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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僊和尚語録 (No. 2554_ 竺僊梵仙語 竺僊梵仙編 ) in Vol.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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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番号:無/有] [返り点:有/無] [CITE]
頭倶坐斷。進云。不去不來時又作麼生。答
云。看脚下。乃云。將二此深心一奉二塵刹一。是則名
爲レ報二佛恩一。此是九旬聖制。剋期取證底。若
夫衲僧家隨分所有者。即今不レ暇二拈出一。何故
一葉落天下秋
上堂。卵有レ毛。雞三足。龜長二於蛇一。鉢盂無レ柄。
乃竪
起拂子一云。拂子聻。下座
上堂。飛廉善走惡來多力。一日到二眞如一。打
倒籬兼壁一。東西成二一統一。更無二南與北一。溌頼
家私幾箇知。庭下寒花蝶也迷
上堂垂語云。藥因レ救レ病出二金瓶一。正恁麼時
有二不レ病者一。請來相見。山僧與レ儞診候臨レ時。
良久云。依レ舊不レ沾レ唇。乃云。作麼生自從二胡
亂後一三十年。不レ少二鹽醤一。也大奇也大奇。眞
如者裏。不レ如二斯清水白米一。本來有レ喫。則任二
君喫一。不喫也由レ伊。何故如レ此。三年一閏。五
年再閏。地久天長。麻姑無レ信。忒尀耐忒尀
耐。蓬莱水淺方平。不レ會。翠竹黄花又過レ秋。
知三他幾箇生二慚愧一
一日本覺居士問。臨濟徳山。以二棒喝一開示
學者一。未審。和尙用二箇甚麼一。師云。我用レ劍耳。
覺云。此是第二頭。師云。我不レ管レ儞。第二頭
第三頭。第一頭但是一切都斬。良久。師再問
云。正恁麼時儞命何在。覺云。不レ通レ風。師云。
因二甚麼一儞頭落也不知。覺乃喝。師云。正是
第二頭
因註二楞伽經一上堂。五法三自性識。二種無
我。乃至一百八句。且道。是甚麼義。拈二拄杖一
卓一下云。是此義其或未レ然後五日看
復擧。紫璘供奉欲レ註レ經。忠國師曰。凡註經
須下會二佛意一始得上。璘云。若不レ會二佛意一。爭解
註二得經一。國師令三侍者盛二一椀水一。著米七粒
在二水中一。椀面安二筋一隻一。乃問此是甚麼義。
璘無語。國師云。老僧意尙不レ會。況佛意。爭
能註得經一。拈云。若二是眞如當時一。只道。此是
忠國師因二紫璘供奉欲
註レ經。令下侍者盛二水
一椀一。著二米七粒於水中一。椀面安中筋一隻上。乃
問。是甚麼義義。又曰。是國師意。又曰。實非二
佛意一。當時若也如レ此對答。未必國師不下向二
明窓下一安排上。且道。即今還有下向二明窓下一安
排上也無。下座
上堂。以二拂子一作二圓相一云。大衆會麼。今日開
爐。下座
達磨祖忌拈香。少林花木正凋霜。天老誰知
地亦荒。結果自然成更好。慇懃炷二此一爐香一｣
上堂。有二意氣一時添二意氣一。黄牛八脚垂過レ鼻。
風流不レ在二著衣多一。會使レ不レ如二家富貴一
赴二建長請一退院上堂。眞如界内。本無二許事一。
且道。因二甚麼一進二一歩一。直得天高東南。退二一
歩一。直得地傾二西北一。良久云。豈不レ見レ道。伸脚
唯在二縮脚裏一。即下座
竺僊和上語録卷中
四明竺仙和尙住相模州巨福山建長興國禪
寺語録
侍者景忍裔翔宗訥契鈞等編
師。丙戌十一月二十九日。於二京師眞如禪寺
方丈一受二左武衞將軍請一。明年丁亥正月二十
日入寺。指二山門一云。門内有二君子一。門外君子
至。白日照二古今一。清風動二天地一
佛殿 渠即是我。我即是渠。燒香禮拜。無レ缺
無レ餘
土地 祠山張大帝。天下鬼神爺。誰知二鄕曲
裡一。由來共一家。便燒香
祖堂 西天無二折合一。東土錯流傳。鼻孔皆相
似。頭顱亦復然。便禮拜
據室 道得也是。道不レ得也是。會得也好。會
不レ得也好。黄念臺上妙舞三千。白玉樓前高
歌八百。是汝等諸人。向二無量劫前一親曾應
レ拍。即今事作麼生。喝一喝
拈二御教書一。當レ知二者個一是大神呪。是大明呪。
是無上呪。是無等等呪。功徳難レ量。諦聽諦
聽
指二法座一云。僊上座。常時以二盡虚空界一爲レ座。
以二盡虚空界一爲レ身。以二盡虚空界一爲レ口。塵説
刹説。三世一切説。無二間歇一而又何用二特地一。
今時重登二此個小木棚子一。如何若何。乃驟歩
云。看看。有二何異處一。遂陞座。祝
聖罷。次拈二征夷大將軍并左武衞將軍香一云。
伏願。如我本尊地藏王菩薩兩手。一持二金錫一。
一掌二寶珠一。寶珠可三以照曜世界一。金錫可三以
彈壓乾坤一
又次拈二關東主典厩將軍香一云。伏願。如二我
土地昌福崇仁一。鎭二此山河一。神和道合。深明二
佛法一。洞徹見元
復次於二懷中一拈出香一。乃呵呵笑云。此香奉
爲先師扶宗普覺佛性禪師古林大和尙一。用
酬二法乳之恩一。復笑云。釋子嗣法。不レ如二俗人
結交一。擬向二黄金鑛裡一。鑄出相思涙一。而向二白
木片上一。拈出呵呵笑。又笑云。遍法界不レ見二
其人一。盡大地是儞自己。踏不著。謝二證明一。三
十年後。百千劫外。不レ識二最親一。忍笑不レ已。青
天之高有レ頂。滄海之深無レ底。乃就レ座。上首
白槌云。法筵龍象衆。當レ觀二第一義一。師云。早
是第八義。既然如レ是。豈レ無二方便一。拈二拄杖一畫
云。還有二相見者一麼。僧問。人天普集。選佛場
開。四衆咸臻。萬靈畢萃。學人上來。請師祝
聖。答云。雲靜日月正。雪晴天地春。進云。祝
聖已蒙二師指示一。向上宗乘事若何。答云。天河
横二北斗一。日月轉二金輪一。進云。與麼則千枝少
室花方盛。一派曹源水更清。答云。自古自今。
進云。記得。肅宗皇帝問二忠國師一。如何是十身
調御。國師云。檀越踏二毘盧頂上一行意旨如
何。答云。須彌山走馬。大洋海横身。進云。恁
麼則頂門具眼照二天地一。肘後懸符亙二古今一。答
云。恰是。進云。如レ此則昔日靈山。今日靈山。
當時世尊。今朝和尙。答云。兩個。進云。覓レ火
和レ煙得。擔レ泉帶レ月歸。大衆證明。學人禮謝。
答云。座中盡是江南客。正好樽前唱二鷓鴣一。乃
云。毘盧頂上分開一合乾坤一。赤肉團邊坐斷
三祇今古一。直得普遍普。現遍普。動遍動。震遍
震。吼遍吼。靈臺萬疊。寶網千重。交貫焜煌。
彌羅照曜。正與麼時。折二蒿枝一以攪二滄溟一。鑄二
金剛一而成二鐵券一。然後折半列三。唱六點五。
撒二眞珠於紫羅帳裡一。横二錦線於白雲天外一。
令二其聖性人天水命魚龍毛凡道衆。各各歴
然一。個個廓爾。至下於家納二百福一戸入中千祥上。朝
野歌謠。君臣歡慶。何莫レ由二於斯一也。然則且
道。斯之一字。何以申明。竪起拂子一云。一毫
穿衆穴。八表賀二昇平一。 復擧。臨濟云。有二一
人一。論レ劫在二途中一不レ離二家舍一。有二一人一離二家
舍一。不レ在二途中一。那個合レ受二人天供養一。新建長
則不レ然。昨自二京師一來入二玆寺一。向者實在二途
中一。于レ今唯居二家舍一。臨濟即是山僧。山僧即
非二臨濟一。豈不レ見。一雙孤雁撲レ地高飛。兩隻
鴛鴦池中獨宿。若也見得。近水樓臺先得レ月。
若也不レ見向二陽花木一易レ逢レ春。直下會去。變二
大地一作二黄金一。以施二仁者一未レ爲二分外一。直下不
會。攪二長河一爲二酥酪一。以二享レ仁者一未レ爲二分外一。
何故。如今四海清如レ鏡。行人不二以レ路爲讐｣
當晩小參。龍吟雲起。虎嘯風生。即且置。竪
起拂子一云。者箇是三世諸佛。一手共握底柄
子還有下向二七縱八横處一相見底上麼。僧問。坐
斷毘盧頂一。宏開二解脱門一。聖凡同得入。一一
面二慈尊一。學人上來乞二師指示一。答云。滿眼光
明燭。鐘中無二鼓聲一。進云。記得。教中所説佛
具二三身一。爲二法報化一。其理如何。答云。握手舞
三臺。笑倒黄番綽。進云。如何是法身。答云。
覷不著。進云。如何是報身。答云。儞還識レ我
也無。進云。作麼生是化身。師乃垂下一足一。
進云。如レ此則自性具二三身一。三身唯一體。答
云。甚會得好。進云。不レ因二今夕節一。他日定難
レ逢。大衆證明。學人禮謝。答云。伏惟。可レ喜。乃
云。一別二靈山一再會同。儼然昔日舊家風。愧
レ無二佛法慇懃語一。幸有二心情彼此通一。高擧既
登二天鳳穴一。入レ深須レ到二海龍宮一。更宜共把二黄
金錫一。重撃二須彌頂上鐘一。復云。記得。初在二京
師一受二大檀那左武衞將軍玆山之命一。復召飯
以錢。既而就爲二告別一。檀那即贈以レ偈云。西
都東海際。相見幾般回。來往本無隔。毛頭沙
界開。山野當時和韻以謝云。不レ忍レ別二千里一。
相看腸九回。贈言多二慰意一。茅塞一時開。諦觀
檀那志誠殷勤如レ此。而宗通句到。又若レ是蓋
佛祖菩薩阿羅漢化身而來也。昭回斯道。闡
發宗乘一不レ在レ玆乎。再和二一首一云。宗乘當二闡
發一。斯道見二昭回一。萬朶優曇蘂。春風一夜開｣
謝二兩班及龍首座一上堂。青帝掣開金殿鎖一。
山鬼把住麒麟兒一。與麼與麼。三千諸佛點首。
不與麼不與麼。六代聖人却歩。撃二拂子一云。
南山起レ雲。北山下レ雨。建長寺裡。五百高流。
東序西向。西序東向。是法住法位。世間相常
住。乃問二侍者一。今日是幾。者擬二祇對一。即喝便
下座
上堂。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竪起拂子一云。釋
迦老子即今化作二拂子一。却在二山僧手裡一。乃撃
一下云。即今又穿二燈籠一入二露柱一。倒騎二佛殿一。
直出二山門一去也。直得二春風一兮
。春日兮
暉暉。春水兮涓涓。春泥兮滑滑。再竪云。即今
又在二者裏一。大衆見麼。容顏甚奇妙。光明照二
十方一。我昔曾供養。今復還親覲。又撃云。下座
巡堂喫茶
佛涅槃上堂。僧問。胸字香分無量義。頂珠常
照百由旬。雙林孰謂レ歸二圓寂一。坐斷乾坤一日
見レ眞。學人上來乞二師指示一。答云。大衆見二儞
恁麼問一。進云。教中道無有二涅槃佛一。無レ有二佛
涅槃一。還端的也無。答云。甚麼教中恁麼道。進
云。唯如レ道今日即有。明日即無。又見二如何一。
答云。錯。進云。如レ此則佛身充滿於法界一。普
現二一切群生前一。答云。也是第二頭。進云。記
得。前日和尙上堂云。容顏甚奇妙。光明照二十
方一。我昔曾供養。今復還親觀。即今在二那裏一
答云。儞困耶。進云。可レ謂經行及坐臥。常在二
於其中一。答云。儞醒耶。進云。不レ因二今日快一便
難レ逢。大衆證明。學人禮謝。答云。喫茶。乃云。
無有二涅槃佛一。無レ有二佛涅槃一。且道。今日底事
又作麼生。良久云。君不レ見。梨花藞苴桃花
笑。無限遊人醉似レ泥
上堂。本地風光相應。肘後靈符烜赫。發二一句
於千聖頂門一。抽二一機於無盡寶藏一。直得花開
世界起。花落實相成。今朝三月一。前日是清
明。且道。即今事作麼生。無限風光好。山河一
道平
報國寺休耕菴請爲二開山一。佛乘禪師一十三
年忌辰陞座。乃竪起拂子一云。拂子能生二一
切法一。拂子能滅二一切法一。能使二一切法不生。
能使二一切法不滅。正與麼時。還有二激揚者一
麼。僧問。一切諸佛乘。願力遊二人世一。本來無二
去住一。出沒隨二人意一。今日佛乘禪師忌辰。還來
也無。請師指示。答云。高著レ眼。進云。可レ謂處
處眞處處眞。塵塵盡是本來人。答云。覰著則
瞎。進云。此事且止。記得教中云。十方薄伽
梵。一路涅槃門。未審。門在二何處一。答云。儞適
間從二甚麼處一來。進云。只如三僧問二乾峯路頭一。
峯以二拄杖一畫一畫云。在二者裏一。意旨如何。答
云。險。進云。雲門聞得云。雲門扇子
跳上二三
十三天一。
著帝釋鼻孔一。東海鯉魚打一棒。雨
似二盆傾一。又作麼生。答云。七顚八倒隨二樓搜一。
進云。雲門與二乾峯一則且止。唯如二者僧一還識二
路頭一也無。答云。不レ殊二今日一。進云。既識二路頭
門一。聻。答云。今日不レ殊。進云。又記得。教中云。
唯有二一乘法一。無二亦無三。未審。是甚麼一乘
法。答。背後看。進云。若但讃二佛乘一。衆生沒在
苦一。答云。將レ此深心奉二塵刹一。進云。可レ謂奇特
中奇特。殊勝中殊勝。大衆證明。學人禮謝。
答云。許二儞知一。乃云。即者是即者是。一是一
切無レ不レ是。即者非即者非。一非一切無レ不
レ非。一切非。一十三年電影飛。一切是。今日
重來相汝爾。撃二拂子一云。非不非。是不是。是
非已去了。是非裡薦取。取不得捨不得。還見二
佛乘禪師一麼。上下四維無二等匹一。回向罷。復
云。此是報國寺休耕菴爲二本寺開山佛乘禪
師一十三年忌辰一。請陞座底意旨。且道。説二
箇甚麼一則得。若二夫所看五部大乘妙典經一。内
皆已説盡。若重説レ之。正是頭上安レ頭。又且
達磨西來。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若
言レ有二可レ説者一。則是違背祖宗一。自爲二訕謗一。若
謂レ無レ可レ説者。爭柰即今何。當二此之時一。還有二
定當得底一也無。若有レ便可下與二佛乘禪師一共
相握手上。直向二千聖頂
上一行。一期事畢。更
不用。如何若何。若レ無三却請二佛乘禪師證明一。
於レ是乎仙上座敲レ空取レ響。供養諸人一去也。
所謂不立文字之説。非二所レ謂一切語言一。不
レ當二言説一。非二所レ謂一切文字一。皆用併蕩却之一。
唯如二者一句不立文字之説一。明如二日月一。聲
似二雷霆一。流傳今古一。又是何物。此蓋但以恐下
人墮中於二文字上一不レ見二文字一。所レ指文字外之
意上耳。所レ謂獅子咬レ人。狂狗趁レ塊者是也。當
レ觀三第一義諦於二文字外一云レ爾。豈不レ見。佛
於二楞伽一因大慧問。三藐三佛陀。無レ風起浪。
佛曰。悉離二一切量一一釣便上二於下一。又曰。離二
一切量一則無二言説一。抱贓叫屈。又曰。無言説一
則無生。無生則無滅。無滅則寂滅。寂滅則自
性涅槃。自性涅槃則無事無因。無事無因則
無攀縁。無攀縁則出過一切虚僞一。出過一切
虚僞一則是如來。如來則是三藐三佛陀。敗闕
不レ少。始佛曰。悉離二一切量一。只此一言。已早
是慈悲忒殺。而乃又曰。則無二言説一。只此無言
説之言。豈不二是言説一耶。而又乃至向下。云
云不已。又是甚麼。當レ知不レ即二言説一。不レ離二言
説一。不レ在二言説上一。然則佛乃老婆如レ是。著二甚
麼急一。豈當時佛世。最上大乘根器鮮少無如
之。何故乃忉忉曲盡其心一。導人如レ此。至二於
靈山一拈花。百萬人天。悉皆罔措。是時諸大菩
薩。大阿羅漢證二果位一。獲二神通一底聖賢。不レ可
レ勝レ數。第迦葉一人而已。蓋可レ見耶。孰知此
一點子唯悟方知不レ可二企及一。當二此之時一或
有二箇漢一出來道。汝是何人。乃敢罔レ聖欺レ賢
至二於如是。仙上座未レ免起身禮他三拜但惜
レ無レ之。又所レ謂此經四卷者。此乃全是文字
而已。今乃以二不立文字一引レ之爲レ證。余果欺
レ人乎。余豈レ欺レ人哉。達磨乃是不立文字之
師。蓋其得二於是一也。而謂二二祖一曰。吾觀二震旦
所有經教一。唯楞伽四卷可二以印心一。切忌レ錯
認定盤星一。此亦是第二箇老婆耳。而其又曰。
吾觀赤縣神州有二大乘器一。者老子眼横二寸。
舌長三寸。洎レ接得箇第子一。但能禮三拜。依
レ位而立。便謂。汝得二吾髓一。無孔鐵鎚三箇竅。
等閑挿翼向レ天飛。世間畢竟無二人識一。只有二當
年達磨知一。然其豈レ知二厥後子孫繁衍鼎盛一。衝
樓跨竈。而不レ少耶。所レ謂三藐三佛陀。若據二
其義一翻爲二東土之言一。三者正也。藐者遍也。
等也。佛陀又曰二菩提一。知也。覺也。總曰二正遍
知覺一。是佛之徳也。如曰。惟願爲説二三藐三佛
陀一。即是所レ謂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耳。是故。
臨濟以問。黄檗但以二烏藤一用事。臨濟承レ之。
至二於或未入門一。即熱喝出去。乃至其他。或
曰。如何是佛。乾屎橛。麻三斤。殿裡底。狗子
還有二佛性一也無。無。上至二諸佛一。下至二螻蟻一。皆
有二佛性一。爲レ甚狗子却無。爲三伊有二業識性一。在
一等亦是老婆。但不二爲レ汝解注一。一例用二本
分草料一。使二儞自悟一耳。較些子昧者。以二心意
識量思惟一計較。此是外道也。其可レ得哉。又
大慧曰。如三世尊説二修多羅一。攝受不生不滅一。
又世尊説二不生不滅一。是如來異名。乃難レ之
曰。云何世尊爲二無性一故。不生不滅。爲二是如
來異名一耶。佛乃廣爲二分別解説一。乃至曰。我
於二此娑呵世界一有二三阿僧祇百千名號一。各
説二我名一。而不レ解二我異名一。師乃擧二拂子一云。仙
上座拂子但喚作二拂子一。又指二香爐一云。香爐
但喚作二香爐一。於レ是佛又自説二一絡索一。名而
曰。彼諸愚夫不レ能レ知レ我。而計著言説種種
章句一。於二不生不滅一作二無性想一。不レ解二自通會
歸終極一。止止不レ須レ説。又曰。彼諸癡人作二如
レ是言義一。如二言説義説一無レ異。謂義無身故。言
説之外更無二餘義一。惟止二言説一。不レ知二言説自
性一。不レ知二言説生滅一。義不二生滅一。一切言説。墮二
於文字義一。則不レ墮二離性非性一故。法離二文字一
故。是故我等諸佛及諸菩薩。不レ説二一字一。不
レ答二一字一。咄。漏逗不レ少。釋迦老子寐語二作麼一。
釋迦老子寐語則且置。設使盡大地人。開得
眼來覩二見青天白日一。元來始知二不立文字。直
指人心。見性成佛一。乃是佛佛祖祖。及二一切
當人之事一。蓋非二達磨始立爲宗。非三是自爲二
一家之説一。達磨乃傳二佛心宗一。以救二迷情一而
已。箇事唯證。乃知。豈二文字之師同日可語。
有レ祖以來。得二這些子入手一底。握定佛祖命
門一。撥轉向上機關一。千變萬化。開合臨時。卷
舒自在。更不レ由レ人。何其盛哉。唯如二佛曰一。不
レ説二一字一。不レ答二一字一。忽若當時。有人問曰。
一大藏教何處得來。畢竟佛又如何支遣。佛
則未必不二重謂之。曰法離二文字一故。若是仙
上座則不レ然。但曰。是我罪過便了。再問如
何。且待二我上山斫レ棒來一。常愛二妙喜老人一。庶
幾有二些子衲僧氣息一。嘗擧。菴提遮女問二文
殊一曰。明知二生是不生之法一。爲二甚麼一被二生死
之所流一。乃著語曰。也好與二一問一。於レ是復解
レ之曰。大意道明知二本來不生不滅一。因レ甚被二
生死流將去一。昧二却本來面目一。文殊答曰。其
力未レ充。舊時有二一僧一持二此語一。問二一老宿一。適
値三面前有二一枝笋一。宿乃謂二其僧曰。如今將
來作二竹用得一麼。此明其力未レ充。謂修行未
レ有力在レ此是教中所説。却到祖師門下一。非二
離眞而立處一。立處即眞要二會麼一。明知生是不
生之法。爲二甚麼一被二生死之所流一。其力未レ充。
狗子還有佛性也無。無。喚作二竹箆一即觸。不三
喚作二竹箆一則背。無レ非二是這箇道理一。宗眼即
教眼。祖意即教意。此是妙喜老人如レ此。若
是仙上座則又不レ然。明知。生是不生之法。
爲二甚麼一被二生死之所流一。其力未レ充。狗子還
有佛性也無。有。狗子還有佛性也無。無。畢竟
如何。七畫對十二。若也會。十方國土中。莫
レ作二一乘法一。若也不レ會。無二亦有三。萬里一
條鐵。且道是宗眼。且道是教眼。且道是祖意。
且道是教意。此則且置。常記與二佛乘禪師一相
見。已是二十四五年事。某丙寅間遊二江西一
至二洪州翠岩一。忽見二此和尙一。丰采卓異。而趨
前曰。昨受二鳳臺和尙所囑一曰。我有二一
利
僧一。遊二江西一去。汝可レ覓レ之。故此尋訪而至。吁
余非三曾打破人家事一。鳳臺老人何爲而言。余
爲二利僧一。大似レ可レ笑。由レ此一見如レ故。後
回二鳳臺一。又同住二凰臺一。老人甚器重之一。而此
禪師。謹レ於レ持レ律。毎午後水亦不レ飮。勤二於制
作一。琢成言句。清新可レ愛。出二人意表一。時山僧
嘗與二衲子一言曰。日本廣首座。二六時中。除二
坐禪一。作言句外。別無二他想一。可レ謂佳衲子也。
洎レ爲レ客二於浙間一。與夫徑山南北山往往共
處。一日在二徑山一。忽日本文侍者至。言。鄕船
在二福州一。以三明極和尙有二宿昔之約一欲レ取之
時。明極欲下挽二山僧一偕行上不可。乃謂レ文曰。若
能化仙公共住行矣。否則不レ然。且又自謂二山
僧一曰。汝於レ此但此國人識レ汝耳。有二何利益一。
亦可レ去レ彼。行二汝古林和尙一。一枝佛法於二外
國一也好。此乃佛天在上。余不レ誑レ言。又曰。我
之老大昏耄。尙且欲レ去。況汝後生。精明百
倍。而又事事敏妙。且聞。彼之船不二一二年
間一。必又來レ此。就回亦可。亦望三托レ汝寄附鄕
書一也。時日本亦有二數人在彼。余乃問二文等一
曰。可レ得レ回否。文曰。此船一去明年即便又
來。但隨レ意耳。昔兀菴亦回。西澗回而復往。
但自貪我國之好者。自不レ回耳云云。佛乘禪
師曰。我觀二此土一。皆無二叢林一。看不上眼。今唯
我鄕間。尙有レ不レ異二百丈在世時一也。如或不
レ信。則同往一觀而回。又曰。西堂和尙之言是
也。當三去行二佛法一。而今佛法流東。凡我鄕間
無下不二敬信一者上。順縁而行。今正是時。大丈夫
何自凝滯。而不レ決耶。先是昔在二保寧一爲二侍
者一時。寮賓兩浙鄕曲外有二日本三十二人鳳
臺老人一。毎レ見則戲レ之曰。此日本國師也。又
曰。汝若誠能一往。則大化二於彼一。余曰。去則
不レ辭。慮不レ得レ返。曰。出家兒遇レ縁即レ宗。何
且慮レ此。於レ是感二其先言一固戲レ之耳。而又誠
也。但一行之遂至二於此一。迨レ今不レ覺十九年
矣。禪師化去又十三載。而諸賢弟子。乃命二於
今日諱辰對靈陞座一。獲叙緒餘。愧レ無二佛法
可行。有レ負二禪師之命一。而且冐據二第一名藍一。
何以當哉。禪師以二道徳一自重。雖二帝王招之
不レ赴。後開二法淨妙一。既而勇退菴居。自號二休
耕一。尋開山玆寺一而終。諡二佛乘禪師一。記得。禪
師遷化示レ衆曰。末後一句。佛祖不レ知。掲翻
大海一。躍倒須彌一。大衆還會麼。請爲從頭註
出。末後一句。不レ墮二諸數一。佛祖不レ知。今古希
奇。掲翻大海一縱横自在。躍倒須彌一不レ動二毫
釐一。且道。即今事作麼生。一十三重華藏海。重
重無盡現二全身一。黄金面具無二人識一。化作二東
風滿眼春一
上堂。雨落不レ上レ天。日輪海中出。照見須彌
山一。問訊定光佛。拈二拄杖一云。即今向二甚處一去
也。香臺下。復云。桃華落盡杏花開。狼藉王孫
飮酒杯。誰在二遠村煙外一立。頭長三尺笑咍
咍
佛生日上堂。即今釋迦老子化作二悉達太子一。
在レ此喃喃獨語。還有二與レ他相見者一麼。僧問。
記得。藥山見二遵布衲洗佛一便問。這箇從レ汝
洗。汝還洗得那箇一麼。未審。那箇是甚麼。答
云。乾屎橛。進云。遵曰。把將那箇一來。山便休。
又作麼生。答云。涴却手一。進云。和尙今日與二
遵布衲一是同是別。答云。兩箇黄鸝鳴二翠柳一。
一行白鷺上二青天一。乃云。正當今日盡大地草
木叢林。悉皆一手指レ天。一手指レ地。作二大獅
子吼一。即今屋後風聲。簷前雨滴。悉皆一手指
レ天。一手指レ地。作二大獅子吼一。唯有二山僧拂子一
不レ然。何故。乃以二拂子一向レ空。點一點畫一
畫
結夏小參。鐘未レ鳴鼓先響。抑逼山僧出來。畢
竟爲二甚麼事一。衆中還有二道得底一麼僧問。千
説萬説。不レ若二親見一。明鏡當レ臺。胡來漢現。學
人上來。便請開示。師竪起拂子一云。儞喚二這
箇一作二甚麼一。進云。明朝結制。今夜小參。剋
期取證。畢竟如何。答云。咬定牙關。進云。與
麼則十方同聚會。箇箇學無爲去也。答云。儞
向二甚處一見二龐居士來一。進云。記得。藥山小參
不二點燈一。乃曰。我有二一句子一。待二特牛一生レ兒即
向レ儞道。此意如何。答云。牙齒不レ關レ風。進云。
時有レ僧曰。特牛生レ兒也何以不レ道。山曰。把
燈來把燈來。又作麼生。答云。如般大子。進
云。僧退入レ衆。還有二承當分一也無。答云。面皮
厚三寸。進云。即今有レ問。和尙特牛生レ兒。如
何祇對。答云。面皮厚多少。乃云。來日結制。
今夜小參。既登二此座一。無二可レ言者一。幸有二禪客一。
爲レ我發機。一問一答。無レ少無剩。如二禪客問一。
藥山小參不二點燈一。乃曰。我有二一句一。待二特牛
生兒即向レ儞道。山僧答。牙齒不レ關レ風。乃至
曰。特牛生兒也。把燈來。答謂。如般大子。極二
過去劫盡未來際一。有二何問一哉。其或未レ然。九
十日内。一刹那間。幸冀同人毋レ貴二尺璧一。宜
レ惜二分陰一。勿レ謂。俗談眞有可取。切當自力。復
擧。百丈曰。汝等與レ我開田了。我爲レ儞説二大
義一。僧開田了。請説二大義一。丈乃展開兩手一。拈
云。大好大義。虚空包不過。大地載不レ起。乃
在二百丈手裏一。然乃建長則不レ然。但謂須レ待二
秋成一。來夜更請二四頭首一。下二箇註脚一
結夏上堂。今日結却布袋頭。還有下向二布眼
裏一出觜。道得一句一底上也無。僧問。薫風自南
來。殿閣生二微涼一。正恁麼時願聞二法要一。答云。
簷前滴滴耳根歴歴。進云。莫レ便二是諸佛出身
處一。答云。東山水上行。進云。古人曰。東山水
上行。且道。是同是別。答云。即今是山僧道底
説二甚古人一。進云。佛向上事又作麼生。答云。
頂上覷。進云。只如二結制一。西天以二蝋人水一
爲レ驗。東土以二鐵彈子一爲レ驗。和尙者。裡以
レ何爲レ驗。師乃撃二拂子一云。以レ此爲レ驗。乃云。
結結八萬四千岐路絶。釋迦老子沒處去。句
引兒孫一弄二明月一。清波無二透路一。碧落有二人家一。
雁飛二煙塞外一。魚觸二渡頭沙一。咄咄咄力圍希。
楪子下贈二三槌一。 復擧。芭蕉云。儞有二拄杖子一。
我與二儞拄杖子一。儞無二拄杖子一。我奪却儞拄
杖子一。拈云。芭蕉恁麼可レ謂奇特。自古自今。
拈擧者亦不レ少。山僧者裡則不レ然。乃拈二拄
杖一云。者箇豈不二是拄杖子一。遂放二於脚踏前一。
即説二行禮之事一一遍。起レ身跨二拄杖一而過。下
座
謝秉拂一上堂。當軒答問。據令提綱。閃電未
レ收。僻歴隨至。當二此之時一。山僧立地有レ分。誰
敢覷著。及二乎雲收雨霽一。乃見二天垂寶蓋一。地
湧二金蓮一。中有二化佛一。手秉二白拂一。安詳而坐。不
レ動二舌頭一作二獅子吼一。問レ之何以如レ此。遂擧
レ拂曰。自從釋迦去後一彌勒未レ來。唯者箇子
無二人提掇一。親承付囑山僧一報曰。奇哉希有。
一二三又添レ一。珊瑚枝上月重輪。看來盡是
黄金色
請二首座一上堂。僧問記得。臨濟問二黄檗西來
的的意一。黄檗便打。此意如何。答云。莫レ謗レ他。
進云。曾聞。三問三被二其打一。答云。却是。進云。
然而臨濟始終不悟。又作麼生。答云。用レ力太
過。進云。唯如レ道重賞之下必有二勇夫一。答云。
是他無レ勇也。進云。又如二睦州云一。此子向後
作二一株陰涼大樹一。蓋覆天下人一去在。未審。
睦州具二何眼目一。答云。具二陰涼大樹眼目一。乃
云。人天眼目既正叢林號令當行好大衆試
看。龍吟霧起。虎嘯風生。只如レ此別有レ事耶。
有。拈二拄杖一云。豈不レ見禪客問底。六十蒿枝
憶二古人一。五百年來少二人喫一。只此還更有耶有
後五日。下座
上堂。僧問記得。僧問二趙州一。萬法歸レ一。一歸二
何處一。灼然一歸二何處一。答云。歸二山僧拂子頭
上一。進云。州云。我在二青州一作二一領布衫一。重七
斤。又作麼生。答云。一領布衫重七斤。進云。
今日和尙。昔日趙州。是同是別。答云。拂子布
衫。乃云。雨落不レ上レ天。已是七八日。以二拂子一
向レ空畫レ之。復作二圓相一云。畫開二天外雲一。放
教日頭出。好大衆赤赫焰沒邊表
上堂。心爲二工伎兒一。意如二和伎者一。五識爲二伴
侶一。妄想觀二衆伎一。好大衆。竿木隨身則且置。
且道。還有下不レ入二這箇場子裡一底上也無。下座｣
上堂。僧問。承聞。古徳有レ言。欲レ識二佛性義一當
レ觀二時節因縁一。如何是時節因縁。答云。五月
山房冷レ似レ氷。進云。佛性義又且如何。答云。
含元殿裡定覓二長安一。進云。又古徳云。日日是
好日。時時是好時。明二甚麼邊事一。答云。明二這
日日是好日。時時是好時一。乃云。從上以來。千
人萬人。多得二其體一。少得二其用一。得二其體一者成
佛作祖。得二其用一者鍛聖鎔凡。良久云。乾坤
一合地胡餅。日月兩輪天氣毬
上堂。僧問。智門因僧問。蓮華未レ出レ水時如
何。門云。蓮華意在二那裡一。答云。水上。進云。僧
又問。出水後如何。門云。荷葉。又作麼生。答
云。泥裡。進云。即今問和尙。蓮華未レ出レ水時
如何。答云重言不レ當レ吃。進云。出水後聻。答
云。再犯不レ容。進云。和尙即今與二智門一是同
是別。答云。也不レ同也不レ別。進云。畢竟出與二
未出一相去多少。答云。百來丈。進云。學人今
日小出大遇。答云。識取蓮華一。乃云。記得羅
山問。明招虎生一七子一。第幾箇無二尾巴一。招云。
第七箇無二尾巴一。輒成二一頌一。虎第七子無二尾
巴一。咆哮一嘯風生レ牙。空谷傳聲答二其響一。百
獸震恐如二稻麻一。看他露出底。誰能著二脚履一。
自レ是不レ咥レ人。教三君休二擬議一。不レ入二其穴一。安
得二其子一。要二其終一原二其始一。沒去處在二者裡一。噫
嘘
憑婦不來斐旻已矣。古之今之。孰其知
已。南山雲引二北山雲一。子細看來。良有以二萬
里無蹤一兮忽生二碧落之邊一。千尋有レ影兮映
入二滄溟之底一。拈二來七棒一對二十三一。正好與レ君
相共呵呵。重探原委
上堂。僧問。聲前薦得。未二是作家一。喝下承當。
猶爲二鈍漢一。學人上來。請師相見。答云。風來
樹動搖。日出二海波一赤。進云。相見既蒙二師指
示一。衲衣下事竟如何。答云。切宜二檢點一。進云。
人人有二箇水牯牛一。唯要レ識取這一頭一。如何
是這一頭。答云。無鼻孔。進云。恁麼則箇箇鼻
吼遼天去也。答云。適間向レ儞道。甚麼。進云。
記得僧問一。洞山一。如何是佛。山云麻三斤。意旨
如何。答云。也無。意旨也無如何。進云。又有
レ僧問二雲門一。門云。乾屎橛。又作麼生。答云。却
較些子。進云。恁麼則洞山與二雲門一是一親是
一疎耶。答云。都不是。進云。即今請問和尙一。
如何是佛。師乃竪起拂子一云。看。進云。和尙
恁麼祗對。與二他洞山雲門一還有二優劣一也無。
答云。料掉沒交渉。乃云。如何是佛。適來因禪
客問二已道一了也。且道。如何是諸佛出身處。
東山水上行。圓悟曰。天寧則不レ然。薫風自南
來。殿閣生二微涼一。老妙喜向二者裡一悟去。直得
笑倒唐文宗。愁殺柳公權。建長今日要レ教二大
衆一齊悟去一。且不レ令二人笑一。亦無二人解愁一。如
何是諸佛出身處。便下座
告香普説。大衆堅請二告香普説一。足見各欲三
延洪佛祖慧命一。樹二立宗門軌則一。自他竝度。
物我同參。利益無窮。垂範千古一。衆請二已勤一。
實非二細事一。況値二少病未能二全損一。實豈能爲
レ然。又眷此乃是海内第一名藍。而我不徳居
レ之。何以塞レ責。迫不レ獲レ已。力疾而作。豈能深
談二廣説一。然據二迦葉門下達磨正宗一一字也
無。又何可レ説。所以道。我宗無二語句一。亦無二一
法與人。故長沙曰。我若一向擧揚宗旨一。法
堂前草深一丈。蓋迫不レ得レ已而有レ言也。且
盡法無民。豈レ無二方便一。放二一線一道。使三其登二
於天一。吾與レ之倶入二于淵一。吾與レ之倶與其同
事化令二成佛一。吾豈不レ爾。然據二首座一禀曰。生
死事大。無常迅速。最先一著。無レ過レ此耶。然
此乃清規之説。汲引初心一。何莫レ由レ之。於レ是
山僧應レ時垂語。首座下語。人人已見。人人已
聞。人人已會。然固一期如レ此。萬別千差盡
レ在是矣。然於二英靈上士一。未レ言二先領一。未レ擧二先
知一。其如二晩進小生鈍根者一。何是又上大人丘
一已。不レ得レ不二再一誦一也。佛曰。畏二生死苦一
而求二涅槃一不知生死涅槃了無差別一。又爲レ何
哉。當レ知欲レ脱二生死一而證二涅槃一其欲一也。所
墮無レ別。涅槃二字據二翻譯一者有二種種義一。玆
不レ暇レ言。以所修所證。教家之説。乃有二四種一。
一者本來自性清淨涅槃。謂一切法。皆眞如
理。雖レ有二客塵所染一而本性清淨。具二無數量
微妙功徳一。無生無滅。湛若二虚空一。一切有情平
等共有。與二一切法一不一不異。離二一切相一。一
切分別。尋思路絶。名言道斷。内自所證。其性
本寂。二者有餘依涅槃。謂即眞如出二煩惱障一。
雖レ有二微苦一所依未滅。而障永寂。三者無餘
依涅槃。謂即眞如出二生死苦一。煩惱既盡。餘依
亦滅。衆苦永寂。四者無住處大涅槃。謂即眞
如出所知障。大悲般若。常所輔翼。由レ斯不
レ住二生死涅槃一。利樂有情。窮二未來際一。用而常
寂。一切有情皆有二初一一。二乘無學有二其前
三一。唯佛可レ言二具四一。然教家之説。未レ可レ信也。
何故。誰不是佛。而又外道邪見。妄想自謂二涅
槃一。亦有二四種一。一謂二自性無性一。蓋以計二諸法一。
體性是有。名二自性一。後除レ之爲レ無。名二無性一。二
謂。種種相性無性。以計二諸法相一。名二種種相
性一。後復觀爲レ無。名二無性一。三謂二自相自性非
性覺一。又以二通計性相是有一。名二自相自性一。亦
觀爲レ無名二無性一。自謂二其覺一。四謂二諸陰自共
相續流注斷一。以斷二五陰六道中一。相續流注也。
又非レ止二此四端一而已。又有二或有見法無常一。
諸受陰盡。如二燈火滅一。如二種子壞一。妄想不生
作二涅槃想一。或以從レ方至レ方。以從レ方生。人人
生二天地間一。滅後還入二於方一。謂方是常住解脱
涅槃。或計風能生殺萬物。風性亦是常住涅
槃。或以二覺所覺一。見レ壞爲レ是。或以二常無常一爲
レ是。或以怖畏於相一而見二無相一。深生二愛樂一。
作二涅槃想一。或以二四大三世之性不壞想一爲
レ是。或計二我及諸法一更無壞滅想爲レ是。或以
依二於功能轉變一。以二所依一作二一切物一是。或以二
罪福倶盡一是。或謂二諸煩惱盡一是。或謂二智慧一
是。或計二自在一是。或計二展轉相生一是。或言二得
眞諦道一是。或見二功能所起和合一是。或以二自
然一是。或以爲二王者一。能安二萬姓一。即是涅槃。或
計二時節一爲レ因。能生二世間諸法一。即是涅槃。或
謂レ性是。或謂二非性一是。或謂二知性非性一是。或
謂二萬物一是喧動。涅槃是寂靜。雖二是差別一。倶
是涅槃。如上諸外道。作二涅槃妄想一。楞伽力呵
レ之。蓋佛眞涅槃。不レ著二外性妄想識滅一。離二於
四句一耳。四句者。乃是一異倶不倶。有無。非
有非無。常無常也。仰山夢説。即此旨耳。潙山
因仰山擧。乃云。子已登聖位一。看二他父子之
間一。便乃干戈相待。天童覺和尙擧。登二聖位一
了。頌曰。玉女依俙夜動機。錦絲歴歴吐二梭
臍一。仙上座曰。却是天童。脚跟紅線子。第三句
曰。水天湛碧全功墮。仙上座曰。天童窠窟。第
四句曰。雪月寒清一色迷。較些子。復曰。諸禪
徳。全功負墮。一色猶迷。作麼生體悉得二相
應一去。仙上座曰。饒解註。其又曰。權掛二垢衣一
云。是佛却裝珍御。復名レ誰。仙上座曰。全是
全不是。先謂二四句一者。蓋四句倶墮二二邊一。不
レ能レ離二心意識一。乃是妄想分別。豈成二涅槃一。佛
眞涅槃。徳無レ不レ具。障無レ不レ盡。可二思議一哉。
然而豈知。此亦特爲レ怖畏生死惡道一。是謂二
志樂小法一者。以レ喩所設二化城一耳。未レ至二於
佛一。然又豈レ知。直饒到得寶所レ得二其一乘一。猶
レ在二佛地一。未レ爲二究竟一。若二夫宗門向上事一。又在二
何處一。況外道邪見哉。西天外道蓋有二三種一。以
レ今觀レ之。東土悉如レ之也。一。佛法外之外道。
乃計執四句一者。及六師。即達磨所レ破者。此
一種内有二九十六種一。二。依附佛法外道。讀二佛
經書一自恃二聰明一。而不レ明二正見一。別生二妄解一。譬
如二牛之飮レ水成レ乳蛇之飮レ水成毒。而其諸
師皆推不レ受。三。志學佛法一行成外道一。執二佛
教門一而生二煩惱一不レ得二悟入一。或執墮二有中一。或
執墮二無中一。或執墮二亦有亦無中一。或執墮二非
有非無中一。倒執二正法一。還成二邪見一。是故所レ謂
多食二甘露一。傷命早夭。失二方便門一。墮二於邪執一。
若也悟而達レ之。千差萬別。左右逢原。迷而執
レ之。毫釐有レ礙。如二四句義一。通塞懸殊。在法名二
四句一。悟入名二四門一。妄計名二四執一。非毀名二四
謗一。四句不動。得失自生。概而言レ之。一有二依
著一。所貴所重。立知立解。見處不忘。皆爲二外
道一。又所レ謂生死涅槃者。諸佛出世。不レ爲レ令下
衆生出二生死一入中涅槃上。但是度二生死涅槃之
二見一而已。佛説二一切法一爲レ度二一切心一。我無二
一切心一。何用二一切法一。佛祖已來千變萬化。倒
行逆施。直説曲談。無レ有二他事一。牛頭曰。曲談
名二相勞一。直説母二繁重一。至哉言也。牛頭誠是
善二於談説一者。但惜。其莫レ逃二黄檗之直言一耳。
且道。此箇直言與三先云二直説一是同是別。此
則且止。唯如二一大藏教一。豈レ非二曲談一。拈花微
笑。即是直説。所以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
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窮二天
地一亙二萬古一。盡塵沙劫。承二其玄化一。紹續無窮。
莫レ過レ此也。原二其所自一。乃是釋迦老子於二無
量劫一所收拾得底。滯貨賣レ之不レ行。直至二靈
山一耳。看這老子。也是箇忍性底人。何故先是
於初生下時。早已拈出。一手指レ天。一手指
レ地。周行七歩。目顧二四方一。作二大獅子吼一云。天
上天下唯我獨尊。貨則奇矣。爭柰不レ遇レ人
何。仙上座當時若見。但謂レ之曰。且緩緩免二
見浪自狼藉一。已後零零碎碎。往往數數。拈出
總是徒然。洎レ得二迦葉大商一笑領レ之。通二於
天下一。其利博矣。至二於後代一。乃有二雲門善能
別物。爲レ之酬レ價曰。我當時若見。一棒打殺。
與二狗子一喫。貴圖天下太平。雲門是好貨殖者
耶。爭柰盡力。只道。得二一半一而事亦去レ之久
矣。自レ此便有二許多瞎眼一。波斯却來二雲門家
裡一。展展轉轉作二短販一。明覺曰。便與掀倒禪
床一。仙上座曰。瞎。法眼曰。雲門氣勢甚大。要三
且無二佛法道理一。仙上座曰。許儞會時有二老
宿一。代云。將謂レ無二人證明一。雪竇云。鉤在二不疑
之地一。仙上座曰。一箭落二雙鵰一。又有曰。將二此
深心一奉二塵刹一。是則名二爲報佛恩一。仙上座曰。
且喜依二本分一。有曰。雖レ有二定亂之謀一。且無二出
身之路一者。有曰。好一棒大遲生者。看來是皆
知二其本末一。識二得根源一之者。然後各擅二己權一
輕提重按。一期可レ觀。在二於當時一亦乃莫レ不三
大開二門戸一。使下彼四海有本之者以赴其席上。
又或有二不レ爾之者一。必乃閉門成レ市。有遊レ市
者。坐レ市者。行レ市者。其局不レ一。其事無二。
然子細撿點將來。大似三各競二錐刀之末一。無
レ有二大度一。亦可レ惜哉。或曰。仙上座又作麼生。
豈不レ聞乎。先所レ謂佛且緩緩。於レ此亦然。但
教二雲門亦且緩緩一。或又曰。亦是錐刀之末。仙
上座曰。被二汝勘破一。且勿レ擧似於人我一。此別
有二大度底一。和レ聲便與二一掌一曰。即此是也。一
任擧似於人。問答且止。只此且緩緩畢竟作
麼生會。豈不レ見臨濟云。一句語須レ具二三玄
門。一玄門須レ具二三要一。有レ權有レ用。山僧只道。
箇且緩緩事作麼生。又臨濟有二三句一。因僧問。
如何是眞佛眞法眞道險不知。臨濟當時爲
レ甚不レ用二本分草料一。却云。佛者心清淨是。法
者心光明是。道者處處無二礙淨光一是。喝。大
衆會麼。所レ謂路逢二劍客一須レ呈レ劍。不二是詩
人一不レ獻レ詩。而臨濟和尙於二大寂定中一。未必
不レ掀レ眉而笑曰。不レ料。末世續レ我後代爲二子
孫一者有二斯人一耶。此事且止。又説者老子將
レ謂二臨濟一。甚生意氣。元來也只是箇三家村裡
底老婆相似。好大衆非二老婆一也。乃是渠所著
底青黄等衣。又且莫レ説二其衣一。山僧且亦作二
箇老婆一據レ理而言。唯除二妄想一。妄想一生。垢二
其心一矣。何有二清淨一。妄想一生。暗二其心一矣。何
有二光明一。妄想一生。其心窒塞。兼二之垢暗一。何
有二無礙清淨光一。雖レ曰二其衣一。衣内有人衣乎
衣乎。他家富貴百種千般。也有看レ他。別換二
一套一。出來曰。若第一句中薦得。堪下與二佛祖一
爲
師。此是青底。第二句中薦得。堪下與二人天一
爲師。此是黄底。第三句下薦得。自救不了。
此是白底。看這老子放憨賣峭。誰不レ識儞。仙
上座則不レ然。第一句薦得。分開碧落一。第二
句薦得。裂破黄河一。第三句薦得。白日下二崑
崙一。長戈舂二猛虎一。仙上座自來貧窮。無二許多
衣一亦無レ錢下買二脂紛一得搽。但是淨洗却面。
與二天下人一鬪白。拈二拄杖一畫一畫云。此事且
止。參禪無他。誠是貴脱二生死一。欲レ脱二生死一
須二是者一著子透一。者一著子透。則七縱八横。
縱奪卷舒。乃至拈頭作尾。翻レ背作レ面。改二禾
莖一爲二粟柄一。換二菡萏一作二荷花一。當頭觸諱。向
背摩挲。是二其是一非二其非一。非二其是一是二其非一。
三千里外教二伊看箭。擬欲レ擡レ眸。我方瞌睡。
不二是法爾一。如然。亦非二神通妙用一。假竊不得。
倣効不得。百煉青銅一照見鬼膽一。明眼人前
未レ作二先敗一。除二非知有一。孰擬驂乘。若實未透。
又復耳裡聽得來。眼裡看得來。邪師過謬得
來。心思意想。擣量卜度。安排裝裡將來。古人
謂二之野狐禪一。子細思量喩得。恰似打二初妝一
著。出來與レ人無レ異。且復聰明辯博。一似二眞
底一。是所レ謂妖怪也。但是轉身不得。便見レ露
出尾巴一。頭頭有礙去不得。忌諱猶多。自在不
得。未レ説二獅子咆哮一。且怕二狗嘷一。若遇二子胡狗
趙州狗一。不レ特二尾巴骨髓出一矣。僧問。趙州狗
子還有二佛性一也無。州云。無。只這一字。即是
斷二生死根株一底利刀。何不レ參レ之。然此一字。
妄想不得。摶量不得。分別不得。註解不得。承
當不得。不承當不得。作道理會不得。不可作
非道理會。非二有無之無一。非二虚無之無一。非二實
無之無一。非二眞無之無一。非二假無之無一。非二無無
之無一。若能二向者裏一透脱得去。不レ妨二歸家穩
坐一。然後出來向レ儞説二細大法門一。握定權衡一。
稱量佛祖一。宏開爐鞴一。鍛レ聖鎔レ凡。一一與レ其
置二之一處一。以備二指呼一。然後却向二生死海裏一
出頭。反轉面皮。横吹鐵笛。却喚大歌。儞還識
レ我也無。然大病莫レ過二妄想一。自家見地不レ破。
不レ知二妄想爲非。乃恣生二妄想一。反乃自是非
他。妄想既行。便成二妄解一。妄解既成。則妄指
註。或是或非。總成二死語一。矒矒之者。本望以
開二其眼一。洎聞二其説一。雖二惺惺一者反被二一障障
却一。十之八九。乃至遞相聾瞽。不レ期二妙悟一。不
レ知三實有二自證自覺底道理一。宗門寂寥。亦可
レ痛哉。此乃自レ古有レ之。於二册子上一皆可レ見也。
於今元朝乃是山僧生長之地。親自見レ之。至二
於自家一。亦乃幾被二其惑一。山僧自レ少志存二正
法一。凡世間人。正大之者。於二世間事一尙乃不
レ肯二屑就一。況我出家。圖二何事一耶。若夫前前之
事。不如意者。至二於或見或聞一。正是爲二他閑
事一長無明。於レ我有二何交渉一。只宜レ置二之於三
千大千世界之外一。自眠自嬉。多少是好不肯。
放下自要二閑管一。此亦正是一種習氣。因記得。
近來正月間初入寺。時有レ人讀二入寺佛事一。因
言二參學之者一。有二一等一不レ求二悟入一。多把二祖師
機縁語句一。妄想解説有解不得者。本非二方語一。
亦非二故事一。亦無二出處一。乃曰。此是方語。或曰。
是有二故事出處一。又或曰。此事漢書中不二曾
有一。某人傳中不載。又或曰。此公案其句如レ此
其事如何。答者曰。儞自參。便又曰。我不問二
其理一。畢竟其事如何。東問西問。倒以二自己
管見一。處處印正。宗師若見。眼目稍大者。出言
不二與レ己合一。倒心非レ之。先言註解者非二特今
時一。古來有者。宋朝有二一官人一。曰。陳了翁酷
愛黄龍南禪師語録一。詮註殆盡。唯金剛與二泥
人一揩背註解不レ行。嘗語レ人曰。此必有二出處一。
但未レ知レ有レ之者。大慧曰。諺曰。大智慧人面
前有二三尺暗果一不誣也。山僧曰。陳了翁雖二
是在家之流一。實乃佛法中人。凡爲レ僧據二師
位一者。能有二幾人及之。尙乃如二此三尺之暗一。
實不レ可レ逃也。何況他人。吁山僧面前百尺也
有。亦可レ憐耶。然且金剛與二泥人一揩背倒是
易可レ解者。自レ古以來更是有二多少不可解
者一。只如二興化道一。紫羅帳裏撒二眞珠一又如何
解。畢竟亦有二解者一耶。我不會也。其人曰。有
遂問。何謂曰謂之盡情指示。山僧曰。如レ此則
此是方語耶。其人不レ答。山僧爲レ之隩帳移
レ時。又謂レ之曰。此亦是曉得底人如レ此解也。
其人又曰。可レ知都是曉得底説。山僧曰。彼既
如レ此解レ之。此當二於語上一參究使レ徹乃可。我
今再與解レ之。指示者如三以レ手指二指物一。欲三人
見二其物一也。不レ可二認レ指便以爲物。却將二盡
情指示四字死語一來。口裏作二方語念一。肚裏依
レ舊黒漆漆地。又非二陀羅尼一。念取功驗感應。
其人休去。然自來念二言語一者有レ之。豈至レ如
レ此。此乃未二入レ門來一尾巴已出。何待如何。近
來數十日已前。上堂時。因頌下虎生二七子一機
縁上。蓋偶因看二大惠録一。至レ曰下趙州勘婆。玄沙
未徹。香嚴上樹。深山巖崖佛法。羅山問。明招
虎生二七子一。第幾箇無二尾巴一。招云。第七箇無中
尾巴上。此箇説話。眼若未レ開。一似レ説レ夢。要敵
他生死。因此有レ感。欲冀兄弟有所舊發而作。
也非二是虚一。欲二自逞才。能作爲二遊戲一耳。又記。
大惠武庫載二兜率三關一。一曰撥レ草參玄。只圖二
見性一。即今上人。性在二甚處一。二曰。識得自性一
方脱二生死一。眼光落地。作麼生脱。三曰。脱得
生死一便知二去處一。四大分離。向二甚麼處一去。張
無盡有二三頌一。一曰。陰森夏木杜鵑鳴。日破二浮
雲一宇宙清。莫下對二曾參一問中曾晢上。從來孝子諱二
爺名一。二曰。人間鬼使符來取。天上華冠色正
萎。好箇轉身時節子。莫レ教二閻老等閑知一。三
曰。鼓合東村李大妻。西風曠野涙沾レ衣。碧蘆
紅蓼江南岸。却作二張三坐釣磯一。觀三兜率設二三
關一。當時素首座爲二其點破一者。向二甚處一去耶。
然又不レ知。如何爲レ其點而破レ之。又乃畢竟
人徒點レ之。自未レ破耶。抑又文和尙處所得
者。亦不レ止レ此耳。而又素公先謂レ之曰。可二以
入佛。不二能入魔。亦是死語。往往時人。見
レ有二先輩如レ此之言一。便乃拈在二口中一。亦對レ人
念レ之。其本固是死語。可レ笑。時人開得口一來。
見三其死語上復成二死語一。其人肺腑洞然可
レ見。山僧少年時參禪。曾親近一尊宿一。即前
所レ謂幾被二其惑一者。以二此三關一三頌擧レ之。復
吟レ之。乃點頭微笑。再三意以示二其深妙一。如
レ此汝後生者豈能至レ此。是時山僧也不知。
如何及二乎後來己眼自開一。兜率三關未レ爲二之
深一。三問只是一意。重疊無レ緒。誨導初機一。無
乃不可乎。無盡三頌。未レ爲二之妙一。但是小乘
皮膚見解。不レ足二觀光一。若夫是其設二陷虎機一
以待二英雄一。及以體二時人意一。用レ鉤凡小則無二
可不可一。豈有レ是哉。山僧道徳不レ及二古人一。誤
承二大衆堅請一。告香普説。以二首座所稟之詞一
爲レ首。垂二三轉語一。起倒連類。頗似二兜率一。若其
宗眼山僧自亦不レ知。觀二此大衆一。皆非二小知
小見之者一。宜下各以二自頂門正眼一。照レ天照レ地。
照レ古照レ今。辨レ緇別レ素。洞
徹自己見上。元用
作二毛道梯航一。直饒佛祖亦宜二歛衽一。使彼虚
空。當レ爲二震裂一。説二甚生死事大。無常迅速一。既
乃兄弟。有二志於日用工夫一。所行所到所見如
何。於二所垂之語一。不レ妨二隨意下語一。適間所レ擧。
特對二首座一。今爲二大衆一。再擧二一遍一。一曰。生死
事大。無常迅速。畢竟生從レ何來。死從レ何去。
二曰。既知二去來一。必須レ識レ路。五七縱横。何者
爲レ是。三曰。既識二其路一。必善行履。天高地低。
如何措足。久立珍重
上堂。僧問。和尙前日爲レ衆普説垂二三轉語一。
學人不會。乞師指示。答云。明明向レ汝道。儞
自不會。進云。生死事大。無常迅速。畢竟生從
レ何來。死從レ何去。答云。伸レ脚只在二縮レ脚裏一。
進云。既知二去來一。必須レ識レ路。五七縱横。何者
爲レ是。答云。
著即是。進云。既識二其路一必善
行履。天高地低。如何措足。答云。達者共同
途。乃云。大衆天高地低。下座
上堂。僧問。記得。僧問二天衣一。古鏡未レ磨時如
何。衣云。
レ天拄レ地。意旨如何。答云。好箇意
旨更無二如何一。進云。僧云。磨後如何。衣云。夕
陽影裏快藏身。又作麼生。答云。也無。作麼
生。進云。古人則且置。磨與二未磨一亦不問。打
破來時如何相見。答云。仰レ面看二青山一。進云。
恁麼則胡來漢現。漢來胡現。答云。滿口道著。
乃云。三九二十七。菩提涅槃眞如解脱。拈二拄
杖一卓一下云。咄咄咄一抽レ三
上堂。僧問。拈起也天回地轉。放下也草偃風
行。去此二途。請師開示。答云。江上已秋色。
火雲終未レ移。進云。徳山見二僧入門便棒。此
意如何。答云。儞還知二痛痒一麼。進云。臨濟見二
僧入門便喝。又作麼生。答云。儞患レ聾。進云。
和尙見二僧入門如何施設。答云。儞向二甚麼
處一去來。乃云。徳山見二僧入門便棒。臨濟見二
僧入門便喝。拈二拄杖一云。直得拄杖子喃喃
地道。且道。道二箇甚麼一。通身是木。枝上生レ枝。
所以道。知レ之者謂我心憂。不レ知レ之者謂我
何求。好大歌莫來攔我毬門路。遂以レ足躍出二
一隻鞋一。乃指脚云。侍者因レ甚這裏不レ見二
一隻鞋一。侍者乃拾鞋至。即打二一拂子一云。却
是儞拾在二那裏一。下座問訊大衆一罷。乃謂二首
座一曰。適間失禮休レ怪
上堂。僧問。時當二晩夏一。節屆二新秋一。學人上來。
請師指示。答云。三更三點鐵牛吼。驚起南辰
犯二北斗一。進云。僧問二趙州一。如何是祖師西來
意。庭前柏樹子。意旨如何。答云。莫レ謗二趙州一
好。進云。後來覺鐵嘴云。先師無二此語一。莫レ謗二
先師一好。又作麼生。答云。却是山僧道。進云。
即今請問和尙一。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便喝。
乃云。若論二此事一。譬如二者箇拂子一。拈起也天
回地轉。放下也嶽立波騰。然則且道。作麼生
是者箇時節。水底火石上藕。明月清風本是
閑。堪レ笑時人貸升斗。貸升斗可レ療レ飢。可レ療
レ飢。道傍之子誰家兒。下座
解夏小參。僧問。記得。首山道。第一句下薦
得。堪下與二佛祖一爲師意旨如何。答云。堪下與二
佛祖一爲師。進云。又曰。第二句下薦得。堪下與二
人天一爲上師。又作麼生。答云。却不如是。進云。
只如レ道三第三句下薦得自救一。不レ了二還端的一
也無。答云。長劍倚レ天寒。又僧問。記得。洞山
云。秋初夏末。東去西去。直須下向二萬里無寸
草處一去上。且道。那裏是無寸草處。答云。出レ門
便是草。進云。只如二萬里無寸草處一作麼生
去。答云。不著。進云。瀏陽云。出レ門便是草。
又且如何。答云。山僧即今道。説二甚瀏陽一。進
云。等是出世爲人。因レ甚一人道。萬里無寸
草。一人道。出レ門便是草。答云。山僧也如レ此
疑著。進云。鷺鶿立レ雪非二同色一。明月蘆華不
レ似レ他。答云。禪客見解。進云。即今秋初夏末。
東去西去。畢竟向二甚麼處一去始得。答云。莫二
動著一。進云。爭柰枯木巖前差路多。答云。教三
儞莫二動著一。乃云。一句不相到。萬劫須彌山。
自從迦葉笑一。千古開二天關一。一問訊二叉手。
左之右之。脚前脚後。禪床角畔定二乾坤一。拂
子頭邊開二鎖紐一。喚起主人翁一與レ君談。自恣
教伊明朝後日不レ妨二自由自在。東去西去一。復
云。記得。藥山問二石頭一云。三乘十二分教。某
甲粗知。嘗聞南方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實
未二明了一。伏望。慈悲指示。頭曰。與麼也不得。
不與麼也不得。與麼不與麼。總不得。汝作麼
生。山佇思。頭云。子因縁不レ在レ此。江西有二馬
大師子一。往レ彼去應二爲レ汝説一。山至レ彼準前請
問。馬師云。我有時教二伊揚眉瞬目一。有時不
レ教二伊揚眉瞬目一。有時教二伊揚眉瞬目一者是。
有時教二伊揚眉瞬目一者不是。山於レ是有レ省。
便作禮。馬師云。子見二箇甚麼道理一。山云。某
甲在二石頭一時。如三蚊子上二鐵牛一。馬師云。汝既
如レ是。宜二善護持一。拈云。者箇公案。乃是宗門
中之關鍵。豈無二因縁在レ此在レ彼之者一。來朝
解制。今夕試爲開レ之。在二石頭一時。如三蚊子上二
鐵牛一。在二馬師一時。如三鐵牛上二蚊子一
解夏上堂。僧問。記得。風穴因僧問。夏終二今
日一師意如何。穴云。不レ憐鵝護雪。且喜二蝋人
氷一。意旨作麼生。答云。閑言語。進云。夏終二今
日一師意如何。答云。不レ憐鵝護雪。且喜二蝋人
氷一。進云。學人聞所未レ聞。謝二師答話一。答云。是
儞早記得熟。乃云。九旬中禁足。三月内安居。
掘得一寶藏一。純是水精珠。昔有二寒山子一。爲
レ我作二先驅一。于レ今久不見。令三人思二有餘一 復
云。記得。趙州因僧辭云。甚處去。僧云。諸方
學二佛法一去。州竪起拂子一云。有レ佛處不レ得
レ住。無レ佛處急走過。三千里外逢レ人不レ得二錯
擧一。僧云。與麼則不レ去也。州云。摘二楊花一摘二楊
花一。此是一卷祕密心經。前面長行不レ須二再
擧一。其陀羅尼曰。摘二楊花一。摘二楊花一。蓋趙州是
東土人。用二東土語一。山僧是西天人。未レ免用二
西天語一。重擧。一遍掲諦掲諦波羅掲諦。波羅
僧掲諦。菩提娑婆詞。然則逢レ人不レ得二錯擧一｣
落成相模州利生塔一。佛事拈香云。此香在レ天
同レ天。在レ地同レ地。在レ人同レ人。在レ法同レ法。在二
一切一同二一切一。爇向爐中一奉爲兵部卿親王
一十三年忌辰一。供養盡十方常住三寶云云。
所レ冀。乘二此勝一重隨意生方現二殊勝身一。受二最
妙樂一。深入二縁起一。斷二諸邪見一。得二甘露滅一成二
大覺道一。遂就座竪起拂子一云。此箇拂子。有
時點レ鐵成レ金。佛祖同歸二爐鞴一。有時指レ地爲
レ天。萬物齊彰。有レ道下不レ動二目前機一分明目
前路上。正恁麼時還有二相見者一麼。有レ疑請問。
僧問。關閉二一切諸惡道一。開二啓無量功徳門一。
一切惡道悉殄除。無量功徳皆成就。正當二此
時一請師開示。答云。黄金地上草不レ生。進云。
承聞。今日因値二兵部卿親王一十三回忌辰一。
本國造立此友寶塔一。請レ師供養。未審。有二何
祥瑞一。答云。秀支替戻岡僕谷劬禿當。進云。昔
者阿育王所造八萬四千。與二玆六十八所餘一
則置レ之。唯此一所功徳如何。答云。天高二
東南一地傾二西北一。進云。如レ此則天高高莫レ極。
地厚厚無レ窮。答云。思量難レ得。進云。只如二兵
部卿親王一定生二何處一。答云。佛眼覰不著。進
云。如レ此則即今現前一衆。若僧若俗。聞者見
者。或大開悟。或微入二妙理一。皆承二此恩力一。答
云。須レ信二衣中珠本自人人有一。進云。唯是學
人雖レ未二明了一。未レ免因齋慶賛大衆證明。即
今禮謝。答云。因齋慶賛。因齋慶賛。乃云。關
閉一切諸惡道一。開啓無量功徳門一。一切惡道
悉殄除。無量功徳皆成就。觀二此巍巍大寶塔一。
無量因縁實如レ是。昔時凛凛干戈場。今日化
爲二功徳林一。善惡二縁無二本根一。悉在二衆生心
地一現。參天荆棘既剗除。菩提妙花開二滿樹一。
諸佛法身亦復然。只於二幻化空身一證。妙入二
無生無不生一。妙絶二無形無不形一。高超二三界一
無レ有レ方。備應二萬有更無比一。土木金碧成二寶
塔一。彩畫衆象欲二飛動一。土木金碧本無レ神。以二
莊嚴一故駭二人目一。以レ故成二玆大寶塔一。乃是無
量功徳聚。衆生能見二此寶塔一。是人於レ眼證二
菩提一。以二菩提眼一視二一切一。使二彼一切皆蒙益。
衆生能聞二此寶塔一。是人於レ耳得二解脱一。以二解
脱耳一聞二衆聲一。無レ不レ演説妙章句一。衆生能嗅二
此寶塔一。是人於レ鼻獲二常樂一。以二常樂鼻一嗅二衆
香一。光明雲臺遍二法界一。衆生能談二此寶塔一。是
人舌根證二般若一。以二般若舌一爲二語言一。一切字
義皆實相。衆生能觸二此寶塔一。是人已得二金剛
體一。以三金剛體及二一切一。一切得二大堅固力一。衆
生能想二此寶塔一。是人意根成二眞如一。以二眞如
意一分二別法一。一切皆成二大寶藏一。由レ欲レ利二於衆
生一故。是以號曰二利生塔一。極未來際勝二功徳一。
不レ可二言宣及譬喩一。日月下照二金露盤一。天風
時動二金琅璫一。古佛熾然演説法。萬象寂聽皆
超越。寶篋印光燭二天地一。日月交輝映二塵刹一。
乾坤法界同二證明一。永劫如如鎭二世界一。乃回向
云。貞和三年七月二十三日。日本國相模州
鎌倉縣東光禪寺住持比丘友桂。謹爲二國朝一
建立寶塔一。當二此圓成一。乃是天清地寧之時。
歸馬休牛之日。爰値二故兵部卿親王一十三
回諱辰一。承奉大檀那左武衞將軍鈞命一。用二崇
追薦之情一。以資二徳義之報一。作二諸種種佛事一。
乃俾三沙門某處玆寶塔陞二于此座一。擧揚宗
旨一虔誠供養以爲二落成一。鳩二玆善利一。祈祝皇
風永扇。佛日長明。風雨順時。黎元樂業一。征夷
大將軍左武衞將軍。如レ日如レ月。雖三乃遠在二
天都一。不レ妨擧首即見。照臨此塔一常無二晻曖一。
關東主人左典厩將軍。即如二此塔一非レ動非
レ搖。鎭二此世界一。萬人歸仰。本寺住持。道臘雙
高。修持不レ倦。以二斯功徳一。專用追崇。兵部卿
親王。面奉二覺皇一。悟無生法。復云。昔日世尊。
因清淨惠菩薩白言。若三佛在世。親近供養。及
滅度後供養舍利一。此二種人功徳等不。世尊
答曰。佛清淨身。能以二香花幡蓋。香水沐浴飮
食。鼓樂歌詠一。如來以二此功徳一回向一切種
智一。所得功徳。無量無邊。乃至成就菩提一。滅
度之後。造二佛形像一。如二大麥等一造塔如二菴羅
果一。表刹如レ針。蓋如二浮萍一。持二佛舍利一如二芥子
大一。安置其中一。所得功徳。如二我在世一。等無差
別一。得二十五種功徳一。一。得二清淨念心一。二。得二順
法心一。三。得二慚愧心一。四。得レ見二如來一。五。發二淨
信心一。六。能持二正法一。七。如レ説修行。八。得二親
諸佛一。九。諸佛國土隨喜受用。十。生二大姓家一。
人所二敬重一。十一。纔生二人中一。得レ念二佛心一。十
二。魔不レ能レ亂。十三。能護二正法一。十四。諸佛覆
護。十五。成就法身一。佛説此已逾越二千二
百餘載一。赤縣神州比丘梵僊。寓二日本國一。因以
落成利生寶塔一。而説レ頌曰。造レ佛建レ塔作二供
養一。無量無邊妙功徳。乃至成就菩提道一。與二
佛在世一無二差別一。十有五種殊勝事。成就如
來佛法身一。如來金口所二宣説一。衆生有情悉敬
信。我今落成此寶塔一。演暢如來第一義一。況
此高顯量無比。巍巍不動如二須彌一
兩序進退上堂。左青龍右白虎。左右進退。前
後合武。所レ謂無邊刹境。自他不レ隔於毫端一。
十世古今。始終不レ離二於當念一。非二剩語一也。然
則其如念何。乃拈二拄杖一卓一下。問二侍者一云。
還會麼。者拄杖子安放二汝邊一。不時再用。乃
付二拄杖一與二侍者一。下座
上堂。溪月照二屋壁一。山風吹二桂花一。祖師無鼻
孔一。萬里度二流沙一
上堂。翠崖丹壑。滿貯二乾坤之秀氣一。紅樹白
雲。大張二錦繍於天機一。古往今來猶如レ反レ掌。
於二其中間一釣二魚船上謝三郞一。不レ識東京凌二
九嫂一。畢竟誵訛在二於何處一。日暉暉兮淨明。
風飄飄兮蕭瑟。鯤將化兮海運。天欲レ旦兮風
生
