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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頂國師語録 (No. 2565_ 一絲文守語 ) in Vol.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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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慧明光佛頂國師語録卷第一
  文光重編

示衆
桐江菴示衆。桐江有一關。喚爲佛祖上頭
。未敢許諸人入得。蓋因汝等不透關
。若能透得箇關。三世諸佛羅籠不住。歴
代祖師呼喚不回。名之爲透關衲子。雖
然恁麽。桐江這裏猶未平穩在。何則當
個關中一頭鼈鼻蛇。好呑却人。明頭來
者明頭呑却。暗頭來者暗頭呑却。明暗雙雙
底來者向明暗雙雙底呑却。總不恁麽來者
總不恁麽處呑却。是故縱然具透關眼
蛇手者不容易入得。若不
蛇手。入箇關來決定隕身他毒口裏去。
或入得箇關已解蛇。許汝與關中主人
相見分。若向這裏講不得底。假令朝結
眉毛夕差肩頭量差別因縁擇自己
解行。只是世法相見也
示衆。大慧禪師曰。參禪須是直心直行直言
直語。心言直故始終地位中間無諸委曲相
我禪。先須取這意。若是直心直言
大信根入室數回而尚未徹證者。此
乃非學人利鈍事。自是宗師鉗鎚不
咎也。又不自隱疾謾醫。謾醫自謾
耳。謂之非愚則狂。若欲月十日便了。但
只虚却方寸來參我禪。凡爲師者雖則露
出心肝當陽直指。學人遲疑不薦者。其病只
有所得心前頓放。何況將佛界魔
界是活是死等道理在懷中者乎。參請
之時若有恁麽知解一點拌捨不下。則縱
入室百千回。敢保徹證不得。千萬辨
示衆。納僧巴鼻盡在拄杖頭上。這箇拄杖阿
誰無分。要用即用。莫遲疑。用之則他途
路得力。途路得力則八風撼動他得。不
之則還靠壁上。從來不半丈錢。此
是自受用三昧。若約建化門頭。缺這些奇
得。有時化龍拏雲攫霧。三世諸佛近
傍不得。又翫頷下珠。天上人間總生欣悦
縱有與麽去就。若正眼覩來。當甚小技巧
然恁麽。拄杖與龍也不多。這般説話
節目横生山形全無。大壞了他拄杖子也。即
今不龍。只要諸人把得拄杖子。且道
那箇是山形拄杖子
示衆。開善謙禪師曰。時光易過。且緊緊做
工夫。別無工夫。但放下便是。只將心識上
有底一時放下。此是眞正徑截工夫。若別
工夫。盡是癡狂外邊走。山僧尋常道。行住
坐臥決定不是。見聞覺知決定不是。思量分
別決定不是。語言問答決定不是試絶却此
四箇路頭看。若不絶決定不悟。此四箇路
頭若絶。僧問趙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趙
州云。無。如何是佛。雲門道。乾屎橛。管取呵
呵大笑。兄弟若欲徑捷悟去。只依開善
指示自辨肯心。別無他術。若一毫許拌
此四個路頭得。非但決定不悟。抑亦決
定發癡狂。汝等他時莫道不言。&T047368;&T047368;
示衆。參禪學道譬如一像金佛。鍜之錬
之消得其鑛始鑄佛像。佛像已成妙相具
足。雖然若缺點眼。則其佛不靈。學道之人
凡情已盡缺㘞地一聲。則只得門稱尊。
途却落驢前馬後。以故自了而已。昔在
卍菴顏久參圓悟禪師。後來囑依妙喜禪師
仍以書致妙喜曰。顏川彩繪已畢。但缺
耳。他日嗣其後量也。此非其辨
慧學解。只以行業出於常流矣。方今大法
&MT60339;弊根器挿劣。偶雖心於辨道。多是以
有所得心無所有法。以世間情識
出世妙道。大似大睡而求諸夢之
翳膜而待空華之盡。名之爲
。不見世尊曰。知幻即離不方便
幻即覺。亦無漸次。晦堂和尚擧此語曰。
釋迦老子千門萬戸一時撃開。若祖若佛已
與麽吐心吐膽救取迷情。其奈大睡未
醒翳膜猶存底何。山僧今日爲兄弟重下
此註脚。已道方便則佛語祖語千差萬別。亦
這箇兩字。我這裏還有方便
一著。此乃從上諸聖點眼妙訣也。菴門兄弟
漸有鑛消像成底。還莫點眼
示衆。若論這事商量。久參後生各要著實
全用其力。纔渉虚頭。即成戲論。此故佛曰。
除戲論之糞。又雲居弘覺禪師示衆云。譬
獅子捉象亦全其力兎亦全其力。時
僧問。未審全什麽力。雲居云。不欺之力。
昔南堂中年還俗。圓悟憶之。聞人言城
香。竊疑其道力有無&MT10770;童子到
香。待他將香便問如何是祖師西來
意看他有言句&T047368;歸。童子依教到彼便
問。堂擧香云。者一包香只賣五文。童子回
似師。師云。者漢只在。此乃是全其不
之力之樣子。此乃是蠲除戲論之糞之樣
子。此乃是淨盡凡聖賢愚老少尊卑之見
樣子也。學道之流可諦審思惟耶。彼以
法戲我須實。存實則必有益矣。佛
在世時有少年沙彌。以皮毬戲撃老比丘
。與他證四果。元朝有珪藏主。未悟者也。
一日被人問如何是向上事。便以兩手
拳頭頭上。仍合掌曰。蘇嚧蘇瀘。其實戲
耳傍有勉侍者。見之忽然了悟。豈不是存
實所致乎。山僧有偈。擧似大衆。纔存
邪知。住相迷情無了時。學地常全
欺力。我言眞個好獅兒
結夏示衆教中有言。以大圓覺我伽藍
心身安居平等性智。恁麽説話早是以無絲
線子倒衲僧脚跟了也。況其九十日内枯
坐破蒲團上古塚還號禁足安居
刻期取證者耶。驀然有個撥轉話頭底漢
