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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田隨筆 (No. 2603_ 指月慧印撰 ) in Vol.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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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亦未全。苟達其一。二必即通。是依法分
而甄別。則一往可。若以情固優劣之。尚
比黨執取。幸聞分相本來該攝普法
而縁起實相共不可思議六大無礙愚童婆和
本有毘盧遮那字印形像。令今世路言依徹
證因分果分可説不可説宗。何三業不祕密
何淺略不深祕。而儀軌口授之隱含。其中承
紹之人可相領取。若於一音教二種教三種
教及三時教。如諸家説。而至義之高下。落
上三家彀中。又何論焉。蓋夫大聖之法語
于茲也。路遙遠國俗異。文字音聲人物之
品。禮節事情好惡之差。及事物有無用不之
間。而言其貴賤勞逸亦或同。以是譯場
之制。從朝庭監省桑門有識耆徳。譯語
證譯筆受潤文之任大具。謹愼其事
矣。然而間有差舛者。以中邊語別風俗
一事廣義深總依大較。説者以爲。新舊之
譯語。舊則間訛。夫然也。豈必然乎。新舊唯
私情者可矣。新舊文質亦可預知。其語
直當也。猶如此矣。況夫於法義焉知
文依人而違于大聖化意及法通量
乎哉。夫法也者元法界而絶邊涯。而有
標目也。則名字法義隨焉而出。因其遂
深淺。深淺者模乎解者斟扚。未法是
之已。唯今所宗性相權實名義。其所創人
題經論。不法是已。是隨類各解非
法之全。而無窮法無多少。隨其名義
多莫諸餘。得以諸家立義皆是皆非。
若情偏而是非。法界實相止亦名數。若據
之全實。空有偏圓本爲縁起性具。心識幻身
皆無即。今若無偏計執。我今是身果海
妙色滿徳自在。夫牟尼法不優劣。唯
實之正修也。協實則群議自止矣。夫
或無止矣。不十四難之人。何暇至
己復本哉。請思焉
于時元文五年庚甲八月二十八日
不能語荒田隨筆上卷之下
  延亨元年甲子九月吉辰


