.1019c08: 由曾洗耳。可憐巣父更鞭牛
T2000_.47.1019c09:   維摩經云。其施汝者不名福田
T2000_.47.1019c10: 青山白雲。碧溪蘿月。畫虎成狸。只得一橛
T2000_.47.1019c11:   智者大師在南嶽。悟法華三昧
T2000_.47.1019c12: 好將眞法供如來。花在幽巖險處開。一夜狂
T2000_.47.1019c13: 風吹欲盡。落英無數點蒼苔
T2000_.47.1019c14:   老子曰。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
T2000_.47.1019c15: 希。摶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
T2000_.47.1019c16: 青牛仙。去不虚傳。常用虚中落斷邊。自是
T2000_.47.1019c17: 一生多蹇薄。夜深猶立古皇前
T2000_.47.1019c18:   南嶽思大禪師。因誌公令人傳語
T2000_.47.1019c19: 一口呑盡三世佛。牙如劍樹眼如鈴。斷絃不
T2000_.47.1019c20: 必鸞膠續。只要知音側耳聽
T2000_.47.1019c21:   夫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T2000_.47.1019c22: 籩 &T033620;

纔陳見聖人。莫將生死較疎親。清臺暦
T2000_.47.1019c23: 日煩君看。一歳終須有一春
T2000_.47.1019c24: 倩女離魂
T2000_.47.1019c25: 行弔先桃茢。喪車後紙錢。老胡門下客。寧可
T2000_.47.1019c26: 入黄泉
T2000_.47.1019c27: 調達謗佛
T2000_.47.1019c28: 萬仞崖頭 &T015342;

得去。不知何處覓全屍。業風吹
T2000_.47.1019c29: 起再甦醒。却問如今是甚時

Footn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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