翻圓覺伽藍滅平等性智紅阡穿
紫陌。山僧只得瞻望有分。若不恁麽
快活。伏聞處分。刻期取證乃是古聖洪範衲
僧樞要也。汝等諸人各自努力。切須
一段大事因縁虚過底工夫。山僧
影此山七八年矣。東西兄弟裹糧肩
曲煩遠臨。殊取生死大事自重任。不
末法習弊。毘尼介潔忠願碩大。實是山僧菴
居大幸也。舊時見他兄弟。雖乃立正信正
。未知入門路頭。不此法邪正。只管
熱荒擬更求頭。山僧不傷慈東語西話。
是漸止啼者多矣。好好覩來。不免鈍
殺人。雖然與麽。盡法無民。今夏爲諸兄弟
與我家栗棘蓬金剛圈。試令呑跳一回
儻或蹉口呑却失脚跳出不復疑著諸佛諸
祖舌頭上。便是契當從上來所證傳持正法
眼藏處也。山僧平日爲人向此緩處
衆生病。向此急處他佛病祖病。是此鉗
鎚雖妙密。亦未嘗循人情。若見他忘前
失後。便垂漚和註脚。非但瞎却他眼。又
却自家本分草料一生不人。不
趙州道。若教老僧隨伊根機人。自有
乘十二分教他了也。老僧遮裏只以本分
人。若接不得。自是學者根性遲鈍。
老僧事。古來宗師接人。其起順逆
方便那吒忿怒閭閻罵辱。只要
釘抽楔解粘去縛。豈欲神機妙用
造妖揑怪使人不際涯&T075577;
耶。只恐根小志微者決是中途打退去。若欲
徑捷悟去。只擧從前未了底一則話頭
一捱捱住十二時中綿綿密密不甕裏走
却鼈。此外別無徑捷底工夫。是故大慧曰。近
世叢林邪法横生瞎衆生眼者不勝數
若不古人公案擧覺提撕。更如盲人放
却手中杖子一歩也行不得。又云。千疑萬
疑只是一疑話頭上疑破。千疑萬疑一時破。
話頭不破則且就上面之厮崖。古來參
禪榜樣教來由此耳。夫眞參實究之士。語默
動靜如一座須彌山。斯須少間無
業識。正當恁麽時。是非順逆語言物象撼
動他得。崖去崖來這疑團子歘然爆地一
破。即是了當處也。恁麽説話早是爲中下
若上根上智纔聞擧著立地悟去。又有甚時
節來。這事大段分明。猶如青天白日。當陽
直指更無密藏。何怪俊流底覿面承當言下
覰破。若不此。則火急抖擻精神
下萬縁孜孜參究以悟爲則。纔生第二念
則遠之遠矣。但只具決定信決定志
必不相賺。頃覰參禪兄弟。多求速効
蹉過。或不速効又却放緩。有般底數
呈所解其不證明。則還毀正因。妄生穿
。有時陳説一念不生萬機泯絶消息
證明。有時陳呈眼裏耳裏機鋒玄妙
證明。有時一向擺撥用閒伎倆。有時只露
平常作用。有時信口吐出信手拈出。其餘種
種邪解不具陳。這般禪病多出於求
。不學人知焉。若向此九旬内
發一箇半箇。頼落家風果不致寂寥。又
箇頌子似諸人。刻期取證事何&MT10769;。要
使通身疑一團。露刃寒霜常在手。勿
暫相看
解夏示衆。尚山夏末示衆云。秋初夏末兄弟
東去西去。直須萬里無寸草處去始得
又云。只如萬里無寸草處。作麽生去。後有
似石霜。霜云。有人下語否。僧云。無。霜云。
何不門便是草。僧回擧示山。山焚
石霜拜云。大唐國裏能有幾人。石霜自
是名著叢林。且道洞山見甚道理他一
句語焚香禮拜諸上座還會麽。又如萬里無
寸草處作麽生去。有般底云。雲冉冉水漫漫。
有般底云。佛祖生寃家悟道染泥土。總是
草裏漢出草一句如何道著。還有道得底麽。
若無山僧更重下註脚。有智慧底試理會
看。且如石霜道門便是草。且道果是甚
麽道理。諸上座毎日上來下去喫茶喫飯。
甚麽過。若道過。石霜爲甚恁麽下
語。洞山爲甚稱嘆。若向這裏見得。且許前
釋迦後無彌勒。山僧即今下者註脚。不
五百年前別有箇杲佛日。一句註解了。獅
子一滴乳迸散六斛驢乳。喝一喝下座
普請示衆。上古衲子毎日普請。因是各各
常儲鍬一柄。若有人打發。典座必息普請
豈同今時華侈庸緇十指不水百事不
懷拱手安然要現成受用之類耶。今茲寛
永十五年仲春之日。因檀信造山中
僧堂。同菴諸衲子自&MT10755;酉般土拽石毎
日吃吃。此必非聲利待。實出於參
玄眞的之志。山僧亦不他信得桐江及便
把做事。只喜箇箇有三百年前本色衲子風
。他日必有箇豹變于緇伍之間忽開
上爪牙。亦不定也。雖然山僧這裏食輪
法輪共闕。亦無一物謝其勞劬。只有一箇
栗棘蓬正欲與諸衲子。若能直下呑得下
萬劫飢腸。但相聽決不相欺也。昔
黄龍南禪師同慶閑僧堂曰。好僧堂。閑
曰。極好工夫。南曰。好在甚處。閑曰。一
梁拄一拄。南曰。未是好處。閑曰。和尚又
作麽生。南以手指曰。這柱得與麽圓。那枋
恁麽匾。閑曰。人天大善知識須是和尚
始得。即今有人。若問山僧好在甚處。對曰。
是柱不見柱。非柱不柱。更復問是柱
非柱已是拈却畢竟濟得甚邊事。對曰。江國
春風吹不起。鷓鴣啼在深花裏。第恨一堂
衲子聽得恰如渾崙呑棘相似。若有悱悱
憤憤漢。但管取這極好工夫去。山僧更有
二偈曰。拽石般泥上古規。偸安衲子不
。貧家莫道謝無物。栗棘蓬消萬劫飢。新
僧堂邃洞邊。從斯隨分説麁禪。不
是柱與非柱。信手安排自泰然
示衆。劃一劃曰。若向這裏構得去。消
閑言長語。雖然與麽。臨濟門下已作三種根
斷。不一向截斷葛藤。參禪學道先
著灑灑落落處。若未灑灑落落
。還欲身魔界轉脚邪塗。此是眞
個邪魔眷族也。且那裏是灑灑落落處。豈不
見徳山道。這裏無祖無佛。達磨是老臊胡。
釋迦老子是乾屎橛。文殊普賢是擔屎漢。等
覺妙覺是破執凡夫。菩提涅槃是繋驢橛。十
二分教是鬼神簿拭瘡疣紙。四果三賢初心
十地是守古塚鬼自救不了。衲僧家實具
知見喚爲灑灑落落處。若到這灑灑落
落處。不妨了事衲僧。如夫脚跟實未
灑落落地。被他逼問著早不是了。或有