不能語荒田隨筆下卷之上
  定祖
其道全而其教純者唯佛乎。蓋以至智無
至徳無煩至言無偏也。知之無疆則盡。徳
之無煩則溥。言之無偏則通。三者至而道教
以大。至言無當而言可以幾。至道無形而
干物。至言者道形。至道者言情。形情
相得化行萬方。至聖之化也必道。是以發則
中。而不功。若沖而大盈契物。以其所
契物資建己。然資之必以言貎思慮。言思
之於道。不全非。唯非全而已。以彼有
限之己窮之微。胡得之全。且至
之傳之者與時漸渝。只易情言乎道全
因循難其所難。遂習乎易。習則難徙。於
乎道遠于人。承傳之蓋未眞。知而向背非
至知。布而煩累非至徳。言而偏黨非至言
是所以後學佛者依文失義隨見立宗之
相黨錮也。夫誰嗣其全者哉。苟非直承
智至言至徳而不世習。未以足
矣。佛教之統道也。雖名義出數分作。而無
其源派究竟歸宗矣。宗者全道。唯全道
者絶機宜所謀。契物以説默。而兩眞忘
。至哉法王之載。終世允克。渾朴未剖。偏
執未興。乃以是傳之摩訶迦葉。其傳也獨全。
餘者之所及。佛曾稱。迦葉諸禪功徳等與
我不異。乃分座而坐之。及衆怪之。迦葉面
乎佛足。言佛師我弟子。親之至誰預于是
又佛臨滅時告大衆言。大迦葉我長子。我滅
度後。汝等當止之。又後出雙趺乎金棺
迦葉。迦葉面拜。夫是三事附受之全矣。
分座高於餘座。長子優乎庶子。爲遺弟人
天之依止。道同世尊。誰預是眞屬。於是鍋
釜大小。杓柄長短。盡其家私皆領也。又何
尚。若至雙趺眼視迦葉迦葉面瞻雙趺。則
弓折箭盡實無尺鐵。子母共亡。啐啄機喪。佛
之附屬迦葉林禀承。非只兩鏡無影像鏡亦鎖
鎔。當是時而外何別傳。當知父子附受之
至不多。而後世出傳受之源由不立
文字以心傳心之數語。無寧得已矣哉。觚也
觚。迦葉尊者護持聖法。篤眞精一未
片言。於聖教。則其預知也最多矣。頭
陀眞行能令聖法久住于世。永覆護今日
若非彼聖誠之匡持。澆末爭聞正傳之至
哉。凡現在之聖法咸因尊者嗣承住持之荷
也。假使頂戴歴劫。豈易其徳乎。仰
其行徳。不餘者。及尊者之戢化。
道阿難。於是迦葉爲始祖也。祖也者本
宗其所出。已下二十八傳至菩提達磨。相傳
之間有事縁異。而於弘法化物之途。則欽
世尊從初祖。未曾有異目也。達磨大師
之任法全因於上祖。如其辨六宗人主
則行大善寂力正法幢。本土益物既但如
此。乃來此土方作佛事。而不傳譯分
者何。謂三藏之設法王化物之常典。承
者宜一道世煩碎。然先來人翻
部經論勤事乎分教開宗。各門徒類驅馳道
大稱譽。其勢至宰割分裂疆制弱免
若如會歸之實者未聞。獨有佛大先
而唯據舊服。未歸一徳之嘉運。猶
世蕩柝離居無定極。是以吾祖獨欲
法王法諸見衆義經律論之蘊
定戒定慧之宗以修治道器之法王大統
之化也。故秉持眞附屬之道曾立別宗
趣規矩。唯依住持三寶之常儀而令道居
全。然而寓少林日非必無語。有時而言。
唯夫言也少。若言則必動群。若無語時面壁
宴坐。坐則必大通。乃所以全乎至智至徳
至言世敦化也。於得乎教萬法證自住
之實際群情開本地不昧之靈光。又令如來
再轉法輪雨竹風松自譯語焉。豈謂特披
一二梵筴哉。且夫先來。三藏之詮皆足
衆機。不増加。然而猶如國民之未
主。只以億萬心各相陵蔑。祖師來此歸
裂乎一徳。歸也者不取捨向背。不
名義。直印證其本宗矣。豈同文武百僚之
相規矩乎。得所以不異辭傳佛心印
佛法之眞主。嗚呼面壁之宗意鮮矣哉。人
知焉也徒謂習禪。或問。面壁之宗意若何。
曰。不必言極焉。而言則從于是。蓋面壁
者異習禪之爲枯木死灰矣。其坐不
臥相。其出入不越滅法。非初後習熟
之。其身不凡聖。其心不待境。其道
念想觀。非唯禪界無欲。此中尚無禪。不
心意識。不陰處界。絶學無爲之身儀。
屬世界。故天魔難蹤。不功。脱
落身心。明明百草持以爲座。兩耳垂肩。鼻
頭對臍。跏兩趺。印兩手。眼半縫照鼻尖。唇
齒相著。兀兀坐定。入息出息杳絶對待。而
劫量長短。不暴流刹那遷變。不
縛脱淨穢之途。雖證上修而超脱修證。是
誰如得而來。言即不中。固夫天水不分時。
神珠暗穿蟻絲。於得諭説不之。畢竟無
巴鼻赤鬚胡而已。世人所謂習禪者。一途之
法猶爲界繋。安足祖師之履歴耶。縱以
無漏名。猶爲有所得矣。未面壁
面壁。若實見吾面壁。當直證如來之全道
而不傳教習禪等閑名也。面壁者非
土西天之道理。只其渾身面渾壁面。坐者立
者元無著。無著之人面壁端正。道自全
矣。説默不朕兆。萬物無其宗。唯
宗。而視聽之不及。是以世人異怪
之。嗚呼歸宗者無鬪。怪者生頗僻。宜哉祖
之庭逕于世。而自艾無閟。祖之道是已耶。
夫爾乎。豈夫爾乎。大矣乎。西祖之至
普天之洪業。不言而化。驚覺世昏夢
枯槁品類也。不言者至言。故能溥。融
春陽也溫。震鼓如雷霆也動。流潤如
也通。始也微。不窺。後也亨。萠析以寛。
蓋至徳至言。聽之藐藐。通則物允著。觀茲
而沈靜物蔓延。故不亂同事。察
而守眞。如愚能與治合道。而道刳然。
果何執。洋洋乎洪。而不以量之。以言以
校酬焉。間有法語之言。雖以從之。而
乎衆人之撰。若至夫鎖鑠玄微。鐵枷
一擔不人。誰可群焉。而強視聽議之坐
默。狂哉。人見祖面壁謂祛語貴
也。不然。夫語默者常并常爭。以取捨則同
病矣。不有無見互相惡。諭之蝸牛角一
伸一屈以爲勝負。實可哀哉。已以語爲
者。默何足貴。且因彼此之捨取水火換
而已。況又面壁非語默途哉。世之所謂
者。隨自所量名目于祖。或謂。然則祖也不
言不默乎。曰。何然也。祖有時言有時默。其
迹祖猶人也矣。必也歸宗而語默皆眞。久
乎語默之病于途。出微則病四句百非諸増
。入離則沈溺空無爲。是皆出入存照自
患也。唯至人免此病。夫至人之在世。亦
不在之時。然以去來起住語而又唯不能
也。故五相雖相非相。去來起住不
。其語也語殺。金鼓布鼓宣法瞞人。龍吟
鶴唳不是何章句。聞者皆喪。默也默殺。
十方廓落諸法體露。久默少默齊呈此要。據
座良久愌骨洗腸。死人舌罵破玄旨。是故
語默不議思。應是作毒藥醍醐。豈
無孔笛撞著氈拍版。言言默默未曾言
。何取何捨。若機不位。見與境生影。
語默。至人獨無咎。徜徉二途。故無窮之
。佛以五語本只不語。不語能語。是以二
者之宗非人天諸乘之所測。但正傳祖體
語默。所以死蛇當大路當頭金剛透
匣許那吒第一機。蓋能者鮮乎。而卒易爲
語默者。只止其所測耳。焉識祖。若識則非
是祖面壁。果爲語默哉。應快無語於
有語語乎無語諸見關諸法宗也。
宗者無紛紜。若師子兒超脱此封。古人
浴拍手人下堂却喚者。深知宗也。設
或舍眼耳聾取耳眼瞽者。尚迷途路。望
關中也又大難矣。又縱進而一鏃破關。尚
門戸。主也何及。一二三四五。下箭未
主。止止止。何議。當擔荷退歩。希應
議論而自親。道然則得坐被衣向後自看焉。
若看焉則祖坐臥又焉廋諸乎
或問。祖師初至南方。或人問義。祖隨答之。
實有乎。曰。不知。夫知之者比比而多。吾想
後人履是作訑訑之聲色。則自以寃矣。
而是語也昔人所言。祖偶同語乎。或假
而過乎。世未問者第一義者是何道誼。又
昔人之廓然無聖者何如。謾執無聖
不識獨超絶哉。祖師實有是語乎。無
是語乎。將設爲附會乎。不明事于茲。則
何所誇焉。古者有聖諦無聖諦。是亦不
知。若知則當親驗祖意之當否也伏惟。
吾祖九年之中雖言。凡所言者擧皆西來
意。而乃祖面目。胡獨拔萃之宗祖第一
。沒溺其言邪。自有拈頌已來。増加而語
其底理。波乎浪乎。人大陸沈。噫祖師已逝。
世徒弄枯骨。華謝樹還顛。謾道淤神窟。或
謂。是祖師初來面目。又何裝飾之甚哉。祖
師初來西來至南。其面鬚多其眼寒碧。不
此語。而天上人間遂無第二人。銀盌無
當。盛雪未休。祖無斯語。斯語無斯語。闔
國人眠覺。語有無又何敢。梁魏無達磨。諸
方自瞞。海枯不底。難爲謾泥鰌。不
月尋水。來橋影自流
藥不瞋眩其病不瘳。此藥治此病也固。然
瞋眩之利也。人不持。仍亦成病。吁藥之
病。先聖不奈何焉。祖師一來施眞藥。至
十世曾變易。後迨支派流注漸生異端
遂出題目曰。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不立文字
教外別傳。西祖實有斯語邪。曰。有之則祖
亦病徒。窮哉。西祖之後以此異辭於門
。竊想。此語由後生未大方經論
家方談成佛止住持三寶之正義
於渉階梯偏喜捷徑而相杭之僻情 而
生焉。夫自少林附佛法下至曹谿及臨濟
洞山徳山雪峯等諸師。未嘗出斯語。入
以來頻唱是語。上祖未言。後無故有之。
安足憑據。蓋未眞證。多縈見網
徒謀勝他。多於此空言也。我聞。楚襄王惑
夢。秦主覓藥。漢武待仙。皆因貪染。虚妄
憶想之所致也。今吾徒立言所望亦不
雲雨去來海濤渺茫仙掌盤露。徒勞也多。其
功也空耳。本非正傳言。正傳言詳明竺土
而東土異之乎。吾恐道禍不經論文字。故
乎別傳不立中也。今果然矣。深甘別傳
成佛之芳餌。直爲達磨宗目。遂喪西來之
大意也。若如言者。又未教論家所
宗。夫性相空有之宗。誰言人心不成佛。間
三無或畢竟無之談。又有他會而相
。若言他談佛歴劫修治渉經階級而後
成佛吾宗直指今是即心直是佛者。乃不
他凡夫即極或六即成辨。但言見性。却蔽
理即。況復言舊來成佛已。豈待直指。又復
法界依正同時異時究竟覺。則安優人心
成佛哉。若言直指不他用。他家言。現
前一念妄心即空假中三千妙境。又言當相
即是即事而眞。豈假他用。設有是語。所
勝誇。人心成佛家常而已是爲教乘義宣
門戸乃不怪。若爲西祖宗意。猶如人抱
栴檀市不輒賣圖燒之爲炭速得利。固
惑矣。縱言塵刹道滿。尚在半途。夫聽自心
作佛卒認一呼一諾。是傳語而知焉。碌碌
人成事。不自建明。恐夫難安而已。長
沙洞山所辨。而在奴作郎持風火未散
而妄想也。心佛相瞞而已。若言心佛自在
圓滿諸趣直心成佛。無乎華嚴法華。然
而祖師不其一言。其餘無何宗乎何
者。因深明諸佛機要。而開無中路
塵埃。令人眞到道焉道眞全于人也。夫學
道也雖初後力異。厥初須先知向之眞
而脱凡儕之作務矣。譬之王子生日即
群下力未充統於四海之尊種也。東
西三十三人。及西南下至趙睦二州烏石徳
山夾山石霜等大宗師。未曾出是等語者。
皆其内深到其道渾厚無搖動也。不
之眞風。肯後世之謬辭而公然不恥。
吁指心作佛爲門頭傍視。況見其所極言
經論師窠臼。何有別傳。又未世間
文字義路。何誇教外。若言直指與成。則更
指佛心成佛成人直指心
佛心指人人佛心今無消息。況旦
心不惑佛佛不悟心。心佛不
他共。不心佛。亡成不成。非前後同異物
曲直所由。而所言所思皆不當矣。今
人人言是心。是心以人心乎以佛心乎。豈
泥牛心唐突狸奴心乎。人人豈可
前身後時哉。固忘遺瓠子冬瓜許多大。曲
其直競延其蔓。設不已求彌遠。或問。
若爾成不成者必不言。曰。何然。設出
燒不著。日日語心佛成道。誰壅塞途路。入
此宗道全。不人心成佛如白衣拜相
孔嘉。胡爲不暫時落魄哉。是故指今直
久遠實成佛。相視久遠本佛唯又
凡地。莫動著也。國有憲章。已爲道人
何有人佛名歩邪。世之言心佛。又
只根境交加法塵已。是故人易群不此。
道亦不遠。夫佛祖化物也。以邇言而其言
無極。能盡始終曲濟物也。譬如四時之生
之長之以收以藏。其始散旁布。終則會同一
。故其道始無及。末無收。今東流之
教西來之傳。及其歸會處蕩蕩皆平。縱有
文義粃糠。而豈無收宗定一哉。猶
長成物。水火不射。遂無缺餘。是以祖師九
年之護持。不世尊及列祖所事。衣鉢是
隨安禪面壁。乃是先宗正法眼藏附屬有在
而去就唯道。道之去就絶於即離。故不
教傳心傳矣。故歴世祖但曰佛法。蓋佛法
者諸塵同參法法作教目。界界成理義。而
毘盧心印。言之心。收盡諸心識而無
海印之教也。二者皆實不虚之道。道而
傳。傳而精。是所以上古之傳持未心教
別外名也。且夫心教相待之名。執教也過。
則獨依于心亦大累矣。教若假。心未實。假
實相競倶爲愚弊。先知其病而後論心教
況亦心教元不數。内外曠然未等匹
故。祖傳公明。大虚中點三五字。模楷萬象
大入此宗。其學也所作而不階級。修證
而不染汚。見三世佛肌骨好而不狸奴
白牯。只閑坐則爲。三十年來不醬醋。信
心不二無別天地。不二信心有是目鼻。鈍鎚
之口有時而笑。九年端坐鐵牛屙金。若夫
事業威儀之所係。依僧儀僧徳。以戒定
佛法僧。胡獨私壟斷者哉。唯西來人
來祖來。非神來鬼來之怪。語于梁于魏
語默亦如人也。二十八代正嗣。一百六十老
宿。姓刹帝利名菩提達磨。觀方而來。縁盡
而逝。其迹與梵儀合。未曾潜踰。其道承
。今代其化而以光大之道世傳。數遭
五避一受。噫未實然而已。又如隻履西歸
彼胎息法類。好事之徒説焉。若論祖者。
唯以傳燈之實踐而不餘輩奇迹
奇迹也徳之衰。今祖何執。已無執。故靜
熊耳一叢叢。其他無一事可言。西來東
化益物之常安斯常。祖已定。未異事。祖
已明。竺土大僊心東西密相附。其履踐也如
環無端。何見長短。一語定綱宗。又爲塵埃
先宗名字也。於祖也醜。祖果異。則
于世也鮮矣。西南之下。自是語。無
能辨。唯吾永平出絶群言此語之邪慝
上祖正意。如彼佛道佛教諸卷所
大補匡吾佛道。而世知者鮮矣。雖其派
猶難轍。哀也夫
至人徇道而出言成教。若至簡言唯至人器
承保焉。言之至也固非語路。器之至也不
世故。故有其所應其應求。蓋因
希音而易心乎。若之人無以形質言象
而相與溺也。夫玄會而已。二祖之求道。與
群器大異。初聞少林眞風密通。如既心得
焉。泰然入門。迨其承一言。如水火麗濕乾
求法氣宇剛毅太過。除世尊已下未
師者。是以無以異言。不可得而證焉。不可
得而印焉。初祖若不得師。滯貨不售。空栖
栖而出國也。師亦不初祖。無心所協。
師之志操得乎眞法。眞法乃至師處。唯密
附者不別異。祖曰。諸佛妙道忍乎難
乎難行。豈可輕心慢心眞乘哉。
又曰。諸佛妙道不他得。是示道之力
用及所向之處。二祖請之曰。願開甘露門
廣度群品。夫求法陳詞無於此。於是乎。
父子之語誠諦而不他岐。其所傳所
唯以全道。未嘗言教之内外傳之同別。以
吾所得汝今得之汝所證吾印之。東西之
道唯能定一。故不輕心慢心而冀眞乘
是得直指人心。不可得而安心。是其見性
成佛。而不此爲宗號題目者。涵容廣
大而不的。恐偏名不道。吁不
判之道大矣哉。苟非輕心慢心。不
大道。二祖任道應縁行化。遂不西
祖之住持。後得三祖於法印。乃往鄴都
説法度人。及横害而未曾以一言
諍是非也。此知其必至是極。宿債之不
改。知而不遁辭。深嗣佛之所持。謂
廣開甘露門群品者也。緝而熈之道誰
齊焉。於至人之迹。如其通塞則無世。若
之之過剛。則霄壤以遠。二祖大師於
道則純。於徳則至。安世故也如火裏蓮。人
絶世之迹。惟言世次。蓋鄴都之事與
彼斷臂鑚至誠彌高
三祖之持法也。時遭法屯。故居無常處。游
化諸州。初受法時。二祖告之曰。宜佛法
而住。夫附受之無異如是。況亦道無
。當時作爲一篇於至道。其文字反復
縱横而以盡玄妙。發而藏。優而約。流暢折
挫。祛見蕩智。節之以至道大道。歸以一味
而一味之無味。亡諸測量。至最末曰。法
去來今。是即上祖已來單傳之心印。以傳
附人之心印全無異目。後遇法器之示
教附屬。其受也其與也簡要。終爲四祖。四
祖之住持全同祖父。天使至徴而不起。再
使以死逼。而守眞不移。晩見路上兒問酬
相契。其姓非常姓。無性爲佛性也。佛性之
無。如于世而不遠。非諸相所測。凡聖
誰辨。噫是亦人之子。人子以爲吾法子
五祖之持法亦復同前蹤。或隨機授經。於
是先世之烈時振爲法之津度。徒衆七百皆
高僧。神秀爲之上座。一偈將正脈。時
哉嶺南人來入室。是所以正其人當
。非爭得者也。從大迦葉是三十三人。
曾生異事。而前祖之間。人純法簡。徒衆
亦未多。故坦蕩不頗僻。及黄梅
徒衆已多。多則有依望黨類。而無
。因彼此故生嫌嫉。有庾嶺事。嗟於東西
親附之間於是始有徳離心。紛諍頗偏
之漸蓋出于茲。當時二師之門未意者。
執二師之言迹而猥稱南北利鈍。互保
門戸遂致疏薄。夫邪僞之所發而非二師
。且以二偈論其道。亦未瓦礫
若以其道。則二偈豈足其實哉。若又會
于其意。秀之拂拭不慢焉。能之無物又家
常而已。唯貪觀古鏡塵埃。而秀門
振。故其言不于世。唯六祖下謂我南
其本。競隨放誕卒喪淳厚之古風
也。其弊也由是語。又何知無物宗哉。
請見二師瓦解處切宜全道。豈拾彼弊
徒論足肥瘠乎。石頭爲沙彌時。親禀
祖教示。憂後人戻祖意頻生百凶。乃著
同契一遏濁亂。而尚不源。大支
。哀矣哉。世之見祖特以此偈。是故謂
必祖全力。不祖只和秀之所言。若令
無物絶塵。祖必有別句語。胡爲必此語
知彼全力者。碓舂之下米日日白矣。米
白由來。粃糠先去。居是道場動作分明。默
識神通長養聖胎。何必因偈句。五祖之識
六祖者。初來嶺南而兩問兩酬之時。雖
三分話。早知一片心。故命之碓坊。於
是時已目送心附。不後有偈。然役使事
者。欲其工夫磨硺而老成。是故三杖三簸而
功出於一箕。不七百之因循矣。但以
人未其人而卒許則必生災。故密其事
密矣故成
杖箕己遇。心目密會。何爲累衣鉢。曰。傳道
護法之間。凡防世之疑難者。是係法通塞
故而已。是故師子者表其未難時已附之
。達磨消異邦之疑。爾後皆本表信祖祖
依而行之。今亦依例且表未度人而法已
焉。至六祖傳人。以時熟人信
。面之諾而即印焉。又慮諍。故衣鉢止
傳。後亦以衣盂杖拂等。則只是心契而
已。在古在己。莫紙傳拂傳之傍
而視之。若已證契如來直附之心。三十
三人及今之附受無同異是非。六祖得
之者世擧知之。而其所知與彼不知者
觀無以異也。唯洞山獨盡其樞機。曾曰。縱
本來無一物。又未衣鉢。應何人得之。
人進九十六語。皆不山意。唯末終言
設使將來他亦不受。深得其意。後又有
曰。不受是眼將來應瞎是斷未得與不受
一箇鐵槌也。須知洞山三寸甚密。世人徒
瞎將來之物也。而人之無極。隨聞言二
其意。乃謂衣之得未得門之内外眼之有無
傍支出正宗溷。如是之法即佛祖密附矣。若
古徒依今日之習俗。則逡巡入我有
之窟宅也。應是眼而受衣不受而瞎衣
與眼相換。又應五祖六祖共不知獨在
絶塵無物之機先而無面目也。於是乎大家
得眼得衣食食飮飮。今古從容受用無盡
只是瞎矣。至此不古今之傳語。請看。人
人門内門外。頭角纔生。正好羞慚。若欲
此宗。則直須眼與瞎一條鐵五祖六祖元
自通不犯也。夫是衣鉢與眼瞞汝也多時
矣。又何道理傳衣 閑夢三春換一衣。桃紅
李白又隨時。家家五月黄梅雨。緩繞新條
舊枝
六祖逼庾嶺。放衣石上明曰。此衣表信。
豈可力諍。任君將去。請看是語。已爲
信以此衣。而諍拒壞道義。則焉有法信。若
信則傍人何得奪。縱將去胡足信。既言
將去。無必拒靳固之理也。蓋自得之意
既一面附。於是三世消亡彼我劃斷。又何執
滯。面附之不動豈特如山哉。實夫天覆地
載。明能信伏于茲。故不人情強奪。改
密意其道。蓋黄梅之旨六祖獨得。今
明上座亦預于此。彼七百見六祖猶如
始見。今世之論傳衣。復只如七百。專區
表信。若於密語密意。此去杳而不
六祖寓法性寺日。有一語風旛間。是對
前人諍非風非旛心動。祖本無毫芒定
。而世聞此語動乎心處。若實有心動
。三人一状案焉。動也不論。刹竿上有
睡獼猴。若因今日。祖必曰非心動已。苟非
爾刹竿心動而脱盡三人是非。焉到
哉。祖師臨時一發。莫以斟酌 髑髏眼
泣涕潜。愁人心遇物反
六祖化盛。四來投其門者多也。是故對
揚非一。皆隨咨問抑揚縱奪。人纔見其語
。徒執不玄會。謂祖獨奇絶。如
槃常無常義。言法華轉轉法華。本爲法通
。非祖出新意教外矣。他人不言則
彼自不見焉。豈無是理乎。法華法華轉轉
他。勿迷悟。天下無車涅槃眞常。土偶
粉莊。去是粃糠白米飯香。有僧自神秀來。
祖問秀所示。僧如所聞之。祖曰。住心
觀澄是病非禪。世以此語風諭。彌舍秀不
則。固哉。豈可病不病禪非禪自他
之門哉。於彼住澄我無所住心化。則
之數成傳病矣。凡唯不病爲病。
實不病亦其病矣。況謾因斯語自他相
抑揚乎。當知病不病不他事。大略知
而後可其治。專隨人語而不起伏
之所。則終無起而已。他病也或有治。吾不
病之否滯。切愼也可矣
壇經者祖之微言。而間有疑者。至其甚
則訐露秀之意度。秀豈有是塵濁。祖亦不
是鄙詞。想是誇耀南宗者娟嫉秀
之懿徳而成焉。不怪也。南陽有言。雜
卑言乎聖意。夫南陽者祖之眞子。面承
祖意。故知後誣也。其言不回。秀也不
祖。祖豈忍秀。蓋二師也不議。秀雖
衣鉢。亦不五祖之子。二師又何
爲乎。通身紅爛。分疎不下。之子遠行。老婆
來嫁。阿呵呵
曹谿之道。時至機熟。入其門者多也。俊价
拜驅。法鼓競鳴。風移四遠。支派將長。丁
少林之傳豐亨于茲。唯如南嶽青原。如
右如左實難兄難弟。人異道同。共得其嗣
道隨繁興。迨彼打牛磨甎竪拂與鈯斧。齊
持先宗于一時之師道也。然而未
別稱謂也。純事唱道混然無其門。時人
其居處江西湖南。各有高弟。因道相
好共扶佐。法道之愛見最篤矣。靈源一味
誰論甘辛。自下二三世而徒輩漸多。至
器種別語句隨繁。間有鍛錬不若師者。機
辨對揚以兼人而事見知。於是乎純粹之氣
稍罅發。然而猶次于古其本。次至二三
。益務利敏佞巧。淨虚兼至。時與人漸降。
而亦未陷矯詐之甚。入宋已來。學弛道違
頻露瑕玼。師道之不振缺深切磋功。學奕
之不專乏飽滿之時。其間或質穩靜而修精
成立也眞密者也。則謂訥鈍。或黠慧者陷猖
。是故恂恂者則退。蹻蹻者則進。薄俗日成
精一吾道。如江西石頭者遂不
得。況如南嶽八年而道一句青原居
而終日默默。則萬中無一。已乏上古之
。將焉有其道乎。噫牟尼之法一因此邪
而殆廢矣。且自宋之南而後如觀。
夫日之中。至昳時久將沈沒。誰應
焉。彼時世人常稱三十三人。於其所爲。則
專憑據唐晩已降人師。仍而傚倡門風
伍偏狹。暴慢利舌者稱活達。治者曰無氣
乃例言彼門死水此則活水。纔執空言
情啗啄。啗啄已久微生滋味。深玩滋味
祖師玄妙。不本出乎推測。果以支
於彼此門。若有人相見。則便呈迅辯
鋒縱横。以人謂正眼也。設見屈節
以爲爪牙。如是架虚掩實。而誇雄略
迅辯聳動人天。其所名題曰。如來禪祖師
禪。祖意教意。死句活句。大機大用。法身上
下。威音前後。出世不出世。自心他佛。見解行
履。出身脱體。向上向下之類。不枚擧。是
皆上祖臨機應變一時之唱話。而抑揚縱奪
電影雷聲當人尚無守住之樞機。當其一發
天地徙暗萬彙生殺。而遂不一毫爲物。
談道之要聞之似語。鑄鏡就像。像隨像轉。
縱怪鑒照。誰容是。若知瞞之一
。則豈有像意迷乎。是故達道之人語
而匪樣。然後人固依之自畫謂物。從
是傳習以爲宗家標目。僉同盲聞諭雪。將
且如玄要四喝賓主料簡十智同眞九帶類
正偏君臣功勳王子三墮四類三玄三師子等
及三句體調六相之義門。實夫如流離者之
難歸本。大僊已來東西之法蘊。應先知焉。
而不其可知。還勞不急之言也。宋
初有頌古拈古來。語句詞章日日流衍。効
敏妙文藻。剩至雅俗。又憂拈頌之難
曉累以評唱。夫拈頌之出一變上祖之正風
更因評釋之反復離合。而變又變也。以謂。
慈悲而頌。愍而提唱。蓋姑息哉。上祖未
芸芸。實慈矣乎。況如人天眼目玄鑒圖及雜
著集録者。隨出喪眞。唯不佞者之談
而眩惑庸愚而已。是皆人與時共降致
澆時之風也。吁宗徒不上祖之學道。謬
効後世之慢事也。或曰。古昔人根利大。以
今則小弱。故法施設不齊。胡偏言古。曰。是
久習成性之風俗。令子輩趨世所好。今且
置而不辨。後當古今。然應先知學道
古慕古溫古而後知今之風操。若特以
今學今。猶根專養枝葉。無寧有成立
乎。豈不蹤于古而以今哉。蓋自五家之
名立。作昏作妖吾道顛覆。誠精茲薄儀則亦
廢。今遺法微存也者。因吾徒厠釋門像似
住持焉。猶以三寶之數豈徒然。而視之古
霄壤大遠。宜其不若。而無張門戸
人陵層。唯以古而安處焉。世人猶有絺綌
凄風而思古人之。如何吾徒不緑衣
而黄裳之詵哉。設有大道心安樂行
持護法之確志。則其餘得失又何堪慮哉。

