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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高僧傳 (No. 2060_ 道宣撰 ) in Vol.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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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施名教内搆言引。牽引出入罔冒聲説。
聽言可領。及述茫然。勇意之徒相從雲集。
觀圖望經怳若雲夢。一從指授渙若氷消。
故來學者先辦泉帛。此屋子法入學遂多。
餘有獲者不能隱祕。故琛聲望少歇於前。
乃更撰蛇勢法。其勢若葛亮陣圖。常山蛇
勢撃頭尾至。大約若斯。還以法數傍蛇比
擬。乍度乍却前後參差。余曾見圖極是可
畏。畫作一蛇可長三尺。時屈時伸傍加道
品。大業之季。大有學之。今則不行。想應絶
滅。初琛行蛇論遍於東川。有道行者深相
諫喩。決意已行博爲道藝。潞州上邑思弘
法華。乃往巖州林慮縣洪谷寺請僧。忘其
名。往講。琛素與知識。聞便往造。其人聞至
中心戰灼。知琛論道不可相抗。乃以情告
曰。此邑初信。事須歸伏諸士俗等已有傾
心。願法師不遺故舊。共相成賛。今有少衣
裁。輒用相奉琛體此懷乃投絹十匹。琛曰。
本來於此。可有陵架意耶。幸息此心。然不
肯去。欲聽一上。此僧彌怖。事不獲已如常
上講。琛最後入堂。齎絹束掇在衆中曰。高
座法師昨夜以絹相遺。請不須論議。然佛
法宏曠。是非須分。脱以邪法化人。幾許誤
諸士俗。高座聞此懾怖無聊。依常唱文如
疏所解。琛即喚住欲論至理。高座爾時神
意奔勇。泰然待問。琛便設問。隨問便解。重
疊雖多無不通義。琛精神擾攘。思難無從。
即從座起曰。高座法師猶來闇塞。如何今
日頓解若斯。當是山中神鬼助其念力。不
爾何能至耶。高座合堂一時大笑。琛即出
邑。共伴二人。投家乞食。既得氣滿噎而不
下。餘解喩。何所諍耶。論議不來天常大理。
何因頓起如許煩惱。琛不應。相隨東出。歩
歩歎吨登嶺。困極止一樹下。語二伴曰。我
今煩惱熱不可言。意恐作蛇。便解剔衣裳。
赤露而臥。翻覆不定。長展兩足。須臾之間。
兩足忽合。而爲蛇尾。翹翹上擧。仍自動轉
語伴曰。我作蛇勢論今報至矣。卿可上樹。
蛇心若至。則有呑噬之縁。可急急上樹。心
猶未變。伴便上樹。仍共交語。毎作蛇論。
果至如何。言語之間。奄便全身作蛇。唯頭
未變亦不復語。宛轉在地擧頭自打。打仍
不止。遂至於碎。欻作蟒頭。身形忽變長五
丈許。擧首四視目如火星。于時四面無量
諸蛇一時總至。此蟒擧頭。去地五六尺許。
趣谷而下。諸蛇相隨而去。其伴目驗斯報。
至鄴説之



續高僧傳卷第三十五
  唐釋道宣撰
感通篇中本傳三十九人
附見四人
  齊趙州頭陀沙門釋僧安傳一
周益州青城山飛赴寺香闍梨傳二
益州多寶寺猷禪師傳三
益州沙門釋僧度傳四
益州野安寺衞元嵩傳五
前梁益州沙門釋尚圓傳六
後梁荊州玉泉山釋法行傳七
荊州神山釋道穆傳八
隋初荊州四望山開聖寺釋智曠傳九
涪州相思寺釋無相傳十
濾州等行寺釋童進傳十一
益州沙門釋富上傳十二
鄭州會善寺釋明恭傳十三
益州長陽山釋法進傳十四
代州耆闍寺釋道幽傳十五
襄州禪居寺岑闍梨傳十六
丹陽天保寺通闍梨傳十七
京師凝觀寺釋法慶傳十八單道琮
益州天勅山釋徳山傳十九旭上
荊州青溪山釋道悦傳二十
荊州内華寺釋慧耀傳二十一
東嶽沙門釋道辯傳二十二神辯
益州建明寺釋慧琳傳二十三
京師救度寺釋洪滿傳二十四
唐益州福化寺釋慧聰傳二十五
京師法海寺釋法通傳二十六
荊州開聖寺釋慧因傳二十七
巴陵顯安寺釋法施傳二十八
初蜀川沙門釋慧岸傳二十九
初荊州開聖寺釋法運傳三十
幽州北狄帝示階沙門傳三十一
箕州護明寺釋智顯傳三十二
蘇州常樂寺釋法聰傳三十三
代州昭果寺釋僧明傳三十四
代州五臺山釋明隱傳三十五
代州五臺山釋法空傳三十六
京師定水寺釋明濬傳三十七
京師普光寺釋明解傳三十八宋尚禮
兗州法集寺釋法沖傳三十九
  釋僧安。不知何人。戒業精苦坐禪講解。時
號多能。齊文宣時。在王屋山。聚徒二十許
人講涅槃。始發題有雌雉。來座側伏聽。僧
若食時出外飮啄。日晩上講依時赴集。三
卷未了遂絶不至。衆咸怪之。安曰。雉今
生人道。不須怪也。武平四年。安領徒至越
州行頭陀。忽云。往年雌雉應生在此。
至一家。遙喚雌雉。一女走出。如舊相識。禮
歌喜。女父母異之。引入設食。安曰。此
女何故名雌雉耶。答曰。見其初生髮如雉
毛。既是女故名雌雉也。安大笑爲述本縁。
女聞涕泣。苦求出家。二親欣然許之。爲講
涅槃。聞便領解一無遺漏。至後三卷。茫然
不解。于時始年十四。便就講説。遠近咸聽。
歎其宿習。因斯躬勸。從學者衆矣
香闍梨者。莫測其來。以梁初至益州青城
山飛赴寺。欣然有終志。時俗毎至三月
三日。必往山遊賞。多將酒肉共相酣樂。前
後勸喩曾未能斷。後年三月。又如前集。
例坐已了。香令人於座穿坑方丈。人莫知
意。謂人曰。檀越等恒自飮噉。未曾與香。今
日爲衆須飡一頓。諸人爭奉肴酒。隨得隨
盡。若填巨壑。識者怪之。至晩曰。我大醉
飽。扶我就坑不爾汚地。及至坑所。張口大
雞肉自口出。即能飛鳴。羊肉自口出。
即馳走。酒食亂出。將欲滿坑。魚&T062077;鵝鴨游
泳交錯。衆咸驚嗟。誓斷辛殺。迄今酒肉永
絶上山。此香之風徳也。益州別駕羅研朝。
梁誌公謂曰。益州香貴賤。答曰甚賤。初不