自擔取一堆壒&MT80139;出來纔擬掃却更糞掃堆
頭重加&MT80139;。或有灑灑落落處
出來他一拶土撒沙放屙放屎去
是頭正尾正方有脱灑自在分。大慧禪師
曰。如今兄弟人人有個見處。只是有淺有
深有到不到。如今闔菴兄弟非見處。但
是有徹有未徹。然雖其造詣各有優劣。亦
能隨分廓清五蘊快平生去。今晨特擧
這灑灑落落底一著子取兄弟。各據其所
見所解之實我吐呈來。山僧有個無柄
鐵掃帚。諸人脚下若猶有殘塵剩埃。一掃掃
除更教他益作灑灑落落衲僧
元旦示衆。新年頭佛法。未口先已現成了
也。諸上座還委悉麽。試下一轉語看。衆下
語師曰。無名野草依人緑。有種山花稱
紅。此是新年頭佛法。山僧尋常有人抽
釘拔橛底佛法。諸人試道看。衆下語。師曰。
寰中天子勅。塞外將軍令
佛涅槃拈香。毫光已謝掩金棺。喚作摩訶
般涅槃。桃李春風千萬戸。幾人只解夢中看
雨示衆。山僧喚作雨滴聲。諸人不
雨滴聲。已不雨滴聲。喚作什麽。衆
無語。師曰。石虎山前鬪。蘆花水底沈
達磨大師忌拈香。熊耳峯前活葬時。從茲湖
海定洪基。髓皮骨肉都分了。隻履西歸知是

示衆。提起坐具曰。喚作坐具則被他穿
。不喚作坐具。則無繩自縛。若向這裏
得。不出身路。若是實頭衲僧。去三條
椽下試參詳看
示衆。馬大師曰。有時教伊揚眉瞬目。有時不
伊揚眉瞬目。有時揚眉瞬目者是。有時揚
眉瞬目者不是。諸上座且道。即今楊眉瞬目
者畢竟是不是。僧曰。昨日是今日不是。師曰。
脱空謾語漢
示衆。黒黒黒道道道。明明明得得得。此是古
人吐心吐膽爲人一偈也。諸仁者若也。未
山僧亦吐心吐膽下這註脚。黒黒黒道道
道。明明明得得得。丹波六郡裏太半是丘山
示衆。初祖云。心如牆壁以入道。諸人此
間毎日坐禪。且道如牆壁時。即是入道消息
也未。各試甄別看。衆下語。師曰。不錯認
驢鞍橋阿爺下頷
佛涅槃拈香。涅槃豈是紫金躯。底事臨行説
有無。四十九年跳不出。重呈死伎雙趺
示衆。官不針。私假一問。諸人試通這消
。如何是法身體。衆下語。師曰。如何是法
身用。衆下語。師曰。體用且置。如何是法身。
衆擬議。師曰。佇思停機情識未透。如何答
得法身。衆中若有法身。出來禮拜。我
爲儞説。時有僧出衆禮拜立。師曰。近前來。
僧欲進又退。師曰。敗闕也不
夜話次示衆。若能轉物即同如來。諸人恁
麽信得麽。僧曰。信得。師指燈臺曰。燈臺是
物。汝如何轉。僧曰。燈臺。師喝曰。失却鼻

達磨大師忌拈香。驚殺支那四百州。重携
葱丘。造妖揑怪都無用。分髓分皮死便

示衆。顧視左邊曰。左邊是金銀瑠璃。顧
右邊曰。右邊是珊瑚琥珀。看看七珍八寶一
時羅列。會底敢與王侯富。不會底一生
貧窮。這裏有會底漢麽。若有拾些子
珍寶。來呈似山僧。爲儞證據問答
不録
示衆。看看廣大解脱門一時豁開了。未
入路者看看。僧便喝一喝。師曰。好一喝只
是不落處。僧又喝。師曰。百喝千喝後。闍
梨與山僧何處相見。僧即禮拜。師曰。禮
拜即不無。相見底未許在。僧又喝。師曰。果
然納敗闕。一僧出衆禮拜曰。如何是解脱
門。師曰。緑水青山。一僧問曰。如何是解脱
門。師提起坐具曰。從這裏入得。進曰。應
諾諾。一僧問曰。某未會。乞師指示。師曰。誰
門外。進曰。猶不會在。師曰。更擬
。拄杖驀頭挃。師便曰。有問有答有主有
賓。解脱門前總生荆棘了。喝一喝下座
示衆。我有一句子百味具足。咬得破者能
萬劫飢。山僧不眉毛在這一封中
請各點檢出。若點檢出。開封露箇消息。看。
衆下語。師曰。好一釜羹被數多鼠糞汚却
佛涅槃拈香。老胡當日死雙林。撓聒人天
直到今。總被春光拘引破。花開花落共傷

示衆。古徳云。識得柱杖子一生參學事了
畢。恁麽説話大似與糖霜小兒啼。雖
然恁麽。啼未止時又缺他不得。已止啼後
如何指陳。喝一喝。又曰。諸仁者未得柱
杖子時。不妨東行西行罣無礙。纔識
拄杖子。進一歩則撞牆觸壁。退一歩則落
坑墮壍。不進不退則落在老鼠窟裏了。畢
竟如何平穩去。途路雖好不
佛涅槃示衆。世尊入涅槃。山僧出涅槃。打
圓相曰。入亦從這裏入。出亦從這裏出。瞎
屡生會麽。如會對衆證據。看。僧問。某入底
則不問。如何是出底一路。師曰。汝喚什麽
入底。僧進歩又退身立。師便喝。僧又喝。
師曰。今日放過一著。進云。有一人不
涅槃。只能牧水牯牛。師還肯也無。
師曰。好與三十棒。進云。過在何處。師曰。若
他肯三生六十劫。僧禮拜退。師曰。更有
這頌子示大衆。欲涅槃。觀水觀山。
纔渉知解即落人間
度僧示衆。渠是人家好男子。魔魅教渠出家
魔魅教渠受戒。魔鬼教渠學道。諸仁者且
道喚什麽魔魅。衆下語。師曰。西天四七
東士二三。又曰。如何是不魔魅者。衆下語。
一僧珍重ト云テ出去。師肯
四月旦示衆。菴門近日兵革既銷劍甲盡收。
十日一雨五日一風。可謂太平時節也。雖
然與麽。若是謀臣猛將。未必恁麽休。不
道太平元是將軍致。不許將軍見太平
齋筵次示衆。今日正當泰翁居士忌日。他是
個中人。山僧聊説箇中事以伸供養。便提
起坐具曰。普賢從這裏入。打席一下曰。觀
音從這裏入。諸人若未入路。須
。既得箇入路。須個出路。僧問。入路則
問。如何是出路。師曰。待山僧舌頭落
便向汝道。僧曰。入路與出路相去多少。師
曰。今月今日是忌辰
夜話畢示衆。千説萬説畢竟不咳嗽一聲
會則咳嗽一聲即是千説萬説。不會則千説
萬説即是咳嗽。一聲畢竟如何。師便咳嗽一

達磨大師忌拈香。堂堂老骨檛絸足渡流沙
化何爲苦。荷宗自不誇。梁江留水月