上堂僧問。教中道。如我按指海印發光。此意
如何。答云。如我按指。海印發光。進云。只如
祖師門下又且如何。答云。汝暫擧。心塵勞先
起。進云。畢竟祖意教意是同是別。答云。祖意
教意非レ同非レ別。乃云。盡大地是盡大地是。
拈拄杖云。拄杖子豈不是。且道。是箇甚麼。
卓一下云。十成好箇金剛鑚攤向門前賣菜
家。喝一喝。下座
開爐上堂。僧問。承聞。古人有レ言。南方火爐
頭有二無賓主話一。作麼生是無賓主話。答云。不
レ開レ口。進云。南方如レ是。北方還有也無。答云。
山僧不三曾到二北方一。進云。只如二丹霞燒木佛一。
院主眉須二墮落一。又作麼生。答云。合レ如レ是。進
云。可レ謂張公喫酒李公醉。答云。禪客見解。
乃云。火爐頭話無二人擧一。冷却人間五百年。盡
力與他提起看。謝郞收在二釣魚船一
達磨忌拈香。九年面壁少神通。隻履西歸太
脱空。莫レ怪證レ羊。仙上座。由來直更在二其中一｣
上堂。僧問。如何是向上宗乘底事。答云。冬至
前後砂飛石走。乃云。碑文刊白字信然。當道。
種二青松一又爲何也。拈二拄杖一云。拄杖子還會
麼。試出來道。看。良久云。咄。縮頭去 冬至小
參。僧問。記得法昌冬夜與二感首座一喫二果子一
次。拈起橘子一云。這箇滋味何似二黄龍一。此意
如何。答云。舌頭不レ出レ口。進云。座曰。更須二嘗
過始得一。又作麼生。答云。牙齒不レ關レ風。進云。
昌云。驗二人端的處一開口便知音。聻。答云。彼
半青此半黄。進云。座云。末代禪師多虚少實。
又爲レ何也。答云。只管喫二果子一。莫管樹曲彔。
乃云。大衆來朝冬至。今夜合レ喫二果子一。果子
既無。山僧欲レ作二箇口溌茶一。説二些佛法一供養
諸人。無端却被禪客出來。恰問喫果子。問東
問西。惱亂一場。山僧聞説果子。直得口裏嚥
唾。又要二支遣他去一。與レ其酬應。一轉兩轉。正
値口滑氣揚。但欲二答話一。譬如二魯陽戰酣一。揮
戈落日與レ之從事。始欲三分開太華一。裂破黄
河一。未レ稱二不腆之作一。更乃捩轉虚空。高懸二金
鏡一。徒費二道人之機一。然則其來既豐。所往何
吝。正欲二交馳一。已聞二退陣一。致使山僧。喪氣不
レ暇二佛法二字一。不レ知レ落二於何處一。莫レ怪二空疎一。
伏惟珍重 復擧。文殊起二佛見法見一。被二世尊
攝一。向二二鐵圍山一。拈云。世尊大似レ少二慈悲一。其
事既久。當與解免。乃拈二拄杖一卓一下云。解
也解也。免之免之。來夜有レ煩。回二頭首一與レ我
慇懃致レ意。彼二大士。當二此今辰一陽來復一。
慈悲堪忍。兩得二相見一。深心企仰。伏惟。歡慶｣
冬至上堂。僧問。群陰剥盡。一陽復生。未審。
剥向二何處一去。生從二何處一來。答云。山僧睡著
竟爾不レ知。進云。嘗聞。陰剥陽生。小人道消。
君子道長。還端的也無。答云。山僧不是。小人
亦非二君子一。進云。此事且止。記得和尙於二金
寶山一示衆云。乾坤之内宇宙之間。中有二一
寶一。展二兩手一下座。意在二何處一。答云。長安市上。
進云。只如二今日一乃在二巨福山中一如何指示。
答云。含元殿裏。進云。可レ謂前後合轍左右逢
原。大衆證明。學人禮謝。答云。失却黄金一。乃
至。節屆二冬至一。慶無レ不レ利。碧落生レ根。虚空結
蒂了也。與レ我拈將冬至一來。喝。青天復青天。
打失髑髏一前。始隨二流水一去。又在二白雲邊一｣
謝二秉拂一上堂。僧問。日可レ冷月可レ熱。衆魔不
レ能レ壞。眞説學人上來。請師開示。答云。儞者
一問是假底。進云。此事且止。記得僧問二巴
陵一。祖意教意是同是別。陵云。鷄寒上レ樹。鴨
寒下レ水。此意如何。答云。山僧不二恁麼一。進云。
請問和尙一。祖意教意是同是別。答云。鴨寒
下レ水鷄寒不レ熱。進云。如是則與二巴陵一相去
多少。答云。三十來丈。師乃堅起拂子一云。者
箇拂子。二日已前跳上二須彌山頂一作二大
獅子吼一。直得二塵説刹説一。三世一切説二無間
歇一。即今又在二者裏一解道。一毛頭獅子。百億
毛頭獅子現。百億毛頭獅子一毛畢。且道。以
レ何爲レ驗。撃二拂子一云。海水知二天寒一。白日照
レ地底。千劫佛摩耶。産下般大子
本寺檀那遠忌。拈香云。即此物非他物。此是
最明公始興二一念一。創立建長禪寺一。深植二巨
福一。心地中心樹子。覆蔭六十六州一。芬芳三千
界内。苾芻之草依レ是而豐茂。菩提之果頼レ是
而圓成。與下夫挿レ草以建二精藍一布レ金而成中梵
刹上。功徳難レ量。因縁有レ在。靡間西天東土。可
レ驗二千古于今一。時歴二九十六年一。主二當二十八
世主一。雖二不肖一寺當二中與一。虔爇信香。追崇諱
日。當以二不忘開基之初志一觀二此大成之勝
業一。今月今日云云。所レ冀與二此三千佛菩薩
衆一同遊二覺苑一。并玆五百大比丘僧。共透二玄
關一。挿レ香云。即此物非二他物一。一縷輕煙千年
常住
爲二令都管一秉炬。三百六十骨節。八萬四千毛
竅。總是常住底物。生前屬二汝都管一。死後我當
行令。只如二臨行索レ筆畫レ佛落レ紙書偈是何
道理。令二都管偈則且置一。即今與レ汝畫レ佛點
レ眼去。擲火云。不レ得二喚作火
除夜小參。僧問今歳今宵盡。明年明日來。還
有二不レ爾者一否。答云。有。進云。此則且置。記
得。北禪云。年窮歳盡。無レ可下與二諸人一分歳上。且
烹二箇露地白牛一。大家喫了。唱二村田樂一。此意
如何。答云。山僧不レ喫二冷肉一。進云。只如二和尙一
今夜分歳有二何施設一。答云。青原白家三盞酒。
喫了猶道レ未レ沾レ唇。乃拈二拄杖一云。年盡月盡
日盡時盡。拄杖子盡也無。乃卓レ之云。拄杖子
道。來年更有二新條在一。若如レ是則年何嘗盡。年
無レ盡則月無レ盡。月無レ盡則日無レ盡。日無レ盡
則時無レ盡。且道。年月日時與二拄杖子一還有二
交渉一也無。衲僧家鼻孔遼天。向二者裡一嗅著
則枯眼光如レ電。覰著則瞎。不嗅不覰。在二爛泥
裏一。爛泥裏蝦蟇跳上レ天。蚯蚓抹過東海一。
然則此語是禪苑中多年熱語。往往古今作二
禪機會一。却又如二只今一。或者便曰。因道二爛泥一。
即言二蟇蚓一。若也如斯見解。更是苦哉。所以。
心眼不レ開。不レ知二落處一。徒勞話會。曲盡丹心。
猶如戲論一。既然如是。參學何益。又不レ然者。
便道。一切聲是佛聲。一切色是佛色。麁言及
細語。皆歸二第一義一。若也如是之談。山僧乃
得二與レ汝相見一。然則爭奈猶欲二趨東而西走一。
遠之遠矣。且道。遠在二何處一。鼻尖頭上。山僧
與二大衆一相聚。又是一年。大衆皆是英靈之
士。未レ擧二先知過一。如二山僧一萬倍。山僧既乃備二
員於此。以二長老之職一在レ身。別無二他説一。譬
如二増金以黄一。有二何不可一。伏惟。珍重 復擧。投
子因僧問。一切聲是佛聲。是否。投便打。僧
云。和尙莫二
沸碗鳴聲一。投便打。僧又問。麁
言及細語。皆歸二第一義一是否。投云是。僧云。
喚和尙作二一頭驢一得麼。投便打。拈云。登二彌
天釋之門一。須二是其人一。否則雲泥有レ異。其僧
已非二其人一。爭敢如レ是。接待高賓一。應レ有二孟嘗
君之度量一。否則主賓不合。投子已非二其量一。徒
誇二好手一。其僧且置。若二是山僧作一投子於二二
打處一。但垂レ頭則已。何須レ費レ力。且道。投子底
是。山僧底是。良久云。春夏秋冬
歳旦上堂。僧問。元正啓祚。萬物咸新。學人上
來。請師祝賛。答云。昨夜靈樹枝。新長三千尺。
進云。如レ此則君王長壽。衲僧多福。答云。一
點水墨兩處成レ龍。進云。此事且止。僧問二鏡
清一。新年頭佛法還有也無。清云。有。意旨如何。
答云。萬人遐仰處。紅日上二天心一。進云。僧問二
智門一。新年頭佛法還有也無。門云。無。又作麼
生。答云。千峯朝華岳。萬派肅滄溟。進云。此
是古人底。已蒙二指示一。請問二和尙一。如何是新
年頭佛法。答云。須彌山。乃云。今朝正月初
一。漸見和風弗弗。暗吹本豔花根。萬物皆同
一質。所以道。質直無僞。道人之心。心同道
同。古同今同。天下同。千峯到岳。萬派朝宗
復擧。僧問二雲門一。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談。門
云。胡餅。拈云。大衆今日新正。絶勝王膳試
嘗二管別一下座
上元節。進退兩班上堂。僧問。正當今日然燈
佳節。如何是燈。請師開示。答云。光明寂照遍
河沙。師乃竪起拂子一云。拂子頭上有二無量
大衆一。進退揖讓。兩班而立。然後各各歡顏相
慶謂曰。今日天官賜福。此諸大衆無二不レ得
者一。得二此福一者。可三以開二佛祖之光明一。點二人天
之眼目一。然則三五十五。三九二十七。一大藏
教。菩提涅槃。眞如解脱。乃以二拂子一摵レ之云。
盞子撲地。楪子成二七片一。還見二天官一也無。有
者便道。頭長三尺知二是誰一。相對無言獨足立。
乃以二拂子一再摵一下云。侍者但試以二此拂
子一再三慇懃。呈似大衆一。遂付二拂子一與二待者一。
下座
佛涅槃上堂。僧問。人天交接兩得二相見一。學
人上來願レ聞二法要一。答云。春日晴鸎鳴。進云。
承聞。古佛有レ言。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
未審。路頭在二甚麼處一。答云。看脚下。進云。又
聞。釋迦老子正當今日入二般涅槃一。還端的也
無。答云。也端的也不二端的一。乃云。無レ有二佛涅
槃一。無レ有二涅槃佛一。因レ甚又道。今日佛涅槃。仙
上座要下斷二者公案一去上。乃以二拂子一敲二禪床一。下
座
謝二都寺書記一上堂。僧問。一毛頭上通二消息一。
遍界明明不二覆藏一。雖二然如是。學人未レ會。乞
師指示。答云。一毛頭獅子百億毛頭獅子現。
進云。嘗聞。雲門有二三句一。還許二學人咨參一也
無。答云。不許。進云。如何是函蓋乾坤句。答
云。向レ儞道。不許。進云。如何是截斷衆流句。
答云。第二句。進云。如何是隨波逐浪句。答
云。閑言語。進云。伏望。和尙別示二一句一。答
云。塞斷耳根一。分明聽取。乃云。石窓燈盞。永
夜長明。黄龍頭角。撑レ天拄レ地。古之今之。非
レ同非レ別。且道。因レ甚如レ此。花作二花紅一。柳爲二
柳緑一
四月旦退院上堂僧問心外無法。萬法唯心。
心既不生。法從レ何立。學人上來。請師開示。
答云。將謂是箇禪客。元來却是箇座主。進云。
記得僧問。長沙如何轉得山河大地一。爲二自
己一去。沙云。如何轉得自己一。爲二山河大地一去。
此意如何。師以二拂子一作二圓相一云看。進云。只
如二僧云一不會。沙云。湖南城裏好養民。米賤
柴多足二四隣一。又作麼生。答云。滿口道著。進
云。即今請問和尙灼然。是如何轉得山河大
地一。爲二自己一。轉得自己一。歸二山河大地一去。答
云。天上天下。師乃召二大衆一云。邇來且喜。天
下太平。山僧多病。久占二名藍一。今正是時。此
日退去。且道。退向二甚處一去。只在二者裡一。乃
付二拂子一與二侍者一收レ之。拄杖自携下座。付與
請客侍者一。乃與二大衆一作レ禮而出二法堂一
四明竺仙和尙法語
侍者裔竺裔嚴偕彦等編
示二象先居士一
此一段大事因縁。至微至密。極淵極奥。沒二形
體一絶二名字一。除宿有二靈骨一者。餘雖二影響一。莫二
能知聞一。古人强而名レ之曰レ心。復有曰。即心
即佛者愈レ之矣。因レ此之謂。而知聞者。何其
衆多歟。至三於
襲口耳一。乃至婦人孺子。亦
莫レ不二能談之者。以レ實扣レ之。則罔レ然矣。何
故。皆鮮二智願一乏二力量一。不レ能二參究一。以爲レ戲
耳。所レ謂敗二善根一非レ器衆生也。惜哉。若果能
眞參實究。時節因縁。其自脱然。於二其脱然之
處一。固亦無レ他。只是歴劫至レ今。萬有同歸不
昧。乃從前自昧底。本有二一段光明一。大事因縁
也。然是光明錯認者多。或認二見聞覺知一爲
レ是者。或認二非見聞覺知一爲レ是者。或認二所レ謂
即心即佛一爲レ是者。或認二非心非佛一爲レ是者。
或認二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一爲レ是者。乃至或
認下離二言説一絶二情解一無中所得上爲レ是者。或認二
無所得亦無無所得一爲レ是者。若二是認一爲レ是
者。皆不是也。是皆未レ識二其光影一。而欲レ透二其
光一。其可レ得耶。譬如三蒸レ沙欲二其成飯。縱經二
多劫一。無レ有二是處一。雲門云。光不二透脱一有二兩
般一。一切處不明。面前有物是一。又透得一切
法空一。隱隱地似有物相似。亦是光不二透脱一。山
僧道。既是透得一切法空一。更隱隱地。似レ有二
箇甚麼物一。又云。法身亦有二兩般病一。得レ到二法
身一。爲二法執一不レ忘。己見猶存。坐在法身邊一是
一。直饒透得法身去。放過即不可。子細點檢
來。有二什麼氣息一。亦是病。雲門固是病多諳二
藥性一。道到二者裏一較些子。妙喜曰。不レ用レ作二
道會一。不レ用レ作二向上商量一。此是雲門據レ實而
論。山僧謂。妙喜者數句。斷却雲門實一。亦據
レ實而論也。豈今學禪學道。説二向上向下一者。
可二同日而語一。嘗謂。古之在家菩薩如二龐居
士一。早見二石頭一。大有二所發一。已不二尋常一。至丙於
問乙馬祖不下與二萬法一爲侶者是甚麼人甲。只此
一問。可レ殺驚人一。祖云。待三汝一只吸盡西江
水一。即向レ汝道。方始當下脱却貼肉汗衫。是其
從是超越格量。去來自在。流芳百世。雖下據二
大床座一握二塵尾一爲二人師一者上。有二所レ不レ及者一。
信知二透頂透底一。非二小知小覺一。便以爲レ得。信
知二時節因縁一到二箇境界一。自然水到渠成。風
行草偃。然冷暖自知。不レ可レ語レ人。爲レ人提掇
之一敲磕之一。眼觀二東南一。意在二西北一。石火電光
不レ容二擬議一。早欲レ擡レ眸已沒交渉。維有二智願一
有二力量一。善能參究者。孜孜地不レ捨二時刻一。向二
一切處一揣察。不レ隨逐一切處一。撩著便擲。把
著便撲。轉轆轆活鱍鱍。便能變現神通。作爲
三昧一。回二天關一轉二地軸一。總由二自己一。不レ干二他
力一。更有二何事不辨。古徳云。却レ物爲レ上。逐
レ物爲レ下。若論戰也。箇箇力在二轉處。又云。若
能轉物。即同二如來一。竊觀下閤下有二智願一有中力
量上。其於參也。固亦誠諦誠審。與二諸掠虚者一
可レ謂二宵壤一矣。斯其菩薩羅漢。應二此宰官居
士之身一歟。所レ謂妙轉二當機一。自然合轍。勿レ愁二
無時一。因縁到來。不レ消二彈指一。且道。是甚麼因
縁。咄
示二音侍者一
出格過量。逸群大機之作。須是出格過量。逸
郡大機之人。非二其人一無二其作一者。其作維其
人。從上來事。阿誰無分。欲二其作一者須二是其
人一。圓悟聞三五祖擧二小艶詩一云。此兩句亦能
發機乎。祖應レ聲曰。麻三斤。纔道及二麻字一。圓
悟爲レ之豁然。時有二雞正啼一。乃斥レ之曰。汝亦
會レ禪耶。是他始謂二此兩句一。亦能發レ機乎。已
自如二龍得水矣。至三於道及二麻字一正似二推門
入臼。乃知。有二箇一片非常天地一。洎見鷄啼。
便如著鬼相似。不レ覺對レ之。狂燒讝話。然則
以レ是謂二之出格過量逸群大機一耶。又大惠爲
レ衆入室罷。問二侍者一云。許多人入室。幾人道
得著。幾人道不著。侍者云。某甲只管看。大惠
展レ手云。我手何似二佛手一。侍者云。天寒且請
和尙通レ袖便行。大惠隨レ後打一下云。且道。
是賞レ儞是罰レ儞。看二他箇等人一不。曰。有二其
父一而有二其子一。可レ謂二法海龍象宗門主人一乎。
豈作三賤人衒二小知小見一。説著宗門中事一便
做盡二伎倆一。粘作二一團一。否則掉頭謂只如レ此。
颺向無事甲中一。從上事果如レ是耶。誠如二蚯
蚓之舞一。欲レ昇二煙雲一無レ有二是處一。有二志氣靈
利衲子一。纖毫勿レ使二放過一。一一鍛煉得。如レ繞
指柔金相一似了。然後放出自己胸中一。咬レ人
獅子直須レ呑却古人百千萬箇一。却屙出來。化
レ其爲二魍魎精靈一。使三之放二大光明一。變現神通。
不レ妨當軒大坐。呼來喚去。役爲走使。與レ之
托二上三十三天一也得。溺二下金剛水際一也得。
方有二小分相應一。然則復以レ是謂二之出格過量
逸群大機一耶。三生六十劫。侍者幸是靈利人。
山中相聚。已曾煩歸二侍司一。見二其剋一志二於事
業中一。時有二日進之功一。實與二泛泛者一不レ同。甚
可レ起レ敬。更冀。進之又進。回光返照。別立二生
涯一。則遠者大者。必可レ期レ至。切勿レ隨逐時習一。
却成二埋沒一。又且。雖三復已得二十成一。猶未レ爲
レ是。況未レ然耶。古人曰。百尺竿頭坐底人。雖
レ然得入未レ爲レ眞。百尺竿頭須レ進レ歩。十方世
界現二全身一。山僧道。直饒恁麼也是非二時語一。
侍者審レ之
示二妙音聞道人一
此方眞教體。清淨在二音聞一。塞却耳根一。分明
聽取。塵説。刹説。衆生説。三世一時説。熾然
説無二間歇一。至聞寂默。非二眼耳意識之能彰一。
大音匉訇。豈雷霆鼓鐘之能發。善現之宴坐
岩裏一。天帝之散花空中一。其無説眞説。無聞眞
聞之謂歟。咄
示二承侍者一
頂上一著。蓋覆乾坤底事一。風柯月渚。未嘗
不二與レ人發機一。雲島煙林。未嘗不二與レ人發機一。
不レ在二起模畫樣一。爰自二鷲嶺笑花之始一。始知
有也。敷至二少林一聯芳馥郁。各有二所發一。而親
相承嗣者。蓋得二箇一著子一。根其深蔕其固。少
林六葉至二曹溪一。其風大振。被二於天下一。而傑
人特士克紹二荷負一。猶二天葩英發奇芬異吐一。豈
有レ他哉。是皆知レ有二箇一著子一。直截根源。深
培二厚壅一。有所自而然也。豈比二虚妄承接一。以
焦敗之姿。根浮力淺。倚傍襲。而滅二佛種一
者耶。從二上大徹諸聖師一。乘重願輪。出興世
間。但以二直截一提持。而囚二於知解一。囿二於見聞一。
局二於偏僻一者。不可得而窺二其藩垣一耳。能忘二
知解一絶二見聞一去二偏僻一而歩趍二覺苑一。不レ用二
拈杖摘葉一。直向二根本一。一逴便行。然後發二所
蘊奧一。卷舒出沒。從奪翕張。始知花根本艶。虎
體元斑。庶レ不レ負二出家之志一也。承固英士。克
宜二自勉一
示二妙擇上人一
欲レ入二此宗一妙在二決擇一。洞明大事一。非二小因
縁一。古人云。此宗難レ得二其妙一。切須二子細用心一。
然且如何是此宗。又作二箇如何用心一。若能掲
却腦蓋一。截斷咽
一。不用如之若何。便見水底
火發。然正與麼時。儻有二一箇半箇一。聊聞擧
著一。便向二威音王已前一坐斷瞿曇舌頭一。裂二破
達磨鼻孔一。向二虚空中一現二無量神通一。作二百千
三昧一。檢點將來。向二衲僧門下一。正好。朝三千
暮八百。未レ爲二分外一。且道。誵訛在二甚麼處一。然
則若也一向恁麼。不レ啻法堂前草深一丈不。
曰。土曠人稀。相逢者少。眞是著著當機。阿誰
缺少。只爲二昧者無知一。自作二障難一。設或有レ知。
轉加二懸遠一。恁麼也不得。不恁麼也不得。以二
是不得一。不二權施假設一。以接二來機一。線去絲來。
共相入草。如三汝問二古佛因縁一爲レ汝剖釋也。
洎爾至曰。知與二不知一是有二何別一。觀二爾此問一。
亦不レ妨レ無二頭面一。不知爾知而問。不知而問。
繼即驀直應汝云。儞若眞欲レ知レ之。知與二不
知一。二倶不是。爾乃頷レ之。而爾以爲レ然耶。途
路之中。誠非二家舍一。儻或一息知歸。切忌坐
在者裏一。被二其籠罩一。遂成二耽滯一。極爲二利害一。到二
者裏一更不レ可レ不二決擇一也。飢來喫レ飯困即噇
眠。有二甚難事一
示二小師裔綱藏主一
立二綱宗一建二法幢一。須二是其人一。非同小可。二祖
以二博學宏識一盡情颺却。立レ雪斷臂求レ示二於
達磨一。不レ知レ説二箇甚麼向渠。及二其後來一只禮
三拜。乃曰。汝得二吾髓一。曹溪目不レ識レ丁。但謂。
明鏡菩提。非レ臺無レ樹。遂得二東山夜半之傳一。
及二其開闡啓迪一。浩然沛乎。若二川谷之注一。不
レ知何從而來。由レ是而流派蕃衍。象龍蹴踏。
顯二大機一明二大用一。日照天臨。風飛雷厲。濟北
奮二金剛王一。西河弄二獅子一。楊岐跨二三脚驢一。雲
門擧二函蓋乾坤一。洞山設二君臣五位一。潙山暗機
義海。清涼三異唯心。萬法唯識。乃至其他百
端施爲。結角羅紋縱横盤錯。悉皆如二金翅擘
海一。香象渡河。視鴟鳶啄腐。狐狸聽氷。蚊虻弄
風。蚍蜉撼木。誠可レ慚也。自二唐宋全盛之往一。
斯道不レ振。宋之景定咸淳間。其風大澆。而雕
蟲篆刻。鏤氷劃脂者。競作二於其中間一。雖レ有二
一二一尙古不變者。猶披二縷褐處羅綺之場一。
置二明水於珍饈之席一。趣向鮮矣。既有二少聰利
處一。當立二大志一明二大事一。緬慕師古。勿レ効二今
時一。雖二力未至而心存レ之。居二其居一服二其服一
飯二其飯一。庶少毋レ愧耳
示二春禪人一
神鼎諲和尙有言曰。見解入レ微。不レ名二見道一。
誠言也。又曰。參須二實參一。悟須二實悟一。只知二開
口易一。不レ覺二舌頭長一。此乃野飯山店中。一期
屈伏路僧之語也。往往至今相隨擧者。不レ可
レ勝數覓二其解一與二坐却舌頭底一不可得也。有
般隨樓搜漢。見二恁麼道一。便曰。是既言見解入
微。不レ名二見道一。又説下參須二實參一。悟須中實悟上。
非二話墮一而何。本無二迷悟一。參二箇甚麼一。若レ此隨
樓搜者。正是依草附木。坐在第八阿頼耶識
中一。恣縱摶量底。無主孤魂魍魎也。豈堪二持
論一。到二者裏一直須下參須實參一。悟須二實悟一始
得上。且道。參二箇甚麼一。悟二箇甚麼一咄
示二證上人一
修無修修。證無證證。釋迦老子早已和拌托
出了也。至三於説二三乘十二分教一。菩提涅槃。
眞如解脱。却又蓋覆將去。及下乎賣弄不行。計
較盡二伎倆一窮上。如二蟲御木。偶爾成レ文。信レ手
拈二一枝花一以示二大衆一。便有二瞎眼波斯一。將レ謂二
至寶一。爲レ之破顏微笑。被其乘時賣上。遞相誑
嚇。直至二于今一受二屈辱一者。不レ可レ勝レ數。且道。
其中是甚麼物。若能向二未露已前一。與レ之一掲
掲翻。便見
藉滿地。歴歴分明。元來總是自
家底。若解二與麼一可レ謂二作家一。其或未レ然。著賊
不少。且道。賊是阿誰。切不レ得レ謗二他釋迦老
子一
示二翔維那一
衲僧家。只貴二脱洒無事一。然道二箇脱洒無事一。
早是頂上著枷。脚下著杻了也。何況其餘。但
有二所得一。皆成二桎梏一。季運下
。此固不レ可レ言
也。謾云二有所得無所得一。往往求レ其不下認二藥
汞銀一。爲二九轉丹砂一者上。爲二邪魔外道之所轉一。
而爲レ幸者亦希矣。黄龍南禪師始以二怒枕一
投二悦和尙一。洎三猛省見二慈明一。心眼既開。始覺
知非一。甞謂是三人者。若悦公是一等諛佞者。
取二其懽顏一。人情之美。以二順摩一捋レ之。又慈明
無二此眞正鉗鎚一。更黄龍亦自執迷封滯。豈復
能至二於是一哉。抑且泐潭有時譽而位高。法侶
猶衆。乃能出二其羅網一。猶二火中之蓮華一。可レ謂
レ智矣。不レ知黄龍其人而後復其誰與嗟哉。然
斯亦與二夫前所レ謂脱洒無事。頂上脚下枷杻
之説一。亦霄壤矣。而今之世。或有二無知之者一。
欲下以二權勢一臨中於人上。使人欲三苟榮貴於一時一。
臭肉之躯。以奪二其大節一可乎。此固余心事
也。不レ覺言及。然可與智者道。難下與二俗人一言上。
翔維那智者也與レ之言。非二失言一也。仍請レ書。
不レ辭乃書レ之
倶胝和尙云。我得二天龍一指頭禪一。一生受用
不盡。誠然也。然豈止二一生受用不盡一而已
哉。直是虚空界盡。亦不盡也。然豈止二倶胝爲
レ然而已一哉。釋迦老人。只見得一星子一便乃
藉不可説不可説。直至二于今一遍致二天上人
間一。龍宮海藏。逼塞虚空。盡未來際。無レ有二盡
時一。臨濟喫二六十拄杖一。如二蒿枝拂一相似。徳山
被三人吹滅紙燭一。不レ知向二黒地裏一拾得箇甚
麼一。而其用也。是何天崩地裂耶。自餘知二是多
少一。但拈得箇苕帚樁子一便解脱空作二劍用一。
亦能殺人。亦能活人。乃至一切卷舒大小延
促。莫レ不レ由二其人一也。曷有二盡不盡之謂一乎。
原二其一指頭一與二夫釋迦老子臨濟徳山底一。無
レ過二亦只是箇苕帚樁子一耳。凡斯用者。極二過
去劫盡未來際一。亦無レ過二只是箇脱空一耳。且
道。即今凡斯脱空底漢。在二甚麼處一。聽取一
頌一。天堂收不得。地獄攝無門。華岳連二天秀一。
黄河徹二底渾一
示二葩侍者一
祖師門下。無二一毫之事可言。然擬
欲道二箇
無字一。早已事生。爭得二無事一。事不レ得レ已。未レ免二
捋下面皮一。且從二無事事上一説二箇無事底事一。
者箇無事之事。不二是今日之事一。自從無量空
劫已前一。至二於今一也。盡大地人與二彼昆蟲草
木之類一莫レ不レ承二恩力一。而説レ之者。不レ在レ搖二
唇鼓舌一。方爲レ之説。所レ謂盡大地。十方三世。
一切水鳥樹林。墻塵
礫。靡レ不二熾然演説一。
無レ有二間歇一。而昧レ之者。無二知覺一耳。所以煩二
他上祖一。離二兜率一降二閻浮一。出二母胎一處二王宮一。
逾二禁城一入二雪山一。起二道樹一詣二鹿苑一。如レ是特
地。已成二幾許節文一了也。復於二鷺池。鷲嶺。海
甸。菴園。三百餘會一。觀レ機垂レ教。口嘮嘮地。説
レ之不レ少。亦不レ知是幾許科斷了也。於二其中
間一亦靡レ不三間以示二之機關一。而及レ擧二金色波
羅華一。以二迦葉破顏一。乃成二付授一。一掃四十九
年。特地周遮。從レ是而下。遞代相承。不レ渉二廉
纎一。單單直面提持。投レ機透關。堪任其事一者。
然後付囑。謂二之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直指人
心。見性成佛一。大化將レ東。乃有二香至國王季
子一。微自辨珠。至レ破二六宗一。如レ轉二圓石於千仭
之岡一。洎レ來二震旦一道二箇不識一。直得二乾坤黯黒
江漢波乾一。見者聞者。未曾有也。亦不レ知二是
何言句一。次第歴渉。乃有二奇人一。承二其玄猷一。至二
曹溪一從二平地上一湧出濤瀾一。漲滿天下一。可レ謂
東土大乘根機。在二於玆一乎。遂出二南岳。青原。
石頭。馬祖。百丈。黄檗。洎諸大宗師一。具二大眼
目者。皆奮發大機一。恢張大用一。傳二佛心宗一。以
接二來者一。非二性○名相言説。科斷擬議思量之
可及也。誠所レ謂譬如二一滴獅子之乳一。迸散
六斛驢乳一又自是而下。分流二四海一。各擅二門
風一。而變通逸格。衝樓跨竈。回天轉地。換斗移
星。雷厲風飛。龍馳虎驟者。何其盛歟。而其用
處。各各不レ同。驗二其旨歸一。一一無レ異。掬二其源
流一探二其端緒一。皆得二從上所レ謂教外別傳。不
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一。箇一著子入レ手
而能變化不測之若是也。只箇一著子匪二從
レ人得一。於二己成見一。在四其闡發善與二不善一之
耳。謂二其善一者。惟在二俊流一。不レ論二懵底一。象季
漸微。人心淡薄。俊流難レ得。宗門寂寥。觀二之
先哲一何其衰颯一至二於是一耶。當二此之時一欲
レ求二其人一。儻非下宿有二靈骨一。禀中大願力上。乘二大
行輪一。行二玆大道一。得レ無二顚覆一。何故。丁二玆運澆
世一途轉見二迂曲一。世相分外囂薄二世利一既已
濃厚世一故故乃熏レ人。儻其根浮力淺。行願
不レ深。於二方寸中一稍不二端正一。不レ被二其欺一而
奪レ之者未二之有一也。既被二其奪一乃成二封滯一。不
レ能二瞥脱一矣。但區區孜孜。不肖之心無二他謀一。
惟利己自養。榮遷勝レ人而已矣。與レ其伍者遂
成二魔黨一。以レ此而出家身心。果安在哉。既成二
其魔一。凡有二言説一及二其行事一悉是魔事。況其
言説從レ本不正。及二其行事一從レ本不レ中者耶。
儻墮二於此一雖レ有二智惠一果何用哉。儻レ不レ墮
レ此而堅剛之志存。端直之心不レ屈。雖レ今生二
現世一福力不レ迨。未三能整二其頽綱一。而亦於二
後來世一斷斷不レ入二於邪魔外道之類一。隨二其
所墮一受二三塗苦一。正念不忘。善根不敗。一出
頭來。必爲二端人正士一也。維侍者俊敏。學問
過レ人。豈一世二世。刮垢磨光。能至レ是耶。
更須二照帶一。勿レ流二於世智辯聰一。無益妨道。冀
以念二於祖門頽圯一。當三力辨二扶樹之心一。一歸二
於道一可也。而佛祖天龍亦豈レ不二爲レ之賛助一
哉。且道。是甚麼道。牆外底
箇事奇特叵レ測。解レ之者胡亂擧覺。無レ有二不
是一。無レ有二不中一。直是天回地轉。水湧雲興。不
レ同二小小一。所レ謂入二荒田一不レ揀。信レ手拈來草一
也。若更全體作用。直饒虚空亦須二迸裂一。豈
レ有二近傍處一。若未レ解者。任二爾差排一。搜索求
レ奇。拈出人前一。悉皆不是。更有者見二人容易一。
便乃亂統。正所レ謂醜婦効レ顰也。達磨曰。迷
時人逐レ法。解時法逐レ人。解時識攝レ色。迷時
色攝レ識。此謂歟。然若據二本分一。饒爾達磨到二
者裏一。亦未レ能二放過在一。今夫臨濟徳山用底。
靡レ不レ知レ爲二棒喝一也。然只知三其爲二棒喝一而
不レ知三其爲二棒喝一也。然使三其知曷有二其人一哉。
且此家常茶飯耳。若其大開二東閤一羅列明
窓一。事果孰能向レ之。在智者不レ可レ不レ審
今之參學者。不レ肯信有二教外別傳底奇特
事一。但得レ少爲レ足。不レ窮二其大一。謂止如レ是。却
多錯會却好事。如二宗師家拈槌竪拂一。或指二箇
目前境界一以示二學者一。而不レ知二其落處一。於レ是
或錯會之一者。便謂此是附物顯理。即色明
心。理事融通。色空無礙。擧二一塵毛一全體發
露。無レ不レ是也。屈哉。審如レ是則無過レ教乘
中所二顯説一明文上。而又教外別傳。果奚爲耶。
而況教亦謂二理事皆障一也。石頭云。執レ事元
是迷契レ理亦非レ悟。此蓋就二其下者一而言レ之。
若論二其至一。直饒契理契事至二於理事一不レ渉。
脱體無依。赤洒洒淨裸裸。出沒自由。變化無
方。亦只是箇飯瓮裏老鼠。未レ知レ有二向上一
竅在一。而其執理以爲レ極則可乎。據レ實而論。
誠爲二大病一。況其於レ理。而未二能契一。於二其學者一
置レ之勿レ言。豈知レ有二巍巍而堂堂底漢一。公然
據二其師位一者。亦如レ是歟。抑且誇誕自負。以
盜二其名位一。正如二白晝攫金。不レ見二其人一而
不レ知三其有二且評者一也。是固夏虫不レ可レ語二井
氷一。烏足二爲言之。然達磨一宗。欲レ墮レ地矣。
將二若レ之何一。在二於英傑一切宜二深究一。究而得
レ之却曰。果然多少人。錯會却好事一。而我即
向レ伊道。好事不レ如レ無
答書示二象先居士一
自レ舊年二三度。不レ遠二千里一。蒙レ惠二書問一。且
未三曾言及二一毫世間之相一。但孜孜以二此一段
大事一咨決。此非二從多生一。承事諸佛菩薩一。承
事大善知識一。宿植二善本一。深固不忘。曷能如
是。既能如レ是。而諸佛菩薩。及一切賢聖。豈
不二爲レ之加被一。而諸佛菩薩及其賢聖。既爲二
加被一。則可レ無二障難一矣。既無二障難一。則能於下
做二工夫一處上。得二純熟一矣。工夫既乃純熟。則
自然有二廓然處一。不レ言可レ知也。新歳又辱レ書。
且曰。此一段事。向以二未徹一爲レ愁。又言。只恐
到二老體一逢レ境遇レ縁不レ得二胸中廓然一。又謂。
以三多度獲二示誨一。有二箇省力處一。如何是省力
處。本來無一物。使二人見此不レ勝二喜躍一。乃引
領千里遙爲二之賀一。此乃六祖於二碓坊中一。奪
却黄梅七百高僧衣鉢一。作禪状元底消息。只
今我等兒孫。承二其恩力一。皆此消息也。而此消
息。是其從二金剛般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已
前一便乃一念脱然。廓徹自己本源一。及與二諸
佛祖師一絶二其異同一。知二其一切萬法一不レ離二自
性一。知二其自性本然清淨一。知二其自性本不生
滅一。知二其自性本自具足一。知下其自性本無二動
搖一能生二萬法一見到而説到上也。閤下既以得
レ之。則知二彼此無二無別一。而佛祖菩薩。及其
一切聖賢。洎諸有情。同一性體。清淨具足。
不生不滅。出生萬法。不レ離當體一。而能超越
無量阿僧祇劫一。阿僧祇世界。阿僧祇諸有大
城。阿僧祇諸煩惱海。無二第二人一也。然則更
當捩轉返覆觀看。擲去抛來。捏聚劈破。得二
其自在一。使レ無二纎毫滲漏一可也。亦切不レ可三坐
在者裏一。亦切不レ可二便恁麼倚靠一。亦切不レ可二
便與麼會一。亦切不レ可レ謂二坐非坐。倚靠非倚
靠。會不會。總是總不是一。龐居士云。但願。空二
諸所有一。切勿レ實二諸所無一。龍濟云。具足凡夫
法一凡夫不レ知。具足聖人法一聖人不レ會。聖人
若會即是凡夫。凡夫若知即是聖人。此語具二
一理二義一。若人辯得。不レ妨三於佛法有二箇入
處一。龍濟之説其理甚至。然亦但是釘樁搖櫓
之義。於レ中較二些子一。又云。是柱不レ見レ柱。非二
柱不見レ柱。是非已去了。是非裏薦取。大惠
云。點レ石化爲二金玉一易。勸レ人除二却是非一難。
大惠固是輕輕道出二一句一。其中有二糝然一。檢點
將來。也是徐六擔板。雖レ然且道。淨妙恁麼舌
頭。又長二多少一。可レ發二殿下一笑一
示二照菴主一
六祖。以非レ臺二明鏡一。照徹大千。乃至一草木。
微塵許物一。亦乃莫三能逃二其影質一。所以東山衣
鉢夜半負レ之而趨。無レ他。以三其如二鏡照鏡照
破之一也。既曰二明鏡非臺。作麼生照。龍山住
菴時。僧問。見二箇甚麼道理一。便住二此山一。山云。
我見二兩箇泥牛鬪入海。直至二如今一無消息一。
菴主以爲二如何一
示二小師裔賢都寺一
三賢十聖。不レ解二斯義一。狸奴白牯。却二較些子一。
雖レ然且道。楊岐三脚驢。石窓漏燈盞。於二前
二者一何同何別。賢者試下二一轉語上。看
示二小師裔澤知客一
僧問二趙州一。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云。庭前柏
樹子。信レ手入二荒田一。僧曰。莫二將レ境示人。州
曰。不二將レ境示人。僧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州曰。庭前柏樹子。雙劍倚レ空飛。覺鐵觜對二
法眼一曰。先師無二此語一。莫レ謗二先師一好。不二翅
子證父羊一。明覺典客於大陽一時。與レ客論レ之。
被二韓大伯一笑一。直得二乾坤失色日月無光一。
是其於レ後法道大行。主二翠峯雪
一。天下馳
驟。象龍以爭趨レ之曰。雲門中興。其以二妙語
法句一闡發宗趣一。遍致二叢林一。照映今古一。凡今
參學。未レ有二不覩之者一。是其從初於二酬對間一。
雖レ曰二未至一。已非二泛泛一。且被二其匿哂之者。固
非二巍巍而堂堂炫燿聲色之流一。乃能心異レ之。
遂結爲レ友。厥後逢レ場爲レ之激揚。莫レ不レ使二人
驚且訝一矣。所以雷霆百世。見二其初歩一。猶二墮
地駒一。已有二萬里汗血之氣一也。汝今之職不
レ異二前修一。而實所爲果如何也。此事且止。只
如二趙州柏樹子話一作麼生會。塞二爾聰一掩二爾
明一蕩二爾意志一絶二爾思惟一。試端的道二一句一。看。
吾當二爲レ汝證明一
示二祥戒大師一
祥戒大師號二定山一。求レ言。示誨爾一。名曰レ戒。復
以二定號一。大哉爾名爾號。一切菩提涅槃。解脱
知見。悉從レ是生。戒能生レ定。定能生レ惠。有二其
惠一即能解脱。解脱知見而通達佛道一也。行
通佛道一。亦有二諸乘大小不等一。曰レ小曰レ大。曰
レ上曰二最上一。復於二諸乘一各有二理事一。然萬別千
差。無レ過見性一。頓漸異軌。但欲レ明レ心。試略二
其廣一。但從二三學一。聊擧二一二一。北宗曰レ漸。則曰。
諸惡不レ作名爲レ戒。諸善奉行名爲レ惠。自淨
其意名爲レ定。六祖曰。此實不可思□以接二大
乘之人一。戒定惠也。吾此又別。乃接二最上乘
人一。曰。心地無レ非二自性戒一。心地無癡自性惠。
心地無亂自性定。智人若悟自性。亦不レ立二菩
提涅槃一。亦不レ立二解脱知見一。無二一法可得。方
能建立萬法一。是眞見性。若解二此意一亦名二佛
身一。亦名二菩提涅槃一。亦名二解脱知見一。亦名二十
方國土一。亦名二恒河沙數一。亦名二三千大千一。亦
名二大藏小藏十二部經一。能至二於斯一莫下不レ由二
戒定一而始上。今且復略二其定惠一。姑言二其戒一。凡
曰レ戒者。必堅持勿二輕犯一。乃可三歩趨二佛道一。又
或曰。戒特易事。但防二其非一耳。試探二其奧一持
犯茫然。豈易哉。如二世五無間業一。犯レ一莫二能
懺一。佛則曰。若男子女人。行二五無間業一不レ入二
無擇地獄一。臨濟曰。造二五無間業一方得二解脱一。
何謂二五無間業一。所レ謂殺二父母一。
二羅漢一。焚燒
經像一。破壞和合衆僧一。惡心出二佛身血一。以二是
五者一靡レ不レ知レ爲二大惡業一也。其可二輕犯而返
言一耶。不レ然豈知貪愛爲レ母。一念心入二欲界
中一。求二其貪愛一。唯見二諸法空相一。處處無著。名
爲二殺母一。無明爲レ父。一念心求二起滅處一不レ得。
如二響應空。隨處無事。名爲二殺父一。覺境識爲
レ佛。向二清淨法界中一無二一念心生解一。便處處
黒暗。是出二佛身血一。諸使爲羅漢。經像。見二因
縁空心空法空一。一念決定斷。逈然無事。便是
焚二燒經像一。二阿羅漢一。陰集爲二和合衆僧一。一
念心正達煩惱結使。如二空無所依一。是破二和合
僧一。所レ謂男子女人行二此五者一。無間則不レ入二
地獄一。方得二解脱一。此從二實説一。非レ爲二曲論一。因二
爾名一故。聊語至レ此。非二孤起一也。戒其勉レ之
示二正吉菴主一
道之一字。也大難レ言。然則三百餘會。其所
レ謂何不レ曰二其道之不可言一。非二求道一者難レ與
レ言。非二知道一者難二爲言一也。是故靈山豈無二退
席一。雖レ在二佛世一亦有二唖羊一。然又道之與レ言相
預耶。不二相預一乎。斯則勿レ論。姑近言レ之。蒙不
レ遠二千里一特賜二書教一。所云求二一語一。爲二進道之
媒一。即是可レ知二爲道而知道一者矣。抑且自レ昔
數嘗對機徴詰。箭鋒相直。彼此深知。嘗亦莫
レ不レ爲二之授記一焉。得レ不レ爲レ言哉。然道固何
在。而欲レ進レ之。固何不在而欲レ進レ之。又曰。胸
次積襞。崇如二山岳一。日居月諸。何勝二馳慕一。此
亦果何物而積襞。日居月諸及其馳慕與二積
襞一者。爲レ同爲レ異。然我以レ是謂レ母。以即此輒
作二道會一。亦莫三復以二是謂一。輒作二非道會一。是則
去レ道轉遠。不レ能二岐及一矣。宗門未二當寂寥一。喜
聞圓頂緇衣。蓋乘二願力一而所レ致。而亦宿有二
般若種智一。超然卓絶如レ此。豈易哉。既至二於
是一更當レ使二其心一。如二大海一無レ有二邊際一。不レ宿二
死尸一。一切根塵。學識知見。切莫二錯認一。以爲二
究竟一。毋下以二一法不違以爲中精進上。毋下以二纖毫
不立一。以爲中脱洒上。儻或有レ之。悉爲二黏縛一。儻或
無レ之。尤黏縛也。去二此二邊一。黒山下漢總不
恁麼。無孔鐵鎚。有二甚麼用一。我作二是語一不レ能二
爲レ汝進道之媒一。但能奪二汝道一也無レ誚
示二衣鉢侍者一
達磨西來。至二六葉一。置二東山衣鉢於曹溪一。如二
盤石之固不動一。惟傳二其法一。猶障二山川而東
レ之。所以其源脈混混而不レ絶。滔滔而無レ窮。
至下於分二其宗一列中其派上者。汪洋浩渺。瀰二漫
穹宇一。衮衮而至二於今日一。皆由レ是也。若其不
レ然。則佛祖惠命不レ啻二懸絲一矣。今而壽二於久
遠一。被二於天壤一者。則靡レ不レ悉二其衣鉢一也。得
不レ偉乎。而亦所以我等所有一針一線。亦莫
レ不二由レ是而來一歟。審哉。爾侍二於我一。乃掌二其
事一。其不レ少レ致レ思乎。勉レ之
示二禪人一
香嚴獨脚頌曰。子啐母啄。子覺母殼。子母倶
亡。應縁不レ錯。同道唱和。妙云獨脚。若曉得
者一頌一便可レ做得半箇禪和一。張無盡被二兜
率悦和尙拶之云。於二佛祖言教一有二少疑一否。
曰有。疑二此頌并徳山托鉢話一。是其不レ遇二此
拶一。亦未レ免二麻纒紙裹一也。觀二今之未證一謂レ證
レ之者。莫レ不三只在二子啐母啄子覺無殼八字一。
境界裏作二活計一。或遇拶レ之。亦只自若。不三肯
知レ非二尋常一。或見二宗師一就レ人初心説二箇小道
理一。便乃歡喜賛嘆。及三乎少擧二本分話一。即爲二
茫然一。既乃茫然。便當二起レ疑究之可也。却心
裏倒謂二宗師一。不レ合二他底一。不レ可二其意一。只如二
香嚴頌一。雖レ有二無殼八字一。以後之語。往往亦
不二覰著一。亦不レ究レ之。如二張無盡一俗士也。可
レ謂二奇人一。是其儻不レ究レ之。安有レ疑哉。五祖演
祖云。而今切恐二佛滅去一。正知正見者。竝無二
一人一。其餘盡是傳授來。是時佛鑑圜悟亦未
レ知レ非二其大徹一後方知也
示二燒香侍者一
世有下善二描畫一者上。無三能描畫虚空一。莫レ不レ描
畫之一而轉不似也。水墨唯是水墨。丹青唯是
丹青色耳。但加以障二於虚空一也。奚虚空哉。
然水墨丹青之内。悉是虚空。并水墨丹青即
是虚空。而人因二其水墨丹青一之故。但覩二水
墨丹青一云爲二虚空而正返一。不レ識二水墨丹青
内之虚空一。并即水墨丹青之虚空也。且虚空
非三唯在二於水墨丹青一。并即水墨丹青。是虚空
而已矣。何所而非二虚空一哉。海印提藏主。爲二
吾侍者一。數以二左手一代爲二大衆一燒香。請二吾説
法一。於レ是莫レ不二即爲一。或拈二拂子或拄杖等一。并
口嘮舌沸。無量作用。其猶レ描畫虚空一也。而
不レ知レ費二我多少水墨一。藉幾許。丹青固亦
充塞十方一矣。正慮二其人一。或是唯翫二我之水
墨丹青。不レ覩二虚空一爲レ患。玆又特以二此紙一
爲レ請。若之何而可也。且余水墨丹青。藉亦
殆盡矣。不他言唯書此。且道。是描畫耶。非二
描畫一耶。是水墨丹青耶。非二水墨丹青一耶。似
耶不似耶。見二虚空一耶不レ見二虚空一耶。其或未
レ然。如我按指。咄
示二蘊堅居士一
爾之法名曰二蘊堅一。世間一切萬物。悉是虚僞
不實之物。何爲レ堅耶。只者目前虚空。無形無
跡。水火莫二能壞之。尙非堅者。何故。佛曰。一
人發眞歸源。此十方空。悉皆消殞。當レ知二汝
之眞性一。逾於虚空一斯爲レ堅也。又曰。竪密之
身所レ謂發眞歸源。能見レ此耳
示二道威菴主一
道威菴主。昔嘗求二警策於清拙老人一。遂選擇
其一一絡索古徳語一。但謂無レ可二用心一。休去歇
去不可得。不可得者。寫與レ之。於レ後復書云。
此皆古徳語言。多去レ道轉遠。不レ如二且止一。清
拙去レ世三四年。後乃携二其所書。復求二於餘一。
且余乏二多聞一。性不レ能二記憶一。而又於二自胸中一
了無二文墨一。將何以示レ子乎。又觀二彼之所書
盡レ之矣。又何加哉。然若夫實要二參禪學道一。
此乃實在二自己分上一。譬如二飢之欲⻝。而⻝
不レ至則外求レ之。在二吾前一則自餐レ之矣。不
レ應二更他求而重問一。何以爲レ餐也。今之目前。
及二於自己一何所缺少哉。古徳及清拙。但欲
レ教二伊休去歇去一。今我不レ然。唯思レ之
示二妙珍菴主一
佛法無二人説一。雖三惠莫二能了一。然則森羅萬象。
未二嘗無説也。且道。是了不了。如此之説。若
也一見便見。則通身是佛。通身是法。無レ不二
已了一。則八萬四千波羅蜜門。皆在二我身中一流
出演二一句一。經二無數劫一。使三彼有情無情同證二
佛身一。亦無二男女等相一。所レ謂人人本具。各各
圓成。以レ我是説。試於二八識田中一諦審返觀。
以爲二如何一
達磨一宗。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如
今動是文字曲説。意識轉心成レ魔。何則豈不
レ見教中道。佛眞法身猶若二虚空一。況吾宗耶。
然本固如レ是。若也一向以直則。又何由能化二
凡小一哉。是故。教中亦謂。與レ其同事化令二成
佛一。是則固是。餘又不レ然。儞若野干鳴我便獅
子吼。爾若獅子吼我便野干鳴。儞若獅子吼
我亦獅子吼。又作麼生。參
示二小師冑惠一
佛以二一大事因縁一出現於世一。所以四十九年
三百餘會。乃至半滿遍圓。不レ爲二他事一也。然
衆生根器不レ等。言レ空即著レ空。言レ有即著レ有。
故永嘉云。棄レ有著レ空病亦然。還如二避レ溺而
投火。今則不レ言二其餘一。只天台止觀定惠。其
三觀之法具レ之矣。故曰。只一具字。彌顯二今
宗一。然文字之流。唯逐二其文一。不レ審二其旨一。不
レ得二其心一。不レ得二其心一。則迷二其性一。隨レ業生死
流浪散失。雖二下愚人一。不レ得レ爲也。況其賢乎。
聖乎。況其佛乎。祖乎。是故。至人哀レ之。不立
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是所レ謂教外別傳
也。而教之内未二嘗不指レ之。人自不レ覺也。胄
惠上人素稟二聰惠一。而天台止觀。乃是其家常
茶飯。莫レ不二餧飽一矣而求二余語一。余禀二達磨一。皆
自二佛世一豈レ有レ二哉。然固有二繁簡一耳。惠言。
於時匇匇擾擾無暇。以究二其繁一。遂問レ之曰。
今年年幾。曰三十四。曰三十五年已前。爾在二
何處一。曰。不レ知也。汝但自今毋レ問二匇匇擾擾一。
一切時中以レ是參レ之。若也知得。佛祖即汝。
汝即佛祖
示二蘊規居士一
史大夫槻氏碩儒也。慕二佛出世之道一。爲二□□
□家弟子一。遂以二蘊規一爲二法名一。別去逾歳。乃
以二胄龍書記一來求二法語一。欲二參禪一也。然若夫
性命之説而中庸大學之書。蓋具レ之矣。唯是
無聲無嗅一言可レ盡也。復何謂哉。然此乃指二
其徑路一是矣。當下由二其徑一入二其門一。陞二其堂一。
造二其室一見中其人上。然後賓主互換。渠即是我。
我即是渠。可也。斯唯自得不レ由レ人也。今夫
人之小見淺識之者。或謂。天地萬物與レ我同
體。以爲二極則一。故陸亙大夫謂二南泉一曰。肇法
師也大奇怪。解道天地與レ我同根。萬物與レ我
一體。泉遂指二其庭前一株花一云。人人見二此
一株花一。如レ夢相似。此蓋南泉見二陸亙之迷
滯一。當頭揮以二金剛寶劍一。欲レ脱二其覊鎖一耳。若
夫迷中倍レ人。則曰。泉指レ花以證。肇及陸若
欲レ知二出世之道一。則猶二趨レ越而首燕也。但以
レ是參レ之
示二小師裔象一
汝名二裔象一。所レ謂龍象蹴踏。非二驢所堪。爾既
得二是美名一。乃當レ成就美徳一。第一是明心見
性。次有二無量三昧一。既能自利。乃利二於人一。斯
爲レ徳也。若也悠悠白日。荒二之於嬉一。唯虚名
微利是競。非二特孤爾名一。而無レ所レ利二三塗之
報一。誠豈レ誣哉。但當三痛思二自强一。乃男兒志耳。
勉レ之
示二訥侍者一
自三達磨來東傳二持此道一。古古今今。相承宣
化。豈レ爲レ鮮哉。然名實二字。難レ爲二言論一。而有
志之士。韜レ光藏レ器。必待二其宜一。終不二輕忽一。妄
爲造次一。於レ是源遠流長。根深幹茂。至二於時
至一。澤霈二天下一。蔭涼大地一。綽綽有二餘裕一矣。
如二彼千歳蟠桃一。非二是褪花杏子一。無底溟壑豈
レ同二暴流洿涜一。訥侍者久處二衆中一。抱二其才徳一
以閲二其事一。不レ爲二不多一也。洎レ不レ腆來董二玆
山一。煩爲二侍者一。樂然而從也。顧レ余何以相待
耶。無レ過二勉レ之自强一。日以繼レ夕。以二所蘊所
抱一。而重如レ之。力扶二此道一。以振二此宗一。余所レ望
也。出レ紙求レ語。不二他書一。唯囑レ此耳
竺仙和尙法語終
四明竺仙和尙偈頌
侍者 裔雲 裔蓀 等編
送二鳳禪者南遊一
我憶二南方舊知識一。夢寐只今忘不レ得。幾宵携
レ手入二無何一。白日堂堂覩二顏色一。黏空碧海連二
三山一。春猋吹暖晴波翻。我有二懷思一不レ解レ寄。
無能爲駕飛雲軒。鳳兮鳳兮向レ南去。自與二群
飛一不二同趣一。一鳴一止知二幾秋一。爲レ吾寄二此無
言語一
閑一軒
人生世間閑第一。掲以二閑一一無二等匹一。閑人
不二是等閑人一。不二是閑人一閑不レ得。白日正靜
春未レ央。心緒已及遊絲長。筆梭織句彩緯動。
神機截錦天葩芳。有時閑閑閑且喜。閑閑無
事閑無爲。閑一平呑萬法閙一。本來閑處人何
知
贈二友藏主一
如來藏教無レ可レ説。掉棒遼空打二明月一。四十
九年神力疲。明月墮レ地何人知。金色波羅花
一擧。金色頭陀眼卓竪。三乘寥寥孰解レ言。萬
衆茫茫皆罔レ措。宛轉少林深雪中。五葉結果
分二西東一。天下孫枝從レ此多。緑陰滿地青婆
娑
送二承待者之京
捩轉天關并地軸一。刹海周旋不レ干レ足。途中
家舍未二能知一。鐵鞋無底空馳逐。俊哉跳波赤
捎鯉。一躍風雷起二平地一。眇視滄溟井底天。肯
墮二他家𦼩瓮裏一。梧桐落葉秋風長。一息萬里
趨二帝鄕一。八萬四千岐路絶。目前大道何堂堂
送二智藏主南遊一
智不レ到處道不レ得。十方世界皆充塞。去去南
詢知識門。勿レ用需言贈行色。智不レ到處無
レ不レ通。十方世界皆虚空。曾經打破復揑聚。
至レ今無レ別還無レ同。佛祖衆生共行履。得路
解知レ無二彼此一。明朝發足濯二滄溟一。蛟龍豈臥二
澄潭水一
送二麟知客南遊一
衆角雖レ多一麟足。異類奚堪二竝高躅。像法聲
沈不レ可レ聞。如三絃欲レ斷需二膠續一。玻瓈盞傾東
海枯。春風煑レ茗成二雲腴一。啜盡門前不來客。
復施二東海一蘇二龍魚一。龍魚頭角競雲雨一。萬里
滂沱會二時注一。木落秋高天正空。乘レ風又見
圖南去
金船
百錬純精作二舟楫一。萬斛龍驤輕一葉。高掛二雲
帆一濟二巨川一。滿載乾坤一悉容納。何如脚踏海
月高。性波無風自湧非。狂濤六合茫茫混。泥
雜沙隨流忘レ返。不知數往往漂沈。乾沒莫三能
度二箇箇一。教他洗脚上載來。令二其如意所適遊
戲一如二浮杯一。固勝二長風一破二巨浪一。千鈞錙銖浮
沈得失勢相尙。孰知陸地虚空總可行。回レ檣
轉レ柁鳴錚錚
送已上人旋京師一
長篇久不レ作。若可レ爲二詞端一。秉筆絶二搜索一。捻
碎青琅玕。天風忽然至。激籟如二驚湍一。使二我
側レ耳聽一。一一如謂言。特云二己躬事一。被及天
地間。己躬匪所レ窄。天地奚爲レ寛。嘗笑二日與
月。局促相循環。流光爍二下土一。未レ能レ窺二覆
盆一。何如瞑目坐。照徹天地元一。森羅萬象類。
與レ己同二其根一。不來亦不去。非レ往還非レ還。上
人治二行履一。諦作二如是觀一
送二小師裔正知客一
火傘張汗流雨。別レ我迢迢往二何所一。途中家舍
事尋常。亦須レ要レ辨二賓中主一。清風一點呼不
レ來。渇心自欲レ生二塵埃一。臨濟大師的的意。當
初曾到二高安回。汝今此去亦復爾。佛法到頭
無二彼此一。他日歸來捋二虎鬚一。六十痛棒蒿枝似
送三信藏主歸二西府一
一大藏教五千軸。撥轉玄關機轆轆。趙州當
日遶二禪床一。煩二他婆子來推轂。倒一説對一
説。韶陽老漢得二一橛一。何似西州信義堂。千里
萬里一條鐵。別別手披二雲漢一。杖挑二日月一。歸
去二都府樓前一。不審誰能甄別
絶照
打破大圓鏡一。吹滅無盡燈一。㪬瞎摩醯眼。槭
碎夜明符。日月星宿及二珠火一。一一滅却光
明一無二儱侗一。乾坤黒如レ漆。盡大地人覷不レ出。
靡レ見二長短纎洪一。奚爲二是非得失一。靡レ見二姸醜
青黄一。曷可二異同等匹一。無用神而明。不二以レ默
爲鑑。纎粟毫釐淨不レ存。奚啻眼前三尺暗。
從教撞著露柱一。一任墮坑落塹。待二他氣息全
無一。然後再蘇自起來。却教三他作二光明臺一
送三音侍者歸レ里省二師并父一
侍者參得禪一。口裏説不レ得。鷄啼白晝明。犬
吠黄昏黒。父母師長倶不レ知。迢迢歸省將何
爲。春風弗弗吹二花柳一。春色醉レ人濃似レ酒。幾
許長途遊冶郞。盡レ力呼レ之不二回首一。勿レ用古
靈一機。謾學二洞山一著一。但把二家醜一外揚。箇
事何曾踏著。豈知二汝父汝師一。箇事未レ擧先
知。颺却從前伎倆一。到家愼勿二施爲一。待二他問
著何似一。近前展手向レ伊。更若如何若何。不
レ用二哆哆和和一。便與欄腮贈掌。作二箇當今榜
樣一。不レ謂子生二五逆一。管取有レ功者賞
送二元侍者省母
待者出レ門何處去。正此春風及春雨。忽然門
外大王來。左右無人若爲レ語。前村後村泥沒
レ膝。村泥入レ膝拔不レ出。黄金鞍馬不レ可レ騎。空
鞭撃折珊瑚枝一。時聞點滴欄聲響。門草只應二
長一丈一。免下將二萬福一對レ伊稱上。愛他門草時時
長。阿母在家成二倚閭一。昨宵接得天邊書。重言
此事實不レ虚。好歸問信今何如一
櫻花如レ雪還如レ雲。東風墮片成二紛紛一。分明
熾然説二實相一。大音塞レ耳誰能聞。甲二天下士一
澤禪友。雲夢豈止呑二八九一。三世如來只一口。
只今箇事誰解知。笑指二花樹一君掀レ眉
送二通禪人之京
袖中出レ紙欲レ覓レ語。我語本來無二覓處一。天風
忽起鏘有レ聲。挼落庭花亂無數。耳底眼底著
不レ得。何況皇州滿二春色一。廣長舌語何其多。
一一語謂二通玄客一
送澤侍者一
門前大道長安路。千人萬人行不レ住。我自從
來不レ出レ門。奚堪贈二子京師去一。堦前灼灼黄
金花。夜霜已著紅粉加。盡日相看笑復語。能
回二冷臉一生二丹霞一。昨宵語レ我君應レ至。遲君共
説二參同契一。出レ紙胡爲索二贈言一。來因少詰二天
淵異一。去去去無二奈何一。爲レ君一曲風前歌
送二簡侍者之レ京省レ師省母
簡徑三昧無二一字一。胡爲覓二我長長篇一。況我胸
中本空洞。欲レ覓二一字一應二無縁一。我作二是語一已
繁冗。要把二死蛇一成二活弄一。拈レ頭作レ尾幾人知。
知者除非滅胡種一。君有二五彩筆一。吐レ氣如二長
虹一。文華耀二日月一。不下與二尋常一同上。我語澹無味。
奚敢欺二盲聾一。汝師知識我知者。眼光爍破二四
天下一。汝母夫人摩耶身。清淨不レ比二塵埃人一。
千里京師遠相覲。爲レ吾通レ此無二言信一
因熱戲成示二葩侍者一
不レ知今日如何熱。呼著南薫不二肯來一。幸然座
中有二好客一。解レ衣携レ手登二高臺一。東溟在レ眼南
嶽遠。蒼波有レ路青天開。只消坐地遊二八極一。
一塵不レ動心悠哉。春屋聞レ此亦撫レ掌。颼飂
萬木聲喧豗
送三專禪者之二京師一二首
天寒晷運短。白日如二飛梭一。道路阻且長。毋
レ使レ成二蹉跎一。我有二臨岐贈レ君句一。口瀉二懸河一
無二一語一。漲入滄溟海底天。驚起驪龍頭角露。
頭角露生二雲煙一。憐君歳晩苦二途路一。爲レ君乘
足參二皇天一
我無三一説爲二法語一。纔有二一説一成二露布一。譬若二
清明萬里空一。無レ端雷電生二雲雨一。雷電收雲
雨休。山悠悠水悠悠。幾許騎レ牛還覓レ牛
贈二定山禪首座一
迦葉抱レ衣入二雞足一。以レ地爲レ床天作レ屋。身心
不動長如如。一任天翻并地覆。慈氏老人來
不來。天門地戸無二時開一。幾度清風振二緑野一。
長年白日明二瑤臺一
贈二碩藏主一
一大藏教無二所説一。赤手要レ釘二虚空橛一。四十
九年釘不レ成。徒使三虚空成二百裂一。百萬人天
不レ能レ補。拈起枝花一教二人覩一。迦葉頭陀笑展
眸。百萬人天皆罔レ措。只今已是三千年。孰
傳二消息一來二南禪一。老仙從來不レ解レ事。碩人自
合知二其縁一。我問碩人但一笑。乘レ時筆底生二
雲煙一。筆底雲煙無盡意。説過四十九年事。不
レ知此外還有無。筆不レ能レ道觜盧都
送源侍者一
慧日峯頭日卓午。日裏金鷄啼不レ住。報道侍
者參得禪。曉來飛上二扶桑樹一。放二大光明一照二
天下一。更無二一箇昏昏者一。佛祖從來眼搭眵。至
レ今不レ識如何也。我有二金錍一能抉レ膜。賢聖劫
來久不レ作。所以法界毘盧師。箇箇渾無二頂門
著一。秋初夏末諸方去。向道南禪作二斯語一。逢著
今人莫二與言一。但可三聊談二佛與祖一
送二明侍者一
者些道理。佛亦不レ會子既明レ之。佛宜二倒退一。
正恁麽時須レ見レ人。切忌不動在二者裏一。秋風
吹凉天正清。鐵作二拄杖一秋毫輕。百億世界
一抹過。黄頭老子空復情
送二汕侍者一
一夏爲レ吾侍二湯藥一。十九青春洞二肝膈一。佛病
祖病誰不レ然。世上無三人解二方脈一。我有二膏盲
上并下一。雖二然有之不レ可レ把。此意從來侍者
知。此去途中好善爲
送三碩藏主之二九州一
秋初夏末時。正是今日節。別レ我出レ門去。使二
我腸内熱一。東去西去如レ有レ神。千里萬里作二
一歇一。不レ用二拄杖一横分世界一。何須二草鞋一踏
斷乾坤一。奴兒婢子佛與レ祖。驅來喚去吐復呑。
大藏教中説不レ及。萬象森森目前立。一宵肥
雨漲二前溪一。山中木葉琉璃濕。九州四海聞不
レ聞。行脚衲子何紛紛。向道南禪傳語レ伊。從
來此事知不レ知
送二言禪人一
利二於言一者熾然説。開レ口何嘗在二於舌一。維摩
一默如二雷霆一。空生宴坐崖石裂。如レ我筆端
剉二萬物一。萬物從二吾筆端一出。三世如來亦復
然。縱口呑吐無二中邊一。從頭子細撿點看。都盧
不レ直二半分錢一
送二小師裔全侍者一
秋風正生レ涼。衲僧兩脚活。要レ知二瓮外天一。彼
有二多少濶一。我有二一尋杖一。贈二子横該抹一。不レ學二
芭蕉老一。空言與并奪。或挑二須彌山一。或擔二日
與月。籬根破二草鞋一。亦與二撥一撥一
寄二訴藏主一
如來藏裏珠。得レ之誠大喜。照レ古復照レ今。光
明絶二方比一。當年達磨三弟昆。各以二所見一相
共論。照レ今照レ古絶二方比一。達磨乃作二如來孫一。
今人古人唯一揆。如來藏實無二表裡一。一合乾
坤八面開。清風颯颯中間來
示二小師裔巖侍者一
深山巖崖中佛法。大小石頭活鱍鱍。空生宴
坐天帝癡。解下將二惡水一當中空溌上。巖也于レ今在二
吾側一。我欲レ問レ巖巖豈識。點頭一笑生二春風一。
已如動地花狼藉。優曇吐レ香天上來。人間桃
李毋レ須レ開。柔紅軟白恣輕薄。寧知巖宇高崔
嵬。君不レ見。獅子一擲萬仭險。掛枝抱樹胡孫
哀
示二小師海壽侍者一
既爲二丈夫兒一。須レ作二丈夫事一。欲レ作二丈夫事一。須
レ發二丈夫志一。譬如レ欲レ到レ家。豈肯半途廢。既獲
レ到レ家已。尤須レ極二玄祕一。上可レ極二高天一。下可
レ窮二厚地一。大可レ包二虚空一。細可レ入二一切一。到家
事如レ此。未レ及二這箇意。除二是佛與祖一。千聖亦
不會
壬午秋。海舶既發。春夏間欲二南遊一者。
競乞二贈行一。師乃信レ筆應レ之。若干首。今
以二一類一録レ之
泉侍者
要レ見二南方善知識一。具二金剛眼一方見得。低頭
問訊阿逸多。擡頭俄然覩二彌勒一。我衲僧家
不二恁麽一。釋迦出頭亦合打。三尺炊巾七尺藤。
將下報二不平一遶中天下上。龍泉太阿還沒用。拈取
死蛇一須二活弄一。南禪亦是南方人。却非二知識一
聊能レ頌
關禪人
透得祖師關一。十方恣來去。佛亦不二奈何一。覓二
甚閑言句一。富士山頭雪千尺。蘇公堤畔柳搖
レ碧。閲盡中間來去人。不下爲二滄波一限中南北上。作
字送二君行一。問君作麽生。春光正明媚。窓外
啼二黄鸎一
頓侍者
丈夫事二遠遊一。不レ求二名與利。掛席浮二青天一。鋪
心藉二平地一。無言乃可レ知。欲レ寫二不及意一。君不
レ見。若木樹頭花正吐。五色輝レ光遍二寰宇一。絶
塵天鑑燭二無方一。古往今來誰不レ覩。無用頂門
眼。及與肘後符。全身彼及レ此。悉是我與レ吾。
不レ知天地内。更有二誰可倶
小師裔節書記
三界無有法。大地倶是心。無法不レ用レ覓。是
心何用レ尋。豈不レ見レ道。達磨不レ來二東土一。二
祖不レ往二西天一。此乃玄沙躍破脚指頭。不レ過二
飛鳶嶺一。便解如是吐露良獨深。然則彼爲レ彼
此爲レ此。我爲レ我爾爲レ爾。要レ行便行。要レ止便
止。横擔二拄杖一定二乾坤一。此事不レ拘二師弟子一。行
矣毋レ留急急去。表義贈レ伊一則語。八萬四千
岐路多。一一路岐誰是主。驀然撞著須レ問
レ伊。㪬却眼一燒却眉一。然後化レ其爲二罔兩精
靈一。或現二三頭六臂之忿怒一。或現二千手千眼之
慈悲一。三界大地置二掌上一。四生九有同推移。莫
レ管二達磨一。休レ問二玄沙一。我有二先師未了底一。欲
レ説二向レ儞早歸家一
洲侍者
明明是儞會。却又隨レ他去。累他崑崙兒。夜
半遭二指註一。天門起來一何有。笑看白雲變二蒼
狗一。紅霞靄靄碧落空。白日自遶二須彌峯一。照
見四大洲一。斷岸隨レ波流。東西總不レ定。倶入二
南閻浮一。閻浮之地如二盞大一。只我一身無レ處
レ坐。幾多蚊蚋閙啾啾。不レ知白鶴天邊過。君
去幾時回。勿レ使レ成二徘徊一。君看滄海水。倐忽
生二塵埃一
建仁寺裏瑞侍者。分明參得禪丁也。東山報
衆古猶今。堪レ笑時人多錯解。扶桑樹頂金鷄
啼。大唐國裏日轉レ西。眨得眼來一萬里。與
レ誰携レ手登二天梯一。明極眼爍二四天下一。萬物由
來同二一馬一。三世如來不レ會レ禪。一例呼來面
前打。大唐國裏人未レ知。侍者此去擧似伊一。
向道南禪長老説。大家釘取虚空橛一
宗侍者
發二大道心一去行脚。未レ出レ門時先踏著。寶街
三道接二遙天一。日月兩輪光赫赫。盡塵沙界無二
禪師一。大唐國裏欲レ見レ誰。刹竿頭上進二一歩一。