法之名義既不古。處世事縁彌陷鄙俗
始不道中之履歴。只據時俗活計之
便也。志念之所剋偏望生涯之安逸。故論
身之禍福事之吉凶否泰也。過乎黔首之不
命矣。夫道理不通法義難曉者。則元由
溺我法諸縁也。貴見古聖之處世界
其歩。則雖深到其處。又可以免
矣。不見則已
大聖之在世。其徳覆二儀。其道拯群有。聲
譽威神不言象形容。至其滅後教法
絶域幽土乎舊醫方術廣於新治靈
者。人天之敬仰已爲獨尊。誰得儔焉。已
是徳。而尚示時有艱。蓋是在世之迹。特
人天之所知所見也有一毛乎物矣。
安得其全徳哉。苟但因其所知見者。世
之所謂利衰而已。豈足大聖之事哉。而
其事實又不于茲。何故。以是事元非
。知見何爲知見。其處世界於虚空。遊
事縁水月。世界事縁元無所著。不
也。是故心清淨超於彼比倫。謂之無上
。又言如來者無所從來無所去。是爲
去來之謂也。能得之意。又無有無焉。
其威徳人疑。唯見惱事。往往議
免謂。夫是聖何有是事耶。曰。是世之所
知見大聖之實事。然教世實有焉者見
之自曉諭其困厄。其謂者聖自具明。今略
之。凡在迷途者。有艱難則多爲退
道縁。於其時自策勵。大聖之至果猶及
于茲。況我昧劣之徒不苟免。激志彌至
以進其道或勝平時。是知逆順皆聖之大慈
愍。是彼與説示石乎空中嗑須彌
遍大虚之神用。非聖孰能焉。其中行
乞空鉢而歸一夏食馬麥女子之訕謗
類。今日亦有之。宜專思聖訓怨所。而
是不深自責己覺其理其本。則不
焉。夫縁由煩惑之質。歴世與及于物。豈
無含怨負債之相追。今遇斯艱。是償宿債
俯謝已往愼懲來者。且有節節支
解白衣受欲之人尚能恕瞋出家入道抱
則甚不可聖訓。我寧忍斯諸事。能若之。
則分稱衣鉢之身也。況復縁生之法往來始
終出沒遷流之無影影響響。五蘊假者
空聚落。根塵揑怪幻幻不已。忽是忽非。
雲鎖煙。海城欲守野馬疾奔。水月似
鏡像非渠。一場夢事何爲憎愛。十諭久聞。一
瞖須明。雖然無始無明衆惑難除。有我有
身諸見數起。知幻而知者不實知。則幻亦
幻。三堅藏己四相交物。常爲八風衆苦
使役。自尚未度。何擬度他哉。不
佛衆生本妄。胡解又其本眞。然莫眞妄
知解。是亦爲木人機關。誑惑汝也久矣。彼
大士歴劫行諸度群有。皆大作佛事不
初發之大道心。而要始剋終。菩薩及諸
度諸衆生盡是夢事無非。故居諸世
皆非世。行諸度皆非度。度衆生皆但非。能
衆非而立衆義。非而立義。遂無我人等
相。故言空中鳥迹。今亦如是。行行無
空迹。彼處世受請受食受謗。誰對誰聞。須
此意以對事縁。豈非施受二人共瞎眼
乎。何勞豐儉違順之途哉。縱逆害宜
之方
歴祖之中遇横害者不唯一二。而未
辨是非拒而免者。意欲法死而不
。其安死生之間也。非凡庸所測也。夫
師子和尚二祖和尚因異見之邪見同法之
嫉恚此也。共似大虚之受刃。三祖處
難時泰。四祖違寵見慍。以刀逼
之竟無陳謝。六祖急庾嶺夜間。不
白救危。巖頭逢暴惡人利所志。泉大道
苛慝人役路上。善安裏未曾怪人。
白日處片雲。世見爲怨。師獨忘之。舜老
夫氣宇剛俊。枉民其衣。遂不其人。宗杲
覺範其口作禍。而未言謝屈免。焉唯
芙蓉乎。因榮得斯辱。實敏法而
撓之志操也。前後諸祖除大醫則鮮
齊肩。夫佛祖有是事。豈得寵辱
是哉。若於其人則泊然恒如。凡庸不
其由也。其餘如道生眞諦等諸老也。往
往而在焉。又知其必然所以而不惑。當
一日矣。今夫預釋門者。常當是等
而處事。嗚呼今也大異先宗。苟有急必
亂。不抗諍者諂諛巧媚只求免脱。由
或便身而害法門之正刑也。姦曲之人
輒圖獄訟自作他作。以小忿
冒嫉賢善。爭利忘義。黨與唯向
有財人。纔有己。加倍復怨。況至
。深謀祕計沈沒前人於其意。殊以
姦者。託辭乎異事于官所。深酬忿恚。以
其言係法門。人卒聽謂忠誠。本只附託于
法語之鄙倍而已。其餘巧便之獄事。種品不
盡。爲釋氏之羞恥也無乎之。希當
世界易過法義難明莫此分陰
歟。今斯妄身千種萬般。約束之畢竟妄已。
縱勝而獲所望。何稱道縁。我又何人。深執
放。伏以。積行無垢人猶有數數擯出遠
塔寺。惡口罵詈加於刀杖。或誹謗説我惡
此諸人爲利養外道論自作此經
惑世間。如是難事念佛勅故皆當忍受
我不身命但惜無上道之語。固見大士
之眞行也如是矣。未事謀訴紛諍之
。縱雖法義。苟以紛亂多流姦詐。遂
國王大臣惡其佞曲訐露狼戻強禦而又
猥陳諛亂佛氏態度只明表慈仁賢善
暗抱刻害變詐也。若之被世間輕易。則法
尊重。若不尊重。誰思外護。内諍外不護。
則法隨衰廢。今殆如爾不之徒。猥曰
制司於百口。安知自破内法哉。
若有大師之訓誨。知末法時世之受持
行處親近處之要。去於勢位人異學人及
世俗文辭伎術之途。或在衆或在閑處。住
忍辱地柔和善順。諸境違順如風過空。於
諸道人讃毀未學。於佛菩薩
慈父想大師之想。於諸衆生大悲心
深解廣説而不隨意。斟酌法要平等開
示。節不多不少之應機。離諸怖望及驚怖
法深大。不其偏小。照諸法元實。
無障礙無名無相無所著無所行不増減不動
轉不生不滅。而但以因縁有。從顛倒夢想
生。然是顛倒起盡又不有。其知不有亦只
夢想也。然則非諸見所移。非言語心行相
。己身他法齊入無生。縱雖是。而
其常情豈不無所諍競柔和能忍之聖謨
哉。己先無所諍者。善來惡來於我何傷乎。凡
物來侵者。因本己不平也。苟思之善之。
豈非眞法受持哉。何用爭之爲乎。今我人
生死去來中日日相逢。豈非三更初夜月明
前人。萬途之相縁由各執是非。迷悟染淨徒
謂分柝。殊不知盡爲舊日妍。此嫌何來。無
色聲中生見攀附。莫自瞞。莫逢他瞞。須
知今日有好境界
今日好境界也者。不十聖三賢諸位及
語默邪正之擾動而相揣摩。蓋出家之稱者
世辭親修心檢身。離之辭之不誠實
者出而又歸。修之檢之不深固者其道無
成。其歸也以久習難棄。其無成也以遠而
。習而易棄瘏而能進者也未之有矣。若夫
志乎塵途行諸艱難。始可
成而已。唯塵也無乎五欲。而艱難也
無急乎飢寒。忘惑任急也無志嚴
身矣。苟欲志嚴身。則必先在信而不
其理之必然餘道之乖違日化又日日
矣。苟非吾理異者所乖。則信未
深。見未定時退道故。爲師者能見
道之器而擇度人耳。已堪是者。須先棄
於可棄固於可守。至矣哉佛氏之道。丁
出家之日大超三界人天果報。住非家
顧無求。及其情脱躳免之至。則邈焉
大小賢聖之修證。無以可采。蓋嬰兒
之相乎。古澗寒泉乎。狸奴曰牯乎。而不
之爲之。其所言謂之諸相者又爲非相
而已。非相謂相亦是不實。其身相之依附。不
世之所謂在不在也。是故逆順之迹僉非
矣。乃爲沙門行。頭長三尺頸短二寸只莫
尺寸焉。如何夫可諸聖解脱己靈
用迹而墮諸務之階級乎。一種不平懷
諸法紛然。毫忽所差律呂不應。不應則病。
遂謂之己。不知欺我閑影。設不此過空
祖佛之言教世間之浮虚。爲法非法
名數所出。何日有今日。南嶽青原之禀
六祖。實難相上下。傳有之。曰。青原在
谿。常居衆首。終日默默。猶如二祖不言少
林謂之得髓也又曰。六祖謂讓和尚曰。西
天二十七祖讖汝云云。爾則少林之得髓面
以加焉。西祖之記亦有來由。可謂兩箇無孔
鐵槌誰敢下楔。後居其下流者動言孟季
若令六祖質則必曰兄難弟。況大丈夫
之看事何得相諍走。已先立諸數外
人先後。彼亦大丈夫。各有先天雄氣。豈
箭後路。噫匝地清風幾時窮極。不自親
其道而識祖者未之有也。識祖者何。正見
祖。若夫於茲。大家萬舞鍾鼓皆和。豈不
美哉。世不諸乎。謾稱其門。蓋下出之亂
風也上古之人無私計。同道唱和公然相
依。今世人違哉。馬祖石頭在于西南。爲
下二甘露門。二師相共荷負聖法。實爲法筵
之龍象也。五洩丹霞龐蘊之輩。自南自西
西徂南。方以輪之意。恣手之術
誰得傍視邊睨議其巧拙哉。藥山之住山
馬祖勸誘。稱百丈師兄。無彼此。唯資
道而立。未人保社。後至家立風。情
胡越。小見計我之徒日日沸騰。相言同
矣。大聖之誡誨水乳今不聞焉。以
子道縁不捨。却成人情夫篤道者於
而猶無止。況有彼我。海洋無疆。潮
落浪平。希不死屍
世有天皇一爲二而拽西拽東。紛亂
解。遂成西南之諍地。未人之翻案。徒
之證。或據碑或以欽山問徳山。近世
龍潭考。又有五燈。夫因天皇囂囂者
久而爲其益也未矣。蓋爲潭下出二派
得廣乎其門矣。嗚呼南北未歇亦爭人諸
江湖。固堪大息。夫宗燈者。無盡爲義。不斷
義。究得其人義。苟不其人則無
傳也。而其人也必不多矣。如得其人則
一足耳。安憂其少。若知必不多。不其少
又何爭乎。且衆之在彼也猶吾歟。道若
行則豈思人之在彼此耶。而舊傳之所
人之見聞。不天皇之所在。但當
道若何也。凡後世而辨邈古也。傳聞册記
存。而不差誤。能執其道。則不
事之瑣尾。宗燈之爲道。不去來斷常
一異等見推測焉。少盡乎無盡。多入乎無
。多少燈燈齊無缺餘。不安排。作何顏
乎。誰授傳乎。歴劫遂無變色。如夫如是。何
多何少。觀之上世。則少而彌眞。唯因後貴
多而生僞。然則眞僞在多寡。理應爾耳。如
夫青原南嶽之出馬祖石頭者。是之已而多
矣。馬祖之徒多焉。至黄檗之擇乳。則三四
輩矣。更以精一。則歸宗專其美。臨濟擇
五六。其言及丹霞藥山。乃所以時尚爲
上古周不比也。是知人也不多。多則濫。唯
夫少。少則道未喪。竊想西南之人莫
天皇。門庭喧閙。法隨擾也。我法如塗毒
。遠近聞者皆喪。萬機休罷。千聖路絶。即
死地而應生活。於是不途路之力。直
千峯萬峯。是人也充塞眼耳于沙土。始
以言是非逆順。天不測。其餘未
偏私
西南之下稱得法者。各無宗通
之力。而至道成物之務。則不
。長短不言也。古人語雖長短。而隨
力所堪直己不物。蓋出於親口之親言。
心所如。故分毫無遺感。堪世之眼目
今取百千之十一以章示焉。擧皆爲指南