嶠坐&MT90179;。隻履今安在。踢翻天下邪
示衆。行住坐臥決定不是。見聞覺知決定不
是。思量分別決定不是。語言問答決定不是。
汝等諸人絶却此四個路頭看。驀然絶却此
路頭時。又作麽生見得。良久曰。泥牛昨夜
明月。東海鯉魚驚上天。喝一喝下座
佛涅槃拈香。伎倆全窮赴死門。快哉此日喪
生寃。誰分三昧一星火却賺人千萬言
端午拈一枝柴衆。衆皆默然。師便擲
面前。乃宣偈曰。拈起一枝面前。滿堂驚
殺野狐禪。盡情彈了無人賞。憶得伯牙曾絶
絃。又曰。諸仁者辨得適來落處麽。若也辨
得。不妨清淨安樂。若未辨得。山僧爲汝入
泥入水重下註脚。一僧出曰。某辨得也。師
曰。汝如何辨得。僧便喝。師又喝。僧曰。謹謝
答話
示衆。喫茶珍重歇。大衆今日受用一一天眞
一一靈妙。更無纖毫凝滯。祇缺承當而已。
可惜許可惜許
佛涅槃拈香。此日忽亡金色身。衲僧門下舞
波旬。末梢漏逗遮&MT10769;掩。更出雙趺示人
五月望未衆。結夏已一月餘。蒲團上事稍得
承當也未。若不承當。山僧今日爲衆露
心肝五贓。伶利衲子便請著眼。不是禪
是道。不是佛是法。是什麽西國船泊
。丹波席鬻洛陽。咄。便下座
示衆。人來覓鼠糞。我亦拈與他。人來覓
。我亦拈與他。古人恁麽説話不免鈍
於人。山僧這裏不鼠糞眞金。只要
諸人休去歇去大死一回。若能大死一回。莫
佛祖見解在皮袋裏。何故。如靈龜負
圖自取喪身兆。更有末後一句。即今擧
諸人。良久曰。向下文長付在來日
示衆。苦哉苦哉。儞等一隊瞎屡生。被三世
諸佛鈍置。被歴代祖師鈍置。被心性玄妙鈍
。被知見解會鈍置。被恁麽説話鈍置。被
鈍置底鈍置。還有鈍置麽。阿
呵呵。扇子&T050180;跳上三十三天著帝釋鼻
。山河大地拍手笑。且道笑箇什麽。黒花
猫兒面門斑。便下座
永源開山忌拈香。兩逢忌景兜樓。奈
門庭寂寞秋。若諳永源眞水脈。何妨今復預
支流
浴室垂語。妙觸宣明成佛子住。諸仁者已得
妙觸時節麽。不體不塵。畢竟洗這甚
。不杓頭勺水時如何。汝等諸人若
得此三轉語。的當且許與古靈大原
途同

普説
大梅山法常寺落慶普説。即心是佛更無
。若向這裏信得及見得徹。平常心即是
佛心。平常行即是佛行。衣是佛衣飯是佛飯。
諸位而自最尊。呼爲解脱道人。衲僧
家到這裏方有少分相應。雖然與麽。若一
向絶却言説。後學初機爭奈入得。山僧不
眉毛。聊通一線路這葛藤。靈利衲子
試甄別看。圓悟禪師曰。即心即佛已八字打
開了。非心非佛重向當陽點破。參玄兄弟
恁麽指示。則往往憑其易參。芭蕉禪師
曰。若道即心即佛。今時未玄微。若道
心非佛。猶是指蹤極。則參玄兄弟聞恁麽説
往往苦&MT10769;參。&MT10769;易且置不論。兩
箇尊宿爲甚得相矛盾。久參之流試定當看。
若定當不得。則決定招得祖禰。不了殃及
兒孫。却欲殃不其身麽。只須證悟
一回方不人瞞。今人纔往來禪林。則無
即心是佛。無即心是佛。逮
其如常公言下流全身擔荷。則萬中
一。何以然哉。常公是證悟者也。今人是情
解者也。意見情解之流非止不得他
證悟境界。却被即心是佛之言壞却入道正
自生邪解者。十箇有五雙。有般底謂。人
人即心是佛。不外求。只要行即行要
坐即坐。任運過日道在其中。自嫌他決
擇是非。開示法要造作心。此是守
然體解者也。名爲自然外道之見。又爲
自在外道種類。有般底謂。即心是佛別悟
甚麽又修箇甚麽。指他禮佛像
兒之戲。聞佛菩薩名字愚之設。自逞
慢見無明業力所牽。是等之流縱有
聰明廣學資名爲無智闡提。千佛出世亦無
汝處。實可哀憐而已。大珠和尚云。執
心是佛者爲魔。豈不爾耶。諸道流人身&MT10769;
得佛法&MT10769;遇。憶念生死大事念念如
。佛門入頭更無異路。三世諸佛亦只如
此指示。歴代祖師亦如是指示。此是眞語
實語如語不誑語不異語無疑也。山僧初
此山全不念於度生。只圖碌碌與
共腐。其意未始愛偸安逸居之計。方今
正宗陵夷邪法惑世幾乎百餘年。末世禪流
識見淺昧不稍辨邪正。往往投火趣
者多。雖然大厦傾倒非一木所支。若勉強
之。却招璧遭刑戮。不如退休樂
了活計。後來有同志衲子。不嚴冷枯淡
果致今日。雖甚似初志。亦是沙門釋
子。知佛恩佛恩底一分子也。縱有
横戟者。亦何悔之有。況其現前一衆若緇若
素。幸蒙把所信用。機感之應如此。其可
言哉。號大梅山法常寺者。公奉聖天子詔
私表住菴素志。豈不見法常禪師初見
大師。即問如何是佛。馬師云。即心是佛。常
公於言下大悟。&MT10755;大梅山住菴十餘年。
後來衲子輻湊&MT10770;寶坊。極其歸著則自利
利他不即心是佛之入處。大衆欲
心是佛麽。我有一頌子似諸人。冬瓜直
儱侗。瓠子曲彎彎。更擬如何。扞向荆棘
喝一喝
瑞石山永源寺世尊點眼安座普説。僧問。佛
之一字我不聞。此是趙州道底。和尚這裏
如何指示人。師云。佛之一字逼逼嚗嚗。進
云。還許學人商量也否。師云。不妨也納
。進云。釋迦老子當時在靈山説法度生。
今日已現瑞石山中高放毫光。不審那箇
是眞。師云。總是不眞。進云。與麽則念念釋
迦出世歩歩彌勒下生也。師云。又是未
自臭氣。進云。學人今日小出大遇。便禮拜。師
乃云。佛之一字我不聞。趙州老漢老老
大大尚説這般伎倆。山僧則不然。佛之一字
逼逼嚗嚗。諸仁者且道趙州底是山僧底是。
然與麽。切忌向兩頭走却。既不
兩頭。又作麽承當云。若有箇漢。試甄別看。
佛在世時商主天子問。佛在世日供養。世尊
是受者而施者獲福。世尊滅後供養形像