謂是人也。誌曰。既爲人所賤。何爲久留。研
亦不測此語。爲有識者説之。或曰。將不指
青城香闍梨乎。遂往山具述。香曰。檀越遠
來。固非虚説。其夜便化。弟子等營墓將殯。
怪棺太輕。及開止見几杖而已
益州多寶寺猷禪師者。𣕾道人。姓楊氏。勤
讀誦四十餘年。日夕不捨。房後院壁圖九
想變。露置繩床。椶被覆上。晝依僧例。夜則
寢中。亘一日方出一食。如是漸増七日方
食。僧以爲常。弗之怪也。如此又經二十餘
年。忽經一月而不出者不畜侍人。僉議不
出秖是入定。不勞看之。忽一夜風雨盛。畫
壁廊倒。旦共往視。試撥椶被。一無所見。唯
繩床坐褥存焉
釋僧度。不知何人。去來邑野略無定所。言
語出沒時有預知。號爲狂人。周趙王在益
州。有郫人與王厚。便欲反。時有告者。王未
信之。至旦郫兵果至。王厚者爲主。在城西
大街。方床大坐。時僧度乃戴皮靴一隻。從
城西遺糞而走。至盤陀塔。棄靴而迴。衆怪
之而莫測也。又復將反者。將紙筆請度定
吉凶。便操筆作州度兩字。反者喜曰。州度
與我。斯爲吉也。擇曰往亡。我往彼亡。重
必剋之。時趙王據西門樓。令精兵三千騎
往。始交即退。隨後殺之。至盤陀斬郫兵千
餘。爲京觀。今塔東特高者是。於後方驗度
戴皮相。皮郫聲同。遺糞而走。散於塔地。所
言州度徒各
反即斫頭。目前取驗。定後。人
聞於王。遣人四追。遂失所在
釋衞元嵩。益州成都人。少出家。爲亡名
法師弟子。聰頴不偶。嘗以夜靜侍傍曰。世
人洶洶貴耳賤目。即知皁白其可得哉。名
曰。汝欲名聲。若不佯狂。不可得也。嵩心
然之。遂*佯狂漫走。人逐成群。觸物擒詠。
周歴二十餘年。亡名入關移住野安。自制
琴聲。爲天女怨心風弄。亦有傳其聲者。嘗
謂兄曰。蜀土狹小不足展懷。欲遊上京與
國士抗對。兄意如何。兄曰。當今王褒庾信。
名振四海。汝何所知。自取折辱。答曰。彼多
讀書。自爲文什。至於天才大略非其分也。
兄但聽看。即輕爾造關。爲無過所。乃著俗
服。關中却迴。防者執之。嵩詐曰。我是長安
于長公家人。欲逃往蜀耳。關家迭送至京。
于公曾在蜀。忽得相見。與之交遊。貴勝名
士靡所不詣。即上廢佛法事。自此還俗。周
祖納其言。又與道士張賓密加扇惑。帝信
而不猜。便行屏削。嵩又制千字詩。即龍首
青煙起。長安一代丘是也。並符讖緯。事後
曉之。隋開皇八年。京兆杜祈死。三日而穌。
云見閻羅王。問曰。卿父曾作何官。曰臣父
在周爲司命上士。王曰。若然錯追。可速放
去。然卿識周武帝不。答曰。曾任左武侯司
法。恒在階陛甚識。王曰。可往看汝武帝去。
一吏引至一處。門窓椽瓦並是鐵作。於鐵
窓中見一人極痩身作鐵色著鐵枷鎖。祈
見泣曰。大家。何因苦困乃爾。答曰。我大遭
苦困。汝不見耳。今得至此。大是快樂。祈
曰。作何罪業受此苦困。答曰。汝不知耶。我
以信衞元嵩言毀廢佛法。故受此苦。祈曰。
大家。何不注引衞元嵩來。帝曰。我尋注之。
然曹司處處捜求。乃遍三界。云無不見。若
其朝來我暮得脱。何所更論。卿還語世間
人。爲元嵩作福。早來相救。如其不至解脱
無期。祈穌不忘冥事。勸起福助云
釋尚圓。姓陳。廣漢洛人。出家以呪術救物。
梁武陵王蕭紀。宮中鬼怪魅諸婇女。或歌
或哭紛然亂擧。王乃令善射者控弦擬之。
鬼乃現形。即放箭射。鬼便遙接。還返擲人。
久而不已。聞圓持呪。請入宮中。諸鬼競前
作諸變現。龍蛇百獸倏忽前後。在空在地
怪變多端。圓安坐告曰。汝小家鬼。何因敢
入王宮。能變我身。則可自變萬種。秖是小
鬼。可住聽我一言。諸鬼合掌住立。圓始發
云。南無佛陀。鬼皆失所。自爾安靜。武帝聞
召。大蒙賞遇。値梁覆擾。圓行至蜀。所有痛
惱因之護衞。年八十一終所住。治城今已
摩滅
釋法行者。不知何人。即論法師之神足也。
論本住玉泉。煬帝隆重見於別傳。行性素
不倫言多卓異。或居山谷。時入市&MT01163;。毎往
清溪。路由覆船頂。見泉流茂木乃顧曰。十
年之後。當有大福慧人營搆伽藍。及智者
來儀。果成先告。又嘗往當陽城。執竹弓
射之。後有山賊圍城。如所前相。然毎出異
言。云梁休咎。宣帝惡之。令追將戮。隨使至
焉。抗不前曰。吾償命於此地。尋有使至。隨
致命。盡遂斬之。而無有血。臨終説衆要偈。
辭理切附不可具載。皆述業報不可逃避。
及戮訖。逡巡間屍靈遂失。僕射蕭瑀。行至
四望山。因禪師所爲宣帝懺曰。先人殺聖
人罪者。禮悔之餘。願爲及也。傳曰。以爲。
後梁纉暦。勢不超挺。孤守一城。傍被禦衞。
有何榮荷。隨妄造愆。故斬聖人。望延厚祚。
所謂前望失於後途。不久追入流離關壤。
無辜之責誠不可欺
釋道穆。松滋人。性愛山林。初入荊州神山。
將事巖隱。感迅雷烈風震山折木神蛇繞
床群虎縱吼。穆心安泰然都無外想。七日
一定蛇虎方隱。方登山遠眺。其山東依浚
壑。西顧深流。有終焉之志。山神變形謝過
云。是田伯玉也。來請受戒。及施法式。諸
毒潜亡。祭祀絶於羶辛。祈澤應時雲雨。如
此衞候不一。例可知也。居山三十餘載。名
聲及遠。遊遁之賓咸歸向請。沙門則僧展
僧安。高士則劉虬車綴。叙言命的無爽風
聲。梁湘東王蕭繹。欽徳經過。於挂錫之所
建臺一區。立碑叙胤。簡文爲頌。立碑在於
山頂。及穆將終。欣於觀遠。乃行至山峯而
卒。春秋七十矣
釋智曠。姓王。本族太原。中居徐部。厥考後
住荊州新豐縣。母初將孕。夢入流浴。童子
乘寶船來投。便覺有娠。及生長。敏而重行。
梁太清初。喪亂無像。元帝當辟。曠少勇
壯招募壯士隨軍東行。未幾淪陷。深悟虚
假。遂不婚娶專求離俗。初値巾褐。誘以神
仙。先受符籙次陳章醮。便問。此術能致道
乎。答曰。籙既護身。章亦招貨。曠曰。斯乃
保茲苦器。便名道耶。又請度世法。乃示斷
粒。必到玉清。七日便飛。至期不應。道士