百丈南泉潙山蘇谿等。以牧牛諭人。學
道之徒必先依是等語而解進修。則貴不
生異見。知今日事之要路也。知牛何若。只
其不知者耳。不知者誰有知。唯其知
也。舍近覓遠。覓而不得則倦而休。遂謂遠。
常有左右也何不見乎。彼陞堂下堂回頭轉
腦。若是乎是。則頭角生非吾牛。爾則吾牛
頭角歟。不然。何若生頭角非者無
亦非。夫謂牛爲牛徒惑頭角。又謂之非
其非者。皆所謂牛而非吾牛。於是知
易不之難。牛乎在收不管。知分納
。則何問牛者。而不知者則亦大難
矣。所以世惑聞也。何惡知者耶。不
眞知。彼知牛以來。其情不歇。尚認影像流
注者終謂爲是佛是心是物。名想交加生
已。計名轉生而不忘。放蕩者事活達
邪。執滯者籠罩常隘塞。是皆自述其所
造。豈非其初尚無爲也知之而後逢此百
哉。實未其牛。若實見之則牛云牛云
焉牛云耶。一至所務不階級。今此臭皮
袋何不庵中不死人。行生抵死之一
。而水草隨分。毎日上堂得其食也。其食
乃不受食。隨六師之所墮而即取之。墮義
見。蓋不住金鎖玄關。以耕雲種月之
死而容雍。所以活眼撒塵沙。隨之而昧。
聲色。披毛戴角與物上下。不光境
心徑苔生而明珠在掌。粥飯隨時。坐臥有
序。無布單工夫也。何以如此。即爲
身心本非迷悟凡聖之所計蹄於深雪中
也。而往彼此之處所始終相貫通。求
蹤跡相貎又只有石上種麻針剳不入。豈
毫髮異分。故云。喚作如如早是變也。今
時人須異類中行。異類路者有萬法伴而
伴。有折拄杖高掛鉢嚢。有演家
龍得水虎靠山。各知其處皆能混同。
蘆雪無分。又何可有無去來言端而疆
哉。故曰明境分妍醜慈門無塵埃。夫如
是人目足相扶可以曰宗通途。若缺
。又爲一倫迷趣。今之學者纔以一語一
有所得。生我法見。慢欺増加。尚不
是非何有傳宗可言。若不曾變時。見
白牛趁而不去也大難矣。猶幸有佛之遺訓
杖視之至白牛通治不忽焉
魯祖常面壁。當時獨則淵源。後人擬
。將南泉擇底意。人次亦然。今
人徒見其語亦彌然之。是未其然者也。
況見魯祖乎。夫魯祖道固無罅隙。直須
之消融。縱以玄妙亦孔痗矣。無味之枯柴
人空啗啄。魯祖未曾面壁
大梅見馬祖。一言不違。退安自家。後聞異
。而遂無移矣。若似固陋守者乎。不然。
彼初聞也。眞又眞故無再矣。不他人之
一以即後以非而適也。可上賞之器。至
其見卒爾而對者手索核子。則臨機之
用迅雷不耳。後有無意語
死焉。又有言者。又有都批者。吁一
事纔出。群議蜂起。是爲古人一時之用。至
今以之見大梅者。失傳千古。食藜者不
王膳。徒益疑耳。今唯効梅子熟。其他

龍山之迹發乎流菜。洞山沿流微言以興。
雲水。不從人天。至道綿綿。形
影相遺。寂然宴默。天龍恭敬。不以爲喜。其
常養之道可以想見。又至賓主問酬則玄爐
陶冶箾韶九成。孰圖語至是乎。答主曰。長
年不戸。不其内。答賓曰。青山覆白
。有錢則使。答賓主相去曰。長江水上波
掃菷揚塵。彼住山無比倫其意。曰。吾
兩箇泥牛鬪入海。直至如今消息。是
龍山此境界泥牛能鬪而入海少。或
海而無消息也太少。若知焉則應
子無伴侶鳳不靈木穩密之處也。只
機不位情有向背。入玄不臭衣
語言不密圓。爲識神縈惑。有龍山
是累。道樞得環中終無雜謔。尋述偈更
亂峯。可能終其所見 山乎人乎雲
水有無。葉乎華乎樹樹榮枯。倦臥臥眠清風
時來鳴戸樞
南泉之道無遠近是鎌子。直三十文。
汝也久。知使之懌。吾亦被瞞聽是懌是
。則遠而遠也。今爲子問道通一線。善聽
吾買早定汝價。使用之利莫更累其問。嗚
呼南泉於道而淳。其餘言語皆無間然 歸
宗之語播於百世。行三大路。游四衢道。獨
歩無畏。群邪落膽。一鏃破關。萬機劃絶。先
天後天欺心誑祖。誰是丈夫。眉毛生也。有
時斬蛇。汝麁吾麁。開路露面目。時人不
看。虚空生一點。怪石至今懸。智常和尚古
今獨自在
藥山腰間刀響。是何物。驀口斫。牛皮露柱鞔。
一聲山月落。雙眼對宇。日色早晩。和尚猱
人。鼻直面長。如陞座不一言。則於
奇。若夫不牛欄題。大守至而不起。
遂以耳賤目之言。又示人言先祛三毒
則不餘者之所群。宋僧傳特挺師列護法
蓋有意也。夫石鞏善捉空。空落片片。人或
此而力未充。後以弓矢人善中。而遇
人言既是活人箭因何向弓絃上。半聖
人重逢樸得再活。有人言。今思計之。彼
本射垜。因是世人以爲。石鞏之射未
。今想不爾。彼已言。二十年射半聖人。弓
矢久用今得宜而便休。蓋古人有一善則與
之。不後人之所議也。豈可其意
西堂。縱奪之機可見。莫
倉卒議前人。何不洛浦得臨濟之賞
猶受夾山鉗鎚。又龐蘊得運水般柴之用
西江水乎。今三平開胸言殺乎活乎。當
陽一句絶於周遮。又誰敢抵中之地哉。
是所以許半聖人弓矢。大顛見他重傷
虚弓之。應絃而斃。於是時大顛之
功易成。三平之出彀也不難。厥初弓矢以
向焉。開胸以對焉。則尚有於後箭。石鞏
之射元非箭鋒弓絃處。三平亦不死活之
。當機一著不是非。而大顛之收
治安。因石鞏破魁。三平果得何功 一
箭雷鳴破鐵關。渠師魁首碎雄肝。義士歸
家兵氣解。西江夜夜月明閑
倶胝得旨之後。逢人只竪一指。何以
機者。至他斷小童指却自竪焉又臨長逝
一生受用不盡指而化。實是其悟處篤
眞。而起脱自在者矣。若無能換人眼之力
之竪之之通方哉。蓋天下之見
倶胝其已。非胝之全功。故於所得
影也多矣。彼於末後人之深玄。顧
後遂不衆人之波瀾多也。雪竇天童
之各有含蓄。唯如一指險。與
胝雙泯也。曹山玄沙爲死馬醫。又可
爲有斯語哉。天下聞是語亦於倶胝
冷暖。須知二老言意元非竪指。已非
指。則何爲者歟。勿其藥。若疑彼竪
指。則不竪者何。謂是者固非也。指而始指
者。非指者則又非眼。兩非者諸法僉去矣。
何所論也。夫倶胝有指實用焉歟。後人謾因
指言倶胝歟。有倶胝已來。天下大生
。古今無倶胝天下無指。今非唯倶胝指
亦病頌及評語。如咬指血出且置莫論。誰
誰意 昔日深閨別有情。天姿自許間
王嬙。漢宮古意陰山下。獨取琵琶月明
大顛識達而充淵乎道。故克明克類光華内
。曾屈折韓氏預于吾道。如彼見首座對
韓氏語與吾符合。却打逐之。點三平
彀中者。則化物之途威權無疆正眼不誤。
變化以通語默不犯之道。特不道師
道悟之器識淳和靖明。道之至不上古。又
道愛磋於人。曾看病有病。有
不病。有二者。其病也天蓋地載作
團作塊。而人天之見病只以去來起伏之
。道吾深知攅簇不得之病。故唱和之人曰。
道得也勿交渉。又人有知不到處何若宗
則答道著頭角生。他日問其行履。便起入
僧堂。蓋非其人是問。非其人無是答
兩共善巧。道悟鉗鎚妙密後時彌高 沒底
船月明前。不浪意自淵
雲嚴將順世。使人呈書。雲巖於是爲
何事。道吾曰。彼一生不有。悔昔日不
彼道。雖然如是。不藥山之子。後世聞
之謂實不知。仍更作四不知雲巖之不
。明也明矣。細也細矣。唯夫不不知
相同。若實有四不知。尚亦遠也。若令因義
不知豈止四乎。何飽之有。蓋言之在理。
始則簡。至備則遂却迂理。言事風波止
復以言焉。風波彌聒。吾恐不知因知雜亂。
然而先言。豈可輕易。當己實知而論不知
何必因人波波。蓋道吾此語甚密。不
。與倶胝斷指而却自竪。末後受用不盡
語。又巖頭初起徳山。後言雪峯未末後
。悔我昔日向彼不道相違幾許。即是明
暗雙雙之語也。後來有言。雲嚴之不知則尚
故是。道悟却知乎。是能告往知來者。須
道悟有陷井虎兒之深趣。又有云。金
剛際下古髑髏。幾回人蹈血濺空。是可
不知之宗。又與延平人被劍指地應之。
又聞僧語劍便三十藤逐出之。徳山作麽
作麽。臨濟之禍事禍事。及大隋之壞同大千
潙山放下泥盤大笑之機軸何以異也。是等
脈絡可以證不知之語矣。戲於今也不
是玄路。徒起識浪於見達悟。皆
宋末元明之澆習。惡以奪我朱也。不知之
宗今豈爲遠。不知之語又可以縱横轉珠。切
有而不子之處。是道也洞
山獨有供眞之語。其餘廊廟幕下之語耳
丹竈途聽上古丘。神僊祕訣沒蹤由。三冬
積雪無人掃。獨有筍芽半夜抽
黄檗之氣禀殊絶乎前後。初見百丈
師承。後令臨濟終夏。負禪版几案大安
勞侶之事。皆眞正道機。能有幾人。若如
其作虎聲裂百丈高僧而起人睡
大中天台路異僧之數事。則師之常
程。於師道奇也。唯吐舌已來純無
空隙。是其爲孤風而已。少林之後。如師者
纔六七矣已
潙山在百丈。對揚頴脱者。其他可及焉。住
山之初人未臻事未備時。而孤影相伴橡栗
食。絶無俗計者又不及矣。令仰山
看牛三年香嚴捨舊習眞道。化門之妙手
尤見慈力。與彼持險誇慢卒易以打發
功者大別。其所擇警策大益進道。砭炙稱
禪者之膏盲照灼釋子暗愚。豈不今時光
明幢乎。寶訓夫可忘哉世拜二經佛祖
三經。宜哉 大道長安非曲斜。處處行人免
蹉跎。桃李漫開楊柳緑。谷風習習無偏頗
偏頗。黄鳥時飛逐落華
不能語荒田隨筆下卷之上