金剛腦後加二三錐一。當年黄檗打二臨濟一。瞎棒至
レ今扶不レ起。高安灘上築二拳頭一。方覺蒿枝拂
相似。我憶鳳凰臺上遊。宗師示二我六指頭一。有
時無事抱レ膝坐。令二人思量笑不休
小師裔訓侍者欲二南遊一需二贈言一。遂問
レ欲二何所爲一。答云。無三人知二此意一。教二我如
何説一。既續レ之以贈云
無三人知二此意一。教二我如何説一。吾意政若レ斯。吾
常於レ此切。吾子既已然。吾子何不レ瞥。乃需
作二贈言一。必欲レ鼓二唇舌一。況爾解二酬對一。忍向此
時別。從二爾所須レ酬二爾願一。不レ得レ不レ發二弦上
箭一。一鏃遼空不レ可レ追。遶二我心胸一幾千轉。滿
貫我弧一放二吾手一。要射二南辰一中中北斗上。子細看
來是簸箕。米跳不レ出二獅子吼一。訓爾訓爾 良
弓之子。去兮去兮。不レ勝レ思レ爾。學得佛法一
參得禪一。何如日日在二我邊一。鷄啼白晝海水
湧。不二是父子相熬煎一。訓伊訓伊。良冶之兒。
去矣去矣。不レ勝レ思レ伊。業既成行挽不レ住。不
レ如索レ性教二伊去一。仍須二急急早歸來一。我欲レ分
付末後句一
策侍者
我有二鄕人無限數一。莫下把二吾言一向レ伊擧上。不
レ辭二言鄙一羞レ似レ人。笑裂鼻孔一如何補。當年
達磨從レ西來。道二箇不識一如二奔雷一。直得二梁王
眼睛突一。黄金殿上生二塵埃一。竺土大仙豈有
レ語。迢迢特來向レ人吐。日往月來幾出沒。地
厚天高自二今古一。古人自レ西來向レ東。今人與
レ古還不レ同。亦莫三對レ人道二不識一。乃令三平地
生二荆棘一。當年與レ我爲二侍者一。此意如何向レ人
寫。臨風作レ句送二君行一。有意不盡如二天長一
雲禪人
雲行雨施禾稻熟。幸是家山無レ不レ足。既有二
尋常地與天。豈沒長行飯并粥。喫則任二君
喫一。不レ喫任二東西一。丈夫有レ志出二天外一。豈肯二舞
瓮一如二醯雞一。君不レ見。大鵬一擧九萬里。我觀
亦止二醯雞一耳。祖宗門下闊二於天一。入得箇
中一無二表裏一。去去不須□□□□□□□□□
折
小師裔澤藏主
必去必去。不住不住。萬里相別。一言送路。四
大有限衆生躯。百億無邊諸佛土。必欲三一一
觀二國光一。未レ易二區區事芒屨一。遙遙僧祇大劫
海。蕩蕩不盡天人波。浮萍雲水偶相値。聊
期二百歳一相諧和。今既不レ然。固宜善寶。擧足
下足。毋二自草草一。莫レ揠二爾苗一。宜レ培二爾
一。男
兒奮負丈夫氣一。肯與二人間一論二瑣碎一。曷把二黄
金一鑄二此心一。金可二滅磨一心莫レ替。期子宴坐
超二八荒一。然後衣錦歸二故鄕一。依然如レ舊在二我
傍一。追逐佛祖一參二翺翔一
淨智璵侍者
行脚毋二須渡海。此事何所不レ在。脚頭躍著
便知。縱見二佛祖一奚爲。君不レ見。玄沙不レ出二飛
鳶嶺一。不レ妨透底復透頂。謂言達磨不レ來二東
土一。二祖不レ往二西天一。乃能自肯。況子親曾
見二達磨一。淨智妙圓自唯我。不レ比二尋常小艶
詩一。小玉檀郞空話墮。然則既知二地闊天高一。切
忌當處生レ苗。拔脱拄杖一倚二天外一。笑看世界
如二牛毛一。然後歸來再相見。與レ伊笑開二日月
面一
小師裔翔侍者
只一心是甚麽。固可レ賞還可レ打。把得定降
得下一。堪三横行遍二天下一。何況區區尺寸間。等
閑歩履如二天難一。赤縣神州君子國。統二彼河
沙一接二無極一。子今欲レ行一歩初。無極河沙在二
門隙一。人生二天地間一。猶若二白駒過一。不レ省二者箇
意一。空踏二草鞋一破。東南自高西北傾。龜毛兎
角何崢嶸。智過二於師一如レ子少。威音已前傳
授了。再向二南方一走一遭。歸來重看扶桑曉
苗禪人
無若宋人然。急心助苗長一。欲レ得二此道成一。先
須レ滅二萬想一。大唐國裏無二禪師一。領徒行脚不二
是伊一。寶華王座坐説法。象龍蹴踏千人圍。耳
聽不レ出眼可レ觀。碧潭死水無二龍蟠一。擧レ首天
邊白日墮。照見萬峯一青朶朶
楚侍者
男兒四方志。不レ肯二屋下坐一。崢嶸要レ出レ頭。掣
斷黄金鎖一。驢脚馬脚必欲レ行。猫兒狗兒難レ爲
レ情。天涯地角只一路。瞻風撥レ草多留程。行
不レ到處重進歩。刻船守株失二劍免一。百尺竿頭
上拄レ天。萬仭崖前足難レ措。師子一擲何人
知。千猱啀實爭朶頥。吾儂不レ肯レ孤負汝一。去
去去也歸二何時一
椿侍者參二南堂和尙一
大唐國裏去二行脚一。未レ擧レ歩前先踏著。不レ料
黄金爛似レ泥。黒漆崑崙雪花白。青天復青
天。不レ方復不レ圓。澄澄湛湛一池水。在二我頭
上一知二幾年一。佛祖不レ作二喚不應一。可レ怪後人
無二聖性一。逆順縱横方便多。非去非來無二少
剩一。此事子已知。再欲レ尋二明師一。了菴我法
兄。何人説向レ伊。聲名道徳塞二天地一。子乃
欲レ見斯人斯。就レ煩爲寄二百千意一。天地闊遠
長嘘嚱
慧日喜侍者
妙喜世界無二彼此一。豈用三迢迢渉二行履一。堪レ笑
維摩臂屈信。消得吾儂一彈指一。人有二慧日一
爭得レ無。令三人長憶二錢塘湖一。雞啼二闌干一水倒
湧。葉殞若木扶桑枯。孰謂二眞如淨境界一。於
レ中或現二小與大。呑却乾坤一拄杖頭。一坐小
劫浮提洲。君今又復向レ南去。我此拄杖堪レ付
レ汝。不レ識南方事若何。到時一卓還一拄
小師裔翰侍者
前度去復回。今番再欲レ去。一片堅固心。已
把二生鐵一鑄。不レ知爲二何事一。若此苦專注。雲
從二頭上一飛。龍向二脚下一過。走遍四天下一。不
レ知蟻旋レ磨。萬里海浪吹二天風一。手援二眞珠一撒二
龍宮一。蚩尤幡旗女媧舞。氷夷撃レ鼓聲隆隆。聽
不レ徹喜自如。看不レ足歡有レ餘。居常何曾有二
此事一。懊恨百劫徒守レ株。船到レ岸萬人著。歴
遍南方知識門一。歸來與レ汝重相見
柔侍者
我初入二南禪一。君爲作二内記一。轉眼過二六載一。觀
レ變知幾幾。丘陵或爲レ谷。君心若二平地一。曠哉
常坦如。不レ妨人踐履。此地何處無。只隔二一
間一耳。若二人踏得著一。元來在二脚底一。當年達磨
從レ西來。一華五葉因玆開。自從葱嶺去一不
レ返。千年古路生二蒼苔一。送レ君此去覓二其迹一。豈
比三徒勞事二行役一。不レ出レ門時撞見レ渠。爲レ吾一
喝通二消息一
次韻送三充書記參二了菴和尙一
禪悦法喜青蘿筵。請レ君觀二我心内天一。金烏
飛兮玉兎走。空劫後也威音前。兩輪明鏡
照二今古一。六合世界浮二輕煙一。我無二筆底一元
字一。君有二胸中書五千一。百煉黄金色不變。久
別不レ殊初對面。惠レ我伽陀席上珍。落落珠
回并玉轉。覺城東際行脚初。乃欲二南詢一急
如レ箭。南方知識多二賢豪一。見得了菴一方始
高
廣侍者
廣大門風包二法界一。左出右入非二内外一。踏著
玄機一八字開。天旋地轉無二人會一。大唐國裏
禪。來向二日本一説。慚愧百世身。孤負三寸
舌一。滿空颯颯天花飛。阿難耄矣徒見レ譏。袂
屬肩摩水潦鶴。與レ誰可レ語二諸佛機一。大唐國
裏禪。只今應レ有レ在。宜下向二那邊一去上。徹證此
三昧一。廣大門風貴二力扶一。天關地軸同一樞
恢知客
恢張宇宙一。展拓乾坤一。迎賓肅客。主二此宗
門一。三界一家。千里同轍。孰爲二去來一。何云二興
歇一。大唐日本一粟裏。有句無句八萬義。轉得
傍邊一到二者邊一。海印發レ光天在レ水。不レ用レ擧
レ心。毋レ勞二按指一。却笑迦文作意多。只今如我
兒孫何。分明擧似或不信。不レ妨隨處薩婆
訶
古知客
自三古南詢訪二知識一。不憚迢迢去遊歴。孰謂
普賢毛孔間。不レ渉二當人心意識一。巍巍大坐毘
盧師。分明認著不二是伊一。玻
盞底厭二茶苦一。
孰知一滴甜如レ飴。賓中之賓主中主。翻レ手
爲レ雲覆レ手雨。不二是當年杜甫詩一。直下宜レ觀二
箭鋒拄一。寄語南方善知識。爲レ吾試下二一轉
語一
小師裔龍知客
潜龍勿レ爲レ用。宜二爾今朝起一。觀二彼方外天一。出二
此坎井底一。奈何千尺身。處此一滴水。我爲二爾
師一爾爲レ資。於斯寧忍言別離。濡毫作句贈
行色。心緒擾擾如二亂絲一。風吹二客衣一日欲レ落。
雪飄去思誰先覺。因憶南方舊日遊。古鳳臺
高屹寥廓。子行宜三去觀二遺蹤一。觀罷展翅歸
向レ東
忠藏主
侍者參禪悟二眞智一。大藏教中空本義。有時演
出復演入。元是西來祖師意。我曾有レ句説レ向
レ儞。不レ道庭前柏樹子。坐斷南禪最上頭一。孰
謂二東山左邊底一。大唐國裏無二人知一。燒香寫
字窮二毫釐一。照レ天照レ地五色日。曉來掛在扶
桑枝一。扶桑枝折作レ杖。五色日光耿耿。東湧
西沒兮北去南來。寂寂無言兮淵默雷響
送三貞禪者之二補陀一
補陀有二觀音一。内院無二彌勒一。日日長相逢。但
是聲與レ色。不二與レ眼作對。耳根亦無レ識。六
處共相似。諸塵竟何覓。乃見二無上覺一。應念
化已悉。是謂二如來禪一。未レ可レ言二宗極一。欲レ入二
祖師門一。上下皆充塞。若能不レ動レ歩。天地自
開闢。彌勒與二觀音一。何翅二千百億一
寄二聖興秀崖禪師一
毎恨不レ會レ顏。時愛二常覿面一。譬如二今年來一。
未レ及二正月半一。臘雪未二盡消一。春風已吹遍。雪
消覓不レ得。風吹看不レ見。庭上乃有レ梅。飄墮二
白玉片一。溪邊豈無レ柳。裊舞黄金線。覿面復
會顏。對レ此長欣抃
送下閑侍者歸二大龍一省師
大龍菴裏省レ師去。瑞龍山中求二法句一。大龍既
已興二法雲一。好向二瑞龍一爲二法雨一。之子此意良
已閑。是故歸省瞻二慈顏一。百花正發錦歩障。一
笻乃起高安灘。石崇富貴臨濟道。兩箇看來
都不好。莫レ學三當年捋二虎鬚一。金谷園中亦無
レ寶。去去去復回。試問レ渠是誰。一句道得出。
空中日月頽
送下爲知客往二南都一禮中大佛上
南都佛高十六丈。頂相已出二青天上一。覩人
在レ地如二蟻子一。雄雄之尊難レ近レ傍。我雖レ未二相
見一。已是長相識。大兄是釋迦。小弟爲二彌勒一。
中間一箇字。至竟道不得。知客若相逢。與レ我
罵作レ賊
示二光侍者一
侍者參得禪一。一句如何説。報道大王來。使二
我喜不徹。萬福萬福誰知音。山之高兮海之
深。窮二其頂一也極二其底一。昨宵風雨如二龍吟一。與
レ君携レ手同上下。拾得眞珠一握成レ把。撒向
龍王宮殿中一。嚇倒東村王大姐一。南禪長老忽
發レ笑。一雙鼻孔三箇竅。侍者參禪會也無。大
王來時更相報
示二宗侍者一
宗門下事不レ可レ説。筆頭有レ嘴元無レ舌。昨夜
前村新雨過。溪聲迸似二黄河裂一。觀音菩薩
不二奈何一。從教三漲作二滄溟波一。魚龍蝦蠏演説
法。夜半撃レ鼓聞二鳴鼉一。須彌山上天花落。颯
颯清風滿二寥廓一。宗門下事不レ可レ言。萬象森
羅鳴剥剥
送下素藏主歸二天龍一省師
眞規素範久不レ復。佛祖玄風孰能續。一氣轉二
一大藏教一。森羅萬象爭推轂。金剛鐵橛居二中
心一。轉時但覺二風吟吟一。三世如來聽不足。祖
肩跣足相追尋。只今已是三萬劫。叉手叮嚀
問二迦葉一。曾撃二須彌頂上鐘一。結集將來不二相
合一。此事只有二天龍知一。此行歸省レ母遲遲。昨
夜霜風刮レ地去。勸レ子出レ門宜二善爲一
送三小師裔雲侍者建二海門菴一
能開二大海門一。手控二諸有入一。法界在二屋底一。大
千俯可レ拾。石頭老人徒結草。玉殿珠樓何
足レ道。要レ見二玲瓏八面一時。坐看二陰陽一割二昏
曉一。教二他古佛來泊船。不レ須二竪指并竪拳一。龍
王宮裏説法竟。然後爲道二楞伽禪一
送三園首座住二鷲頭靈昌寺一問二其境前水
後山一
前是水後是山。靈昌蘭若山水間。靈昌主人
今日發。後山前水遙懽顏。鷲頭消息東來
後。千載忽爲二獅子吼一。一旦人天眼目開。野干
魑魅皆狂走。南禪豢龍陂水淺。我欲レ致レ龍
轉遼遠。然豈欲龍長在陂。但願。飛天興レ雲
致レ雨。頃刻澤大千星馳電卷
伊禪者。自二相陽一。聞關西乃父訃音一。不レ遠二
千里一奔二其喪一。然自起二相陽一歴二筥根一。至二伊
豆州之非常艱難一。乃屬以レ詞。有レ類二杜子
北征行一。余曰。此可レ爲二西征行一也。就爲説
レ偈。以祖レ之云
壬午臘月二十二日。伊子東來復西去。爲聞二
父訃一奔二其喪一。以二所歴一作二西征句一。相陽筥
根伊豆州。我昔兩度曾經由。萬仭巉巖百里
險。一朝勞攘千日愁。邇來不レ知幾億劫。但覺
崑崙與二須彌一。在二我眼底一長悠悠。固我從來
自無レ父。彼此更沒二生死苦一。不レ知レ因底乃
如レ斯。手足胼胝竟何補。伊子自レ是吾家人。
心懷二至孝一常思レ親。豈レ知汝父亦不レ死。徒懷二
罔極一如二青旻一。天高地厚虚空闊。汝父不レ死
常時活。日面月面同時明。千里萬里横該抹
送三小師裔達之二九州一
春日晴黄鸎鳴。脚頭歩歩清風生。九州四海
方寸裏。萬年一念無レ留レ情。我有二一句一佛
不レ會。未二曾出口遍二天地一。夜來却被黄鸎
知一。聲聲鳴在二青山外一。子欲レ去二九州一。不二復相
覊留一。即以レ此贈レ子。問取眼及耳
送二小師裔全侍者一
白日何處去。昏黒來請假。且求二送行篇一。畢竟
如何寫。因憶二忠國師一。三度呼二侍者一。後人批二
判之一。如レ暗書字一也。正是此時節。是汝豈不
レ解。汝爲二我侍書一。文章固潚洒。豈レ知二胸中
錦一。不レ用二著錢買一。贈行媿二無文一。昏黒益草野
送三在書記住二九州圓通一
圓通境界頭頭是。擬議便成二千萬里一。直下承
當歸去來。六用門中無二彼此一。九州道路何迢
迢。我愛二此山干青霄一。拄杖拂子淨名室。鉢嚢
鞋袋壺公瓢。日往月來兮天高地厚。神通妙
用兮驢脚佛手。他日再相蓬兮一二三四五
六七八。南辰北斗
送三小師裔雲侍者之二九州一
懶來一字何曾有。豈能對子虚開レ口。忽然一
句道得出。白日已落二青山後一。青山白日不二同
調一。青山不動白日跳。悠悠閑雲渾不レ管。忽
被二風吹一連復斷。白日青山總莫レ論。好去爲
レ霖爲レ雨。使二彼九州四海倶充滿一
天地謠
吾觀二覆載内一。萬有二迭化生一。乘二彼陰陽機一。天
合二三縁成一。孰知積縁氣。中與二四大一并四大
本無レ主。縁氣豈レ有レ靈。旁羅互轇轕。鼓激
成二無明一。虚妄乃如レ此。何處是其情
太極誰云レ主。陰合與レ陽變。以至天地交。水
火互相戰。成玆要鼓顙。宅玆幽室見。孰謂二
空王佛一。處二此無爲殿一。靈通本自然。神聖非
所レ倩。常輝二大寶光一。亹亹而不レ倦
誰植二溟涬鴻濛苗一。發生天地厚且高。却笑空
花不レ結レ果。春風鳴二我窓前條一
送二師姪紹意藏主一
祖師意要二人紹一。九年面壁沒二人知一。雪晴月
霽千峯曉。庭前有二箇齊腰人一。隻手挽回天地
春。一華五葉世界起。馨香遍地光無レ垠。誰
知根入東海底。昨夜扶桑初著レ蘂。天明起
看二日輪高一。六龍下曳二黄金尾一
送二輝藏主一
如來大藏教。演出復演入。光明一照中。眨眼
覷不レ及。手操烏號弓。射落日與月。拾得
兎角杖一。撥出火中雪一。由レ是與レ我左手燒香
轉身問訊。八萬高人似二鵠立一。三千刹界如二雷
震一。相別如二九州一。寫作二贈行句一。他日再相
逢。清風動二寰宇一
示二統禪人一
大統綱宗渾無レ可レ説。直饒有也。掉レ棒打レ月。
我作二是言一。如何分別。縛取龜毛一。火中掃レ雪
聞二鐘鼓一示二璵侍者一
鐘聲鼓聲説法了。十聖三賢倶不レ曉。只有二觀
音一箇知一。更有三些兒未二能道一。範圍法界誰
不レ然。見思未レ斷誠堪レ憐。水底火發石人
語。相招共賦歸來篇一
寄二大友式部丞獨峯居士一
鯤鵬變化時。水撃二三千里一。一擧或小歇。再擧
動二天地一。無三物堪二効芹一。聊有二屠龍器一。清水與
越砥。鋒鍔久歛淬。匣中收不得。時常倚二天
外一。願奉二終佩之。無適不レ如レ意
送三從師姪歸省大梅禪師一
從レ朝至レ暮。即是者箇。不審者箇。復是甚
麽。一合乾坤上下開。三千刹界清風播。山中
梅子熟。屋下兒孫大。歸來捋二虎鬚一。掣却黄
金鎖一。一掴欄腮一看二始終一。乃知饒舌還非レ我
示二訄侍者一
別段別段。有二甚公案一。四十九年不説。一千
七百成現。開二一花五葉之陽春一。存二萬億無窮
之機變一。閃電未レ收。霹靂已至。有レ語有レ言。何
説何示。但識二本命元辰一。此外別無二道理一
送二方藏主歸省乃師一
大方無外。大圓無内。絶去絶來。非レ向非レ背。
春波湛湛兮碧
挼レ藍。春山疊疊兮青峯列
レ翠。聽不レ出レ聲。見不レ超レ色。黄鸎紫燕兮睍
睆呢喃。紅尾金鱗兮鼓躍跳擲。正當今日龍
門開。百川水接二天上一來。性海無風或自湧。
現出百寶黄金臺黄金臺古佛堂。歸去問レ師
是甚麽。二六時中長放レ光
贈二馴侍者一
侍者參得禪一。頓捨二文字學一。雞啼海水湧。犬
吠虚空落。虚空本無レ語。萬象鳴剥剥。報道
大王來。開却普明閣一。善財合掌觀音笑。一雙
鼻孔元無レ竅。刹刹塵塵本現成。黄金鑄出
鑚二天鷂一
贈二規書記一
大方無外。大圓無内。一統乾坤。絶向絶背。毘
盧之師法身主。在二我目前一横復竪。信レ手拈
來揑作レ團。來者教三渠看二規短一。昔日黄龍精。
今日頭角生。觸倒須彌山一。大地如レ掌平。留
得南洲一泓水一。日日無レ風浪花起。漲入吾
家鐵硯中一。蘸レ筆書成二祖師意一
贈二旻藏主一
藏海語言何限レ數。子細看來無二一句一。金波自
湧不レ因レ風。好似扶桑日出處。泥牛吼罷金雞
鳴。天影照水玻
明。對一説兮倒一説。玄機
落落無二留停一。盤珠絶纇。日轉二青冥一
示二提藏主一
一句不二相到一。萬事悉差忒。世無二鍾子期一。空
言竟何益。緬彼最勝子。未三甞談二一字一。怪
與二趙州無一。因縁略相似。千人萬人提。萬人
千人擧。人皆共點首。思歸未二相許一。寶劍
擲二虚空一。虚空沒二痕跡一。千人與二萬人一。聚レ頭空
喞喞
示二英禪人一
短短復短短。百年苦易滿。一坐十小劫。終始
席未レ暖。明日復向レ東。短蓬隨二長風一。緬彼四
天下。有若一芥同
示二萬侍者一
一復萬萬復一。數目分明。數之不出。金雞拍
翅闌干鳴。紅日團團海波溢。須彌不動何其
高。上有二天樂聲嘈嘈一。寶絲網振迦葉舞。金剛
座動虚空搖。正與麽時會不會。庭前柏樹西
來意
示二一侍者一
識得一一萬事畢。半夜子黄昏戌。面西方一看二
日出一。雄雞忽上二闌干一啼。海水漲滿青天低。
觀音菩薩耳根塞。鳳凰不下向二梧桐一栖上。東山
昔報レ衆。思歸因作レ頌。今昔兩相同。始終
無二缺空一。二由レ一有。一亦莫レ守。祖祖相傳。佛
佛授手。直下會取獅子吼一
次下南堂和尙送二徹藏主一韻上
一大藏教何所レ言。四七二三何所得。四七
二三有若無。一大藏教説而默。君不レ見。清
廟朱絃實非レ樂。撃石撫石舞而諾。百蚿不
レ如夔一足。群鹿何如二鱗一角一。天生二丈夫一
出二英偉一。一言解廓佛祖閟。當年萬里越二滄
溟一。水底魚龍亦驚畏。欄遊携李春風閑。袖
中擲出須彌山一。彈指聲中三萬日。撒レ手懸
レ崖獨足立
送二明侍者之京
侍者參得禪一。一夏相隨逐。忽見秋風生。欲
レ趁二南飛鵠一。丈夫志二千里一。不二肯自局促一。大王
在二京師一。爲レ我稱二萬福一。子亦宜二自觀一。畢竟
甚面目。非レ謂レ峩二其冠一。非レ謂レ偉二其服一。見説
鼻孔麁。不レ妨與二一一
送二甲侍者一
日輪卓午雄雞啼。眨眼已在二青山西一。黄河倒
流海水湧。扶桑葉長青天低。東山翠壓闌干
曲。一衆傳呼喜不レ足。遺音餘響幾千年。斷
絃孰謂無二膠續一。我有二琴一具一。不レ絲還不レ木。
能使二虚空笑一。不二特鬼神哭一。甲侍者會也麽。
譬如二青天萬里一。有レ雲有レ霧。或開或遮
贈二瞿藏主一
一大藏教瞿曇説。見説當年不レ搖レ舌。不レ識
如今何處來。人人共釘二虚空橛一。直得金烏飛
玉兎走。萬象森羅獅子吼。空生逃跡入二深岩一。
大似無端肘生柳。天花亂墜如レ絮飛。天人
無跡高巍巍。無説無聞眞般若。近二一指一兮
遠二一馬一。遍問人間無二箇知一。但覺千年萬歳乃
至盡塵沙劫。浩浩春風吹
送二琛禪人南遊一
南閻浮洲一何窄。坐看日月窓前落。不レ騎二駿
馬一走二須彌一。拄杖横擔去行脚。金莖露滴秋氣
清。萬里灼爍雙瞳明。三事畦衣卷雲葉。凉風
吹入天冥冥
贈二旦書記一
發明大事一非二小小一。百千日月同一照。無明
長夜暗昏昏。幾箇衆生得二分曉一。筆觜吐レ花
煇二長虹一。衆生攝入光明中一。教三他箇箇得二途
路一。還令下透出光明一去上
送二仙知客省母
仙知客即仙陀客。比レ渠更自高一著。無言曾
勘二不來人一。奉馬奉鹽皆點額。阿母故家非二瑤
池一。春風歸去來何時。庭前蟠桃萱草碧。花香
吹入優曇枝
西光寺主既沒。碩藏主携二其金花故紙一
來請レ説
偈云
黄金花開白玉地。銀雲拽レ風香撲レ鼻。西方
寶殿回二日光一。中有二眞人金玉相一。十萬億土
在二方寸一。百千法門唯本分。譬我庭前白桂
花。香開一粟浮二天涯一
乙酉臘二日。與二小師壽一同見二一所屛風一。書二
趙州十二時歌一。歸出レ紙仍俾レ書。復請レ和レ之。
然趙州以二自在遊戲三昧一。提持向上眞機一。古
今作者莫レ有下出二其右一者上。余又何敢擬哉。然
不レ違二所請一。第以二現前境界一。假二其聲韻一。賡レ之
云レ爾
鷄鳴丑 欲二起下床還少逗。直裰袈裟在二眼
前一。從頭檢點般般有。貧一身富二千口一。羞向二
時人一貸二升斗一。從來開口告レ人難。直饒開得
不レ順レ溜
平旦寅 日日朝朝不レ用レ論。米多作レ飯少煮
レ粥。却笑古人甑生レ塵。無二外客總是親一。葉落
花開莫厭レ頻。憎愛生兼憎愛斷。何曾離得
這衣巾一
日出卯 清淨本然休二懊惱一。山河大地沒二纎
埃一。未レ容閉門專却掃。閑時多忙處少。誰似
退居僊長老。祖翁田地不レ須レ耕。但教レ拔却
無明草一
食時辰 有レ鹽無レ醋乞二諸隣一。失處不レ言愁
寂寂。得時呼喚喜津津。稱レ意少逆レ志頻。世
間多是一般人。昨日街頭張上座。相逢也
使二笑中嗔一
禺中巳 平生所料豈及レ此。布袋中間置二老
鴉一。雖レ然得レ活猶如レ死。七十三八十四。總
稱二如來法王子一。道高可レ擬二釋迦文一。一片心
情薄如レ紙
日南午 自笑平生無二調度一。只求一飯塞飢
坑。此外有三何堪二解註一。乞得鹽一又無レ醋。明年
不三必栽二苦苣一。口腹無レ厭幾日休。隨分些些
納二無固一
日昳未 莫レ負二檀那金布地一。釋迦老子住二祇
園一。子細看來誰不レ是。論二高低一説二理義一。我方
困到垂レ頭睡。晴簷日暖樂無レ窮。只缺麻姑爲
爬背
晡時申 看却人間多少人。亦有深居面如
レ玉。更多奔走脚皮皴。但有錢席上珍。不レ須三
東海取二龍筋一。説向二自家無盡藏一。都盧不レ直二
半分文一
日入酉 獨向二蒲團一宜二默守一。千般造作總徒
然。一毫功徳何曾有。無益言休レ出レ口。自看
身前與二身後一。莫レ誚卑微過二此生一。天地由來
一芻狗
黄昏戌 也有二學人一來入室。去粘解縛一無
レ功。顚倒膠盆更添漆。悟眞機在何日一。四壁
但聞蟲喞喞。善柔便侫豈能爲。口頭言語甜
如レ蜜
人定亥 靜定安詳絶二憎愛一。怱思明月落二波
心一。一片晴湖本無レ蓋。少沙彌大新戒。勞レ伊
給侍休二相怪一。提レ缾挈レ水點二茶湯一。與レ君共
結二龍華會一
半夜子 一切足時當自止。灼然求足足何
時。知止之人世能幾。龍須席蘆竹
。紅錦繍
衾黒紙被。眠熟來時無二兩般一。有二鼻孔一人倶
出レ氣
辛巳十一月二十日。靈江徹侍者。乃吾法兄
也。自二南詢一歸來。未二嘗相見一。今此特携二先鳳
臺老人頂相一見レ惠。仍賜以レ偈。因次韻云
無位眞人白玉肌。相看不レ減昔年姿。我何流
落狗失レ主。公乃來歸鳳有兒。浩劫有縁能再
遇。大方無外果何之。我諸弟子君知否。悉是
從前七佛師
次韻送二觀知客一
鵬程一擧向レ南遊。使二我凄然意似秋。大道
接レ天行即到。寸心如レ水了方休。莫下於二塵芥
裏一藏跡。宜下向二虚空外一出頭。對レ子有レ懷千
百億。可能説似我同流
寄二迪上人一
多載相知迪上人。毎於二今古一得二同論一。堪師
後學垂二千載一。可起先賢向二九原一。莫把叢林將
眼看。但宜徳行以心存。天關合啓教二人入一。何
事青山却閉レ門
寄二碩書記一
大機碩公余故人也。近於二九州一輔二大友公一。
同載欲レ至二京師一。一夕海宿。舟爲二風濤一所レ損
不二復至一。提藏主作レ偈以寄。余亦次韻寄レ之。
兼簡二大友公一也
已將三春色滿二皇州一。何日來同上苑遊。風伯暮
號雲接レ水。天呉夜負壑藏レ舟。萬般施設至方
是。千種因縁了即休。莫レ怕龍門千尺浪。怒雷
聲裏跨二鼇頭一
送三淳首座住二景陽山安國寺一
優曇花現二景陽春一。匝地人觀二出世人一。應下以二
片言一傳中萬古上。不レ妨一髮引二千鈞一。拈來鈯斧
堪二安國一。未二必龍泉可護レ身。遙望彩霞封二岳
頂一。乃知翊賛有二明神一
次韻答二第一座柏西堂一
不レ入三千峯與二萬峯一。强顏來作二住山翁一。堪レ愁
墜地迦文業。復愧彌天達磨宗。相馬遺形
眞可レ笑。畫レ蛇添レ足實非レ工。堂中幸有二人天
眼一。正令當行草偃風
次韻答二訥藏主一
自來成佛亦無心。愧出頭來是即今。謝子有
文能達レ道。使二人點レ首爲披襟。眞珠撒下誰
知レ寶。黄葉拈來不二是金一。行盡天南并地北。
掀翻海岳一覓二知音一
次韻答二琛書記一
地戸天門一道開。十方三世去還來。黄龍頭
角衝レ雲起。黒蟻程途遶レ磨回。霹靂轉レ空爲二
語話一。陽春著レ物作二情懷一。緬思去レ聖渾如レ電。
畢竟于レ今安在哉
次韻悼二徑山南楚和尙一
徑山老子沒處去。應下將二大地一作中禪床上。遙聞
道振二餘杭上一。憶別言辭二楚水陽一。玉兎金烏
雙影轉。珊瑚碧樹滿林芳。龍王殿上水倒
湧。我向二海東一猶宿レ桑
次韻答二文藏主一
相見又相別。浮雲共合離。好語爲我吐。此
意何人知。後恐有二楊子一。今歎レ無二鐘期一。報
瓊慚句惡。庭葉正飄時
身在二四禪一居二正樂一。詔飛九野趣非レ閑。莫レ言
瑣屑人間事。一擔横レ肩重似レ山
幸有二東山消息在一。倚レ天拔レ地不二尋常一。當年
七百高流外。接得曹溪漲二八荒一
次韻答二明首座一
惠來佳句驚二人眼一。捧出仙人玉露盤。五色雲
霞同燦爛。不レ知身在二寂寥間一
送二齊藏主南遊一
南方去復幾時回。高駕征帆破浪堆。知識門
頭生鐵鑄。不レ妨彈指一齊開
賀二建長圓首座秉拂一
天宮説法闡二雄機一。白日堂堂豈夢時。想五百
僧齊側レ耳。與二三千佛一共掀レ眉
次韻美明首座閲二藏教一二首
五千餘卷舊公案。結集多年孰解レ翻。首座
爲レ渠重閲レ實。老胡伏レ罪合レ無レ言
照二人心一眼一何明。照見扶桑水淺清。信レ手
取來龍藏教。喃喃讀對篆煙横
門前鼓聲笛聲急。獅子舞兮鬼神入。憶著當
年有二道吾一。對レ人戴出蓮華笠
空手滿握二摩尼珠一。就レ地打落天邊日。夜半
拈來白晝看。五色光明黒如レ漆
賀二常牧山元公自菴居出世一
桃花浪暖正當時。兼此青青溪草肥。牧得泥
牛純熟了。倒騎入海趁龍歸
憶師疇昔論二心源一。日照扶桑海外天。漚滅淨
光元不レ昧。是心無著復無縁
禪居集賛性仙道空律師
一片心源若二湛淵一。袈裟日夜不レ離レ肩。觀レ經
已入二東呉一去。管鈔同將浙水傳。大覺網疎遺
跳竈。終南流遠見二耆年一。淨光明寺山頭月。長
照寥寥永夜禪
寄レ題二宇中菴一
卜築乾坤法界基。東西南北不二相依一。柴門固
是無二花鳥一。笑看躔レ空日月飛
示小師裔曉値祷雨作
性天長明無昏時。勿レ使二虚空或生翳。聖師
嘘吸風雨隨。欲下爲二群靈一澤中心地上
寄二明首座一
聞説蒙山去獨居。我方逐レ隊竟何如。乾坤只
作二一間屋一。那得二誅レ茅別置廬
送二澤上人之レ京省師
洛陽城裡已新秋。去覲二師顏一向二御樓一。好把
古靈揩背手。擘開雲霧見二龍頭一
謝下禪居和尙遣二才侍者一見訪
未レ獲三禪居覲二釋尊一。先迎二神足一枉二寒門一。何堪
梵苑如來使。見此蕭蕭黄葉村
送二班藏主一
聖明天子聖明時。路上行人只似レ碑。一默酬
僧無二會者一。玉樓金殿有二人知一
寄二西禪雪村禪師一
兩載無レ由一寄箋。但聞二槌拂一過二西禪一。好開二
雲路一撾二天鼓。却使三聲來到二耳邊一
示二拾侍者一
佛法兩字是甚麽。鳥窠曾把二布毛一吹。若人千
載不二復返一。笑看庭前黄葉飛
打失鼻孔一拾得口一。口堪二喫飯一復何爲。謾須二
罵レ佛并訶祖。與レ我長吟二小艶詩一
送二僧之京
去去京師道路長。草鞋脱取掛二龍床一。三千諸
佛在二脚底一乘レ此教三渠識二上皇一
次韻答二天岸禪師一
身外萬般惟困懶。人間五月已炎蒸。因看變
化纖洪事。夢駕飛鵬羽翼輕
偶成
昨日風起今日陰。天時不レ測誰知レ心。山中寂
寂行復坐。老松偃レ壑如二龍吟一
贈二建長澤侍者一
常憶南陽呼二侍者一。暗中文彩未二全彰一。好拈二
五色金膏筆一。點出三千古佛光
示二禪者一
海寶千般覓二如意一。得來只在二斯須間一。授受
相傳佛與レ祖。擬議已隔二須彌山一
虚空無レ翳絶二朕跡一。莫下將二五彩一徒自描上。當軒
大坐寂不動。海日輥出須彌高
次韻題二旨首座縱性窩一
縱性窩中豈有レ涯。四無壁立可レ爲レ家。不レ知
更有二何窓戸一。睡醒云看月照紗
地獄門前滑似レ油。古今失脚競二喧啾一。修行
肯學驢拽磨。愛死但教狐首丘
舜若多神展笑容。青天霹靂打二雷公一。只因錯
喚レ鐘爲瓮。我教二今呼レ瓮作鐘
口宣妙偈若二懸河一。八萬四千今更多。須彌筆
禿我亦寫。滄海硯氷誰解レ呵
緒草從レ渠滿二法堂一。更深一丈未レ爲レ長。爲レ人
不二是無情緒一。開レ口教三他見二肚腸一
渾崙擘破復完全。便是虚空一塊綿。是我不
レ妨二會得一好。更知薄處必先穿
昔年獵縣復遊州。獵得看看雪上頭。一歩誰
知闊一歩。不レ能レ歸隱舊林丘一
我有二窓前枯木巖一。天然奇特匪二莊嚴一。昇天夢
與レ佛説法。坐地試同レ渠對談
人不レ知レ君我乃知。知レ君安樂樂還疲。如何
安樂還疲處。得句無心力寫時
十恒河水筆頭翻。發自心淵出口門。散作人
間甘雨好。幾多花木得二春暄一
哲明叟與レ余昔爲二冷泉一共住二故舊一也。昨自二
京之東山一來。未二數月一。以母故又欲レ返レ之。唱二
六偈一見示。中間不レ無二感時傷教之意且言
且別。就二倚韻一以祖二其行一云
東山石女夜生レ兒。不忘三更囑付時。好似力
樵因母故。擔頭増重沒閑枝
從レ空累レ卵未レ爲レ危。大法千鈞力要レ持。猛虎
何曾看二凡肉一。洪鑪終不レ鑄二嚢錐一
教外無宗作麽傳。元無二一法一謗云レ禪。云レ禪
千載返不得。脱口猶如二箭離弦
誰復于今話二道情一。不堪相送出レ門行。斷腸
過似聞猿日。墮涙無因霜夜聲
祖綱力重不レ能レ提。況我從來無二矩規一。勉强
撒レ沙兼撒土。自慚奚可レ作二人師一
佛去千年日會顏。眼頭緑水與二青山一。驢前馬
後君知否。只在二當レ仁左右間一
鎖春亭
玉鑰扃雲鎭二劫壺一。堯風舜日藹二天和一。禪林
不レ用司二歌鼓一。五葉一花開更多
撃蒙軒爲二掌國左武衞將軍古山居士一
題
打疊塵昏淨盡時。放開日月檻前飛。乾坤上
下及二萬象一。匍匐相從聽二指揮一
寄二大龍雪村禪師一
見説大龍行雨罷。更無心去作二雲雷一。暫將
横海身千尺。來臥二坳堂一水一杯
題三竹林院大納言自作二山水一
萬里山川在二目前一。與二他魚雁樂二無邊一。主人
欲レ放乾坤闊。旋復移二添石數擧一
遊善峯往生院一
歩入青林最上巓。手捫レ蘿罷欲レ捫レ天。下方
世界人如レ蟻。不レ識青山路可レ縁
寄二月山桂首座一
別後頻頻曾寄レ書。慇懃不遣雁和魚。山雲海
月知二多少一。傾盡家私曾看無
閲二大梅皎首座拈古頌古一寄レ之
已聞梅子熟多時。無數黄金綴滿枝。可惜無
人能下口。大堪止渇與充飢
示二小師海邑一
得得相看千里來。相看既罷復空回。從前佛
祖皆如レ此。極到空空眼自開
次韻答二横洲別傳禪師一
一舸迢迢絶二巨溟一。西來不レ解救二迷情一。待時
吾必還歸也。回首扶桑千歳榮
賓中主也主中賓。日日思歸念念新。自レ是故
鄕田地闊。豈應無處著閑人
優鉢羅花不二妄開一。老天於レ此豈無レ懷。南禪
欲レ借二維摩手一。斷取横洲一入レ座來
示二提藏主一
盡大地是如來藏。演出何如演入時。最喜摩
尼歸二掌上一。時時一覩笑掀眉
次韻答二聖福蒙山禪師一
一牋寄レ我萬金重。千里看レ君雙眼青。堪レ羨
筆端能説法。玄沙白紙太無レ靈
山水圖
長松古蘽標レ天出。深洞流泉滾地來。白石
可レ眠還可レ坐。燕昭徒事築二金臺一
示二鏡禪人一
正月十七雨初晴。又見庭前百草生。不二是祖
師心地印一。鵓鳩飛上二樹頭一鳴
正月十七雨初歇。日脚曈曨下林樾。翠羽無二
人自在飛一。觸翻梅蕚紅香雪
月眼軒
萬里明蟾作二兩眸一。著書不用皺眉頭。青天
在レ我晴簷下。察及秋毫鬼亦愁
次下夢窓國師題二三塔一韻上
生生死死本同風。積骨如レ山絶二簣功一。入得
國師
字塔。死生不在死生中
寄二慧日無徳禪師一
一自豢龍陂水湧。曾觀雲路出身時。口談二安
國無爲法一。慧日回光天下知
寄二南禪乾峯禪師一
菩提樹下十小劫。薝蔔林中幾度春。一日花
開世界起。法筵龍象競推輪
示二大友式部丞獨峯居士一二首
我有二一句語一。未レ吐人已會。問レ伊作麽生。依
然沒二碑記一
開レ口即已錯。何況落筆書。相見不相識。試問
誰似レ渠
次韻無徳西堂偶成五首
萬事不レ如レ閑。一身天地間。豈能如磨蟻一。擾
擾自循環
昨夜五更時。誰將二玉管一吹。萬般嘉韻發。如三
各有二攸司一
海變幾千回。須彌土一堆。偶來同寄レ跡。吾豈
有レ心哉
彈鋏嘆無レ魚。山僧竟不レ須。何當逢二道者一。可三
以付二衣盂一
一冬還二冬。轉見二曉霜濃一。往往寒侵レ骨。何
人到二妙峯一
四明竺仙和尙賛語
侍者等編
釋迦佛出山相
六載坐消二太古雪一。一夜挽回空劫春。從レ此嘮
嘮四十九。大師子吼斯其人
千佛名經塔
千尺浮圖千佛名。直從二平地一到二青冥一。孰知
一字不著畫。子細看來是此經
觀音大士十首
耳聽二衆妙色一。眼觀二諸音聲一。十方諸國土。無二
刹不現レ身。乃至具二一切不可思議功徳菩薩
自在之業一。然豈止是而已矣。諦審諦觀窮二諸
玄辯一。竭世樞機欲レ賛二萬一不可得一也。飛瀑
飄飄。懸崖嶷嶷。是聲非聲。是色非色。聲色
倶非。觀聽悉泯。演説熾然。談舌無盡。缾柳
垂海波沸。不レ動二舌頭一眞實義。如レ是則十方
諸國土。無二刹不レ現身。又胡爲二從聞思修一。入二
三摩地一。若然者而擘開面門。現二八萬四千爍
迦羅首。乃至不可説首未爲之多一。奚止數至二
一十二面一而已矣
千手異執。千眼各視。事有二衆多一。理無二二致一。
然於二理事一。廣不レ可レ既。隨二衆生心一。聊復爾耳。
若二其菩薩一。全體作用。運二大悲智一。則盡虚空
界極微塵刹。不可得而思議。作二爲賛言一。濡毫
染紙。夫何蚍蜉撼鐵樹。稽首聖慈。使三人拳
拳不レ勝二自愧一者也
以二大悲心一出二千手眼一。所施隨意。所作隨辨。
而衆生以爲其多而希有者也。豈知其母陀
羅爍迦羅。照用同時。同時變現。未二之辦一歟。
我欲三有情咸歸二其大一。勿レ泥二於小一。故作二是
賛一
千手異執。千眼同視。執體有レ殊。視性無二。
譬如三乾坤與二夫物色一。本乎一氣。滋二於衆徳一。
乾坤物色。浩浩森森。大慈悲相。諸衆生心。千
隻眼千隻手。人人分上誰不レ有。通身是遍身
是。奚止千千而已矣。覷不見用不著。天旋地
轉。日閃月爍。風前颯颯天花落
通身遍身。是眼是手。光照大千。力控二萬有一。
春山峙青。春波搖碧。願海何深。悲智莫レ極
稽首白衣圓通仙。普應一切寂不動。譬若レ覩二
此飛瀑流一。如二雷霆震一無二音聲一
千眼千手。人人本有。觀照執捉。非レ前非レ後。
稽首大悲。特現二斯醜一。以二大悲智一。現二千手
眼一。隨意運用。隨心顧盻。物物頭頭有二何限一
貞和二年丙戌仲夏。楞伽院主裔湛來言。人
有二託レ湛。地藏菩薩希有之事一。願垂二慈聽一。即
出二所レ録言一曰。康永二年癸未九月二十四日
夜。僧義慶夢二唐僧竺仙和尙乃地藏菩薩化
身一。於レ此。即見和尙。左手持二樒葉一甚繁多。尋二
又其樒一化爲二錫杖一。其數有レ五。頃刻變現無
窮之相一。莫二能畢録一。以知。和尙即此菩薩。深
加二敬信一。欲
求和尙親手自畫二此菩薩像一并
以賛詞。賜與二供養一。爲此末世奇特之事一。不レ
致二泯昧一。湛又言曰。玆事已逾二三載一。而義慶
與レ師未二嘗相識一。遠在二他州一。今居二伊豆一。非二旬
日一莫二能到一。彼獲二瑞夢一久有以達二於師一。展轉
委託。近以至レ湛。或賜二慈悲一。不レ違二其願一。幸
莫レ大矣。余曰。噫。佛與二菩薩化身一蓋常事也。
非レ爲二希奇一。第余非レ是。況余不レ善二繪事一。然其
所求誠至若レ是。强塞二其命一。當以求二此菩薩
本相一。左手持レ錫者。酬二其所請一。期而得レ之。名
曰二延命地像菩薩一。臨レ之以付二義慶一賛以レ頌。
曰
内祕二菩薩行一。外現二是比丘一。分明相好具。乃
非二夢中事一。於二夢中一所見。是夢亦非レ夢。樒葉
與二錫杖一。非レ一還非レ二。衆多及二五數一。聊示二世
間相一。譬如二總一身一。別相有二五體一。又如二人一
手一。五指出二其掌一。身相與二手體一。非レ一亦非レ二。
復如レ彼一切。總備二我一身一。變化隱與顯。在二
我掌握中一。即如レ此妙相。我以二五彩畫一。於レ是
此菩薩。從二我指掌一出。當二於未レ盡時一。此相
竟安在。諦審復諦觀。乃見二眞菩薩一。而此彩
畫者。非レ眞非二非眞一。諦觀復諦審。了了當二自
見一
羅漢圖掌國古山居士請レ賛
佛世比丘。天然尙有。古貌奇心。顯妍示醜。或
面如レ月。或頭似レ臼。或拍二其肩一或拱二其手一。或
指點其文字一。或談論其可否一。或坐レ高而立
レ低。或來前而去後。天神仙鬼導驅侍從一。節
鉞缾盂。參錯左右。眷レ此會同。非常交友。是
謂偕彼天高。同此地厚。天高且長。地厚且久。
象龍蹴踏。師子哮吼
初祖達磨大師
眼晴大鼻孔麁。肚腸直牙齒疎。曾對二蕭梁一。
説二道理一。何殊鐘鼓祀二鷄鶋一。怒濤千里。康壯
一蘆。少林鐵樹花開初
梁王殿上道二不識一。楊子江中波卓立。脚踏莖
蘆去似レ飛。闔國人追追不レ及
靈照女
熏天富貴作二貧窮一。莫三是爹爹累二汝儂一。賤賣
笊篱人不レ要。携將二歸去一漉二春風一
一山國師
披二精進鎧一耀二金光一。鼻孔遼天須鬢蒼。一國
之師千載士。開雲種玉接二扶桑一
佛性和尙
千古鳳臺。一代龍門。或吐二一語一。或發二一言一。
四海水湧。六合雷奔。魚魚雅雅。來學雲屯。一
聞二謦咳一。千里鵬鯤。回狂瀾起既倒。興滅宗
繼絶世。非夫手探二月窟一。足躡二天根一。但以二直
指一極二徹宗原一。仰瞻二頂相一。譬若二崑崙一。洪造大
撰。詎容撫捫。所レ可レ見者。日月乾坤。愧二斯
作賛。金注者殙
自賛
黒漆禪板金剛劍。黄錦袈裟弊垢衣。面前指
出大實藏。虚空産下崑崙兒
海底拈來鐵彈子。袖裏擲出金剛圏。密密堂
堂祖師意。西天此土倶不レ然
九苞鳳産二破鏡子一。三脚驢生二獅子兒一。金陵
市上打二折本一。却來二東海一討二便宜一
迦葉頭陀一破顏。虚空突出須彌山。二千
二百餘年後。馬頷驢腮知二幾般一 裔澤藏主
請
或嗔或喜或平和。一種風吹萬種波。却笑古
人無二伎倆一。九年面壁喫茶多 裔孚首座請
誰將二五彩一畫二虚空一。八字眉青兩瞼紅。珍重
天邊雙日月。劫初先已點二重瞳一 蘊程居士
請
巨靈擡レ手擘二泰華一。帝禹奮力疏二九州一。從レ此
百川東到レ海。沒來現也有二來由一 蘊泰居士
請
鳳臺壓地梧桐老。鯨海翻空若二木高一。一片老
婆心不レ歇。六時行道説二兒曹一 衆徒弟請
無量劫來金剛身。子細看來即者是。不レ因二眼
高鼻孔深一。世上有二誰能識儞 蘊剛居士請｣
天晴海晏日無レ雲。描畫將來轉失レ眞。鼻孔
裏頭藏二世界一。從教笑倒世間人 海晏侍者
請
遍周沙界即者是。此外何須求二別理一。隨順
人情一亦不レ妨。一筆春風滿容喜 海周都寺
請
摩訶衍法古今傳。不レ若毫端廓性天。揑聚放
開還在レ我。不レ須膠柱更調絃 裔衍侍者請｣
大莊嚴事唯質素。無レ有二言説及字句一。撥動乾
坤向上關。塵塵刹刹河沙數 裔嚴侍者請
載重行遠在爾躬。不レ在二頂相并喜容一。春風筆
陣祖師關。天地有レ盡無二終窮一 裔載侍者請｣
金鐙晃煜佛祖壽。海慧照徹天地心。迦葉當
年一微笑。千古萬古傳至今 海壽侍者請
萬福大王由昔日。流傳今古一亦悠哉。師資心
膽即者是。何用丹青生面開 裔蓀侍者請
看レ山看レ水無二一事一。談レ空談レ有何其多。侍者
參禪無二第二一。却笑東山太老婆 偕彦侍者
請
法法本來無二一法一。一法不レ有何其多。夜來
睡起推窓看。松月當軒照二薜蘿一 裔法監寺
請
口裏説話曉不得。意外識情難レ可レ測。拂子
呑却須彌山一。撒下黄金一教二人覓一 寶善請
建長禪寺竺仙和尙行道記
慈雲普濟禪師前平江路
靈巖禪寺住持清欲 撰
昔我佛釋迦文世尊。以二正法眼藏。涅槃妙
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一。付屬摩訶迦葉一。二
十八傳而至二菩提達磨一。入二此土一爲二初祖一。又
五傳而至二曹溪大鑑一。是爲二唐土六祖一。道滿二
天下一。而衣止不レ傳。於レ是南北分レ宗五家列
派。魁壘逸群。星分碁布。而其法化無二往
不至。若二我臨濟大師一秀拔五家一。而其子孫
逮レ今特盛。前保寧佛性禪師古林茂和尙。望二
臨濟一爲二一十八世一。望二達磨一則亦二十八世
焉。日本國建長禪寺竺仙禪師。實自二保寧一
出。諱梵僊字竺仙。雅稱來來禪子。居二楞伽一。
因號二寂勝幢一。莫年懷レ土。故曰二思歸叟一。中華
古明州象山縣徐氏子。祖某本州儒學學正。
父應。字景陽。隱徳不レ仕。母歐陽氏。生二三
子一。師其季也。以二至元二十九年壬辰十一月
十五日一生。六歳入二鄕校一。不二一年一而韻書切
紐之法若二素習一。聞三人誦二般若心經一輒能記。
癯不レ勝レ衣。而惡二葷血一。父母視三其無レ適二俗
韻一。逾二十歳一舍レ之出家。從二湖之資福別派源
公一作二驅烏一。誦經如レ流。源甚器レ之。年十八。
依二杭之靈山瑞雲隱公一試二所習一爲二安名一。給二
公符一。禮二其師虎岩和尙塔一削髮。預僧數具戒
遊方。首謁二淨慈晦機一。次依二天童雲外一。聞二開
壽商隱一。親見二此菴一。渇思一見。既至。薄暮。陞
堂。作二咳嗽聲一。隱隔レ壁聞曰。誰。師曰。行脚僧。
隱曰。爾何僧。不レ知二時節一。師曰。預晩通謁。
來早相看。隱異レ之。出而問曰。作麽生是行
脚切要事。師曰。非時要レ見二主人翁一。隱云。作
麽生是儞主人翁。師曰。今日相見太晩。隱曰。
且坐喫茶。留數日。還二浙西一。依二靈隱元叟。淨
慈東嶼一。見二止岩成公於虎跑一。示以二鎭海明珠
話一。徴詰無レ滯。岸肯レ之。師自以爲二未穩一。祈二觀
音一覬下早遇二明師一。決了大事上。登二天目一見二中
峯一。峯曰。奇道人也。作二竺仙説一以贈。偶僧
自二建康一來。能言保寧鉗鎚妙二天下一。即宵征。
適レ寧過二萬壽一。衆請二陞座一。一聞擧唱。心地豁
然。下座進拜。問二鄕里一。師曰。明州。寧曰。明州。
有二布袋和尙一是否。師曰。是。即今又不レ在二那
裏一。寧曰。他説等個人。聻。師曰。即今來也。寧
曰。作二何面目一。師曰。且請二趺坐容一。梵仙禮拜。
寧欣然許レ就二弟子列一。一日齋次。寧曰。菩薩
子喫飯來。師曰。來也來也。寧曰。是什麽物
恁麽來。師曰。和尙喚底。寜曰。喚即不レ無。來
底不レ是。師曰。和尙年尊。認二他不著一。寧喝
曰。喫飯去。入室次。寧曰。一字不著畫。是什
麽字。師曰。金剛鑄二鐵劵一。寧曰。一字也不
識。師曰。不識最親。寧便喝。師機鋒穎脱。英
氣逼レ人。故寧甞示以二卍菴在佛果處雜妄想
之語一。不レ覺汗流浹レ背。遊二湯泉一閲二大慧廣
録一。所重脱然。洎レ歸寧問曰。儞前日因レ甚納二
敗闕一。師曰。不敢。寧曰。放二儞三十棒一。自レ此師
資相契。洎典藏清涼。道聲藉甚。俄有二江陰
白龍之招一。師曰。吾方問道。其可二爲人一。還二東
浙一遊二荆楚一。一錫去留。爲二時所慕一。登二徑山一。
會三明極赴二日本之聘一。挽レ師偕行。師追念保
寧異時當大化日本之記。因從レ之。己巳五月
離二福建一度レ海。六月至二本國關西一。掌國諸官。
迎勞勤至。館二於大慶宅一。江守大江氏直菴。即
欲下以二豐州萬壽一處師。僧意曰。大名已達二京
師一。未レ可也。庚午屆レ京。二月至二關東一。舘二於
建長一。相模州大守平氏高時。一見如二平生
懽一。明極住二建長一。師爲二第一座一。别駕藤氏之
子高景。爲二極弟子一。以御前南禪禪寺。奏二師
瑞世一。意在レ嗣レ極。師笑而却レ之。大江氏知二師
不赴二南禪一。復以二萬壽一聘。師亦不レ赴。壬申。
平氏。以二淨妙一起レ師。高景峻阻。平氏曰。惟
我命。開堂日瓣香。爲二保寧一拈出。直菴欣然
致レ賀。洎二平氏亡一。源氏當政。兄尊氏仁山。弟
直義古山。尤篤二於師一。爲二其母夫人一延二之私
第一。兄弟侍レ焉。供饋無二虚時一。寺之前迫二於官
舍一。一夕兵燹。夷爲二廣墟一。古山盡請以屬レ寺。
開拓門徑一。爲二一方偉觀一。甲戌直菴亡。遺命
復以二萬壽一延レ師。源氏固留。而廷論起レ師。主二
淨智一。入寺賜二官幣三萬。地三千畝一。乙亥。賜二
天柱峯下故址一爲二壽塔一。其山下瞰二大海一。絶
類楞伽山。師樂二其勝。作二楞伽院一。榜曰。心地
要門。燕居之所。曰一粟乾坤。曰語心堂。曰
含暉室。曰最勝岩。絶頂作レ亭曰二妙高一。日以二
楞伽一爲レ事。戊寅。吏部侍郎大江氏泰。故直
菴之子。承二先志一。以二關東三浦無量壽禪寺一
命レ師開山。己卯退二淨智一。稱レ疾居二東堂一。辛
巳奉レ旨。仍住二御前瑞龍山南禪禪寺一。以二四
月十三日一開堂演法。中使繕録以進。昇二本
寺于五山之上一。七月二日。大衲言兼征夷大
將軍仁山。偕二左武衞將軍古山一入寺飯僧。
請二陞座開室一。加嘆而去。逾レ年遠别。重請二入
寺一。由レ是相二寺之宜一。鑿陂瀦水一。輦レ土爲レ山。
左環右抱。路經二其中一。山曰二瑞龍一。陂曰二豢
龍一。亭曰二鎖春一。寺以日裕。境以日勝焉。癸未
五月 太上天皇臨幸。對二 御談玄一。 龍顏
大悦。賜レ饌曰。師其加餐。毋レ視レ朕也。海内
榮レ之。師固自若耳。未レ幾勇退。被旨。於二本
寺一建二壽塔一。亦稱二楞伽院一。乙酉。仁山施田
資二香鎧一。丙戌春。受二眞如命一。冬住二建長一。丁亥
入寺。凡禪林典禮悉行レ之。俾三後昆見二古道
顏色一。戊子四月。以レ疾謝レ事。居二布金舘一七月
回二淨智楞伽院一。問レ疾者至。酬應如レ常。初八
日。戸部侍郎憲顯藤氏來訊。歸告二仁山公長
子左典廐將軍義詮君一。翌日捨二安房州正木
鄕田莊若干一。以贍二其塔一。弟子輩悲泣。競求二
眞賛一。師隨レ手應レ之。既而治命畢。大書祇
夜。泊然而逝。即戊子七月十六日。歸二全身
于最勝塔一。世壽五十七。僧臘三十九。度二弟
子一若干人。示滅十二年。其徒海壽。以二其師
與レ予同參一。携二行述一來求二予記一。義不レ得レ辭。
爲レ之記
日本建長寺竺仙和尙塔銘
翰林學士承旨榮祿大夫知
制誥兼修國史臨川危素撰
資善大夫江淛等處行中
書省左丞番易周伯琦篆
禪師諱梵僊。字竺仙。族徐氏。世居二慶元之
象山縣一。大父某爲二校官一。父應。母歐陽氏。生二
三子一。師其季也。生二至元二十九年十一月一。六
歳就學。逾レ年通韻書飜切。能誦二心經一。體清
癯而絶二葷腥一。十歳親命從三别流源公於二呉興
資福寺一。十有八依二杭之靈山瑞雲隱公一受二公
牒一。禮二其師虎巖伏禪師塔一落髮具戒。首見三
晦機熙禪師於二淨慈寺一。復從二天童山雲外岫
禪師一。時景元端禪師在二靈隱寺一。東嶼海禪
師在二淨慈寺一。止巖成禪師在二虎跑一。師皆造
焉。至二金陵保寧寺一以二古林茂禪師一。爲レ之依
歸。古林呼爲二日本國師一。宅日留二徑山一。會三日
本聘二明極俊禪師一。挽レ師偕行。歳己巳夏。繇
レ閩至二日本一。掌國諸官迎勞勤至。授二舘大慶
宅一。江守江氏直菴。即欲下以二豐州萬壽寺一處
師。僧意曰。師名已達二國中一。未可也。明年入
國。舘二於建長寺一。相州守平氏高時。一見如二
平生驩一。明極住二建長一。師爲二第一坐一。別駕藤
高景爲二極弟子一。請二于國主一。以レ師主二南禪一。欲三
其嗣二明極一。咲而却レ之。大江氏復以二萬壽一聘。
皆不レ起。歳壬申。平氏以二淨妙寺一起レ師。高景
峻阻。平氏曰。惟我命。開堂然二古林香一。直菴
甚喜。平氏亡。源氏當政。兄尊氏仁山。弟直
義古山。爲二其母夫人一延致二私第一。敬禮尤篤。
寺前迫二官舍一。一夕兵燹。古山請以畀寺。開
拓門徑一。爲二一方偉觀一。歳甲戌。直菴亡。遺命
仍以二萬壽一聘。源氏固留。而延論起レ師。主二淨
智寺一。賜二金三萬地三千畝。及天柱峯下故
阯一。爲二壽塔一。下瞰二大海一。絶類楞伽山。作二楞伽
院一構二亭。絶頂一。曰二妙高一。燕居曰二一粟乾坤一。
曰二語心堂一。曰二含暉室一。曰二最勝巖一。歳戊寅。直
菴之子。吏部郞中大江氏泰。承二先志一。以二關
東三浦無量壽寺一請レ師開山。明年辭二淨智一。
歳辛巳。住二瑞龍山南禪寺一。中使録レ所二説法一。
命升二其寺五山上一。大納言兼征夷大將軍仁
山。偕二左武衞將軍古山一入寺。飯僧。請二升坐
説法一。嘉歎而去。退處逾レ月復主二寺事一。相二其
形勢一。鑿レ陂瀦レ水。曰二豢龍陂一。作二鎖春亭其
上一。歳癸未五月。太上皇。咨叩法要一。大悦賜
饌。且曰。師其加餐。國中榮レ之。未レ幾勇退。被三
命建二壽塔一。亦曰二楞伽院一。歳乙酉仁山施田
資二香燈一。明年受二眞如寺命一。又明年主二建長一。
擧行二禪林典禮一。歳戊子四月。以レ疾謝レ事。七
月還二淨智一。戸部侍郎藤氏憲顯來訊。言二於仁
山長子左典廐將軍義詮君一。施二房州正木鄕
田若干畝一。澹二其塔一。將レ終。門人悲泣。競求二眞
賛一。援レ筆應レ之。大書二遺偈一。泊然而逝。七月
十六日。歸二全身于最勝塔一。世壽五十有七。
僧臘三十有九。度二弟子一若干人。後十有七
年。門人海壽。致二師同門了菴欲禪師所記求
レ銘二其塔一。且謂。師初聞二開壽寺商隱予公一。親
見二此菴珙公一。商隱隔レ壁聞二咳嗽一。問何人。師
曰。行脚僧。曰爾胡不レ知レ時。師曰。豫晩通報。
來早相看。商隱異レ之。出問。行脚切要事。師
曰。非時要レ見二主人翁一。曰。若何是汝主人翁。
師曰。今日相見太晩。曰。且坐喫茶。甞宵征
造二保寧一。適二姑蘇萬壽寺一。衆請二古林陞坐一。一
聞二擧唱一。心地豁然。及二下坐一進拜。問鄕里一。師
曰。明州。曰。有二布袋和上一否。師曰。今不レ在
レ彼。曰。他説二等箇人一。聻。師曰。即今來也。曰。
作二何面目一。師曰。且請趺坐。容二某禮拜一。古林
欣然。許レ就二弟子列一。仍侍二香保寧一。他日方饌。
古林曰。菩薩子喫飯來。師曰。來也來也。曰
曰。和上年尊。認他不著。古林喝曰。喫飯去。
他日入室。古林曰。一宇不レ著レ畫是何字。師
曰。金剛鑄鐵券。曰一字也不識。師曰。不識
最親。古林便喝。師機鋒頴脱。英氣逼レ人。故
古林示以三卍菴在二佛果處雜妄想之語一。不レ覺
流汗浹レ背。閲三大慧廣録於二湯泉一。所重脱然。
古林問曰。前日因レ何納二敗闕一。師曰。不レ敢。
自レ此無レ所二滯礙一。則其所承傳者。宜載二諸此一。
師有二六會語録。行二於世一。可レ觀二其所造一矣。銘
曰
大洋海上爲二榑桑一 土俗柔仁性則良
身毒之法其源長 相承篤信久益昌
禪師蚤歳流二聲光一 漫駕二大舶一天呉藏
稻荷之山瑞龍陽 眞如建長法雨滂
機鋒迅疾莫敢當一 楞伽蘭若生二清涼一
臨行偈賛何浪浪 曾臺林古棲二鳳皇一
衆雛蜚徠五采彰 和鳴邕邕應二宮商一
紛敷寶塔功徳香 弟子雪涕倶旁徨
史家述銘示二無畺一 行業終古傳二東方一
竺仙和尙。與レ余同禀二休居先師一。甞記其
爲二日本國師一。既而化行於彼一
王臣欽敬。龍象交參。知レ子莫レ若レ父也。神
足天寧壽藏主。録二其三會語一求二校正一。稱
レ性而説。千變萬化。如三天馬駒不レ受二鞚
勒一。造次顚沛。不レ失二吾家宗旨一。節爲二二卷一。
凡若干葉。葉若干行行若干字。夫其歸而
刻レ之。以惠二後學一。其間有二一句半句一。大段
誵訛。能開二天下衲僧眼目一。亦能瞎天下
衲僧眼目一。若也檢點得出。方知三日本國
裏。有二禪師一耳
皇元至正十八年八月十九日
達磨西來。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
佛。直下無性可レ見。無佛可レ成。坐斷古今一。
壁立千仭一。方堪レ爲二少室兒孫一。才有レ所レ重
便成二窼臼一。要如下金翅擘レ海。直取レ龍呑。香
象渡レ河截レ流而過上。豈不レ俊哉。竺仙禪師
遠渉二鯨波三萬餘里一。唱二鳳臺無説之説一。
度二日本無生之生一。屡董二名藍一。爲二彼國王
臣之一所二歸敬一。所レ謂良玉必生二崑阜一。大材
皆出二鄧林一也。徒弟壽首座於二師示滅之
後一。以二笔端三昧一編而刻レ之。先布二大唐一。却
留二日本一。用心可レ謂レ勤矣。余甚嘉尙。題二于
卷末一云
至正二十五年秋九月甲子
竺僊和尙語録卷下
竺仙和尙住金寶山淨智禪寺語録上
侍者裔澤妙葩等編
師於二建武元年甲戌十一月初八日一。於淨妙
禪寺方丈一。奉二十月二十日所レ降綸旨一。遷主二
本寺一。初九日受レ請。當月十五日入寺。詣二佛
殿一燒香云。道二箇佛字一。嗽レ口三年。是則固是。
者裡不レ然。展二坐具一云。稽首西方大哉聖人。
不治而不レ亂。不化而自行。蕩蕩乎民無二能
名一焉
土地。我以二無邊刹境一爲二一伽藍一。爾以二歴劫
神明一守二玆土地一。維爾與レ我非レ中非レ外。毋
レ忘二昔日靈山記一
陞座拈香祝聖云。此香。葉覆二上蒼一。根蟠二厚
土一。建武元年十一月十五日。欽奉二綸旨一住
持金寶山淨智禪寺一開堂。傳法僧梵僊。虔
爇二寶爐一。端爲三祝延今上皇帝聖躬萬歳萬歳
萬萬歳一。陛下恭願。金輪聖御。睿澤霶流。統二
六十六國山河一作二四天下一。攝二三千大千世
界一爲二一提封一。壽等二金剛不壞之山一。福竝二香
水無邊之海一
本寺大檀那左馬頭殿。伏願。現二居士身一。手
摶二妙喜世界一。行二菩薩行一。身嚴二淨智光明一。壽
岳唯高。福源無盡
復拈香云。此香無レ可二比喩一。不レ通二商量一。有錢
過二北斗一買不レ得。貧窮無一卓錐一不レ肯レ賣。一
番拈起一番新。他家自有二通人愛一。爇尙爐
中一奉爲扶宗普覺佛性古林大和尙用酬法
乳之恩一
就座。建長和尙白槌云。法筵龍象衆。當レ觀二
第一義一
師曰。作麽作麽。良久。大衆默然。乃曰。早似二
如今一。却較些子。雖レ然若也一向恁麽管取瞎。
若也一向不恁麽直須聾。恁麽不恁麽。以二拂
子一劃一劃云。別有二靈犀一一點通。還有二相見
者一麽
僧問。一幅綸言下二九天一。森羅萬像亦忻然。寶
峯特地増光彩。願祝二吾皇億萬年一。學人上來。
請レ師祝聖。師曰。昨夜妙高峯頂望。扶桑枝
上又添レ長。進云。祝聖已蒙二師指示一。向上宗
乘事若何。師曰。黄河輥底流。日輪海中出。進
云。可レ謂優曇華易レ見。知識實難レ逢。大衆證
明。謝二師答話一。師曰。阿誰信レ儞
師復云。更有二問話者一麽。良久云。觀二此大
衆一善通二方語一。上士尤多當二此勝集一。何不二激
揚一。復良久云。有則固美。無則亦佳。何故。適
間白槌云。當レ觀二第一義一。而第一義中亦無二
是説一。豈況展演言鋒一。交馳唇吻一。直饒盡二此
大衆一一一如二普慧雲興二百問一。者裡亦復一
一如二普賢缾潟二十酬一。亦無二交渉一。勿レ謂如二
二大士一。縱使河沙菩薩。及河沙諸佛。而一一
河沙菩薩。一一河沙諸佛。有二一一河沙大衆一。
總以二虚空一爲レ口。以一一無量河沙差別極則
難義。或一時出二大音聲一。如二百千萬億世界一。
一一世界百千萬億雷霆霹靂。同時普震。及二
於中間一。或以二默然一不レ語。如三萬象森羅處二虚
空中一。各各放二無數種種差別光明一。如二帝絲
網珠遞相交貫一。至二於總不如レ是。以爲二問
端一。不レ消二山僧一箇搖頭一。又於二中間所一有。譬
如二仁者謂レ仁。智者謂智。各各咸逗二其機一。悉
皆各自謂言。如レ是微妙特爲二於我一。亦復各
各乘レ時不レ動二本際一。作二大佛事一。能使下一切有
情無情。悉得二一切禪定解脱神通妙用一。至二一
切世界一。普現中色身上。或示成二等正覺一轉二大法
輪。入二般涅槃一。使下無量入毛孔演一句。經二無
量劫一。其義不レ盡。教化無量。億千衆生得中無
生法忍上。可レ謂至矣。然尙喚作二所知愚一。極微
細所知愚驢唇馬觜。取次交鋒一其可レ得乎。
覺皇釋尊歴二塵沙劫一。至二於四十九年一中間横
説竪説外。坐二獅子床一回二紫金山一。湛二青蓮
海一。以瞬二大衆一底時節。是何消息。於レ是而
下。乃有二西來道箇不識一。天高無レ極。地厚無
レ垠。至二於今日一豈通二容易一。雖レ然且道。今日
事作麽生。呈起拂子一云。從前汗馬無二人識一。
只要三重論二蓋代功一
復擧。趙州和尙因侍者報云。大王來。趙州
起レ身鞠躬云。萬福大王。侍者云。未二到在一。趙
州云。又道來也。黄龍南禪師云。頭頭漏泄。罕
遇二仙陀一。侍者只解レ報レ客。不レ知三身在二帝鄕一。
趙州入レ草求レ人。不レ覺二渾身泥水一
新淨智道。趙州古佛。與二其國王一把レ手共行。
未二嘗有間。黄龍因他侍者。方始覰見一班一。
是其見二趙州一則易。要レ見二侍者一則難。若曰
レ見レ王。直是遠在二新淨智者裡一。更與二他古趙
州一不レ同。何故。適間披宣綸旨一作二大佛事一
之時。豈不三是人人親見二王來一。且道。即今在二
甚麽處一。遂起レ身鞠躬云。皇帝萬福。乃下座
當晩小參。垂語云。小參不二答話一。小參要二答
話一。總是除六擔板。山僧與レ他坐却了也。還
有二道得底一麽
僧出問云。欲レ識二佛性義一。當レ觀二時節因縁一。時
節既至。其理自彰時如何。答曰。日日日東
上西落。時時時花開豆爆。問云。徳山小參
不二答話一。趙州小參要二答話一。爲復各展二門風一。
爲復同途異轍。答曰。擬レ之則差。進云。不レ擬
時如何。答曰。半夜放二烏鷄一。進云。只如二和
尙云一總是徐六擔板。與レ他坐却了也。因レ甚
即今却在二和尙眉毛眼睫上一跳。答曰。山僧
方始困。進云。此事且止。只如二和尙小參一與二
他徳山趙州一相去多少。答曰。教下與二山僧一洗
脚上。僧云。萬山不レ隔二今宵月一。一片清光分外
明。師曰。慚愧慚愧
乃擧。南泉和尙云。王老師自レ小養二一頭水
牯牛一擬下向二溪東一牧上。不レ免レ食二他國王水草一。
擬下向二溪西一牧上。不レ免レ食二他國王水草一。不レ如
隨レ分納二些些一。總不二見得一
拈云。者水牯牛也甚奇特。不レ止南泉者一
頭。在二今天下一不レ知二幾頭一。食二他國王水草一。但
鼻孔在二別人手裏一。解三能作二水牯牛事一。山僧
今日既亦入二者箇群隊一。未レ免代レ他償レ債去
也。乃以二拂子一置レ肩。以二兩手一揑レ拳安二頭上一
云。叱叱㘞
上堂。一句横レ空白雲自異。百匝千重阿誰知
有。直鉤釣二鯨鰲一。曲鉤釣二魚鼈一。只如レ道。今日
所有無レ非二鯨鰲一。因レ甚如レ此。誰知遠烟浪。別
有二好思量一
上堂。謝下靈山和尙神足自二南國一回上。人從二南
土一來。接得北海信一。報道。西天老比丘。靈
山一會儼然未レ散。山僧聞得。便問果然。即今
在二甚麽處一。他便指云。東方日出レ卯。山僧乃
點頭云。將レ謂無レ人。元來有レ在。侍者明窓下
安排著
佛成道上堂。明星夜出如レ撤レ沙。撒著瞿曇
兩眼花一。盡大地人從レ此瞎。不レ知明月落二誰
家一
師一日執二禪板一在レ手。問二侍者一。臨濟金剛劍。
淨智木禪版。相去多少。者云。日熱月冷。師
曰。我問レ儞。金剛劍木禪板。于他日月甚麽
事。者云。一有二多種一二無二兩般一。師曰。即今
是一是二。者擬議良久復欲二進語一。師曰。韓信
臨朝地。者云。此意如何。師曰頭落也不レ知。
者云。虚空有二落不落一。師曰。儞是虚空是人。
者云。請和尙看。師驀以二禪板一重打一下。者
驚作二忍痛聲一。師笑曰。敲レ空作レ響。者亦笑
曰。正是敲レ空作レ響
師一日向火次。指二火并炭一問二侍者一。火性熱
炭性如何。者不レ答。次日喫茶次。者云。昨
日和尙曰。火性熱炭性如何。下得語一了。師
曰。説看。者云。觀世音菩薩將レ錢買二胡餅一。放
下手元來却是饅頭。師不レ語。者云。和尙如
何。師乃側レ首。者云。請二和尙代一。師遂指二茶
盞一云。者箇是炭。者云。諾。師遂拈二茶盞一吹
一吹
除夜小參。謝下檀那施入門前屋地三千間一并
展闢門前大路上。垂語云。適間出二方丈門一時
問二侍者一云。即今年窮歳盡。佛法亦盡了。説二