誰是受者。佛言。諸佛如來法身也。若在世若
滅度所有供養其福無異。只箇法身本無
滅去來湛寂常住如如不動。只爲悲願種子
歴劫薫習眞起化接化衆生。以化即眞
眞應一際湛寂不動。示現無量隨類化身。化
體即眞流化亦眞。曰之無心而感無爲而應
無爲而應猶如水月之頓現。無心而感恰似
谷響之暗傳。據要言之。諸佛菩薩曠大劫
來慈悲願力功徳萬善増上縁勝任運被
所化淨信衆生。謂之應物現形隨縁赴感。
今時禪流總無正信識見。雖乃設堂宇
佛像。但生範金雕木繪塑等之見全不
眞假不二妙應無方之理。蓋由他邪
禪長老教壞故。鞠其旨趣則只是主張即
心即佛語之意根。至從上諸聖去處
將謂。歸入空理冥然無餘也。何其鄙哉。
永明曰。或一向言心外無佛即爲正法
又大珠曰。執心是佛者爲魔。蓋砭針此等
邪禪也。今日點眼供養所奉安者。乃是出
于吾太上皇帝廣大殊勝之聖旨。所遷置
大覺世尊寶像也。因是闔境道俗男女接
麏至。欲善利。不宗教饒益
然圓極之理直截之談必非初心俗流所
聞而解。略説世尊一代垂化勝軌。且使
薄福無聞迷徒而結當來勝縁也。夫我佛於
迦葉佛時位登補處。上生兜率天宮以待
應世之時。及其時之將至也。命金團天子
歴閻浮其降生之處。天子反命化
白象降閻浮。乃從右脇摩耶夫
人胎時。兜率天衆一時下降。亦復處胎願
徒屬。聲聞弟子或作王臣長者居士士庶
人民。助佛揚化。即周昭王十三年癸丑七
月十五日夜半也。十月既滿。夫人將諸綵女
藍毘尼園。攀無憂樹時。樹下忽涌金蓮
大如車輪。太子從右脇而生。九龍吐
沐金躯。沐浴才訖。周行七歩目顧四方
天指地作獅子吼云。天上天下唯我獨
尊。是時乾坤六種振動。日有重輪靈瑞非
一。即昭王十四年甲寅四月八日也。昭王見
此驚異非常。命太史官蘇少游之。得
乾卦九五爻動。奏曰。乾是金人之位住於西
也。西天有大聖人降生之瑞也。昭王問曰。
此土何如。對曰。聖躬御世之時不此。
千年後合教法傳此土。照王勅命
&T047368;之。&MT90183;於洛陽城南郊壇之下矣。
佛之少名悉達多。在宮日久。凡諸伎術典
籍六藝天文地理悉皆自然生而知之。一日
出遊觀。王勅諸臣治衢道。導從圍繞
城東門。觀者如雲。時淨居天人化作
。頭白背傴拄杖羸歩。太子問從者言。
此何人耶。答曰。老人。又問。何謂老人。答曰。
始自兒童次第遷變形枯色&MT60339;餘命無幾。故
老人。太子又問。唯此一人老耶。一切皆
然耶。答曰。人人悉爾無一免者。太子喟然
曰。我雖富貴豈免此耶。還宮不樂。復遊
南門時。淨居天人復作病人。肉消骨露。喘
息呻吟不自持。兩人扶腋在於道傍。太
子乃問。此何人耶。從者答曰。此病人也。又
問。何謂爲病。答曰。四大不和百節疼痛。飮
食不下氣力&MT60339;微。是之謂病人。復問。唯此
人爾餘皆然耶。答曰。貴賤悉爾。太子嘆曰。
云何世人耽樂不畏。還宮憂惱。王召群臣
之曰。太子初出東門見老人心不悦。
故又再勅卿等治道路。云何病人又令
之。群臣奏對。奉王嚴命檢察。不
病人所從來處。非臣之罪。王聞婆羅
門子優陀夷極有智辯。召而命曰。太子若見
不祥情甚不悦。汝可友善而誘之。太子
優陀夷百僚萬衆復出西門。淨居天人又
死人眷屬圍繞號哭送之。太子問。此何
人耶。優陀夷不覺答言。此死人也。風力解
形神識去矣。四大諸根無復所知。誠可
也。太子即便還宮彌加憂慼。優陀夷白
曰。今獻誠言。願不責。古今諸王受
已然後出家。太子云何永絶不顧。無
國而學道者。唯願太子受於五欲
子息王嗣。太子答言。誠如言。但
我不五欲無樂。以老病生死之苦故。
五欲愛著。汝言。古者諸王先經
五欲然後出家。此諸王等今在何許。以
故或在地獄或在餓鬼或在畜生雜類
之中。以是輪轉苦故。我欲解脱。汝
今云何令我愛之。優陀夷雖言辯之。
太子&MT10755;迴。復遊北門。淨居天子化作
沙門。於太子前。太子問曰。汝何等人。答曰。
我是比丘。世間無常。我修聖道於彼岸
是語已登空而去。太子念言。前見老病
死苦之所懼。今遇比丘悟我心。不
欣然。前白父王曰。恩愛必離。聽我出
。王甚不悦。太子復言。王能與我四願者。
即不出家。王曰。汝願何等。太子答曰。一者
不老。二者無病。三者不死。四者不別。王曰。
汝願者世誰得之。&MT10770;果出家行道。調
阿羅邏迦蘭二仙人已。入雪山中苦行二
六載。菩提樹下觀樹思惟。感動天地
光明蔽魔宮。波旬恐怖令彼四女詣
子所。萬端妖媚惑之不動。于時波旬將
魔衆故來惱壞。而作是言。若不起去。擲
汝海中。太子答曰。汝先動我淨瓶然可
我海中。時諸魔衆盡力不瓶小動
乃至種種作威。若抱石者不擧。設
能擧者復不下。飛刀舞劍停於空中
電雹雨成五色花。群魔力盡無復能爲。太子
行年三十。臘月八夜明星現時。霍然大悟成
等正覺。自爾已來觀機逗教演説一大藏
。其一句一字未曾有於哀憐迷途
衆生之心。就中有明文。不識也。
法華會上告衆曰。今此三界皆是我有。其中
衆生悉是吾子。唯我一人能爲救護。審如
是則凡三界之内只佛爲主領。三界衆生只
佛爲父母。三界苦惱只佛爲救護。若外
大覺世尊別依他佛之力者。喩如海者
車馬御者救濟。其可能得乎。汝等
諸人諦其思之。若或這中更有大根上智底
直下坐斷報化佛頭。要且勿
僧口角頭咂啖。三條椽下七尺單前。更去
參詳看。又有箇頌子示大衆。雲門屎橛
洞山麻。開口心肝露一些。碣斗禪和親辨
的。且容撒手便歸
龍泉山靈雲寺落慶普説。梁武帝問達磨大