不能語荒田隨筆下卷之下
  定祖之餘
長沙不時風。優游傀偉。可以稱世間眼
其示人語。非唯敲關撃節。又能見玄路。若
夫令同參進歩竿頭尚書佛性。則可
千古學道之榜樣。若微長沙。誰至是。
是與奴作郎之誡訓大同。後世少聞
識神之過患。則乃由此等語也。世人謂
焉。吁麟矣 把第下無喧囂。不俗物
困勞。將謂拘谿兼月至。孤峯自有一輪

趙州在祖域。猶象王之處異獸群。游歩優
柔而有載流機。又猶師子無畏自在而不
物也。其道也優而邃。語也簡而滿。風也古
而眞。有十二時歌。當以見時輩
高趣也。師凡有言人咸知之。西南之後。各
偏黨而議論之。乖實者多矣。特於
之言迹則不摽剝。蓋道與言共深之
致也。世競作賛頌。判言語間有
。夫以世當師者遠矣。師之言皆無擇。
而尚以人達庸而爲至。曾道。汝學道之
人。交脚床角究理坐看二三十年。若不
者取吾頭溺器。又曰。爾一生不叢林
打坐不語也十年五歳。遂無人之言汝唖漢
已後諸佛無奈何于爾。夫此二語實可
此道。上祖所得但不唖而已。此坐看吾
輩之所歸也。請看。坐時有口邪。有眉邪。
好分納些些露地白牛。如知不唖。何違
唖人。設有人唖。又何欠少。分明是其人。何
自屎臭。有時渡水渡火渡爐。石橋堅
固驢馬徑通。四門鎭開不欺汝不我。臺
山路驀直去。言是勘破。彌生人怪。而世
所謂勘破以州便行見婆之時。其惑深乎前
。何不歩僧問路婆便答時。是尚逐
意移。須我掌多少文理。勘破令汝喪
車後懸藥袋。且世偏趨勘破之處。未
婆不清波之下一鉤。彼言好師僧與麽
。能用錐鉤殺活臨機者。宜哉州之言
也。又只與老婆十不二五。師元
明白裏。若至羚羊掛角九九八十一
則分疎不下。嗟于師獨語於道樞
塵濁。如住院日事事空索而不化主
燼木治床脚者。眞情實踐善持堅白。可
謂是眞佛子行眞佛道也 天之廣地之大。
嚢括萬象蓋載。百華春至自在開。一輪
秋滿煩暑潰。千斤弩一浮漚。夜半有力擔負

大安老成乎吾域中。獨得潙山飯
潙山。説牧牛人。自能知調熟。希人効
其白牛。又説有句無句如藤倚樹。凡學道
之大患在有無而本之而校量之。句句
増加不窮。故竺土支那之賢聖無
其過。以之諸見絞絡濁智流轉人邪路
也。老宗師之誨人。其旨深乎也。後遇人問
樹倒藤枯乃大笑。固不言思。若知此笑
謂九十六種。設至三十三人齊撃退鼓
只是師子教兒之祕訣。然及人怪笑不安。
之指後所發而與資糧行焉。可
頭正尾正也。老大巧便。淡中有味。其道與
趙州投子以相上下。吁夫實牧牛人也。其
子大隋嗣父歩高。若如劫火答。則青出
 大地絶塵埃。誰臨明鏡臺。不知深雪
裏。昨夜一枝開
東寺宗鑑也。能照灼狐狸當時之人見大梅
所得簡而馬祖稱熟也。効傳即心即佛之語
師患斥之曰。劍去久矣。汝徒刻舷。此語
的中矣。夫人聞心佛名。揣摩翻復不
物相逐。豈非即蘊我。未見執膠黐自迷
義句。猶如群獸競來搏&T066643;齧死屍。是本
藤倚樹。縱言樹倒藤枯。往合其所。亦
只重累。若能知臥龍畏澄潭機輪未轉起
波不波之一地。則所言所行應能免
隨轉之患也。良駟喚回。天崩地裂。誰得
。如斯人尚不馬祖之瞞。自得之眞豈
他語其懷。苟要即心。又移乎非心。既
從他。異別人之隨聞而相追。然云吾只
。固以不犯宗人心腸。世人以己方
而謂大梅實守於即心。又焉知彼本無
是劍乎東寺獨拯斯弊以蔽諸承言滯
。固宗眼 崐崙丘上獨神游。霓裳遲遲歩
玉樓。古之今之聞樂土。右瓊左瑤我自由。
清風過夢亦休。檻外依然江水流
南陽者人天大導師。及壇經有雜糅
南方禪客邪正。則非特爲當時法炬。更
後代知内外分。蓋能開吾道之否塞也。
如不師。宗徒盡入先尼門也。夫心性也
心性。於世時名義。是不
。而彼耳聞之徒未眞達。遂執所解
枝蔓。仍成分齊是非。良以。楞伽經
起信等論説心性不生滅者。欲自問
也。是不今生滅一異同別倶非之義
又只將杓水知大瀛之洪波破草鞋見
我是驢脚。故開虚空口心性識意
生滅不生滅等。未曾有毫名義成色心隔
也。是唯爲格外玄機而垂釣四海。凡小
會其旨。只齊己分所知以爲色外
生滅心内不易故知是見聞主心性永脱
死噫夫誤矣。蓋色心分内外生滅不滅不生
則皆世俗之所言思。尚暗一法界之義理。況
其實義。亦復生不生之皆不可説。今此色身
是生是不生。凡未其可見。空執言宣
吾悟達。皆爲性迷見之外宗。吾永平
往往辨斥是計。而居其下流者多効見聞
主見。固可怪焉。夫爲見計之名上祖未聞。
六祖門盛知解之徒參預之漸。而有是岐
。吾道不幸罔乎是。後尚書問長沙。又
演化誤誰無之類大較同焉。若見性之名可
吾道。而其見也先尼。南陽之言爲指南
能示迷方
丹霞之發道意。蓋宿殖乎。聞旅館之一言
而歇選官選佛。豈不難哉。其解也天然。
聖僧頸衆機。其訪東寺則知東寺
南陽則後見國師也。善知人。
也。若至宿僧院木佛。則恨有客而無
主。又恨抱瑟入齊門。是話也宜言更燒
兩佛。而記者以後院主眉鬚墮落。惜夫贅

翠微供養羅漢。答僧問也超群絶倫。又如
竹示人駐歩視人者。眞誥要路可
氣全然覿露。故得其旨者遙脱時俗。後傚
其要而顰閭里者多矣
清平無羈絆之可施。會答大小乘有漏無
也新鮮奇絶。天地之間不&MT80096;。又
險機。猶竹之與竹矣。竹乎可以長
以短。更有一枝不長短 竹竹竹。未
短長節目。再入園中若何。一二
三兮四五六
投子稱逸群辨。是豈世所謂辨者哉。蓋
有道之言不抗禦持滿折衝之務乘人諍
而得先。唯如至鑒向之則不照虚谷
之響發乎來喚無乃至言乎大辨乎。其庶言
人盡知焉。其中如汝等常道投子朴實忽
若遇人問投子朴實處如何對他。不
。直把斷汝襟喉露自肝膽。令人毛髮
皆竪。豈同痛拳熱喝作震雷匝風哉。若
夫當途對機時。大方無外只知一月二月猶
寒漸暖固爲逸群更有一句。宇宙空來唯師
已。合掌曰。南無油油 非席以卷。匪石以
轉。人傳人言。我得我面。爲君清話贈三分
獨自好心知一片。無一片。胡蘆藤種胡蘆

船子非常之人。故有非常跡。蓋不
比況而求焉。若撃節轉物者。又如斬蛇膽
便道一句合頭語萬劫繋驢橛。大凡學大患
句義頭私臆。克指其病。又曰。垂
絲千尺。意在深潭。離鉤三寸。子何不道。欲
深潭意。須是離釣絲。然不以以
離而去焉以意爲意而求焉。正是當人
濁中清。若知是一路。畢竟何離何意。
人乎鉤乎。又未一橈。及道傳人自蹈
翻船煙浪。可以見其所常養。實痛快矣哉
 深潭意離鈎句。合頭依然在舊路。明月一
輪何處著。長江千尺水波去。寤苦苦。屋上清
風鳴匏瓠
祖家以州稱者趙睦而已。蓋尊其最高古。睦
州之純厚嚴誠補鞋之名千古無比。接物利
生之超群醜。固爲宗眼。若夫見新到
。喚人回不回共道擔版。現成公案判
十棒。大事未明如考妣等之語。僉蕩
玄微義路之親訓。實見其人也。世道雲
門之語脈一摸脱出於師。蓋雲門之語脈脱
俗奇古。則有師影迹。若於道之全然者。有
酥而生熟分。或以毒殺人之方。豈
二哉。但不樣畫猫兒矣。師之道深
靖厚重難以窺矣。雲門漫汗揚飄易以從
焉。是二者之素分而非議辨也。唯師
黄檗烏石一摸出之。固可祖宗之至
耳。及今無人能名焉 劫石可壞。滄溟
乾。米山之道。魏魏乎安
烏石大古之人。其道也完然脱小兒見。如
麺示風塞汝耳吾口。則實天下之老成
矣。宜哉稱老觀。不泰山。爭見天下小
是所以人難其門。鳳凰兒猶折其啄。夫
世絶倫類。優而誰窺其域。使知見口給
之人亡見杜口。祖宗之風度罔乎茲。老
師乃黄檗之子睦州之兄。應睦州
條藤混沌烏石。清素松柏。孰敢分折。太虚寥