甚麽法一好。侍者云。即今鼓響好。諸禪徳審
如レ是。則又何用二山僧開口。山僧恁麽道。
莫レ有二不レ甘者一麽。良久。衆默然。師乃云。無
則山僧説去也。一年今夜盡。明日又重新。今
夜底今夜商量。明日底明日理會。年盡月盡
日盡時盡。以二拂子一劃一劃云。山僧向二者裏一
開却門前大路一了也。不レ許レ過レ界。不レ許二
跳一。不レ許三坐在者裏一。若也踏著。便見三三千世
界總在二門内一。是自家底。東涌西沒。左出右
入。不レ由二他人一。其或未レ然。一年今夜盡。明日
又重新。 復擧。五祖和尙云。山前一片閑田地。
叉手叮嚀問二祖翁一。幾度買來還自賣。爲憐松
竹引二清風一
山僧亦和二一首一。山前一片閑田地。幾度圖二謀
事一未レ諧。一旦箇人分付了。百千億劫屬二吾
家一
歳旦上堂。垂語云。適間鼓響時。室中亦問二侍
者一云。昨夜説二昨夜底法一。今日更説二甚麽一。侍
者云。元正開旦。萬物昇平。山僧云。好箇消
息。衆中還有二共相慶賀者一麽。僧云。元正啓
祚。請師祝聖。師曰。家家人唱二萬年歡一。問。古
徳云。乾坤之内宇宙之間。中有二一寶一祕在二
形山一。如何是形山之寶。師曰。是甚麽乾屎
橛進云。白雲端和尙云。大衆眼在二鼻上一脚
在二肚下一。且道。寶在二甚麽處一。又作麽生。師曰。
黄金自有二黄金價一。堪レ笑和レ沙賣與人一
乃云。今朝正月初一。普請從レ玆證入。何故
不レ見レ道。識得一一萬事畢。撃二拂子一一下
復擧。金牛和尙。凡喫飯時。舁二飯桶一向二堂
前一作レ舞云。菩薩子喫飯來。遂撫レ掌呵呵大
笑。淨智謂。金牛大似二暴富兒一。謾將二七珍八
寶一呈似人看一。爭奈開眼者少。山僧當時若
見。但向道。常住底物。人人有レ分。何用如レ斯。
良久云。雖レ然常住若無二箇漢一又爭得二金牛一。
既已收鋪金峯一。正當二開張一却不レ似二他暴富
伎倆一。要下與二諸人一慶賀新年上。各宜二飽取一。遂
以二兩手一作舁二飯桶一舞勢云。菩薩子喫飯來
上堂。僧問記得僧問二香林一云。如何是室内
一盞燈。林云。三人證龜成鱉。意旨如何。師
云。一箇乞兒拾得錫一。一箇貧人遇二餿飯一
乃云。今日元宵無レ可三供養諸人一。試聽説レ頌。
我有二無盡燈一。只是日與月。能照二大地人一。光
明長不レ滅。雖レ然更有二一首一。我有二無盡燈一。却
非二日與月。能照二大地人一。光明常寂滅。不レ然
復聽二一首一。我有二無盡燈一。是非倶不レ説。能
照二大地人一。萬里一條鐵。乃喝一喝下座
涅槃上堂。釋迦老子四十九年。只供二一箇死
欵一。無三人解與二結案一。所以及レ至下靈山會上。又
拈二一枝花一。無レ端金色頭陀。破顏微笑上。被二他
一飜飜却一。便云。吾有二正法眼藏涅槃妙心一。
引得後代兒孫一盡解二揑怪一。乃至西天此土。
或把二明鑑一執二赤幡。鉢水投針。示レ圓光相一。棒
底喝底。似二者般凍膿一。知二是多少一。所以淨智
今日直是忍俊不レ禁。乃起レ身下座。顧二侍者一
云。侍者把將坐具一來
上堂。黄金未レ爲レ貴。安樂直錢多。珍重。便下
座
上堂。一二三四五竿竹。六七八九十枝花。路
逢二酒店一須二入去一。不レ醉不レ倒不レ歸レ家。喝。寐
語作麽
一日僧問。十二時中如何可レ做二工夫一好。師
曰。十二時中不爲底工夫好。進云。十二時
中不爲底工夫如何。師曰。十二時中不爲更
有二甚麽一如何。僧以レ紙寫云。離却所作所爲一
即乞二提唱一。師閲罷徐颺二其所レ書紙於地一。但
相顧而已。僧乃起身禮拜云。某甲今日得二法
師一亦不レ采
上堂。謝二萬壽勝榮和尙并諸江南故舊至一云。
古佛家風逢二古佛一。方堪二拈出一。衲僧巴鼻遇二
衲僧一。乃可二施呈一。看看。山僧今日大作二佛事一
去也。良久云。休休何故更有二一説一。不二見道一。
座中盡是江南客。何必樽前唱二鷓鴣一
復擧。金牛和尙因臨濟來。金牛横按拄杖一
坐二方丈前一。臨濟遂拊レ掌三下歸堂。金牛却下
去。人事了。便問。賓主相見。各有二軌儀一。上
座何得レ無レ禮。臨濟曰。道二甚麽一。金牛擬レ開
レ口。濟便打二一坐具一。金牛作二倒勢一。濟又打。金
牛曰。今日不レ著便。乃歸二方丈一
師曰。二尊宿相識猶如レ不二相識一。古人且置。
只如二淨智一。今日人來。是作麽生。良久云。將
レ謂春歸無二覔處一。元來却在二此山中一
僧問。生死一大事因縁如何。師云。此一大事
虚空包不レ過。乾坤載不レ起。無レ有二生死一。僧
云。無生死處如何理會。師云。纔理會便有二
生死一。僧云。本自無二生死處一。即是佛也無。師
云。認道二是佛一。即有二生死一。僧云。若然某甲放
手虚空。心不レ掛二生死一大事一好否。師云。即
今儞手把著甚麽物一。心掛在何處一。僧云。生
死無身體無處。則是向二虚空裡一放手處也。師
云。誰教二儞將レ手執著不放耶。僧云。某甲
不レ知。故問。師云。執著也是儞。要レ放也是
儞。因レ甚儞却不レ知。僧云。請師指示一句一。師
云。我説二許多一了。又計二一句一
一日師請謝二掛搭人點心喫茶一次。是晨大雨。
天氣欝蒸倐爾開霽。天清日明。頓覺二清凉一。
師曰天陰雨下時。爲二其麽一顚倒熱一。天晴日
出時爲二甚麽一顚倒涼一。衆皆無レ對。時首座分
手光伴。乃曰。陰陽不二相離一。天之自然理也。
師曰。此是日本樣天理耶。座曰。普天匝地皆
然。遂擧二手中茶盞一云。豈不レ見。者箇若近レ火
則汗下却不レ乾。何也。即是陰陽不レ離。而地
水火風等一大各具二四大一故也。師曰。此是
陰陽相即底道理。還有二不相即底一也無。座
云。當二明中一有レ暗。當二暗中一有レ明。師曰。者箇
即是屬二陰陽一底。不レ渉二陰陽一底。聻。座。搖レ扇
云。青絹扇子足風凉。師曰。猶是叢林之説。更
別道二一句一看。座。乃近前問訊。師乃謂レ衆曰。
今日點心麁惡。所以首座作法供二相助一。今日
檀那即是首座。不可不知。座云。爲法檀度愚
所レ願也。然但恐美食不レ中二飽人一。師曰。醉後
添レ杯禮更長。座。乃與レ師。一衆倶皆歡笑而
起
佛誕上堂。雲門和尙四月八日示衆云。十五
日已前則不レ問。十五日已後道將一句一來。
有二商量一。者曰。謂二八在中也。雲門復自代
云。日日是好日。商量者曰。謂二何日不是。佛
降生時節也。好。大衆。有二意氣一時添二意氣一。不
結夏上堂。遍塵沙界衆生佛。盡在二吾儂布袋
中一。今日與レ君聊一結大家相聚話二西東一
謝二秉拂一上堂。諸供養中法供養爲レ最。所以。
世尊四十九年三百六十餘會。乃至從レ古至
レ今。出二廣長舌相一。遍覆三千大千世界一。爲二一
切有情一作二此供養一。然而未二嘗一句一字一而
能説著者箇一。孰知我此四員頭首。只向二一刹
那間一莫レ不三遠印二塵劫一。亦復出二廣長舌相一。遍
覆三千大千世界一。而句句字字。未四嘗不三説
著者箇一。於レ是釋迦老子在二大寂定中一。聞レ之
廓然。爲レ之掀眉聳レ身。安祥而起。從レ空而下。
竪起拂子一云。即今在二山僧拂子頭上一。現二三
十二相八十種好一。亦復出二廣長舌相一。遍覆三
千大千世界一。乃作二聽勢一云。而出二諸種種音
聲乃至風聲水聲。金銀瑠璃聲。象馬聲。獅子
吼聲。及諸一切不可説聲一云。善哉善哉。希有
希有。是我誠以二一切譬喩一。説二種種法一。無レ有二
譬喩一。能説二此法一。豈料下二千年後。有二此衝樓
跨竈子孫一。乃能説之。又云。雖レ然且畢竟如
何是者箇法。山僧被二其一問一。直得下無二言可
對。無中理可伸。但發二一笑一。其却將レ錯就レ錯。
便乃點頭三下云。如是如是。作二是語一竟。即
今又作二師子奮迅三昧一去也。諸人還會麽。看
看。乃擲下拂子一
上堂。如二我按指。海印發レ光。釋迦老子好勞
攘。汝暫擧心。塵勞先起。果然
上堂。乾坤之内。宇宙之間。中有二一寶一。展二兩
手一下座
上堂。横レ身當二宇宙一。一句定二綱宗一。以レ手撥一
撥云。佛殿從二者裡一過去則且置。遂指云。還
見二空中一片石一麽
上堂。處處壁立萬仭。歴歴常光現前。山河大
地有二甚過一。若也會得。狂歌於碧洞之前一。大
醉向二玉壼之裏一。拍手一下云。昨夜山前虎咬二
大蟲一下座
爲二先相模太守鑒公大禪定門一拈香。生以二不
生生一爲二生義一。死以二不死死一爲二死義一。生生死
死不二相干一。大圓鑑内無二來去一。雖レ然纔有レ内
便有レ外。既有二内外一即有二去來一。去來之相即
是生死。然此生死非二浪生死一。於二生死中一現二
種種事一。如下佛所レ謂我滅度後。勅二諸菩薩及
阿羅漢應身一。生二彼末法之中一。作二種種形一。度二
諸輪轉一。或作二沙門。白衣。居士。人王。宰官。童
男童女一。如レ是乃至婬女。寡婦。奸偸屠販。與
レ其同事。稱讃佛乘上。令三其身心入二三摩地一。終
不三自言二我眞菩薩。眞阿羅漢。泄佛密因一。輕
言二末學一唯除命終。陰有二遺付一。大衆此鑑公
大禪定門。承二佛教勅一。現二宰官形一。稱讃佛乘一。
至二於命終一已及二三期一。且作麽生是陰有二遺
付底還會麽。挿香云。一炷清香滿二石棲一。今
日分明爲レ君擧
爲二清公禪定門一拈香。夢幻空華百世身。縱
經二千劫一亦如レ是。好參二實際毘盧師一。本然清
淨無二塵滓一。恭惟。某人。淨智妙圓功徳之主。
氷壺玉鑒行世其人。既悟三關空鎖夢不レ可二依
憑一。由レ是截鐵斬釘。竟成二長往一。時猶二一瞬一。歳
已三周。於レ是本寺集二諸清衆一。看閲五部大
乘妙典一書寫率堵婆妙法華經一作二諸功果一。
今玆滿散。爲拈二此香一。奉爲神儀供養一。云云。
仗二此良因一。悉資二超越諸佛有言有爲之法一。其
性無常。生已不住。寂滅爲樂
上堂。無レ問則休。有レ問則答。有則鯤鯨浪裏
出作二清游一。無則龍象窟中歸來穩坐。所以道。
孤峯頂上十字街頭。十字街頭孤峯頂上。驀
拈拄杖一劃一劃。喝一喝。下座
半夏祈祷安堵田地一上堂。六月不レ熱五穀不
レ結。人心不レ精道業不レ成。且道。是甚麽道業。
人人有二箇自家常住田地一。却被二他人管領一。豈
肯如斯。南泉和尙云。盡大地皆吾檀越。此乃
一切田地皆我之物。當レ作レ如レ是。所謂若能
轉物即如來。且道。淨智門下又作麽生。唵
悉乾度謾陀羅娑婆訶
上堂。得我之小者。散而爲二草木一。得我之大者
聚而爲二山川一。山川草木則且置。作麼生是我
之一字。道將一句一來
師一日。手執二禪版一與二麟首座一説話次。座。伸
レ手云。試借二一觀一。師不レ與。乃振レ威以二禪板一
作二打勢一。座曰。已在二某甲手裏一。師乃以二禪板一
置二膝上一。以レ袖掩而據レ之云。在二甚處一。座。竪
起拳頭一。師乃坐却禪板一。呵呵大笑
解夏上堂。今朝七月十五日。那箇師僧心未
レ明。鼓撃三通聊聚集。事無三一句可二論評一。天
邊若木金雞語。野外髑髏獅子鳴。撞二著前村
黒黄老一。問二渠消息一若爲生
進退兩班兼謝二圓覺別源首座一上堂。是日隣
邦有二亂事一。軍官入レ寺。諸寮檢點方退。師垂
語曰。他邦甚閙。我國宴然。然則復恐有レ人。
向二黒山鬼窟裡一坐。未レ免向二諸人衣單下一。一
一搜過。正當恁麽時。還有下道得無私句一底上
麽
乃云。進一歩超越無數河沙諸佛國土一。退一
歩斷八萬四千三有大城一。此乃衲僧尋常
行履。未二是奇特事一。且如何是奇特事。人從二
圓覺一來。却在二寶峯一住。報道一時婆伽婆。上
無二腦蓋一。下沒二脚版一。昔日大光明藏今爲二聚
墨一
退院上堂。人人脚跟下。一段大事不著。者
病在二於何一。只貴退歩便乃著。大衆若也不
レ信。山僧作二箇樣子一。行者打鼓著。便下座
再住上堂。垂語。雪峯道。備頭陀再來人也。山
僧道。阿那箇不二是再來一。山僧恁麽道。莫レ有二
傍不レ甘底一麽
乃云。人人脚跟下。一段大事因縁。山僧前日
曾對二大衆一道。直得二聲聞于天一。元來却是山
僧錯。何故。夜來天帝釋。遣二箇直符使者一報
道。萬古碧潭空界月。再三撈摝始應レ知
復云。百草頭上罷却干戈一。萬仭崖前地平如
レ掌。正當與麽時。且道。退歩即是。進歩即是。
不進不退即是。總不與麽即是。良久。清平世
上堂。法不二孤起一。仗レ境方生。又曰。説法不レ應
レ機。總是非二時語一。山僧試説二箇時節因縁底
話一。供養大衆一。盡十方世界。是一口利劍。不
レ待有罪者斬。一斬一切斬。盡十方世界是一
顆明珠。不レ待有功者賞。一賞一切賞。正與麽
時忽有二箇漢一道。人人是劍是珠。又作麽生。
師乃嘘一聲。下座
上堂。長慶和尙云。撞著道伴交肩一過。一生
參學事畢。古人恁麽道。山僧大未二肯在一。何
故。屠兒魁膾。不二是道伴一。指二露柱一云。露柱不二
是道伴一。是即是。只縁二太殺撞著一。雖レ然儞喚二
那箇一作二露柱一。喝一喝云畢
上堂。九九九。不レ折二黄花一懶開レ口。聽教風雨
自商量。吹折門前一株柳。唖。可惜許。下座
上堂。擧。趙州因僧問。狗子還有二佛性一也無。
趙州云無。趙州似二箇殺人不
眼底大將軍一。
不レ施二弓矢一但持二白刃一。直往而前。天下誰能
當者。既無二當者一。則盡十方世界。若佛若祖。
若凡若聖。悉皆乞命。雖レ然即今却在二山僧手
裡一。且聽分付一句一。何故。若也盡法則無民
矣。山僧恁麽道。趙州必則又云。重賞之下必
有二勇夫一。然則汝等諸人。阿那箇是棄二身命一
底
開爐上堂。謝二書記。藏主。浴主。淨頭。典座。都
寺。衣鉢侍者。聖僧侍者一云。三通鼓罷。大衆
咸臻。閑却僧堂一爐新生二好火一。火且莫レ管。
還知二一件事一麽。釋迦老子見二汝諸人一出來。
便乃入在二爐頭一。傍若無人。與二聖僧一喃喃。共
語云。如今少有二一箇半箇知觸淨者一。難レ爲二
共語一。又云。然則譬如二暗中書字。字雖レ不レ眞
文彩已彰。使三其演出一大藏教一。亦只是者
箇。演入一大藏教一。亦只是者箇。妙觸宣明。
成佛子住。亦只是者箇。變生爲熟。調和衆
口一。亦只是者箇。正此語時。被二山僧聞得一咄
云。有二許多者箇一。離却者箇一。只如二都寺房中一。
上下安二兩箇燈盞一。衣鉢閤内。新舊有二三頂衲
衣一。又作麽生。其便以レ手招云。元來有二人來一。
來共レ儞暖處商量。大衆下座。向二暖處一商量｣
達磨祖師忌拈香。對二梁王一不識。也合燒者一
炷香。謂。神光得髓。也合燒者一炷香。乃至
遺二雙履一西歸。也合燒者一炷香。此三炷香。
一賞二罰。半合全張。若人辨得出。日午打二三
更一
上堂。謝二後堂首座一。山河大地。草木叢林。盡
是恒沙劫千佛。當仁自己。豈外レ於レ此。若也
一時會得。不レ妨如二白衣拜相。平地昇天一。白
衣拜相即且置。且平地昇天一句。作麽生道。
乃以二拂子一撃二禪床一作二白槌勢一云。摩訶衍法。
離二四句一絶二百非一。咄。大似二寐語一
上堂。叙謝次。説二細大法門一竟。於二結座一乃云。
口嘮舌沸一何功。霜後千山萬樹紅。細聽是
渠言最直。良久間。乃有二一葉一。於二堂前一舞レ空
而下。遂以二拂子一指云。大衆。又看一葉舞二晴
空一
上堂。即心即佛。白鶴㘅二苦花一。非心非佛。波
斯入二閙市一。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獼猴弄二黐
膠一。以二拄杖一劃一劃云。總不恁麽時如何。三
年一閏
上堂。擧。投子和尙。一日送茶與二嵇山章禪
師一云。萬像森羅總在二裡許一。嵇山遂溌却茶一
云。萬像森羅在二甚麽處一。投子云。可レ惜一椀
茶。明招謙禪師云。嵇山未レ溌レ茶前。合三下得
甚麽語一。免他投子云可レ惜二一椀茶一。山僧代
云。可レ惜一椀茶。此是古人有二恁麽機縁一。山
僧代語如レ此。只如下在二今東邊寮舍裡。西邊
寮舍裡一。毎日喫茶上。知二是可惜了多多少少一。然
則若也倘或一箇半箇。有二何閑言長語一者。則
固是若但只恁麽地。因レ甚也道可惜一。良久云。
可惜可惜。下座
啓建聖節上堂。僧問福海既深。壽山還聳。學
人上來。請師祝聖。師竪起拂子一云。天柱峯
高高更高
師乃云。黄河三千年一清。聖人五百世間出。
天柱峯高高更高。摩訶般若波羅蜜
因レ事上堂。欲レ得レ不レ招二無間業一。莫レ謗二如來
正法輪一。謗佛謗法謗僧。教有二明文一。不二復重
擧一。只如レ道レ禪以レ何爲レ義。以レ謗爲レ義。若如二
教説一。何得故爲。所以。山僧二六時中未三嘗敢
道二一字一。是渠鴉鳴鵲噪。合レ入二無間地獄一。山
僧既爲二大善知識一。且作麽生爲レ伊懺悔。良久
云。鴉鴉鵲鵲。歸依佛法僧
上堂。擧。洞山和尙云。貪嗔癡太無知。頼三我
今朝識得伊一。行便打坐便槌。分二付心王一仔
細推。無量劫來不二解脱一。問汝三人知不知。神
鼎和尙云。貪嗔癡實不レ知。十二時中任從
伊一。行即往坐即隨。分付心王一擬何爲。無量
劫來元解脱。何須更問二知不知一
淨智則不レ然。貪嗔癡知不知。渠正是我我非
レ伊。行亦妙。坐尤奇。分付心王一正是誰。不二解
脱一。并無二解脱一。風前一曲囉囉哩
冬至小參。僧問。洞山問二泰首座一底一物。未
審。是甚麽物。師云。儞要レ俾レ販二他古人一那
乃云。日月如レ流。不覺明朝又是冬至。日就月
將。若論二佛法二字一。阿那箇不會。遂召二侍者一。
侍者乃動目趨聽。師云。豈是不會。復召二大
衆一。大衆默然。師云。豈是不會。所以山僧者裡
覓二一箇不會底一。直是難得此事一。非二特今時
者裡一。古亦如レ之。僧問。六祖黄梅意旨甚麽人
得。祖云。會二佛法一人得。僧云。和尙得否。祖云。
不得。僧云。和尙爲二甚麽一不得。祖云我不レ會二
佛法一。可レ謂尺璧千丈石。寸金萬里沙。而東
山衣鉢。夜半負レ之而趨。非レ其而誰。在今妄
想沿襲。不圖見性。多知多會。欲レ冀二眞乘一。譬
猶二趨越而首燕一也。嗟哉。又憶。風穴和尙一
日見二念法華一立次。垂レ涕曰。不幸臨濟之道。
至レ吾將レ墜レ地矣。念法華曰。觀二此一衆一。豈無二
其人一。風穴云。雖二敏者多一見性者少。念法華
曰。如二其者一如何。風穴云。吾雖二望レ子之久一。猶
恐耽著此經一。不レ能二放捨一。念法華曰。此亦可
事。願聞二其要一。風穴上堂。擧。世尊以二青蓮目一
觀二大衆一。正當恁麽時。且道。説二箇甚麽一。若道二
不説而説一。又是埋沒先聖一。且道。説二箇甚麽一。
念法華拂レ袖而退。侍者隨レ後請益。風穴云。
會也。且道。者箇會與二適間不會一是同是別。
雖レ然道到二者裏一。山僧亦自分疎不レ下。即者
分疎不不。亦切忌二錯會一。喝
冬至上堂。僧問。昔日外道問二世尊一。昨日説二
何法一。佛曰。説二定法一。今日説二何法一。佛曰。説二不
定法一。如何是世尊定不定法。師云。搖搖海波
浪。岌岌須彌山。進云。外道云。昨日説二定法一。
今日因レ何説二不定法一。佛曰。昨日定今日不定
未審。世尊舌頭落在甚麽處一。師云。不レ在二海
波間一。便在二須彌頂一。進云。如レ此則可レ謂是法
無定相耶。師云。闍黎恁麽見那。進云。只如二
和尙一。今日昨日説法是定不定。師云。兩頭倶
坐斷。無三汝著二渾身一。乃云。古云。冬至月頭。賣
被買レ牛。者裏則不レ然。冬至初一。賣刀買
レ筆。何故如レ斯。天下太平應レ在二今日一。所以偃
レ武修レ文去也。且道。正恁麼時如何。紅霞穿二
碧落一。白雁下二滄洲一
復擧。夾山和尙云。百草頭上。薦取老僧一。閙
市裡識取天子一。淨智却不恁麽。百草頭上賞
遍春風一。閙市裡高騎駿馬一
上堂。擧。夾山和尙云。百草頭上薦取老僧一。
閙市裏識取天子一。日面佛月面佛
謝二秉拂一上堂。威音那畔。有二祖師句一。能放能
收。能殺能活。然而垂二二千年一似二乎蔑聞一。爲
レ之太息。豈料目前分開二泰華一。裂破黄河一。若
總如レ斯。老胡有望。且道。望二箇甚麽一。春色漸
隨二人意一好。寒梅昨夜一枝開
復擧。藥山和尙。久不二陞堂一。院主云。大衆久
思二示誨一。山云。教二打レ鐘著一。衆集。山下座。便
歸二方丈一。院主續問云。和尙既許二爲レ衆説法一。
爲レ甚一言不レ施。山云。經有二經師一。論有二論師一。
又爭怪得二老僧一
藥山不レ施二一言一太殺饒舌。淨智欲レ説二兩句一
無レ處レ啓レ口。何故豈不レ見レ道。儞若獅子吼。我
便野干鳴。儞若野干鳴。我便獅子吼。儞若獅
子吼。我亦獅子吼。又且如何。撃二拂子一下座｣
因觀二時事一上堂。地味不レ生二田主之所由一。立二
中心樹子一則未レ問。因レ甚各各本有二基業一。四
至界分多是不定。良久云。且道。淨智長老恁
麽道。又有二甚麼長處一。拈二拄杖一卓一下云。還
會麽。有者便道。此乃劍爲二不平一離二寶匣一。藥
因レ救レ病出二金瓶一。果然果然
復云。蝸牛角上展拓世界三千一。藕絲竅内隱
伏修羅百萬一。百不思時是汝本心。又云。正句
曷有二許般消息一。心王一變便見東湧西沒。且
道。與二正句一是同是別
佛成道上堂。是時數日間晝見二三光一。師云。晝
見レ日夜見レ星。泗州人見二大聖一。釋迦老子大
似眼方始開。霍然悟去。是他更未二曾見一。晝見
レ日晝見レ星。與二夫三光一竝現底時節。汝等諸
人即今見了也。可レ謂奇特。然則見徹則瞎。不
見乃盲。盲乃手
二日月一。瞎則背負乾坤一若
辨得兎角長八尺。辨不得牛角長三寸
聞二筥根山大戰一上堂。擧。雲門大師云。天帝
釋與二釋迦老子一。在二中庭裡一。相爭。佛法甚閙。
雲門只知二彼一時一。大似二脱空一。豈知二此一時一。
事存二誠實一。何故。即今在二筥根山下一兩陣交
レ鋒。直得劍氣凌レ空。風飛雲起。昨夜富土山
頭雪消二一半一
除夜小參。僧問。三百六十日。循環不レ已。七
十二氣候去却還來。正當結交頭如何趣向。
師云。恰恰用心時。恰恰無心用。問云。記得。
僧問二香林一。萬頃荒田是誰爲レ主。林云。看看
臘月盡。意旨如何。師云。當レ言不レ避截舌一。叙
謝告示罷。復云。歳寒煩久立。聽二我語諄諄一。
番憶毘耶老。由來難二重陳一
歳旦上堂。竪二起拂子一云。新歳君。即今在二拂
子頭上一。告報諸人一。一年三百六十日。始從二
此日一。總是自家工夫。盡十方無邊世界。不
レ逾二脚跟下一。無レ非二自家田地一。田地穩密工夫
相到。鼓腹唱二謳歌一。任從昏復曉。却＊番思。昔
日世尊拈花。迦葉微笑叢林商略古猶レ今。引
得兒孫閙浩浩
復擧。灌溪見二臨濟一。濟扭住良久放レ之。溪曰。
領。住後謂レ衆曰。我見二臨濟一無二言語一。直至二如
今一飽不レ休
拈云。臨濟當時只以二草飯一相待。因レ甚便乃
如レ此。若也拈出百味珍羞。又作麽生耶。大衆
會麽。不レ見レ道。人情若好喫水也肥
上元節謝二諸執事一上堂。然二一燈一解破二千年
之暗一。出二一手一可レ扶二已墜之綱一。何況神光照
徹。大千燈燈相續不斷。萬有三全歸二掌握一。人
人戮力賛成既已如レ斯。便見得男子身中入
定時一。女子身中從レ定出。驀回顧問二侍者一。香
爐内有レ火否。侍者云。有。遂合掌云。戒香定
香慧香。便下座
師一日向火次。指二湯瓶蓋上獅子一問二侍者一
云。既是獅子兒。因レ甚不三會咬人一。侍者下二
十數轉語一。師不レ允。者請レ代。師云。何不レ道。親
遭二一口一。師又云。汝若不レ信。試教二獅子説
向レ儞。遂撥レ火令二湯瓶出聲。乃云。諦聽諦
聽。良久復云。即今是湯瓶鳴獅子鳴。者云。
獅子鳴。師云。獅子鳴時狐狼野干悉皆屛迹。
儞因レ甚却在二者裡一。者云。某甲是獅子子與
レ其同類。何故不レ在。師云。既是獅子子。因レ甚
不レ解二獅子吼一。者便喝。師指云。野干鳴
一日僧問。喚作二一物一則不中。正當恁麽時如
何。師云。儞喚二甚麽一作二一物一。僧便喝。師云。者
箇是一物耶。僧乃打二版頭一。一下。師云。雪上
加レ霜
佛涅槃因レ事上堂。涅槃心易レ曉。差別智難
レ明。花作二花紅一。柳爲二柳緑一。葵隨レ日轉。犀翫
レ月紋。香楓化二老人一。螟蠕成二螺蠃一。阿修羅王
無事發レ嗔。大悲菩薩一心救苦。此事且止。且
道。釋迦老子肚裏又作麽生
上堂。錯錯落花滿地春風惡。惡惡。不レ得二春
風一花不レ開。花開又被二風吹落一。也不レ錯。也不
レ惡。潘閬倒騎驢
殺黄番綽
上堂。拈二拄杖一復靠云。既已天下太平。何用三
更動二干戈一。下座
謝二副寺維那一上堂。緑陰滿地。黄鳥喧空。總
是常住底物。分付副寺一著。且與二大衆一商量
一則公案一。克賓承嗣興化一。爲復是以レ徳報
レ恩。爲復是以レ徳報レ怨。又且古之與レ今是同
是別。先請二新維那一下二一轉語一。然後與二大衆一
斟酌
佛誕上堂。召二大衆一。衆擧レ首。乃以レ手指二空中一
云。悉達太子今日下生
結夏上堂。以二大圓覺一爲二我伽藍一。身心安居。
平等性智。者箇便是結却布袋頭一底語話。結
則不レ無。釋迦老子不レ知三自家露出尾巴一。然
則儞諸人還見麽。若也見不レ妨。便乃譬如三蠅
附二於驥一。其或未レ然。九十日内試覷捕看
謝二秉拂一上堂。大智圓明。大機普應。如下洪鐘
待二扣聲一應中長空上。寶鑑當レ軒。影臨二萬像一。竪
起拂子一云。皆由レ得二者箇入手一。雖レ然到二者裏一
須下是寒却耳根一分明聽取上。打破鏡一來。與レ汝
相見。若以二師曠之聰。離婁之明一。欲レ希二聞見一。
總沒交渉。除レ此之外有麽有麽。良久以レ手斫
レ額作二望勢一。召二侍者一云。頭長三尺知二是誰一。相
對無言獨足立
爲二通上座一秉炬。涅槃城裏路頭通。聖制難
レ拘鳥出レ籠。借問靈蹤何處去。炎炎火聚亙二
天紅一
上堂。東家有佛。不レ解二説法一。西家無レ佛。動地
放レ光。趙州和尙云。有佛處不レ得レ住。無佛處
急走過。又作麽生。摘楊花摘楊花
六月旦上堂。僧問。鳳棲嶺遠蟠二空窅一。天柱峯
高挿レ漢低。如何是稜伽境。師云。十方無壁
落。四面亦無門。進云。如何是境中人。師云頂
天立地沒二人情一。靜坐有時長發レ笑。進云。頑
石點頭還有レ意。青山撫掌賞音多。如何是語
心臺。師云。一句不二相倒一。滿目青山青
師乃云。楊岐和尙云。景色乍晴。物情舒暢。擧
歩也千身彌勒。動用也隨處釋迦。文殊普賢
總在二者裏一。楊岐不三特和二麩粜麺一。大似二指レ鹿
爲馬。要且空簁意氣。阿誰相信。淨智門下終
不レ如レ是。月兎走入レ海。日烏飛上レ天。若不二同
床睡一。焉知レ被二底穿一
叙謝罷。復竪起拂子一云。拂子爲二諸草木一。故
自從五月一已來化爲二娑竭龍王一。廣澍二甘雨一。
辛勤不レ少。又復念諸衆生。無レ處レ晒
皮草一。
再竪云。即今又化爲二大日如來一。放二大光明一。
照耀一切諸人一。乘レ時不レ妨二晒一。雖レ然且道。
於レ中還有二佛法道理一也無。良久。顧謂二侍者一
云。且收取拂子一。何故。六月賣二松風一。人間恐
無價。下座
爲二楞嚴頭運上座火一。擧起火一云。者箇即是
世尊。從二肉髻中一湧出底。百寶光明中有二化
佛一。爲レ汝説法。九旬禁足大似二死魚投網一。俊
哉衲僧。終不レ如レ是。譬如遊鯤獨運凌摩絳
霄一。地水火風。管レ汝不得。如來聖制拘レ汝不
得
爲二妙義上座秉炬一。會得百千三昧無量妙義一。
總是死法。若也不會。正是死法。非二死法一。火
裏烏龜頭戴雪
上堂。三通鼓罷。合談何事一。還有二證明者一麽。
乃以二拂子一向二空中一書二七字一下座
解夏小參。一夏工夫不レ做二已徹一。萬里前程未
レ行二先到一。明日東去西去。拈二拄杖一云。畢竟無二
者箇不得一。只如二者箇一是山僧底。作麽生是諸
人底。良久云。始看楊柳垂レ隄緑。又見梧桐墜
レ井黄
復擧。僧問。風穴云。夏終二今日一。師意如何。風
穴云。不レ憐鵝護雪一。且喜蝋人氷一。風穴拈出
綿裏秤鎚。往往知音者少。淨智與レ他頌出
不レ憐鵝護雪一。且喜蝋人氷一。截下兎頭角。挑
來水底燈。龍門留二宿客一。鯨海看飛鵬一。更問
西天事。迢迢十萬程
上堂。大衆各各所證自恣三昧。直須如二師子
返躑一。南北東西無レ有二定止一。上下四維不レ失二
其儀一。然後敢稱二衲僧一。其或顧佇停機即是野
狐戀レ窟更若點著不來還同二死漢一。驀擧二拂
子一指二屋梁一勵レ聲云。直上覷レ衆方レ擧レ首。即
擲下。下座
請燒香侍者上堂。拈二拄杖一横按云。直饒侍者
未二燒香一已前會得。早是落 落八。更向山
僧一鼓二兩片皮一處。摸
何啻鄭州出曹門。鄭
州出曹門。燈籠穿露柱。燈籠穿露柱鷂子過二
新羅一。正與麽時。芒芒之者匝地普天。良久云。
當日世尊拈華。唯有二迦葉一微笑。又爭怪得。
今日遂度。拄杖與二侍者一。下座
達磨忌拈香。深心珍重赤鬚胡。回首重觀二震
旦一無。五葉一花開二遍地一。豈知滋蔓轉難レ圖｣
上堂。十月中喫了舂。眨眼看二他金烏西墜。玉
兎東生一。急急復急急。行行重行行。且道。行二
箇甚麽一。相逢不レ下レ馬。各自奔二前程一。下座
明極和尙訃至上堂。前月二十七日明極和
尙與二三世如來一。把手共行。轉化他國一而去。
汝等諸人還知二落處一麽。良久云。苦屈。三千
刹海夜沈沈。八萬四千岐路絶。須彌南畔海
龍吟。井底蝦蟆呑却月一。拈二拄杖一云。即今復
來也。下座。詣二靈前一諷經
上堂。路遙知二馬力一。日久見二人心一。何似生。七
凹八凸
冬至小參。垂語。古徳云。風頭稍硬。暖處商
量。淨智則不然。風頭稍硬。正好就二者裡一商
量。還有二商量者一麽。禪客不レ出。乃云。滴水滴
凍。天寒人寒。大家在二者裏一。禪客不レ問。山僧
無レ答。石牛攔二古路一。一馬生二三寅一
復擧。趙州和尙因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州云。庭前柏樹子。僧曰。和尙莫二將レ境示人。
州云。我不二將レ境示人。僧云。如何是祖師西
來意。州云。庭前柏樹子
趙州始仗二龍泉一後飛二太阿一。但欲レ斷二人命根一。
雖レ然且道。斷後又作麽生。來夜問取四頭
首一
冬至上堂。是夜大雷雨。清曉晴明。師云。至節
人人慶二履長一。不レ須三葭管驗二回陽一。夜雷喜レ送二
千山雨一。曉日忻レ開二萬像光一
謝二秉拂一上堂。肆レ口而説。作二獅子哮吼一。驚倒
狐狼野干一。全機而用爲二人天牓樣一。嚇殺諸魔
外道一。乃至拈二一拄杖一擧二一拂子一。直得二須彌
岌レ嶪海水騰レ波。開二覺花於無影樹頭一。結二勝
果於不萠枝上一。唯我頭首乃能爾也。然則此
其遊戲邊事。若其正令全提一孰能觀聽。拈二
拄杖一卓一下云。三九二十七。睦州道底
謝二藏主知客一上堂。吾有二一言一匝地普天。覓
即不得。有時自然。且道是甚麽一言。三藏絶
詮。吾有二一句一。爲レ君直擧口説得。著眼聽取。
且道。聽取後如何。可レ使下與二賓客一言語上
除夜小參。好好。自二年頭一到二年尾一。著衣也
好。喫飯也好。好好從二寅旦一直至レ暮坐禪
也好。行道也好。驀撃二拂子一云。上來講賛
無限良因。蝦蟇
跳上レ天。蚯蚓抹過東
海一
復擧。僧問二鹿苑和尙一云。如何是實際理地。
苑云。南瞻部洲。北鬱單越。僧云。恁麽則事同
一家。苑云。猶下隔二須彌山一在上。拈云。實際理地
不レ受二一塵一。若是不著者。爭能如レ是。然雖
淨智則不レ然。僧云。恁麽則事同一家。事同
一家
浴佛上堂。如來今日降二王宮一。紫磨金躯被二垢
蒙一。作麽雪渠千古屈。好將二惡水一溌二虚空一
謝二秉拂一上堂。竪起拂子一云。大衆者箇拂子。
居常在二山僧手裏一。只是一箇拂子。觀二我頭
首一。擧起也天迴地轉。放下也草偃風行。又如三
一尺之鏡照二千里之像一。重重無盡。無レ有二出
入去來之相一。而瞭然見二其出入去來一也。乃至
百千萬變。無レ有二盡極一。當是時也。不レ妨三於出
入息中一。供養恒沙諸佛一。雖レ然。乃再竪起云。
即今復在二山僧手裏一。且道。還有二奇特一也無。
良久。撃一下云。又是一番疎雨過。枝頭梅杏
半傳レ黄
上堂。大衆。從レ朝至レ暮。千思萬想。爲二甚麽一。從
レ朝至レ暮。口嘮舌沸。道二甚麽一。從レ朝至レ暮。擾
擾忽忽。幹二甚麽一。乃叩レ齒三下。下座
爲二悦侍者一火。是身是病。是身是藥。病去藥
除。禪悦爲レ樂。雖レ然。切忌死在二者裡一。悦侍者
諾。迴程堪レ作二火中牛一。未了因縁重了却
進退兩班上堂。虚空無内外一。萬像絶二去來一。
人事有二進退一。大道沒二行踪一。乃問二侍者一燒香
了耶燒香了。兩班問訊了耶問訊了。乃云。過
去諸如來。斯門已成就。現在諸菩薩。今各
入二圓明一。未來修學人。當依二如レ是法一
復擧。潙山問二仰山一云。即今事且置。自レ古事
作麽生。仰山叉手進前。潙山云。猶是即今事。
自レ古事作麽生。仰山叉手退後。潙山云。汝屈
レ我我屈レ汝
拈云。淨智者裏更不レ問レ人。古今自然一箇
箇。進退可レ觀。且道。有二相屈底道理一也無。良
久云。三十年後
常住産業安堵歸上堂。自家田地加二安堵一。穩
密無過者一回。萬頃黄雲秋正熟。不レ妨喫飯
喚レ人來
上堂。趙州狗子無佛性。開口直下取二人命一。妖
狐夜戴二髑髏一行。借問相逢作麽生
達磨忌拈香。自携二隻履一去不レ返。幾度嵩山
合二暮雲一。萬想千思無レ可レ奈。爲澆二茗椀一炷爐
熏一
上堂。昨夜一夜。千思萬量。向二佛祖一説不到
處。如レ花似レ錦。做成一片言語。用在二斯時一。供
養諸人一。今當二宣説一。諦聽諦聽。良久云。不レ期二
於斯一。恰爾忘却。莫レ怪二空疎一。伏惟珍重。下座｣
上堂。師乃如レ常祝香畢。不レ據レ座。遂分手指二
上下一。召二大衆一云。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便下
座
觀音大士點眼執筆云。八萬四千清淨寶目。
盡在二此筆頭上一。乃回顧問旨首座一云。爾還
信得及否。旨□□曰。照レ天照レ地。師云。既是
如レ斯。分明點出。遂點レ之
謝二秉拂一上堂。抱二猛虎乳邊之子一。抉二蒼龍頷
下之珠一。不レ爲二難事一。擧起拂子一云。唯秉者箇
誠過二於是一。昨觀二四頭首一。縱横妙用。不レ假二纖
毫之力一。而且中間節角宛轉之處。一一不レ同。
一一不レ異。即如二夜來一下レ雪相似。繽繽紛紛。
縱横飛舞。千山萬壑。風凛凛地。將レ謂今日
遍滿世界一。白皚皚地。洎レ至二此時一依レ舊天清
日明。山川溪谷。了然如レ昨。更無二一點夜來
之状一。與レ人覰著。大衆還知麽。更有二一事一。即
今露柱聞得。便謂二燈籠一曰。長老者般説話。
即是將二盡大地人一。從レ空放下底時節。山僧聞
得。不レ覺吐レ舌。何故。元來座下有レ人
除夜謝二首座小參一。迎レ新送レ舊。此夕明朝。自
古自今。無増無減。乃至天回地轉。嶽立波騰。
在在逢原。頭頭合轍。豈不レ見前日關東大戰。
炎炎火聚。凛凛刀叢。彼或作二魯陽揮戈一。此即
爲二眉間掛劍一。挽回佛日一。只在二須臾一。血濺二梵
天一。不レ勞二餘力一。抑且箇箇立在二轉處一。人人坐
致二太平一。心王不動。家國晏然。便可下向二者裏一。
指揮佛祖。眼目人天上。然後向二手袖裏一擲出
金圈一。從二虚空中一分開泰華一。却問時人會麽。
豈不レ偉哉。然雖レ如レ是。箇般説話。切忌二浪傳一。
何故。不二是知音者一。徒勞話歳寒
復擧。達觀頴禪師云。平生好二相撲一。只是無二
搭對一。今日共二首座一搭對。遂卷却袈裟一下座。
索二首座一相撲。首座纔出。觀云。平地喫交。便
歸二方丈一
淨智平生好二説話一。只是無二答對一。今夜共二首
座一答對。乃下座。問二首座一云。首座説得是麽。
首座即含笑云。説得是和尙。師即召二大衆一。
云。寒却耳根一分明聽取。遂招二首座一同歸二方
丈一
上堂。擧。僧問二本仁和尙一云。文殊與二普賢一萬
法悉同源。文殊與二普賢一即不問。如何是同源
底法。仁云。却問取。文殊與二普賢一。僧云。如何
是文殊與二普賢一。仁云。一鉤便上。師云。嘗問二
任公子之鉤一。以二五十犗一爲レ餌而得二若魚一。本
仁却以二文殊普賢一爲レ餌而得二者僧一。皆是無
用。淨智不レ欲二許多勞費一。雖レ有二箇臭猫兒頭一。
亦自不レ須二拈出一。何故有二鼻孔一者自解來
上元節進退兩班上堂。諦觀四大部洲一。不レ如
燈盞來。大一切草木叢林。魚龍蝦蠏。佛祖賢
聖。悉在二裏許一。放光動地。無レ端引得衲僧家一。
成レ群作レ隊。向二百尺竿頭一進底進。退底退。問
レ他作麽。乃曰。爲レ觀二燈明如來一。山僧不レ覺一
笑。及二乎仔細看之。元來只是我自家兩班知
事頭首。雖レ然且道。正當恁麽時。山僧在二甚
麽處一
因レ事上堂。一句無レ私天合レ識。三市有レ虎神
亦迷。令三人長憶二江南景一。無限青山叫二子規一｣
一日僧問。南泉到二莊上一。莊主云。土地預報。
南泉云。土地前更下二一分飯一。爲二復是賞是
罰一。師云。南泉事一任二卜度一。若二是山僧一。當時
但到二土地前一。燒二一炷香一。師遂以二兩手一揑レ拳
作二交加一云。復如レ是向レ之。首座云。若二是某
甲一則燒香一炷。作二女人拜一。復扣レ齒三下云。
又如レ是向レ之。師云。蝦跳不レ出レ斗
前日謝二栽松一上堂。意欲三略去前面散説一。
令三侍者不二必收一。首座請曰。此誠普説也。
中間之事不レ問。西班東班。在家爲レ僧。修
身學道。行二聖賢事業一。代二佛祖一宣化皆可
也。願并録出。愚以二一時之説一。無二甚好處一。
又説則易録甚難。且首座一人高見如レ此。
他人見レ之。未必不三哂罵我一也。首座曰。既
已對二人天大衆一前説出。而又曷懼二人哂
罵一耶。力以再請。勉强思レ之。筆以掲二於堂
前一云
近來相勞大衆一栽松。辛苦不レ易。因二這栽松一。
乃見二大衆一有二好處一。何故山僧出レ令。但令二後
生結縁一。少者一株。多者三五株而已。大名字
老成者竝免。豈期二老僧大耆舊一。各各樂然。爭
要レ去レ種。或十本二十本。乃至四五十本者有
レ之。此不二是種松。乃是諸人種レ徳耳。所以佛
經常説。植種徳本一此之謂也。此亦是將三樹
木之有二根本一。種植培養。然後漸見拂レ雲參
レ天。覆蔭於人一。鬱然可レ愛。衆人愛敬之義也。
有者便道。好笑明明是種松。却言レ種レ徳。徳
底種二是何模樣一。願賜二見教一。我亦要レ覓二些子一。
將二來種一看。不レ然兄弟我便教レ儞。只是儞心
也。不用二外求一。但發二一點好心一。便是儞徳本
也。既已發心。則毎常間但有利益人者。可二隨
レ力作之。反此者勿レ作。久久自然積レ徳。永明
壽禪師。毎日行二一百八事一。山僧日逐看來。亦
無二許多得行一。不レ知如何行二這等事一。譬如二路
上一。或有二一塊土一。或有二一根刺一。稍似レ礙レ人。
勿下以二自胡亂一過了上。便休。即念二他人捨一將
レ棄二於空閑之處一。也是一事。或到二後架東司一。
忽見レ有二觸穢不淨。狼藉之事一。即便出レ手打
併。心中恐汚二他人一也。又譬如二洗面一。合レ用二一
杓湯一。心裏思量。但用二半杓一亦可。一者免折
自福一。二恐二後來者一。或有二缺少一也。儞如今不
レ然。但要二恣意受用一。唯恨二不足一。或見二狼藉一。却
顛倒生二煩惱一。嗔罵他一直歳。修造司。淨頭人
工不了事一。如レ是則徳從レ何來。福從レ何生。儞
却都不レ知レ用二一點好心一。便能立地轉レ禍爲
レ祥。轉レ災成レ福。古有二一人曰一。孫叔敖爲二小
兒一時出遊。俄見二兩頭蛇一乃打殺埋レ之歸。大
泣向レ母。母問二其故一。曰。兒聞。人見二兩頭蛇一者
必死。適見レ之。復恐二後人見一。兒乃穴レ土已埋
蓋レ之。然兒必死。母曰。勿レ哭。爾有二陰徳一。必
有二陽報一。徳勝不レ祥。仁除百禍。汝無憂矣。後
敖果爲レ相而壽。古人者般事甚多。聊擧二其
一一。又山僧少年時。毎見三人誦二祖英集一。自亦
觀二其語句一。雄偉超拔。亦慕敬之一。乃想其人
物必英姿氣慨。方頤大耳。巍巍不レ可レ近者。
及レ遊二雪竇一。觀二衆寮前石碑一。所レ鐫レ頂相大不
レ相二似心中所レ想者一。如下絶二無福一之人上。而有二
大福一。大慧和尙。自以二禪道一行レ世。驚天動地。
眇視古今一甚生意氣。乃作二一篇長賛一在二其
上一。看二他欽仰明覺之徳一。自謙自嘆。於二己説一
得二非常一。首句云。太湖三萬六千頃之渺茫。即
師之口也云云。即今大慧録中有二儞道一。其大
福從レ何而來。他昔在二靈隱一做二淨頭一。今靈隱
淨頭寮名曰二雪隱一。即今圓覺淨頭寮二草字
即是。不レ知何人好事者摸來。他做二淨頭一時。
將二衆人一用レ過二籌子一。雖二把水浸漬洗滌一。其上
有二乾垽之物不レ去者一。躬以二指甲一剔洗。又恐
レ不二光滑一。或少傷二儞所用處身體一。乃於二自面
上一盪試レ之。如レ此。若看二其頂相一。窮寒寂寞。而
其語言道徳。如レ此之行。人之敬慕。在二今禪
和子一。稍有二智識一者。那箇不レ看二祖英集一凡做二
長老一説レ禪者。若曰レ不レ識二雪竇語一。亦是好笑。
雖レ然我也不レ會二説禪一。亦不レ識二雪竇語一。也做
了長老一。又昔黄梅會下有二南能北秀一。秀禪師
爲二七百高僧教授師一。道譽聞二於天子一。詔入二
内宮一供養。秀乃奏。六祖道徳尤重。可二詔レ之
問道。乃詔レ之。至二於秀自修書一。勉其赴レ詔。而
六祖堅不レ赴。儞道六祖口裏説二甚麽一。説道我
形貌醜陋。彼見レ之。或不レ敬二吾法一。彼不レ敬
則折二彼之福一。故吾不レ去也。看二他六祖一非二徳
人之心一耶。若是如今之人。心裏便曰二快哉一。
我有二道徳一。國王詔レ我。便去討二箇國師做一。正
自要下作二方便一去中朝見上。何況彼詔自來。更有二
重虚名者一。無レ端使二人去一。託二相識人一討二師號一。
若生前不レ得レ見レ帝無二師號一。死後弟子必去
討。此等而他以爲レ榮。我以爲レ醜。當初六祖。
一向不二去見帝。也沒二師號一。也做了六祖一。不二
曾見有二一人一。説三他做二六祖不得一。更看三他有二
箇弟子一。叫做二南陽忠國師一。先與二懶瓚一居レ山
坐禪。値レ寒以レ手擁二落黄一暖膝。被二懶瓚呵一。
曰。汝猶有二嬌奢之心一。欲二如レ此受用一。他日對二
俗人一喫飯去在。後帝聞二忠之道一。召爲國師一。
賜二御膳一。忠乃不レ覺涙墮。帝問。忠曰。我居レ山
時。被二懶瓚授記一。對二俗人一喫飯去在。今日對二
陛下一喫飯即此是也。儞看他忠國師。擁二黄
葉一便被レ罰對二人主一喫飯。我今身上。搭著金
襴袈裟一坐二寶華王座一。呵佛罵祖。他時後日復
是如何耶。敢是被レ罰。對二三十三天主一喫飯
去耶。不レ然便敢是被レ罰。對二釋迦老子一。喫飯
去在。帝復詔。徑山欽禪師至。謂レ忠曰。朕欲
レ賜二欽師一名一。忠欣然奉レ詔遂賜二國一禪師一。
此皆誠有二道徳一。感二於君王一。召賜如レ此。而本
無二道徳一。而求討一箇虚號一。不レ知何用。後來
爾祖也不レ討。不レ知何人也諡レ他爲二大鑒禪
師一。達磨也有人諡レ他曰二圓覺大師一。如今方二
諷經回向時一。便口裏念。我道也不二消得一。他達
磨六祖心裏也不二以爲榮。也沒二甚麽懽喜一。
者般説話。若二如今人一。本師已死。有二師號一者
必定怪殺我一。其師未レ死無レ號者未レ定。我死
後必定二小師一也。者般弄レ我必在二陰空裏一打。
莫言不道。又有二好笑底事一。儞道。是甚麽事。
釋迦老子却沒人諡レ他。不レ知如何畢竟無道
徳耶。又説二者箇老子一。他是從二無量劫一修來。
末後燒出八萬四千顆舍利一後來人也修。也
有有底。也有無底。有則固佳。沒亦不惡。便休。
有二甚要緊一。更後來中間不レ依二本分一者。有二萬
千不可説底事一。豈レ知。直饒儞有二八斛四斗一。
更多似二他釋迦老子一也得。儞且還二我生前一
轉語一來。不レ然則只是一堆膿血。有者便道。儞
怕三自沒二舍利一。作二者般説一耶。我却有。如今便
説レ向レ儞。我底舍利。又大又多。又光明照レ天
照レ地。即今便教三儞識二些子一。第一便是兩箇
日月。其餘便是許多星辰。又不二特只是一。儞如
今所見底。一天地間。日月星辰而已。乃至
四天下。及百億四天下。無數四天下底。無
數日月星辰。皆是我底舍利。舍利名二堅固一。
而日月星辰也無二甚麽堅固一。須レ知別有二堅固
底一。不二向レ儞説一。我有レ號。便是無數四天下底。
一切萬像森羅。乃至驢馬畜生名字。皆是我
號。我作二者般説一。儞心中却道。好人如何却
道。驢馬畜生是自名。可レ厭可レ厭。又儞見説
得忒殺一怕レ人。又不信。不是又不信。明明是不
信。然則我不レ免二略略地者般説一。儞信也好。不
信也好。適來説二甚麽説一到二者裹一。良久云。因
説二種レ松乃是植徳。不レ覺便牽レ枝引レ蔓。説
到者裡一我看二大慧普説一。也只如レ此。若是有
人能記憶。三四箇。十來箇。共相搸挿。編寫出
來。亦有二可レ觀處一。儞道。只是大慧便能。山僧
亦能。始初只要レ謝二種松一。又説レ向二別處一去。且
住且住。試擧二箇種松因縁一。供養大衆一
記得。臨濟在二黄檗一栽松次。檗云。深山中栽二
許多松一作二甚麽一。濟云。一與二山門一作二境致一二
與二後人一作二標榜一。道了以钁钁地三下。檗云。
雖二然如是。子已喫二吾三十棒一了也。濟又钁
地三下。作二嘘嘘聲一。檗云。吾宗到レ汝大興二于
世一。潙山問二仰山一云。黄檗當時祇囑臨濟一
人一。別更有在。仰云。有。祇是年代深遠。不レ欲三
擧似和尙一。潙云。雖二然如是。我也要レ知。汝但
擧看。仰云。有一人指レ南。呉越令レ行。遇二大風一
即止。此段因縁。毎見二佛性一。先師云。多有人
謂二是讖語一。直是好笑。獨有二應菴老人較些
子一。先師乃有二上堂一。擧二臨濟事一至二大風一即止。
乃曰。後來諸方咸謂。讖三風穴和尙大行二臨濟
之道於江南兩浙之間一。是皆已見二不明一。妄
生二穿鑿一。應庵和尙云。當時何止。遇二大風一則
止。直得二虚空界盡一。此語方始大行。先師乃喝
一喝云。聽事不眞。喚鐘作レ瓮。淨智謂。當初
臨濟只是與二黄檗一栽松。父子間且钁且語而
已。誰知。向二平地上一生出許多葛藤一。直得絆
殺天下人一。拈二拄杖一云。山僧今日與レ伊一時
剪却。教二他一箇箇赤洒洒淨潔潔地。自由自
在去一。豈不レ快哉。良久云。休休。盡法則無
民。乃靠二拄杖一云。不二若以レ毒攻毒。更與二葛
些子一。何故。若據二山僧所見一從レ人謂二是讖語一
也得。何用二別白一。即今淨智者裡亦栽松。山僧
也曾看來。但不二曾與レ伊説話一。任二他胡钁亂
钁一。不二是不與二他説話一。但他不二解聽一耳。如今
自家也。要レ説二箇讖語一。不レ用借他人之口一。會
麽。一株株。他時後日。覆蔭天下人一去在。且
道。以レ何爲レ驗。東山西嶺青。下座
爲二眞淨頭一秉矩。眞元不立妄還レ空。非死非
生絶二異同一。眞上座。者裏若能分觸淨。南山燒
火北山紅
上堂。山僧人微言輕不レ能二自道一。試擧二一兩
句古話一。供養大衆一。臨濟和尙云。儞欲レ識二祖
佛麽。秪儞面前聽法底是。良久云。休休。下
面底莫レ念。何故。子期一去不二復返一。千古萬
古良可レ悲。下座
上堂。盡十方世界。莫レ不下悉皆共向二今朝一浴
佛上。泥裏洗二土塊一。夜來櫩間滴滴。耳根歴歴。
泥裏洗二土塊一。即今雲開見二天色一。風生滿二衣
裓一。泥裏洗二土塊一。若也不レ信。下座普請。向二佛
殿裡一。泥裡洗二土塊一
上堂。九旬聖制又從レ初。雲水高流知也無。欲
レ識二祖宗家活業一。須レ爲二自己底工夫一。擘開混
沌一窺二三際一。握定權衡一覈二萬殊一。減レ少添レ多。
隨二手面一與レ君。然後説二安居一
謝二秉拂一上堂。大智洞明。大機圓應。水到渠
成。風行草偃。是則固是。竪起拂子一云。只如二
者箇一阿誰無分。唯在二松源老人手裏一。竪則山
河大地一時竪。横則山河大地一時横。前前
後後。雖二諸方提綱擧令一。氣呑二佛祖一。此箇消
息。居常未レ聞。今觀二淨智門下一。驀再竪起云。
山僧言未レ竟。拂子忽然踊躍出來云。作麽作
麽。山僧被二其一惑一。忘却前話一。但合掌向道。
摩訶般若波羅蜜。甚深般若波羅蜜。拂子乃
懽顏微笑曰。如是如是。孰是知音。大衆還聞
麽。乃撃一下
上堂。眼睛在二面上一。鼻孔在二面上一。看不見。牙
齒在二口裏一。舌頭在二口裏一。咬不著。且道。誵訛
在二甚麽處一。昨夜鎌倉縣裡。虎咬二大蟲一。長勝
寺前石塔汗出
上堂。釋迦師兄去不レ返。彌勒老弟猶未レ來。
終日與レ誰開レ口笑。幾回獨上二妙高臺一
六月旦。種レ竹値レ雨上堂。夏過二一半一了也。其
中事作麽生。好大衆。譬如レ種レ竹。若能暗地
著鞭。自然稚筍抽莖。豈不レ見僧問二多福一。如
何是多福一叢竹。多福云。一莖兩莖斜。三莖
四莖曲。多福恁麽答話。不レ妨數目分明。檢點
將來。大似二空腹高心一。若有レ人。問二如何是淨
智一叢竹一。但只向レ他道。一節高二一節一。一根
長二一根一。畢竟如何。六月三時雨。蕭蕭爽氣
多
上堂。垂語云。山僧今日不二答話一。還有二不問
話者一麽。壽侍者出云。有。師云。向レ儞道。不二
答話一。問云。人人有二一段大光明一。因二甚麽一看
不見。師云。只爲瞎。進云。如何是學人光明。
師云。儞脚跟下黒洞洞地者是。壽乃指云。者
箇是燭臺。那箇是香几。動人春色不レ消レ多。
禮拜而退。師云。杲日當レ天。盲人模レ地
師再垂語云。壽侍者適間違レ條犯令了也。不
恁麽底。更有二問話者一麽 壽再出云。達磨西
來。言語不通。已曾傳法。學人上來。和尙如
何。師云。汝還得法也未。是時壽却轉其舌
音一。作二日本鄕談一云。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
答。亦操二日本音一云。庭前柏樹子。進云。此是
古人底。如何是和尙底。師云。既是古人底。因
レ甚却在二山僧口裏一出。壽乃禮拜
乃云。洪鐘待レ扣聲應二長空一。寶鑑當レ軒影臨二
萬像一。禪客唐樣問レ禪。山僧唐樣答話。禪客日
本樣問レ禪。山僧日本樣答話。此事且置。一
拽石二搬土。喝。孟八郞漢又恁麽去。下座･
請二知客一上堂。開却心地要門一。普請二大地人
入一。入則不レ無。裏許事作麽生。有者便道。自
從斷臂師僧一後。直至二如今一識者多。如是如
是。乃召二知客一云。南來者也。明窓下安排。北
來者也明窓下安排。下座
一日師在二稜伽菴一。有數衲子。備二珍果之類一。
共レ師喫茶次。遠覩下一僧自二庭外一而入上。師云。
入者何人。左右云。僧。師曰。是何僧。請來同
喫茶。左右曰。外方僧也。師曰。若是外僧則
休。良久間師乃曰。既是外僧。因レ甚却在二裏
面一。衆人隨レ意下二一轉語一。衆下語。皆不レ契二師
意一。乃請二師代之。師曰。雖レ在二裏面一不レ得二裡
面物事喫一
解夏小參。迦葉老人一微笑。隨後嵩山不二同
調一。久久逗到天柱峯一。土上加レ泥又一重。驀
拈拄杖一劃一劃云。此是屋裡底事則且置。明
日秋初夏末。汝等諸人東去西去。撞著烏張。
三黒李四。忽然伸出雙手一。向二儞面前一横二兩
横一。作麽生道。良久。若也道得。渠即是汝同
參。脱或未然。汝即與レ渠同老。以二拄杖一卓一
下
復擧。僧問。投子和尙。如何是十身調御。投子
下二繩床一立。又問。凡聖相去多少。投子亦下二
繩床一立
拈云。投子放二兩下彈丸一。打落三箇鵓鳩一。可
レ謂好手。淨智今夕效レ顰去也。然但只看抛二
些子礫一。却要レ打二他一群一。遂下二禪床一云。大
衆一時拾取
上堂。翠岩和尙云。一夏已來。東語西話。看眉
毛在麽。翠岩恁麽著二甚來由一。淨智則不レ然。
一夏已來。不レ説二較子一。試看舌頭在麽。自答
云。在。好大衆在二明年一更有二新條在一。惱亂春
風卒未レ休
復擧。雲門和尙云。直得二觸目無滯。達得名
身句身一。一切法空。山河大地是名。名亦不可
得。喚作二三昧性海倶備一。猶是無風匝匝之波。
直得亡知於覺。覺即佛性矣。喚作二無事人一更
須レ知レ有二向上一竅在一。師云。嘗聞二雲門之名
及其説話一。是何龍象。騰レ天蹴レ地。誰敢近傍。
及乎看到者裡。元來只是箇飯瓮裡底老鼠
精
進退兩序上堂。顧視左右一云。東邊底西邊
底。進退俯仰。如二風吹水。百千三昧門。百千
神通門。喝。雖二然如是。白雲西去。紅日東昇。
古佛堂前。如何下語。良久目二侍者一云。侍者
碑記著
侍者録二上堂語一呈レ師次。師問云。上堂時我
賛嘆儞一。還曾聞否。侍者但酬以レ笑。時正喫
茶。師問云。我問。 儞聞。不レ聞而不レ答。乃笑
而如何。侍者復笑而已。師令下沙彌點レ茶與二
侍者一喫上。喫罷師復問云。且道。此茶是賞レ儞
是罰レ儞。侍者度二茶盞一云。再乞二一盞一。師令二再
與レ之喫一罷。復問。如今一盞何似二前底一。侍者
云。寮中偶有レ客。珍重。師微笑而已
上堂。夜夢二黄金吐花一。晝對二青山一發レ笑。如來
説二一合相一。則非二一合相一。是名二一合相一。驀竪
起拂子一云。風之來兮天之庭。過二岩谷一兮韻二
秋聲一。遂起レ身云。有二美人一兮路修絶。隔二秋水一
兮共二明月一。乃長嘘。下座
八月旦上堂。一二三四五六。何不レ道レ七。纔
有レ七便有。乃喝一喝云。幾乎道著。下座
上堂。山僧有二箇眞實底話一。擧似諸人一。日本
國伊豆州。海中有二一座山一。名曰二大島一。毎年
三百六十日。日日火出自燃。聲如二雷迸一。煙
焔張レ天。近日以來。又復灰飛數百里。夜間掃
却。天明復積雨如二霜雪一。汝等諸人長連床上。
飽粥飽飯。但只朝思夕忖。禪道佛法。知得甚
麽茄子落蘇一。汝今聞レ之。便謂前面底是。後面
底非。却是山僧罪過
上堂。陀那微細識。習氣成二暴流推倒須彌
山一去。也眞非レ眞。恐迷二我常一不二開演一。大似抱
レ贓叫レ屈。且即今事又作麼生。喝
達磨忌拈香。當年遺下一隻履一。無レ有二後跟
兼沒底一看來不レ値二半文錢一。直至二于今一動二天
地一。好笑好笑。趫氣趫氣。年年此日爲二燒香一。
愁見千山萬木黄
上堂。淨智不レ會二説禪一。長時口掛二壁上一。忽然
有二一句子一。突出森羅萬像一。且道。是作麽生
響
因レ觀二時事一上堂。冬至前後。砂飛石走。直得
地不レ動虚空搖。窮二大千一亙二萬古一。未レ曾レ有。
雖二然如此。乃竪起拂子一云。且道。與二仙上座
拂子一是同是別。良久云。南閻浮提。下座
謝二秉拂一上堂。一句子出二於千聖頂門一。一妙
機發二於無盡寶藏一。始如レ輝二大寶光一。忽若當
空霹靂。或則一亙晴空。或則千波競起。所以
令下彼見者聞者。或曰二此是文殊普賢大人境
界一。或曰中此是衲僧門下。縱横妙用上。山僧聞
得。不レ覺點頭三下云。當初達磨大師。盡レ力
只道得箇不識一。豈レ知レ有二今日事。今日底明
日底後日底。又後日底。後後日底一。匝地清風
來未レ已
請二維那侍者一上堂。侍者參得禪一。維那悟得
道一。門前石點頭。屋後青山笑。且道。笑二箇
甚麽一。華表柱頭木鶴飛。日面佛月千古奇。直
得玉兎搗金雞啼。且道。正恁麽時如何。大家
相聚喫莖虀一。喝
上堂。竪起拂子一云。拂子頭上底事。直是難
得。非通容易。是故。古人曰。在所遊方。勿二妄
宣傳一。譬如二一隻船一相似。山僧三十年來。自
把レ梢自搖レ櫓。任二是八風横斜倒逆一。我但一
往直前。主人翁子既已正定。而乃自然到岸。
於二其中間一。黄金白銀眞珠玫瑰。米麥絲麻燈
心皂角。乃至猫兒狗犬。靡二所不有。所以向二
者裏一開二箇鋪子一。正當恁麽時。還有二交易者一
麽。顧視大衆一。良久云。交。下座
上堂。元正新旦。無レ可三供養諸人一。聽説箇謎
子。上不レ在レ上。下不レ在レ下。而不レ在レ上。豈宜
レ在レ下。若人識得。萬事皆畢。雖レ然三祖道
底
人日進退兩班上堂。一二三四五六七。與レ其
進也不レ與二其退一也。七六五四三二一。與レ其
退也不レ與二其進一也。拈二拄杖一横按云。且道。正
恁麽時又作麽生。此日此時人共得。等閑不二
是俗相看一。令三人却憶岩頭老一。日日江邊打二
渡船一。乃回問二侍者一云。儞還要下過二那邊一去上麽
擲下拄杖一。下座
兼住三浦無量壽寺録附此紙後
竺仙和尙現住金寶山淨智禪寺兼開山三浦
長坂山革律爲禪金剛無量壽禪寺語録
侍者小師裔澤等編
師於下建武五年歳在二戊寅一十月初三日。寅旦
未明上。自二淨智方丈一起程。至二已時一入寺
擔室云。者箇所在。豈是
庠底漢所居之
處。我者裏。有時生抽二虎尾一。擲作二飛蛇一。有時
抛出金圈一。教二伊看箭。此亦迫不レ得レ已。爲二
爾中下之流一和泥合水。若據二本分一如何近
傍。汝等諸人隊隊上來。汝等諸人排頭側立。
喝
陞座。僧問。建二法幢一立二宗旨一。明明佛勅曹溪
是。源遠流長知二幾多一。滔滔漲起滄溟水。正與
麽時。請師 提唱 師曰。大海若知レ足。百
川應二倒流一 問。海寶千般。先求二如意一。學人欲
レ得二如意之寶一有二何方便一 師云。離婁不レ如二
罔象一
師乃拈二拄杖一卓一下云。一句定二網宗一。千差
倶合轍。直得門前海闊。屋後山高。野老謳歌。
漁人舞棹。也有權也有實。也有照也有用。堪二
報不報之恩一。共樂二無爲之化一。再卓一下
上堂鵠白烏玄。松直棘曲。六六元來三十六
牛角長三寸。兎角長八尺。十方世界目前觀。
一百五十是寒食
上堂。屋後山光。門前水色。良哉觀世音。被二
人喚一作レ賊。大衆。我不三敢輕二於汝等一。汝等皆
當レ作レ賊
上堂。良久云。弄レ巧成レ拙。弄レ巧成レ拙。下座
上堂。向上一機。兎走烏飛。向上一路。飛烏走
兎。一見便見。別無二方便一。直下來也。笑殺東
村王大姐一。
上堂。雀噪鴉鳴柏樹間。喝。駟不レ及レ舌
上堂。無風浪起。平地雷轟。是人知有。因レ甚
脚下龍過。十箇有二五雙一。不レ覺良久。只縁二太
近一
上堂。佛祖爲二一大事因縁一出現於世一。山僧
不二恁麽一。且道。不恁麽又作麽生。山中秋雨
過。樹上晩蝉鳴。乃撃二拂子一一下
一日小師裔翔侍者問。大凡作二詩及文章一。何
者宜レ爲二僧家本宗之事一 師曰。僧者。先宜二
學道爲本也。文章次レ之然但能會レ道。而文
不レ能。亦不レ妨也 翔曰。多見二日本僧一。以レ文
爲レ本。學道次レ之。翔見杜子美曰。文章一小
技。於レ道未レ足レ尊。以レ此觀レ之。況緇流乎。故竊
以爲レ恨。然如何學レ道可也 師曰。汝能知レ此
猶可レ敬也。我國之僧。有下但能レ文。而宗門下
事絶不レ知者上。人乃誚レ之。呼レ其爲二百姓僧一。
若僧爲レ文不レ失二宗教一。乃可レ重也 翔曰。翔
於二幼年一。雖レ知二此非一。猶髣髴耳。殊於二今年一眞
實知レ之。乃單於二學道之志一有レ之。如何可二學
道去一 師曰。觀二汝今之問答筆寫之語一。亦乃
一一可レ觀。此乃文也。知二其事之非一。此乃道
之心也。以二此二般之事一皆不レ在二人之下一。但
以レ道爲二大事一。以レ文助レ之。乃可二發揚一。凡世間
一切不レ可レ嗜。而執著之一。道法雖二大事一。然若二
嗜而執著一。成二偏僻一爲二法塵一。況文章乎。然譬
如二人食一。有レ飯乃主也。若復有レ羹方爲二全食一。
無レ羹之時。未レ免咽滯而少二滋味一。以二道之飯一
得二文之羹一。百家技能爲レ菜爲レ饌。斯爲レ妙也
翔曰。六祖不レ識レ字。何用二文章一。翔不レ求二菜
羹一。只得二一飯一爲レ足 師曰。此但隨二其根器一
不レ可二强爲一。若乃固有二天姿一。亦不レ可四自捨自
棄之一。無學則不レ可二大發揚一也。是故釋迦名二
文佛一。無二所不通。方能降伏外道一。制二諸魔軍一。
又六祖不レ識レ字。非二不識一。示二不識一耳。試觀二
其後來説法之時一。沛然浩乎如レ江如レ海。汝能
及レ之否 翔曰。達磨云。不立文字。翔但欲
レ學レ道。譬如下造レ屋。不レ得二棟梁一不成也。不
レ須二多語一。但以二慈悲一願レ聞二學道一句一 師曰。
達磨不立文字之語。人皆隨二其語一而不レ得二
其意一也。是他何曾教レ人。燒毀却文字一歟。若
欲レ學レ道。但會得達磨一者一句道得之一矣。何
用二他求一。又據レ汝云。譬如下造レ屋不レ得二棟梁一
不成。然唯得二棟梁一。而不レ用二椽柱門窓之類一。
便成レ屋耶 翔曰。達磨不立文字。而於二文字
中一不レ立二文字一歟。如レ是則學道不レ離二文字一。
若於下不レ識二文字一人上。豈不レ得二學道一歟 師
曰。汝言而於二文字中一不レ立二文字一。并學道不
レ離二文字一。是測度語。道與二文字一沒交渉。若心
不得道。世間萬事。頭頭是礙。文字亦是礙。若
得二其道一世間萬事頭頭是道。非レ礙也。文字
亦然。識與二不識一非レ礙レ道也 翔曰。如何是
心得道。喚二甚麽一爲二心得道一 師曰。汝若一
心不退。自然得レ道。又無心是道 翔曰。尋常
人人知二無心是道一。如何猶有レ立二無心一 師
曰。此乃偸心也 翔曰。罪過在二於何處一 師
曰。在二其心上一 翔曰。心上無二一事一。如何無
事生事 師曰。儞若知即得 翔曰。若説知