。朕起寺度僧有甚功徳。磨云。無功徳。只
箇無功徳便是眞功徳。若會這一語。不
成就無功之功無徳之徳。又能識得起
僧其大功徳無量無邊。若也不會。不
文生解撥無因果。還作闡提種族。山僧
今爲諸人聊啓聾俗聞慧。夫一切衆生無。
始時來往來三界。或貴或賤或貧或富。無
幾千萬回。其爲恩愛諂曲棄底家資多
於牛毛。爲佛法僧寶棄底家資乏於兎角
宜哉今生&MT10769;菩提。眞何愍哉。凡發菩提
者必有三要。山僧尋常説與此中之人
第一諦信生死大事決定有在。第二識得幻
界遷流決難倚頼。第三須依佛法僧
之理。三世諸佛以住持三寶菩提因
一心三寶菩提果。名爲寶者使
箇三種眞實大寶而世財必非眞實也。諸人
若具此三要。成佛之道決定可期。只能自
修自度莫敢怠瞞。且有箇頌子示諸人
寺眞功徳。莊嚴藏打開。笑他閑達磨。平地
風雷
藤君資慶薦大父泰翁居士請普説。有問有
答仁義道中。彼棒此喝雙劍飛空。未
性命已喪。有瞌睡底惺惺底。不
僧事。若是英靈漢子。窺藩不入據鼎不嘗。
直下超出佛祖位中。向他大官路上横行闊
歩。八臂那吒攔他不住。況其爲閑機破境
義路理障所拘束耶。且如適來僧言。山僧
老居士即今眉毛相結鼻孔相拄大作
場佛事了。諸人還見得麽。即今如山僧高
禪椅東道西説。正與諸人面面相對眼
眼相照。泰翁居士滅却影跡。已是三年。爲
什麽今日親得眉毛相結鼻孔相拄。若到
信得及見得徹。不唯見得山僧與老居
相見底。乃與三世諸佛諸代祖師十二時
中眉毛相結鼻孔相拄同一眼見同一耳聞同
一鼻嗅同一舌嘗同一身觸同一意知。豈唯
諸佛諸祖如而已哉。更與蠢動含靈
燈籠露柱同見同聞同得同證去。正與麽時
&MT10755;日處無作法無功功。等閑行處如
氷。信口道時如箭離絃。&T020851;瞎娘生眼睛
開金剛眼睛&T020851;瞎金剛眼睛開娘生
眼睛。若一向取無爲無事無功無用處
。如何爲人去粘解縛。所以天地造物有
陰有陽有寒有暑。明王治世有政有刑有
賞有罰。衲僧接人有殺有活有擒有縱。
若到這裏同生同死同拈同用。方始與
一隻手。今覰兄弟自謂承當處。纔
逼問來。宛似琉璃瓶裏搗&MT80631;相似。諸人
只恁麽做將去還休歇得麽。若強自休去。堪
甚事。只須山僧病身未沒專一辨得
儻或半明半暗徒過時光。他時後日有
日在。泰翁老居士素生于富貴中。不
富貴侵撓。求法參禪已三十年餘年。嘗詢
扣數枚沙門得心性玄妙聖末邊要領。山
僧從曾眉毛相結已來。時時冷却面皮
其非&MT10755;能將從前所得零碎知見一時放
下。於是教令狗子無佛性話。崖來崖去
種種意見。或作眞無之無之。或作
義味之無之。或作至妙至玄不可見不可
思議之無之。或曰。此只是要使人到
無之時節底方便設而已。別有甚事。山僧
便與一一列下。一日其色欣欣然告予曰。從
來錯用許多智慮。今日親見得趙州肺肝。予
曰。趙州肺肝且置。狗子還有佛性也無。曰。
無。只這一字答處。公作麽見得。對曰。恰似
虚谷傳聲。山僧笑曰。比之從前所解。只是
頬爲顏而已。公色憤然曰。縱然三世諸
佛歴代祖師同時出來共道未在。我更不
。山僧當時意謂。若一向奪破。定作移換
。便問曰。若其所見諦當。則始&MT10755;
。且如僧再問。上從諸佛下至蠢動含靈
皆有佛性。狗子爲什麽却無。州曰。爲渠有
業識性。又一僧問曰。狗子還有佛性
無。 州曰。有。僧云。已有佛性。爲甚麽
皮袋去。州曰。知而故犯。如這兩段因縁
公若何見得趙州肺肝。請速道速道。公欲
語澁漸失措。山僧乃得便宜重重責之。
公愕然曰。若果如此。則別有悟底道理麽。
山僧於是慰誘再令眼腦。公默然久之問
曰。請告入道方便。山僧更與沒意智手段
便辭去。翌日寄書曰。閤下所見不省力
。種種見病亦除盡。大段已正。只是不
賊。所以不意識領會。昨見
便。早已兩手分付了。還信得及麽。若未
信受。今日更挹泥水。毎毎擧似公底五祖頌
只消初頭五字。請以之爲方便。自爾而後
參窮愈切。凡三年之間未曾一念生退屈心
一日忽地發明破箇大疑團。無幾何山僧偶
其家。公欣然迎之通其所見。山僧乃以
本分事之。方始能到離位離見處。詰朝
書來曰。昨日大恩垂手。粉骨碎身未
酬。自今已後釋迦達磨臨濟徳山出來亦無
于相見。又云。拈華微笑已一條紅線也。
九拜又九拜。此書今猶留于菴。其悟處諦
當也如此矣。山僧當時深愛他道拈華微笑
一條紅線。因作偈贈之曰。黄面拈華迦葉
笑。一條紅線兩人牽。且喜官人無意智。自
大口風顛。公又作投機偈曰。咬當
齒還亡。端的嚙時無盡藏。即佛即心阻
。風吹馬耳畫梅香。豈非大丈夫能事畢
哉。且其臨捨生時平常。援筆書
泊然去。末後神用雖古時裴張輩亦不
。正是今人之所遍知也。今日正當三回
回之辰。玉孫左衞門佐資慶遠來山中
揚般若。山僧不免叨怛一上。諸道
流。夫出家沙門發足超方。形心異俗見聞不
聲色染縁。坐臥不親族覊累。且於
禪一著子已得一介措大家也未。請就
已定當看。若未相似。須慚愧始得
若無與麽志氣。敢保逗到臘月三十日眼目
譸張以絶氣息於身見命見之中。前路茫茫
人替汝。感傷歎訝哀哉。切心豈可言。
即今解夏逼日。還得大徹頭處也未。此
事大&MT10769;承當。須是渾鋼打就生鐵鑄成底漢
始有全身擔荷分。若纔起智承當生解領
會。未脚跟蹉却千萬里外了也。山僧一
日擧雲門放洞山三頓棒因縁詰問諸人
曾有箇分明覰破者。或謂有棒分。或
謂無棒分。迨于問甚有棒分。對
曰。他在日用一一靈妙天眞處。自作窠臼