曰。爾猶飮水。致無有赴。次更七日口絶水
飮。道士又曰。爾夜尚眠。致無感耳。又更七
日常坐不臥。三期屡滿。靡剋昇天。而氣力
休強。遠近驚異。後値高僧。授戒爲佛弟子。
徳行動人。漸示潜迹。江陵張詮者。二世
眼盲。曠曰。爾家塚内棺枕古井。移墳開
甃。必獲禳焉。因即隨言。瞽者見道請求剃
落。衆咸憚之。便伐薪施僧。空閑靜慮。又
言。澗有古鐘。可掘出懸寺。仁州刺史謂爲
詭惑。鞭背百下無慘無破。便送出臺。拘在
尚方。有力者試以八尺械懸來捶膝。傍觀
謂言糜碎。而曠容既無撓肉亦無痕。獄吏
云。承居士能忍飢。便絶食七日。身色如故。
市衢見行。驗獄猶有。方委分身。梁宣大定
三年。從人乞草屩。今夜當急行。及三更合
城火發。四門出人。不泄燒殺七千。曠在獄。
引囚二百安歩而出。年將不惑。始蒙剃落。
進戒以後。頭陀州北四望山。去此地福徳
方安天子。去城六十猛獸所屯。初止以後
馳弭床側。毎夕山隅四燈同照。士俗雲赴
奄成華寺。後宣明二年。平顯二陵皆在寺
前驗於往矣至於梁元覆敗王琳上迫。後
梁國移並預表莂。有一宰鴨而爲齋者。鴨
神夜告便曰。何有殺牲而充淨供。自爾便
斷。曾度夏水。徒侶數十。欲住不可欲去無
從。前岸兩船無人將至。曠笑而擧聲呼之。
船自截流直到。遂因濟水。誡以勿傳。又於
咸陽造佛迹寺。有牛産犢。出首還隱。已
過信次。母將離弋。僧告曠無惻。答曰。此
犢是寺居士。侵用僧物。今來償債。其羞不
出。牛母無他。因執爐呵誡犢子。疾當償報。
何恥生乎。應言便出。故神異冥徴不可備
載。以開皇二十年九月二十四日。終於四望
開聖寺。春秋七十有五。自剋終期天香滿
室。合寺音樂西南而去。未亡二年。預云終
事。示如脾痛。問律師曰。阿那含人亦有
疾不。未答間自云。報身法然。及遷神後手
屈三指。仁壽元年。永濟寺僧法貴。死而又
穌。見閻羅王。放還正値曠乘宮殿自空直
下。罪人喜曰。三果聖僧來救我等。所造八
寺咸有靈奇。或涌飛泉。時降佛跡。隨慧日
道場法論備見若人爲之碑頌。廣彰徳行」
涪州相思寺無相禪師者。非巴蜀人。不知
何來。忽至山寺隨衆而已。不異恒人。其寺
在涪州上流大江水北。崖側有銘方五尺
許。字如掌大。都不可識。下有佛迹。相去九
尺。長三尺許。蹈石如泥。道俗敬重。相以一
時渡水齊返還無船。乃鉢安水中曰。何爲
常擎汝。汝可自渡水。便取芭蕉葉搭水
立上而渡。鉢隨後來。須臾達岸。時採樵者
見之相語。覺知已便辭去。徒衆苦留不住。
至水入船。諸人禮請。不與篙檝。乃捉船舷。
直爾渡水。不顧而去。即令尋逐。莫測所

釋童進。姓李。綿州人。昔周出家。不拘禮
度。唯樂飮酒。謂人曰。此可以灌等身也。來
去酣醉。遺尿臭穢。衆共非之。有遠識者曰。
此賢愚難識。會周武東征。云須毒藥。勅瀘
州營造。置監吏力科。獠採藥蝮頭鐵猩&T061464;
根大蜂野葛鴆羽等數十種。釀以鐵瓮。藥
成。著皮衣。琉璃障眼。方得近之。不爾氣衝
成瘡致死。藥著人畜肉穿便死。童進聞之。
往彼監所。官人弄曰。能飮一盃豈非酒士。
進曰。得一升解酲亦要。官曰。任飮多少。何
論一升。便取鐵杓。於藥瓮中取一杓飮之。
言謔自若。都不爲患。道士等聞皆來看。進
又擧一杓以勸之。皆遠走避。或曰。此乃故
殺人。何得無罪。進曰。無所苦藥。進自飮有
誰相勸。乃噫曰。今日得一醉臥方石上。俄
爾遺尿所著石皆碎。良久睡覺。精爽如常。
爾後飮酒更多。食亦逾倍。隋初得度。配等
行寺。抱疾月餘而終。年九十餘。弟子檀越
等。終後檢校衣服。床褥皆香。絶無酒氣」
富上者。莫測何人。恒依益州淨徳寺宿。埋
一大笠在路。晝日坐下讀經。人雖去來不
喚令施。有擲錢者亦不呪願。毎於靜路不
入閙中。状如五十。雖在多年過無所獲。有
信心者曰。城西城北人稠施多。在此何爲。
答曰。一錢兩錢足養身命。復用多爲。陵州
刺史趙仲舒者。三代之酷吏也。甚無信敬。
聞故往試。騎馬直過。*佯墮貫錢。富但讀
經。目未曾顧。去遠舒令取錢。富亦不顧。舒
乃返來曰。爾見我錢墮地以不。曰見。問
曰。錢今何在。曰見一人拾將去。舒曰。爾終
日在路唯乞一錢。豈有貫錢在地。而不取
者。見人將去。何不止之。答曰。非貧道物。
何爲浪認。仲舒曰。我欲須爾身上袈裟。富
曰。欲相試耳。公能將去。復有與者。可謂得
失一種。即疊授與。仲舒下馬禮謝曰。弟子
周朝人。官歴三代。大與衆僧往還。少不貪
者。聞名故謁。本非惡意。請往陵州。富曰大
善。然貧道廣欲結縁願公助國安撫。即是
長相見受供養也。舒辭歎曰。毛中有人不
可輕慢。爾後不見。益州人薊相者。從揚
州還見之。亦埋笠路側。顏状如常
釋明恭。住鄭州會善寺。昔在俗。是隋高下
犳騎。與伴三人膂力相似。而時所忌。帝深
慮以事除之。作兩裹餅啗。一餅裹一具生
鹿角。一餅裹五升鹽。倶賜食之並盡。其噉
鹽者出至朝堂。腹裂而死。恭噉鹿角全無
所覺。厭俗出家住會善寺。其力若神不可
當者。曾與超化寺爭地。彼多召無頼者百
餘人。來奪會善秋苗。衆咸憂惱。恭曰勿愁。
獨詣超化。脱其大鐘塞孔。以乾飯六升投
中。水和可噉。一手承底一手取噉。須臾並
盡。仍取大石。可三十人轉者。恭獨拈之如
小土塊。遠擲于地。超化既見一時驚走。又
隋末賊起。周行抄掠。先告寺曰。明當兵至。
可辦食具。并大猪一頭。寺無力制。隨言爲
辦。至時列坐。鋪奠食具。恭不忍斯。負拄
杖會所。與賊言議。賊先讓食。恭乃鋪餅數
十。安猪裹之。從頭咬拉。須臾並盡。賊衆驚
伏。恭召爲護寺檀趣。群賊然之。故會善一
寺。隋唐交軍。絶賊往來。恭之力也。又曾山
行。虎猪交鬪。猪漸不如。恭語虎曰。可放令
去。虎不肯。便一手捉頭。一手撮尾。抛之
深谷。斯氣力也。説多難信而實有之。恭戒