レ之。猶有二一物一。如何心上立二一物一 師曰。儞
者一問。甚處得來 翔曰。和尙處得來。然則。
如レ此問答不レ休。無用端的。一句如何道 師
曰。今日已晩明日來。與二儞三十棒喫一 翔曰
雖レ死二於棒下一。亦不レ辭也。然刑依罪有。如何
喫棒 師曰。儞今日來レ此。無風起レ浪。罪猶
少歟 翔曰。翔不會。明日來可レ謝二不過之
罪一。珍重 師曰。這不レ知二痛痒一漢。我早是打
レ儞百棒了也。爾不二能死一。明日堪レ作二何用一
云。看脚下。乃云。將二此深心一奉二塵刹一。是則名
爲レ報二佛恩一。此是九旬聖制。剋期取證底。若
夫衲僧家隨分所有者。即今不レ暇二拈出一。何故
一葉落天下秋
上堂。卵有レ毛。雞三足。龜長二於蛇一。鉢盂無レ柄。
乃竪
起拂子一云。拂子聻。下座上堂。飛廉善走惡來多力。一日到二眞如一。打
倒籬兼壁一。東西成二一統一。更無二南與北一。溌頼
家私幾箇知。庭下寒花蝶也迷
上堂垂語云。藥因レ救レ病出二金瓶一。正恁麼時
有二不レ病者一。請來相見。山僧與レ儞診候臨レ時。
良久云。依レ舊不レ沾レ唇。乃云。作麼生自從二胡
亂後一三十年。不レ少二鹽醤一。也大奇也大奇。眞
如者裏。不レ如二斯清水白米一。本來有レ喫。則任二
君喫一。不喫也由レ伊。何故如レ此。三年一閏。五
年再閏。地久天長。麻姑無レ信。忒尀耐忒尀
耐。蓬莱水淺方平。不レ會。翠竹黄花又過レ秋。
知三他幾箇生二慚愧一
一日本覺居士問。臨濟徳山。以二棒喝一開
示學者一。未審。和尙用二箇甚麼一。師云。我用レ劍耳。
覺云。此是第二頭。師云。我不レ管レ儞。第二頭
第三頭。第一頭但是一切都斬。良久。師再問
云。正恁麼時儞命何在。覺云。不レ通レ風。師云。
因二甚麼一儞頭落也不知。覺乃喝。師云。正是
第二頭
因註二楞伽經一上堂。五法三自性識。二種無
我。乃至一百八句。且道。是甚麼義。拈二拄杖一
卓一下云。是此義其或未レ然後五日看
復擧。紫璘供奉欲レ註レ經。忠國師曰。凡註經
須下會二佛意一始得上。璘云。若不レ會二佛意一。爭解
註二得經一。國師令三侍者盛二一椀水一。著米七粒
在二水中一。椀面安二筋一隻一。乃問此是甚麼義。
璘無語。國師云。老僧意尙不レ會。況佛意。爭
能註
得經一。拈云。若二是眞如當時一。只道。此是忠國師因二紫璘供奉欲
註レ經。令下侍者盛二水一椀一。著二米七粒於水中一。椀面安中筋一隻上。乃
問。是甚麼義義。又曰。是國師意。又曰。實非二
佛意一。當時若也如レ此對答。未必國師不下向二
明窓下一安排上。且道。即今還有下向二明窓下一安
排上也無。下座
上堂。以二拂子一作二圓相一云。大衆會麼。今日開
爐。下座
達磨祖忌拈香。少林花木正凋霜。天老誰知
地亦荒。結果自然成更好。慇懃炷二此一爐香一｣
上堂。有二意氣一時添二意氣一。黄牛八脚垂過レ鼻。
風流不レ在二著衣多一。會使レ不レ如二家富貴一
赴二建長請一退院上堂。眞如界内。本無二許事一。
且道。因二甚麼一進二一歩一。直得天高東南。退二一
歩一。直得地傾二西北一。良久云。豈不レ見レ道。伸脚
唯在二縮脚裏一。即下座
| 眞如禪寺語録 | 終 |
四明竺仙和尙住相模州巨福山建長興國禪
寺語録
侍者景忍裔翔宗訥契鈞等編
師。丙戌十一月二十九日。於二京師眞如禪寺
方丈一受二左武衞將軍請一。明年丁亥正月二十
日入寺。指二山門一云。門内有二君子一。門外君子
至。白日照二古今一。清風動二天地一
佛殿 渠即是我。我即是渠。燒香禮拜。無レ缺
無レ餘
土地 祠山張大帝。天下鬼神爺。誰知二鄕曲
裡一。由來共一家。便燒香
祖堂 西天無二折合一。東土錯流傳。鼻孔皆相
似。頭顱亦復然。便禮拜
據室 道得也是。道不レ得也是。會得也好。會
不レ得也好。黄念臺上妙舞三千。白玉樓前高
歌八百。是汝等諸人。向二無量劫前一親曾應
レ拍。即今事作麼生。喝一喝
拈二御教書一。當レ知二者個一是大神呪。是大明呪。
是無上呪。是無等等呪。功徳難レ量。諦聽諦
聽
指二法座一云。僊上座。常時以二盡虚空界一爲レ座。
以二盡虚空界一爲レ身。以二盡虚空界一爲レ口。塵説
刹説。三世一切説。無二間歇一而又何用二特地一。
今時重登二此個小木棚子一。如何若何。乃驟歩
云。看看。有二何異處一。遂陞座。祝
聖罷。次拈二征夷大將軍并左武衞將軍香一云。
伏願。如我本尊地藏王菩薩兩手。一持二金錫一。
一掌二寶珠一。寶珠可三以照
曜世界一。金錫可三以彈
壓乾坤一又次拈二關東主典厩將軍香一云。伏願。如二我
土地昌福崇仁一。鎭二此山河一。神和道合。深明二
佛法一。洞徹見元
復次於二懷中一拈
出香一。乃呵呵笑云。此香奉爲先師扶宗普覺佛性禪師古林大和尙一。用
酬二法乳之恩一。復笑云。釋子嗣法。不レ如二俗人
結交一。擬向二黄金鑛裡一。鑄
出相思涙一。而向二白木片上一。拈出呵呵笑。又笑云。遍法界不レ見二
其人一。盡大地是儞自己。踏不著。謝二證明一。三
十年後。百千劫外。不レ識二最親一。忍笑不レ已。青
天之高有レ頂。滄海之深無レ底。乃就レ座。上首
白槌云。法筵龍象衆。當レ觀二第一義一。師云。早
是第八義。既然如レ是。豈レ無二方便一。拈二拄杖一畫
云。還有二相見者一麼。僧問。人天普集。選佛場
開。四衆咸臻。萬靈畢萃。學人上來。請師祝
聖。答云。雲靜日月正。雪晴天地春。進云。祝
聖已蒙二師指示一。向上宗乘事若何。答云。天河
横二北斗一。日月轉二金輪一。進云。與麼則千枝少
室花方盛。一派曹源水更清。答云。自古自今。
進云。記得。肅宗皇帝問二忠國師一。如何是十身
調御。國師云。檀越踏二毘盧頂上一行意旨如
何。答云。須彌山走馬。大洋海横身。進云。恁
麼則頂門具眼照二天地一。肘後懸符亙二古今一。答
云。恰是。進云。如レ此則昔日靈山。今日靈山。
當時世尊。今朝和尙。答云。兩個。進云。覓レ火
和レ煙得。擔レ泉帶レ月歸。大衆證明。學人禮謝。
答云。座中盡是江南客。正好樽前唱二鷓鴣一。乃
云。毘盧頂上分
開一合乾坤一。赤肉團邊坐斷三祇今古一。直得普遍普。現遍普。動遍動。震遍
震。吼遍吼。靈臺萬疊。寶網千重。交貫焜煌。
彌羅照曜。正與麼時。折二蒿枝一以攪二滄溟一。鑄二
金剛一而成二鐵券一。然後折半列三。唱六點五。
撒二眞珠於紫羅帳裡一。横二錦線於白雲天外一。
令二其聖性人天水命魚龍毛凡道衆。各各歴
然一。個個廓爾。至下於家納二百福一戸入中千祥上。朝
野歌謠。君臣歡慶。何莫レ由二於斯一也。然則且
道。斯之一字。何以申明。竪
起拂子一云。一毫穿衆穴。八表賀二昇平一。 復擧。臨濟云。有二一
人一。論レ劫在二途中一不レ離二家舍一。有二一人一離二家
舍一。不レ在二途中一。那個合レ受二人天供養一。新建長
則不レ然。昨自二京師一來入二玆寺一。向者實在二途
中一。于レ今唯居二家舍一。臨濟即是山僧。山僧即
非二臨濟一。豈不レ見。一雙孤雁撲レ地高飛。兩隻
鴛鴦池中獨宿。若也見得。近水樓臺先得レ月。
若也不レ見向二陽花木一易レ逢レ春。直下會去。變二
大地一作二黄金一。以施二仁者一未レ爲二分外一。直下不
會。攪二長河一爲二酥酪一。以二享レ仁者一未レ爲二分外一。
何故。如今四海清如レ鏡。行人不二以レ路爲
讐｣當晩小參。龍吟雲起。虎嘯風生。即且置。竪
起拂子一云。者箇是三世諸佛。一手共握底柄
子還有下向二七縱八横處一相見底上麼。僧問。坐
斷毘盧頂一。宏開二解脱門一。聖凡同得入。一一
面二慈尊一。學人上來乞二師指示一。答云。滿眼光
明燭。鐘中無二鼓聲一。進云。記得。教中所説佛
具二三身一。爲二法報化一。其理如何。答云。握手舞
三臺。笑倒黄番綽。進云。如何是法身。答云。
覷不著。進云。如何是報身。答云。儞還識レ我
也無。進云。作麼生是化身。師乃垂
下一足一。進云。如レ此則自性具二三身一。三身唯一體。答
云。甚會得好。進云。不レ因二今夕節一。他日定難
レ逢。大衆證明。學人禮謝。答云。伏惟。可レ喜。乃
云。一別二靈山一再會同。儼然昔日舊家風。愧
レ無二佛法慇懃語一。幸有二心情彼此通一。高擧既
登二天鳳穴一。入レ深須レ到二海龍宮一。更宜共把二黄
金錫一。重撃二須彌頂上鐘一。復云。記得。初在二京
師一受二大檀那左武衞將軍玆山之命一。復召飯
以錢。既而就爲二告別一。檀那即贈以レ偈云。西
都東海際。相見幾般回。來往本無隔。毛頭沙
界開。山野當時和韻以謝云。不レ忍レ別二千里一。
相看腸九回。贈言多二慰意一。茅塞一時開。諦觀
檀那志誠殷勤如レ此。而宗通句到。又若レ是蓋
佛祖菩薩阿羅漢化身而來也。昭回斯道。闡
發宗乘一不レ在レ玆乎。再和二一首一云。宗乘當二闡
發一。斯道見二昭回一。萬朶優曇蘂。春風一夜開｣
謝二兩班及龍首座一上堂。青帝掣
開金殿鎖一。山鬼把
住麒麟兒一。與麼與麼。三千諸佛點首。不與麼不與麼。六代聖人却歩。撃二拂子一云。
南山起レ雲。北山下レ雨。建長寺裡。五百高流。
東序西向。西序東向。是法住法位。世間相常
住。乃問二侍者一。今日是幾。者擬二祇對一。即喝便
下座
上堂。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竪
起拂子一云。釋迦老子即今化作二拂子一。却在二山僧手裡一。乃撃
一下云。即今又穿二燈籠一入二露柱一。倒騎二佛殿一。
直出二山門一去也。直得二春風一兮
暉暉。春水兮涓涓。春泥兮滑滑。再竪云。即今
又在二者裏一。大衆見麼。容顏甚奇妙。光明照二
十方一。我昔曾供養。今復還親覲。又撃云。下座
巡堂喫茶
佛涅槃上堂。僧問。胸字香分無量義。頂珠常
照百由旬。雙林孰謂レ歸二圓寂一。坐
斷乾坤一日見レ眞。學人上來乞二師指示一。答云。大衆見二儞
恁麼問一。進云。教中道無有二涅槃佛一。無レ有二佛
涅槃一。還端的也無。答云。甚麼教中恁麼道。進
云。唯如レ道今日即有。明日即無。又見二如何一。
答云。錯。進云。如レ此則佛身充
滿於法界一。普現二一切群生前一。答云。也是第二頭。進云。記
得。前日和尙上堂云。容顏甚奇妙。光明照二十
方一。我昔曾供養。今復還親觀。即今在二那裏一
答云。儞困耶。進云。可レ謂經行及坐臥。常在二
於其中一。答云。儞醒耶。進云。不レ因二今日快一便
難レ逢。大衆證明。學人禮謝。答云。喫茶。乃云。
無有二涅槃佛一。無レ有二佛涅槃一。且道。今日底事
又作麼生。良久云。君不レ見。梨花藞苴桃花
笑。無限遊人醉似レ泥
上堂。本地風光相應。肘後靈符烜赫。發二一句
於千聖頂門一。抽二一機於無盡寶藏一。直得花開
世界起。花落實相成。今朝三月一。前日是清
明。且道。即今事作麼生。無限風光好。山河一
道平
報國寺休耕菴請爲二開山一。佛乘禪師一十三
年忌辰陞座。乃竪
起拂子一云。拂子能生二一切法一。拂子能滅二一切法一。能使二一切法不
生。能使二一切法不
滅。正與麼時。還有二激揚者一麼。僧問。一切諸佛乘。願力遊二人世一。本來無二
去住一。出沒隨二人意一。今日佛乘禪師忌辰。還來
也無。請師指示。答云。高著レ眼。進云。可レ謂處
處眞處處眞。塵塵盡是本來人。答云。覰著則
瞎。進云。此事且止。記得教中云。十方薄伽
梵。一路涅槃門。未審。門在二何處一。答云。儞適
間從二甚麼處一來。進云。只如三僧問二乾峯路頭一。
峯以二拄杖一畫一畫云。在二者裏一。意旨如何。答
云。險。進云。雲門聞得云。雲門扇子
十三天一。
著帝釋鼻孔一。東海鯉魚打一棒。雨似二盆傾一。又作麼生。答云。七顚八倒隨二樓搜一。
進云。雲門與二乾峯一則且止。唯如二者僧一還識二
路頭一也無。答云。不レ殊二今日一。進云。既識二路頭
門一。聻。答云。今日不レ殊。進云。又記得。教中云。
唯有二一乘法一。無二亦無三。未審。是甚麼一乘
法。答。背後看。進云。若但讃二佛乘一。衆生沒
在苦一。答云。將レ此深心奉二塵刹一。進云。可レ謂奇特
中奇特。殊勝中殊勝。大衆證明。學人禮謝。
答云。許二儞知一。乃云。即者是即者是。一是一
切無レ不レ是。即者非即者非。一非一切無レ不
レ非。一切非。一十三年電影飛。一切是。今日
重來相汝爾。撃二拂子一云。非不非。是不是。是
非已去了。是非裡薦取。取不得捨不得。還見二
佛乘禪師一麼。上下四維無二等匹一。回向罷。復
云。此是報國寺休耕菴爲二本寺開山佛乘禪
師一十三年忌辰一。請陞座底意旨。且道。説二
箇甚麼一則得。若二夫所看五部大乘妙典經一。内
皆已説盡。若重説レ之。正是頭上安レ頭。又且
達磨西來。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若
言レ有二可レ説者一。則是違
背祖宗一。自爲二訕謗一。若謂レ無レ可レ説者。爭柰即今何。當二此之時一。還有二
定當得底一也無。若有レ便可下與二佛乘禪師一共
相握手上。直向二千聖頂
不用。如何若何。若レ無三却請二佛乘禪師證明一。
於レ是乎仙上座敲レ空取レ響。供
養諸人一去也。所謂不立文字之説。非二所レ謂一切語言一。不
レ當二言説一。非二所レ謂一切文字一。皆用併蕩
却之一。唯如二者一句不立文字之説一。明如二日月一。聲
似二雷霆一。流
傳今古一。又是何物。此蓋但以恐下人墮中於二文字上一不レ見二文字一。所レ指文字外之
意上耳。所レ謂獅子咬レ人。狂狗趁レ塊者是也。當
レ觀三第一義諦於二文字外一云レ爾。豈不レ見。佛
於二楞伽一因大慧問。三藐三佛陀。無レ風起浪。
佛曰。悉離二一切量一一釣便上二於下一。又曰。離二
一切量一則無二言説一。抱贓叫屈。又曰。無言説一
則無生。無生則無滅。無滅則寂滅。寂滅則自
性涅槃。自性涅槃則無事無因。無事無因則
無攀縁。無攀縁則出
過一切虚僞一。出過一切虚僞一則是如來。如來則是三藐三佛陀。敗闕
不レ少。始佛曰。悉離二一切量一。只此一言。已早
是慈悲忒殺。而乃又曰。則無二言説一。只此無言
説之言。豈不二是言説一耶。而又乃至向下。云
云不已。又是甚麼。當レ知不レ即二言説一。不レ離二言
説一。不レ在二言説上一。然則佛乃老婆如レ是。著二甚
麼急一。豈當時佛世。最上大乘根器鮮少無如
之。何故乃忉忉曲
盡其心一。導人如レ此。至二於靈山一拈花。百萬人天。悉皆罔措。是時諸大菩
薩。大阿羅漢證二果位一。獲二神通一底聖賢。不レ可
レ勝レ數。第迦葉一人而已。蓋可レ見耶。孰知此
一點子唯悟方知不レ可二企及一。當二此之時一或
有二箇漢一出來道。汝是何人。乃敢罔レ聖欺レ賢
至二於如
是。仙上座未レ免起身禮他三拜但惜レ無レ之。又所レ謂此經四卷者。此乃全是文字
而已。今乃以二不立文字一引レ之爲レ證。余果欺
レ人乎。余豈レ欺レ人哉。達磨乃是不立文字之
師。蓋其得二於是一也。而謂二二祖一曰。吾觀二震旦
所有經教一。唯楞伽四卷可二以印心一。切忌レ錯
認定盤星一。此亦是第二箇老婆耳。而其又曰。
吾觀赤縣神州有二大乘器一。者老子眼横二寸。
舌長三寸。洎レ接
得箇第子一。但能禮三拜。依レ位而立。便謂。汝得二吾髓一。無孔鐵鎚三箇竅。
等閑挿翼向レ天飛。世間畢竟無二人識一。只有二當
年達磨知一。然其豈レ知二厥後子孫繁衍鼎盛一。衝
樓跨竈。而不レ少耶。所レ謂三藐三佛陀。若據二
其義一翻爲二東土之言一。三者正也。藐者遍也。
等也。佛陀又曰二菩提一。知也。覺也。總曰二正遍
知覺一。是佛之徳也。如曰。惟願爲説二三藐三佛
陀一。即是所レ謂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耳。是故。
臨濟以問。黄檗但以二烏藤一用事。臨濟承レ之。
至二於或未入門一。即熱喝出去。乃至其他。或
曰。如何是佛。乾屎橛。麻三斤。殿裡底。狗子
還有二佛性一也無。無。上至二諸佛一。下至二螻蟻一。皆
有二佛性一。爲レ甚狗子却無。爲三伊有二業識性一。在
一等亦是老婆。但不二爲レ汝解注一。一例用二本
分草料一。使二儞自悟一耳。較些子昧者。以二心意
識量思惟一計較。此是外道也。其可レ得哉。又
大慧曰。如三世尊説二修多羅一。攝
受不生不滅一。又世尊説二不生不滅一。是如來異名。乃難レ之
曰。云何世尊爲二無性一故。不生不滅。爲二是如
來異名一耶。佛乃廣爲二分別解説一。乃至曰。我
於二此娑呵世界一有二三阿僧祇百千名號一。各
説二我名一。而不レ解二我異名一。師乃擧二拂子一云。仙
上座拂子但喚作二拂子一。又指二香爐一云。香爐
但喚作二香爐一。於レ是佛又自説二一絡索一。名而
曰。彼諸愚夫不レ能レ知レ我。而計
著言説種種章句一。於二不生不滅一作二無性想一。不レ解二自通會
歸終極一。止止不レ須レ説。又曰。彼諸癡人作二如
レ是言義一。如二言説義説一無レ異。謂義無身故。言
説之外更無二餘義一。惟止二言説一。不レ知二言説自
性一。不レ知二言説生滅一。義不二生滅一。一切言説。墮二
於文字義一。則不レ墮二離性非性一故。法離二文字一
故。是故我等諸佛及諸菩薩。不レ説二一字一。不
レ答二一字一。咄。漏逗不レ少。釋迦老子寐語二作麼一。
釋迦老子寐語則且置。設使盡大地人。開得
眼來覩二見青天白日一。元來始知二不立文字。直
指人心。見性成佛一。乃是佛佛祖祖。及二一切
當人之事一。蓋非二達磨始立爲
宗。非三是自爲二一家之説一。達磨乃傳二佛心宗一。以救二迷情一而
已。箇事唯證。乃知。豈二文字之師同日可
語。有レ祖以來。得二這些子入手一底。握
定佛祖命門一。撥
轉向上機關一。千變萬化。開合臨時。卷舒自在。更不レ由レ人。何其盛哉。唯如二佛曰一。不
レ説二一字一。不レ答二一字一。忽若當時。有人問曰。
一大藏教何處得來。畢竟佛又如何支遣。佛
則未必不二重謂
之。曰法離二文字一故。若是仙上座則不レ然。但曰。是我罪過便了。再問如
何。且待二我上山斫レ棒來一。常愛二妙喜老人一。庶
幾有二些子衲僧氣息一。嘗擧。菴提遮女問二文
殊一曰。明知二生是不生之法一。爲二甚麼一被二生死
之所流一。乃著語曰。也好與二一問一。於レ是復解
レ之曰。大意道明知二本來不生不滅一。因レ甚被二
生死流將去一。昧二却本來面目一。文殊答曰。其
力未レ充。舊時有二一僧一持二此語一。問二一老宿一。適
値三面前有二一枝笋一。宿乃謂二其僧曰。如今將
來作二竹用得一麼。此明其力未レ充。謂修行未
レ有力在レ此是教中所説。却到祖師門下一。非二
離眞而立處一。立處即眞要二會麼一。明知生是不
生之法。爲二甚麼一被二生死之所流一。其力未レ充。
狗子還有佛性也無。無。喚作二竹箆一即觸。不三
喚作二竹箆一則背。無レ非二是這箇道理一。宗眼即
教眼。祖意即教意。此是妙喜老人如レ此。若
是仙上座則又不レ然。明知。生是不生之法。
爲二甚麼一被二生死之所流一。其力未レ充。狗子還
有佛性也無。有。狗子還有佛性也無。無。畢竟
如何。七畫對十二。若也會。十方國土中。莫
レ作二一乘法一。若也不レ會。無二亦有三。萬里一
條鐵。且道是宗眼。且道是教眼。且道是祖意。
且道是教意。此則且置。常記與二佛乘禪師一相
見。已是二十四五年事。某丙寅間遊二江西一
至二洪州翠岩一。忽見二此和尙一。丰采卓異。而趨
前曰。昨受二鳳臺和尙所囑一曰。我有二一
僧一。遊二江西一去。汝可レ覓レ之。故此尋訪而至。吁
余非三曾打
破人家事一。鳳臺老人何爲而言。余爲二
回二鳳臺一。又同住二凰臺一。老人甚器
重之一。而此禪師。謹レ於レ持レ律。毎午後水亦不レ飮。勤二於制
作一。琢成言句。清新可レ愛。出二人意表一。時山僧
嘗與二衲子一言曰。日本廣首座。二六時中。除二
坐禪一。作言句外。別無二他想一。可レ謂佳衲子也。
洎レ爲レ客二於浙間一。與夫徑山南北山往往共
處。一日在二徑山一。忽日本文侍者至。言。鄕船
在二福州一。以三明極和尙有二宿昔之約一欲レ取之
時。明極欲下挽二山僧一偕行上不可。乃謂レ文曰。若
能化仙公共住行矣。否則不レ然。且又自謂二山
僧一曰。汝於レ此但此國人識レ汝耳。有二何利益一。
亦可レ去レ彼。行二汝古林和尙一。一枝佛法於二外
國一也好。此乃佛天在上。余不レ誑レ言。又曰。我
之老大昏耄。尙且欲レ去。況汝後生。精明百
倍。而又事事敏妙。且聞。彼之船不二一二年
間一。必又來レ此。就回亦可。亦望三托レ汝寄
附鄕書一也。時日本亦有二數人在
彼。余乃問二文等一曰。可レ得レ回否。文曰。此船一去明年即便又
來。但隨レ意耳。昔兀菴亦回。西澗回而復往。
但自貪我國之好者。自不レ回耳云云。佛乘禪
師曰。我觀二此土一。皆無二叢林一。看不上眼。今唯
我鄕間。尙有レ不レ異二百丈在世時一也。如或不
レ信。則同往一觀而回。又曰。西堂和尙之言是
也。當三去行二佛法一。而今佛法流東。凡我鄕間
無下不二敬信一者上。順縁而行。今正是時。大丈夫
何自凝滯。而不レ決耶。先是昔在二保寧一爲二侍
者一時。寮賓兩浙鄕曲外有二日本三十二人鳳
臺老人一。毎レ見則戲レ之曰。此日本國師也。又
曰。汝若誠能一往。則大化二於彼一。余曰。去則
不レ辭。慮不レ得レ返。曰。出家兒遇レ縁即レ宗。何
且慮レ此。於レ是感二其先言一固戲レ之耳。而又誠
也。但一行之遂至二於此一。迨レ今不レ覺十九年
矣。禪師化去又十三載。而諸賢弟子。乃命二於
今日諱辰對靈陞座一。獲叙緒餘。愧レ無二佛法
可
行。有レ負二禪師之命一。而且冐據二第一名藍一。何以當哉。禪師以二道徳一自重。雖二帝王招
之不レ赴。後開二法淨妙一。既而勇退菴居。自號二休
耕一。尋開
山玆寺一而終。諡二佛乘禪師一。記得。禪師遷化示レ衆曰。末後一句。佛祖不レ知。掲
翻大海一。躍
倒須彌一。大衆還會麼。請爲從頭註出。末後一句。不レ墮二諸數一。佛祖不レ知。今古希
奇。掲
翻大海一縱横自在。躍倒須彌一不レ動二毫釐一。且道。即今事作麼生。一十三重華藏海。重
重無盡現二全身一。黄金面具無二人識一。化作二東
風滿眼春一
上堂。雨落不レ上レ天。日輪海中出。照
見須彌山一。問訊定光佛。拈二拄杖一云。即今向二甚處一去
也。香臺下。復云。桃華落盡杏花開。狼藉王孫
飮酒杯。誰在二遠村煙外一立。頭長三尺笑咍
咍
佛生日上堂。即今釋迦老子化作二悉達太子一。
在レ此喃喃獨語。還有二與レ他相見者一麼。僧問。
記得。藥山見二遵布衲洗佛一便問。這箇從レ汝
洗。汝還洗
得那箇一麼。未審。那箇是甚麼。答云。乾屎橛。進云。遵曰。把
將那箇一來。山便休。又作麼生。答云。涴
却手一。進云。和尙今日與二遵布衲一是同是別。答云。兩箇黄鸝鳴二翠柳一。
一行白鷺上二青天一。乃云。正當今日盡大地草
木叢林。悉皆一手指レ天。一手指レ地。作二大獅
子吼一。即今屋後風聲。簷前雨滴。悉皆一手指
レ天。一手指レ地。作二大獅子吼一。唯有二山僧拂子一
不レ然。何故。乃以二拂子一向レ空。點一點畫一
畫
結夏小參。鐘未レ鳴鼓先響。抑逼山僧出來。畢
竟爲二甚麼事一。衆中還有二道得底一麼僧問。千
説萬説。不レ若二親見一。明鏡當レ臺。胡來漢現。學
人上來。便請開示。師竪
起拂子一云。儞喚二這箇一作二甚麼一。進云。明朝結制。今夜小參。剋
期取證。畢竟如何。答云。咬定牙關。進云。與
麼則十方同聚會。箇箇學無爲去也。答云。儞
向二甚處一見二龐居士來一。進云。記得。藥山小參
不二點燈一。乃曰。我有二一句子一。待二特牛一生レ兒即
向レ儞道。此意如何。答云。牙齒不レ關レ風。進云。
時有レ僧曰。特牛生レ兒也何以不レ道。山曰。把
燈來把燈來。又作麼生。答云。如般大子。進
云。僧退入レ衆。還有二承當分一也無。答云。面皮
厚三寸。進云。即今有レ問。和尙特牛生レ兒。如
何祇對。答云。面皮厚多少。乃云。來日結制。
今夜小參。既登二此座一。無二可レ言者一。幸有二禪客一。
爲レ我發機。一問一答。無レ少無剩。如二禪客問一。
藥山小參不二點燈一。乃曰。我有二一句一。待二特牛
生
兒即向レ儞道。山僧答。牙齒不レ關レ風。乃至曰。特牛生兒也。把燈來。答謂。如般大子。極二
過去劫盡未來際一。有二何問一哉。其或未レ然。九
十日内。一刹那間。幸冀同人毋レ貴二尺璧一。宜
レ惜二分陰一。勿レ謂。俗談眞有可取。切當自力。復
擧。百丈曰。汝等與レ我開田了。我爲レ儞説二大
義一。僧開田了。請説二大義一。丈乃展
開兩手一。拈云。大好大義。虚空包不過。大地載不レ起。乃
在二百丈手裏一。然乃建長則不レ然。但謂須レ待二
秋成一。來夜更請二四頭首一。下二箇註脚一
結夏上堂。今日結却布袋頭。還有下向二布眼
裏一出觜。道
得一句一底上也無。僧問。薫風自南來。殿閣生二微涼一。正恁麼時願聞二法要一。答云。
簷前滴滴耳根歴歴。進云。莫レ便二是諸佛出身
處一。答云。東山水上行。進云。古人曰。東山水
上行。且道。是同是別。答云。即今是山僧道底
説二甚古人一。進云。佛向上事又作麼生。答云。
頂
爲レ驗。東土以二鐵彈子一爲レ驗。和尙者。裡以
レ何爲レ驗。師乃撃二拂子一云。以レ此爲レ驗。乃云。
結結八萬四千岐路絶。釋迦老子沒處去。句
引兒孫一弄二明月一。清波無二透路一。碧落有二人家一。
雁飛二煙塞外一。魚觸二渡頭沙一。咄咄咄力圍希。
楪子下贈二三槌一。 復擧。芭蕉云。儞有二拄杖子一。
我與二儞拄杖子一。儞無二拄杖子一。我奪
却儞拄杖子一。拈云。芭蕉恁麼可レ謂奇特。自古自今。
拈擧者亦不レ少。山僧者裡則不レ然。乃拈二拄
杖一云。者箇豈不二是拄杖子一。遂放二於脚踏前一。
即説二行禮之事一一遍。起レ身跨二拄杖一而過。下
座
謝秉拂一上堂。當軒答問。據令提綱。閃電未
レ收。僻歴隨至。當二此之時一。山僧立地有レ分。誰
敢覷著。及二乎雲收雨霽一。乃見二天垂寶蓋一。地
湧二金蓮一。中有二化佛一。手秉二白拂一。安詳而坐。不
レ動二舌頭一作二獅子吼一。問レ之何以如レ此。遂擧
レ拂曰。自
從釋迦去後一彌勒未レ來。唯者箇子無二人提掇一。親
承付囑山僧一報曰。奇哉希有。一二三又添レ一。珊瑚枝上月重輪。看來盡是
黄金色
請二首座一上堂。僧問記得。臨濟問二黄檗西來
的的意一。黄檗便打。此意如何。答云。莫レ謗レ他。
進云。曾聞。三問三被二其打一。答云。却是。進云。
然而臨濟始終不悟。又作麼生。答云。用レ力太
過。進云。唯如レ道重賞之下必有二勇夫一。答云。
是他無レ勇也。進云。又如二睦州云一。此子向後
作二一株陰涼大樹一。蓋
覆天下人一去在。未審。睦州具二何眼目一。答云。具二陰涼大樹眼目一。乃
云。人天眼目既正叢林號令當行好大衆試
看。龍吟霧起。虎嘯風生。只如レ此別有レ事耶。
有。拈二拄杖一云。豈不レ見禪客問底。六十蒿枝
憶二古人一。五百年來少二人喫一。只此還更有耶有
後五日。下座
上堂。僧問記得。僧問二趙州一。萬法歸レ一。一歸二
何處一。灼然一歸二何處一。答云。歸二山僧拂子頭
上一。進云。州云。我在二青州一作二一領布衫一。重七
斤。又作麼生。答云。一領布衫重七斤。進云。
今日和尙。昔日趙州。是同是別。答云。拂子布
衫。乃云。雨落不レ上レ天。已是七八日。以二拂子一
向レ空畫レ之。復作二圓相一云。畫開二天外雲一。放
教日頭出。好大衆赤赫焰沒邊表
上堂。心爲二工伎兒一。意如二和伎者一。五識爲二伴
侶一。妄想觀二衆伎一。好大衆。竿木隨身則且置。
且道。還有下不レ入二這箇場子裡一底上也無。下座｣
上堂。僧問。承聞。古徳有レ言。欲レ識二佛性義一當
レ觀二時節因縁一。如何是時節因縁。答云。五月
山房冷レ似レ氷。進云。佛性義又且如何。答云。
含元殿裡定覓二長安一。進云。又古徳云。日日是
好日。時時是好時。明二甚麼邊事一。答云。明二這
日日是好日。時時是好時一。乃云。從上以來。千
人萬人。多得二其體一。少得二其用一。得二其體一者成
佛作祖。得二其用一者鍛聖鎔凡。良久云。乾坤
一合地胡餅。日月兩輪天氣毬
上堂。僧問。智門因僧問。蓮華未レ出レ水時如
何。門云。蓮華意在二那裡一。答云。水上。進云。僧
又問。出水後如何。門云。荷葉。又作麼生。答
云。泥裡。進云。即今問和尙。蓮華未レ出レ水時
如何。答云重言不レ當レ吃。進云。出水後聻。答
云。再犯不レ容。進云。和尙即今與二智門一是同
是別。答云。也不レ同也不レ別。進云。畢竟出與二
未出一相去多少。答云。百來丈。進云。學人今
日小出大遇。答云。識
取蓮華一。乃云。記得羅山問。明招虎生一七子一。第幾箇無二尾巴一。招云。
第七箇無二尾巴一。輒成二一頌一。虎第七子無二尾
巴一。咆哮一嘯風生レ牙。空谷傳聲答二其響一。百
獸震恐如二稻麻一。看他露出底。誰能著二脚履一。
自レ是不レ咥レ人。教三君休二擬議一。不レ入二其穴一。安
得二其子一。要二其終一原二其始一。沒去處在二者裡一。噫
嘘
已。南山雲引二北山雲一。子細看來。良有以二萬
里無蹤一兮忽生二碧落之邊一。千尋有レ影兮映
入二滄溟之底一。拈二來七棒一對二十三一。正好與レ君
相共呵呵。重探原委
上堂。僧問。聲前薦得。未二是作家一。喝下承當。
猶爲二鈍漢一。學人上來。請師相見。答云。風來
樹動搖。日出二海波一赤。進云。相見既蒙二師指
示一。衲衣下事竟如何。答云。切宜二檢點一。進云。
人人有二箇水牯牛一。唯要レ識
取這一頭一。如何是這一頭。答云。無鼻孔。進云。恁麼則箇箇鼻
吼遼天去也。答云。適間向レ儞道。甚麼。進云。
記得僧問一。洞山一。如何是佛。山云麻三斤。意旨
如何。答云。也無。意旨也無如何。進云。又有
レ僧問二雲門一。門云。乾屎橛。又作麼生。答云。却
較些子。進云。恁麼則洞山與二雲門一是一親是
一疎耶。答云。都不是。進云。即今請
問和尙一。如何是佛。師乃竪
起拂子一云。看。進云。和尙恁麼祗對。與二他洞山雲門一還有二優劣一也無。
答云。料掉沒交渉。乃云。如何是佛。適來因禪
客問二已道一了也。且道。如何是諸佛出身處。
東山水上行。圓悟曰。天寧則不レ然。薫風自南
來。殿閣生二微涼一。老妙喜向二者裡一悟去。直得
笑倒唐文宗。愁殺柳公權。建長今日要レ教二大
衆一齊悟去一。且不レ令二人笑一。亦無二人解愁一。如
何是諸佛出身處。便下座
告香普説。大衆堅請二告香普説一。足見各欲三
延
洪佛祖慧命一。樹二立宗門軌則一。自他竝度。物我同參。利益無窮。垂
範千古一。衆請二已勤一。實非二細事一。況値二少病未
能二全損一。實豈能爲レ然。又眷此乃是海内第一名藍。而我不徳居
レ之。何以塞レ責。迫不レ獲レ已。力疾而作。豈能深
談二廣説一。然據二迦葉門下達磨正宗一一字也
無。又何可レ説。所以道。我宗無二語句一。亦無二一
法與
人。故長沙曰。我若一向擧揚宗旨一。法堂前草深一丈。蓋迫不レ得レ已而有レ言也。且
盡法無民。豈レ無二方便一。放二一線一道。使三其登二
於天一。吾與レ之倶入二于淵一。吾與レ之倶與其同
事化令二成佛一。吾豈不レ爾。然據二首座一禀曰。生
死事大。無常迅速。最先一著。無レ過レ此耶。然
此乃清規之説。汲
引初心一。何莫レ由レ之。於レ是山僧應レ時垂語。首座下語。人人已見。人人已
聞。人人已會。然固一期如レ此。萬別千差盡
レ在是矣。然於二英靈上士一。未レ言二先領一。未レ擧二先
知一。其如二晩進小生鈍根者一。何是又上大人丘
一已。不レ得レ不二再一誦一也。佛曰。畏二生死苦一
而求二涅槃一不知生死涅槃了無差別一。又爲レ何
哉。當レ知欲レ脱二生死一而證二涅槃一其欲一也。所
墮無レ別。涅槃二字據二翻譯一者有二種種義一。玆
不レ暇レ言。以所修所證。教家之説。乃有二四種一。
一者本來自性清淨涅槃。謂一切法。皆眞如
理。雖レ有二客塵所染一而本性清淨。具二無數量
微妙功徳一。無生無滅。湛若二虚空一。一切有情平
等共有。與二一切法一不一不異。離二一切相一。一
切分別。尋思路絶。名言道斷。内自所證。其性
本寂。二者有餘依涅槃。謂即眞如出二煩惱障一。
雖レ有二微苦一所依未滅。而障永寂。三者無餘
依涅槃。謂即眞如出二生死苦一。煩惱既盡。餘依
亦滅。衆苦永寂。四者無住處大涅槃。謂即眞
如出所知障。大悲般若。常所輔翼。由レ斯不
レ住二生死涅槃一。利樂有情。窮二未來際一。用而常
寂。一切有情皆有二初一一。二乘無學有二其前
三一。唯佛可レ言二具四一。然教家之説。未レ可レ信也。
何故。誰不是佛。而又外道邪見。妄想自謂二涅
槃一。亦有二四種一。一謂二自性無性一。蓋以計二諸法一。
體性是有。名二自性一。後除レ之爲レ無。名二無性一。二
謂。種種相性無性。以計二諸法相一。名二種種相
性一。後復觀爲レ無。名二無性一。三謂二自相自性非
性覺一。又以二通計性相是有一。名二自相自性一。亦
觀爲レ無名二無性一。自謂二其覺一。四謂二諸陰自共
相續流注斷一。以斷二五陰六道中一。相續流注也。
又非レ止二此四端一而已。又有二或有見法無常一。
諸受陰盡。如二燈火滅一。如二種子壞一。妄想不生
作二涅槃想一。或以從レ方至レ方。以從レ方生。人人
生二天地間一。滅後還入二於方一。謂方是常住解脱
涅槃。或計風能生殺萬物。風性亦是常住涅
槃。或以二覺所覺一。見レ壞爲レ是。或以二常無常一爲
レ是。或以怖
畏於相一而見二無相一。深生二愛樂一。作二涅槃想一。或以二四大三世之性不壞想一爲
レ是。或計二我及諸法一更無壞滅想爲レ是。或以
依二於功能轉變一。以二所依一作二一切物一是。或以二
罪福倶盡一是。或謂二諸煩惱盡一是。或謂二智慧一
是。或計二自在一是。或計二展轉相生一是。或言二得
眞諦道一是。或見二功能所起和合一是。或以二自
然一是。或以爲二王者一。能安二萬姓一。即是涅槃。或
計二時節一爲レ因。能生二世間諸法一。即是涅槃。或
謂レ性是。或謂二非性一是。或謂二知性非性一是。或
謂二萬物一是喧動。涅槃是寂靜。雖二是差別一。倶
是涅槃。如上諸外道。作二涅槃妄想一。楞伽力呵
レ之。蓋佛眞涅槃。不レ著二外性妄想識滅一。離二於
四句一耳。四句者。乃是一異倶不倶。有無。非
有非無。常無常也。仰山夢説。即此旨耳。潙山
因仰山擧。乃云。子已登聖位一。看二他父子之
間一。便乃干戈相待。天童覺和尙擧。登二聖位一
了。頌曰。玉女依俙夜動機。錦絲歴歴吐二梭
臍一。仙上座曰。却是天童。脚跟紅線子。第三句
曰。水天湛碧全功墮。仙上座曰。天童窠窟。第
四句曰。雪月寒清一色迷。較些子。復曰。諸禪
徳。全功負墮。一色猶迷。作麼生體悉得二相
應一去。仙上座曰。饒解註。其又曰。權掛二垢衣一
云。是佛却裝珍御。復名レ誰。仙上座曰。全是
全不是。先謂二四句一者。蓋四句倶墮二二邊一。不
レ能レ離二心意識一。乃是妄想分別。豈成二涅槃一。佛
眞涅槃。徳無レ不レ具。障無レ不レ盡。可二思議一哉。
然而豈知。此亦特爲レ怖
畏生死惡道一。是謂二志樂小法一者。以レ喩所設二化城一耳。未レ至二於
佛一。然又豈レ知。直饒到
得寶所レ得二其一乘一。猶レ在二佛地一。未レ爲二究竟一。若二夫宗門向上事一。又在二
何處一。況外道邪見哉。西天外道蓋有二三種一。以
レ今觀レ之。東土悉如レ之也。一。佛法外之外道。
乃計
執四句一者。及六師。即達磨所レ破者。此一種内有二九十六種一。二。依附佛法外道。讀二佛
經書一自恃二聰明一。而不レ明二正見一。別生二妄解一。譬
如二牛之飮レ水成レ乳蛇之飮レ水成
毒。而其諸師皆推不レ受。三。志
學佛法一行成外道一。執二佛教門一而生二煩惱一不レ得二悟入一。或執墮二有中一。或
執墮二無中一。或執墮二亦有亦無中一。或執墮二非
有非無中一。倒執二正法一。還成二邪見一。是故所レ謂
多食二甘露一。傷命早夭。失二方便門一。墮二於邪執一。
若也悟而達レ之。千差萬別。左右逢原。迷而執
レ之。毫釐有レ礙。如二四句義一。通塞懸殊。在法名二
四句一。悟入名二四門一。妄計名二四執一。非毀名二四
謗一。四句不動。得失自生。概而言レ之。一有二依
著一。所貴所重。立知立解。見處不忘。皆爲二外
道一。又所レ謂生死涅槃者。諸佛出世。不レ爲レ令下
衆生出二生死一入中涅槃上。但是度二生死涅槃之
二見一而已。佛説二一切法一爲レ度二一切心一。我無二
一切心一。何用二一切法一。佛祖已來千變萬化。倒
行逆施。直説曲談。無レ有二他事一。牛頭曰。曲談
名二相勞一。直説母二繁重一。至哉言也。牛頭誠是
善二於談説一者。但惜。其莫レ逃二黄檗之直言一耳。
且道。此箇直言與三先云二直説一是同是別。此
則且止。唯如二一大藏教一。豈レ非二曲談一。拈花微
笑。即是直説。所以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
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窮二天
地一亙二萬古一。盡塵沙劫。承二其玄化一。紹續無窮。
莫レ過レ此也。原二其所自一。乃是釋迦老子於二無
量劫一所收拾得底。滯貨賣レ之不レ行。直至二靈
山一耳。看這老子。也是箇忍性底人。何故先是
於初生下時。早已拈出。一手指レ天。一手指
レ地。周行七歩。目顧二四方一。作二大獅子吼一云。天
上天下唯我獨尊。貨則奇矣。爭柰不レ遇レ人
何。仙上座當時若見。但謂レ之曰。且緩緩免二
見浪自狼藉一。已後零零碎碎。往往數數。拈出
總是徒然。洎レ得二迦葉大商一笑領レ之。通二於
天下一。其利博矣。至二於後代一。乃有二雲門善能
別
物。爲レ之酬レ價曰。我當時若見。一棒打殺。與二狗子一喫。貴圖天下太平。雲門是好貨殖者
耶。爭柰盡力。只道。得二一半一而事亦去レ之久
矣。自レ此便有二許多瞎眼一。波斯却來二雲門家
裡一。展展轉轉作二短販一。明覺曰。便與掀
倒禪床一。仙上座曰。瞎。法眼曰。雲門氣勢甚大。要三
且無二佛法道理一。仙上座曰。許儞會時有二老
宿一。代云。將謂レ無二人證明一。雪竇云。鉤在二不疑
之地一。仙上座曰。一箭落二雙鵰一。又有曰。將二此
深心一奉二塵刹一。是則名二爲報佛恩一。仙上座曰。
且喜依二本分一。有曰。雖レ有二定亂之謀一。且無二出
身之路一者。有曰。好一棒大遲生者。看來是皆
知二其本末一。識二得根源一之者。然後各擅二己權一
輕提重按。一期可レ觀。在二於當時一亦乃莫レ不三
大開二門戸一。使下彼四海有本之者以赴其席上。
又或有二不レ爾之者一。必乃閉門成レ市。有遊レ市
者。坐レ市者。行レ市者。其局不レ一。其事無二。
然子細撿點將來。大似三各競二錐刀之末一。無
レ有二大度一。亦可レ惜哉。或曰。仙上座又作麼生。
豈不レ聞乎。先所レ謂佛且緩緩。於レ此亦然。但
教二雲門亦且緩緩一。或又曰。亦是錐刀之末。仙
上座曰。被二汝勘破一。且勿レ擧
似於人我一。此別有二大度底一。和レ聲便與二一掌一曰。即此是也。一
任擧
似於人。問答且止。只此且緩緩畢竟作麼生會。豈不レ見臨濟云。一句語須レ具二三玄
門。一玄門須レ具二三要一。有レ權有レ用。山僧只道。
箇且緩緩事作麼生。又臨濟有二三句一。因僧問。
如何是眞佛眞法眞道險不知。臨濟當時爲
レ甚不レ用二本分草料一。却云。佛者心清淨是。法
者心光明是。道者處處無二礙淨光一是。喝。大
衆會麼。所レ謂路逢二劍客一須レ呈レ劍。不二是詩
人一不レ獻レ詩。而臨濟和尙於二大寂定中一。未必
不レ掀レ眉而笑曰。不レ料。末世續レ我後代爲二子
孫一者有二斯人一耶。此事且止。又説者老子將
レ謂二臨濟一。甚生意氣。元來也只是箇三家村裡
底老婆相似。好大衆非二老婆一也。乃是渠所著
底青黄等衣。又且莫レ説二其衣一。山僧且亦作二
箇老婆一據レ理而言。唯除二妄想一。妄想一生。垢二
其心一矣。何有二清淨一。妄想一生。暗二其心一矣。何
有二光明一。妄想一生。其心窒塞。兼二之垢暗一。何
有二無礙清淨光一。雖レ曰二其衣一。衣内有人衣乎
衣乎。他家富貴百種千般。也有看レ他。別換二
一套一。出來曰。若第一句中薦得。堪下與二佛祖一
爲
師。此是青底。第二句中薦得。堪下與二人天一爲
師。此是黄底。第三句下薦得。自救不了。此是白底。看這老子放憨賣峭。誰不レ識儞。仙
上座則不レ然。第一句薦得。分
開碧落一。第二句薦得。裂
破黄河一。第三句薦得。白日下二崑崙一。長戈舂二猛虎一。仙上座自來貧窮。無二許多
衣一亦無レ錢下買二脂紛一得
搽。但是淨洗却面。與二天下人一鬪白。拈二拄杖一畫一畫云。此事且
止。參禪無他。誠是貴脱二生死一。欲レ脱二生死一
須二是者一著子透一。者一著子透。則七縱八横。
縱奪卷舒。乃至拈頭作尾。翻レ背作レ面。改二禾
莖一爲二粟柄一。換二菡萏一作二荷花一。當頭觸諱。向
背摩挲。是二其是一非二其非一。非二其是一是二其非一。
三千里外教二伊看
箭。擬欲レ擡レ眸。我方瞌睡。不二是法爾一。如然。亦非二神通妙用一。假竊不得。
倣効不得。百
煉青銅一照見鬼膽一。明眼人前未レ作二先敗一。除二非知有一。孰擬驂乘。若實未透。
又復耳裡聽得來。眼裡看得來。邪師過謬得
來。心思意想。擣量卜度。安排裝裡將來。古人
謂二之野狐禪一。子細思量喩得。恰似打二初妝一
著。出來與レ人無レ異。且復聰明辯博。一似二眞
底一。是所レ謂妖怪也。但是轉身不得。便見レ露
出尾巴一。頭頭有礙去不得。忌諱猶多。自在不
得。未レ説二獅子咆哮一。且怕二狗嘷一。若遇二子胡狗
趙州狗一。不レ特二尾巴骨髓出一矣。僧問。趙州狗
子還有二佛性一也無。州云。無。只這一字。即是
斷二生死根株一底利刀。何不レ參レ之。然此一字。
妄想不得。摶量不得。分別不得。註解不得。承
當不得。不承當不得。作道理會不得。不可作
非道理會。非二有無之無一。非二虚無之無一。非二實
無之無一。非二眞無之無一。非二假無之無一。非二無無
之無一。若能二向者裏一透脱得去。不レ妨二歸家穩
坐一。然後出來向レ儞説二細大法門一。握
定權衡一。稱
量佛祖一。宏開爐鞴一。鍛レ聖鎔レ凡。一一與レ其置二之一處一。以備二指呼一。然後却向二生死海裏一
出頭。反轉面皮。横吹鐵笛。却喚大歌。儞還識
レ我也無。然大病莫レ過二妄想一。自家見地不レ破。
不レ知二妄想爲
非。乃恣生二妄想一。反乃自是非他。妄想既行。便成二妄解一。妄解既成。則妄指
註。或是或非。總成二死語一。矒矒之者。本望以
開二其眼一。洎聞二其説一。雖二惺惺一者反被二一障障
却一。十之八九。乃至遞相聾瞽。不レ期二妙悟一。不
レ知三實有二自證自覺底道理一。宗門寂寥。亦可
レ痛哉。此乃自レ古有レ之。於二册子上一皆可レ見也。
於今元朝乃是山僧生長之地。親自見レ之。至二
於自家一。亦乃幾被二其惑一。山僧自レ少志存二正
法一。凡世間人。正大之者。於二世間事一尙乃不
レ肯二屑就一。況我出家。圖二何事一耶。若夫前前之
事。不如意者。至二於或見或聞一。正是爲二他閑
事一長無明。於レ我有二何交渉一。只宜レ置二之於三
千大千世界之外一。自眠自嬉。多少是好不肯。
放下自要二閑管一。此亦正是一種習氣。因記得。
近來正月間初入寺。時有レ人讀二入寺佛事一。因
言二參學之者一。有二一等一不レ求二悟入一。多把二祖師
機縁語句一。妄想解説有解不得者。本非二方語一。
亦非二故事一。亦無二出處一。乃曰。此是方語。或曰。
是有二故事出處一。又或曰。此事漢書中不二曾
有一。某人傳中不載。又或曰。此公案其句如レ此
其事如何。答者曰。儞自參。便又曰。我不問二
其理一。畢竟其事如何。東問西問。倒以二自己
管見一。處處印正。宗師若見。眼目稍大者。出言
不二與レ己合一。倒心非レ之。先言註解者非二特今
時一。古來有者。宋朝有二一官人一。曰。陳了翁酷
愛黄龍南禪師語録一。詮註殆盡。唯金剛與二泥
人一揩背註解不レ行。嘗語レ人曰。此必有二出處一。
但未レ知レ有レ之者。大慧曰。諺曰。大智慧人面
前有二三尺暗果一不誣也。山僧曰。陳了翁雖二
是在家之流一。實乃佛法中人。凡爲レ僧據二師
位一者。能有二幾人及
之。尙乃如二此三尺之暗一。實不レ可レ逃也。何況他人。吁山僧面前百尺也
有。亦可レ憐耶。然且金剛與二泥人一揩背倒是
易可レ解者。自レ古以來更是有二多少不可解
者一。只如二興化道一。紫羅帳裏撒二眞珠一又如何
解。畢竟亦有二解者一耶。我不會也。其人曰。有
遂問。何謂曰謂之盡情指示。山僧曰。如レ此則
此是方語耶。其人不レ答。山僧爲レ之隩帳移
レ時。又謂レ之曰。此亦是曉得底人如レ此解也。
其人又曰。可レ知都是曉得底説。山僧曰。彼既
如レ此解レ之。此當二於語上一參究使レ徹乃可。我
今再與解レ之。指示者如三以レ手指二指物一。欲三人
見二其物一也。不レ可二認レ指便以爲
物。却將二盡情指示四字死語一來。口裏作二方語念一。肚裏依
レ舊黒漆漆地。又非二陀羅尼一。念取功驗感應。
其人休去。然自來念二言語一者有レ之。豈至レ如
レ此。此乃未二入レ門來一尾巴已出。何待如何。近
來數十日已前。上堂時。因頌下虎生二七子一機
縁上。蓋偶因看二大惠録一。至レ曰下趙州勘婆。玄沙
未徹。香嚴上樹。深山巖崖佛法。羅山問。明招
虎生二七子一。第幾箇無二尾巴一。招云。第七箇無中
尾巴上。此箇説話。眼若未レ開。一似レ説レ夢。要敵
他生死。因此有レ感。欲冀兄弟有所舊發而作。
也非二是虚一。欲二自逞
才。能作爲二遊戲一耳。又記。大惠武庫載二兜率三關一。一曰撥レ草參玄。只圖二
見性一。即今上人。性在二甚處一。二曰。識
得自性一方脱二生死一。眼光落地。作麼生脱。三曰。脱
得生死一便知二去處一。四大分離。向二甚麼處一去。張
無盡有二三頌一。一曰。陰森夏木杜鵑鳴。日破二浮
雲一宇宙清。莫下對二曾參一問中曾晢上。從來孝子諱二
爺名一。二曰。人間鬼使符來取。天上華冠色正
萎。好箇轉身時節子。莫レ教二閻老等閑知一。三
曰。鼓合東村李大妻。西風曠野涙沾レ衣。碧蘆
紅蓼江南岸。却作二張三坐釣磯一。觀三兜率設二三
關一。當時素首座爲二其點破一者。向二甚處一去耶。
然又不レ知。如何爲レ其點而破レ之。又乃畢竟
人徒點レ之。自未レ破耶。抑又文和尙處所得
者。亦不レ止レ此耳。而又素公先謂レ之曰。可二以
入
佛。不二能入魔。亦是死語。往往時人。見レ有二先輩如レ此之言一。便乃拈在二口中一。亦對レ人
念レ之。其本固是死語。可レ笑。時人開
得口一來。見三其死語上復成二死語一。其人肺腑洞然可
レ見。山僧少年時參禪。曾親
近一尊宿一。即前所レ謂幾被二其惑一者。以二此三關一三頌擧レ之。復
吟レ之。乃點頭微笑。再三意以示二其深妙一。如
レ此汝後生者豈能至レ此。是時山僧也不知。
如何及二乎後來己眼自開一。兜率三關未レ爲二之
深一。三問只是一意。重疊無レ緒。誨
導初機一。無乃不可乎。無盡三頌。未レ爲二之妙一。但是小乘
皮膚見解。不レ足二觀光一。若夫是其設二陷虎機一
以待二英雄一。及以體二時人意一。用レ鉤凡小則無二
可不可一。豈有レ是哉。山僧道徳不レ及二古人一。誤
承二大衆堅請一。告香普説。以二首座所稟之詞一
爲レ首。垂二三轉語一。起倒連類。頗似二兜率一。若其
宗眼山僧自亦不レ知。觀二此大衆一。皆非二小知
小見之者一。宜下各以二自頂門正眼一。照レ天照レ地。
照レ古照レ今。辨レ緇別レ素。洞
徹自己見上。元用作二毛道梯航一。直饒佛祖亦宜二歛衽一。使彼虚
空。當レ爲二震裂一。説二甚生死事大。無常迅速一。既
乃兄弟。有二志於日用工夫一。所行所到所見如
何。於二所垂之語一。不レ妨二隨意下語一。適間所レ擧。
特對二首座一。今爲二大衆一。再擧二一遍一。一曰。生死
事大。無常迅速。畢竟生從レ何來。死從レ何去。
二曰。既知二去來一。必須レ識レ路。五七縱横。何者
爲レ是。三曰。既識二其路一。必善行履。天高地低。
如何措足。久立珍重
上堂。僧問。和尙前日爲レ衆普説垂二三轉語一。
學人不會。乞師指示。答云。明明向レ汝道。儞
自不會。進云。生死事大。無常迅速。畢竟生從
レ何來。死從レ何去。答云。伸レ脚只在二縮レ脚裏一。
進云。既知二去來一。必須レ識レ路。五七縱横。何者
爲レ是。答云。
行履。天高地低。如何措足。答云。達者共同
途。乃云。大衆天高地低。下座
上堂。僧問。記得。僧問二天衣一。古鏡未レ磨時如
何。衣云。
旨更無二如何一。進云。僧云。磨後如何。衣云。夕
陽影裏快藏身。又作麼生。答云。也無。作麼
生。進云。古人則且置。磨與二未磨一亦不問。打
破來時如何相見。答云。仰レ面看二青山一。進云。
恁麼則胡來漢現。漢來胡現。答云。滿口道著。
乃云。三九二十七。菩提涅槃眞如解脱。拈二拄
杖一卓一下云。咄咄咄一抽レ三
上堂。僧問。拈起也天回地轉。放下也草偃風
行。去此二途。請師開示。答云。江上已秋色。
火雲終未レ移。進云。徳山見二僧入
門便棒。此意如何。答云。儞還知二痛痒一麼。進云。臨濟見二
僧入
門便喝。又作麼生。答云。儞患レ聾。進云。和尙見二僧入
門如何施設。答云。儞向二甚麼處一去來。乃云。徳山見二僧入
門便棒。臨濟見二僧入
門便喝。拈二拄杖一云。直得拄杖子喃喃地道。且道。道二箇甚麼一。通身是木。枝上生レ枝。
所以道。知レ之者謂我心憂。不レ知レ之者謂我
何求。好大歌莫來攔我毬門路。遂以レ足躍出二
一隻鞋一。乃指脚
一隻鞋一。侍者乃拾鞋至。即打二一拂子一云。却
是儞拾在二那裏一。下座問
訊大衆一罷。乃謂二首座一曰。適間失禮休レ怪
上堂。僧問。時當二晩夏一。節屆二新秋一。學人上來。
請師指示。答云。三更三點鐵牛吼。驚起南辰
犯二北斗一。進云。僧問二趙州一。如何是祖師西來
意。庭前柏樹子。意旨如何。答云。莫レ謗二趙州一
好。進云。後來覺鐵嘴云。先師無二此語一。莫レ謗二
先師一好。又作麼生。答云。却是山僧道。進云。
即今請
問和尙一。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便喝。乃云。若論二此事一。譬如二者箇拂子一。拈起也天
回地轉。放下也嶽立波騰。然則且道。作麼生
是者箇時節。水底火石上藕。明月清風本是
閑。堪レ笑時人貸升斗。貸升斗可レ療レ飢。可レ療
レ飢。道傍之子誰家兒。下座
解夏小參。僧問。記得。首山道。第一句下薦
得。堪下與二佛祖一爲
師意旨如何。答云。堪下與二佛祖一爲
師。進云。又曰。第二句下薦得。堪下與二人天一爲上師。又作麼生。答云。却不如是。進云。
只如レ道三第三句下薦
得自救一。不レ了二還端的一也無。答云。長劍倚レ天寒。又僧問。記得。洞山
云。秋初夏末。東去西去。直須下向二萬里無寸
草處一去上。且道。那裏是無寸草處。答云。出レ門
便是草。進云。只如二萬里無寸草處一作麼生
去。答云。
又且如何。答云。山僧即今道。説二甚瀏陽一。進
云。等是出世爲人。因レ甚一人道。萬里無寸
草。一人道。出レ門便是草。答云。山僧也如レ此
疑著。進云。鷺鶿立レ雪非二同色一。明月蘆華不
レ似レ他。答云。禪客見解。進云。即今秋初夏末。
東去西去。畢竟向二甚麼處一去始得。答云。莫二
動著一。進云。爭柰枯木巖前差路多。答云。教三
儞莫二動著一。乃云。一句不相到。萬劫須彌山。
自
從迦葉笑一。千古開二天關一。一問訊二叉手。左之右之。脚前脚後。禪床角畔定二乾坤一。拂
子頭邊開二鎖紐一。喚
起主人翁一與レ君談。自恣教伊明朝後日不レ妨二自由自在。東去西去一。復
云。記得。藥山問二石頭一云。三乘十二分教。某
甲粗知。嘗聞南方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實
未二明了一。伏望。慈悲指示。頭曰。與麼也不得。
不與麼也不得。與麼不與麼。總不得。汝作麼
生。山佇思。頭云。子因縁不レ在レ此。江西有二馬
大師子一。往レ彼去應二爲レ汝説一。山至レ彼準前請
問。馬師云。我有時教二伊揚眉瞬目一。有時不
レ教二伊揚眉瞬目一。有時教二伊揚眉瞬目一者是。
有時教二伊揚眉瞬目一者不是。山於レ是有レ省。
便作禮。馬師云。子見二箇甚麼道理一。山云。某
甲在二石頭一時。如三蚊子上二鐵牛一。馬師云。汝既
如レ是。宜二善護持一。拈云。者箇公案。乃是宗門
中之關鍵。豈無二因縁在レ此在レ彼之者一。來朝
解制。今夕試爲開レ之。在二石頭一時。如三蚊子上二
鐵牛一。在二馬師一時。如三鐵牛上二蚊子一
解夏上堂。僧問。記得。風穴因僧問。夏終二今
日一師意如何。穴云。不レ憐鵝護雪。且喜二蝋人
氷一。意旨作麼生。答云。閑言語。進云。夏終二今
日一師意如何。答云。不レ憐鵝護雪。且喜二蝋人
氷一。進云。學人聞所未レ聞。謝二師答話一。答云。是
儞早記得熟。乃云。九旬中禁足。三月内安居。
掘
得一寶藏一。純是水精珠。昔有二寒山子一。爲レ我作二先驅一。于レ今久不見。令三人思二有餘一 復
云。記得。趙州因僧辭云。甚處去。僧云。諸方
學二佛法一去。州竪
起拂子一云。有レ佛處不レ得レ住。無レ佛處急走過。三千里外逢レ人不レ得二錯
擧一。僧云。與麼則不レ去也。州云。摘二楊花一摘二楊
花一。此是一卷祕密心經。前面長行不レ須二再
擧一。其陀羅尼曰。摘二楊花一。摘二楊花一。蓋趙州是
東土人。用二東土語一。山僧是西天人。未レ免用二
西天語一。重擧。一遍掲諦掲諦波羅掲諦。波羅
僧掲諦。菩提娑婆詞。然則逢レ人不レ得二錯擧一｣
落
成相模州利生塔一。佛事拈香云。此香在レ天同レ天。在レ地同レ地。在レ人同レ人。在レ法同レ法。在二
一切一同二一切一。爇
向爐中一奉爲兵部卿親王一十三年忌辰一。供養盡十方常住三寶云云。
所レ冀。乘二此勝一重隨意生方現二殊勝身一。受二最
妙樂一。深入二縁起一。斷二諸邪見一。得二甘露滅一成二
大覺道一。遂就座竪
起拂子一云。此箇拂子。有時點レ鐵成レ金。佛祖同歸二爐鞴一。有時指レ地爲
レ天。萬物齊彰。有レ道下不レ動二目前機一分
明目前路上。正恁麼時還有二相見者一麼。有レ疑請問。
僧問。關閉二一切諸惡道一。開二啓無量功徳門一。
一切惡道悉殄除。無量功徳皆成就。正當二此
時一請師開示。答云。黄金地上草不レ生。進云。
承聞。今日因値二兵部卿親王一十三回忌辰一。
本國造
立此友寶塔一。請レ師供養。未審。有二何祥瑞一。答云。秀支替戻岡僕谷劬禿當。進云。昔
者阿育王所造八萬四千。與二玆六十八所餘一
則置レ之。唯此一所功徳如何。答云。天高二
東南一地傾二西北一。進云。如レ此則天高高莫レ極。
地厚厚無レ窮。答云。思量難レ得。進云。只如二兵
部卿親王一定生二何處一。答云。佛眼覰不著。進
云。如レ此則即今現前一衆。若僧若俗。聞者見
者。或大開悟。或微入二妙理一。皆承二此恩力一。答
云。須レ信二衣中珠本自人人有一。進云。唯是學
人雖レ未二明了一。未レ免因齋慶賛大衆證明。即
今禮謝。答云。因齋慶賛。因齋慶賛。乃云。關
閉一切諸惡道一。開
啓無量功徳門一。一切惡道悉殄除。無量功徳皆成就。觀二此巍巍大寶塔一。
無量因縁實如レ是。昔時凛凛干戈場。今日化
爲二功徳林一。善惡二縁無二本根一。悉在二衆生心
地一現。參天荆棘既剗除。菩提妙花開二滿樹一。
諸佛法身亦復然。只於二幻化空身一證。妙入二
無生無不生一。妙絶二無形無不形一。高超二三界一
無レ有レ方。備應二萬有更無比一。土木金碧成二寶
塔一。彩畫衆象欲二飛動一。土木金碧本無レ神。以二
莊嚴一故駭二人目一。以レ故成二玆大寶塔一。乃是無
量功徳聚。衆生能見二此寶塔一。是人於レ眼證二
菩提一。以二菩提眼一視二一切一。使二彼一切皆蒙
益。衆生能聞二此寶塔一。是人於レ耳得二解脱一。以二解
脱耳一聞二衆聲一。無レ不レ演
説妙章句一。衆生能嗅二此寶塔一。是人於レ鼻獲二常樂一。以二常樂鼻一嗅二衆
香一。光明雲臺遍二法界一。衆生能談二此寶塔一。是
人舌根證二般若一。以二般若舌一爲二語言一。一切字
義皆實相。衆生能觸二此寶塔一。是人已得二金剛
體一。以三金剛體及二一切一。一切得二大堅固力一。衆
生能想二此寶塔一。是人意根成二眞如一。以二眞如
意一分二別法一。一切皆成二大寶藏一。由レ欲レ利二於衆
生一故。是以號曰二利生塔一。極未來際勝二功徳一。
不レ可二言宣及譬喩一。日月下照二金露盤一。天風
時動二金琅璫一。古佛熾然演説法。萬象寂聽皆
超越。寶篋印光燭二天地一。日月交輝映二塵刹一。
乾坤法界同二證明一。永劫如如鎭二世界一。乃回向
云。貞和三年七月二十三日。日本國相模州
鎌倉縣東光禪寺住持比丘友桂。謹爲二國朝一
建
立寶塔一。當二此圓成一。乃是天清地寧之時。歸馬休牛之日。爰値二故兵部卿親王一十三
回諱辰一。承
奉大檀那左武衞將軍鈞命一。用二崇追薦之情一。以資二徳義之報一。作二諸種種佛事一。
乃俾三沙門某處玆寶塔陞二于此座一。擧
揚宗旨一虔誠供養以爲二落成一。鳩二玆善利一。祈
祝皇風永扇。佛日長明。風雨順時。黎元樂業一。征夷
大將軍左武衞將軍。如レ日如レ月。雖三乃遠在二
天都一。不レ妨擧首即見。照
臨此塔一常無二晻曖一。關東主人左典厩將軍。即如二此塔一非レ動非
レ搖。鎭二此世界一。萬人歸仰。本寺住持。道臘雙
高。修持不レ倦。以二斯功徳一。專用追崇。兵部卿
親王。面奉二覺皇一。悟無生法。復云。昔日世尊。
因清淨惠菩薩白言。若三佛在世。親近供養。及
滅度後供
養舍利一。此二種人功徳等不。世尊答曰。佛清淨身。能以二香花幡蓋。香水沐浴飮
食。鼓樂歌詠一。如來以二此功徳一回
向一切種智一。所得功徳。無量無邊。乃至成
就菩提一。滅度之後。造二佛形像一。如二大麥等一造塔如二菴羅
果一。表刹如レ針。蓋如二浮萍一。持二佛舍利一如二芥子
大一。安
置其中一。所得功徳。如二我在世一。等無差別一。得二十五種功徳一。一。得二清淨念心一。二。得二順
法心一。三。得二慚愧心一。四。得レ見二如來一。五。發二淨
信心一。六。能持二正法一。七。如レ説修行。八。得二親
諸佛一。九。諸佛國土隨喜受用。十。生二大姓家一。
人所二敬重一。十一。纔生二人中一。得レ念二佛心一。十
二。魔不レ能レ亂。十三。能護二正法一。十四。諸佛覆
護。十五。成
就法身一。佛説此已逾越二千二百餘載一。赤縣神州比丘梵僊。寓二日本國一。因以
落
成利生寶塔一。而説レ頌曰。造レ佛建レ塔作二供養一。無量無邊妙功徳。乃至成
就菩提道一。與二佛在世一無二差別一。十有五種殊勝事。成
就如來佛法身一。如來金口所二宣説一。衆生有情悉敬
信。我今落
成此寶塔一。演暢如來第一義一。況此高顯量無比。巍巍不動如二須彌一
兩序進退上堂。左青龍右白虎。左右進退。前
後合武。所レ謂無邊刹境。自他不レ隔於毫端一。
十世古今。始終不レ離二於當念一。非二剩語一也。然
則其如念何。乃拈二拄杖一卓一下。問二侍者一云。
還會麼。者拄杖子安放二汝邊一。不時再用。乃
付二拄杖一與二侍者一。下座
上堂。溪月照二屋壁一。山風吹二桂花一。祖師無鼻
孔一。萬里度二流沙一
上堂。翠崖丹壑。滿貯二乾坤之秀氣一。紅樹白
雲。大張二錦繍於天機一。古往今來猶如レ反レ掌。
於二其中間一釣二魚船上謝三郞一。不レ識東京凌二
九嫂一。畢竟誵訛在二於何處一。日暉暉兮淨明。
風飄飄兮蕭瑟。鯤將化兮海運。天欲レ旦兮風
生
上堂僧問。教中道。如我按指海印發光。此意
如何。答云。如我按指。海印發光。進云。只如
祖師門下又且如何。答云。汝暫擧。心塵勞先
起。進云。畢竟祖意教意是同是別。答云。祖意
教意非レ同非レ別。乃云。盡大地是盡大地是。
拈拄杖云。拄杖子豈不是。且道。是箇甚麼。
卓一下云。十成好箇金剛鑚攤向門前賣菜
家。喝一喝。下座
開爐上堂。僧問。承聞。古人有レ言。南方火爐
頭有二無賓主話一。作麼生是無賓主話。答云。不
レ開レ口。進云。南方如レ是。北方還有也無。答云。
山僧不三曾到二北方一。進云。只如二丹霞燒木佛一。
院主眉須二墮落一。又作麼生。答云。合レ如レ是。進
云。可レ謂張公喫酒李公醉。答云。禪客見解。