知見。此故死在雲門語下自由分
于問甚無棒分。對曰。洞山若喫
棒。燈籠露柱亦應棒。又或代洞山
氣曰。只待他道汝三頓棒便道。和尚
還知羞麽。或云。謝師放三頓棒。或云。珍重
出去。有般底一向擺撥不商量。將謂不
他鉤線。近年入山僧室盡伎倆
工夫底。都來只到恁麽見地。只恐只麽休
歇了&MT10755;隆乃佛乃祖慧命矣。大慧
禪師曰。如今兄弟人人有箇見處。只是有
深有到不到。今日這裏兄弟也如此而
已。幾時免得恁麽點檢去。不見古徳道。微
言滯於心首嘗爲縁慮之場。實際居於目
翻爲名相之境。此是活底門戸死却心
方可入作。決不麁心淺智造次承當
縱然道得稍是用得漸似。輕輕拶著。元來只
是匐出青泥蝦蟆來。明眼面前不一場懡
。求其直斷命根霧拏雲去不
。萬中無一。還願樂麽。擧拂子云。喚
拂子則被他穿鼻孔。不喚爲拂子則無
繩自縛。只恁麽參。又有箇長頌普示諸人
泰翁山公老居士參禪一著明得旨。推窮狗
子佛性無。捉敗郝翁好巴鼻。解道風吹畫梅
香。馬師即佛阻萬里。入得世間自無餘。萬
人叢裏絶方比。而今歛跡已三年。悵望行
心未已。令孫請我轉法輪。宣揚諸佛實
際理。古今不鎖解脱門。朗州之山澧州水。
只爲錯認他方便。作窠作窟覓依倚。今日
居士與山僧。鼻孔相拄露些子。現前清衆
眼看。纔渉遲疑即不是
圓光院菊潭文英大師爲了誼上座請普説。
霍山景通初參仰山。山閉目坐。景通乃翹
起右足曰。如是如是。西天二十八祖亦如是。
中華六祖亦如是。和尚亦如是。景通亦如是。
仰山起來打四藤條。通乃云。如是如是。西天
二十八祖亦如是。中華六祖亦如是。和尚亦
如是。景通亦如是。衆中還有恁麽落處
麽。有般底曰。撃碎驪龍頷下珠。有般底
曰。欲眞金火裏看。似這般底。正是慚
惶&K99;殺人。諸仁者若識景通落處。即識四藤
條落處。若識二大老落處。便識自己本命元
辰下落處。若也未識明朝後日大有事在。復
云。生死禍福之際人人不僞。所以圭峯
道。作有義事是惺悟心。惺悟不情。臨&MT10755;
能轉業。作無義事。是狂亂心。狂亂隨情轉。
&MT10755;業牽。此語得底也著。未得底也著。
教中有言。眞如不自性。隨縁成就一切
事法。實悟此理者不寂滅之量所管攝
若世若出世必能隨縁成就一切事法。所
有義事。是惺悟心正斯之理也。但看日用
現行之事分明有此有義與無義兩頭。蓋無
量劫來狂亂心太熟。惺悟心太生。雖暫得
這中趣向&MT10755;是道力不業力。且那箇
是惺悟心。爾已回心向道防非止惡。今生
般若種智底是。凡所運爲於此心
者。皆是有義之事。那箇是狂亂心。只知
目前五欲可樂而不身後菩提可
者是。凡所運爲於此心者。皆是無義之
事。學道之功畢竟在此。豈其可揀擇乎。
到臘月三十日。一箇能轉業一箇被業
。其轉業者出生入死不平生願力。名
趣生自在。其被業牽者。趣入驢胎馬腹
竹木精靈亦不覺。豈可念耶。山僧
手度小師了誼。自巾匜十有二年。孝順
而受訓謹嚴而納忠。受業已來持戒守志。
確乎如山不拔。兢兢業業始&MT10755;一節。觀
其所行所言。未嘗斯須及無義事。凡見
義之事而能勇爲。以故悦衆持淨書状請
客等職分無&MT10773;&MT10773;服役。山僧私謂。他日
若我道播揚。相紹蒙國恩檀信
於法門者必是此子也。山僧一日侍太上皇
。上皇問曰。徒弟之中堪成器者能幾箇
乎。山僧謹答以了誼。上皇曰。多而&MT10769;得者
人也。況佛子乎。宜撫以成法器。然迨其病
于都下。詔大醫官其術。且屡徴
其安危。醫官退語人曰。不知誼公何
人哉。乃宸襟之至于此也。聞者無感戴
焉。於戲吾上皇者佛心也。扶桑護法之餘。恩
特及一小徒。豈是一世僥倖也耶。及其病
而歸永源。越四月十七日招平生道友
慇懃訣別。把筆書曰。椽下交肩十二年。親
疎違順了前縁。而今訣別無他語。立志須
菴主禪。此夜四五更間亹亹清談不
。處分後事一一分明。黎明蛻然而逝矣。
全無病死二苦之相。見者爲此嘆異。嚮所
謂生死之間不僞者。惺悟心不情念
&MT10755;能轉業者。併是昭昭于此。今日正當
盡七之辰。圓光院菊潭文英大信女。長途冒
暑肩輿上山。特請山僧普説薦冥福。且
于現前一會清淨衆。可謂好善而能師
古者也。信女乃黄門基音之女弟。而故若州
太守京極羽林天慶道長居士之夫人也。居
士捐館之後。寡居有于此。偶聽山僧説
決然信受更不疑慮。只以從前虚度
恨。自爾已降以持戒修善誦經禮佛
務。視現世富貴若浮埃。大慧禪師曰。婦
人女子多具決定信。要惡事時更勸不
得。驀地回頭修行五戒十善。眞是萬年挽
回。此言實古今不易之論也。信女一日告
山僧曰。我本無子。願求門弟子中必可
好僧者一人母子之縁。山僧因以誼子
其望。自此慈愛不胎育。今則爲一場
之夢也。前此五七之辰。馳人寄經一卷
靈几。乃躬刺血所書。噫誠至之劇有
此。夫血書佛典薦亡禪林之常式也。雖
然近來無人擧這事。何況婦女身乎。若非
宿世承事眞善知識得般若種智之深
安能如此。嗟乎正宗陵遲幾乎。二百年邪
禪熾然壞了向善俗流。此故貴賤賢愚纔參
禪師則箇箇鼻孔遼天輕忽佛法僧寶。不
菩提功勳邊事。却謂徒然。譬如已到
岸者不舟筏而中流舍之自取沈溺之
。是名癡狂。信女初被此等邪師教壞
謂。我已是佛。別干甚事。若不山僧子細
警策。恐其賺過一生長焚燒佛種。所以古者
道。人身&MT10769;受正法&MT10769;遇。諸仁者欲
菩提種子。只隨惺悟心狂亂心。若與
麽做將去。前念是凡後念是佛。更缺箇什麽