潔貞嚴。常依衆食。所噉如恒人。一食有値
機候。便噉二百人料。衆但深訝。莫知其所
由。武徳五年。終於本寺。春秋八十五。時會
善有客遊沙彌。口作呉語。厨下然火。乾竹
大如臂。兩指折而燒之。恭時怪訝。亦以指
折而不得。沙彌出後。恭抱厨柱起。以沙彌
衣置磉上。柱壓之。沙彌來求衣不得。見在
柱下。欲取不得。恭笑爲捧柱取衣。此亦難
可思者
釋法進。蜀中新繁人。在俗精進不噉辛腥。
在田農作。以鏵刃爲鍾磬。歩影而齋。有送
食晩。便飮水而已。所犁田地不損蟲蟻。一
時空中聲曰。進闍梨。出家時到。如是四五
聲。合家同聞。進因詣洛口山出家。行頭陀
不居寺舍。時隋蜀王秀。聞名知難邀請。遣
參軍郁九閭長卿往。便將左右十人。辭王
曰。承有道徳。如請不來當申俗法。王曰。不
須威逼。但以理延。明當達此。長卿出郭門。
顧曰。今日將爾輩往兜率天請彌勒佛亦
望得。何況山中道人有何不來。初至吉陽
山下。日暮見虎道蹲。命人射之。馬皆退走。
欲投村恐違王命。俄見一僧負襆上山。長
卿命住爲伴。餘從並留。歩至寺所。召入至
床。又見虎在床下。怖不自安。進遣虎出。具
述王意。雖有答對。而怖形于相状。進曰。檀
越初出郭門一何雄勇。今來至此一何怯
憚。長卿頂禮默然。因宿至旦。令先往益。貧
道後來。行至望郷臺。顧視進行已及。即與
同見王。入内受戒。即日辭出。所獲嚫施
一無所受。令往法聚寺停。王顧諸佐曰。
見此僧令寡人毛竪。戒神所護也。後更召
入城。王遙見即禮。進曰。王自安樂。進自安
樂。何爲苦相惱亂作無益之事耶。諸僧諫
曰。王爲地主。應善問訊。何爲訶責。進曰。
大徳畏死。須求王意。眼見惡事都不諫勉
何名弘教。進不畏死。責過何嗛乎。雖盛
飾床筵厚味重結。而但坐繩床麁餅而已。
乃至妃姫受戒。但責放逸不念無常。又辭
入山。重延三日。限滿便返。諸清信等咸設
食而邀之。至時諸家各稱進到。總集計會。
乃分身數十處焉。有時與僧出山赴食。欻
爾而笑。人問其故。曰山寺淨人穿壁盜蜜
耳。及還果如所説斯事非一。旦述之耳。
初王門師慈藏者。爲州僧官。立政嚴猛。瓶
衣香花少闕加捶。僧衆苦之。而爲王所重。
無敢諫者。以事白進請爲救濟。答曰。其威
力如此。豈能受語耶。苦請不已。進造藏房
門。藏走出。謂曰。法門未可如是。爾亦大力
也。還返入房。蜀人以大甚爲大力。自此藏
便息言。僧由此安。以開皇中卒山。年九十

釋道幽。代州耆闍寺僧。善解經論。仁壽中
於寺講婆伽般若并論。聽衆百餘人。日午
坐繩床。如睡見一天人。殊爲偉異。自云。我
是釋提桓因。故來奉請。在天講經。初聞
介介情不許之。以畏死。答云。爲造佛堂
未成。事有不可。眠覺向侍者如法師述之。
如曰。此事罕逢。人生終死。死時不知何道。
今得生天。則勝人也。開通法利天解勝人。
何得不往。佛堂事中功徳不足及言。幽從
之。不久又如前夢。依如天請。天帝乃以少
香注幽手中。剋時來迎。及覺見掌中有香
氣熏一寺。自後如前説法。下講至廊下。床
上諸僧。遙見香煙充滿床側。驚怪來看。幽
執香爐正念蝉蛻而去。于時寺外道俗。望
見雲氣從寺而出如一段雲。騰空直上。飄
飄而
襄州禪居寺岑闍梨者。未詳何人。住寺禪
念爲業。有先見之明。而寺居山藪。資給素
少粒食不繼。岑毎日將坩入郭。乞酒而飮。
又乞滿坩。可三斗許。將還在道行飮達寺。
坩亦空竭。明日復爾。在寺解齋。將篤坩。就
厨請粥三升。仍挂杖頭入衆。以杖打僧頭。
從上至下。人別一撃。日日如是。人以其卓
越異常。或疑打已災散。不辭受之。岑將粥
入房。舊養黧犬一頭。并一寺内鼠乃有數
千。毎旦來集。犬鼠同食。庭中堛滿。道俗共
觀。一時失一鼠。岑悲惋無聊。必是犬殺。便
告責犬。犬便銜來。岑見懊惱。以杖捶犬。將
鼠埋已悲哀慟哭。寺僧被鼠囓衣及箱。以
告於岑。岑總召諸鼠。各令相保。一鼠無保。
岑曰。汝何囓人衣。杖捶之。鼠不敢動。今
爲寺貧。便於講堂東北白馬泉下濼中
遷記。某處爲厨庫某處爲倉禀。人並笑
之。經宿水縮地出。如語便作。遂令豐渥。又
遙記云。却後十六年。當有愚人於寺南立
重閣者。然寺基業不虧。鬪訟不可住耳。永
徽中恰有人立重閣。由此相訟。如其語

陽通闍梨者。住天保寺。唐貞觀末。年
已八十。氣力休健。儀容率素。常服納衣。衣
厚一寸。線如指大。以用紩納。極清潔誦法
華經。市中乞食所得不異流俗。得錢財修
補寺舍。其寺大堂梁時所立。朱砂汚灑塗
之極厚。唐初善禪師。鍍大銅像須水銀就
梁。刮取所用充足餘趾猶赤。是知昔人爲
福竭於所貴。不以爲辭。如不用者。昔物何
在。其寺基郭。補修所須。云有古鎭國金可
取治護。乃於寺北四十歩。依言掘得十斤。
用盡得三十斤。便曰。地下大有。更取殺人。
於是便止。後輒自營土窟於寺北擬終事。
時未之驗也。不久告僧云。尋常命終須有
付囑。引諸財物指訂囑授。極有分明。經三
日而神氣爽健。而云將去。忽不知所在便
就窟視之。門已塞開一小孔。在土撮臥。氣
已終矣。年九十餘
京師西北有廢凝觀寺。有夾紵立釋迦擧
高丈六。儀相超異屡放光明。隋開皇三年。
寺僧法慶所造。捻塑纔了未加漆布。而慶
忽終。同日寶昌寺僧大智又終。經三日穌。
説云。初去飄飄若乘風雨。可行百里。乃見
宮殿人物華綺非常。又見一人似若王者。
左右儀仗甚有威雄。頃間見慶來。而面有
憂色。又見大像。謂殿上人曰。慶造我未了。
何爲令死。其人遽而下殿拜訖。呼階下人
曰。慶合死未。答云。命未盡而食盡。彼曰。
可給荷葉而終其福壽。言已失像及慶所
在。時即問凝觀寺僧云。慶公死來三日。所
造丈六一夕亦失。達曙方見。時共嗟怪。言
詳未訖。人報云。慶穌活。衆咸往問。與大智
説同。自爾旦旦解齋。進荷葉六枚。中食八
枚。凡欲食時。先以煖水沃令耎濕方食之。