乃云。火爐頭話無二人擧一。冷却人間五百年。盡
力與他提起看。謝郞收在二釣魚船一
達磨忌拈香。九年面壁少神通。隻履西歸太
脱空。莫レ怪證レ羊。仙上座。由來直更在二其中一｣
上堂。僧問。如何是向上宗乘底事。答云。冬至
前後砂飛石走。乃云。碑文刊白字信然。當道。
種二青松一又爲何也。拈二拄杖一云。拄杖子還會
麼。試出來道。看。良久云。咄。縮頭去 冬至小
參。僧問。記得法昌冬夜與二感首座一喫二果子一
次。拈
起橘子一云。這箇滋味何似二黄龍一。此意如何。答云。舌頭不レ出レ口。進云。座曰。更須二嘗
過始得一。又作麼生。答云。牙齒不レ關レ風。進云。
昌云。驗二人端的處一開口便知音。聻。答云。彼
半青此半黄。進云。座云。末代禪師多虚少實。
又爲レ何也。答云。只管喫二果子一。莫管樹曲彔。
乃云。大衆來朝冬至。今夜合レ喫二果子一。果子
既無。山僧欲レ作二箇口溌茶一。説二些佛法一供
養諸人。無端却被禪客出來。恰問喫果子。問東
問西。惱亂一場。山僧聞説果子。直得口裏嚥
唾。又要二支遣他去一。與レ其酬應。一轉兩轉。正
値口滑氣揚。但欲二答話一。譬如二魯陽戰酣一。揮
戈落日與レ之從事。始欲三分
開太華一。裂破黄河一。未レ稱二不腆之作一。更乃捩轉虚空。高懸二金
鏡一。徒費二道人之機一。然則其來既豐。所往何
吝。正欲二交馳一。已聞二退陣一。致使山僧。喪氣不
レ暇二佛法二字一。不レ知レ落二於何處一。莫レ怪二空疎一。
伏惟珍重 復擧。文殊起二佛見法見一。被二世尊
攝一。向二二鐵圍山一。拈云。世尊大似レ少二慈悲一。其
事既久。當與解免。乃拈二拄杖一卓一下云。解
也解也。免之免之。來夜有レ煩。回二頭首一與レ我
慇懃致レ意。彼二大士。當二此今辰一陽來復一。
慈悲堪忍。兩得二相見一。深心企仰。伏惟。歡慶｣
冬至上堂。僧問。群陰剥盡。一陽復生。未審。
剥向二何處一去。生從二何處一來。答云。山僧睡著
竟爾不レ知。進云。嘗聞。陰剥陽生。小人道消。
君子道長。還端的也無。答云。山僧不是。小人
亦非二君子一。進云。此事且止。記得和尙於二金
寶山一示衆云。乾坤之内宇宙之間。中有二一
寶一。展二兩手一下座。意在二何處一。答云。長安市上。
進云。只如二今日一乃在二巨福山中一如何指示。
答云。含元殿裏。進云。可レ謂前後合轍左右逢
原。大衆證明。學人禮謝。答云。失
却黄金一。乃至。節屆二冬至一。慶無レ不レ利。碧落生レ根。虚空結
蒂了也。與レ我拈
將冬至一來。喝。青天復青天。打
失髑髏一前。始隨二流水一去。又在二白雲邊一｣謝二秉拂一上堂。僧問。日可レ冷月可レ熱。衆魔不
レ能レ壞。眞説學人上來。請師開示。答云。儞者
一問是假底。進云。此事且止。記得僧問二巴
陵一。祖意教意是同是別。陵云。鷄寒上レ樹。鴨
寒下レ水。此意如何。答云。山僧不二恁麼一。進云。
請
問和尙一。祖意教意是同是別。答云。鴨寒下レ水鷄寒不レ熱。進云。如是則與二巴陵一相去
多少。答云。三十來丈。師乃堅
起拂子一云。者箇拂子。二日已前
獅子吼一。直得二塵説刹説一。三世一切説二無間
歇一。即今又在二者裏一解道。一毛頭獅子。百億
毛頭獅子現。百億毛頭獅子一毛畢。且道。以
レ何爲レ驗。撃二拂子一云。海水知二天寒一。白日照
レ地底。千劫佛摩耶。産下般大子
本寺檀那遠忌。拈香云。即此物非他物。此是
最明公始興二一念一。創
立建長禪寺一。深植二巨福一。心地中心樹子。覆
蔭六十六州一。芬芳三千界内。苾芻之草依レ是而豐茂。菩提之果頼レ是
而圓成。與下夫挿レ草以建二精藍一布レ金而成中梵
刹上。功徳難レ量。因縁有レ在。靡間西天東土。可
レ驗二千古于今一。時歴二九十六年一。主二當二十八
世主一。雖二不肖一寺當二中與一。虔爇信香。追崇諱
日。當以二不忘開基之初志一觀二此大成之勝
業一。今月今日云云。所レ冀與二此三千佛菩薩
衆一同遊二覺苑一。并玆五百大比丘僧。共透二玄
關一。挿レ香云。即此物非二他物一。一縷輕煙千年
常住
爲二令都管一秉炬。三百六十骨節。八萬四千毛
竅。總是常住底物。生前屬二汝都管一。死後我當
行令。只如二臨行索レ筆畫レ佛落レ紙書
偈是何道理。令二都管偈則且置一。即今與レ汝畫レ佛點
レ眼去。擲火云。不レ得二喚作
火除夜小參。僧問今歳今宵盡。明年明日來。還
有二不レ爾者一否。答云。有。進云。此則且置。記
得。北禪云。年窮歳盡。無レ可下與二諸人一分歳上。且
烹二箇露地白牛一。大家喫了。唱二村田樂一。此意
如何。答云。山僧不レ喫二冷肉一。進云。只如二和尙一
今夜分歳有二何施設一。答云。青原白家三盞酒。
喫了猶道レ未レ沾レ唇。乃拈二拄杖一云。年盡月盡
日盡時盡。拄杖子盡也無。乃卓レ之云。拄杖子
道。來年更有二新條在一。若如レ是則年何嘗盡。年
無レ盡則月無レ盡。月無レ盡則日無レ盡。日無レ盡
則時無レ盡。且道。年月日時與二拄杖子一還有二
交渉一也無。衲僧家鼻孔遼天。向二者裡一嗅著
則枯眼光如レ電。覰著則瞎。不嗅不覰。在二爛泥
裏一。爛泥裏蝦蟇
過東海一。然則此語是禪苑中多年熱語。往往古今作二
禪機會一。却又如二只今一。或者便曰。因道二爛泥一。
即言二蟇蚓一。若也如斯見解。更是苦哉。所以。
心眼不レ開。不レ知二落處一。徒勞話會。曲盡丹心。
猶如戲論一。既然如是。參學何益。又不レ然者。
便道。一切聲是佛聲。一切色是佛色。麁言及
細語。皆歸二第一義一。若也如是之談。山僧乃
得二與レ汝相見一。然則爭奈猶欲二趨東而西走一。
遠之遠矣。且道。遠在二何處一。鼻尖頭上。山僧
與二大衆一相聚。又是一年。大衆皆是英靈之
士。未レ擧二先知過一。如二山僧一萬倍。山僧既乃備二
員於
此。以二長老之職一在レ身。別無二他説一。譬如二増金以黄一。有二何不可一。伏惟。珍重 復擧。投
子因僧問。一切聲是佛聲。是否。投便打。僧
云。和尙莫二
言及細語。皆歸二第一義一是否。投云是。僧云。
喚和尙作二一頭驢一得麼。投便打。拈云。登二彌
天釋之門一。須二是其人一。否則雲泥有レ異。其僧
已非二其人一。爭敢如レ是。接
待高賓一。應レ有二孟嘗君之度量一。否則主賓不合。投子已非二其量一。徒
誇二好手一。其僧且置。若二是山僧作一投子於二二
打處一。但垂レ頭則已。何須レ費レ力。且道。投子底
是。山僧底是。良久云。春夏秋冬
歳旦上堂。僧問。元正啓祚。萬物咸新。學人上
來。請師祝賛。答云。昨夜靈樹枝。新長三千尺。
進云。如レ此則君王長壽。衲僧多福。答云。一
點水墨兩處成レ龍。進云。此事且止。僧問二鏡
清一。新年頭佛法還有也無。清云。有。意旨如何。
答云。萬人遐仰處。紅日上二天心一。進云。僧問二
智門一。新年頭佛法還有也無。門云。無。又作麼
生。答云。千峯朝華岳。萬派肅滄溟。進云。此
是古人底。已蒙二指示一。請問二和尙一。如何是新
年頭佛法。答云。須彌山。乃云。今朝正月初
一。漸見和風弗弗。暗吹本豔花根。萬物皆同
一質。所以道。質直無僞。道人之心。心同道
同。古同今同。天下同。千峯到岳。萬派朝宗
復擧。僧問二雲門一。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談。門
云。胡餅。拈云。大衆今日新正。絶勝王膳試
嘗二管別一下座
上元節。進退兩班上堂。僧問。正當今日然燈
佳節。如何是燈。請師開示。答云。光明寂照遍
河沙。師乃竪
起拂子一云。拂子頭上有二無量大衆一。進退揖讓。兩班而立。然後各各歡顏相
慶謂曰。今日天官賜福。此諸大衆無二不レ得
者一。得二此福一者。可三以開二佛祖之光明一。點二人天
之眼目一。然則三五十五。三九二十七。一大藏
教。菩提涅槃。眞如解脱。乃以二拂子一摵レ之云。
盞子撲地。楪子成二七片一。還見二天官一也無。有
者便道。頭長三尺知二是誰一。相對無言獨足立。
乃以二拂子一再摵一下云。侍者但試以二此拂
子一再三慇懃。呈
似大衆一。遂付二拂子一與二待者一。下座
佛涅槃上堂。僧問。人天交接兩得二相見一。學
人上來願レ聞二法要一。答云。春日晴鸎鳴。進云。
承聞。古佛有レ言。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
未審。路頭在二甚麼處一。答云。看脚下。進云。又
聞。釋迦老子正當今日入二般涅槃一。還端的也
無。答云。也端的也不二端的一。乃云。無レ有二佛涅
槃一。無レ有二涅槃佛一。因レ甚又道。今日佛涅槃。仙
上座要下斷二者公案一去上。乃以二拂子一敲二禪床一。下
座
謝二都寺書記一上堂。僧問。一毛頭上通二消息一。
遍界明明不二覆藏一。雖二然如
是。學人未レ會。乞師指示。答云。一毛頭獅子百億毛頭獅子現。
進云。嘗聞。雲門有二三句一。還許二學人咨參一也
無。答云。不許。進云。如何是函蓋乾坤句。答
云。向レ儞道。不許。進云。如何是截斷衆流句。
答云。第二句。進云。如何是隨波逐浪句。答
云。閑言語。進云。伏望。和尙別示二一句一。答
云。塞
斷耳根一。分明聽取。乃云。石窓燈盞。永夜長明。黄龍頭角。撑レ天拄レ地。古之今之。非
レ同非レ別。且道。因レ甚如レ此。花作二花紅一。柳爲二
柳緑一
四月旦退院上堂僧問心外無法。萬法唯心。
心既不生。法從レ何立。學人上來。請師開示。
答云。將謂是箇禪客。元來却是箇座主。進云。
記得僧問。長沙如何轉
得山河大地一。爲二自己一去。沙云。如何轉
得自己一。爲二山河大地一去。此意如何。師以二拂子一作二圓相一云看。進云。只
如二僧云一不會。沙云。湖南城裏好養民。米賤
柴多足二四隣一。又作麼生。答云。滿口道著。進
云。即今請問和尙灼然。是如何轉
得山河大地一。爲二自己一。轉
得自己一。歸二山河大地一去。答云。天上天下。師乃召二大衆一云。邇來且喜。天
下太平。山僧多病。久占二名藍一。今正是時。此
日退去。且道。退向二甚處一去。只在二者裡一。乃
付二拂子一與二侍者一收レ之。拄杖自携下座。付
與請客侍者一。乃與二大衆一作レ禮而出二法堂一
| 建長語録 | 終 |
四明竺仙和尙法語
侍者裔竺裔嚴偕彦等編
示二象先居士一
此一段大事因縁。至微至密。極淵極奥。沒二形
體一絶二名字一。除宿有二靈骨一者。餘雖二影響一。莫二
能知聞一。古人强而名レ之曰レ心。復有曰。即心
即佛者愈レ之矣。因レ此之謂。而知聞者。何其
衆多歟。至三於
襲口耳一。乃至婦人孺子。亦莫レ不二能談
之者。以レ實扣レ之。則罔レ然矣。何故。皆鮮二智願一乏二力量一。不レ能二參究一。以爲レ戲
耳。所レ謂敗二善根一非レ器衆生也。惜哉。若果能
眞參實究。時節因縁。其自脱然。於二其脱然之
處一。固亦無レ他。只是歴劫至レ今。萬有同歸不
昧。乃從前自昧底。本有二一段光明一。大事因縁
也。然是光明錯認者多。或認二見聞覺知一爲
レ是者。或認二非見聞覺知一爲レ是者。或認二所レ謂
即心即佛一爲レ是者。或認二非心非佛一爲レ是者。
或認二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一爲レ是者。乃至或
認下離二言説一絶二情解一無中所得上爲レ是者。或認二
無所得亦無無所得一爲レ是者。若二是認一爲レ是
者。皆不是也。是皆未レ識二其光影一。而欲レ透二其
光一。其可レ得耶。譬如三蒸レ沙欲二其成
飯。縱經二多劫一。無レ有二是處一。雲門云。光不二透脱一有二兩
般一。一切處不明。面前有物是一。又透
得一切法空一。隱隱地似有物相似。亦是光不二透脱一。山
僧道。既是透
得一切法空一。更隱隱地。似レ有二箇甚麼物一。又云。法身亦有二兩般病一。得レ到二法
身一。爲二法執一不レ忘。己見猶存。坐
在法身邊一是一。直饒透得法身去。放過即不可。子細點檢
來。有二什麼氣息一。亦是病。雲門固是病多諳二
藥性一。道到二者裏一較些子。妙喜曰。不レ用レ作二
道會一。不レ用レ作二向上商量一。此是雲門據レ實而
論。山僧謂。妙喜者數句。斷
却雲門實一。亦據レ實而論也。豈今學禪學道。説二向上向下一者。
可二同日而語一。嘗謂。古之在家菩薩如二龐居
士一。早見二石頭一。大有二所發一。已不二尋常一。至丙於
問乙馬祖不下與二萬法一爲
侶者是甚麼人甲。只此一問。可レ殺
驚人一。祖云。待三汝一只吸盡西江水一。即向レ汝道。方始當下脱却貼肉汗衫。是其
從是超越格量。去來自在。流芳百世。雖下據二
大床座一握二塵尾一爲二人師一者上。有二所レ不レ及者一。
信知二透頂透底一。非二小知小覺一。便以爲レ得。信
知二時節因縁一到二箇境界一。自然水到渠成。風
行草偃。然冷暖自知。不レ可レ語レ人。爲レ人提
掇之一敲
磕之一。眼觀二東南一。意在二西北一。石火電光不レ容二擬議一。早欲レ擡レ眸已沒交渉。維有二智願一
有二力量一。善能參究者。孜孜地不レ捨二時刻一。向二
一切處一揣察。不レ隨
逐一切處一。撩著便擲。把著便撲。轉轆轆活鱍鱍。便能變現神通。作
爲三昧一。回二天關一轉二地軸一。總由二自己一。不レ干二他
力一。更有二何事不
辨。古徳云。却レ物爲レ上。逐レ物爲レ下。若論戰也。箇箇力在二轉處。又云。若
能轉物。即同二如來一。竊觀下閤下有二智願一有中力
量上。其於參也。固亦誠諦誠審。與二諸掠虚者一
可レ謂二宵壤一矣。斯其菩薩羅漢。應二此宰官居
士之身一歟。所レ謂妙轉二當機一。自然合轍。勿レ愁二
無時一。因縁到來。不レ消二彈指一。且道。是甚麼因
縁。咄
示二音侍者一
出格過量。逸群大機之作。須是出格過量。逸
郡大機之人。非二其人一無二其作一者。其作維其
人。從上來事。阿誰無分。欲二其作一者須二是其
人一。圓悟聞三五祖擧二小艶詩一云。此兩句亦能
發機乎。祖應レ聲曰。麻三斤。纔道及二麻字一。圓
悟爲レ之豁然。時有二雞正啼一。乃斥レ之曰。汝亦
會レ禪耶。是他始謂二此兩句一。亦能發レ機乎。已
自如二龍得
水矣。至三於道及二麻字一正似二推門入
臼。乃知。有二箇一片非常天地一。洎見鷄啼。便如著鬼相似。不レ覺對レ之。狂燒讝話。然則
以レ是謂二之出格過量逸群大機一耶。又大惠爲
レ衆入室罷。問二侍者一云。許多人入室。幾人道
得著。幾人道不著。侍者云。某甲只管看。大惠
展レ手云。我手何似二佛手一。侍者云。天寒且請
和尙通レ袖便行。大惠隨レ後打一下云。且道。
是賞レ儞是罰レ儞。看二他箇等人一不。曰。有二其
父一而有二其子一。可レ謂二法海龍象宗門主人一乎。
豈作三賤人衒二小知小見一。説
著宗門中事一便做盡二伎倆一。粘作二一團一。否則掉頭謂只如レ此。
颺
向無事甲中一。從上事果如レ是耶。誠如二蚯蚓之舞一。欲レ昇二煙雲一無レ有二是處一。有二志氣靈
利衲子一。纖毫勿レ使二放過一。一一鍛煉得。如レ繞
指柔金相一似了。然後放
出自己胸中一。咬レ人獅子直須レ呑
却古人百千萬箇一。却屙出來。化レ其爲二魍魎精靈一。使三之放二大光明一。變現神通。
不レ妨當軒大坐。呼來喚去。役爲走使。與レ之
托二上三十三天一也得。溺二下金剛水際一也得。
方有二小分相應一。然則復以レ是謂二之出格過量
逸群大機一耶。三生六十劫。侍者幸是靈利人。
山中相聚。已曾煩歸二侍司一。見二其剋一志二於事
業中一。時有二日進之功一。實與二泛泛者一不レ同。甚
可レ起レ敬。更冀。進之又進。回光返照。別立二生
涯一。則遠者大者。必可レ期レ至。切勿レ隨
逐時習一。却成二埋沒一。又且。雖三復已得二十成一。猶未レ爲
レ是。況未レ然耶。古人曰。百尺竿頭坐底人。雖
レ然得入未レ爲レ眞。百尺竿頭須レ進レ歩。十方世
界現二全身一。山僧道。直饒恁麼也是非二時語一。
侍者審レ之
示二妙音聞道人一
此方眞教體。清淨在二音聞一。塞
却耳根一。分明聽取。塵説。刹説。衆生説。三世一時説。熾然
説無二間歇一。至聞寂默。非二眼耳意識之能彰一。
大音匉訇。豈雷霆鼓鐘之能發。善現之宴
坐岩裏一。天帝之散
花空中一。其無説眞説。無聞眞聞之謂歟。咄
示二承侍者一
頂
覆乾坤底事一。風柯月渚。未嘗不二與レ人發機一。雲島煙林。未嘗不二與レ人發機一。
不レ在二起模畫樣一。爰自二鷲嶺笑花之始一。始知
有也。敷至二少林一聯芳馥郁。各有二所發一。而親
相承嗣者。蓋得二箇一著子一。根其深蔕其固。少
林六葉至二曹溪一。其風大振。被二於天下一。而傑
人特士克紹二荷負一。猶二天葩英發奇芬異吐一。豈
有レ他哉。是皆知レ有二箇一著子一。直截根源。深
培二厚壅一。有所自而然也。豈比二虚妄承接一。以
焦敗之姿。根浮力淺。倚傍
者耶。從二上大徹諸聖師一。乘重願輪。出興世
間。但以二直截一提持。而囚二於知解一。囿二於見聞一。
局二於偏僻一者。不可得而窺二其藩垣一耳。能忘二
知解一絶二見聞一去二偏僻一而歩趍二覺苑一。不レ用二
拈杖摘葉一。直向二根本一。一逴便行。然後發二所
蘊奧一。卷舒出沒。從奪翕張。始知花根本艶。虎
體元斑。庶レ不レ負二出家之志一也。承固英士。克
宜二自勉一
示二妙擇上人一
欲レ入二此宗一妙在二決擇一。洞
明大事一。非二小因縁一。古人云。此宗難レ得二其妙一。切須二子細用心一。
然且如何是此宗。又作二箇如何用心一。若能掲
却腦蓋一。截
斷咽火發。然正與麼時。儻有二一箇半箇一。聊聞擧
著一。便向二威音王已前一坐
斷瞿曇舌頭一。裂二破達磨鼻孔一。向二虚空中一現二無量神通一。作二百千
三昧一。檢點將來。向二衲僧門下一。正好。朝三千
暮八百。未レ爲二分外一。且道。誵訛在二甚麼處一。然
則若也一向恁麼。不レ啻法堂前草深一丈不。
曰。土曠人稀。相逢者少。眞是著著當機。阿誰
缺少。只爲二昧者無知一。自作二障難一。設或有レ知。
轉加二懸遠一。恁麼也不得。不恁麼也不得。以二
是不得一。不二權施假設一。以接二來機一。線去絲來。
共相入草。如三汝問二古佛因縁一爲レ汝剖釋也。
洎爾至曰。知與二不知一是有二何別一。觀二爾此問一。
亦不レ妨レ無二頭面一。不知爾知而問。不知而問。
繼即驀直應汝云。儞若眞欲レ知レ之。知與二不
知一。二倶不是。爾乃頷レ之。而爾以爲レ然耶。途
路之中。誠非二家舍一。儻或一息知歸。切忌坐
在者裏一。被二其籠罩一。遂成二耽滯一。極爲二利害一。到二
者裏一更不レ可レ不二決擇一也。飢來喫レ飯困即噇
眠。有二甚難事一
示二小師裔綱藏主一
立二綱宗一建二法幢一。須二是其人一。非同小可。二祖
以二博學宏識一盡情颺却。立レ雪斷臂求レ示二於
達磨一。不レ知レ説二箇甚麼向
渠。及二其後來一只禮三拜。乃曰。汝得二吾髓一。曹溪目不レ識レ丁。但謂。
明鏡菩提。非レ臺無レ樹。遂得二東山夜半之傳一。
及二其開闡啓迪一。浩然沛乎。若二川谷之注一。不
レ知何從而來。由レ是而流派蕃衍。象龍蹴踏。
顯二大機一明二大用一。日照天臨。風飛雷厲。濟北
奮二金剛王一。西河弄二獅子一。楊岐跨二三脚驢一。雲
門擧二函蓋乾坤一。洞山設二君臣五位一。潙山暗機
義海。清涼三異唯心。萬法唯識。乃至其他百
端施爲。結角羅紋縱横盤錯。悉皆如二金翅擘
海一。香象渡河。視鴟鳶啄腐。狐狸聽氷。蚊虻弄
風。蚍蜉撼木。誠可レ慚也。自二唐宋全盛之往一。
斯道不レ振。宋之景定咸淳間。其風大澆。而雕
蟲篆刻。鏤氷劃脂者。競作二於其中間一。雖レ有二
一二一尙古不變者。猶披二縷褐處羅綺之場一。
置二明水於珍饈之席一。趣向鮮矣。既有二少聰利
處一。當立二大志一明二大事一。緬慕師古。勿レ効二今
時一。雖二力未
至而心存レ之。居二其居一服二其服一飯二其飯一。庶少毋レ愧耳
示二春禪人一
神鼎諲和尙有言曰。見解入レ微。不レ名二見道一。
誠言也。又曰。參須二實參一。悟須二實悟一。只知二開
口易一。不レ覺二舌頭長一。此乃野飯山店中。一期
屈伏路僧之語也。往往至今相隨擧者。不レ可
レ勝數覓二其解一與二坐却舌頭底一不可得也。有
般隨樓搜漢。見二恁麼道一。便曰。是既言見解入
微。不レ名二見道一。又説下參須二實參一。悟須中實悟上。
非二話墮一而何。本無二迷悟一。參二箇甚麼一。若レ此隨
樓搜者。正是依草附木。坐
在第八阿頼耶識中一。恣縱摶量底。無主孤魂魍魎也。豈堪二持
論一。到二者裏一直須下參須實參一。悟須二實悟一始
得上。且道。參二箇甚麼一。悟二箇甚麼一咄
示二證上人一
修無修修。證無證證。釋迦老子早已和拌托
出了也。至三於説二三乘十二分教一。菩提涅槃。
眞如解脱。却又蓋覆將去。及下乎賣弄不行。計
較盡二伎倆一窮上。如二蟲御
木。偶爾成レ文。信レ手拈二一枝花一以示二大衆一。便有二瞎眼波斯一。將レ謂二
至寶一。爲レ之破顏微笑。被其乘時賣上。遞相誑
嚇。直至二于今一受二屈辱一者。不レ可レ勝レ數。且道。
其中是甚麼物。若能向二未露已前一。與レ之一掲
掲翻。便見
家底。若解二與麼一可レ謂二作家一。其或未レ然。著賊
不少。且道。賊是阿誰。切不レ得レ謗二他釋迦老
子一
示二翔維那一
衲僧家。只貴二脱洒無事一。然道二箇脱洒無事一。
早是頂上著枷。脚下著杻了也。何況其餘。但
有二所得一。皆成二桎梏一。季運下
也。謾云二有所得無所得一。往往求レ其不下認二藥
汞銀一。爲二九轉丹砂一者上。爲二邪魔外道之所轉一。
而爲レ幸者亦希矣。黄龍南禪師始以二怒枕一
投二悦和尙一。洎三猛省見二慈明一。心眼既開。始覺
知非一。甞謂是三人者。若悦公是一等諛佞者。
取二其懽顏一。人情之美。以二順摩一捋レ之。又慈明
無二此眞正鉗鎚一。更黄龍亦自執迷封滯。豈復
能至二於是一哉。抑且泐潭有時譽而位高。法侶
猶衆。乃能出二其羅網一。猶二火中之蓮華一。可レ謂
レ智矣。不レ知黄龍其人而後復其誰與嗟哉。然
斯亦與二夫前所レ謂脱洒無事。頂上脚下枷杻
之説一。亦霄壤矣。而今之世。或有二無知之者一。
欲下以二權勢一臨中於人上。使人欲三苟榮
貴於一時一。臭肉之躯。以奪二其大節一可乎。此固余心事
也。不レ覺言及。然可與智者道。難下與二俗人一言上。
翔維那智者也與レ之言。非二失言一也。仍請レ書。
不レ辭乃書レ之
倶胝和尙云。我得二天龍一指頭禪一。一生受用
不盡。誠然也。然豈止二一生受用不盡一而已
哉。直是虚空界盡。亦不盡也。然豈止二倶胝爲
レ然而已一哉。釋迦老人。只見
得一星子一便乃間一。龍宮海藏。逼塞虚空。盡未來際。無レ有二盡
時一。臨濟喫二六十拄杖一。如二蒿枝拂一相似。徳山
被三人吹
滅紙燭一。不レ知向二黒地裏一拾得箇甚麼一。而其用也。是何天崩地裂耶。自餘知二是多
少一。但拈
得箇苕帚樁子一便解脱空作二劍用一。亦能殺人。亦能活人。乃至一切卷舒大小延
促。莫レ不レ由二其人一也。曷有二盡不盡之謂一乎。
原二其一指頭一與二夫釋迦老子臨濟徳山底一。無
レ過二亦只是箇苕帚樁子一耳。凡斯用者。極二過
去劫盡未來際一。亦無レ過二只是箇脱空一耳。且
道。即今凡斯脱空底漢。在二甚麼處一。聽
取一頌一。天堂收不得。地獄攝無門。華岳連二天秀一。
黄河徹二底渾一
示二葩侍者一
祖師門下。無二一毫之事可
言。然擬欲道二箇無字一。早已事生。爭得二無事一。事不レ得レ已。未レ免二
捋
下面皮一。且從二無事事上一説二箇無事底事一。者箇無事之事。不二是今日之事一。自
從無量空劫已前一。至二於今一也。盡大地人與二彼昆蟲草
木之類一莫レ不レ承二恩力一。而説レ之者。不レ在レ搖二
唇鼓舌一。方爲レ之説。所レ謂盡大地。十方三世。
一切水鳥樹林。墻塵
無レ有二間歇一。而昧レ之者。無二知覺一耳。所以煩二
他上祖一。離二兜率一降二閻浮一。出二母胎一處二王宮一。
逾二禁城一入二雪山一。起二道樹一詣二鹿苑一。如レ是特
地。已成二幾許節文一了也。復於二鷺池。鷲嶺。海
甸。菴園。三百餘會一。觀レ機垂レ教。口嘮嘮地。説
レ之不レ少。亦不レ知是幾許科斷了也。於二其中
間一亦靡レ不三間以示二之機關一。而及レ擧二金色波
羅華一。以二迦葉破顏一。乃成二付授一。一掃四十九
年。特地周遮。從レ是而下。遞代相承。不レ渉二廉
纎一。單單直面提持。投レ機透關。堪
任其事一者。然後付囑。謂二之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直指人
心。見性成佛一。大化將レ東。乃有二香至國王季
子一。微自辨珠。至レ破二六宗一。如レ轉二圓石於千仭
之岡一。洎レ來二震旦一道二箇不識一。直得二乾坤黯黒
江漢波乾一。見者聞者。未曾有也。亦不レ知二是
何言句一。次第歴渉。乃有二奇人一。承二其玄猷一。至二
曹溪一從二平地上一湧
出濤瀾一。漲滿天下一。可レ謂東土大乘根機。在二於玆一乎。遂出二南岳。青原。
石頭。馬祖。百丈。黄檗。洎諸大宗師一。具二大眼
目者。皆奮
發大機一。恢張大用一。傳二佛心宗一。以接二來者一。非二性○名相言説。科斷擬議思量之
可
及也。誠所レ謂譬如二一滴獅子之乳一。迸散六斛驢乳一又自是而下。分流二四海一。各擅二門
風一。而變通逸格。衝樓跨竈。回天轉地。換斗移
星。雷厲風飛。龍馳虎驟者。何其盛歟。而其用
處。各各不レ同。驗二其旨歸一。一一無レ異。掬二其源
流一探二其端緒一。皆得二從上所レ謂教外別傳。不
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一。箇一著子入レ手
而能變化不測之若是也。只箇一著子匪二從
レ人得一。於二己成見一。在四其闡
發善與二不善一之耳。謂二其善一者。惟在二俊流一。不レ論二懵底一。象季
漸微。人心淡薄。俊流難レ得。宗門寂寥。觀二之
先哲一何其衰颯一至二於是一耶。當二此之時一欲
レ求二其人一。儻非下宿有二靈骨一。禀中大願力上。乘二大
行輪一。行二玆大道一。得レ無二顚覆一。何故。丁二玆運澆
世一途轉見二迂曲一。世相分外囂薄二世利一既已
濃
厚世一故故乃熏レ人。儻其根浮力淺。行願不レ深。於二方寸中一稍不二端正一。不レ被二其欺一而
奪レ之者未二之有一也。既被二其奪一乃成二封滯一。不
レ能二瞥脱一矣。但區區孜孜。不肖之心無二他謀一。
惟利己自養。榮遷勝レ人而已矣。與レ其伍者遂
成二魔黨一。以レ此而出家身心。果安在哉。既成二
其魔一。凡有二言説一及二其行事一悉是魔事。況其
言説從レ本不正。及二其行事一從レ本不レ中者耶。
儻墮二於此一雖レ有二智惠一果何用哉。儻レ不レ墮
レ此而堅剛之志存。端直之心不レ屈。雖レ今生二
現世一福力不レ迨。未三能整二其頽綱一。而亦於二
後來世一斷斷不レ入二於邪魔外道之類一。隨二其
所墮一受二三塗苦一。正念不忘。善根不敗。一出
頭來。必爲二端人正士一也。維侍者俊敏。學問
過レ人。豈一世二世。刮垢磨光。能至レ是耶。
更須二照帶一。勿レ流二於世智辯聰一。無益妨道。冀
以念二於祖門頽圯一。當三力辨二扶樹之心一。一歸二
於道一可也。而佛祖天龍亦豈レ不二爲レ之賛助一
哉。且道。是甚麼道。牆外底
箇事奇特叵レ測。解レ之者胡亂擧覺。無レ有二不
是一。無レ有二不中一。直是天回地轉。水湧雲興。不
レ同二小小一。所レ謂入二荒田一不レ揀。信レ手拈
來草一也。若更全體作用。直饒虚空亦須二迸裂一。豈
レ有二近傍處一。若未レ解者。任二爾差排一。搜索求
レ奇。拈
出人前一。悉皆不是。更有者見二人容易一。便乃亂統。正所レ謂醜婦効レ顰也。達磨曰。迷
時人逐レ法。解時法逐レ人。解時識攝レ色。迷時
色攝レ識。此謂歟。然若據二本分一。饒爾達磨到二
者裏一。亦未レ能二放過在一。今夫臨濟徳山用底。
靡レ不レ知レ爲二棒喝一也。然只知三其爲二棒喝一而
不レ知三其爲二棒喝一也。然使三其知曷有二其人一哉。
且此家常茶飯耳。若其大開二東閤一羅
列明窓一。事果孰能向レ之。在智者不レ可レ不レ審
今之參學者。不レ肯
信有二教外別傳底奇特事一。但得レ少爲レ足。不レ窮二其大一。謂止如レ是。却
多錯會却好事。如二宗師家拈槌竪拂一。或指二箇
目前境界一以示二學者一。而不レ知二其落處一。於レ是
或錯
會之一者。便謂此是附物顯理。即色明心。理事融通。色空無礙。擧二一塵毛一全體發
露。無レ不レ是也。屈哉。審如レ是則無過レ教乘
中所二顯説一明文上。而又教外別傳。果奚爲耶。
而況教亦謂二理事皆障一也。石頭云。執レ事元
是迷契レ理亦非レ悟。此蓋就二其下者一而言レ之。
若論二其至一。直饒契理契事至二於理事一不レ渉。
脱體無依。赤洒洒淨裸裸。出沒自由。變化無
方。亦只是箇飯瓮裏老鼠。未レ知レ有二向上一
竅在一。而其執理以爲レ極則可乎。據レ實而論。
誠爲二大病一。況其於レ理。而未二能契一。於二其學者一
置レ之勿レ言。豈知レ有二巍巍而堂堂底漢一。公然
據二其師位一者。亦如レ是歟。抑且誇誕自負。以
盜二其名位一。正如二白晝攫
金。不レ見二其人一而不レ知三其有二且評者一也。是固夏虫不レ可レ語二井
氷一。烏足二爲言
之。然達磨一宗。欲レ墮レ地矣。將二若レ之何一。在二於英傑一切宜二深究一。究而得
レ之却曰。果然多少人。錯
會却好事一。而我即向レ伊道。好事不レ如レ無
答書示二象先居士一
自レ舊年二三度。不レ遠二千里一。蒙レ惠二書問一。且
未三曾言及二一毫世間之相一。但孜孜以二此一段
大事一咨決。此非二從多生一。承
事諸佛菩薩一。承事大善知識一。宿植二善本一。深固不忘。曷能如
是。既能如レ是。而諸佛菩薩。及一切賢聖。豈
不二爲レ之加被一。而諸佛菩薩及其賢聖。既爲二
加被一。則可レ無二障難一矣。既無二障難一。則能於下
做二工夫一處上。得二純熟一矣。工夫既乃純熟。則
自然有二廓然處一。不レ言可レ知也。新歳又辱レ書。
且曰。此一段事。向以二未徹一爲レ愁。又言。只恐
到二老體一逢レ境遇レ縁不レ得二胸中廓然一。又謂。
以三多度獲二示誨一。有二箇省力處一。如何是省力
處。本來無一物。使二人見
此不レ勝二喜躍一。乃引領千里遙爲二之賀一。此乃六祖於二碓坊中一。奪
却黄梅七百高僧衣鉢一。作禪状元底消息。只
今我等兒孫。承二其恩力一。皆此消息也。而此消
息。是其從二金剛般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已
前一便乃一念脱然。廓
徹自己本源一。及與二諸佛祖師一絶二其異同一。知二其一切萬法一不レ離二自
性一。知二其自性本然清淨一。知二其自性本不生
滅一。知二其自性本自具足一。知下其自性本無二動
搖一能生二萬法一見到而説到上也。閤下既以得
レ之。則知二彼此無二無別一。而佛祖菩薩。及其
一切聖賢。洎諸有情。同一性體。清淨具足。
不生不滅。出生萬法。不レ離當體一。而能超
越無量阿僧祇劫一。阿僧祇世界。阿僧祇諸有大
城。阿僧祇諸煩惱海。無二第二人一也。然則更
當捩轉返覆觀看。擲去抛來。捏聚劈破。得二
其自在一。使レ無二纎毫滲漏一可也。亦切不レ可三坐
在者裏一。亦切不レ可二便恁麼倚靠一。亦切不レ可二
便與麼會一。亦切不レ可レ謂二坐非坐。倚靠非倚
靠。會不會。總是總不是一。龐居士云。但願。空二
諸所有一。切勿レ實二諸所無一。龍濟云。具
足凡夫法一凡夫不レ知。具
足聖人法一聖人不レ會。聖人若會即是凡夫。凡夫若知即是聖人。此語具二
一理二義一。若人辯得。不レ妨三於佛法有二箇入
處一。龍濟之説其理甚至。然亦但是釘樁搖櫓
之義。於レ中較二些子一。又云。是柱不レ見レ柱。非二
柱不
見レ柱。是非已去了。是非裏薦取。大惠云。點レ石化爲二金玉一易。勸レ人除二却是非一難。
大惠固是輕輕道出二一句一。其中有二糝然一。檢點
將來。也是徐六擔板。雖レ然且道。淨妙恁麼舌
頭。又長二多少一。可レ發二殿下一笑一
示二照菴主一
六祖。以非レ臺二明鏡一。照
徹大千。乃至一草木。微塵許物一。亦乃莫三能逃二其影質一。所以東山衣
鉢夜半負レ之而趨。無レ他。以三其如二鏡照
鏡照破之一也。既曰二明鏡非
臺。作麼生照。龍山住菴時。僧問。見二箇甚麼道理一。便住二此山一。山云。
我見二兩箇泥牛鬪入
海。直至二如今一無消息一。菴主以爲二如何一
示二小師裔賢都寺一
三賢十聖。不レ解二斯義一。狸奴白牯。却二較些子一。
雖レ然且道。楊岐三脚驢。石窓漏燈盞。於二前
二者一何同何別。賢者試下二一轉語上。看
示二小師裔澤知客一
僧問二趙州一。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云。庭前柏
樹子。信レ手入二荒田一。僧曰。莫二將レ境示
人。州曰。不二將レ境示
人。僧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曰。庭前柏樹子。雙劍倚レ空飛。覺鐵觜對二
法眼一曰。先師無二此語一。莫レ謗二先師一好。不二翅
子證父羊一。明覺典
客於大陽一時。與レ客論レ之。被二韓大伯一笑一。直得二乾坤失色日月無光一。
是其於レ後法道大行。主二翠峯雪
驟。象龍以爭趨レ之曰。雲門中興。其以二妙語
法句一闡
發宗趣一。遍致二叢林一。照映今古一。凡今參學。未レ有二不覩之者一。是其從初於二酬對間一。
雖レ曰二未至一。已非二泛泛一。且被二其匿哂
之者。固非二巍巍而堂堂炫燿聲色之流一。乃能心異レ之。
遂結爲レ友。厥後逢レ場爲レ之激揚。莫レ不レ使二人
驚且訝一矣。所以雷霆百世。見二其初歩一。猶二墮
地駒一。已有二萬里汗血之氣一也。汝今之職不
レ異二前修一。而實所爲果如何也。此事且止。只
如二趙州柏樹子話一作麼生會。塞二爾聰一掩二爾
明一蕩二爾意志一絶二爾思惟一。試端的道二一句一。看。
吾當二爲レ汝證明一
示二祥戒大師一
祥戒大師號二定山一。求レ言。示
誨爾一。名曰レ戒。復以二定號一。大哉爾名爾號。一切菩提涅槃。解脱
知見。悉從レ是生。戒能生レ定。定能生レ惠。有二其
惠一即能解脱。解脱知見而通
達佛道一也。行通佛道一。亦有二諸乘大小不等一。曰レ小曰レ大。曰
レ上曰二最上一。復於二諸乘一各有二理事一。然萬別千
差。無レ過見性一。頓漸異軌。但欲レ明レ心。試略二
其廣一。但從二三學一。聊擧二一二一。北宗曰レ漸。則曰。
諸惡不レ作名爲レ戒。諸善奉行名爲レ惠。自淨
其意名爲レ定。六祖曰。此實不可思□以接二大
乘之人一。戒定惠也。吾此又別。乃接二最上乘
人一。曰。心地無レ非二自性戒一。心地無癡自性惠。
心地無亂自性定。智人若悟自性。亦不レ立二菩
提涅槃一。亦不レ立二解脱知見一。無二一法可
得。方能建
立萬法一。是眞見性。若解二此意一亦名二佛身一。亦名二菩提涅槃一。亦名二解脱知見一。亦名二十
方國土一。亦名二恒河沙數一。亦名二三千大千一。亦
名二大藏小藏十二部經一。能至二於斯一莫下不レ由二
戒定一而始上。今且復略二其定惠一。姑言二其戒一。凡
曰レ戒者。必堅持勿二輕犯一。乃可三歩趨二佛道一。又
或曰。戒特易事。但防二其非一耳。試探二其奧一持
犯茫然。豈易哉。如二世五無間業一。犯レ一莫二能
懺一。佛則曰。若男子女人。行二五無間業一不レ入二
無擇地獄一。臨濟曰。造二五無間業一方得二解脱一。
何謂二五無間業一。所レ謂殺二父母一。
燒經像一。破
壞和合衆僧一。惡心出二佛身血一。以二是五者一靡レ不レ知レ爲二大惡業一也。其可二輕犯而返
言一耶。不レ然豈知貪愛爲レ母。一念心入二欲界
中一。求二其貪愛一。唯見二諸法空相一。處處無著。名
爲二殺母一。無明爲レ父。一念心求二起滅處一不レ得。
如二響應
空。隨處無事。名爲二殺父一。覺境識爲レ佛。向二清淨法界中一無二一念心生解一。便處處
黒暗。是出二佛身血一。諸使爲羅漢。經像。見二因
縁空心空法空一。一念決定斷。逈然無事。便是
焚二燒經像一。
念心正達煩惱結使。如二空無所依一。是破二和合
僧一。所レ謂男子女人行二此五者一。無間則不レ入二
地獄一。方得二解脱一。此從二實説一。非レ爲二曲論一。因二
爾名一故。聊語至レ此。非二孤起一也。戒其勉レ之
示二正吉菴主一
道之一字。也大難レ言。然則三百餘會。其所
レ謂何不レ曰二其道之不可言一。非二求道一者難レ與
レ言。非二知道一者難二爲言一也。是故靈山豈無二退
席一。雖レ在二佛世一亦有二唖羊一。然又道之與レ言相
預耶。不二相預一乎。斯則勿レ論。姑近言レ之。蒙不
レ遠二千里一特賜二書教一。所云求二一語一。爲二進道之
媒一。即是可レ知二爲道而知道一者矣。抑且自レ昔
數嘗對機徴詰。箭鋒相直。彼此深知。嘗亦莫
レ不レ爲二之授記一焉。得レ不レ爲レ言哉。然道固何
在。而欲レ進レ之。固何不在而欲レ進レ之。又曰。胸
次積襞。崇如二山岳一。日居月諸。何勝二馳慕一。此
亦果何物而積襞。日居月諸及其馳慕與二積
襞一者。爲レ同爲レ異。然我以レ是謂レ母。以即此輒
作二道會一。亦莫三復以二是謂一。輒作二非道會一。是則
去レ道轉遠。不レ能二岐及一矣。宗門未二當寂寥一。喜
聞圓頂緇衣。蓋乘二願力一而所レ致。而亦宿有二
般若種智一。超然卓絶如レ此。豈易哉。既至二於
是一更當レ使二其心一。如二大海一無レ有二邊際一。不レ宿二
死尸一。一切根塵。學識知見。切莫二錯認一。以爲二
究竟一。毋下以二一法不
違以爲中精進上。毋下以二纖毫不立一。以爲中脱洒上。儻或有レ之。悉爲二黏縛一。儻或
無レ之。尤黏縛也。去二此二邊一。黒山下漢總不
恁麼。無孔鐵鎚。有二甚麼用一。我作二是語一不レ能二
爲レ汝進道之媒一。但能奪二汝道一也無レ誚
示二衣鉢侍者一
達磨西來。至二六葉一。置二東山衣鉢於曹溪一。如二
盤石之固不動一。惟傳二其法一。猶障二山川而東
レ之。所以其源脈混混而不レ絶。滔滔而無レ窮。
至下於分二其宗一列中其派上者。汪洋浩渺。瀰二漫
穹宇一。衮衮而至二於今日一。皆由レ是也。若其不
レ然。則佛祖惠命不レ啻二懸絲一矣。今而壽二於久
遠一。被二於天壤一者。則靡レ不レ悉二其衣鉢一也。得
不レ偉乎。而亦所以我等所有一針一線。亦莫
レ不二由レ是而來一歟。審哉。爾侍二於我一。乃掌二其
事一。其不レ少レ致レ思乎。勉レ之
示二禪人一
香嚴獨脚頌曰。子啐母啄。子覺母殼。子母倶
亡。應縁不レ錯。同道唱和。妙云獨脚。若曉
得者一頌一便可レ做
得半箇禪和一。張無盡被二兜率悦和尙拶
之云。於二佛祖言教一有二少疑一否。曰有。疑二此頌并徳山托鉢話一。是其不レ遇二此
拶一。亦未レ免二麻纒紙裹一也。觀二今之未證一謂レ證
レ之者。莫レ不三只在二子啐母啄子覺無殼八字一。
境界裏作二活計一。或遇拶レ之。亦只自若。不三肯
知レ非二尋常一。或見二宗師一就レ人初心説二箇小道
理一。便乃歡喜賛嘆。及三乎少擧二本分話一。即爲二
茫然一。既乃茫然。便當二起レ疑究
之可也。却心裏倒謂二宗師一。不レ合二他底一。不レ可二其意一。只如二
香嚴頌一。雖レ有二無殼八字一。以後之語。往往亦
不二覰著一。亦不レ究レ之。如二張無盡一俗士也。可
レ謂二奇人一。是其儻不レ究レ之。安有レ疑哉。五祖演
祖云。而今切恐二佛滅去一。正知正見者。竝無二
一人一。其餘盡是傳授來。是時佛鑑圜悟亦未
レ知レ非二其大徹一後方知也
示二燒香侍者一
世有下善二描畫一者上。無三能描
畫虚空一。莫レ不レ描畫之一而轉不似也。水墨唯是水墨。丹青唯是
丹青色耳。但加以障二於虚空一也。奚虚空哉。
然水墨丹青之内。悉是虚空。并水墨丹青即
是虚空。而人因二其水墨丹青一之故。但覩二水
墨丹青一云爲二虚空而正返一。不レ識二水墨丹青
内之虚空一。并即水墨丹青之虚空也。且虚空
非三唯在二於水墨丹青一。并即水墨丹青。是虚空
而已矣。何所而非二虚空一哉。海印提藏主。爲二
吾侍者一。數以二左手一代爲二大衆一燒香。請二吾説
法一。於レ是莫レ不二即爲一。或拈二拂子或拄杖等一。并
口嘮舌沸。無量作用。其猶レ描
畫虚空一也。而不レ知レ費二我多少水墨一。
充
塞十方一矣。正慮二其人一。或是唯翫二我之水墨丹青。不レ覩二虚空一爲レ患。玆又特以二此紙一
爲レ請。若之何而可也。且余水墨丹青。
殆盡矣。不他言唯書此。且道。是描畫耶。非二
描畫一耶。是水墨丹青耶。非二水墨丹青一耶。似
耶不似耶。見二虚空一耶不レ見二虚空一耶。其或未
レ然。如我按指。咄
示二蘊堅居士一
爾之法名曰二蘊堅一。世間一切萬物。悉是虚僞
不實之物。何爲レ堅耶。只者目前虚空。無形無
跡。水火莫二能壞
之。尙非堅者。何故。佛曰。一人發眞歸源。此十方空。悉皆消殞。當レ知二汝
之眞性一。逾於虚空一斯爲レ堅也。又曰。竪密之
身所レ謂發眞歸源。能見レ此耳
示二道威菴主一
道威菴主。昔嘗求二警策於清拙老人一。遂選
擇其一一絡
索古徳語一。但謂無レ可二用心一。休去歇去不可得。不可得者。寫與レ之。於レ後復書云。
此皆古徳語言。多去レ道轉遠。不レ如二且止一。清
拙去レ世三四年。後乃携二其所
書。復求二於餘一。且余乏二多聞一。性不レ能二記憶一。而又於二自胸中一
了無二文墨一。將何以示レ子乎。又觀二彼之所
書盡レ之矣。又何加哉。然若夫實要二參禪學道一。
此乃實在二自己分上一。譬如二飢之欲
⻝。而⻝不レ至則外求レ之。在二吾前一則自餐レ之矣。不
レ應二更他求而重問一。何以爲レ餐也。今之目前。
及二於自己一何所缺少哉。古徳及清拙。但欲
レ教二伊休去歇去一。今我不レ然。唯思レ之
示二妙珍菴主一
佛法無二人説一。雖三惠莫二能了一。然則森羅萬象。
未二嘗無
説也。且道。是了不了。如此之説。若也一見便見。則通身是佛。通身是法。無レ不二
已了一。則八萬四千波羅蜜門。皆在二我身中一流
出演二一句一。經二無數劫一。使三彼有情無情同證二
佛身一。亦無二男女等相一。所レ謂人人本具。各各
圓成。以レ我是説。試於二八識田中一諦審返觀。
以爲二如何一
達磨一宗。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如
今動是文字曲説。意識轉心成レ魔。何則豈不
レ見教中道。佛眞法身猶若二虚空一。況吾宗耶。
然本固如レ是。若也一向以直則。又何由能化二
凡小一哉。是故。教中亦謂。與レ其同事化令二成
佛一。是則固是。餘又不レ然。儞若野干鳴我便獅
子吼。爾若獅子吼我便野干鳴。儞若獅子吼
我亦獅子吼。又作麼生。參
示二小師冑惠一
佛以二一大事因縁一出
現於世一。所以四十九年三百餘會。乃至半滿遍圓。不レ爲二他事一也。然
衆生根器不レ等。言レ空即著レ空。言レ有即著レ有。
故永嘉云。棄レ有著レ空病亦然。還如二避レ溺而
投
火。今則不レ言二其餘一。只天台止觀定惠。其三觀之法具レ之矣。故曰。只一具字。彌顯二今
宗一。然文字之流。唯逐二其文一。不レ審二其旨一。不
レ得二其心一。不レ得二其心一。則迷二其性一。隨レ業生死
流浪散失。雖二下愚人一。不レ得レ爲也。況其賢乎。
聖乎。況其佛乎。祖乎。是故。至人哀レ之。不立
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是所レ謂教外別傳
也。而教之内未二嘗不
指レ之。人自不レ覺也。胄惠上人素稟二聰惠一。而天台止觀。乃是其家常
茶飯。莫レ不二餧飽一矣而求二余語一。余禀二達磨一。皆
自二佛世一豈レ有レ二哉。然固有二繁簡一耳。惠言。
於時匇匇擾擾無暇。以究二其繁一。遂問レ之曰。
今年年幾。曰三十四。曰三十五年已前。爾在二
何處一。曰。不レ知也。汝但自今毋レ問二匇匇擾擾一。
一切時中以レ是參レ之。若也知得。佛祖即汝。
汝即佛祖
示二蘊規居士一
史大夫槻氏碩儒也。慕二佛出世之道一。爲二□□
□家弟子一。遂以二蘊規一爲二法名一。別去逾歳。乃
以二胄龍書記一來求二法語一。欲二參禪一也。然若夫
性命之説而中庸大學之書。蓋具レ之矣。唯是
無聲無嗅一言可レ盡也。復何謂哉。然此乃指二
其徑路一是矣。當下由二其徑一入二其門一。陞二其堂一。
造二其室一見中其人上。然後賓主互換。渠即是我。
我即是渠。可也。斯唯自得不レ由レ人也。今夫
人之小見淺識之者。或謂。天地萬物與レ我同
體。以爲二極則一。故陸亙大夫謂二南泉一曰。肇法
師也大奇怪。解道天地與レ我同根。萬物與レ我
一體。泉遂指二其庭前一株花一云。人人見二此
一株花一。如レ夢相似。此蓋南泉見二陸亙之迷
滯一。當頭揮以二金剛寶劍一。欲レ脱二其覊鎖一耳。若
夫迷中倍レ人。則曰。泉指レ花以證。肇及陸若
欲レ知二出世之道一。則猶二趨レ越而首
燕也。但以レ是參レ之
示二小師裔象一
汝名二裔象一。所レ謂龍象蹴踏。非二驢所
堪。爾既得二是美名一。乃當レ成
就美徳一。第一是明心見性。次有二無量三昧一。既能自利。乃利二於人一。斯
爲レ徳也。若也悠悠白日。荒二之於嬉一。唯虚名
微利是競。非二特孤爾名一。而無レ所レ利二三塗之
報一。誠豈レ誣哉。但當三痛思二自强一。乃男兒志耳。
勉レ之
示二訥侍者一
自三達磨來東傳二持此道一。古古今今。相承宣
化。豈レ爲レ鮮哉。然名實二字。難レ爲二言論一。而有
志之士。韜レ光藏レ器。必待二其宜一。終不二輕忽一。妄
爲造次一。於レ是源遠流長。根深幹茂。至二於時
至一。澤霈二天下一。蔭
涼大地一。綽綽有二餘裕一矣。如二彼千歳蟠桃一。非二是褪花杏子一。無底溟壑豈
レ同二暴流洿涜一。訥侍者久處二衆中一。抱二其才徳一
以閲二其事一。不レ爲二不多一也。洎レ不レ腆來董二玆
山一。煩爲二侍者一。樂然而從也。顧レ余何以相待
耶。無レ過二勉レ之自强一。日以繼レ夕。以二所蘊所
抱一。而重如レ之。力扶二此道一。以振二此宗一。余所レ望
也。出レ紙求レ語。不二他書一。唯囑レ此耳
竺仙和尙法語終
四明竺仙和尙偈頌
侍者 裔雲 裔蓀 等編
送二鳳禪者南遊一
我憶二南方舊知識一。夢寐只今忘不レ得。幾宵携
レ手入二無何一。白日堂堂覩二顏色一。黏空碧海連二
三山一。春猋吹暖晴波翻。我有二懷思一不レ解レ寄。
無能爲駕飛雲軒。鳳兮鳳兮向レ南去。自與二群
飛一不二同趣一。一鳴一止知二幾秋一。爲レ吾寄二此無
言語一
閑一軒
人生世間閑第一。掲以二閑一一無二等匹一。閑人
不二是等閑人一。不二是閑人一閑不レ得。白日正靜
春未レ央。心緒已及遊絲長。筆梭織句彩緯動。
神機截錦天葩芳。有時閑閑閑且喜。閑閑無
事閑無爲。閑一平
呑萬法閙一。本來閑處人何知
贈二友藏主一
如來藏教無レ可レ説。掉棒遼空打二明月一。四十
九年神力疲。明月墮レ地何人知。金色波羅花
一擧。金色頭陀眼卓竪。三乘寥寥孰解レ言。萬
衆茫茫皆罔レ措。宛轉少林深雪中。五葉結果
分二西東一。天下孫枝從レ此多。緑陰滿地青婆
娑
送二承待者之
京捩
轉天關并地軸一。刹海周旋不レ干レ足。途中家舍未二能知一。鐵鞋無底空馳逐。俊哉跳波赤
捎鯉。一躍風雷起二平地一。眇視滄溟井底天。肯
墮二他家𦼩瓮裏一。梧桐落葉秋風長。一息萬里
趨二帝鄕一。八萬四千岐路絶。目前大道何堂堂
送二智藏主南遊一
智不レ到處道不レ得。十方世界皆充塞。去去南
詢知識門。勿レ用需言贈行色。智不レ到處無
レ不レ通。十方世界皆虚空。曾經打破復揑聚。
至レ今無レ別還無レ同。佛祖衆生共行履。得路
解知レ無二彼此一。明朝發足濯二滄溟一。蛟龍豈臥二
澄潭水一
送二麟知客南遊一
衆角雖レ多一麟足。異類奚堪二竝高躅。像法聲
沈不レ可レ聞。如三絃欲レ斷需二膠續一。玻瓈盞傾東
海枯。春風煑レ茗成二雲腴一。啜盡門前不來客。
復施二東海一蘇二龍魚一。龍魚頭角競雲雨一。萬里
滂沱會二時注一。木落秋高天正空。乘レ風又見
圖南去
金船
百錬純精作二舟楫一。萬斛龍驤輕一葉。高掛二雲
帆一濟二巨川一。滿
載乾坤一悉容納。何如脚踏海月高。性波無風自湧非。狂濤六合茫茫混。泥
雜沙隨流忘レ返。不知數往往漂沈。乾沒莫三能
度二箇箇一。教他洗脚上載來。令二其如意所適遊
戲一如二浮杯一。固勝二長風一破二巨浪一。千鈞錙銖浮
沈得失勢相尙。孰知陸地虚空總可行。回レ檣
轉レ柁鳴錚錚
送已上人旋京師一
長篇久不レ作。若可レ爲二詞端一。秉筆絶二搜索一。捻
碎青琅玕。天風忽然至。激籟如二驚湍一。使二我
側レ耳聽一。一一如謂言。特云二己躬事一。被
及天地間。己躬匪所レ窄。天地奚爲レ寛。嘗笑二日與
月。局促相循環。流光爍二下土一。未レ能レ窺二覆
盆一。何如瞑目坐。照
徹天地元一。森羅萬象類。與レ己同二其根一。不來亦不去。非レ往還非レ還。上
人治二行履一。諦作二如是觀一
送二小師裔正知客一
火傘張汗流雨。別レ我迢迢往二何所一。途中家舍
事尋常。亦須レ要レ辨二賓中主一。清風一點呼不
レ來。渇心自欲レ生二塵埃一。臨濟大師的的意。當
初曾到二高安回。汝今此去亦復爾。佛法到頭
無二彼此一。他日歸來捋二虎鬚一。六十痛棒蒿枝似
送三信藏主歸二西府一
一大藏教五千軸。撥轉玄關機轆轆。趙州當
日遶二禪床一。煩二他婆子來推
轂。倒一説對一説。韶陽老漢得二一橛一。何似西州信義堂。千里
萬里一條鐵。別別手披二雲漢一。杖挑二日月一。歸
去二都府樓前一。不審誰能甄別
絶照
打
破大圓鏡一。吹滅無盡燈一。㪬瞎摩醯眼。槭碎夜明符。日月星宿及二珠火一。一一滅
却光明一無二儱侗一。乾坤黒如レ漆。盡大地人覷不レ出。
靡レ見二長短纎洪一。奚爲二是非得失一。靡レ見二姸醜
青黄一。曷可二異同等匹一。無用神而明。不二以レ默
爲
鑑。纎粟毫釐淨不レ存。奚啻眼前三尺暗。從教撞
著露柱一。一任墮坑落塹。待二他氣息全無一。然後再蘇自起來。却教三他作二光明臺一
送三音侍者歸レ里省二師并父一
侍者參
得禪一。口裏説不レ得。鷄啼白晝明。犬吠黄昏黒。父母師長倶不レ知。迢迢歸省將何
爲。春風弗弗吹二花柳一。春色醉レ人濃似レ酒。幾
許長途遊冶郞。盡レ力呼レ之不二回首一。勿レ用古
靈一機。謾學二洞山一著一。但把二家醜一外揚。箇
事何曾踏著。豈知二汝父汝師一。箇事未レ擧先
知。颺
却從前伎倆一。到家愼勿二施爲一。待二他問著何似一。近前展手向レ伊。更若如何若何。不
レ用二哆哆和和一。便與欄腮贈掌。作二箇當今榜
樣一。不レ謂子生二五逆一。管取有レ功者賞
送二元侍者省
母待者出レ門何處去。正此春風及春雨。忽然門
外大王來。左右無人若爲レ語。前村後村泥沒
レ膝。村泥入レ膝拔不レ出。黄金鞍馬不レ可レ騎。空
鞭撃
折珊瑚枝一。時聞點滴欄聲響。門草只應二長一丈一。免下將二萬福一對レ伊稱上。愛他門草時時
長。阿母在家成二倚閭一。昨宵接得天邊書。重言
此事實不レ虚。好歸問
信今何如一| 贈二澤禪友一 | 甲州人 |
熾然説二實相一。大音塞レ耳誰能聞。甲二天下士一
澤禪友。雲夢豈止呑二八九一。三世如來只一口。
只今箇事誰解知。笑指二花樹一君掀レ眉
送二通禪人之
京袖中出レ紙欲レ覓レ語。我語本來無二覓處一。天風
忽起鏘有レ聲。挼落庭花亂無數。耳底眼底著
不レ得。何況皇州滿二春色一。廣長舌語何其多。
一一語謂二通玄客一
送澤侍者一
門前大道長安路。千人萬人行不レ住。我自從
來不レ出レ門。奚堪贈二子京師去一。堦前灼灼黄
金花。夜霜已著紅粉加。盡日相看笑復語。能
回二冷臉一生二丹霞一。昨宵語レ我君應レ至。遲君共
説二參同契一。出レ紙胡爲索二贈言一。來因少詰二天
淵異一。去去去無二奈何一。爲レ君一曲風前歌
送二簡侍者之レ京省レ師省
母簡徑三昧無二一字一。胡爲覓二我長長篇一。況我胸
中本空洞。欲レ覓二一字一應二無縁一。我作二是語一已
繁冗。要把二死蛇一成二活弄一。拈レ頭作レ尾幾人知。
知者除
非滅胡種一。君有二五彩筆一。吐レ氣如二長虹一。文華耀二日月一。不下與二尋常一同上。我語澹無味。
奚敢欺二盲聾一。汝師知識我知者。眼光爍破二四
天下一。汝母夫人摩耶身。清淨不レ比二塵埃人一。
千里京師遠相覲。爲レ吾通レ此無二言信一
因熱戲成示二葩侍者一
不レ知今日如何熱。呼著南薫不二肯來一。幸然座
中有二好客一。解レ衣携レ手登二高臺一。東溟在レ眼南
嶽遠。蒼波有レ路青天開。只消坐地遊二八極一。
一塵不レ動心悠哉。春屋聞レ此亦撫レ掌。颼飂
萬木聲喧豗
送三專禪者之二京師一二首
天寒晷運短。白日如二飛梭一。道路阻且長。毋
レ使レ成二蹉跎一。我有二臨岐贈レ君句一。口瀉二懸河一
無二一語一。漲入滄溟海底天。驚起驪龍頭角露。
頭角露生二雲煙一。憐君歳晩苦二途路一。爲レ君乘
足參二皇天一
我無三一説爲二法語一。纔有二一説一成二露布一。譬若二
清明萬里空一。無レ端雷電生二雲雨一。雷電收雲
雨休。山悠悠水悠悠。幾許騎レ牛還覓レ牛
贈二定山禪首座一
迦葉抱レ衣入二雞足一。以レ地爲レ床天作レ屋。身心
不動長如如。一任天翻并地覆。慈氏老人來
不來。天門地戸無二時開一。幾度清風振二緑野一。
長年白日明二瑤臺一
贈二碩藏主一
一大藏教無二所説一。赤手要レ釘二虚空橛一。四十
九年釘不レ成。徒使三虚空成二百裂一。百萬人天
不レ能レ補。拈
起枝花一教二人覩一。迦葉頭陀笑展眸。百萬人天皆罔レ措。只今已是三千年。孰
傳二消息一來二南禪一。老仙從來不レ解レ事。碩人自
合知二其縁一。我問碩人但一笑。乘レ時筆底生二
雲煙一。筆底雲煙無盡意。説過四十九年事。不
レ知此外還有無。筆不レ能レ道觜盧都
送源侍者一
慧日峯頭日卓午。日裏金鷄啼不レ住。報道侍
者參得禪。曉來飛上二扶桑樹一。放二大光明一照二
天下一。更無二一箇昏昏者一。佛祖從來眼搭眵。至
レ今不レ識如何也。我有二金錍一能抉レ膜。賢聖劫
來久不レ作。所以法界毘盧師。箇箇渾無二頂門
著一。秋初夏末諸方去。向道南禪作二斯語一。逢著
今人莫二與言一。但可三聊談二佛與祖一
送二明侍者一
者些道理。佛亦不レ會子既明レ之。佛宜二倒退一。
正恁麽時須レ見レ人。切忌不動在二者裏一。秋風
吹凉天正清。鐵作二拄杖一秋毫輕。百億世界
一抹過。黄頭老子空復情
送二汕侍者一
一夏爲レ吾侍二湯藥一。十九青春洞二肝膈一。佛病
祖病誰不レ然。世上無三人解二方脈一。我有二膏盲
上并下一。雖二然有
之不レ可レ把。此意從來侍者知。此去途中好善爲
送三碩藏主之二九州一
秋初夏末時。正是今日節。別レ我出レ門去。使二
我腸内熱一。東去西去如レ有レ神。千里萬里作二
一歇一。不レ用二拄杖一横
分世界一。何須二草鞋一踏斷乾坤一。奴兒婢子佛與レ祖。驅來喚去吐復呑。
大藏教中説不レ及。萬象森森目前立。一宵肥
雨漲二前溪一。山中木葉琉璃濕。九州四海聞不
レ聞。行脚衲子何紛紛。向道南禪傳語レ伊。從
來此事知不レ知
送二言禪人一
利二於言一者熾然説。開レ口何嘗在二於舌一。維摩
一默如二雷霆一。空生宴坐崖石裂。如レ我筆端
剉二萬物一。萬物從二吾筆端一出。三世如來亦復
然。縱口呑吐無二中邊一。從頭子細撿點看。都盧
不レ直二半分錢一
送二小師裔全侍者一
秋風正生レ涼。衲僧兩脚活。要レ知二瓮外天一。彼
有二多少濶一。我有二一尋杖一。贈二子横該抹一。不レ學二
芭蕉老一。空言與并奪。或挑二須彌山一。或擔二日
與
月。籬根破二草鞋一。亦與二撥一撥一寄二訴藏主一
如來藏裏珠。得レ之誠大喜。照レ古復照レ今。光
明絶二方比一。當年達磨三弟昆。各以二所見一相
共論。照レ今照レ古絶二方比一。達磨乃作二如來孫一。
今人古人唯一揆。如來藏實無二表裡一。一合乾
坤八面開。清風颯颯中間來
示二小師裔巖侍者一
深山巖崖中佛法。大小石頭活鱍鱍。空生宴
坐天帝癡。解下將二惡水一當中空溌上。巖也于レ今在二
吾側一。我欲レ問レ巖巖豈識。點頭一笑生二春風一。
已如動地花狼藉。優曇吐レ香天上來。人間桃
李毋レ須レ開。柔紅軟白恣輕薄。寧知巖宇高崔
嵬。君不レ見。獅子一擲萬仭險。掛枝抱樹胡孫
哀
示二小師海壽侍者一
既爲二丈夫兒一。須レ作二丈夫事一。欲レ作二丈夫事一。須
レ發二丈夫志一。譬如レ欲レ到レ家。豈肯半途廢。既獲
レ到レ家已。尤須レ極二玄祕一。上可レ極二高天一。下可
レ窮二厚地一。大可レ包二虚空一。細可レ入二一切一。到家
事如レ此。未レ及二這箇意。除二是佛與祖一。千聖亦
不會
壬午秋。海舶既發。春夏間欲二南遊一者。
競乞二贈行一。師乃信レ筆應レ之。若干首。今
以二一類一録レ之
泉侍者
要レ見二南方善知識一。具二金剛眼一方見得。低頭
問訊阿逸多。擡頭俄然覩二彌勒一。我衲僧家
不二恁麽一。釋迦出頭亦合打。三尺炊巾七尺藤。
將下報二不平一遶中天下上。龍泉太阿還沒用。拈取
死蛇一須二活弄一。南禪亦是南方人。却非二知識一
聊能レ頌
關禪人
透
得祖師關一。十方恣來去。佛亦不二奈何一。覓二甚閑言句一。富士山頭雪千尺。蘇公堤畔柳搖
レ碧。閲盡中間來去人。不下爲二滄波一限中南北上。作
字送二君行一。問君作麽生。春光正明媚。窓外
啼二黄鸎一
頓侍者
丈夫事二遠遊一。不レ求二名與
利。掛席浮二青天一。鋪心藉二平地一。無言乃可レ知。欲レ寫二不及意一。君不
レ見。若木樹頭花正吐。五色輝レ光遍二寰宇一。絶
塵天鑑燭二無方一。古往今來誰不レ覩。無用頂門
眼。及與肘後符。全身彼及レ此。悉是我與レ吾。
不レ知天地内。更有二誰可
倶小師裔節書記
三界無有法。大地倶是心。無法不レ用レ覓。是
心何用レ尋。豈不レ見レ道。達磨不レ來二東土一。二
祖不レ往二西天一。此乃玄沙躍破脚指頭。不レ過二
飛鳶嶺一。便解如是吐露良獨深。然則彼爲レ彼
此爲レ此。我爲レ我爾爲レ爾。要レ行便行。要レ止便
止。横擔二拄杖一定二乾坤一。此事不レ拘二師弟子一。行
矣毋レ留急急去。表義贈レ伊一則語。八萬四千
岐路多。一一路岐誰是主。驀然撞著須レ問
レ伊。㪬却眼一燒
却眉一。然後化レ其爲二罔兩精靈一。或現二三頭六臂之忿怒一。或現二千手千眼之
慈悲一。三界大地置二掌上一。四生九有同推移。莫
レ管二達磨一。休レ問二玄沙一。我有二先師未了底一。欲
レ説二向レ儞早歸家一
洲侍者
明明是儞會。却又隨レ他去。累他崑崙兒。夜
半遭二指註一。天門起來一何有。笑看白雲變二蒼
狗一。紅霞靄靄碧落空。白日自遶二須彌峯一。照
見四大洲一。斷岸隨レ波流。東西總不レ定。倶入二
南閻浮一。閻浮之地如二盞大一。只我一身無レ處
レ坐。幾多蚊蚋閙啾啾。不レ知白鶴天邊過。君
去幾時回。勿レ使レ成二徘徊一。君看滄海水。倐忽
生二塵埃一
| 瑞侍者 | 明極和尙小師 |
衆古猶今。堪レ笑時人多錯解。扶桑樹頂金鷄
啼。大唐國裏日轉レ西。眨
得眼來一萬里。與レ誰携レ手登二天梯一。明極眼爍二四天下一。萬物由
來同二一馬一。三世如來不レ會レ禪。一例呼來面
前打。大唐國裏人未レ知。侍者此去擧
似伊一。向道南禪長老説。大家釘
取虚空橛一宗侍者
發二大道心一去行脚。未レ出レ門時先踏著。寶街
三道接二遙天一。日月兩輪光赫赫。盡塵沙界無二
禪師一。大唐國裏欲レ見レ誰。刹竿頭上進二一歩一。
金剛腦後加二三錐一。當年黄檗打二臨濟一。瞎棒至
レ今扶不レ起。高安灘上築二拳頭一。方覺蒿枝拂
相似。我憶鳳凰臺上遊。宗師示二我六指頭一。有
時無事抱レ膝坐。令二人思量笑不
休小師裔訓侍者欲二南遊一需二贈言一。遂問
レ欲二何所爲一。答云。無三人知二此意一。教二我如
何説一。既續レ之以贈云
無三人知二此意一。教二我如何説一。吾意政若レ斯。吾
常於レ此切。吾子既已然。吾子何不レ瞥。乃需
作二贈言一。必欲レ鼓二唇舌一。況爾解二酬對一。忍向此
時別。從二爾所須レ酬二爾願一。不レ得レ不レ發二弦上
箭一。一鏃遼空不レ可レ追。遶二我心胸一幾千轉。滿
貫我弧一放二吾手一。要射二南辰一中中北斗上。子細看
來是簸箕。米跳不レ出二獅子吼一。訓爾訓爾 良
弓之子。去兮去兮。不レ勝レ思レ爾。學
得佛法一參
得禪一。何如日日在二我邊一。鷄啼白晝海水湧。不二是父子相熬煎一。訓伊訓伊。良冶之兒。
去矣去矣。不レ勝レ思レ伊。業既成行挽不レ住。不
レ如索レ性教二伊去一。仍須二急急早歸來一。我欲レ分
付末後句一
策侍者