臨濟以活達俊逸聞焉。若夫是已。則又何
大焉。而世專取之。則是其專之者嗜好。非
以全其道也。濟之肇在黄檗日。行業
純一。道已通。或栽松爲後人。疑一棒却來
夏之事。如此長養道而篤眞厚殖也與
衆別矣。是乃所以道徳大成秀絶當時
苗繁茂也。師之言無位眞人證據。師之正法
眼藏瞎驢已滅
崤函海内。六國精兵逡巡退。一劍光
寒閫外威。太平有象掃夭孛
興化有師承。愁人効喝而胡亂。苦口警
。固見爲人不瞞預。蓋達道人以其意所
得應之物。猶如實居喪者言之哀默之哀
皆發内滿之餘。若彼効而胡亂者。似
家兒勤作哭踊築埋而本只幼志也。當
時之人徒効時之所喜而自得者鮮矣。況至
其得眞珠者亦甚難矣。而彼所言眞珠者何
耶。夫興化實有眞珠乎。設有如何撒之。
設撒何若禀之。果是不賊馬賊哉。興
化已告諭。而人猶不紫羅帳。謂喝則臨
濟之所宗。非其派人則不知焉。怪哉與
別。夾山未糠糟時。善受教失笑人
短順長世之所難。尋見船子道始十成。
再匡衆領徒。權衡拔群。見人語三路
道人悲。拾冷灰中一豆。安排明窓下。可
能知人。有人問其境。則以猿歸鳥落
之時。暗穿神珠在帳前。而世人採其華
其實。若非法眼打草。爭得青嶂後碧巖
前有死蛇 挨天摸地。千萬錯錯。見
人金壘。不我木杓
洛浦自臨濟直往庵夾山頂。自謂
。及一見其人。而化成嗣家。夾山若無
僚丸之雄略。何得三軍帥哉。浦始多
山似黛。遂輸合面睡著猶千萬里。又誇
斷天下人舌頭。我別有無舌人解語。是
乃錬磨之語。轉物離澁之巧便。變壯生
老熟者也。故後示人曰。須雙眼圓明。又
曰。如龜負圖取喪身兆。又曰。任他天下樂
欣欣。我不肯。是正見初後分。人道於是乎
樂普鈍滯臨濟。今謂不然。彼初居山頂
山書上。打使而去。又來此不禮拜。當面立
機放喝。如是者。乃彼所禀之志氣筋骨
其雄壯不濟之聲光者也。而山有
易之重權彼自大之氣而伏膺于此。普
亦自知其意故。甘順爲親子。夾山縱盡
其力。浦若不自肯。豈可師而遂陪哉。
普之至此。謂夏變夷。則固不可。謂
夷變夏。亦固不可。唯謂法言其未者
而能改者而已。苟有道未而不進知
而不改者。非愚則便狼戻。然臨濟稱
一隻箭赤梢鱗者。以彼鱍鱍而進升堂之
其英氣。非當時必至十成之謂也。故
知誰家虀甕淹殺。知其後必有別所
遇。是故浦至此伏膺。不滯臨濟。始
終處方不濟之所言也。然今遭點額者。
但未飽深密之琢磨而恃自見之過也。乃
此過也鱗矣。未泥鰌點額。山又知彼本
。故震雷駭穌果成雲中尤物。豈恨道之
深熟哉。寧守初心者不自見。況亦師道務
人之美。而不彼此之門。是故濟不
之。山亦曰來則可救。不強牽。已言
救。則素見窮極。夫大方之家初無
。明珠在掌。夷夏何免其影質。云何恨來
何喜。道惡無之。道惡無止。唯須
益者化焉。道未始有封畔。治則貴老熟
一不化矣。二師之道也不低昂。唯
普不初後之生熟。如龐蘊三平夾山。皆
初也至後則盡矣。古人雖苟苴。於
日漸之徳尚未得失。蓋非庸得失。所謂
繋駒伏鼠。有肯心自許。只未機墮
見倚境之關鎖。道如矢。到者迂曲。是所
知見自迷。普善改其未也者。又道。渠既雲
月是同。我亦谿山何異。是只鋸木義。徒以
往復。夾山欲雲月同異之語他金鎖
。豈有意有我者哉。又云。何説無舌解語
坐具劈口便&T016329;。是亦時知己不人。正同
普之誤戰氣。豈不沙竭出海金翅當
之挨拶乎。縱用坐具。夾山別有長策。況
夫當機劈面之神用。迅雷掩耳不及。豈如
他日傍視論功過。若以天不高地不
厚意。則又無議。宜正以道所通而論
其究極未也。良以古人言必非鬪。在
絶人之是非。其用如雌黄。而今人因之或
欺臨濟抑夾山樂普。皆隨人言數移
病也。議者辨者共爾。吁予特甚焉。請看。夾
山樂普臨濟一時瓦解。雪竇口呿目瞪。三十
年後無舌人應曲説 一二三四五六。天上
人間知數目。收拾歸家無藏。鎭州好買
大蘆菔
仰山奉師而成辨道。播精。聚精其審細罔
以尚。看牛三年純一無雜。然後上驅游龍
下逐騏驥。驗人辨宗當世無匹。曾夢到
史多而説法。乃契于其會之機。天上人間
是之仰山。夢覺之中無句非之相累。猶
小釋迦名。一時撲破鏡。至今未鑄就
像。世傳師得圓相湛源。胡爲無瓦片 錦
繍腸嶮崖句。高勘魔魅師。悟則非
第二頭。蓆帽下違却舊知
香嚴之性聰敏。有十答百之名。及潙山
之一言。千思而無益。可大窮。然而不
力不足之遁辭。屏緒餘一庵。月日
之功有時一發。礫竹之聲元匪我求。至誠
道會於今日。嗟於此聲昔藏于何。今日
何至。固夫聲非聲。又聞者誰也。莫謂忘
修治。分明掃地。竹礫喚我。動容
動容。古路何覓。對仰山分辨如來禪祖師
。自知沙彌也。唯沙彌乎。我今日知爾。
若言如來禪祖師禪者。是兄弟切磋
之道。但欲一歩古路。何故。爲古路
久住見空王欺。夫實泥是二禪。亦大病矣。
後世執斯語實謂二禪語意。若知古路
翛然。則太冶精金應變色。精金雖精一
鑪冶。兄弟相成其道之美豈而今徒
眼目鄙夫乎。可古人心情如此篤
也。香嚴之來由甚綿密。可以箴今人倉
卒暴慢矣 孟春猶寒。仲春漸暖。忽地一聲
雷。驚破幾人嬾
雲巖之勤勞道精誠而志不撓脇不
席之名。固不脇尊者。歴百丈南泉之席
終爲藥山子。若不有。爭得子。
若知有。何令人悔道耶。道悟不道則親
矣。道則爭得。道吾曰吾悔不道。即千斤弩。
其機密發不人覺。鼷鼠奚當乎。同條生
天下皆知之。不同條死殊絶矣。其知不
肯心自許之位。其不知不諱不頭角
之玄機。故知也誰不知焉。但不知也不
知焉。是所以天下以己知而爲知以己不
知爲實不知也。僉世之語話。非談道。苟非
蒼龍窟刹海不涓滴。安通是一路
元頭戴寶華冠。不臣子達時之功勳
而已。若能深于此者。輕忽之情自歇歟。不
然區區勞知不知矣。若至彼作鞋論眼弄
師子師子一片石之雄略者。豈同
一機一境而誇耀悟達者之道哉。畢竟
何若。雲巖不知道悟不道兩共瞎矣。天下
隨實瞎 昔日長人釣巨鼇。三山翻潰九天
濤世傳今猶有三島不知有力負之逃
洞山之師承大有易。初發跡南泉。中聞
無情説法。後過水逢渠。不一得一解速
。特効精金歴百煉也。故不鍮子纔出
爐便熌爍。人以爲。好佛而無光。蓋世之爲
光者。洞山之所好也。世之所光。如
夏日之可畏也。猛烈可知之。洞山之光如
春日可愛。氤氳人不其溫養也。世之謂
光者。以青黄赤白黒歟。以色心有無因
歟。必非之。若夫以眞儀。尚不
。況其光邪。特以光有無肯不肯
其所望。非洞山大體矣。古之言不苟苴
必有其故。深密之旨鬼神不知。然後學聞
之謂言。遂失言之宗旨。今問諸方
光之有無且置。洞山有何形段畢竟在
。噫蚊咬鐵牛。誰實下觜。又傳洞山見
地起心之事。夫實乎。予獨疑其不
也。蓋三世益物不物礙。何意洞山獨爾
乎。神道則正也明也大也。敬愼不諂之義。何
意以人不平時而見之邪。若是時而見之者。
只見其所見而於常所見則未也。見已
眞。何故爾。本無心之人。更有
心之臭皮袋乎。況以心起不起自不
知而隱顯。安足道用乎。夫神之見洞山
洞山見米。洞山當今見米者。何異
山見木杓桶盆哉。蓋有平生心日用
。物云云。失亦多。二十年中何特於此時
撒米心邪。心若是之時起。平時何不起。
苟因心動不動而有現不現。神與洞山
違也不多。必可時時見矣。如彼普眼見
者。不例焉。又例魔王尋菩薩迹千百
年尚不見。洞山失一籌。然言今日起
全無伎倆。起不起神鬼何著手脚。夫或金
剛鐵面火裏回頭者。萬象之中無忌諱。嬰
兒五相何身心也。洞山幼而解面目問
眼耳。豈&T021400;漏子世之浸潤。師實
絶世之師表。人只聞異迹其眞相。失
其人久矣。神平居不見之者是。十二時中何
洞山 又見之是。普天普地熱。普天普地
寒。又何處覆藏。若言心則不見起則
者。令吾祖爲忘前失後。是又似南泉往
莊之事而大不同矣。起心之言或依律中
比丘斫樹之事而附會乎。是亦大異。是因
鳥道一人心及泯形質
懃今日空裏歩等語採集爲此一件事乎。僉
好事者成焉 作馬作驢不功。三更明
月到閑窓。或時輥入洪波裏。終日漫天鼓
黒風
雲居之於洞山實爲宗子。其道朴眞不
世係縻。羚羊掛角六六三十六。有時令
袴人進歩娘未生時。又如思大則佛也不
成天上地下無彌勒誰安名。可謂無孔
鐵槌生滋味。高遠之風不巧美。覺範善
品藻師 太上人無巧思旬日一言寤亦寐。
四山煙雨晩來急。古檜蕭條凉飈吹。止止。衫
袖短時見長臂
曹山唱道翺翔乎師父。三墮四類曲成章也。
墮者。依聖教法不諸受以爲正受
類者。遠依佛近祖述南泉潙山沙門履
。皆觀時而成物之法語。敷演行解之要
持乎三寶。承佛祖位揚佛法者也。非
新條異端也。而後世拜稱洞山
。甚無謂矣。且謂墮與類君臣等位洞上
宗旨非他家所知。嗟於。固然者穿窬于道
公也。宜其意而可矣 狸奴白牯。以
行以俯。又爭怪彼。日輪當
蜆子異乎常途。居無室盧。神廟之下足
寢息。食無他味。蝦蜆充腹。一撈婆任我用
萬頃波時漩伏。有人問西來意。分明指
臺盤。只忘天下居止獨寛。知泥裏蚌。滿腹
是珠。不世測見。不化度化度無
疆。何也。撈漉佛祖 日月逝我隨憇。漉
活計
疎山至厚學道。遙聞潙山語直往進一語
潙山開口示膽。尚無其心數之。却怪相弄
潙山大悲告之曰。已後有獨眼人汝説
之。蓋言一隻眼也。猶如寶壽謂胡釘鉸
已後有多口阿師汝點破。而世因
眼字明招。今想不然。疎則洞山之子。
明招羅山之子。曾見壽塔縁。與羅山同時
而爲先輩。設有明招出世初與疎山終末
相交。而是時尚不大笑有刀哉。雲門
曾見疎山。又山二世元澄嗣匡仁。是人已
投子大同劍指地。又匡仁曾在香嚴
。及肯諾不全語彼此推究。爲輩乎明
也明矣。若疑潙山笑明招。初解
者非疎山。必別人。疑笑者定矮闍黎者。
其所遇必非明招矣。然而古人有頌拈之
。則可其然乎。宜此事。又疎在
日。招問衆虎生七子之語。山應對之
招稱善。噫如之語也俗間便口者常所有。
何足善。又疎在洞山日。見山以寶鏡三昧
曹山。潜伏床下之。事畢出大笑云。洞
山禪我親得。山曰。盜聽法者當倒屙。是
疑附會玄奘傳因明之事。倒屙之事於
已得記。一人兩度蒙同禍實受之。六十
年而終。其誕也可見焉。唯在香嚴記則
理當然。明矣病三十年。如寶鏡之事
理甚差舛。何者疎已不入室之子乎。其
室所得者。豈如是之法佛祖密附者
哉。設無九十餘句。而何出汝今得之之中
乎。果所見者是何法。既面授心傳。何
餘獨於曹山邪。苟入室則三昧即通。
疎若不寶鏡。入室而附者何爲邪。伏
以。上從世尊今日。凡有正傳者。誰不
寶鏡三昧。曹山獨傳無其謂矣。夫東西
道當傳而傳焉。遂無餘蘊。不傳則止。
何寶鏡乎。故知洞山父子無此事矣。父子
既定。天長地久。又何論區區異同乎。大凡
宗傳是者多。臺山無著見文殊事收
仰山下文喜傳。洞山守初答爲良价語。鹽
官語爲忠國師之類。疎山之事不怪。若
比比如之者。誰信乎。善思理所在。又何

同安前後唱和師承。又無異味。梁山大陽
風表可以稱人天師。投子有貫珠名。能調
鸞膠續絃。唯芙蓉也生質道器。固辭家親
以篤是道。不勅賜衣號。臨刑而不
。後作湖心訓辭昭昭。眞風獨洗季世塵
。嗚呼榮名者人之所喜。師獨如弊履。善
出家之本志。四祖懶瓚之後希有是人。若
門風偈等。於師不多。唯示衆規約
之語可以爲釋氏之誥訓矣。丹霞眞歇宗玨
智鑒以傳祖道。燈燈如然。如淨之器也眞哉。
班衣長髮徒。其志挺立。灑然之風
以永存眞淨大法。夫如斯之人當時拂
粃糠。今日衣被其昭回之光。以謂。芙蓉天
童於列位則不他人。若言護法卓志
則眞可火裏之漚鉢華而已矣。打地和尚
常無雜用心。但有來者地而酬焉。甚不
人情。遏絶靡靡之聲。設或眞聽者。則
必也忘滋味。又被棒而徒張口鬼叫神
哭。無祖佛量其迹。若使老胡見
。應衣逃去。世人見師所爲以異焉。師
實不異 藏棒張口。喫飯尚有。山深木密。
水落石出
祕魔巖之待人。不斤兩。猶當面展掌。吾
爾。爾已出家。爾已行脚。是因何魔魅
若非魔魅所惑。汝已出家。汝已行脚。又來
于此何求邪。汝欲木叉下出言。只是魔魅。
高聲喚云。箇魔魅 東西南北。白白黒黒。百
千萬億。絶却消息
布袋名實只布袋。其答祖意人索
賊心已露。若如最末説偈。亦大作賊。時人
識。途聽以爲彌勒。咄箇慈氏。草履木履。
布袋盛風。欺是癡子。癡子知我。我名契此。
契者何契。閑醒閑睡
西蜀普首座無所得。徜徉狂歌。無
。追慕船子。續於高風。常吹鐵笛。雲慘雨
濛。高歌清音。中江自沈。解蛻萬象。師道獨