周流遠近率諸士女以成其像。依像懺禮
無爽晨昏。以大業初卒。春秋七十六。近如
雍州渭南人單道琮者云。永徽五年因患
風儀容改異。差後味諸飮食咸臭。唯噉土
飮水。時俗命爲人蟺。今周行告乞。可年四
十餘
釋徳山。姓山氏。莫測何人。忽棄妻子入山
修道。鬚髮不暇削。衣食不暇給。唯息縁靜
念爲得性也。人莫知其觀行。視其相状如
得定者。時遊化竹林龍池。開悟道俗。以清
簡爲本。毎云。煩亂之法道俗同弊。故政煩
則國亂。心煩則意亂。水清則魚石可見。神
清則想倒可識。學清簡者尚自諠煩。況在
亂使焉可道哉。後入馬鞍山。毎多毒蛇。噬
人必死。然山來往都不爲害。諸餘僮侍晨
夕所行。一無所懼。曾&T050460;被噛。山以水洗之。
尋爾還復。後還天勅山夏坐樹下。人來山
所逢虎迫逐。便入繩床下。虎蹲床前。山曰。
床下佛子肉味可勝貧道耶。即脱衣以施。
虎屈起而永去。後其小子於山訪獲。山曰。
爾來何爲。曰久不奉見。生死不知。故來定
省。山曰。汝去各自覓活。更來與杖。去後數
年又來。山取杖欲捶之。兒却住曰。闍梨遇
兒如他人。他人可受打耶。山大笑曰。吾不
打爾者。必更來敗我道意。遂長去。山年九
十餘。終於山谷舍。時益州草堂寺旭上者。
不知何許人。少居草堂。唯以禪誦爲業。餘
無所營。蜀土尤尚二月八日四月八日。毎
至二時四方大集馳騁遊遨。諸僧忙遽無
一閑者。而旭端坐竹林泊然寂想。瓶水自
溢爐香自然。諸人城西看了相從參之。旭
儼然不動等同金石。三日之後方復如常。
四衆敬而異之。故覩如朝日之初出。同共
目之爲旭上也。年九十
釋道悦。姓張。荊州昭丘人。十二於玉泉寺
出家受戒。安貧苦節。尤能持念大品法華。
常誦爲業。隨有經戒日誦一卷。人並異之。
初智者入於玉泉。未有鐘磬。於泉源所獲
怪石一片。懸而撃之。聲響清徹。悦於此寺
毎誦卷通。扣磬一下。聞者肅然。且其誦聲
如清流激韻。聽者忘疲。所以幽明往者屡
有祥感。一時患水腹脹如鼓。更無餘求。唯
念般若。一夜正誦經次。腹忽如裂水出滂
流。及試手尋洪腫頓消。病忽失所。斯所謂
轉障輕受者也。昔朱粲賊擾。唯悦守山。盜
來求減以惠給餘。更重取煮而不熟。慚而
返之。他日又來將加害命。悦坐地不動曰。
害吾止此。吾欲自見寺舍取盡。遂放令引
路。行數歩又坐曰。吾沙門也。非引路之人。
浮幻形骸任從白刃。賊奇其高尚也。送還
本寺。悦一生不衣蠶衣。唯服麻布。漢陽王
至山。覩悦風儀秀眉蘊服。請受戒品。又遺
厚供一無所受。王作大布三衣一襲以奉
之。因問何不著繒帛耶。答曰。蠶衣損命。乖
忍辱之名。布服儉素。表慈悲之相。王曰。仲
由不恥夫子見稱。沙門慈忍固其然也。悦
歩影而食。少差虚嗽。食留一分。以資飛走
沈泳之屬。故慈善所熏。或飛來肩上。或浮
泊手中。雖衣弊服而絶無蚤虱。時又巡村
乞虱養之。誡勿令殺。悦居山五十餘年。春
秋七十二矣。終於巖所。永徽中。有人於青
溪見一僧。擎錫跣足。自云般若師。言已不
見。然生存常誦般若。故人咸號焉
釋慧耀。姓岐。襄陽人。少沈密。訥言敏行。
人共重之。受具後歴遊訪道。至鄭川命師
所。又往衡岳思師所。咸伏膺請益觀用清
明。思公於衆曰。公於實相觀善有玄趣。居
山數年。値思長往。欲絶迹武當以希素尚。
行至巴丘曰。此地禪律罕聞。可隨行化。有
江陵導因道懿法師。聞志焉相携。西上居
導因寺。積十四年不出戸庭惟味禪靜。及
智覬返郷。歎爲故郷不乏賢友足爲模楷
遺法也。因是道俗稍來禮謁。耀杜門密行
不偶時俗。以仁壽二年。暮告人曰。吾不願
惱此衆僧。欲往内華寺可以閑放。衆固留
不許。至三年二月有疾。見思命二師來迎。
至三月六日跏坐直身而卒。年七十九。遂
葬於内華。未終前。寺中三十餘人。咸夢寶
刹傾倒。及明異口同音而説之。昔日導因。
今天皇寺是也。見有栢殿五間兩厦。梁右
軍將軍張僧瑤。自筆圖畫。殿其工正北盧
舍那相好威嚴。光明時發。殿前五級亦放
光明。祥徴休咎故不備述。由此奇感聊附

釋道辯。齊人。住泰山靈巖寺。居無常所。
遊行爲任。經史洞達偏解數術。以大業年
中來遊襄部。年過七十。又與同邑僧神辯。
相隨杖策。登臨眺望山水。多所表詣如曾
聞見。行至禪居寺南嶺望云。此寺達者所
營。極盡山勢。衆侶繁盛清肅有餘。如何後
鋭於前起閣。寺僧非唯寡少。更増諠諍。相
接曾未經渉。恰如其言。於是盤遊諸寺。備
陳勝負。莫不幽通前識鑒徹精靈。又至諸
墓亦陳休咎。有士俗忘姓名。去者請爲圖
其墳塋。巡歴峴原示其一所曰。此中安墓
足食豐財。入地三尺獲粟一升。又深一丈
獲石二片五彩交映。斯曰財縁。依言掘鑿
果獲粟石。遂行卜葬。至今殷有。襄州有袁
山松者。博覽經誥。時號儒宗。聞辯學廣故
來尋造。以楊子太玄王弼易道。用相探
瞋。辯曰。楊王道術未足研尋。可賜愚徒
無聞智者。松勃然變色。笑辯抑揚。辯曰。公
學未周。信其前述。可除我固。當爲指歸。便
引太玄經云。又於玄象偏所留心。曾不寢
臥夜便露視。審宿度之所次。察孛彗之光
景。便告人云。吾昔於裕法師所。學觀七曜。
告余云。晋朝道安。妙於此術。人雖化往遺
文在焉。其所注素女之經。最爲要擧。恨失
其本。如何得之。時有一僧偶然獲本。請爲
披決。辯得欣然。即爲銷摘。此僧茫味情
猶夢海。遂以惠之。辯曰。安目彌天。誠非虚
稱。學統彌綸數術窮盡。此雖四紙文綜無
遺。要約包富靈臺所盡。于時月臨井宿。便
云。事在西楚。可告道俗。宜營水備。不盈兩
夕漢江大漲。汛溢襄邑城隍將沒。預見之
明其類若此。所得財物並用市金。將事合
丹擬延其壽。人告來盜不可行之。便云。盜
假遁甲六丁。吾明此術。常以月朔加氣。何
得相欺。吾不畏也。以義寧年。與神辯南遊
嶺表。不知所往
釋慧琳。姓薛。綿州神泉人。以隋初隱於建