我有二鄕人無限數一。莫下把二吾言一向レ伊擧上。不
レ辭二言鄙一羞レ似レ人。笑
裂鼻孔一如何補。當年達磨從レ西來。道二箇不識一如二奔雷一。直得二梁王
眼睛突一。黄金殿上生二塵埃一。竺土大仙豈有
レ語。迢迢特來向レ人吐。日往月來幾出沒。地
厚天高自二今古一。古人自レ西來向レ東。今人與
レ古還不レ同。亦莫三對レ人道二不識一。乃令三平地
生二荆棘一。當年與レ我爲二侍者一。此意如何向レ人
寫。臨風作レ句送二君行一。有意不盡如二天長一
雲禪人
雲行雨施禾稻熟。幸是家山無レ不レ足。既有二
尋常地與
天。豈沒長行飯并粥。喫則任二君喫一。不レ喫任二東西一。丈夫有レ志出二天外一。豈肯二舞
瓮一如二醯雞一。君不レ見。大鵬一擧九萬里。我觀
亦止二醯雞一耳。祖宗門下闊二於天一。入
得箇中一無二表裏一。去去不須□□□□□□□□□
折
小師裔澤藏主
必去必去。不住不住。萬里相別。一言送路。四
大有限衆生躯。百億無邊諸佛土。必欲三一一
觀二國光一。未レ易二區區事芒屨一。遙遙僧祇大劫
海。蕩蕩不盡天人波。浮萍雲水偶相値。聊
期二百歳一相諧和。今既不レ然。固宜善寶。擧足
下足。毋二自草草一。莫レ揠二爾苗一。宜レ培二爾
兒奮
負丈夫氣一。肯與二人間一論二瑣碎一。曷把二黄金一鑄二此心一。金可二滅磨一心莫レ替。期子宴坐
超二八荒一。然後衣錦歸二故鄕一。依然如レ舊在二我
傍一。追
逐佛祖一參二翺翔一淨智璵侍者
行脚毋二須渡
海。此事何所不レ在。脚頭躍著便知。縱見二佛祖一奚爲。君不レ見。玄沙不レ出二飛
鳶嶺一。不レ妨透底復透頂。謂言達磨不レ來二東
土一。二祖不レ往二西天一。乃能自肯。況子親曾
見二達磨一。淨智妙圓自唯我。不レ比二尋常小艶
詩一。小玉檀郞空話墮。然則既知二地闊天高一。切
忌當處生レ苗。拔
脱拄杖一倚二天外一。笑看世界如二牛毛一。然後歸來再相見。與レ伊笑開二日月
面一
小師裔翔侍者
只一心是甚麽。固可レ賞還可レ打。把
得定降得下一。堪三横行遍二天下一。何況區區尺寸間。等
閑歩履如二天難一。赤縣神州君子國。統二彼河
沙一接二無極一。子今欲レ行一歩初。無極河沙在二
門隙一。人生二天地間一。猶若二白駒過一。不レ省二者箇
意一。空踏二草鞋一破。東南自高西北傾。龜毛兎
角何崢嶸。智過二於師一如レ子少。威音已前傳
授了。再向二南方一走一遭。歸來重看扶桑曉
苗禪人
無若宋人然。急心助苗長一。欲レ得二此道成一。先
須レ滅二萬想一。大唐國裏無二禪師一。領徒行脚不二
是伊一。寶華王座坐説法。象龍蹴踏千人圍。耳
聽不レ出眼可レ觀。碧潭死水無二龍蟠一。擧レ首天
邊白日墮。照
見萬峯一青朶朶楚侍者
男兒四方志。不レ肯二屋下坐一。崢嶸要レ出レ頭。掣
斷黄金鎖一。驢脚馬脚必欲レ行。猫兒狗兒難レ爲
レ情。天涯地角只一路。瞻風撥レ草多留程。行
不レ到處重進歩。刻船守株失二劍免一。百尺竿頭
上拄レ天。萬仭崖前足難レ措。師子一擲何人
知。千猱啀實爭朶頥。吾儂不レ肯レ孤
負汝一。去去去也歸二何時一
椿侍者參二南堂和尙一
大唐國裏去二行脚一。未レ擧レ歩前先踏著。不レ料
黄金爛似レ泥。黒漆崑崙雪花白。青天復青
天。不レ方復不レ圓。澄澄湛湛一池水。在二我頭
上一知二幾年一。佛祖不レ作二喚不應一。可レ怪後人
無二聖性一。逆順縱横方便多。非去非來無二少
剩一。此事子已知。再欲レ尋二明師一。了菴我法
兄。何人説向レ伊。聲名道徳塞二天地一。子乃
欲レ見斯人斯。就レ煩爲寄二百千意一。天地闊遠
長嘘嚱
慧日喜侍者
妙喜世界無二彼此一。豈用三迢迢渉二行履一。堪レ笑
維摩臂屈信。消
得吾儂一彈指一。人有二慧日一爭得レ無。令三人長憶二錢塘湖一。雞啼二闌干一水倒
湧。葉殞若木扶桑枯。孰謂二眞如淨境界一。於
レ中或現二小與
大。呑却乾坤一拄杖頭。一坐小劫浮提洲。君今又復向レ南去。我此拄杖堪レ付
レ汝。不レ識南方事若何。到時一卓還一拄
小師裔翰侍者
前度去復回。今番再欲レ去。一片堅固心。已
把二生鐵一鑄。不レ知爲二何事一。若此苦專注。雲
從二頭上一飛。龍向二脚下一過。走
遍四天下一。不レ知蟻旋レ磨。萬里海浪吹二天風一。手援二眞珠一撒二
龍宮一。蚩尤幡旗女媧舞。氷夷撃レ鼓聲隆隆。聽
不レ徹喜自如。看不レ足歡有レ餘。居常何曾有二
此事一。懊恨百劫徒守レ株。船到レ岸萬人著。歴
遍南方知識門一。歸來與レ汝重相見
柔侍者
我初入二南禪一。君爲作二内記一。轉眼過二六載一。觀
レ變知幾幾。丘陵或爲レ谷。君心若二平地一。曠哉
常坦如。不レ妨人踐履。此地何處無。只隔二一
間一耳。若二人踏得著一。元來在二脚底一。當年達磨
從レ西來。一華五葉因玆開。自
從葱嶺去一不レ返。千年古路生二蒼苔一。送レ君此去覓二其迹一。豈
比三徒勞事二行役一。不レ出レ門時撞見レ渠。爲レ吾一
喝通二消息一
次韻送三充書記參二了菴和尙一
禪悦法喜青蘿筵。請レ君觀二我心内天一。金烏
飛兮玉兎走。空劫後也威音前。兩輪明鏡
照二今古一。六合世界浮二輕煙一。我無二筆底一元
字一。君有二胸中書五千一。百煉黄金色不變。久
別不レ殊初對面。惠レ我伽陀席上珍。落落珠
回并玉轉。覺城東際行脚初。乃欲二南詢一急
如レ箭。南方知識多二賢豪一。見
得了菴一方始高
廣侍者
廣大門風包二法界一。左出右入非二内外一。踏
著玄機一八字開。天旋地轉無二人會一。大唐國裏
禪。來向二日本一説。慚愧百世身。孤
負三寸舌一。滿空颯颯天花飛。阿難耄矣徒見レ譏。袂
屬肩摩水潦鶴。與レ誰可レ語二諸佛機一。大唐國
裏禪。只今應レ有レ在。宜下向二那邊一去上。徹
證此三昧一。廣大門風貴二力扶一。天關地軸同一樞
恢知客
恢
張宇宙一。展拓乾坤一。迎賓肅客。主二此宗門一。三界一家。千里同轍。孰爲二去來一。何云二興
歇一。大唐日本一粟裏。有句無句八萬義。轉
得傍邊一到二者邊一。海印發レ光天在レ水。不レ用レ擧
レ心。毋レ勞二按指一。却笑迦文作意多。只今如我
兒孫何。分明擧似或不信。不レ妨隨處薩婆
訶
古知客
自三古南詢訪二知識一。不憚迢迢去遊歴。孰謂
普賢毛孔間。不レ渉二當人心意識一。巍巍大坐毘
盧師。分明認著不二是伊一。玻
孰知一滴甜如レ飴。賓中之賓主中主。翻レ手
爲レ雲覆レ手雨。不二是當年杜甫詩一。直下宜レ觀二
箭鋒拄一。寄語南方善知識。爲レ吾試下二一轉
語一
小師裔龍知客
潜龍勿レ爲レ用。宜二爾今朝起一。觀二彼方外天一。出二
此坎井底一。奈何千尺身。處此一滴水。我爲二爾
師一爾爲レ資。於斯寧忍言別離。濡毫作句贈
行色。心緒擾擾如二亂絲一。風吹二客衣一日欲レ落。
雪飄去思誰先覺。因憶南方舊日遊。古鳳臺
高屹寥廓。子行宜三去觀二遺蹤一。觀罷展翅歸
向レ東
忠藏主
侍者參禪悟二眞智一。大藏教中空本義。有時演
出復演入。元是西來祖師意。我曾有レ句説レ向
レ儞。不レ道庭前柏樹子。坐
斷南禪最上頭一。孰謂二東山左邊底一。大唐國裏無二人知一。燒香寫
字窮二毫釐一。照レ天照レ地五色日。曉來掛
在扶桑枝一。扶桑枝折作レ杖。五色日光耿耿。東湧
西沒兮北去南來。寂寂無言兮淵默雷響
送三貞禪者之二補陀一
補陀有二觀音一。内院無二彌勒一。日日長相逢。但
是聲與レ色。不二與レ眼作
對。耳根亦無レ識。六處共相似。諸塵竟何覓。乃見二無上覺一。應念
化已悉。是謂二如來禪一。未レ可レ言二宗極一。欲レ入二
祖師門一。上下皆充塞。若能不レ動レ歩。天地自
開闢。彌勒與二觀音一。何翅二千百億一
寄二聖興秀崖禪師一
毎恨不レ會レ顏。時愛二常覿面一。譬如二今年來一。
未レ及二正月半一。臘雪未二盡消一。春風已吹遍。雪
消覓不レ得。風吹看不レ見。庭上乃有レ梅。飄墮二
白玉片一。溪邊豈無レ柳。裊舞黄金線。覿面復
會顏。對レ此長欣抃
送下閑侍者歸二大龍一省
師大龍菴裏省レ師去。瑞龍山中求二法句一。大龍既
已興二法雲一。好向二瑞龍一爲二法雨一。之子此意良
已閑。是故歸省瞻二慈顏一。百花正發錦歩障。一
笻乃起高安灘。石崇富貴臨濟道。兩箇看來
都不好。莫レ學三當年捋二虎鬚一。金谷園中亦無
レ寶。去去去復回。試問レ渠是誰。一句道得出。
空中日月頽
送下爲知客往二南都一禮中大佛上
南都佛高十六丈。頂相已出二青天上一。覩人
在レ地如二蟻子一。雄雄之尊難レ近レ傍。我雖レ未二相
見一。已是長相識。大兄是釋迦。小弟爲二彌勒一。
中間一箇字。至竟道不得。知客若相逢。與レ我
罵作レ賊
示二光侍者一
侍者參
得禪一。一句如何説。報道大王來。使二我喜不
徹。萬福萬福誰知音。山之高兮海之深。窮二其頂一也極二其底一。昨宵風雨如二龍吟一。與
レ君携レ手同上下。拾
得眞珠一握成レ把。撒向龍王宮殿中一。嚇
倒東村王大姐一。南禪長老忽發レ笑。一雙鼻孔三箇竅。侍者參禪會也無。大
王來時更相報
示二宗侍者一
宗門下事不レ可レ説。筆頭有レ嘴元無レ舌。昨夜
前村新雨過。溪聲迸似二黄河裂一。觀音菩薩
不二奈何一。從教三漲作二滄溟波一。魚龍蝦蠏演説
法。夜半撃レ鼓聞二鳴鼉一。須彌山上天花落。颯
颯清風滿二寥廓一。宗門下事不レ可レ言。萬象森
羅鳴剥剥
送下素藏主歸二天龍一省
師眞規素範久不レ復。佛祖玄風孰能續。一氣轉二
一大藏教一。森羅萬象爭推轂。金剛鐵橛居二中
心一。轉時但覺二風吟吟一。三世如來聽不足。祖
肩跣足相追尋。只今已是三萬劫。叉手叮嚀
問二迦葉一。曾撃二須彌頂上鐘一。結集將來不二相
合一。此事只有二天龍知一。此行歸省レ母遲遲。昨
夜霜風刮レ地去。勸レ子出レ門宜二善爲一
送三小師裔雲侍者建二海門菴一
能開二大海門一。手控二諸有入一。法界在二屋底一。大
千俯可レ拾。石頭老人徒結草。玉殿珠樓何
足レ道。要レ見二玲瓏八面一時。坐看二陰陽一割二昏
曉一。教二他古佛來泊
船。不レ須二竪指并竪拳一。龍王宮裏説法竟。然後爲道二楞伽禪一
送三園首座住二鷲頭靈昌寺一問二其境前水
後山一
前是水後是山。靈昌蘭若山水間。靈昌主人
今日發。後山前水遙懽顏。鷲頭消息東來
後。千載忽爲二獅子吼一。一旦人天眼目開。野干
魑魅皆狂走。南禪豢龍陂水淺。我欲レ致レ龍
轉遼遠。然豈欲龍長在陂。但願。飛天興レ雲
致レ雨。頃刻澤大千星馳電卷
| 贈二伊禪者一 | 并序 |
千里一奔二其喪一。然自起二相陽一歴二筥根一。至二伊
豆州之非常艱難一。乃屬以レ詞。有レ類二杜子
北征行一。余曰。此可レ爲二西征行一也。就爲説
レ偈。以祖レ之云
壬午臘月二十二日。伊子東來復西去。爲聞二
父訃一奔二其喪一。以二所歴一作二西征句一。相陽筥
根伊豆州。我昔兩度曾經由。萬仭巉巖百里
險。一朝勞攘千日愁。邇來不レ知幾億劫。但覺
崑崙與二須彌一。在二我眼底一長悠悠。固我從來
自無レ父。彼此更沒二生死苦一。不レ知レ因底乃
如レ斯。手足胼胝竟何補。伊子自レ是吾家人。
心懷二至孝一常思レ親。豈レ知汝父亦不レ死。徒懷二
罔極一如二青旻一。天高地厚虚空闊。汝父不レ死
常時活。日面月面同時明。千里萬里横該抹
送三小師裔達之二九州一
春日晴黄鸎鳴。脚頭歩歩清風生。九州四海
方寸裏。萬年一念無レ留レ情。我有二一句一佛
不レ會。未二曾出
口遍二天地一。夜來却被黄鸎知一。聲聲鳴在二青山外一。子欲レ去二九州一。不二復相
覊留一。即以レ此贈レ子。問取眼及耳
送二小師裔全侍者一
白日何處去。昏黒來請假。且求二送行篇一。畢竟
如何寫。因憶二忠國師一。三度呼二侍者一。後人批二
判之一。如レ暗
書字一也。正是此時節。是汝豈不レ解。汝爲二我侍書一。文章固潚洒。豈レ知二胸中
錦一。不レ用二著錢買一。贈行媿二無文一。昏黒益草野
送三在書記住二九州圓通一
圓通境界頭頭是。擬議便成二千萬里一。直下承
當歸去來。六用門中無二彼此一。九州道路何迢
迢。我愛二此山干青霄一。拄杖拂子淨名室。鉢嚢
鞋袋壺公瓢。日往月來兮天高地厚。神通妙
用兮驢脚佛手。他日再相蓬兮一二三四五
六七八。南辰北斗
送三小師裔雲侍者之二九州一
懶來一字何曾有。豈能對子虚開レ口。忽然一
句道得出。白日已落二青山後一。青山白日不二同
調一。青山不動白日跳。悠悠閑雲渾不レ管。忽
被二風吹一連復斷。白日青山總莫レ論。好去爲
レ霖爲レ雨。使二彼九州四海倶充滿一
天地謠
吾觀二覆載内一。萬有二迭化生一。乘二彼陰陽機一。天
合二三縁成一。孰知積縁氣。中與二四大一并四大
本無レ主。縁氣豈レ有レ靈。旁羅互轇轕。鼓激
成二無明一。虚妄乃如レ此。何處是其情
太極誰云レ主。陰合與レ陽變。以至天地交。水
火互相戰。成玆要鼓顙。宅玆幽室見。孰謂二
空王佛一。處二此無爲殿一。靈通本自然。神聖非
所レ倩。常輝二大寶光一。亹亹而不レ倦
誰植二溟涬鴻濛苗一。發生天地厚且高。却笑空
花不レ結レ果。春風鳴二我窓前條一
送二師姪紹意藏主一
祖師意要二人紹一。九年面壁沒二人知一。雪晴月
霽千峯曉。庭前有二箇齊腰人一。隻手挽回天地
春。一華五葉世界起。馨香遍地光無レ垠。誰
知根入東海底。昨夜扶桑初著レ蘂。天明起
看二日輪高一。六龍下曳二黄金尾一
送二輝藏主一
如來大藏教。演出復演入。光明一照中。眨眼
覷不レ及。手操烏號弓。射
落日與月。拾得兎角杖一。撥
出火中雪一。由レ是與レ我左手燒香轉身問訊。八萬高人似二鵠立一。三千刹界如二雷
震一。相別如二九州一。寫作二贈行句一。他日再相
逢。清風動二寰宇一
示二統禪人一
大統綱宗渾無レ可レ説。直饒有也。掉レ棒打レ月。
我作二是言一。如何分別。縛
取龜毛一。火中掃レ雪聞二鐘鼓一示二璵侍者一
鐘聲鼓聲説法了。十聖三賢倶不レ曉。只有二觀
音一箇知一。更有三些兒未二能道一。範圍法界誰
不レ然。見思未レ斷誠堪レ憐。水底火發石人
語。相招共賦歸來篇一
寄二大友式部丞獨峯居士一
鯤鵬變化時。水撃二三千里一。一擧或小歇。再擧
動二天地一。無三物堪二効芹一。聊有二屠龍器一。清水與
越砥。鋒鍔久歛淬。匣中收不得。時常倚二天
外一。願奉二終佩
之。無適不レ如レ意送三從師姪歸
省大梅禪師一從レ朝至レ暮。即是者箇。不審者箇。復是甚
麽。一合乾坤上下開。三千刹界清風播。山中
梅子熟。屋下兒孫大。歸來捋二虎鬚一。掣
却黄金鎖一。一
掴欄腮一看二始終一。乃知饒舌還非レ我示二訄侍者一
別段別段。有二甚公案一。四十九年不説。一千
七百成現。開二一花五葉之陽春一。存二萬億無窮
之機變一。閃電未レ收。霹靂已至。有レ語有レ言。何
説何示。但識二本命元辰一。此外別無二道理一
送二方藏主歸省乃師一
大方無外。大圓無内。絶去絶來。非レ向非レ背。
春波湛湛兮碧
レ翠。聽不レ出レ聲。見不レ超レ色。黄鸎紫燕兮睍
睆呢喃。紅尾金鱗兮鼓躍跳擲。正當今日龍
門開。百川水接二天上一來。性海無風或自湧。
現出百寶黄金臺黄金臺古佛堂。歸去問レ師
是甚麽。二六時中長放レ光
贈二馴侍者一
侍者參
得禪一。頓捨二文字學一。雞啼海水湧。犬吠虚空落。虚空本無レ語。萬象鳴剥剥。報道
大王來。開
却普明閣一。善財合掌觀音笑。一雙鼻孔元無レ竅。刹刹塵塵本現成。黄金鑄出
鑚二天鷂一
贈二規書記一
大方無外。大圓無内。一統乾坤。絶向絶背。毘
盧之師法身主。在二我目前一横復竪。信レ手拈
來揑作レ團。來者教三渠看二規短一。昔日黄龍精。
今日頭角生。觸
倒須彌山一。大地如レ掌平。留得南洲一泓水一。日日無レ風浪花起。漲
入吾家鐵硯中一。蘸レ筆書成二祖師意一
贈二旻藏主一
藏海語言何限レ數。子細看來無二一句一。金波自
湧不レ因レ風。好似扶桑日出處。泥牛吼罷金雞
鳴。天影照水玻
落落無二留停一。盤珠絶纇。日轉二青冥一
示二提藏主一
一句不二相到一。萬事悉差忒。世無二鍾子期一。空
言竟何益。緬彼最勝子。未三甞談二一字一。怪
與二趙州無一。因縁略相似。千人萬人提。萬人
千人擧。人皆共點首。思歸未二相許一。寶劍
擲二虚空一。虚空沒二痕跡一。千人與二萬人一。聚レ頭空
喞喞
示二英禪人一
短短復短短。百年苦易滿。一坐十小劫。終始
席未レ暖。明日復向レ東。短蓬隨二長風一。緬彼四
天下。有若一芥同
示二萬侍者一
一復萬萬復一。數目分明。數之不出。金雞拍
翅闌干鳴。紅日團團海波溢。須彌不動何其
高。上有二天樂聲嘈嘈一。寶絲網振迦葉舞。金剛
座動虚空搖。正與麽時會不會。庭前柏樹西
來意
示二一侍者一
識
得一一萬事畢。半夜子黄昏戌。面西方一看二日出一。雄雞忽上二闌干一啼。海水漲滿青天低。
觀音菩薩耳根塞。鳳凰不下向二梧桐一栖上。東山
昔報レ衆。思歸因作レ頌。今昔兩相同。始終
無二缺空一。二由レ一有。一亦莫レ守。祖祖相傳。佛
佛授手。直下會
取獅子吼一次下南堂和尙送二徹藏主一韻上
一大藏教何所レ言。四七二三何所得。四七
二三有若無。一大藏教説而默。君不レ見。清
廟朱絃實非レ樂。撃石撫石舞而諾。百蚿不
レ如夔一足。群鹿何如二鱗一角一。天生二丈夫一
出二英偉一。一言解廓佛祖閟。當年萬里越二滄
溟一。水底魚龍亦驚畏。欄遊携李春風閑。袖
中擲
出須彌山一。彈指聲中三萬日。撒レ手懸レ崖獨足立
送二明侍者之
京侍者參
得禪一。一夏相隨逐。忽見秋風生。欲レ趁二南飛鵠一。丈夫志二千里一。不二肯自局促一。大王
在二京師一。爲レ我稱二萬福一。子亦宜二自觀一。畢竟
甚面目。非レ謂レ峩二其冠一。非レ謂レ偉二其服一。見説
鼻孔麁。不レ妨與二一
送二甲侍者一
日輪卓午雄雞啼。眨眼已在二青山西一。黄河倒
流海水湧。扶桑葉長青天低。東山翠壓闌干
曲。一衆傳呼喜不レ足。遺音餘響幾千年。斷
絃孰謂無二膠續一。我有二琴一具一。不レ絲還不レ木。
能使二虚空笑一。不二特鬼神哭一。甲侍者會也麽。
譬如二青天萬里一。有レ雲有レ霧。或開或遮
贈二瞿藏主一
一大藏教瞿曇説。見説當年不レ搖レ舌。不レ識
如今何處來。人人共釘二虚空橛一。直得金烏飛
玉兎走。萬象森羅獅子吼。空生逃跡入二深岩一。
大似無端肘生柳。天花亂墜如レ絮飛。天人
無跡高巍巍。無説無聞眞般若。近二一指一兮
遠二一馬一。遍問人間無二箇知一。但覺千年萬歳乃
至盡塵沙劫。浩浩春風吹
送二琛禪人南遊一
南閻浮洲一何窄。坐看日月窓前落。不レ騎二駿
馬一走二須彌一。拄杖横擔去行脚。金莖露滴秋氣
清。萬里灼爍雙瞳明。三事畦衣卷雲葉。凉風
吹入天冥冥
贈二旦書記一
發
明大事一非二小小一。百千日月同一照。無明長夜暗昏昏。幾箇衆生得二分曉一。筆觜吐レ花
煇二長虹一。衆生攝
入光明中一。教三他箇箇得二途路一。還令下透
出光明一去上送二仙知客省
母仙知客即仙陀客。比レ渠更自高一著。無言曾
勘二不來人一。奉馬奉鹽皆點額。阿母故家非二瑤
池一。春風歸去來何時。庭前蟠桃萱草碧。花香
吹入優曇枝
西光寺主既沒。碩藏主携二其金花故紙一
來請レ説
偈云
黄金花開白玉地。銀雲拽レ風香撲レ鼻。西方
寶殿回二日光一。中有二眞人金玉相一。十萬億土
在二方寸一。百千法門唯本分。譬我庭前白桂
花。香開一粟浮二天涯一
| 次韻趙州十二時歌一 | 并引 |
趙州十二時歌一。歸出レ紙仍俾レ書。復請レ和レ之。
然趙州以二自在遊戲三昧一。提
持向上眞機一。古今作者莫レ有下出二其右一者上。余又何敢擬哉。然
不レ違二所請一。第以二現前境界一。假二其聲韻一。賡レ之
云レ爾
鷄鳴丑 欲二起下
床還少逗。直裰袈裟在二眼前一。從頭檢點般般有。貧一身富二千口一。羞向二
時人一貸二升斗一。從來開口告レ人難。直饒開得
不レ順レ溜
平旦寅 日日朝朝不レ用レ論。米多作レ飯少煮
レ粥。却笑古人甑生レ塵。無二外客總是親一。葉落
花開莫厭レ頻。憎愛生兼憎愛斷。何曾離
得這衣巾一
日出卯 清淨本然休二懊惱一。山河大地沒二纎
埃一。未レ容閉門專却掃。閑時多忙處少。誰似
退居僊長老。祖翁田地不レ須レ耕。但教レ拔
却無明草一
食時辰 有レ鹽無レ醋乞二諸隣一。失處不レ言愁
寂寂。得時呼喚喜津津。稱レ意少逆レ志頻。世
間多是一般人。昨日街頭張上座。相逢也
使二笑中嗔一
禺中巳 平生所料豈及レ此。布袋中間置二老
鴉一。雖レ然得レ活猶如レ死。七十三八十四。總
稱二如來法王子一。道高可レ擬二釋迦文一。一片心
情薄如レ紙
日南午 自笑平生無二調度一。只求一飯塞飢
坑。此外有三何堪二解註一。乞
得鹽一又無レ醋。明年不三必栽二苦苣一。口腹無レ厭幾日休。隨分些些
納二無固一
日昳未 莫レ負二檀那金布地一。釋迦老子住二祇
園一。子細看來誰不レ是。論二高低一説二理義一。我方
困到垂レ頭睡。晴簷日暖樂無レ窮。只缺麻姑爲
爬背
晡時申 看却人間多少人。亦有深居面如
レ玉。更多奔走脚皮皴。但有錢席上珍。不レ須三
東海取二龍筋一。説向二自家無盡藏一。都盧不レ直二
半分文一
日入酉 獨向二蒲團一宜二默守一。千般造作總徒
然。一毫功徳何曾有。無益言休レ出レ口。自看
身前與二身後一。莫レ誚卑微過二此生一。天地由來
一芻狗
黄昏戌 也有二學人一來入室。去粘解縛一無
レ功。顚倒膠盆更添漆。悟眞機在何日一。四壁
但聞蟲喞喞。善柔便侫豈能爲。口頭言語甜
如レ蜜
人定亥 靜定安詳絶二憎愛一。怱思明月落二波
心一。一片晴湖本無レ蓋。少沙彌大新戒。勞レ伊
給侍休二相怪一。提レ缾挈レ水點二茶湯一。與レ君共
結二龍華會一
半夜子 一切足時當自止。灼然求足足何
時。知止之人世能幾。龍須席蘆竹
衾黒紙被。眠熟來時無二兩般一。有二鼻孔一人倶
出レ氣
| 答二靈江徹侍者一 | 并序 |
也。自二南詢一歸來。未二嘗相見一。今此特携二先鳳
臺老人頂相一見レ惠。仍賜以レ偈。因次韻云
無位眞人白玉肌。相看不レ減昔年姿。我何流
落狗失レ主。公乃來歸鳳有兒。浩劫有縁能再
遇。大方無外果何之。我諸弟子君知否。悉是
從前七佛師
次韻送二觀知客一
鵬程一擧向レ南遊。使二我凄然意似
秋。大道接レ天行即到。寸心如レ水了方休。莫下於二塵芥
裏一藏
跡。宜下向二虚空外一出頭。對レ子有レ懷千百億。可能説似我同流
寄二迪上人一
多載相知迪上人。毎於二今古一得二同論一。堪師
後學垂二千載一。可起先賢向二九原一。莫把叢林將
眼看。但宜徳行以心存。天關合啓教二人入一。何
事青山却閉レ門
寄二碩書記一
大機碩公余故人也。近於二九州一輔二大友公一。
同載欲レ至二京師一。一夕海宿。舟爲二風濤一所レ損
不二復至一。提藏主作レ偈以寄。余亦次韻寄レ之。
兼簡二大友公一也
已將三春色滿二皇州一。何日來同上苑遊。風伯暮
號雲接レ水。天呉夜負壑藏レ舟。萬般施設至方
是。千種因縁了即休。莫レ怕龍門千尺浪。怒雷
聲裏跨二鼇頭一
送三淳首座住二景陽山安國寺一
優曇花現二景陽春一。匝地人觀二出世人一。應下以二
片言一傳中萬古上。不レ妨一髮引二千鈞一。拈來鈯斧
堪二安國一。未二必龍泉可
護レ身。遙望彩霞封二岳頂一。乃知翊賛有二明神一
次韻答二第一座柏西堂一
不レ入三千峯與二萬峯一。强顏來作二住山翁一。堪レ愁
墜地迦文業。復愧彌天達磨宗。相馬遺形
眞可レ笑。畫レ蛇添レ足實非レ工。堂中幸有二人天
眼一。正令當行草偃風
次韻答二訥藏主一
自來成佛亦無心。愧出頭來是即今。謝子有
文能達レ道。使二人點レ首爲披
襟。眞珠撒下誰知レ寶。黄葉拈來不二是金一。行盡天南并地北。
掀
翻海岳一覓二知音一次韻答二琛書記一
地戸天門一道開。十方三世去還來。黄龍頭
角衝レ雲起。黒蟻程途遶レ磨回。霹靂轉レ空爲二
語話一。陽春著レ物作二情懷一。緬思去レ聖渾如レ電。
畢竟于レ今安在哉
次韻悼二徑山南楚和尙一
徑山老子沒處去。應下將二大地一作中禪床上。遙聞
道振二餘杭上一。憶別言辭二楚水陽一。玉兎金烏
雙影轉。珊瑚碧樹滿林芳。龍王殿上水倒
湧。我向二海東一猶宿レ桑
次韻答二文藏主一
相見又相別。浮雲共合離。好語爲我吐。此
意何人知。後恐有二楊子一。今歎レ無二鐘期一。報
瓊慚句惡。庭葉正飄時
| 送三禪居和尙赴二東山建仁一 | 二首 |
瑣屑人間事。一擔横レ肩重似レ山
幸有二東山消息在一。倚レ天拔レ地不二尋常一。當年
七百高流外。接得曹溪漲二八荒一
次韻答二明首座一
惠來佳句驚二人眼一。捧出仙人玉露盤。五色雲
霞同燦爛。不レ知身在二寂寥間一
送二齊藏主南遊一
南方去復幾時回。高駕征帆破浪堆。知識門
頭生鐵鑄。不レ妨彈指一齊開
賀二建長圓首座秉拂一
天宮説法闡二雄機一。白日堂堂豈夢時。想五百
僧齊側レ耳。與二三千佛一共掀レ眉
次韻美明首座閲二藏教一二首
五千餘卷舊公案。結集多年孰解レ翻。首座
爲レ渠重閲レ實。老胡伏レ罪合レ無レ言
照二人心一眼一何明。照見扶桑水淺清。信レ手
取來龍藏教。喃喃讀對篆煙横
| 示二禪人一 | 二首 |
年有二道吾一。對レ人戴出蓮華笠
空手滿握二摩尼珠一。就レ地打落天邊日。夜半
拈來白晝看。五色光明黒如レ漆
賀二常牧山元公自菴居出世一
桃花浪暖正當時。兼此青青溪草肥。牧得泥
牛純熟了。倒騎入海趁龍歸
| 悼二淨光明寺仙律師一 | 著二心 源論一 |
光元不レ昧。是心無著復無縁
禪居集賛性仙道空律師
一片心源若二湛淵一。袈裟日夜不レ離レ肩。觀レ經
已入二東呉一去。管鈔同將浙水傳。大覺網疎遺
跳竈。終南流遠見二耆年一。淨光明寺山頭月。長
照寥寥永夜禪
寄レ題二宇中菴一
卜築乾坤法界基。東西南北不二相依一。柴門固
是無二花鳥一。笑看躔レ空日月飛
示小師裔曉値祷雨作
性天長明無昏時。勿レ使二虚空或生
翳。聖師嘘吸風雨隨。欲下爲二群靈一澤中心地上
寄二明首座一
聞説蒙山去獨居。我方逐レ隊竟何如。乾坤只
作二一間屋一。那得二誅レ茅別置
廬送二澤上人之レ京省
師洛陽城裡已新秋。去覲二師顏一向二御樓一。好把
古靈揩背手。擘開雲霧見二龍頭一
謝下禪居和尙遣二才侍者一見
訪未レ獲三禪居覲二釋尊一。先迎二神足一枉二寒門一。何堪
梵苑如來使。見此蕭蕭黄葉村
送二班藏主一
聖明天子聖明時。路上行人只似レ碑。一默酬
僧無二會者一。玉樓金殿有二人知一
寄二西禪雪村禪師一
兩載無レ由一寄箋。但聞二槌拂一過二西禪一。好開二
雲路一撾二天鼓。却使三聲來到二耳邊一
示二拾侍者一
佛法兩字是甚麽。鳥窠曾把二布毛一吹。若人千
載不二復返一。笑看庭前黄葉飛
打
失鼻孔一拾得口一。口堪二喫飯一復何爲。謾須二罵レ佛并訶
祖。與レ我長吟二小艶詩一送二僧之
京去去京師道路長。草鞋脱取掛二龍床一。三千諸
佛在二脚底一乘レ此教三渠識二上皇一
次韻答二天岸禪師一
身外萬般惟困懶。人間五月已炎蒸。因看變
化纖洪事。夢駕飛鵬羽翼輕
偶成
昨日風起今日陰。天時不レ測誰知レ心。山中寂
寂行復坐。老松偃レ壑如二龍吟一
贈二建長澤侍者一
常憶南陽呼二侍者一。暗中文彩未二全彰一。好拈二
五色金膏筆一。點出三千古佛光
示二禪者一
海寶千般覓二如意一。得來只在二斯須間一。授受
相傳佛與レ祖。擬議已隔二須彌山一
虚空無レ翳絶二朕跡一。莫下將二五彩一徒自描上。當軒
大坐寂不動。海日輥出須彌高
次韻題二旨首座縱性窩一
縱性窩中豈有レ涯。四無壁立可レ爲レ家。不レ知
更有二何窓戸一。睡醒云看月照紗
地獄門前滑似レ油。古今失脚競二喧啾一。修行
肯學驢拽磨。愛死但教狐首丘
舜若多神展笑容。青天霹靂打二雷公一。只因錯
喚レ鐘爲瓮。我教二今呼レ瓮作
鐘口宣妙偈若二懸河一。八萬四千今更多。須彌筆
禿我亦寫。滄海硯氷誰解レ呵
緒草從レ渠滿二法堂一。更深一丈未レ爲レ長。爲レ人
不二是無情緒一。開レ口教三他見二肚腸一
渾崙擘破復完全。便是虚空一塊綿。是我不
レ妨二會得一好。更知薄處必先穿
昔年獵縣復遊州。獵得看看雪上頭。一歩誰
知闊一歩。不レ能レ歸
隱舊林丘一我有二窓前枯木巖一。天然奇特匪二莊嚴一。昇天夢
與レ佛説法。坐地試同レ渠對談
人不レ知レ君我乃知。知レ君安樂樂還疲。如何
安樂還疲處。得句無心力寫時
十恒河水筆頭翻。發自心淵出口門。散作人
間甘雨好。幾多花木得二春暄一
| 送二哲首座一 | 并序 |
京之東山一來。未二數月一。以母故又欲レ返レ之。唱二
六偈一見示。中間不レ無二感時傷教之意且言
且別。就二倚韻一以祖二其行一云
東山石女夜生レ兒。不忘三更囑付時。好似力
樵因母故。擔頭増重沒閑枝
從レ空累レ卵未レ爲レ危。大法千鈞力要レ持。猛虎
何曾看二凡肉一。洪鑪終不レ鑄二嚢錐一
教外無宗作麽傳。元無二一法一謗云レ禪。云レ禪
千載返不得。脱口猶如二箭離
弦誰復于今話二道情一。不堪相送出レ門行。斷腸
過似聞猿日。墮涙無因霜夜聲
祖綱力重不レ能レ提。況我從來無二矩規一。勉强
撒レ沙兼撒土。自慚奚可レ作二人師一
佛去千年日會顏。眼頭緑水與二青山一。驢前馬
後君知否。只在二當レ仁左右間一
鎖春亭
玉鑰扃雲鎭二劫壺一。堯風舜日藹二天和一。禪林
不レ用司二歌鼓一。五葉一花開更多
撃蒙軒爲二掌國左武衞將軍古山居士一
題
打疊塵昏淨盡時。放開日月檻前飛。乾坤上
下及二萬象一。匍匐相從聽二指揮一
寄二大龍雪村禪師一
見説大龍行雨罷。更無心去作二雲雷一。暫將
横海身千尺。來臥二坳堂一水一杯
題三竹林院大納言自作二山水一
萬里山川在二目前一。與二他魚雁樂二無邊一。主人
欲レ放乾坤闊。旋復移二添石數擧一
遊善峯往生院一
歩入青林最上巓。手捫レ蘿罷欲レ捫レ天。下方
世界人如レ蟻。不レ識青山路可レ縁
寄二月山桂首座一
別後頻頻曾寄レ書。慇懃不遣雁和魚。山雲海
月知二多少一。傾盡家私曾看無
閲二大梅皎首座拈古頌古一寄レ之
已聞梅子熟多時。無數黄金綴滿枝。可惜無
人能下口。大堪止渇與充飢
示二小師海邑一
得得相看千里來。相看既罷復空回。從前佛
祖皆如レ此。極到空空眼自開
次韻答二横洲別傳禪師一
一舸迢迢絶二巨溟一。西來不レ解救二迷情一。待時
吾必還歸也。回首扶桑千歳榮
賓中主也主中賓。日日思歸念念新。自レ是故
鄕田地闊。豈應無處著閑人
優鉢羅花不二妄開一。老天於レ此豈無レ懷。南禪
欲レ借二維摩手一。斷
取横洲一入レ座來示二提藏主一
盡大地是如來藏。演出何如演入時。最喜摩
尼歸二掌上一。時時一覩笑掀眉
次韻答二聖福蒙山禪師一
一牋寄レ我萬金重。千里看レ君雙眼青。堪レ羨
筆端能説法。玄沙白紙太無レ靈
山水圖
長松古蘽標レ天出。深洞流泉滾地來。白石
可レ眠還可レ坐。燕昭徒事築二金臺一
示二鏡禪人一
正月十七雨初晴。又見庭前百草生。不二是祖
師心地印一。鵓鳩飛上二樹頭一鳴
正月十七雨初歇。日脚曈曨下林樾。翠羽無二
人自在飛一。觸翻梅蕚紅香雪
月眼軒
萬里明蟾作二兩眸一。著書不用皺眉頭。青天
在レ我晴簷下。察及秋毫鬼亦愁
次下夢窓國師題二三塔一韻上
生生死死本同風。積骨如レ山絶二簣功一。入得
國師
字塔。死生不在死生中寄二慧日無徳禪師一
一自豢龍陂水湧。曾觀雲路出身時。口談二安
國無爲法一。慧日回光天下知
寄二南禪乾峯禪師一
菩提樹下十小劫。薝蔔林中幾度春。一日花
開世界起。法筵龍象競推輪
示二大友式部丞獨峯居士一二首
我有二一句語一。未レ吐人已會。問レ伊作麽生。依
然沒二碑記一
開レ口即已錯。何況落筆書。相見不相識。試問
誰似レ渠
次韻無徳西堂偶成五首
萬事不レ如レ閑。一身天地間。豈能如磨蟻一。擾
擾自循環
昨夜五更時。誰將二玉管一吹。萬般嘉韻發。如三
各有二攸司一
海變幾千回。須彌土一堆。偶來同寄レ跡。吾豈
有レ心哉
彈鋏嘆無レ魚。山僧竟不レ須。何當逢二道者一。可三
以付二衣盂一
一冬還二冬。轉見二曉霜濃一。往往寒侵レ骨。何
人到二妙峯一
| 竺仙和尙偈頌 | 終 |
四明竺仙和尙賛語
侍者等編
釋迦佛出山相
六載坐消二太古雪一。一夜挽回空劫春。從レ此嘮
嘮四十九。大師子吼斯其人
千佛名經塔
千尺浮圖千佛名。直從二平地一到二青冥一。孰知
一字不著畫。子細看來是此經
觀音大士十首
耳聽二衆妙色一。眼觀二諸音聲一。十方諸國土。無二
刹不
現レ身。乃至具二一切不可思議功徳菩薩自在之業一。然豈止是而已矣。諦審諦觀窮二諸
玄辯一。竭世樞機欲レ賛二萬一不可得一也。飛瀑
飄飄。懸崖嶷嶷。是聲非聲。是色非色。聲色
倶非。觀聽悉泯。演説熾然。談舌無盡。缾柳
垂海波沸。不レ動二舌頭一眞實義。如レ是則十方
諸國土。無二刹不レ現
身。又胡爲二從聞思修一。入二三摩地一。若然者而擘開面門。現二八萬四千爍
迦羅首。乃至不可説首未爲之多一。奚止數至二
一十二面一而已矣
千手異執。千眼各視。事有二衆多一。理無二二致一。
然於二理事一。廣不レ可レ既。隨二衆生心一。聊復爾耳。
若二其菩薩一。全體作用。運二大悲智一。則盡虚空
界極微塵刹。不可得而思議。作二爲賛言一。濡毫
染紙。夫何蚍蜉撼鐵樹。稽首聖慈。使三人拳
拳不レ勝二自愧一者也
以二大悲心一出二千手眼一。所施隨意。所作隨辨。
而衆生以爲其多而希有者也。豈知其母陀
羅爍迦羅。照用同時。同時變現。未二之辦一歟。
我欲三有情咸歸二其大一。勿レ泥二於小一。故作二是
賛一
千手異執。千眼同視。執體有レ殊。視性無二。
譬如三乾坤與二夫物色一。本乎一氣。滋二於衆徳一。
乾坤物色。浩浩森森。大慈悲相。諸衆生心。千
隻眼千隻手。人人分上誰不レ有。通身是遍身
是。奚止千千而已矣。覷不見用不著。天旋地
轉。日閃月爍。風前颯颯天花落
通身遍身。是眼是手。光照大千。力控二萬有一。
春山峙青。春波搖碧。願海何深。悲智莫レ極
稽首白衣圓通仙。普應一切寂不動。譬若レ覩二
此飛瀑流一。如二雷霆震一無二音聲一
千眼千手。人人本有。觀照執捉。非レ前非レ後。
稽首大悲。特現二斯醜一。以二大悲智一。現二千手
眼一。隨意運用。隨心顧盻。物物頭頭有二何限一
| 地藏菩薩 | 并序 |
有二託レ湛。地藏菩薩希有之事一。願垂二慈聽一。即
出二所レ録言一曰。康永二年癸未九月二十四日
夜。僧義慶夢二唐僧竺仙和尙乃地藏菩薩化
身一。於レ此。即見和尙。左手持二樒葉一甚繁多。尋二
又其樒一化爲二錫杖一。其數有レ五。頃刻變
現無窮之相一。莫二能畢録一。以知。和尙即此菩薩。深
加二敬信一。欲
求和尙親手自畫二此菩薩像一并以賛詞。賜
與二供養一。爲此末世奇特之事一。不レ致二泯昧一。湛又言曰。玆事已逾二三載一。而義慶
與レ師未二嘗相識一。遠在二他州一。今居二伊豆一。非二旬
日一莫二能到一。彼獲二瑞夢一久有以達二於師一。展轉
委託。近以至レ湛。或賜二慈悲一。不レ違二其願一。幸
莫レ大矣。余曰。噫。佛與二菩薩化身一蓋常事也。
非レ爲二希奇一。第余非レ是。況余不レ善二繪事一。然其
所求誠至若レ是。强塞二其命一。當以求二此菩薩
本相一。左手持レ錫者。酬二其所請一。期而得レ之。名
曰二延命地像菩薩一。臨レ之以付二義慶一賛以レ頌。
曰
内祕二菩薩行一。外現二是比丘一。分明相好具。乃
非二夢中事一。於二夢中一所見。是夢亦非レ夢。樒葉
與二錫杖一。非レ一還非レ二。衆多及二五數一。聊示二世
間相一。譬如二總一身一。別相有二五體一。又如二人一
手一。五指出二其掌一。身相與二手體一。非レ一亦非レ二。
復如レ彼一切。總備二我一身一。變
化隱與顯。在二我掌握中一。即如レ此妙相。我以二五彩畫一。於レ是
此菩薩。從二我指掌一出。當二於未レ盡時一。此相
竟安在。諦審復諦觀。乃見二眞菩薩一。而此彩
畫者。非レ眞非二非眞一。諦觀復諦審。了了當二自
見一
羅漢圖掌國古山居士請レ賛
佛世比丘。天然尙有。古貌奇心。顯妍示醜。或
面如レ月。或頭似レ臼。或拍二其肩一或拱二其手一。或
指
點其文字一。或談論其可否一。或坐レ高而立レ低。或來前而去後。天神仙鬼導
驅侍從一。節鉞缾盂。參錯左右。眷レ此會同。非常交友。是
謂偕彼天高。同此地厚。天高且長。地厚且久。
象龍蹴踏。師子哮吼
初祖達磨大師
眼晴大鼻孔麁。肚腸直牙齒疎。曾對二蕭梁一。
説二道理一。何殊鐘鼓祀二鷄鶋一。怒濤千里。康壯
一蘆。少林鐵樹花開初
梁王殿上道二不識一。楊子江中波卓立。脚踏莖
蘆去似レ飛。闔國人追追不レ及
靈照女
熏天富貴作二貧窮一。莫三是爹爹累二汝儂一。賤賣
笊篱人不レ要。携將二歸去一漉二春風一
一山國師
披二精進鎧一耀二金光一。鼻孔遼天須鬢蒼。一國
之師千載士。開雲種玉接二扶桑一
佛性和尙
千古鳳臺。一代龍門。或吐二一語一。或發二一言一。
四海水湧。六合雷奔。魚魚雅雅。來學雲屯。一
聞二謦咳一。千里鵬鯤。回狂瀾起既倒。興滅宗
繼絶世。非夫手探二月窟一。足躡二天根一。但以二直
指一極二徹宗原一。仰瞻二頂相一。譬若二崑崙一。洪造大
撰。詎容撫捫。所レ可レ見者。日月乾坤。愧二斯
作
賛。金注者殙自賛
黒漆禪板金剛劍。黄錦袈裟弊垢衣。面前指
出大實藏。虚空産下崑崙兒
海底拈來鐵彈子。袖裏擲出金剛圏。密密堂
堂祖師意。西天此土倶不レ然
九苞鳳産二破鏡子一。三脚驢生二獅子兒一。金陵
市上打二折本一。却來二東海一討二便宜一
迦葉頭陀一破顏。虚空突出須彌山。二千
二百餘年後。馬頷驢腮知二幾般一 裔澤藏主
請
或嗔或喜或平和。一種風吹萬種波。却笑古
人無二伎倆一。九年面壁喫茶多 裔孚首座請
誰將二五彩一畫二虚空一。八字眉青兩瞼紅。珍重
天邊雙日月。劫初先已點二重瞳一 蘊程居士
請
巨靈擡レ手擘二泰華一。帝禹奮力疏二九州一。從レ此
百川東到レ海。沒來現也有二來由一 蘊泰居士
請
鳳臺壓地梧桐老。鯨海翻空若二木高一。一片老
婆心不レ歇。六時行道説二兒曹一 衆徒弟請
無量劫來金剛身。子細看來即者是。不レ因二眼
高鼻孔深一。世上有二誰能識
儞 蘊剛居士請｣天晴海晏日無レ雲。描畫將來轉失レ眞。鼻孔
裏頭藏二世界一。從教笑倒世間人 海晏侍者
請
遍周沙界即者是。此外何須求二別理一。隨
順人情一亦不レ妨。一筆春風滿容喜 海周都寺
請
摩訶衍法古今傳。不レ若毫端廓性天。揑聚放
開還在レ我。不レ須膠柱更調絃 裔衍侍者請｣
大莊嚴事唯質素。無レ有二言説及字句一。撥動乾
坤向上關。塵塵刹刹河沙數 裔嚴侍者請
載重行遠在爾躬。不レ在二頂相并喜容一。春風筆
陣祖師關。天地有レ盡無二終窮一 裔載侍者請｣
金鐙晃煜佛祖壽。海慧照徹天地心。迦葉當
年一微笑。千古萬古傳至今 海壽侍者請
萬福大王由昔日。流
傳今古一亦悠哉。師資心膽即者是。何用丹青生面開 裔蓀侍者請
看レ山看レ水無二一事一。談レ空談レ有何其多。侍者
參禪無二第二一。却笑東山太老婆 偕彦侍者
請
法法本來無二一法一。一法不レ有何其多。夜來
睡起推窓看。松月當軒照二薜蘿一 裔法監寺
請
口裏説話曉不得。意外識情難レ可レ測。拂子
呑
却須彌山一。撒下黄金一教二人覓一 寶善請| 賛語 | 終 |
建長禪寺竺仙和尙行道記
慈雲普濟禪師前平江路
靈巖禪寺住持清欲 撰
昔我佛釋迦文世尊。以二正法眼藏。涅槃妙
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一。付
屬摩訶迦葉一。二十八傳而至二菩提達磨一。入二此土一爲二初祖一。又
五傳而至二曹溪大鑑一。是爲二唐土六祖一。道滿二
天下一。而衣止不レ傳。於レ是南北分レ宗五家列
派。魁壘逸群。星分碁布。而其法化無二往
不
至。若二我臨濟大師一秀拔五家一。而其子孫逮レ今特盛。前保寧佛性禪師古林茂和尙。望二
臨濟一爲二一十八世一。望二達磨一則亦二十八世
焉。日本國建長禪寺竺仙禪師。實自二保寧一
出。諱梵僊字竺仙。雅稱來來禪子。居二楞伽一。
因號二寂勝幢一。莫年懷レ土。故曰二思歸叟一。中華
古明州象山縣徐氏子。祖某本州儒學學正。
父應。字景陽。隱徳不レ仕。母歐陽氏。生二三
子一。師其季也。以二至元二十九年壬辰十一月
十五日一生。六歳入二鄕校一。不二一年一而韻書切
紐之法若二素習一。聞三人誦二般若心經一輒能記。
癯不レ勝レ衣。而惡二葷血一。父母視三其無レ適二俗
韻一。逾二十歳一舍レ之出家。從二湖之資福別派源
公一作二驅烏一。誦經如レ流。源甚器レ之。年十八。
依二杭之靈山瑞雲隱公一試二所習一爲二安名一。給二
公符一。禮二其師虎岩和尙塔一削髮。預僧數具戒
遊方。首謁二淨慈晦機一。次依二天童雲外一。聞二開
壽商隱一。親見二此菴一。渇思一見。既至。薄暮。陞
堂。作二咳嗽聲一。隱隔レ壁聞曰。誰。師曰。行脚僧。
隱曰。爾何僧。不レ知二時節一。師曰。預晩通謁。
來早相看。隱異レ之。出而問曰。作麽生是行
脚切要事。師曰。非時要レ見二主人翁一。隱云。作
麽生是儞主人翁。師曰。今日相見太晩。隱曰。
且坐喫茶。留數日。還二浙西一。依二靈隱元叟。淨
慈東嶼一。見二止岩成公於虎跑一。示以二鎭海明珠
話一。徴詰無レ滯。岸肯レ之。師自以爲二未穩一。祈二觀
音一覬下早遇二明師一。決
了大事上。登二天目一見二中峯一。峯曰。奇道人也。作二竺仙説一以贈。偶僧
自二建康一來。能言保寧鉗鎚妙二天下一。即宵征。
適レ寧過二萬壽一。衆請二陞座一。一聞擧唱。心地豁
然。下座進拜。問二鄕里一。師曰。明州。寧曰。明州。
有二布袋和尙一是否。師曰。是。即今又不レ在二那
裏一。寧曰。他説等個人。聻。師曰。即今來也。寧
曰。作二何面目一。師曰。且請二趺坐容一。梵仙禮拜。
寧欣然許レ就二弟子列一。一日齋次。寧曰。菩薩
子喫飯來。師曰。來也來也。寧曰。是什麽物
恁麽來。師曰。和尙喚底。寜曰。喚即不レ無。來
底不レ是。師曰。和尙年尊。認二他不著一。寧喝
曰。喫飯去。入室次。寧曰。一字不著畫。是什
麽字。師曰。金剛鑄二鐵劵一。寧曰。一字也不
識。師曰。不識最親。寧便喝。師機鋒穎脱。英
氣逼レ人。故寧甞示以二卍菴在佛果處雜妄想
之語一。不レ覺汗流浹レ背。遊二湯泉一閲二大慧廣
録一。所重脱然。洎レ歸寧問曰。儞前日因レ甚納二
敗闕一。師曰。不敢。寧曰。放二儞三十棒一。自レ此師
資相契。洎典藏清涼。道聲藉甚。俄有二江陰
白龍之招一。師曰。吾方問道。其可二爲人一。還二東
浙一遊二荆楚一。一錫去留。爲二時所慕一。登二徑山一。
會三明極赴二日本之聘一。挽レ師偕行。師追念保
寧異時當大化日本之記。因從レ之。己巳五月
離二福建一度レ海。六月至二本國關西一。掌國諸官。
迎勞勤至。館二於大慶宅一。江守大江氏直菴。即
欲下以二豐州萬壽一處
師。僧意曰。大名已達二京師一。未レ可也。庚午屆レ京。二月至二關東一。舘二於
建長一。相模州大守平氏高時。一見如二平生
懽一。明極住二建長一。師爲二第一座一。别駕藤氏之
子高景。爲二極弟子一。以御前南禪禪寺。奏二師
瑞世一。意在レ嗣レ極。師笑而却レ之。大江氏知二師
不
赴二南禪一。復以二萬壽一聘。師亦不レ赴。壬申。平氏。以二淨妙一起レ師。高景峻阻。平氏曰。惟
我命。開堂日瓣香。爲二保寧一拈出。直菴欣然
致レ賀。洎二平氏亡一。源氏當政。兄尊氏仁山。弟
直義古山。尤篤二於師一。爲二其母夫人一延二之私
第一。兄弟侍レ焉。供饋無二虚時一。寺之前迫二於官
舍一。一夕兵燹。夷爲二廣墟一。古山盡請以屬レ寺。
開
拓門徑一。爲二一方偉觀一。甲戌直菴亡。遺命復以二萬壽一延レ師。源氏固留。而廷論起レ師。主二
淨智一。入寺賜二官幣三萬。地三千畝一。乙亥。賜二
天柱峯下故址一爲二壽塔一。其山下瞰二大海一。絶
類楞伽山。師樂二其勝。作二楞伽院一。榜曰。心地
要門。燕居之所。曰一粟乾坤。曰語心堂。曰
含暉室。曰最勝岩。絶頂作レ亭曰二妙高一。日以二
楞伽一爲レ事。戊寅。吏部侍郎大江氏泰。故直
菴之子。承二先志一。以二關東三浦無量壽禪寺一
命レ師開山。己卯退二淨智一。稱レ疾居二東堂一。辛
巳奉レ旨。仍住二御前瑞龍山南禪禪寺一。以二四
月十三日一開堂演法。中使繕録以進。昇二本
寺于五山之上一。七月二日。大衲言兼征夷大
將軍仁山。偕二左武衞將軍古山一入寺飯僧。
請二陞座開室一。加嘆而去。逾レ年遠别。重請二入
寺一。由レ是相二寺之宜一。鑿
陂瀦水一。輦レ土爲レ山。左環右抱。路經二其中一。山曰二瑞龍一。陂曰二豢
龍一。亭曰二鎖春一。寺以日裕。境以日勝焉。癸未
五月 太上天皇臨幸。對二 御談玄一。 龍顏
大悦。賜レ饌曰。師其加餐。毋レ視レ朕也。海内
榮レ之。師固自若耳。未レ幾勇退。被旨。於二本
寺一建二壽塔一。亦稱二楞伽院一。乙酉。仁山施田
資二香鎧一。丙戌春。受二眞如命一。冬住二建長一。丁亥
入寺。凡禪林典禮悉行レ之。俾三後昆見二古道
顏色一。戊子四月。以レ疾謝レ事。居二布金舘一七月
回二淨智楞伽院一。問レ疾者至。酬應如レ常。初八
日。戸部侍郎憲顯藤氏來訊。歸告二仁山公長
子左典廐將軍義詮君一。翌日捨二安房州正木
鄕田莊若干一。以贍二其塔一。弟子輩悲泣。競求二
眞賛一。師隨レ手應レ之。既而治命畢。大書祇
夜。泊然而逝。即戊子七月十六日。歸二全身
于最勝塔一。世壽五十七。僧臘三十九。度二弟
子一若干人。示滅十二年。其徒海壽。以二其師
與レ予同參一。携二行述一來求二予記一。義不レ得レ辭。
爲レ之記
日本建長寺竺仙和尙塔銘
翰林學士承旨榮祿大夫知
制誥兼修國史臨川危素撰
資善大夫江淛等處行中
書省左丞番易周伯琦篆
禪師諱梵僊。字竺仙。族徐氏。世居二慶元之
象山縣一。大父某爲二校官一。父應。母歐陽氏。生二
三子一。師其季也。生二至元二十九年十一月一。六
歳就學。逾レ年通韻書飜切。能誦二心經一。體清
癯而絶二葷腥一。十歳親命從三别流源公於二呉興
資福寺一。十有八依二杭之靈山瑞雲隱公一受二公
牒一。禮二其師虎巖伏禪師塔一落髮具戒。首見三
晦機熙禪師於二淨慈寺一。復從二天童山雲外岫
禪師一。時景元端禪師在二靈隱寺一。東嶼海禪
師在二淨慈寺一。止巖成禪師在二虎跑一。師皆造
焉。至二金陵保寧寺一以二古林茂禪師一。爲レ之依
歸。古林呼爲二日本國師一。宅日留二徑山一。會三日
本聘二明極俊禪師一。挽レ師偕行。歳己巳夏。繇
レ閩至二日本一。掌國諸官迎勞勤至。授二舘大慶
宅一。江守江氏直菴。即欲下以二豐州萬壽寺一處
師。僧意曰。師名已達二國中一。未可也。明年入
國。舘二於建長寺一。相州守平氏高時。一見如二
平生驩一。明極住二建長一。師爲二第一坐一。別駕藤
高景爲二極弟子一。請二于國主一。以レ師主二南禪一。欲三
其嗣二明極一。咲而却レ之。大江氏復以二萬壽一聘。
皆不レ起。歳壬申。平氏以二淨妙寺一起レ師。高景
峻阻。平氏曰。惟我命。開堂然二古林香一。直菴
甚喜。平氏亡。源氏當政。兄尊氏仁山。弟直
義古山。爲二其母夫人一延致二私第一。敬禮尤篤。
寺前迫二官舍一。一夕兵燹。古山請以畀寺。開
拓門徑一。爲二一方偉觀一。歳甲戌。直菴亡。遺命
仍以二萬壽一聘。源氏固留。而延論起レ師。主二淨
智寺一。賜二金三萬地三千畝。及天柱峯下故
阯一。爲二壽塔一。下瞰二大海一。絶類楞伽山。作二楞伽
院一構二亭。絶頂一。曰二妙高一。燕居曰二一粟乾坤一。
曰二語心堂一。曰二含暉室一。曰二最勝巖一。歳戊寅。直
菴之子。吏部郞中大江氏泰。承二先志一。以二關
東三浦無量壽寺一請レ師開山。明年辭二淨智一。
歳辛巳。住二瑞龍山南禪寺一。中使録レ所二説法一。
命升二其寺五山上一。大納言兼征夷大將軍仁
山。偕二左武衞將軍古山一入寺。飯僧。請二升坐
説法一。嘉歎而去。退處逾レ月復主二寺事一。相二其
形勢一。鑿レ陂瀦レ水。曰二豢龍陂一。作二鎖春亭其
上一。歳癸未五月。太上皇。咨
叩法要一。大悦賜饌。且曰。師其加餐。國中榮レ之。未レ幾勇退。被三
命建二壽塔一。亦曰二楞伽院一。歳乙酉仁山施田
資二香燈一。明年受二眞如寺命一。又明年主二建長一。
擧行二禪林典禮一。歳戊子四月。以レ疾謝レ事。七
月還二淨智一。戸部侍郎藤氏憲顯來訊。言二於仁
山長子左典廐將軍義詮君一。施二房州正木鄕
田若干畝一。澹二其塔一。將レ終。門人悲泣。競求二眞
賛一。援レ筆應レ之。大書二遺偈一。泊然而逝。七月
十六日。歸二全身于最勝塔一。世壽五十有七。
僧臘三十有九。度二弟子一若干人。後十有七
年。門人海壽。致二師同門了菴欲禪師所
記求レ銘二其塔一。且謂。師初聞二開壽寺商隱予公一。親
見二此菴珙公一。商隱隔レ壁聞二咳嗽一。問何人。師
曰。行脚僧。曰爾胡不レ知レ時。師曰。豫晩通報。
來早相看。商隱異レ之。出問。行脚切要事。師
曰。非時要レ見二主人翁一。曰。若何是汝主人翁。
師曰。今日相見太晩。曰。且坐喫茶。甞宵征
造二保寧一。適二姑蘇萬壽寺一。衆請二古林陞坐一。一
聞二擧唱一。心地豁然。及二下坐一進拜。問鄕里一。師
曰。明州。曰。有二布袋和上一否。師曰。今不レ在
レ彼。曰。他説二等箇人一。聻。師曰。即今來也。曰。
作二何面目一。師曰。且請趺坐。容二某禮拜一。古林
欣然。許レ就二弟子列一。仍侍二香保寧一。他日方饌。
古林曰。菩薩子喫飯來。師曰。來也來也。曰
| 是何物來。師曰。和上喚 | 底曰喚 即不無 | 來底不是。師 |
他日入室。古林曰。一宇不レ著レ畫是何字。師
曰。金剛鑄鐵券。曰一字也不識。師曰。不識
最親。古林便喝。師機鋒頴脱。英氣逼レ人。故
古林示以三卍菴在二佛果處雜妄想之語一。不レ覺
流汗浹レ背。閲三大慧廣録於二湯泉一。所重脱然。
古林問曰。前日因レ何納二敗闕一。師曰。不レ敢。
自レ此無レ所二滯礙一。則其所承傳者。宜載二諸此一。
師有二六會語録。行二於世一。可レ觀二其所造一矣。銘
曰
大洋海上爲二榑桑一 土俗柔仁性則良
身毒之法其源長 相承篤信久益昌
禪師蚤歳流二聲光一 漫駕二大舶一天呉藏
稻荷之山瑞龍陽 眞如建長法雨滂
機鋒迅疾莫敢當一 楞伽蘭若生二清涼一
臨行偈賛何浪浪 曾臺林古棲二鳳皇一
衆雛蜚徠五采彰 和鳴邕邕應二宮商一
紛敷寶塔功徳香 弟子雪涕倶旁徨
史家述銘示二無畺一 行業終古傳二東方一
竺仙和尙。與レ余同禀二休居先師一。甞記其
爲二日本國師一。既而化
行於彼一王臣欽敬。龍象交參。知レ子莫レ若レ父也。神
足天寧壽藏主。録二其三會語一求二校正一。稱
レ性而説。千變萬化。如三天馬駒不レ受二鞚
勒一。造次顚沛。不レ失二吾家宗旨一。節爲二二卷一。
凡若干葉。葉若干行行若干字。夫其歸而
刻レ之。以惠二後學一。其間有二一句半句一。大段
誵訛。能開二天下衲僧眼目一。亦能瞎天下
衲僧眼目一。若也檢點得出。方知三日本國
裏。有二禪師一耳
皇元至正十八年八月十九日
| 南堂遺老 | 清欲 | 題 |
達磨西來。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
佛。直下無性可レ見。無佛可レ成。坐
斷古今一。壁
立千仭一。方堪レ爲二少室兒孫一。才有レ所レ重便成二窼臼一。要如下金翅擘レ海。直取レ龍呑。香
象渡レ河截レ流而過上。豈不レ俊哉。竺仙禪師
遠渉二鯨波三萬餘里一。唱二鳳臺無説之説一。
度二日本無生之生一。屡董二名藍一。爲二彼國王
臣之一所二歸敬一。所レ謂良玉必生二崑阜一。大材
皆出二鄧林一也。徒弟壽首座於二師示滅之
後一。以二笔端三昧一編而刻レ之。先布二大唐一。却
留二日本一。用心可レ謂レ勤矣。余甚嘉尙。題二于
卷末一云
至正二十五年秋九月甲子
| 四明比丘 | 梵琦 |
竺仙和尙住金寶山淨智禪寺語録上
侍者裔澤妙葩等編
師於二建武元年甲戌十一月初八日一。於淨妙
禪寺方丈一。奉二十月二十日所レ降綸旨一。遷主二
本寺一。初九日受レ請。當月十五日入寺。詣二佛
殿一燒香云。道二箇佛字一。嗽レ口三年。是則固是。
者裡不レ然。展二坐具一云。稽首西方大哉聖人。
不治而不レ亂。不化而自行。蕩蕩乎民無二能
名一焉
土地。我以二無邊刹境一爲二一伽藍一。爾以二歴劫
神明一守二玆土地一。維爾與レ我非レ中非レ外。毋
レ忘二昔日靈山記一
陞座拈香祝聖云。此香。葉覆二上蒼一。根蟠二厚
土一。建武元年十一月十五日。欽奉二綸旨一住
持金寶山淨智禪寺一開堂。傳法僧梵僊。虔
爇二寶爐一。端爲三祝
延今上皇帝聖躬萬歳萬歳萬萬歳一。陛下恭願。金輪聖御。睿澤霶流。統二
六十六國山河一作二四天下一。攝二三千大千世
界一爲二一提封一。壽等二金剛不壞之山一。福竝二香
水無邊之海一
本寺大檀那左馬頭殿。伏願。現二居士身一。手
摶二妙喜世界一。行二菩薩行一。身嚴二淨智光明一。壽
岳唯高。福源無盡
復拈香云。此香無レ可二比喩一。不レ通二商量一。有錢
過二北斗一買不レ得。貧窮無一卓錐一不レ肯レ賣。一
番拈起一番新。他家自有二通人愛一。爇
尙爐中一奉
爲扶宗普覺佛性古林大和尙用酬法乳之恩一
就座。建長和尙白槌云。法筵龍象衆。當レ觀二
第一義一
師曰。作麽作麽。良久。大衆默然。乃曰。早似二
如今一。却較些子。雖レ然若也一向恁麽管取瞎。
若也一向不恁麽直須聾。恁麽不恁麽。以二拂
子一劃一劃云。別有二靈犀一一點通。還有二相見
者一麽
僧問。一幅綸言下二九天一。森羅萬像亦忻然。寶
峯特地増光彩。願祝二吾皇億萬年一。學人上來。
請レ師祝聖。師曰。昨夜妙高峯頂望。扶桑枝
上又添レ長。進云。祝聖已蒙二師指示一。向上宗
乘事若何。師曰。黄河輥底流。日輪海中出。進
云。可レ謂優曇華易レ見。知識實難レ逢。大衆證
明。謝二師答話一。師曰。阿誰信レ儞
師復云。更有二問話者一麽。良久云。觀二此大
衆一善通二方語一。上士尤多當二此勝集一。何不二激
揚一。復良久云。有則固美。無則亦佳。何故。適
間白槌云。當レ觀二第一義一。而第一義中亦無二
是説一。豈況展
演言鋒一。交馳唇吻一。直饒盡二此大衆一一一如二普慧雲興二百問一。者裡亦復一
一如二普賢缾潟二十酬一。亦無二交渉一。勿レ謂如二
二大士一。縱使河沙菩薩。及河沙諸佛。而一一
河沙菩薩。一一河沙諸佛。有二一一河沙大衆一。
總以二虚空一爲レ口。以一一無量河沙差別極則
難義。或一時出二大音聲一。如二百千萬億世界一。
一一世界百千萬億雷霆霹靂。同時普震。及二
於中間一。或以二默然一不レ語。如三萬象森羅處二虚
空中一。各各放二無數種種差別光明一。如二帝絲
網珠遞相交貫一。至二於總不
如レ是。以爲二問端一。不レ消二山僧一箇搖頭一。又於二中間所一有。譬
如二仁者謂レ仁。智者謂
智。各各咸逗二其機一。悉皆各自謂言。如レ是微妙特爲二於我一。亦復各
各乘レ時不レ動二本際一。作二大佛事一。能使下一切有
情無情。悉得二一切禪定解脱神通妙用一。至二一
切世界一。普現中色身上。或示成二等正覺一轉二大法
輪。入二般涅槃一。使下無量入毛孔演一句。經二無
量劫一。其義不レ盡。教化無量。億千衆生得中無
生法忍上。可レ謂至矣。然尙喚作二所知愚一。極微
細所知愚驢唇馬觜。取
次交鋒一其可レ得乎。覺皇釋尊歴二塵沙劫一。至二於四十九年一中間横
説竪説外。坐二獅子床一回二紫金山一。湛二青蓮
海一。以瞬二大衆一底時節。是何消息。於レ是而
下。乃有二西來道箇不識一。天高無レ極。地厚無
レ垠。至二於今日一豈通二容易一。雖レ然且道。今日
事作麽生。呈
起拂子一云。從前汗馬無二人識一。只要三重論二蓋代功一
復擧。趙州和尙因侍者報云。大王來。趙州
起レ身鞠躬云。萬福大王。侍者云。未二到在一。趙
州云。又道來也。黄龍南禪師云。頭頭漏泄。罕
遇二仙陀一。侍者只解レ報レ客。不レ知三身在二帝鄕一。
趙州入レ草求レ人。不レ覺二渾身泥水一
新淨智道。趙州古佛。與二其國王一把レ手共行。
未二嘗有
間。黄龍因他侍者。方始覰見一班一。是其見二趙州一則易。要レ見二侍者一則難。若曰
レ見レ王。直是遠在二新淨智者裡一。更與二他古趙
州一不レ同。何故。適間披
宣綸旨一作二大佛事一之時。豈不三是人人親見二王來一。且道。即今在二
甚麽處一。遂起レ身鞠躬云。皇帝萬福。乃下座
當晩小參。垂語云。小參不二答話一。小參要二答
話一。總是除六擔板。山僧與レ他坐却了也。還
有二道得底一麽
僧出問云。欲レ識二佛性義一。當レ觀二時節因縁一。時
節既至。其理自彰時如何。答曰。日日日東
上西落。時時時花開豆爆。問云。徳山小參
不二答話一。趙州小參要二答話一。爲復各展二門風一。
爲復同途異轍。答曰。擬レ之則差。進云。不レ擬
時如何。答曰。半夜放二烏鷄一。進云。只如二和
尙云一總是徐六擔板。與レ他坐却了也。因レ甚
即今却在二和尙眉毛眼睫上一
方始困。進云。此事且止。只如二和尙小參一與二
他徳山趙州一相去多少。答曰。教下與二山僧一洗
脚上。僧云。萬山不レ隔二今宵月一。一片清光分外
明。師曰。慚愧慚愧
乃擧。南泉和尙云。王老師自レ小養二一頭水
牯牛一擬下向二溪東一牧上。不レ免レ食二他國王水草一。
擬下向二溪西一牧上。不レ免レ食二他國王水草一。不レ如
隨レ分納二些些一。總不二見得一
拈云。者水牯牛也甚奇特。不レ止南泉者一
頭。在二今天下一不レ知二幾頭一。食二他國王水草一。但
鼻孔在二別人手裏一。解三能作二水牯牛事一。山僧
今日既亦入二者箇群隊一。未レ免代レ他償レ債去
也。乃以二拂子一置レ肩。以二兩手一揑レ拳安二頭上一
云。叱叱㘞
上堂。一句横レ空白雲自異。百匝千重阿誰知
有。直鉤釣二鯨鰲一。曲鉤釣二魚鼈一。只如レ道。今日
所有無レ非二鯨鰲一。因レ甚如レ此。誰知遠烟浪。別
有二好思量一
上堂。謝下靈山和尙神足自二南國一回上。人從二南
土一來。接
得北海信一。報道。西天老比丘。靈山一會儼然未レ散。山僧聞得。便問果然。即今
在二甚麽處一。他便指云。東方日出レ卯。山僧乃
點頭云。將レ謂無レ人。元來有レ在。侍者明窓下
安排著
佛成道上堂。明星夜出如レ撤レ沙。撒
著瞿曇兩眼花一。盡大地人從レ此瞎。不レ知明月落二誰
家一
師一日執二禪板一在レ手。問二侍者一。臨濟金剛劍。
淨智木禪版。相去多少。者云。日熱月冷。師
曰。我問レ儞。金剛劍木禪板。于他日月甚麽
事。者云。一有二多種一二無二兩般一。師曰。即今
是一是二。者擬議良久復欲二進語一。師曰。韓信
臨朝地。者云。此意如何。師曰頭落也不レ知。
者云。虚空有二落不落一。師曰。儞是虚空是人。
者云。請和尙看。師驀以二禪板一重打一下。者
驚作二忍痛聲一。師笑曰。敲レ空作レ響。者亦笑
曰。正是敲レ空作レ響
師一日向火次。指二火并炭一問二侍者一。火性熱
炭性如何。者不レ答。次日喫茶次。者云。昨
日和尙曰。火性熱炭性如何。下
得語一了。師曰。説看。者云。觀世音菩薩將レ錢買二胡餅一。放
下手元來却是饅頭。師不レ語。者云。和尙如
何。師乃側レ首。者云。請二和尙代一。師遂指二茶
盞一云。者箇是炭。者云。諾。師遂拈二茶盞一吹
一吹
除夜小參。謝下檀那施
入門前屋地三千間一并展
闢門前大路上。垂語云。適間出二方丈門一時問二侍者一云。即今年窮歳盡。佛法亦盡了。説二
甚麽法一好。侍者云。即今鼓響好。諸禪徳審
如レ是。則又何用二山僧開
口。山僧恁麽道。莫レ有二不レ甘者一麽。良久。衆默然。師乃云。無
則山僧説去也。一年今夜盡。明日又重新。今
夜底今夜商量。明日底明日理會。年盡月盡
日盡時盡。以二拂子一劃一劃云。山僧向二者裏一
開
却門前大路一了也。不レ許レ過レ界。不レ許二跳一。不レ許三坐
在者裏一。若也踏著。便見三三千世界總在二門内一。是自家底。東涌西沒。左出右
入。不レ由二他人一。其或未レ然。一年今夜盡。明日
又重新。 復擧。五祖和尙云。山前一片閑田地。
叉手叮嚀問二祖翁一。幾度買來還自賣。爲憐松
竹引二清風一
山僧亦和二一首一。山前一片閑田地。幾度圖二謀
事一未レ諧。一旦箇人分付了。百千億劫屬二吾
家一
歳旦上堂。垂語云。適間鼓響時。室中亦問二侍
者一云。昨夜説二昨夜底法一。今日更説二甚麽一。侍
者云。元正開旦。萬物昇平。山僧云。好箇消
息。衆中還有二共相慶賀者一麽。僧云。元正啓
祚。請師祝聖。師曰。家家人唱二萬年歡一。問。古
徳云。乾坤之内宇宙之間。中有二一寶一祕在二
形山一。如何是形山之寶。師曰。是甚麽乾屎