雪峯山下人有語出群。元無彫僞之累。荒
草中出猛虎。及雪峯自往試。洗頭薙髮。吁
眞人之所志。異乎小見偏量。正知谿深杓柄
更長
嚴陽發迹不再三撈摝。其材元全故。一
椎便成。蓋有此材大匠。順其文理之善
之。衆美具是上器出焉。彼天下領徒衆
而匡之者。雖之夫可得乎。唯師道深幽
邈古。鮮言迹。有時杖子剳地土窟坎坎。
天上天下別無増語。楖標横擔形影共去。千
峯萬峯不何處
孝光鐵觜也。能啄倒衆啄。餘人遇先師
。則無齷齪。唯師全先師也。於
乎先師之肉猶暖也在 先師是親。我是家
人。先師無此語。此語日時新
天皇之説心要。遂無異事。只言。汝不審。則
我即應之。汝&T016254;茶來。我即接取。未曾不
心要。又以其所獻餅一枚之曰。以
汝。夫數仭牆不窺矣。更道紅焔萬尋
 夏日炎蒸語苦辛。家家汚喘拂衣巾
閑簷下清風至。將謂義皇上世人
龍潭鉗鎚打就峻硬人。乃因其材生鐵鑄
就。如其吹滅紙燭。則截斷途路之妄行。龍
潭一匙功藥病共盡。宜哉徳山不涓滴 
金彈子鐵崑崙。鉗椎直下無瘢痕。天下相
只一㡌。孤峯頂上任寒溫
徳山風度辣辣辛辛。一棒必行呵罵震雷。排
倒佛殿扑祖曹。氣壓霄壞當世獨歩。或
時冷眼視人。或時無語而休。是其所得妙
計。所以龍牙雪峯樂普守廓皆被欺也。可
謂無齒大蟲。後有其語。亦只被欺。
蓋徳山有此生質其所得。臨滅之言語
常所養之心膓。若如其初不辟命者。
又異乎群。可其道貴 黄河千歳清。寒
松萬年緑。不是非人。一椎碎玉石
巖頭初在洞山日。山問。定本無門。何而入。
是時雪峯欽山應對也何。蓋有
其心乎。將或恐語不契乎。復夫以
而通是門乎。必不二者之無
矣。後識別大蟲無齒。驚悚鰲山土地。證
却是非。諳低頭歸庵時。語不同死。善勅
點千里追風。豈非回日之力乎。祖師之門
以稱英傑 珠團團。善走盤。機識盡。滄
溟乾
雪峯之飽滿道。遍歴多方具任艱辛。祖域
參請皆不容易。唯如師精勤者太少矣。故
法窟豐盛彼漆桶木杓而所杓也。曾
自道之。師曾與巖頭欽山谿行見流菜葉
欽云。是上流有道人。請行見之。師曰。彼不
福如是。何道之有。汝欲見。知眼濁。三
人遂不行也。是雪峯未通方時也。惜哉
只見流菜葉不流根莖。又未流山
流水及不流山水。只見莖菜如斯未
。若見之則或有山之路異人天雲水
況復將流人不諸法。特惜流菜而不
人者何。在昔舍利弗告諸比丘曰。諸賢
人猶如糞掃。割取好處汚穢
今夫宜爾。正使流菜滿谿。尚有一莖留
。豈夫舍諸乎。洞山亦已有是事而趨舍
同。非思察焉。覺範趣爾善於雪峯。恐
卒易也。蓋雪峯爲後世慢欺憍逸者而爲
乎。唯洞山求人得人。必無遺感。今南詢
人於遇事別此二件。希無
全人
玄沙者。世以奪父而稱之。因三白紙
報老人蹉過。是不後禪者自勇放言徒多
其力也。能知深計而不疑爲人發蘊奧也。
老兄未徹而生靈雲全機。其見桃華
疑者於是乎眞。有時見班班是汝。吁
虎哉。又勝虎班。少於捲簾見天下。撥
火裏氷萬像自肯。其餘成褫人也多矣。
無乃有群之力乎。又紙衣草履遂稱
。又釋子芳名
保福長慶鏡清之輩。孜孜商確古今祖苑之
中叔伯相好賛揚乎道於是門。其語
出諸家録。長慶有言。因今日老胡有望。
保福曰。因今日老胡失望。昔時已然。今也
老胡死矣。望無
雲門器識恢闊逸邁。與世懸解。其語新奇怪
異。傷時人漸淪溺邪風。時時拂辭撃排焉。
之似世漫言。不然特欲道凋弊
迷途。而爲其後者欲榮其門。紛華言之
以題新目。遂至三句宗旨。是豈
雲門意哉。其誡徒曰。汝等三五人聚
頭駁議他言語是非。事之而空過時光。且
汝難自了而到處好問言如何若何。泛事
問畢又無問之事。纔見人問祖意。更進
一歩超佛越祖。汝道一切處所有
道理耶。凡如是警誡多矣。尤有補吾道
善合師號。其他言語迂遠人情却惹人情
今若令雲門再生。則胡餅又不
翠巖之在雪峯之門尤措大矣。唯如看有
眉毛邪語。實爲千古無對。莫三人話。爲
汝長無明。唯看翠巖一夏已前。未説時却
眉毛
大原浮厩中良驥。人欲鞭而絶影既遠。其機
辭對答。絶倫豪雄不時輩。竟終高蹈風
言行不欺。眞釋師子
地藏之家風。脱塵拔俗。混圓深古。蓋物眞則
人不移。會對聾盲唖問曰。珪琛現有
耳鼻。和尚如何接。又對三界唯心曰。倚子
竹木固無瑕玼。玉轉珠回。種田博飯。豈有
粃糠。汝南方人。請來飯之
法眼不知而親切。親切非附會粘綴而至。唯
夫不知矣。維其時矣。人欲効而然。豈同
不知。法眼慤志初見地藏。不輕蔑。遂印
其證。善知其人而不他求。承其言
道會。爲人師訓誘撃發之功當世雄偉。後人
宗稱家者亦是醜徳。嗚呼眞蛇矣。人隨
之足。巴陵縫坐具行脚。可祖域狂狷
唯於其私則有安。若至後世眞情
則又何爾。若如三語奉先師之忌辰
則法食之腆先師之所聽。有法酬慈恩
道罔是供。足以鑑戒徒爾有師子名
也。而世之輕薄之人假之尋常。則殆違情實
而已。必應實有是道者効之乎哉
香林侍師也日多也。無程能到至處。其
徒引佛往事學道必先發誓而後趣
所行。實教哉教哉。學佛由蹤於是乎正也。與
彼據見刺言語凌人到處爲主之矯負
別。固法語宜從焉哉
雪竇有英氣逸才。而於師參道最勇
進。是以凡所言語皆有宗旨精華。以賛
拈頌提擧之發微索幽雌黄古今者。
祖域一人耳。而其中有言圯倫氣壓實者。
蓋以人擇語專與奪抑揚而奔逸絶塵
&MT80677;迷其間。是因知見過人言鋒宛轉
也。夫知見者道之役。言辭者道之載。言富
道塞。見逸道分。祖佛之道於是一變。勤重
言。後之逐之者執爲是非。若夫不本空
舌端。焉得疑網生死道用哉。
苟若自尋古道而處之。善治其所履。焉用
彼佞。高庵言是
風穴蟄草屋二十年。竟揚雲霧頭角。其出
也與世不異。其處也實契佛子操行。其語
者瓊枝栴檀。其機激電怒浪
首山汾陽相次爲法之主柄。唯陽勤行晩參
大器以爲津梁。若如十智同眞等目
則其緒餘
慈明泉大道同器相好。唯泉之道不測其
滅之語銷鑠萬機。殊世之迹驚愕新婦子
。而世謂。窮厄。焉知精金在爐 名大道
大道。除此人。誰稱
黄龍深默嚴正。楊岐玄幽淡沖。并立如左右
唯岐甘屋壁疎漏思古人樹下居。實不
趙州縛床脚。可暗世光明幢 漏屋居。
道不疎。佛子實。名不
大覺璉對天使龍腦鉢。是不深志
訓誡。雖不屈之氣。不之。佛子不惜
身命之烈志於師實見焉。如其解舜老夫
枉寃。則法愛道交最可仰焉。嗚呼世情冷煖
則於寵辱時而見焉。師獨始終
葉縣之陶鑄浮山也。痛苦鉗鎚他未敢者
也。軟暖而採衆心也則易。辛辣枯淡知烈
丈夫也大難矣。自于此道。不之。
浮山依止于是亦大殊乎衆。若非省之
道超群。安有是。可師勝資強
覺範才識之秀異也。如林間録。作宗也多
矣。只未黨門戸之時俗。仍而有
。惜夫
東山演在白雲者猶遠之在省。而彼無
讒慝之相。間也演在衆口中銷磨日至。而
其守克終其任。可昆山之玉入
彌潤澤
佛果一時之名望。其實可見焉。至提唱拈
頌盡力。不誤爲大匠。唯如碧巖集。今見行
者則一炬餘燼。借俗士之再治倉卒尤多。不
大體。今稱禪者徒。欲專依怙之
百則玄微。而眩惑其縱横與奪之波浪
淵源。皆弄潮自喪。吁百則話奈是頌及
評何
高庵之識卓犖洞朗。能察古今分而言時輩
之所見。如其與佛果書及安老文。則可
濁世光明幢
宏智之道。溫清純素。而才華富矣。所著坐
禪箴善契宗猷。不知見味著徒所撰。師
常導徒以眞寂緘默。曾有知事來白。衆多
糧乏。請禁來者。師笑曰。人各有口。汝何患
他。汝唯盡心謹供有。若一旦遇賊至
果一空。何及糧。又一日賊入寺以兵脇
衆。師將衆坐大殿前。不聲色善言
諭賊。賊乃發信供米財而去。是無他術
特因慈善根力。實不佛子志行。若至
頌古并稱雪竇而比之游夏修太白田
造堂宇之事。則於僧徳不急用。或
是等事師才力者致疣贅而已。今
見盛乎二師頌古。珍玩誦記往往講演。空品
第事迹詳略巧拙只好佳句奇辭。説聽慢頑
無歸宗之實解。況亦二評唱莊師之。吁祖
禰之道再變而遂喪。或問。昔者汾陽作一百
。自後諸師繼有一百頌。其中以雪竇天
絶妙。而其底意銀山鐵壁而皆祖意。何
再變而喪。曰。然。如彼銀山鐵壁。後人
分別。仍而評唱起。乃附攀是穿鑿分裂。
蓋衆群之情以己擬古而教人。傳之者亦
一分己而與人。相承相効漸而乖本。猶
賣乳展轉賣彌加水。果得其薄。夫至道
無周乎渾淪。一及剔扶已亂眞。況彼數椎
鑿斤斧者乎。至見網多纒名義數分。終成
是非紛鬪。雖本夫可得乎。彼始迷則
唯一。有頌已來重迷乎初。況至評出。則言
累解分。可不可常競走。誰得正鵠。無乃層
言廣解歟。彌遠乎其本。苟唯於厥初。雖
至而至時即眞。頌評之後。似易而至極
猶假。因彼惡難趨易其情輕薄。古人非
之。唯因仁而過乎。豈但爾。達背觸共非
火不口旨。十二時中言而未曾見
句文迹。何有一字落聲色乎。然而承是言
者不宗。卒取爲祖上規矩。大概依
頌評之言迹其封界。終入白雲萬
里異途也。依此言之。則豈非姑息愛却傷
生。蚊咬鐵牛也不患。咬咬不休至鐵牛
靡爛。若得大匠玄微者。大較惓親到
之力。如南嶽雲巖香嚴香林。雖久歴年月
而無時人而爲之開口。雖人不言。自彌精
勤。故不居蟄梭。纔發則動天地。伏惟上
世接人鑑其機而以投合之言事。故無
抓待癢之勞。後世常大具欲多方皆用
盡乎一病。施無用治。令疾混雜。少瘉其標
而不化源。遂爲廢症。又如富家之兒不
父祖艱儉至是。耗損財用徒食恣衣。不
家産之本也。是故憍富有之家不
先時之約而篤也。況今世支那扶桑稱
。幼而讀一二本祖録取他所談以爲
了當。不暫時提撕。不回光返照之準
。不因循言語堆中衰&T021551;終沒而已。希
今人省覺自家之作事他方波波棱
也。嗟於。世世宗師依眞慈情愛。令
學者盡効撃竹捲簾之實詣。則大勝碧巖
從容撃節請益之理路矣。予久病之頌評。曾
謂天下無人。嗚呼甚自責。天下有天下。亦
後生可畏之。天下無天下。雪竇天童猶有
未了公案。四録理致又何論哉。且問。雪竇天
童實有拈頌古乎。驀面唾
石霜之訓導衆。置枯木堂與起臥。令其徒
眞風。其修治功至千僧齊就寂嗟呼。道
之眞也。化則物從。責則物伏。若以借不借
徒者。一時之權不之。或夫以之立
門庭。則亦是後人之所爲也。其子九峯正
其旨。其旨明而可以爲嫡。如彼以坐化
功者。機未位。雪屋之人迷一色功。而其
迷也出乎今悟遠矣。所以一實覆千虚
道貴眞到。窮而後達。人言死活。死而後活。
枯木華開。色香昇發。金鱗透網。江湖鱍鱍」
玄泰上座非域中人。作詠歌南山災。紙
衣終身。意深跡高。得處之眞。不耀而光
護國之辨人。其眼最正。易一字他情關
是一字而學道之樞要。千途出乎是誰
有語不瞿曇後
龜山洋因窮厄漏其精。所志者以偈著
之。其所爲雖訓辭。而高蹈晦迹之風
又一世之異人
甘贄行者不其師。知見秀異。曾以襯財
附藥山之化主。又設粥乎南泉。竊下山如
龍無角而虎挿
高沙彌。對機唱和契其師也多矣。唯如
安甚閙我國安然。金椎撃玉團。光流闔國
  次祖
祖佛之道已變。夏夷異俗。苟不時俗
至道要。則何堪其然上古能繼
者夫聖乎。聖之出世。厥初無群異。及
言見跡便知其聖。唯聖不常在。必以時出。
祖道將喪。間生吾永平。初見西全二公
宗乘。後入宋見淨老落身心。夫永平
者乃六代已上人。不五家已來風度
測量也。今粗述其道徳。蓋其生質端正溫
雅。其志情淳粹明剛。善入道域稽古。深
法蘊明解經理之通塞。見後世之忒
時習。凡脱見知病人法執文義癖説默
累佛魔途祖教域。而蕩蕩乎。非禪教名可
負。故以言語三昧自在褒貶殺活有準。不
格調。實得大雄道也。唯以時務
應和者少。祖後至三四世。纔依風操傳附
存焉。若至祖之大成處。未其人。是以中
微幾乎盡矣。近得後死人道又將復。而彼
補佐協賛人却遇貶議。昧者不其封
徒作偏黨。欲擇是非。豈非聲止響。苟
自裁忘挍讎之道。則焉得是非休止哉。
祖翁之心始論祖翁行。所謂祖翁心
行者全依佛心佛行。苟依佛之心行。何事
彼獄訟。今因護法名專務勝他。其所志又
順。豈非因尺尋。寧不可乎。若欲
佛祖通義。當問祖翁微言而不
焉。今掲一二語以表明祖意
祖曰。佛法以佛法評論。而不外道世
間法而議焉。固一言以蔽諸。誰違是眞誠
哉。是諦語也應斷邪路。今稱禪而昧
道之大體者。請鑒此語通方。知通方
者不語默途。祖曰。須菩提置鉢而去。道
聲如山。然脱落三乘聲。故不餘人聞。是
二千年來未發之一言。吾祖一言裂開彼絹
。夫如空生。豈言默而去。又豈有語而
去。空生置鉢而去。一歩最密也。唯密去則
無所藏無呈。故不有語無語迹。一
歩最玄。凡聖杳絶機宜。可赤鬚胡
胡子無鬚。於是謗三寶外道。即受是食
一句亦非三乘聲。超受施量。空生已不
語默。維摩何以聞不聞。畢竟不二人
毫分。一切賢聖皆入邪外 泥牛入海無
消息。只糞黄金一國。燕雀徒論南北途。
大鵬一搏九天翼。不波不力。混家却
白拈賊
祖曰。文殊三處過夏。迦葉擯之近椎不
椎。是迦葉用擧椎而擯文殊。斯語
爛泥自脱洒。已用擧之椎。文殊無
身。須知洞山三斤麻斤兩不及。石鞏一
張弓。豈向弓絃論。大都不大小之膠解
直見椎不擧之的處。若見是的。由來無的。
二人一時絶岐路。世尊告迦葉。汝欲
文殊。言苦意甘。欲三人落處。須三人
語路事縁。不草鞋戴頭。有家山好便休
  一葉落天下秋。論是足却頭
祖曰。彌勒無彌勒。彌勒是彌勒。乃是到
竿頭敢進一歩。而有氷出乎水乎水。打
牛打車兩共本非。須堂不正坐
 一雙草鞋。一隻非鞋。古今俊狗。見月上