明寺。清虚守靜與物不群。寺有塑像常在
供養。像爲生鬚三十六枚。大業末年。掃一
古墳。竪二竹竿云。是天眼。後忽拔一云。弘
農揚爲魔所拔也。不久義寧嗣暦。有時著
複衣夏坐墳上。日雖炎赫身無熱状。口雖
渉道形同於俗。言談之次以理居先。雒縣
先有育王浮圖。琳忽一時歴村借車三百
乘。云欲向雒縣迎浮圖於此安置。未經旬
日遂被火燒。武徳年中。潜伏草野。人莫知
也。彼有楊祜師不測何人。直往草中相
見。曾生未面宛若舊朋。各云。別來八百年
矣。曾爲人呪病得差。病者令女齎裙以施。
女遂留衣送直。琳遙見謂曰。但將裙來我
不須錢。女驚其聖。以貞觀四年示從物故」
釋洪滿。姓梁。安定人。在俗年十五遇時患。
雙足攣躄。常念觀音經三年。忽有僧執澡
罐。在前立不言。問曰。師從何來。答曰。以
檀越常喚所以來。滿扣頭問曰。弟子往何
罪報。今施此攣躄。僧曰。汝前身拘縛物命。
餘殃致爾。汝但閉目。吾爲汝療之。滿隨言
冥目。但覺兩膝上各如拔六七寸。丁却既
了。開目將欲謝恩。失僧所在。起行如故。滿
乃悟是觀音。因爾精誠誓不妻娶。後忽自
通禪觀。安坐不動。乃經三日七日者。開皇
初元變俗從道。住救度寺。大業融併入居
法海。貞觀十三年卒。春秋八十三矣
釋慧聰。姓王。出家已後遊行齋講。手不釋
卷。尋經旨趣心自欣躍。苦形節食行知足
行。自云。法華經。常不輕菩薩。不專讀誦經
典。但行禮拜四衆。尚得六根清淨。我何爲
不禮諸佛世尊。即於別院閉門。常禮萬五
千佛。依經自唱。一一禮之。寺僧怪其所作。
於壁隙伺之。見禮拜頭下天龍八部等亦
頭下。數數非一。諸人來其院者。無不心戰
走出。恒聞異香蔚蔚爾。及死在。貞觀年中
院絶人往。毎夜常聞彈指禮拜行道等相」
釋法通。姓關。京兆鄠人。小出家。極尫弱。
隨風偃什似任羅綺。由是同侶頗輕之。通
輒流涙。一朝對觀音像慨慷曰。通聞菩薩
聖鑒所願剋從。乞垂提誘免斯輕侮。因斯
誦觀音經晝夜不捨。後歳餘歸本生覲母。
旦食訖。假寐於庭樹下。少間口中涎沫流
液。向有三升。母以爲物忤。遽呼覺問。何事
如此。通曰。向見有人遺三驢駄&T033783;。通噉始
一驢。孃呼遂覺。餘二失之。自爾覺身力雄
勇肌膚堅&T057344;。密擧大木石不以爲重。寺有
僧戡者。膂力之最。通竊取袈裟安在柱下。
戡初不見。謂是神鬼所爲。通笑爲擧梁抽
取。戡大駭服。有大石臼重五百餘斤。通
於南山負來供僧用。今見在貯水施禽鳥。
隋高祖重之。有西蕃貢一人。云大壯。在北
門試相撲無得者。帝頗恧之云。大隋國無
有健者。召通來令相撲。通曰。何處出家人
爲此事。必知氣力。把手即知。便喚彼來。通
任其把捉。其人努力把捉。通都不以爲懷。
至通後捉。總攬兩手急搦。一時血出外濽。
彼即蟠臥在地乞命。通放之曰。我不敢殺
捉。恐爾手碎去。於是大伏。擧朝稱慶京邑
弄力者聞而造之。通爲把豆麥便碎。倒曳
車牛却行。當時壯士命爲天力士也。煬帝
末。避亂隱南山。乃負一具磑并犢子。大神
通也。未幾丁母憂出山歸葬。事了返山。雖
力兼百夫。未曾忤物。精誠節約。時輩推之。
以武徳初卒。春秋五十六
釋慧因。姓張。清河武城人。昔依賢法師。後
以雅志卓然衆所推伏。欲屈知寺任。遂巡
於蜀川詢求禪律。訪無夷險必往參請。唐
運大通。自蜀而返。于時州別一寺。但三十
僧。因即其一。持維志節終始無忘。後爲
開聖本寺。去荊五十餘里。山藪曠迥阻絶
風烟。乃獨止此山草菴蘭若。二十餘載。四
遠咸依。昔智者遺言。今宛符會。貞觀十九
年大旱。而寺石泉獨無有竭。乃自負水外
給。飛走由斯獲濟。江陵令盧行餘。承聞往
之。索水飮馬。因負而給之。行餘謂少。頗出
恚言。便遣馬就寺。俄値群猪來。路人無敢
犯。後有二人。寺北竊食辛肉。虎來擁遶哮
吼。將噉其人。得急逃竄無方。因聞往救。
虎乃潜退。斯戒徳慈明爲若此也。法華一
部。毘尼戒本。行往常誦。未忘心口。年七
十五。卒於本寺
釋法施。姓江。武當人。少而弘直。神智難
測。形無定方。出處不滯。遊巴陵顯安寺。娑
羅樹下宴默。而人亦莫之顧也。依荊南記
云。晋永康元年。僧房床下忽生一樹。隨伐
隨生。如是非一。樹生逾疾。咸共異之。置而
不剪。旬日之間植柯極棟。遂移房避之。自
爾已後。樹長便遲。但極晩秀夏中方有花。
葉秋落與衆木不殊。多歴年稔人莫識也。
後外國僧見攀。而流涕曰。此娑羅樹也。佛
處其下涅槃。吾思本事所以泣耳。而花開
細白不足觀採。元嘉十一年。忽生一花。形
色如芙蓉樹。今見在此。亦一方之奇迹也。
隋末喪亂。稱兵非一。蕭銑時爲羅縣令。施
拊背指巴陵城曰。此天子城也。後果王之
米極平賤。施誡深藏。人不測其言。於後米
斗直萬五千。飢餒者衆。如此記授來事若
指諸掌。趙郡王伐僞梁。銑問。今事如何。施
遺雙銅筋。銑曰。令我同矣。遂擧衆歸化。百
姓咸頼。其徳弘矣。嘗於江陵北頭陀。虎來
床側。人來語虎曰。佛子閉目。虎即低頭閉
目。斯遇猛獸如家犬者。斯人在斯。誦勝天
王一部。靜念出觀誦而美之。而精進牢強
越於常伍。後潜形高
釋慧岸者。未詳何人。面鼻似胡。言同蜀漢。
往來市里默言無准。人不之異。武徳三年。
科租至岷州。程期甚促。蜀人初不聞。謂在
天外。人有僦購科索萬錢。轉更驚急。謂往
鬼國被去者。皆爲死計。散費資糧。爲不行
之計。岸於新繁市大笑曰。但去必見歡喜。
捉負租拗折數枚。衆人去至鹿頭道逢勅
停。此前言之驗也。武徳六年。輒復悲泣不
能自禁。曰誰能見煩惱因。沒水求死。衆人
爭入水接之。乃端坐水底已卒。卒後其年
亢旱不收。疫死衆矣
釋法運。姓鄧。荊州長林人。姿容挺秀。有拔
群之美。至於算暦五行。洞其幽致。傳述楚
二晦星。以運爲一也。後値智曠禪師。誨以