橛進云。白雲端和尙云。大衆眼在二鼻上一脚
在二肚下一。且道。寶在二甚麽處一。又作麽生。師曰。
黄金自有二黄金價一。堪レ笑和レ沙賣
與人一乃云。今朝正月初一。普請從レ玆證入。何故
不レ見レ道。識
得一一萬事畢。撃二拂子一一下 復擧。金牛和尙。凡喫飯時。舁二飯桶一向二堂
前一作レ舞云。菩薩子喫飯來。遂撫レ掌呵呵大
笑。淨智謂。金牛大似二暴富兒一。謾將二七珍八
寶一呈
似人看一。爭奈開眼者少。山僧當時若見。但向道。常住底物。人人有レ分。何用如レ斯。
良久云。雖レ然常住若無二箇漢一又爭得二金牛一。
既已收
鋪金峯一。正當二開張一却不レ似二他暴富伎倆一。要下與二諸人一慶
賀新年上。各宜二飽取一。遂以二兩手一作舁二飯桶一舞勢云。菩薩子喫飯來
| 乃撫レ掌呵呵 大笑。下座 |
一盞燈。林云。三人證龜成鱉。意旨如何。師
云。一箇乞兒拾
得錫一。一箇貧人遇二餿飯一乃云。今日元宵無レ可三供
養諸人一。試聽説レ頌。我有二無盡燈一。只是日與月。能照二大地人一。光
明長不レ滅。雖レ然更有二一首一。我有二無盡燈一。却
非二日與
月。能照二大地人一。光明常寂滅。不レ然復聽二一首一。我有二無盡燈一。是非倶不レ説。能
照二大地人一。萬里一條鐵。乃喝一喝下座
涅槃上堂。釋迦老子四十九年。只供二一箇死
欵一。無三人解與二結案一。所以及レ至下靈山會上。又
拈二一枝花一。無レ端金色頭陀。破顏微笑上。被二他
一飜飜却一。便云。吾有二正法眼藏涅槃妙心一。
引
得後代兒孫一盡解二揑怪一。乃至西天此土。或把二明鑑一執二赤幡。鉢水投針。示レ圓光相一。棒
底喝底。似二者般凍膿一。知二是多少一。所以淨智
今日直是忍俊不レ禁。乃起レ身下座。顧二侍者一
云。侍者把
將坐具一來上堂。黄金未レ爲レ貴。安樂直錢多。珍重。便下
座
上堂。一二三四五竿竹。六七八九十枝花。路
逢二酒店一須二入去一。不レ醉不レ倒不レ歸レ家。喝。寐
語作麽
一日僧問。十二時中如何可レ做二工夫一好。師
曰。十二時中不爲底工夫好。進云。十二時
中不爲底工夫如何。師曰。十二時中不爲更
有二甚麽一如何。僧以レ紙寫云。離
却所作所爲一即乞二提唱一。師閲罷徐颺二其所レ書紙於地一。但
相顧而已。僧乃起身禮拜云。某甲今日得二法
師一亦不レ采
上堂。謝二萬壽勝榮和尙并諸江南故舊至一云。
古佛家風逢二古佛一。方堪二拈出一。衲僧巴鼻遇二
衲僧一。乃可二施呈一。看看。山僧今日大作二佛事一
去也。良久云。休休何故更有二一説一。不二見道一。
座中盡是江南客。何必樽前唱二鷓鴣一
復擧。金牛和尙因臨濟來。金牛横
按拄杖一坐二方丈前一。臨濟遂拊レ掌三下歸堂。金牛却下
去。人事了。便問。賓主相見。各有二軌儀一。上
座何得レ無レ禮。臨濟曰。道二甚麽一。金牛擬レ開
レ口。濟便打二一坐具一。金牛作二倒勢一。濟又打。金
牛曰。今日不レ著便。乃歸二方丈一
師曰。二尊宿相識猶如レ不二相識一。古人且置。
只如二淨智一。今日人來。是作麽生。良久云。將
レ謂春歸無二覔處一。元來却在二此山中一
僧問。生死一大事因縁如何。師云。此一大事
虚空包不レ過。乾坤載不レ起。無レ有二生死一。僧
云。無生死處如何理會。師云。纔理會便有二
生死一。僧云。本自無二生死處一。即是佛也無。師
云。認道二是佛一。即有二生死一。僧云。若然某甲放
手虚空。心不レ掛二生死一大事一好否。師云。即
今儞手把著甚麽物一。心掛
在何處一。僧云。生死無身體無處。則是向二虚空裡一放手處也。師
云。誰教二儞將レ手執著不
放耶。僧云。某甲不レ知。故問。師云。執著也是儞。要レ放也是
儞。因レ甚儞却不レ知。僧云。請師指
示一句一。師云。我説二許多一了。又計二一句一
一日師請謝二掛搭人點心喫茶一次。是晨大雨。
天氣欝蒸倐爾開霽。天清日明。頓覺二清凉一。
師曰天陰雨下時。爲二其麽一顚
倒熱一。天晴日出時爲二甚麽一顚
倒涼一。衆皆無レ對。時首座分手光伴。乃曰。陰陽不二相離一。天之自然理也。
師曰。此是日本樣天理耶。座曰。普天匝地皆
然。遂擧二手中茶盞一云。豈不レ見。者箇若近レ火
則汗下却不レ乾。何也。即是陰陽不レ離。而地
水火風等一大各具二四大一故也。師曰。此是
陰陽相即底道理。還有二不相即底一也無。座
云。當二明中一有レ暗。當二暗中一有レ明。師曰。者箇
即是屬二陰陽一底。不レ渉二陰陽一底。聻。座。搖レ扇
云。青絹扇子足風凉。師曰。猶是叢林之説。更
別道二一句一看。座。乃近前問訊。師乃謂レ衆曰。
今日點心麁惡。所以首座作法供二相助一。今日
檀那即是首座。不可不知。座云。爲法檀度愚
所レ願也。然但恐美食不レ中二飽人一。師曰。醉後
添レ杯禮更長。座。乃與レ師。一衆倶皆歡笑而
起
佛誕上堂。雲門和尙四月八日示衆云。十五
日已前則不レ問。十五日已後道
將一句一來。有二商量一。者曰。謂二八在
中也。雲門復自代云。日日是好日。商量者曰。謂二何日不
是。佛降生時節也。好。大衆。有二意氣一時添二意氣一。不
| 風流處也風流 | 參 |
中一。今日與レ君聊一結大家相聚話二西東一
謝二秉拂一上堂。諸供養中法供養爲レ最。所以。
世尊四十九年三百六十餘會。乃至從レ古至
レ今。出二廣長舌相一。遍
覆三千大千世界一。爲二一切有情一作二此供養一。然而未二嘗一句一字一而
能説
著者箇一。孰知我此四員頭首。只向二一刹那間一莫レ不三遠印二塵劫一。亦復出二廣長舌相一。遍
覆三千大千世界一。而句句字字。未四嘗不三説
著者箇一。於レ是釋迦老子在二大寂定中一。聞レ之
廓然。爲レ之掀眉聳レ身。安祥而起。從レ空而下。
竪
起拂子一云。即今在二山僧拂子頭上一。現二三十二相八十種好一。亦復出二廣長舌相一。遍
覆三千大千世界一。乃作二聽勢一云。而出二諸種種音
聲乃至風聲水聲。金銀瑠璃聲。象馬聲。獅子
吼聲。及諸一切不可説聲一云。善哉善哉。希有
希有。是我誠以二一切譬喩一。説二種種法一。無レ有二
譬喩一。能説二此法一。豈料下二千年後。有二此衝樓
跨竈子孫一。乃能説
之。又云。雖レ然且畢竟如何是者箇法。山僧被二其一問一。直得下無二言可
對。無中理可
伸。但發二一笑一。其却將レ錯就レ錯。便乃點頭三下云。如是如是。作二是語一竟。即
今又作二師子奮迅三昧一去也。諸人還會麽。看
看。乃擲
下拂子一上堂。如二我按
指。海印發レ光。釋迦老子好勞攘。汝暫擧心。塵勞先起。果然
上堂。乾坤之内。宇宙之間。中有二一寶一。展二兩
手一下座
上堂。横レ身當二宇宙一。一句定二綱宗一。以レ手撥一
撥云。佛殿從二者裡一過去則且置。遂指云。還
見二空中一片石一麽
上堂。處處壁立萬仭。歴歴常光現前。山河大
地有二甚過一。若也會得。狂
歌於碧洞之前一。大醉向二玉壼之裏一。拍手一下云。昨夜山前虎咬二
大蟲一下座
爲二先相模太守鑒公大禪定門一拈香。生以二不
生生一爲二生義一。死以二不死死一爲二死義一。生生死
死不二相干一。大圓鑑内無二來去一。雖レ然纔有レ内
便有レ外。既有二内外一即有二去來一。去來之相即
是生死。然此生死非二浪生死一。於二生死中一現二
種種事一。如下佛所レ謂我滅度後。勅二諸菩薩及
阿羅漢應身一。生二彼末法之中一。作二種種形一。度二
諸輪轉一。或作二沙門。白衣。居士。人王。宰官。童
男童女一。如レ是乃至婬女。寡婦。奸偸屠販。與
レ其同事。稱
讃佛乘上。令三其身心入二三摩地一。終不三自言二我眞菩薩。眞阿羅漢。泄佛密因一。輕
言二末學一唯除命終。陰有二遺付一。大衆此鑑公
大禪定門。承二佛教勅一。現二宰官形一。稱
讃佛乘一。至二於命終一已及二三期一。且作麽生是陰有二遺
付底還會麽。挿香云。一炷清香滿二石棲一。今
日分明爲レ君擧
爲二清公禪定門一拈香。夢幻空華百世身。縱
經二千劫一亦如レ是。好參二實際毘盧師一。本然清
淨無二塵滓一。恭惟。某人。淨智妙圓功徳之主。
氷壺玉鑒行世其人。既悟三關空鎖夢不レ可二依
憑一。由レ是截鐵斬釘。竟成二長往一。時猶二一瞬一。歳
已三周。於レ是本寺集二諸清衆一。看
閲五部大乘妙典一書
寫率堵婆妙法華經一作二諸功果一。今玆滿散。爲拈二此香一。奉
爲神儀供養一。云云。仗二此良因一。悉資二超越諸佛有言有爲之法一。其
性無常。生已不住。寂滅爲樂
上堂。無レ問則休。有レ問則答。有則鯤鯨浪裏
出作二清游一。無則龍象窟中歸來穩坐。所以道。
孤峯頂上十字街頭。十字街頭孤峯頂上。驀
拈拄杖一劃一劃。喝一喝。下座
半夏祈祷安
堵田地一上堂。六月不レ熱五穀不レ結。人心不レ精道業不レ成。且道。是甚麽道業。
人人有二箇自家常住田地一。却被二他人管領一。豈
肯如斯。南泉和尙云。盡大地皆吾檀越。此乃
一切田地皆我之物。當レ作レ如レ是。所謂若能
轉物即如來。且道。淨智門下又作麽生。唵
悉乾度謾陀羅娑婆訶
上堂。得我之小者。散而爲二草木一。得我之大者
聚而爲二山川一。山川草木則且置。作麼生是我
之一字。道
將一句一來師一日。手執二禪版一與二麟首座一説話次。座。伸
レ手云。試借二一觀一。師不レ與。乃振レ威以二禪板一
作二打勢一。座曰。已在二某甲手裏一。師乃以二禪板一
置二膝上一。以レ袖掩而據レ之云。在二甚處一。座。竪
起拳頭一。師乃坐
却禪板一。呵呵大笑解夏上堂。今朝七月十五日。那箇師僧心未
レ明。鼓撃三通聊聚集。事無三一句可二論評一。天
邊若木金雞語。野外髑髏獅子鳴。撞二著前村
黒黄老一。問二渠消息一若爲生
進退兩班兼謝二圓覺別源首座一上堂。是日隣
邦有二亂事一。軍官入レ寺。諸寮檢點方退。師垂
語曰。他邦甚閙。我國宴然。然則復恐有レ人。
向二黒山鬼窟裡一坐。未レ免向二諸人衣單下一。一
一搜過。正當恁麽時。還有下道
得無私句一底上麽
乃云。進一歩超
越無數河沙諸佛國土一。退一歩
斷八萬四千三有大城一。此乃衲僧尋常行履。未二是奇特事一。且如何是奇特事。人從二
圓覺一來。却在二寶峯一住。報道一時婆伽婆。上
無二腦蓋一。下沒二脚版一。昔日大光明藏今爲二聚
墨一
退院上堂。人人脚跟下。一段大事
病在二於何一。只貴退歩便乃
レ信。山僧作二箇樣子一。行者打鼓著。便下座
再住上堂。垂語。雪峯道。備頭陀再來人也。山
僧道。阿那箇不二是再來一。山僧恁麽道。莫レ有二
傍不レ甘底一麽
乃云。人人脚跟下。一段大事因縁。山僧前日
曾對二大衆一道。直得二聲聞于天一。元來却是山
僧錯。何故。夜來天帝釋。遣二箇直符使者一報
道。萬古碧潭空界月。再三撈摝始應レ知
復云。百草頭上罷
却干戈一。萬仭崖前地平如レ掌。正當與麽時。且道。退歩即是。進歩即是。
不進不退即是。總不與麽即是。良久。清平世
| 界切忌二訛言一 | 中先代亂後也。 後作亦因是矣 |
レ機。總是非二時語一。山僧試説二箇時節因縁底
話一。供
養大衆一。盡十方世界。是一口利劍。不レ待有罪者斬。一斬一切斬。盡十方世界是一
顆明珠。不レ待有功者賞。一賞一切賞。正與麽
時忽有二箇漢一道。人人是劍是珠。又作麽生。
師乃嘘一聲。下座
上堂。長慶和尙云。撞
著道伴交肩一過。一生參學事畢。古人恁麽道。山僧大未二肯在一。何
故。屠兒魁膾。不二是道伴一。指二露柱一云。露柱不二
是道伴一。是即是。只縁二太殺撞著一。雖レ然儞喚二
那箇一作二露柱一。喝一喝云畢
上堂。九九九。不レ折二黄花一懶開レ口。聽教風雨
自商量。吹折門前一株柳。唖。可惜許。下座
上堂。擧。趙州因僧問。狗子還有二佛性一也無。
趙州云無。趙州似二箇殺人不
不レ施二弓矢一但持二白刃一。直往而前。天下誰能
當者。既無二當者一。則盡十方世界。若佛若祖。
若凡若聖。悉皆乞命。雖レ然即今却在二山僧手
裡一。且聽分
付一句一。何故。若也盡法則無民矣。山僧恁麽道。趙州必則又云。重賞之下必
有二勇夫一。然則汝等諸人。阿那箇是棄二身命一
底
開爐上堂。謝二書記。藏主。浴主。淨頭。典座。都
寺。衣鉢侍者。聖僧侍者一云。三通鼓罷。大衆
咸臻。閑却僧堂一爐新生二好火一。火且莫レ管。
還知二一件事一麽。釋迦老子見二汝諸人一出來。
便乃入在二爐頭一。傍若無人。與二聖僧一喃喃。共
語云。如今少有二一箇半箇知觸淨者一。難レ爲二
共語一。又云。然則譬如二暗中書
字。字雖レ不レ眞文彩已彰。使三其演
出一大藏教一。亦只是者箇。演
入一大藏教一。亦只是者箇。妙觸宣明。成佛子住。亦只是者箇。變生爲熟。調
和衆口一。亦只是者箇。正此語時。被二山僧聞得一咄
云。有二許多者箇一。離
却者箇一。只如二都寺房中一。上下安二兩箇燈盞一。衣鉢閤内。新舊有二三頂衲
衣一。又作麽生。其便以レ手招云。元來有二人來一。
來共レ儞暖處商量。大衆下座。向二暖處一商量｣
達磨祖師忌拈香。對二梁王一不識。也合燒者一
炷香。謂。神光得髓。也合燒者一炷香。乃至
遺二雙履一西歸。也合燒者一炷香。此三炷香。
一賞二罰。半合全張。若人辨得出。日午打二三
更一
上堂。謝二後堂首座一。山河大地。草木叢林。盡
是恒沙劫千佛。當仁自己。豈外レ於レ此。若也
一時會得。不レ妨如二白衣拜相。平地昇天一。白
衣拜相即且置。且平地昇天一句。作麽生道。
乃以二拂子一撃二禪床一作二白槌勢一云。摩訶衍法。
離二四句一絶二百非一。咄。大似二寐語一
上堂。叙謝次。説二細大法門一竟。於二結座一乃云。
口嘮舌沸一何功。霜後千山萬樹紅。細聽是
渠言最直。良久間。乃有二一葉一。於二堂前一舞レ空
而下。遂以二拂子一指云。大衆。又看一葉舞二晴
空一
上堂。即心即佛。白鶴㘅二苦花一。非心非佛。波
斯入二閙市一。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獼猴弄二黐
膠一。以二拄杖一劃一劃云。總不恁麽時如何。三
年一閏
上堂。擧。投子和尙。一日送
茶與二嵇山章禪師一云。萬像森羅總在二裡許一。嵇山遂溌
却茶一云。萬像森羅在二甚麽處一。投子云。可レ惜一椀
茶。明招謙禪師云。嵇山未レ溌レ茶前。合三下
得甚麽語一。免他投子云可レ惜二一椀茶一。山僧代
云。可レ惜一椀茶。此是古人有二恁麽機縁一。山
僧代語如レ此。只如下在二今東邊寮舍裡。西邊
寮舍裡一。毎日喫茶上。知二是可惜了多多少少一。然
則若也倘或一箇半箇。有二何閑言長語一者。則
固是若但只恁麽地。因レ甚也道可惜一。良久云。
可惜可惜。下座
啓建聖節上堂。僧問福海既深。壽山還聳。學
人上來。請師祝聖。師竪
起拂子一云。天柱峯高高更高
師乃云。黄河三千年一清。聖人五百世間出。
天柱峯高高更高。摩訶般若波羅蜜
因レ事上堂。欲レ得レ不レ招二無間業一。莫レ謗二如來
正法輪一。謗佛謗法謗僧。教有二明文一。不二復重
擧一。只如レ道レ禪以レ何爲レ義。以レ謗爲レ義。若如二
教説一。何得故爲。所以。山僧二六時中未三嘗敢
道二一字一。是渠鴉鳴鵲噪。合レ入二無間地獄一。山
僧既爲二大善知識一。且作麽生爲レ伊懺悔。良久
云。鴉鴉鵲鵲。歸依佛法僧
上堂。擧。洞山和尙云。貪嗔癡太無知。頼三我
今朝識
得伊一。行便打坐便槌。分二付心王一仔細推。無量劫來不二解脱一。問汝三人知不知。神
鼎和尙云。貪嗔癡實不レ知。十二時中任
從伊一。行即往坐即隨。分
付心王一擬何爲。無量劫來元解脱。何須更問二知不知一
淨智則不レ然。貪嗔癡知不知。渠正是我我非
レ伊。行亦妙。坐尤奇。分
付心王一正是誰。不二解脱一。并無二解脱一。風前一曲囉囉哩
冬至小參。僧問。洞山問二泰首座一底一物。未
審。是甚麽物。師云。儞要レ俾レ販二他古人一那
乃云。日月如レ流。不覺明朝又是冬至。日就月
將。若論二佛法二字一。阿那箇不會。遂召二侍者一。
侍者乃動目趨聽。師云。豈是不會。復召二大
衆一。大衆默然。師云。豈是不會。所以山僧者裡
覓二一箇不會底一。直是難
得此事一。非二特今時者裡一。古亦如レ之。僧問。六祖黄梅意旨甚麽人
得。祖云。會二佛法一人得。僧云。和尙得否。祖云。
不得。僧云。和尙爲二甚麽一不得。祖云我不レ會二
佛法一。可レ謂尺璧千丈石。寸金萬里沙。而東
山衣鉢。夜半負レ之而趨。非レ其而誰。在今妄
想沿襲。不圖見性。多知多會。欲レ冀二眞乘一。譬
猶二趨越而首燕一也。嗟哉。又憶。風穴和尙一
日見二念法華一立次。垂レ涕曰。不幸臨濟之道。
至レ吾將レ墜レ地矣。念法華曰。觀二此一衆一。豈無二
其人一。風穴云。雖二敏者多一見性者少。念法華
曰。如二其者一如何。風穴云。吾雖二望レ子之久一。猶
恐耽
著此經一。不レ能二放捨一。念法華曰。此亦可事。願聞二其要一。風穴上堂。擧。世尊以二青蓮目一
觀二大衆一。正當恁麽時。且道。説二箇甚麽一。若道二
不説而説一。又是埋
沒先聖一。且道。説二箇甚麽一。念法華拂レ袖而退。侍者隨レ後請益。風穴云。
會也。且道。者箇會與二適間不會一是同是別。
雖レ然道到二者裏一。山僧亦自分疎不レ下。即者
分疎不不。亦切忌二錯會一。喝
冬至上堂。僧問。昔日外道問二世尊一。昨日説二
何法一。佛曰。説二定法一。今日説二何法一。佛曰。説二不
定法一。如何是世尊定不定法。師云。搖搖海波
浪。岌岌須彌山。進云。外道云。昨日説二定法一。
今日因レ何説二不定法一。佛曰。昨日定今日不定
未審。世尊舌頭落
在甚麽處一。師云。不レ在二海波間一。便在二須彌頂一。進云。如レ此則可レ謂是法
無定相耶。師云。闍黎恁麽見那。進云。只如二
和尙一。今日昨日説法是定不定。師云。兩頭倶
坐斷。無三汝著二渾身一。乃云。古云。冬至月頭。賣
被買レ牛。者裏則不レ然。冬至初一。賣刀買
レ筆。何故如レ斯。天下太平應レ在二今日一。所以偃
レ武修レ文去也。且道。正恁麼時如何。紅霞穿二
碧落一。白雁下二滄洲一
復擧。夾山和尙云。百草頭上。薦
取老僧一。閙市裡識
取天子一。淨智却不恁麽。百草頭上賞遍春風一。閙市裡高
騎駿馬一上堂。擧。夾山和尙云。百草頭上薦
取老僧一。閙市裏識
取天子一。日面佛月面佛謝二秉拂一上堂。威音那畔。有二祖師句一。能放能
收。能殺能活。然而垂二二千年一似二乎蔑聞一。爲
レ之太息。豈料目前分開二泰華一。裂
破黄河一。若總如レ斯。老胡有望。且道。望二箇甚麽一。春色漸
隨二人意一好。寒梅昨夜一枝開
復擧。藥山和尙。久不二陞堂一。院主云。大衆久
思二示誨一。山云。教二打レ鐘著一。衆集。山下座。便
歸二方丈一。院主續問云。和尙既許二爲レ衆説法一。
爲レ甚一言不レ施。山云。經有二經師一。論有二論師一。
又爭怪得二老僧一
藥山不レ施二一言一太殺饒舌。淨智欲レ説二兩句一
無レ處レ啓レ口。何故豈不レ見レ道。儞若獅子吼。我
便野干鳴。儞若野干鳴。我便獅子吼。儞若獅
子吼。我亦獅子吼。又且如何。撃二拂子一下座｣
因觀二時事一上堂。地味不レ生二田主之所由一。立二
中心樹子一則未レ問。因レ甚各各本有二基業一。四
至界分多是不定。良久云。且道。淨智長老恁
麽道。又有二甚麼長處一。拈二拄杖一卓一下云。還
會麽。有者便道。此乃劍爲二不平一離二寶匣一。藥
因レ救レ病出二金瓶一。果然果然
復云。蝸牛角上展
拓世界三千一。藕絲竅内隱伏修羅百萬一。百不思時是汝本心。又云。正句
曷有二許般消息一。心王一變便見東湧西沒。且
道。與二正句一是同是別
佛成道上堂。是時數日間晝見二三光一。師云。晝
見レ日夜見レ星。泗州人見二大聖一。釋迦老子大
似眼方始開。霍然悟去。是他更未二曾見一。晝見
レ日晝見レ星。與二夫三光一竝現底時節。汝等諸
人即今見了也。可レ謂奇特。然則見徹則瞎。不
見乃盲。盲乃手
負乾坤一若辨得兎角長八尺。辨不得牛角長三寸
聞二筥根山大戰一上堂。擧。雲門大師云。天帝
釋與二釋迦老子一。在二中庭裡一。相爭。佛法甚閙。
雲門只知二彼一時一。大似二脱空一。豈知二此一時一。
事存二誠實一。何故。即今在二筥根山下一兩陣交
レ鋒。直得劍氣凌レ空。風飛雲起。昨夜富土山
頭雪消二一半一
除夜小參。僧問。三百六十日。循環不レ已。七
十二氣候去却還來。正當結交頭如何趣向。
師云。恰恰用心時。恰恰無心用。問云。記得。
僧問二香林一。萬頃荒田是誰爲レ主。林云。看看
臘月盡。意旨如何。師云。當レ言不レ避
截舌一。叙謝告示罷。復云。歳寒煩久立。聽二我語諄諄一。
番憶毘耶老。由來難二重陳一
歳旦上堂。竪二起拂子一云。新歳君。即今在二拂
子頭上一。告
報諸人一。一年三百六十日。始從二此日一。總是自家工夫。盡十方無邊世界。不
レ逾二脚跟下一。無レ非二自家田地一。田地穩密工夫
相到。鼓腹唱二謳歌一。任從昏復曉。却＊番思。昔
日世尊拈花。迦葉微笑叢林商略古猶レ今。引
得兒孫閙浩浩
復擧。灌溪見二臨濟一。濟扭住良久放レ之。溪曰。
領。住後謂レ衆曰。我見二臨濟一無二言語一。直至二如
今一飽不レ休
拈云。臨濟當時只以二草飯一相待。因レ甚便乃
如レ此。若也拈出百味珍羞。又作麽生耶。大衆
會麽。不レ見レ道。人情若好喫水也肥
上元節謝二諸執事一上堂。然二一燈一解破二千年
之暗一。出二一手一可レ扶二已墜之綱一。何況神光照
徹。大千燈燈相續不斷。萬有三全歸二掌握一。人
人戮力賛成既已如レ斯。便見
得男子身中入定時一。女子身中從レ定出。驀回顧問二侍者一。香
爐内有レ火否。侍者云。有。遂合掌云。戒香定
香慧香。便下座
師一日向火次。指二湯瓶蓋上獅子一問二侍者一
云。既是獅子兒。因レ甚不三會
咬人一。侍者下二十數轉語一。師不レ允。者請レ代。師云。何不レ道。親
遭二一口一。師又云。汝若不レ信。試教二獅子説
向レ儞。遂撥レ火令二湯瓶出
聲。乃云。諦聽諦聽。良久復云。即今是湯瓶鳴獅子鳴。者云。
獅子鳴。師云。獅子鳴時狐狼野干悉皆屛迹。
儞因レ甚却在二者裡一。者云。某甲是獅子子與
レ其同類。何故不レ在。師云。既是獅子子。因レ甚
不レ解二獅子吼一。者便喝。師指云。野干鳴
一日僧問。喚作二一物一則不中。正當恁麽時如
何。師云。儞喚二甚麽一作二一物一。僧便喝。師云。者
箇是一物耶。僧乃打二版頭一。一下。師云。雪上
加レ霜
佛涅槃因レ事上堂。涅槃心易レ曉。差別智難
レ明。花作二花紅一。柳爲二柳緑一。葵隨レ日轉。犀翫
レ月紋。香楓化二老人一。螟蠕成二螺蠃一。阿修羅王
無事發レ嗔。大悲菩薩一心救苦。此事且止。且
道。釋迦老子肚裏又作麽生
上堂。錯錯落花滿地春風惡。惡惡。不レ得二春
風一花不レ開。花開又被二風吹落一。也不レ錯。也不
レ惡。潘閬倒騎驢
上堂。拈二拄杖一復靠云。既已天下太平。何用三
更動二干戈一。下座
謝二副寺維那一上堂。緑陰滿地。黄鳥喧空。總
是常住底物。分
付副寺一著。且與二大衆一商量一則公案一。克賓承
嗣興化一。爲復是以レ徳報レ恩。爲復是以レ徳報レ怨。又且古之與レ今是同
是別。先請二新維那一下二一轉語一。然後與二大衆一
斟酌
佛誕上堂。召二大衆一。衆擧レ首。乃以レ手指二空中一
云。悉達太子今日下生
結夏上堂。以二大圓覺一爲二我伽藍一。身心安居。
平等性智。者箇便是結
却布袋頭一底語話。結則不レ無。釋迦老子不レ知三自家露
出尾巴一。然則儞諸人還見麽。若也見不レ妨。便乃譬如三蠅
附二於驥一。其或未レ然。九十日内試覷捕看
謝二秉拂一上堂。大智圓明。大機普應。如下洪鐘
待二扣聲一應中長空上。寶鑑當レ軒。影臨二萬像一。竪
起拂子一云。皆由レ得二者箇入手一。雖レ然到二者裏一
須下是寒
却耳根一分明聽取上。打破鏡一來。與レ汝相見。若以二師曠之聰。離婁之明一。欲レ希二聞見一。
總沒交渉。除レ此之外有麽有麽。良久以レ手斫
レ額作二望勢一。召二侍者一云。頭長三尺知二是誰一。相
對無言獨足立
爲二通上座一秉炬。涅槃城裏路頭通。聖制難
レ拘鳥出レ籠。借問靈蹤何處去。炎炎火聚亙二
天紅一
上堂。東家有佛。不レ解二説法一。西家無レ佛。動地
放レ光。趙州和尙云。有佛處不レ得レ住。無佛處
急走過。又作麽生。摘楊花摘楊花
六月旦上堂。僧問。鳳棲嶺遠蟠二空窅一。天柱峯
高挿レ漢低。如何是稜伽境。師云。十方無壁
落。四面亦無門。進云。如何是境中人。師云頂
天立地沒二人情一。靜坐有時長發レ笑。進云。頑
石點頭還有レ意。青山撫掌賞音多。如何是語
心臺。師云。一句不二相倒一。滿目青山青
師乃云。楊岐和尙云。景色乍晴。物情舒暢。擧
歩也千身彌勒。動用也隨處釋迦。文殊普賢
總在二者裏一。楊岐不三特和二麩粜麺一。大似二指レ鹿
爲
馬。要且空簁意氣。阿誰相信。淨智門下終不レ如レ是。月兎走入レ海。日烏飛上レ天。若不二同
床睡一。焉知レ被二底穿一
叙謝罷。復竪
起拂子一云。拂子爲二諸草木一。故自
從五月一已來化爲二娑竭龍王一。廣澍二甘雨一。辛勤不レ少。又復念諸衆生。無レ處レ晒
再竪云。即今又化爲二大日如來一。放二大光明一。
照
耀一切諸人一。乘レ時不レ妨二晒於レ中還有二佛法道理一也無。良久。顧謂二侍者一
云。且收
取拂子一。何故。六月賣二松風一。人間恐無價。下座
爲二楞嚴頭運上座火一。擧
起火一云。者箇即是世尊。從二肉髻中一湧出底。百寶光明中有二化
佛一。爲レ汝説法。九旬禁足大似二死魚投網一。俊
哉衲僧。終不レ如レ是。譬如遊鯤獨運凌
摩絳霄一。地水火風。管レ汝不得。如來聖制拘レ汝不
得
爲二妙義上座秉炬一。會
得百千三昧無量妙義一。總是死法。若也不會。正是死法。非二死法一。火
裏烏龜頭戴雪
上堂。三通鼓罷。合
談何事一。還有二證明者一麽。乃以二拂子一向二空中一書二七字一下座
解夏小參。一夏工夫不レ做二已徹一。萬里前程未
レ行二先到一。明日東去西去。拈二拄杖一云。畢竟無二
者箇不得一。只如二者箇一是山僧底。作麽生是諸
人底。良久云。始看楊柳垂レ隄緑。又見梧桐墜
レ井黄
復擧。僧問。風穴云。夏終二今日一。師意如何。風
穴云。不レ憐鵝護雪一。且喜蝋人氷一。風穴拈出
綿裏秤鎚。往往知音者少。淨智與レ他頌出
不レ憐鵝護雪一。且喜蝋人氷一。截下兎頭角。挑
來水底燈。龍門留二宿客一。鯨海看飛鵬一。更問
西天事。迢迢十萬程
上堂。大衆各各所證自恣三昧。直須如二師子
返躑一。南北東西無レ有二定止一。上下四維不レ失二
其儀一。然後敢稱二衲僧一。其或顧佇停機即是野
狐戀レ窟更若點著不來還同二死漢一。驀擧二拂
子一指二屋梁一勵レ聲云。直上覷レ衆方レ擧レ首。即
擲下。下座
請燒香侍者上堂。拈二拄杖一横按云。直饒侍者
未二燒香一已前會得。早是落 落八。更向山
僧一鼓二兩片皮一處。摸
州出曹門。燈籠穿露柱。燈籠穿露柱鷂子過二
新羅一。正與麽時。芒芒之者匝地普天。良久云。
當日世尊拈華。唯有二迦葉一微笑。又爭怪得。
今日遂度。拄杖與二侍者一。下座
達磨忌拈香。深心珍重赤鬚胡。回首重觀二震
旦一無。五葉一花開二遍地一。豈知滋蔓轉難レ圖｣
上堂。十月中喫了舂。眨眼看二他金烏西墜。玉
兎東生一。急急復急急。行行重行行。且道。行二
箇甚麽一。相逢不レ下レ馬。各自奔二前程一。下座
明極和尙訃至上堂。前月二十七日明極和
尙與二三世如來一。把手共行。轉
化他國一而去。汝等諸人還知二落處一麽。良久云。苦屈。三千
刹海夜沈沈。八萬四千岐路絶。須彌南畔海
龍吟。井底蝦蟆呑
却月一。拈二拄杖一云。即今復來也。下座。詣二靈前一諷經
上堂。路遙知二馬力一。日久見二人心一。何似生。七
凹八凸
冬至小參。垂語。古徳云。風頭稍硬。暖處商
量。淨智則不然。風頭稍硬。正好就二者裡一商
量。還有二商量者一麽。禪客不レ出。乃云。滴水滴
凍。天寒人寒。大家在二者裏一。禪客不レ問。山僧
無レ答。石牛攔二古路一。一馬生二三寅一
復擧。趙州和尙因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州云。庭前柏樹子。僧曰。和尙莫二將レ境示
人。州云。我不二將レ境示
人。僧云。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云。庭前柏樹子
趙州始仗二龍泉一後飛二太阿一。但欲レ斷二人命根一。
雖レ然且道。斷後又作麽生。來夜問
取四頭首一
冬至上堂。是夜大雷雨。清曉晴明。師云。至節
人人慶二履長一。不レ須三葭管驗二回陽一。夜雷喜レ送二
千山雨一。曉日忻レ開二萬像光一
謝二秉拂一上堂。肆レ口而説。作二獅子哮吼一。驚
倒狐狼野干一。全機而用爲二人天牓樣一。嚇
殺諸魔外道一。乃至拈二一拄杖一擧二一拂子一。直得二須彌
岌レ嶪海水騰レ波。開二覺花於無影樹頭一。結二勝
果於不萠枝上一。唯我頭首乃能爾也。然則此
其遊戲邊事。若其正
令全提一孰能觀聽。拈二拄杖一卓一下云。三九二十七。睦州道底
謝二藏主知客一上堂。吾有二一言一匝地普天。覓
即不得。有時自然。且道是甚麽一言。三藏絶
詮。吾有二一句一。爲レ君直擧口説得。著眼聽取。
且道。聽取後如何。可レ使下與二賓客一言語上
除夜小參。好好。自二年頭一到二年尾一。著衣也
好。喫飯也好。好好從二寅旦一直至レ暮坐禪
也好。行道也好。驀撃二拂子一云。上來講賛
無限良因。蝦蟇
過東海一
復擧。僧問二鹿苑和尙一云。如何是實際理地。
苑云。南瞻部洲。北鬱單越。僧云。恁麽則事同
一家。苑云。猶下隔二須彌山一在上。拈云。實際理地
不レ受二一塵一。若是
淨智則不レ然。僧云。恁麽則事同一家。事同
一家
浴佛上堂。如來今日降二王宮一。紫磨金躯被二垢
蒙一。作麽雪渠千古屈。好將二惡水一溌二虚空一
謝二秉拂一上堂。竪
起拂子一云。大衆者箇拂子。居常在二山僧手裏一。只是一箇拂子。觀二我頭
首一。擧起也天迴地轉。放下也草偃風行。又如三
一尺之鏡照二千里之像一。重重無盡。無レ有二出
入去來之相一。而瞭然見二其出入去來一也。乃至
百千萬變。無レ有二盡極一。當是時也。不レ妨三於出
入息中一。供
養恒沙諸佛一。雖レ然。乃再竪起云。即今復在二山僧手裏一。且道。還有二奇特一也無。
良久。撃一下云。又是一番疎雨過。枝頭梅杏
半傳レ黄
上堂。大衆。從レ朝至レ暮。千思萬想。爲二甚麽一。從
レ朝至レ暮。口嘮舌沸。道二甚麽一。從レ朝至レ暮。擾
擾忽忽。幹二甚麽一。乃叩レ齒三下。下座
爲二悦侍者一火。是身是病。是身是藥。病去藥
除。禪悦爲レ樂。雖レ然。切忌死在二者裡一。悦侍者
諾。迴程堪レ作二火中牛一。未了因縁重了却
進退兩班上堂。虚空無内外一。萬像絶二去來一。
人事有二進退一。大道沒二行踪一。乃問二侍者一燒香
了耶燒香了。兩班問訊了耶問訊了。乃云。過
去諸如來。斯門已成就。現在諸菩薩。今各
入二圓明一。未來修學人。當依二如レ是法一
復擧。潙山問二仰山一云。即今事且置。自レ古事
作麽生。仰山叉手進前。潙山云。猶是即今事。
自レ古事作麽生。仰山叉手退後。潙山云。汝屈
レ我我屈レ汝
拈云。淨智者裏更不レ問レ人。古今自然一箇
箇。進退可レ觀。且道。有二相屈底道理一也無。良
久云。三十年後
常住産業安堵歸上堂。自家田地加二安堵一。穩
密無過者一回。萬頃黄雲秋正熟。不レ妨喫飯
喚レ人來
上堂。趙州狗子無佛性。開口直下取二人命一。妖
狐夜戴二髑髏一行。借問相逢作麽生
達磨忌拈香。自携二隻履一去不レ返。幾度嵩山
合二暮雲一。萬想千思無レ可レ奈。爲澆二茗椀一炷爐
熏一
上堂。昨夜一夜。千思萬量。向二佛祖一説不到
處。如レ花似レ錦。做成一片言語。用在二斯時一。供
養諸人一。今當二宣説一。諦聽諦聽。良久云。不レ期二
於斯一。恰爾忘却。莫レ怪二空疎一。伏惟珍重。下座｣
上堂。師乃如レ常祝香畢。不レ據レ座。遂分手指二
上下一。召二大衆一云。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便下
座
觀音大士點眼執筆云。八萬四千清淨寶目。
盡在二此筆頭上一。乃回顧
問旨首座一云。爾還信得及否。旨□□曰。照レ天照レ地。師云。既是
如レ斯。分明點出。遂點レ之
謝二秉拂一上堂。抱二猛虎乳邊之子一。抉二蒼龍頷
下之珠一。不レ爲二難事一。擧
起拂子一云。唯秉者箇誠過二於是一。昨觀二四頭首一。縱横妙用。不レ假二纖
毫之力一。而且中間節角宛轉之處。一一不レ同。
一一不レ異。即如二夜來一下レ雪相似。繽繽紛紛。
縱横飛舞。千山萬壑。風凛凛地。將レ謂今日
遍
滿世界一。白皚皚地。洎レ至二此時一依レ舊天清日明。山川溪谷。了然如レ昨。更無二一點夜來
之状一。與レ人覰著。大衆還知麽。更有二一事一。即
今露柱聞得。便謂二燈籠一曰。長老者般説話。
即是將二盡大地人一。從レ空放下底時節。山僧聞
得。不レ覺吐レ舌。何故。元來座下有レ人
除夜謝二首座小參一。迎レ新送レ舊。此夕明朝。自
古自今。無増無減。乃至天回地轉。嶽立波騰。
在在逢原。頭頭合轍。豈不レ見前日關東大戰。
炎炎火聚。凛凛刀叢。彼或作二魯陽揮戈一。此即
爲二眉間掛劍一。挽
回佛日一。只在二須臾一。血濺二梵天一。不レ勞二餘力一。抑且箇箇立在二轉處一。人人坐
致二太平一。心王不動。家國晏然。便可下向二者裏一。
指揮佛祖。眼目人天上。然後向二手袖裏一擲
出金圈一。從二虚空中一分
開泰華一。却問時人會麽。豈不レ偉哉。然雖レ如レ是。箇般説話。切忌二浪傳一。
何故。不二是知音者一。徒勞話歳寒
復擧。達觀頴禪師云。平生好二相撲一。只是無二
搭對一。今日共二首座一搭對。遂卷
却袈裟一下座。索二首座一相撲。首座纔出。觀云。平地喫交。便
歸二方丈一
淨智平生好二説話一。只是無二答對一。今夜共二首
座一答對。乃下座。問二首座一云。首座説得是麽。
首座即含笑云。説得是和尙。師即召二大衆一。
云。寒
却耳根一分明聽取。遂招二首座一同歸二方丈一
上堂。擧。僧問二本仁和尙一云。文殊與二普賢一萬
法悉同源。文殊與二普賢一即不問。如何是同源
底法。仁云。却問取。文殊與二普賢一。僧云。如何
是文殊與二普賢一。仁云。一鉤便上。師云。嘗問二
任公子之鉤一。以二五十犗一爲レ餌而得二若魚一。本
仁却以二文殊普賢一爲レ餌而得二者僧一。皆是無
用。淨智不レ欲二許多勞費一。雖レ有二箇臭猫兒頭一。
亦自不レ須二拈出一。何故有二鼻孔一者自解來
上元節進退兩班上堂。諦
觀四大部洲一。不レ如燈盞來。大一切草木叢林。魚龍蝦蠏。佛祖賢
聖。悉在二裏許一。放光動地。無レ端引
得衲僧家一。成レ群作レ隊。向二百尺竿頭一進底進。退底退。問
レ他作麽。乃曰。爲レ觀二燈明如來一。山僧不レ覺一
笑。及二乎仔細看
之。元來只是我自家兩班知事頭首。雖レ然且道。正當恁麽時。山僧在二甚
麽處一
因レ事上堂。一句無レ私天合レ識。三市有レ虎神
亦迷。令三人長憶二江南景一。無限青山叫二子規一｣
一日僧問。南泉到二莊上一。莊主云。土地預報。
南泉云。土地前更下二一分飯一。爲二復是賞是
罰一。師云。南泉事一任二卜度一。若二是山僧一。當時
但到二土地前一。燒二一炷香一。師遂以二兩手一揑レ拳
作二交加一云。復如レ是向レ之。首座云。若二是某
甲一則燒香一炷。作二女人拜一。復扣レ齒三下云。
又如レ是向レ之。師云。蝦跳不レ出レ斗
| 三月旦上堂 | 并引 |
去前面散説一。令三侍者不二必收一。首座請曰。此誠普説也。
中間之事不レ問。西班東班。在家爲レ僧。修
身學道。行二聖賢事業一。代二佛祖一宣化皆可
也。願并録出。愚以二一時之説一。無二甚好處一。
又説則易録甚難。且首座一人高見如レ此。
他人見レ之。未必不三哂
罵我一也。首座曰。既已對二人天大衆一前説出。而又曷懼二人哂
罵一耶。力以再請。勉强思レ之。筆以掲二於堂
前一云
近來相
勞大衆一栽松。辛苦不レ易。因二這栽松一。乃見二大衆一有二好處一。何故山僧出レ令。但令二後
生結縁一。少者一株。多者三五株而已。大名字
老成者竝免。豈期二老僧大耆舊一。各各樂然。爭
要レ去レ種。或十本二十本。乃至四五十本者有
レ之。此不二是種
松。乃是諸人種レ徳耳。所以佛經常説。植
種徳本一此之謂也。此亦是將三樹木之有二根本一。種植培養。然後漸見拂レ雲參
レ天。覆
蔭於人一。鬱然可レ愛。衆人愛敬之義也。有者便道。好笑明明是種松。却言レ種レ徳。徳
底種二是何模樣一。願賜二見教一。我亦要レ覓二些子一。
將二來種一看。不レ然兄弟我便教レ儞。只是儞心
也。不用二外求一。但發二一點好心一。便是儞徳本
也。既已發心。則毎常間但有利益人者。可二隨
レ力作
之。反此者勿レ作。久久自然積レ徳。永明壽禪師。毎日行二一百八事一。山僧日逐看來。亦
無二許多得行一。不レ知如何行二這等事一。譬如二路
上一。或有二一塊土一。或有二一根刺一。稍似レ礙レ人。
勿下以二自胡亂一過了上。便休。即念二他人捨一將
レ棄二於空閑之處一。也是一事。或到二後架東司一。
忽見レ有二觸穢不淨。狼藉之事一。即便出レ手打
併。心中恐汚二他人一也。又譬如二洗面一。合レ用二一
杓湯一。心裏思量。但用二半杓一亦可。一者免
折自福一。二恐二後來者一。或有二缺少一也。儞如今不
レ然。但要二恣意受用一。唯恨二不足一。或見二狼藉一。却
顛倒生二煩惱一。嗔
罵他一直歳。修造司。淨頭人工不了事一。如レ是則徳從レ何來。福從レ何生。儞
却都不レ知レ用二一點好心一。便能立地轉レ禍爲
レ祥。轉レ災成レ福。古有二一人曰一。孫叔敖爲二小
兒一時出遊。俄見二兩頭蛇一乃打殺埋レ之歸。大
泣向レ母。母問二其故一。曰。兒聞。人見二兩頭蛇一者
必死。適見レ之。復恐二後人見一。兒乃穴レ土已埋
蓋レ之。然兒必死。母曰。勿レ哭。爾有二陰徳一。必
有二陽報一。徳勝不レ祥。仁除百禍。汝無憂矣。後
敖果爲レ相而壽。古人者般事甚多。聊擧二其
一一。又山僧少年時。毎見三人誦二祖英集一。自亦
觀二其語句一。雄偉超拔。亦慕
敬之一。乃想其人物必英姿氣慨。方頤大耳。巍巍不レ可レ近者。
及レ遊二雪竇一。觀二衆寮前石碑一。所レ鐫レ頂相大不
レ相二似心中所レ想者一。如下絶二無福一之人上。而有二
大福一。大慧和尙。自以二禪道一行レ世。驚天動地。
眇
視古今一甚生意氣。乃作二一篇長賛一在二其上一。看二他欽仰明覺之徳一。自謙自嘆。於二己説一
得二非常一。首句云。太湖三萬六千頃之渺茫。即
師之口也云云。即今大慧録中有二儞道一。其大
福從レ何而來。他昔在二靈隱一做二淨頭一。今靈隱
淨頭寮名曰二雪隱一。即今圓覺淨頭寮二草字
即是。不レ知何人好事者摸來。他做二淨頭一時。
將二衆人一用レ過二籌子一。雖二把水浸漬洗滌一。其上
有二乾垽之物不レ去者一。躬以二指甲一剔洗。又恐
レ不二光滑一。或少傷二儞所用處身體一。乃於二自面
上一盪試レ之。如レ此。若看二其頂相一。窮寒寂寞。而
其語言道徳。如レ此之行。人之敬慕。在二今禪
和子一。稍有二智識一者。那箇不レ看二祖英集一凡做二
長老一説レ禪者。若曰レ不レ識二雪竇語一。亦是好笑。
雖レ然我也不レ會二説禪一。亦不レ識二雪竇語一。也做
了長老一。又昔黄梅會下有二南能北秀一。秀禪師
爲二七百高僧教授師一。道譽聞二於天子一。詔入二
内宮一供養。秀乃奏。六祖道徳尤重。可二詔レ之
問
道。乃詔レ之。至二於秀自修書一。勉其赴レ詔。而六祖堅不レ赴。儞道六祖口裏説二甚麽一。説道我
形貌醜陋。彼見レ之。或不レ敬二吾法一。彼不レ敬
則折二彼之福一。故吾不レ去也。看二他六祖一非二徳
人之心一耶。若是如今之人。心裏便曰二快哉一。
我有二道徳一。國王詔レ我。便去討二箇國師做一。正
自要下作二方便一去中朝見上。何況彼詔自來。更有二
重虚名者一。無レ端使二人去一。託二相識人一討二師號一。
若生前不レ得レ見レ帝無二師號一。死後弟子必去
討。此等而他以爲レ榮。我以爲レ醜。當初六祖。
一向不二去見
帝。也沒二師號一。也做了六祖一。不二曾見
有二一人一。説三他做二六祖不得一。更看三他有二箇弟子一。叫做二南陽忠國師一。先與二懶瓚一居レ山
坐禪。値レ寒以レ手擁二落黄一暖膝。被二懶瓚呵一。
曰。汝猶有二嬌奢之心一。欲二如レ此受用一。他日對二
俗人一喫飯去在。後帝聞二忠之道一。召爲國師一。
賜二御膳一。忠乃不レ覺涙墮。帝問。忠曰。我居レ山
時。被二懶瓚授記一。對二俗人一喫飯去在。今日對二
陛下一喫飯即此是也。儞看他忠國師。擁二黄
葉一便被レ罰對二人主一喫飯。我今身上。搭
著金襴袈裟一坐二寶華王座一。呵佛罵祖。他時後日復
是如何耶。敢是被レ罰。對二三十三天主一喫飯
去耶。不レ然便敢是被レ罰。對二釋迦老子一。喫飯
去在。帝復詔。徑山欽禪師至。謂レ忠曰。朕欲
レ賜二欽師一名一。忠欣然奉レ詔遂賜二國一禪師一。
此皆誠有二道徳一。感二於君王一。召賜如レ此。而本
無二道徳一。而求
討一箇虚號一。不レ知何用。後來爾祖也不レ討。不レ知何人也諡レ他爲二大鑒禪
師一。達磨也有人諡レ他曰二圓覺大師一。如今方二
諷經回向時一。便口裏念。我道也不二消得一。他達
磨六祖心裏也不二以爲
榮。也沒二甚麽懽喜一。者般説話。若二如今人一。本師已死。有二師號一者
必定怪
殺我一。其師未レ死無レ號者未レ定。我死後必定二小師一也。者般弄レ我必在二陰空裏一打。
莫言不
道。又有二好笑底事一。儞道。是甚麽事。釋迦老子却沒人諡レ他。不レ知如何畢竟無道
徳耶。又説二者箇老子一。他是從二無量劫一修來。
末後燒
出八萬四千顆舍利一後來人也修。也有有底。也有無底。有則固佳。沒亦不惡。便休。
有二甚要緊一。更後來中間不レ依二本分一者。有二萬
千不可説底事一。豈レ知。直饒儞有二八斛四斗一。
更多似二他釋迦老子一也得。儞且還二我生前一
轉語一來。不レ然則只是一堆膿血。有者便道。儞
怕三自沒二舍利一。作二者般説一耶。我却有。如今便
説レ向レ儞。我底舍利。又大又多。又光明照レ天
照レ地。即今便教三儞識二些子一。第一便是兩箇
日月。其餘便是許多星辰。又不二特只是一。儞如
今所見底。一天地間。日月星辰而已。乃至
四天下。及百億四天下。無數四天下底。無
數日月星辰。皆是我底舍利。舍利名二堅固一。
而日月星辰也無二甚麽堅固一。須レ知別有二堅固
底一。不二向レ儞説一。我有レ號。便是無數四天下底。
一切萬像森羅。乃至驢馬畜生名字。皆是我
號。我作二者般説一。儞心中却道。好人如何却
道。驢馬畜生是自名。可レ厭可レ厭。又儞見説
得忒殺一怕レ人。又不信。不是又不信。明明是不
信。然則我不レ免二略略地者般説一。儞信也好。不
信也好。適來説二甚麽説一到二者裹一。良久云。因
説二種レ松乃是植
徳。不レ覺便牽レ枝引レ蔓。説到者裡一我看二大慧普説一。也只如レ此。若是有
人能記憶。三四箇。十來箇。共相搸挿。編寫出
來。亦有二可レ觀處一。儞道。只是大慧便能。山僧
亦能。始初只要レ謝二種松一。又説レ向二別處一去。且
住且住。試擧二箇種松因縁一。供
養大衆一記得。臨濟在二黄檗一栽松次。檗云。深山中栽二
許多松一作二甚麽一。濟云。一與二山門一作二境致一二
與二後人一作二標榜一。道了以钁钁地三下。檗云。
雖二然如
是。子已喫二吾三十棒一了也。濟又钁地三下。作二嘘嘘聲一。檗云。吾宗到レ汝大興二于
世一。潙山問二仰山一云。黄檗當時祇
囑臨濟一人一。別更有在。仰云。有。祇是年代深遠。不レ欲三
擧
似和尙一。潙云。雖二然如是。我也要レ知。汝但擧看。仰云。有一人指レ南。呉越令レ行。遇二大風一
即止。此段因縁。毎見二佛性一。先師云。多有人
謂二是讖語一。直是好笑。獨有二應菴老人較些
子一。先師乃有二上堂一。擧二臨濟事一至二大風一即止。
乃曰。後來諸方咸謂。讖三風穴和尙大行二臨濟
之道於江南兩浙之間一。是皆已見二不明一。妄
生二穿鑿一。應庵和尙云。當時何止。遇二大風一則
止。直得二虚空界盡一。此語方始大行。先師乃喝
一喝云。聽事不眞。喚鐘作レ瓮。淨智謂。當初
臨濟只是與二黄檗一栽松。父子間且钁且語而
已。誰知。向二平地上一生
出許多葛藤一。直得絆殺天下人一。拈二拄杖一云。山僧今日與レ伊一時
剪却。教二他一箇箇赤洒洒淨潔潔地。自由自
在去一。豈不レ快哉。良久云。休休。盡法則無
民。乃靠二拄杖一云。不二若以レ毒攻
毒。更與二葛些子一。何故。若據二山僧所見一從レ人謂二是讖語一
也得。何用二別白一。即今淨智者裡亦栽松。山僧
也曾看來。但不二曾與レ伊説話一。任二他胡钁亂
钁一。不二是不
與二他説話一。但他不二解聽一耳。如今自家也。要レ説二箇讖語一。不レ用
借他人之口一。會麽。一株株。他時後日。覆
蔭天下人一去在。且道。以レ何爲レ驗。東山西嶺青。下座
爲二眞淨頭一秉矩。眞元不立妄還レ空。非死非
生絶二異同一。眞上座。者裏若能分觸淨。南山燒
火北山紅
上堂。山僧人微言輕不レ能二自道一。試擧二一兩
句古話一。供
養大衆一。臨濟和尙云。儞欲レ識二祖佛麽。秪儞面前聽法底是。良久云。休休。下
面底莫レ念。何故。子期一去不二復返一。千古萬
古良可レ悲。下座
上堂。盡十方世界。莫レ不下悉皆共向二今朝一浴
佛上。泥裏洗二土塊一。夜來櫩間滴滴。耳根歴歴。
泥裏洗二土塊一。即今雲開見二天色一。風生滿二衣
裓一。泥裏洗二土塊一。若也不レ信。下座普請。向二佛
殿裡一。泥裡洗二土塊一
上堂。九旬聖制又從レ初。雲水高流知也無。欲
レ識二祖宗家活業一。須レ爲二自己底工夫一。擘
開混沌一窺二三際一。握
定權衡一覈二萬殊一。減レ少添レ多。隨二手面一與レ君。然後説二安居一
謝二秉拂一上堂。大智洞明。大機圓應。水到渠
成。風行草偃。是則固是。竪
起拂子一云。只如二者箇一阿誰無分。唯在二松源老人手裏一。竪則山
河大地一時竪。横則山河大地一時横。前前
後後。雖二諸方提綱擧令一。氣呑二佛祖一。此箇消
息。居常未レ聞。今觀二淨智門下一。驀再竪起云。
山僧言未レ竟。拂子忽然踊躍出來云。作麽作
麽。山僧被二其一惑一。忘
却前話一。但合掌向道。摩訶般若波羅蜜。甚深般若波羅蜜。拂子乃
懽顏微笑曰。如是如是。孰是知音。大衆還聞
麽。乃撃一下
上堂。眼睛在二面上一。鼻孔在二面上一。看不見。牙
齒在二口裏一。舌頭在二口裏一。咬不著。且道。誵訛
在二甚麽處一。昨夜鎌倉縣裡。虎咬二大蟲一。長勝
寺前石塔汗出
上堂。釋迦師兄去不レ返。彌勒老弟猶未レ來。
終日與レ誰開レ口笑。幾回獨上二妙高臺一
六月旦。種レ竹値レ雨上堂。夏過二一半一了也。其
中事作麽生。好大衆。譬如レ種レ竹。若能暗地
著鞭。自然稚筍抽莖。豈不レ見僧問二多福一。如
何是多福一叢竹。多福云。一莖兩莖斜。三莖
四莖曲。多福恁麽答話。不レ妨數目分明。檢點
將來。大似二空腹高心一。若有レ人。問二如何是淨
智一叢竹一。但只向レ他道。一節高二一節一。一根
長二一根一。畢竟如何。六月三時雨。蕭蕭爽氣
多
上堂。垂語云。山僧今日不二答話一。還有二不問
話者一麽。壽侍者出云。有。師云。向レ儞道。不二
答話一。問云。人人有二一段大光明一。因二甚麽一看
不見。師云。只爲瞎。進云。如何是學人光明。
師云。儞脚跟下黒洞洞地者是。壽乃指云。者
箇是燭臺。那箇是香几。動人春色不レ消レ多。
禮拜而退。師云。杲日當レ天。盲人模レ地
師再垂語云。壽侍者適間違レ條犯令了也。不
恁麽底。更有二問話者一麽 壽再出云。達磨西
來。言語不通。已曾傳法。學人上來。和尙如
何。師云。汝還得法也未。是時壽却
轉其舌音一。作二日本鄕談一云。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
答。亦操二日本音一云。庭前柏樹子。進云。此是
古人底。如何是和尙底。師云。既是古人底。因
レ甚却在二山僧口裏一出。壽乃禮拜
乃云。洪鐘待レ扣聲應二長空一。寶鑑當レ軒影臨二
萬像一。禪客唐樣問レ禪。山僧唐樣答話。禪客日
本樣問レ禪。山僧日本樣答話。此事且置。一
拽石二搬土。喝。孟八郞漢又恁麽去。下座･
請二知客一上堂。開
却心地要門一。普請二大地人入一。入則不レ無。裏許事作麽生。有者便道。自
從斷臂師僧一後。直至二如今一識者多。如是如
是。乃召二知客一云。南來者也。明窓下安排。北
來者也明窓下安排。下座
一日師在二稜伽菴一。有數衲子。備二珍果之類一。
共レ師喫茶次。遠覩下一僧自二庭外一而入上。師云。
入者何人。左右云。僧。師曰。是何僧。請來同
喫茶。左右曰。外方僧也。師曰。若是外僧則
休。良久間師乃曰。既是外僧。因レ甚却在二裏
面一。衆人隨レ意下二一轉語一。衆下語。皆不レ契二師
意一。乃請二師代
之。師曰。雖レ在二裏面一不レ得二裡面物事喫一
解夏小參。迦葉老人一微笑。隨後嵩山不二同
調一。久久逗
到天柱峯一。土上加レ泥又一重。驀拈拄杖一劃一劃云。此是屋裡底事則且置。明
日秋初夏末。汝等諸人東去西去。撞著烏張。
三黒李四。忽然伸
出雙手一。向二儞面前一横二兩横一。作麽生道。良久。若也道得。渠即是汝同
參。脱或未然。汝即與レ渠同老。以二拄杖一卓一
下
復擧。僧問。投子和尙。如何是十身調御。投子
下二繩床一立。又問。凡聖相去多少。投子亦下二
繩床一立
拈云。投子放二兩下彈丸一。打
落三箇鵓鳩一。可レ謂好手。淨智今夕效レ顰去也。然但只看抛二
些子
衆一時拾取
上堂。翠岩和尙云。一夏已來。東語西話。看眉
毛在麽。翠岩恁麽著二甚來由一。淨智則不レ然。
一夏已來。不レ説二較子一。試看舌頭在麽。自答
云。在。好大衆在二明年一更有二新條在一。惱亂春
風卒未レ休
復擧。雲門和尙云。直得二觸目無
滯。達得名身句身一。一切法空。山河大地是名。名亦不可
得。喚作二三昧性海倶備一。猶是無風匝匝之波。
直得亡知於覺。覺即佛性矣。喚作二無事人一更
須レ知レ有二向上一竅在一。師云。嘗聞二雲門之名
及其説話一。是何龍象。騰レ天蹴レ地。誰敢近傍。
及乎看到者裡。元來只是箇飯瓮裡底老鼠
精
進退兩序上堂。顧
視左右一云。東邊底西邊底。進退俯仰。如二風吹
水。百千三昧門。百千神通門。喝。雖二然如
是。白雲西去。紅日東昇。古佛堂前。如何下語。良久目二侍者一云。侍者
碑記著
侍者録二上堂語一呈レ師次。師問云。上堂時我
賛
嘆儞一。還曾聞否。侍者但酬以レ笑。時正喫茶。師問云。我問。 儞聞。不レ聞而不レ答。乃笑
而如何。侍者復笑而已。師令下沙彌點レ茶與二
侍者一喫上。喫罷師復問云。且道。此茶是賞レ儞
是罰レ儞。侍者度二茶盞一云。再乞二一盞一。師令二再
與レ之喫一罷。復問。如今一盞何似二前底一。侍者
云。寮中偶有レ客。珍重。師微笑而已
上堂。夜夢二黄金吐花一。晝對二青山一發レ笑。如來
説二一合相一。則非二一合相一。是名二一合相一。驀竪
起拂子一云。風之來兮天之庭。過二岩谷一兮韻二
秋聲一。遂起レ身云。有二美人一兮路修絶。隔二秋水一
兮共二明月一。乃長嘘。下座
八月旦上堂。一二三四五六。何不レ道レ七。纔
有レ七便有。乃喝一喝云。幾乎道著。下座
上堂。山僧有二箇眞實底話一。擧
似諸人一。日本國伊豆州。海中有二一座山一。名曰二大島一。毎年
三百六十日。日日火出自燃。聲如二雷迸一。煙
焔張レ天。近日以來。又復灰飛數百里。夜間掃
却。天明復積雨如二霜雪一。汝等諸人長連床上。
飽粥飽飯。但只朝思夕忖。禪道佛法。知
得甚麽茄子落蘇一。汝今聞レ之。便謂前面底是。後面
底非。却是山僧罪過
上堂。陀那微細識。習氣成二暴流推
倒須彌山一去。也眞非レ眞。恐迷二我常一不二開演一。大似抱
レ贓叫レ屈。且即今事又作麼生。喝
達磨忌拈香。當年遺
下一隻履一。無レ有二後跟兼沒底一看來不レ値二半文錢一。直至二于今一動二天
地一。好笑好笑。趫氣趫氣。年年此日爲二燒香一。
愁見千山萬木黄
上堂。淨智不レ會二説禪一。長時口掛二壁上一。忽然
有二一句子一。突
出森羅萬像一。且道。是作麽生響
因レ觀二時事一上堂。冬至前後。砂飛石走。直得
地不レ動虚空搖。窮二大千一亙二萬古一。未レ曾レ有。
雖二然如
此。乃竪起拂子一云。且道。與二仙上座拂子一是同是別。良久云。南閻浮提。下座
謝二秉拂一上堂。一句子出二於千聖頂門一。一妙
機發二於無盡寶藏一。始如レ輝二大寶光一。忽若當
空霹靂。或則一亙晴空。或則千波競起。所以
令下彼見者聞者。或曰二此是文殊普賢大人境
界一。或曰中此是衲僧門下。縱横妙用上。山僧聞
得。不レ覺點頭三下云。當初達磨大師。盡レ力
只道
得箇不識一。豈レ知レ有二今日事。今日底明日底後日底。又後日底。後後日底一。匝地清風
來未レ已
請二維那侍者一上堂。侍者參
得禪一。維那悟得道一。門前石點頭。屋後青山笑。且道。笑二箇
甚麽一。華表柱頭木鶴飛。日面佛月千古奇。直
得玉兎搗金雞啼。且道。正恁麽時如何。大家
相聚喫莖虀一。喝
上堂。竪
起拂子一云。拂子頭上底事。直是難得。非通容易。是故。古人曰。在所遊方。勿二妄
宣傳一。譬如二一隻船一相似。山僧三十年來。自
把レ梢自搖レ櫓。任二是八風横斜倒逆一。我但一
往直前。主人翁子既已正定。而乃自然到岸。
於二其中間一。黄金白銀眞珠玫瑰。米麥絲麻燈
心皂角。乃至猫兒狗犬。靡二所不
有。所以向二者裏一開二箇鋪子一。正當恁麽時。還有二交易者一
麽。顧
視大衆一。良久云。交。下座上堂。元正新旦。無レ可三供
養諸人一。聽説箇謎子。上不レ在レ上。下不レ在レ下。而不レ在レ上。豈宜
レ在レ下。若人識得。萬事皆畢。雖レ然三祖道
底
人日進退兩班上堂。一二三四五六七。與レ其
進也不レ與二其退一也。七六五四三二一。與レ其
退也不レ與二其進一也。拈二拄杖一横按云。且道。正
恁麽時又作麽生。此日此時人共得。等閑不二
是俗相看一。令三人却
憶岩頭老一。日日江邊打二渡船一。乃回問二侍者一云。儞還要下過二那邊一去上麽
擲
下拄杖一。下座| 竺仙和尙淨智語録 | 終 |
竺仙和尙現住金寶山淨智禪寺兼開山三浦
長坂山革律爲禪金剛無量壽禪寺語録
侍者小師裔澤等編
師於下建武五年歳在二戊寅一十月初三日。寅旦
未明上。自二淨智方丈一起程。至二已時一入寺
擔室云。者箇所在。豈是
處。我者裏。有時生抽二虎尾一。擲作二飛蛇一。有時
抛
出金圈一。教二伊看箭。此亦迫不レ得レ已。爲二爾中下之流一和泥合水。若據二本分一如何近
傍。汝等諸人隊隊上來。汝等諸人排頭側立。
喝
陞座。僧問。建二法幢一立二宗旨一。明明佛勅曹溪
是。源遠流長知二幾多一。滔滔漲起滄溟水。正與
麽時。請師 提唱 師曰。大海若知レ足。百
川應二倒流一 問。海寶千般。先求二如意一。學人欲
レ得二如意之寶一有二何方便一 師云。離婁不レ如二
罔象一
師乃拈二拄杖一卓一下云。一句定二網宗一。千差
倶合轍。直得門前海闊。屋後山高。野老謳歌。
漁人舞棹。也有權也有實。也有照也有用。堪二
報不報之恩一。共樂二無爲之化一。再卓一下
上堂鵠白烏玄。松直棘曲。六六元來三十六
牛角長三寸。兎角長八尺。十方世界目前觀。
一百五十是寒食
上堂。屋後山光。門前水色。良哉觀世音。被二
人喚一作レ賊。大衆。我不三敢輕二於汝等一。汝等皆
當レ作レ賊
上堂。良久云。弄レ巧成レ拙。弄レ巧成レ拙。下座
上堂。向上一機。兎走烏飛。向上一路。飛烏走
兎。一見便見。別無二方便一。直下來也。笑
殺東村王大姐一。
上堂。雀噪鴉鳴柏樹間。喝。駟不レ及レ舌
上堂。無風浪起。平地雷轟。是人知有。因レ甚
脚下龍過。十箇有二五雙一。不レ覺良久。只縁二太
近一
上堂。佛祖爲二一大事因縁一出
現於世一。山僧不二恁麽一。且道。不恁麽又作麽生。山中秋雨
過。樹上晩蝉鳴。乃撃二拂子一一下
| 問答 | 附 |
者宜レ爲二僧家本宗之事一 師曰。僧者。先宜二
學道爲
本也。文章次レ之然但能會レ道。而文不レ能。亦不レ妨也 翔曰。多見二日本僧一。以レ文
爲レ本。學道次レ之。翔見杜子美曰。文章一小
技。於レ道未レ足レ尊。以レ此觀レ之。況緇流乎。故竊
以爲レ恨。然如何學レ道可也 師曰。汝能知レ此
猶可レ敬也。我國之僧。有下但能レ文。而宗門下
事絶不レ知者上。人乃誚レ之。呼レ其爲二百姓僧一。
若僧爲レ文不レ失二宗教一。乃可レ重也 翔曰。翔
於二幼年一。雖レ知二此非一。猶髣髴耳。殊於二今年一眞
實知レ之。乃單於二學道之志一有レ之。如何可二學
道去一 師曰。觀二汝今之問答筆寫之語一。亦乃
一一可レ觀。此乃文也。知二其事之非一。此乃道
之心也。以二此二般之事一皆不レ在二人之下一。但
以レ道爲二大事一。以レ文助レ之。乃可二發揚一。凡世間
一切不レ可レ嗜。而執
著之一。道法雖二大事一。然若二嗜而執著一。成二偏僻一爲二法塵一。況文章乎。然譬
如二人食一。有レ飯乃主也。若復有レ羹方爲二全食一。
無レ羹之時。未レ免咽滯而少二滋味一。以二道之飯一
得二文之羹一。百家技能爲レ菜爲レ饌。斯爲レ妙也
翔曰。六祖不レ識レ字。何用二文章一。翔不レ求二菜
羹一。只得二一飯一爲レ足 師曰。此但隨二其根器一
不レ可二强爲一。若乃固有二天姿一。亦不レ可四自
捨自棄之一。無學則不レ可二大發揚一也。是故釋迦名二
文佛一。無二所不
通。方能降伏外道一。制二諸魔軍一。又六祖不レ識レ字。非二不識一。示二不識一耳。試觀二
其後來説法之時一。沛然浩乎如レ江如レ海。汝能
及レ之否 翔曰。達磨云。不立文字。翔但欲
レ學レ道。譬如下造レ屋。不レ得二棟梁一不
成也。不レ須二多語一。但以二慈悲一願レ聞二學道一句一 師曰。
達磨不立文字之語。人皆隨二其語一而不レ得二
其意一也。是他何曾教レ人。燒毀
却文字一歟。若欲レ學レ道。但會
得達磨一者一句道得之一矣。何用二他求一。又據レ汝云。譬如下造レ屋不レ得二棟梁一
不
成。然唯得二棟梁一。而不レ用二椽柱門窓之類一。便成レ屋耶 翔曰。達磨不立文字。而於二文字
中一不レ立二文字一歟。如レ是則學道不レ離二文字一。
若於下不レ識二文字一人上。豈不レ得二學道一歟 師
曰。汝言而於二文字中一不レ立二文字一。并學道不
レ離二文字一。是測度語。道與二文字一沒交渉。若心
不得道。世間萬事。頭頭是礙。文字亦是礙。若
得二其道一世間萬事頭頭是道。非レ礙也。文字
亦然。識與二不識一非レ礙レ道也 翔曰。如何是
心得道。喚二甚麽一爲二心得道一 師曰。汝若一
心不退。自然得レ道。又無心是道 翔曰。尋常
人人知二無心是道一。如何猶有レ立二無心一 師
曰。此乃偸心也 翔曰。罪過在二於何處一 師
曰。在二其心上一 翔曰。心上無二一事一。如何無
事生事 師曰。儞若知即得 翔曰。若説知
レ之。猶有二一物一。如何心上立二一物一 師曰。儞
者一問。甚處得來 翔曰。和尙處得來。然則。
如レ此問答不レ休。無用端的。一句如何道 師
曰。今日已晩明日來。與二儞三十棒喫一 翔曰
雖レ死二於棒下一。亦不レ辭也。然刑依罪有。如何
喫棒 師曰。儞今日來レ此。無風起レ浪。罪猶
少歟 翔曰。翔不會。明日來可レ謝二不過之
罪一。珍重 師曰。這不レ知二痛痒一漢。我早是打
レ儞百棒了也。爾不二能死一。明日堪レ作二何用一
| 竺仙和尙淨智并無量壽寺録 | 上 | 下卷即天 柱集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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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 406 407 408 409 410 411 412 413 414 415 416 417 418 419 420 [行番号:無/有] [返り点:有/無] [C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