祖曰。無心是道語。起于西天。即心是佛談。
于東土。蓋謂。有此名以惑于人。莫
是心或爲有無或爲佛推測翫味也。心之
人由來久矣。乃擧東寺語而證之。若人
證心之爲心直聞執名。則固爲生死
之根。請深察焉。東寺之後知之者唯永平乎
 悠悠野馬。碌碌石瓦。元唯客塵。之呼者

祖曰。心不麁不妙。心不善不惡。是質圭峯
黄龍之語。在昔荷澤見六祖自謂已至。祖
全許。記知解徒。其所撰之顯宗記。説
詳悉。彌昧彼心。彼門盛稱傳心。以影像夢
口授作其家。文義師圭峯承之謂
。而圭峯爲其扈從固可。自宋已來西南
之下間爲之歩卒。豈不哀乎。凡經論明
理義。而言眞淨妙明寂照圓空廣大深遠横
竪該遍常恒不變體相用大非明非暗非即非
離非一非異非増減非染淨或守凝然或受
熏變或離念或具徳等者。具明其義
聞思修三摩提衆義泯言謂絶法體證
知都忘。證知之眞何如文義宣辨。況復心有
諸名義而諸名義都虚妄乎。經論諸説元只不
能語不正語。實如唖人舌。方是木人詠歌石
兒唱和。從來無一字一句落情謂。然依文解
義而稱説心法之句義達磨門下所傳。憑
據是浮説遂出以心傳心名。其弊源出於荷
圭峯也。西南之下順是流往往稱
。豈不初祖言諸佛無上妙道。何單
餘義。若言其傳。皮肉骨髓隨
而傳。未分不分。何法不宗。唯靈知以爲
諸佛本源諸有佛性。則不唯同三乘有所得
執見法我之甚者。又何異外人之執哉。
其認重玄衆妙。皆法門之糟糠。黄龍不
憤悱。以衆惡而對抑之。仍亦徒謂惡也多
矣。吾祖見二者言偏人以爲妙爲惡。質共
非非。若將實謂非非者。三人同坑無
。希進一歩險崖三人語相上下。自
家本有衝天路。何區區逐陳言。請莫
眞之僞。僞之似眞尤易惑。然只惑在情之
好。宜宗辨
祖曰。近代以楞嚴圓覺宗旨之要説。大
率謂證悟之準則。其中説。空生大覺中
海一浮漚。是方同外人計諸大生我中。此
語砭禪者膏肓。宋元禪多墮此計而思
。然吾祖及此語。若無如來之眞法者。
何能如之。蓋二經大意以如幻義縱横紬
繹。以其明修治頓速究竟易至空花不實翳
除覺滿等。似義味詳悉而善動人情。是所
以甘言入耳不煩美物惑乎小醜而相逐
意移也。而圓覺一説速疾究滿之義。近
迂回直指。便彼貪程者。楞嚴布置整
備。如莊觀之廊廡牆階盡奇巧滿目充
在右眩燿。是悦知見富有遊戲義門。宜
哉二經之惑人。終不諼。固執爲直指憑
。不正依西祖直指。傍拘攣二經義
。仍而爲昧者致祖意頓等教。猶
世亂人棄二南變風。哀矣也。丁
天童淨老獨奮蓋代勇此保伍。垂
誨之語有古風。平祖承之益唱
。嗟於衰周之世改天下轍轅王國
誰也。蓋有此父而有是子。是子鳳兮。世無
識也夫
祖曰。近來稱宗號禪宗者忒道違祖。
林間録叮嚀告示焉。何以云爾。夫禪那
名只一途行法。胡足大聖之道意。若唯
禪者。如彼舍全象一支節。已不
一經一論。豈可一禪那宗。不
之不取。但不特依是名宗也。佛
法王。於法自在。未曾以一途宗。吾
祖所傳唯一佛法。何意特傳印禪那哉。三
十三代無此名。達磨啻受持佛行面壁
宴坐。亦未之立宗矣。後人効經論師
竊比焉。大錯。唐僧史編少林於習禪者。不
吾祖傳全佛法之過。而彼史者不見。則
職不及也。吾徒不見。豈不大戻乎。林間
之辨大有弼祖佛道。平祖擇沙中金
林間主。亦深用心是道。若不此名。趣
向何方
祖曰。近代學者纔得臨濟雲門之片言以爲
究竟。自居増慢徒專小見知。西竺東土上祖
誰爲是容易。今見家屋書篇。多依唐晩
宋元言語而成名字。謂作家漢活衲子等種
種稱謂。増加轉至自大。以氣象傲放言語滑
而喜唐突人。是只粥飯氣未戲論慢
事薄俗。自讃生活而復未見境死窟。道
猶未熟。唯知己不人。故對機之間趺
脱路龐蘊屈節大梅語下三聖失氣長
沙石室興化不大覺痛棒守廓不
山之暗機雪峯奪語老觀巖頭初在洞山
口定本無門之問後失奯公承當
語意。皆有騏驥猶遭點策也。豈可卒易
而肯心自許哉。然而此之數人各傳父祖筋
。神機絶倫者也。尚有時缺機之一點
也在矣。道之至豈有卒易自大之氣而許
大成哉。其餘玄沙長生之稱奪父氣。保福
長慶時時評論于古。法眼下數人駁議先言
汾陽之後人多語饒。叢林日日鼓動其風
宗家。惡知只成習俗道漸陵夷哉。多
語遣語遂投薪救焚之方也。好
其機者必至薄。豈非利口覆邦家。吁是祖
訓至哉
祖曰。世稱禪宗者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何深
佛教。今是身心豈非佛教全藏半藏。一
切地水及山河大地鬼畜諸類亦豈非佛教
一句半偈。況又我人生死去來諸法出沒舒
卷盡此轉來轉去之大經卷。何以言不立。若
佛教。無飮之水可扚之杓。汝言不立
但又立佛教中顛倒妄計。此倒計者即是一
字七字三五字萬像數來之義目也。汝欲獨
之而何之哉況内外同別皆佛教條章乎。
非歟。若汝言教外者。教家則言禪外別傳
然則無別外矣。今就祖言章取意抄
略如之。廣如佛教佛道諸卷。請一領覽之」
祖曰。自佛祖行履則不履。自佛祖法
則不服。謂行履者。名利早抛吾我永舍。
國王大臣檀那施主。輕生隱
山谷。重法不叢林。尺璧無寶。寸陰是
惜。不萬事。純一辨道。是佛祖之嫡孫人
天之道師。固夫生之難忘道之難親。古今
異。上下雖分。難其所難則一矣。有生之
愛罔於利名。惑習之重罔乎吾我也。
吾我若去。名利何依。只以名利故厚媟
嫚王臣施主。仍知無是求彼人。是乃佛
祖異身同意禁防之蠱惑。苟知蠱惑。誰耽樂
焉。又久習難忽捨而已。仍而不離叢林之志
節堪以防姦慝也。切須群小獨閑多作
非也。好尺璧多有利。惜寸陰頻馴道。苟
其可去倚其可倚。不佛祖
天師。嗚呼思善如是而實力不足乎。抑中
途而畫乎。皆不祖言。哀哉
祖曰。家訓雖多有于此。謂先代佛祖者
皆是道心士也。若無道心萬行虚設。然則先
菩提心也。菩提心者乃度衆生心。次
慕古。後須實。是三種心學佛道初先須
知焉。伏惟祖訓雖多。其起本成末也無
乎是訓。蓋起其本人天二乘之福報
所期。大轉無邊生無盡惑無量法無上道。直
無餘法界。夫度生心雖悉多等名。纔
度生時。超諸心諸對遙出能度所
度之域。永越大覺諸覺之邊表。故知佛祖發
心不心不發不身心之前後。只是
蒼龍窟自他處分。是發道理非初而
諸修本也。而後善順不染汚。超脱能混
合。在是十二時歩空劫。審細稽古慕
以古。或謂空劫豈有慕古哉。吁是徒聞
其名其實。須知居空劫飯打眠。洗
心翻身一等是空劫中造次顛沛。所以道我
從來疑此漢。故慕古眼&MT80677;口呿。後求實者
一領布衫却七斤麻。三十年不語而
不唖。更有唖人語。或謂。若語不唖灼然。唖
人遂無唖。乾坤内求實唖不可得。若能
是三種事道心士。希唯善

維時寛保萬年癸亥佛涅槃會
不能語荒田隨筆下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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