出俗之資。便削除俗玩。剃髮入道。修學禪
要志樂閑寂。別於開聖西北起一道場。如
常觀行不隔昏曉。嘗誦七佛呪等救濟。無
不輒應。隋末虎暴摩頂曰。天下正亂百姓
遑遑。汝可遠藏莫爲他厭。及八營賊主楊
道生承名迎接安置供給。蕭銑次立又加
奉敬。所獲施物即入悲敬二田。又於州内
別置道場。號爲龍歸精舍。銑乃請問興亡。
答曰。貧道薄徳不得久爲善友。時不測其
言也。不久趙郡王恭泝游兵至。又加頂謁
兵。又東下圖像隨身。又留一影令運慈屬。
允所謂道徳之感動也。嘗有信心士女。晨
夕供施。妖邪鬼怪見必迴心。社廟神祇悉
參歸戒。以武徳中化往。春秋六十。葬於開
聖寺智曠禪師塔側
貞觀年中。遼西柳城靺鞨名帝示階者。年
十八時逃入高麗。拾得二寸許銅像。不知
何神明。安皮袋中。毎有飮&T017907;酒肉。拔出祭
之。逢高麗捉獲。具説我是北邊靺鞨。不信
謂是細作。斫之三刀不傷皮肉。疑是神人。
問有何道術。答曰無也。唯供養神明而已。
乃出示之。曰此我國中佛也。因説本末。看
像背上有三刀痕。遂放之令往唐國。彼大
有佛事。可諮問也。其人得信在懷深厭俗
網。今在幽州出家。大聰明有儀止。巡講採
聽。隨聞便解。有疑録出。以問者皆深隱。遠
思者難之
釋智顯。住遼州護明寺。少出家。戒操貞峻
立操耿介。勇鋭居懷。聞川聞見莫不高賞。
專務坐禪。人不知其所詣。隋末賊起。川原
交陣相推不已。動經旬朔。顯於兩陣以道
和通。往返彌時。倶隨和散。合郡同嘉。敬而
重之。後與道俗十餘行値突厥。并被驅掠。
顯遂隱身不見。後訪得問。云我念觀音不
値賊。有同學在箕山守靜。獵者奪糧頓盡。
顯遠知之使人送米。其通幽解網非可究
也。而任吹虚舟無所拘礙。毎有苦處輒往
救拔。是知大悲攝濟隨方利生。雖行位
倫。而心焉靡異。不測其終
釋法聰。姓陳。住蘇州常樂寺。初負帙周游
法席參詣。隨聞雖曉然未本意。意在息言。
然言爲理詮。事須博覽。不著爲本無得虚
延。如灰除垢。灰亦須淨。後往金陵攝山栖
霞寺觀顧泉石僧衆清嚴。一見發心思從
解髮。時遇善友依言度脱。遂誦大品不久
便通。又往會稽。聽一音慧敏法師講。得自
於心蕩然無累。貞觀十五年。還杭蘇等州。
開導集衆。受道者三百餘人。自爾華嚴涅
槃相續二十餘遍。貞觀十九年。嘉興縣高
王神。降其祝曰。爲我請聰法師受菩薩戒。
依言爲授。又降祝曰。自今以往酒肉五辛
一切悉斷。後若祈福可請衆僧。在廟設齋
行道。又二十一年。海鹽縣鄱陽府君神。因
常祭會。降祝曰。爲我請聰法師講涅槃經。
道俗奉迎幡花相接。遂往就講。餘數紙在。
又降祝曰。蒙法師講説。得禀法言。神道業
障多有苦惱。自聽法來。身鱗甲内細蟲噉
苦已得輕昇。願道俗爲我稽請法師。更講
大品一遍乃不違之。顯慶元年冬。謂弟子
曰。吾不久捨報。可施諸禽鳥。而恒講不輟。
後講於高座上。塵尾忽墮而終。春秋七十
一矣
釋僧明者。不知何人。在五臺娑婆古寺。所
營屋宇二十餘間。守一切經。禪誦爲業。自
云。年十七時從師上五臺。東禮花林山訪
文殊師利。至一石谷。漸深見有石臼木杵。
又見兩人形大無影眉長披髮眼瞼上掩
師便頂禮請救。其人曰汝穀臭小遠從何
來。答昭果寺僧。習禪樂道。隱在娑婆已數
十年。然食五穀願眞人救苦報。曰待共衆
議。須臾更一人來。長大著樹皮衣。云汝來
已久。可遂我至寺。行大石側。忽見山谷異
常廊院周遶状若天宮。有十四五人同坐
談笑。問所來方。言議久之。送出後重尋失
路。還舊業定。以貞觀十六年卒。八十一矣。
今娑婆寺二甎塔存
釋明隱者。少習禪學。次第觀十一切入。在
中臺北木瓜谷寺三十年。唯以定業餘無
所懷。又往佛光山寺七年。又住大孚寺九
年。志道之徒相從不絶。道俗供事填委山
林。永徽二年。代州都督。以昭果寺僧徒事
綱領。追還寺任。辭不獲免。龍朔元年
十月。卒於此寺。端坐熙怡如在久定。其五
臺山有故宕昌寺。甘泉美岫往而忘返。有
僧服水得仙。身如羅縠。明見藏府骨髓。武
徳年末行於山澤。今村中父老目者十餘
人説之。五臺山者。斯爲神聖所憩。中臺最
高。所望諸山並下。上有大泉名曰太華。傍
有二塔。後諸小石塔動有百千。云是孝文
從北恒安至此所立。石上人馬大跡儼然
如初。從中臺東南三十里。至大孚靈鷲寺。
南有花園。前後遇聖。多於此地。有東西二
道場。中含一谷西北上八里許。有王子燒
身塔。寺元是齊帝第三子。性樂佛法思見
文殊。故來山尋。如其所願燒身供養。因而
起塔。所將内侍劉謙之。於此寺中七日行
道。祈請文殊。既遇聖者掩復丈夫。曉悟華
嚴經義。乃造華嚴論六百卷。今五臺諸寺
收束猶有三百許卷。近龍朔中。主人令會
昌寺僧會賾。兩度將功徳物往彼修補塔
尊儀。與五臺縣官同往。備見聖迹。異香
鐘聲相續不絶
釋法空者。不知何人。隋末任雁門郡府鷹
撃郎將。時年四十。欻自生厭離。見妻子家
宅。如牢獄桎梏。志慕佛法情無已。已法總召
家屬曰。吾爲爾沈日久矣。旦夕區區。止
是供給。可各自取計。吾自決矣。便裹糧負
襆獨詣臺山。飢則餐松皮柏末。寒則入穴
苫覆。專思經中要偈。亦無所參問。時賊寇
交起。追撃攸歸。府司郡官所在追掩。將至
禁所。正念不語。志逾慷慨。跏坐不動不食
不息已經五日。守令以下莫不鷺愕。因放
之任其所往。一坐三十餘載。禽獸以爲親
隣。妻子尋獲欲致糧粒。空曰。吾厭俗爲道。
以解脱爲先。自今以往願爲善知識。非爾
纒縛吾何解之。更不須相見。於是遂絶。幽
居日久毎有清聲。召曰空禪。如是非一。空
知是自心境界以法遣之。後遂安靜。初學
九次。以禪用乃明。終爲對礙。遂學大乘離
相。有從學者。並以此誨之。不知所終
釋明濬。姓孫。齊人。善章草。常以金剛般若
爲業。永徽元年二月十二日夜暴死。心上
暖。周時方蘇。説云。初有二青衣童子。將至