昔在歸宗拭眼禪師。因有僧問。如何是佛。
宗曰。我向汝道。汝還信否。僧云。和尚誠言
焉敢不信。宗曰。只汝便是。僧問宗語諦審
思惟。良久曰。只某便是佛。却如何保任。宗
曰。一翳在目空花亂墜。其僧於言下忽然
契悟。大慧禪師曰。遮僧初無決定信。聞
宗直指之言猶懷疑惑。欲保任方能自
信。歸宗老婆心切。向他所乖執處。以金剛
王寶劍用事劈面便揮。遮僧方在萬仭崖頭
獨立而立。被歸宗一揮始肯放身捨命。若
是山僧。待他當時和尚誠言焉敢不ントイハンヲ
只向他道。一翳在目空花亂墜。且道與
宗底一般兩般。若實會去。還我無翳底眼
來。若一向作擺撥會。此是一種鐵剗子癡
禪耳。還知麽。以拂子禪床曰。西天二十
八祖如是。中華六祖如是。諸人亦如是。山僧
亦如是。只恁麽看。喝一喝下座
楚印禪人請觀音大士點眼普説。擧拂子曰。
文殊常觸目。打禪床曰。觀音塞耳根。會則
會去。切忌生解。諸仁者佛法因縁不是小
。須是具大根利器始得。近來諸方禪和
家只學虚頭全無正因。這裏兄弟信得此
個正因縁惡知見。各雕刻觀音大士
身供養晨昏不怠。想夫爲虚頭邪禪
教壞之輩。聞恁麽行業必發侮笑
耳。今日楚印禪人刻箇尊像山僧
眼佛事。因與擧揚般若植諸仁者信
也。楞嚴會上證圓通者二十五。觀音大士
耳門圓通。佛印爲第一。又娑婆世界
音聲教體。故佛以大士娑婆教主
上古諸大宗匠皆能崇信奉行。豈其同
時魍魍魎魎剃頭俗士。今爲兄弟其一
。溫州輝絶照坐夏淨慈東淨寮。蜃壁中有
水墨觀音像。師毎夜禮之。祈懇至切。忽見
淨瓶水從壁湧出通身歡喜。從此造詣益深
智鑑益明。蓋與太瘤禮馬大師塔感悟之
并按也。又天童照寮元素多病。洪武
丙辰病日篤。勉藏主勸其持觀音大士名號
照如其言。日誦萬聲。明年十月十七日午時。
自念病勢去死不遠。莫改持阿彌陀佛
。方此念忽見一美婦人身衣六銖衣
手持一淨瓶戸外入立其面前。照驚訝
措。既而定心諦觀。乃是大士示相。照涕
泣露罪求哀。須臾不見。越五日病盡脱。
時年正五十餘矣。慍恕中載之山菴雜録。其
語甚著明。凡人誠至則無感。只恐己
誠不至而疑諸聖無加被。雖然與麽。若只
一向恃他佛力失自家工夫。又似徑山
五百衆被他林際驚動而去相似無異。兄
弟切勿披獅子皮成野干行。又幾時得
丈夫能事畢去。別更有一段好榜樣。湖州
妙覺期堂僧淨初謁妙峯玄。玄令其參父母
未生已前那箇是我本來面目。淨如是參
三十年無所入。看他古人雖則恁麽所
遲晩。亦如初頭一歩做將去。與今時索
性阿師纔辨一兩歳工夫速効則憂
煎熱荒生種種妄見固霄壤矣。後明州
華嚴寺僧照公。至湖州他同處。勉其誦
楞嚴經中觀音圓道一品。忽一日誦至生滅
既滅寂滅現前處。豁然有省。通身歡喜口不
言。惟手足無蹈而已。或問云。汝風顛耶。
答曰。寂滅現前。看他親證親悟底漢驀地慶
快平生恁麽奇特。辨道工夫只要此穎脱
無餘。不所得遲晩。若徒生容易心謾求
頓悟。却打入鶻鶻突突莽莽鹵鹵處
一生不慶快。圓悟禪師曰。今時兄弟不
全不用心。要是不得省力大根大器大
機大用一聞千悟徹骨徹髓痛領將去。纔一
却毫髮。便入解會理路言詮意識根塵中
去。所以脱他藥網出。未免漠漠懷。疑便
更下鈍工十年五載。&MT10755;能果決。尋常勸
兄弟。須奮猛利心却從前學路得失窠
萬仭懸崖撒手拌捨性命從他氣
息一點也無如大死底人。餉間甦醒起來。謾
儞不得也。且道如寂滅現前諸人如何理
會。且莫錯理會。此是諸佛諸祖淨妙境界。決
思惟慮智所測度。豈不見大士初於
流亡所入。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
生。動相不生則世間生滅之法滅矣。靜相不
生則不寂滅所留係矣。如於此二中間
動相亦不靜相所困。則大士所謂
生滅既滅寂滅現前。得遮箇用地始得
身心一如身外無餘頭頭上明物物上顯去。
還願樂麽。拂一拂云。喚作拂子。則被他穿
鼻孔。不喚作拂子。則無繩自縛。若向這裏
見得。活却從前死路頭却從前活路頭
其復何言。上來忉忉怛怛。非獨爲楚印禪
。亦且要使從前雕刻大士尊像兄弟益
淨信。又有個頌子示諸人。觀音妙智
力。能救世間苦。蟪蛄噪夕陽。鵓鳩呼朝雨
箇箇是圓通。何處覓門戸。可憐杜禪和。情
塵一滿肚。從來枉遲疑。當念絶今古。菩提
得時。得時墮區宇。寂滅忽現前僧淨只
蹈舞。未恁了知。應須切究取
佛頂國師語録卷第一


定慧明光佛頂國師語録卷第二
  文光重編
法語
  示紹他首座方充
大徳
佛祖大法實非小徳小智輕心慢心所
。譬如百二十鈞擔子在肩上。有力
量漢直下擔去更不回顧矣。此道委地已
二百餘年。衆生薄福邪師競起。可悲乎。儻
相似宗師得棒頭喝下瞥然影響。更取
册子上學解底逐旋捏合。謂之實悟
從上言句。値千佛出世敢通懺悔。名
憐愍。近古法門習弊在天堂
地獄他方此土之差別。此故初心道流偶信
得有悟門一著。多無頭然底正志。纔
得箇心性禪。不生死因果。強逞伎倆
古今他人已見。謂之因地不
果招紆曲。反誤他後生燒般若正因。可
怖可怖。染縁易就道業&MT10769;熟。不目前
違順相爭。但只一切寛厚常可道相臨也。
暴怒。不疾言遽色。違順齊容常要
平常。若恁麽做將去。醇懿端厚履踐潔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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