王所。問一生作何業。濬答。但誦金剛般若
經。王曰不可言。師可更誦滿十萬遍。明年
必生淨土。弟子不見師也。還令二青衣送
至寺。濬自爾精苦倍百逾厲。至二年三月
卒。寺衆咸聞異香云
釋明解者。姓姚。住京師普光寺。有神明
薄知才學。琴詩書畫京邑有聲。然調情敞
怳。頗以知解自傲。於諸長少無重敬心。至
於飮噉不異恒俗。會龍朔之中。徴諸三教
有能觀國者策第賓王。解因此際往赴東
都策第及之。行次將仕乃脱袈裟。吾今脱
此驢皮。預在人矣。遂置酒集諸士俗。賦詩
曰。一乘本非有。三空何所歸云云。不久病
卒。與友僧夢曰。解以不信。故今生惡道甚
患飢渇。如何不以故情致一食耶。及覺遂
列食於野祭之。又夢極慚愧云云。又下夢
於畫工先來同役者曰。我以不信敬生處
極惡。思得功徳無由可辦。卿舊與相知。
何爲不能書一兩卷經耶。又遺其詩曰。握
手不能別。撫膺聊自傷。痛矣時陰短。悲哉
泉路長。野風驚晩吹。荒隧落寒霜。留情
何所贈。惟斯内典章。畫工不識書。令誦十
八遍已便去。遂覺向諸僧俗説之。嗟乎明
解可惜一生妄存耶。我自陷千載。斯謂徒
生徒死。大聖豈虚言哉。貞觀中。洛州宋尚
禮者。薄學有神明。好爲譎詭詩賦。罷縣還
貧無食。好乞貸至鄴戒徳寺貸粟。數與不
還。又從重貸不與之。因發憤造慳伽斗賦。
可有十紙許。加飾莊嚴慳態時俗。常誦以
爲口實。見僧輒弄。亦爲黄巾所笑。及禮將
死。謗毀自當。兩目圓赤。見者咸畏。吁嗟擾
攘。少時而絶
釋法沖。字孝敦。姓李氏。隴西成紀人。父祖
仕魏齊故。又生於兗部。沖幼而秀異傲
岸時俗。弱冠與僕射房玄齡善。相謂曰。丈
夫年不登五品者。則共不仕。爲逸人矣。冲
年二十四。果爲鷹揚郎將。遭母憂讀涅槃
經。見居家迫迮之文。遂發出家心。聽涅槃
三十餘遍。又至安州暠法師下。聽大品三
論楞伽經。即入武都山修業。年三十行至
冀州。貞觀初年。下勅有私度者處以極刑。
沖誓亡身便即剃落。時嶧陽山多有逃僧避
難資給告窮。便造詣州宰曰。如有死事沖
身當之。但施道糧。終獲福祐。守宰等嘉其
烈亮。昌網周濟。乃分僧兩處。各置米倉
可十斛許。一所徒衆四十餘人純學大乘
并修禪業。經年食米如本不減。一所有五
六十人纔經兩日。食米便盡。由不修禪兼
作外學。沖告曰。不足怪也。能行道者。白毫
之惠耳。蓋利由道感。還供道衆。行殊道業
理固屡空。于時逃難轉多。復弊霖雨。無處
投止。山有大巖。猛獸所居。沖往詣巖穴。告
曰。今窮客相投可見容不。虎乃相携而去。
遂咸依之。仍聽華嚴等經及難解。重至安
州。有道士蔡子晃者。閑習内外欵狎僧倫。
道俗盛集僧寺。乃令晃開佛經。沖曰。汝形
同外道。邪述纒懷。苟講佛經終歸名利。我
道俗無名要惟釋子身既在此畢不得行。早
可識機無悔於後。晃聞默然逡巡而退。爾
時大衆歎曰。護法菩薩斯其人哉。沖以楞
伽奧典沈淪日久。所在追訪無憚夷險。會
可師後裔盛習此經。即依師學。屡撃大節。
便捨徒衆任沖轉教。即相續講三十餘遍。
又遇可師親傳授者。依南天竺一乘宗講
之。又得百遍。其經本是宋代求那跋陀羅
三藏翻。慧觀法師筆受。故其文理克諧行
質相貫。專唯念惠不在話言。於後達磨禪
師。傳之南北。忘言忘念無得正觀爲宗。後
行中原。惠可禪師創得綱紐。魏境文學多
不齒之。領宗得意者時能啓悟。今以人代
轉遠紕繆後學。可公別傳略以詳之。今叙
師承以爲承嗣。所學歴然有據。達磨禪師
後。有惠可惠育二人。育師受道心行口未
曾説。可禪師後。粲禪師。惠禪師。盛禪師。
那老師。端禪師。長藏師。眞法師。玉法師。
已上並口説玄
理不出文記
可師後。善師出抄
四卷
豐禪師出疏
五卷
明禪師出疏
五卷
胡明師出疏
五卷
遠承可師後大聰師
出疏
五卷
道蔭師抄四
沖法師疏五
岸法師疏五
法師疏八
大明師
不承可師自依攝論
者。遷禪師出疏
四卷
尚徳律師出入楞伽
疏十卷
那老師
後。實禪師。惠禪師。曠法師。弘智師名住京
師西明
身亡
法絶
明禪師後。伽法師。寶瑜師。寶迎師。道
瑩師並次第傳燈
于今揚化
沖公自從經術。專以楞伽
命家。前後敷弘將二百遍。須便爲引。曾未
渉文。而通變適縁。寄勢陶誘。得意如一。隨
言便異。師學者苦請出義。乃告曰。義者。道
理也。言説已麁。況舒在紙麁中之麁矣。事
不獲已作疏五卷。題爲私記。今盛行之。初
沖周行東川。不任官貫。頻有度次。高
不受。年將知命有勅度人。兗州度抑令入
度。隸州部法集寺雖名預公貫而栖泉石
撫接遺逸爲心房公位居台輔。作書召入。
沖得題背曰。我於三界無所須。卿至三槐
位亦極。公又重延。不守恒度。翻翔都邑。即
弘大法晟動英髦。冠蓋雲蒸歎未曾有。中
書杜正倫。親位法席。詳評玄義。弘福潤法
師初未相識。曰何處老大徳。答兗州老小
僧耳。又問何爲遠至。答曰。聞此少一乘。欲
宣一乘教網漉信地魚龍故至。潤曰。斯實
大心開士也。因行至大興善寺。萬年令鄭
欽泰。於寺打人。沖止之曰。公勿於寺打人。
泰曰。打人罪我自當。沖曰。道不自當可遣
他受。然國家立寺。本欲安寧社稷。唯善行
之。公今於寺打人。豈名爲國祈福。泰即禮
謝。又三藏玄奘不許講舊所翻經。沖曰。君
依舊經出家。若不許弘舊經者。君可還俗。
更依新翻經出家。方許君此意。奘聞遂止。
斯亦命代弘經護法強禦之士。不可及也。
然沖一生遊道爲務。曾無栖泊。僕射于志
寧曰。此法師乃法界頭陀僧也。不可名實
拘之。顯慶年言旋東夏。至今麟徳年七十
九矣
續高僧傳卷第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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