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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眞。故曰。兵者不祥之器不レ獲レ已而用レ之。
言者不眞之物。不レ獲レ已而陳レ之。故始自下鹿
苑以二四諦一爲中言初上。終至下鵠林以二三點一爲中
圓極上。其間散二説流文一數過二八億一。象馱負而
弗レ窮。龍宮溢而未レ盡。將レ令二乘レ蹄以得レ兎
藉レ指以知

月。知レ月則廢レ指。得レ兎則忘レ蹄。
經云。依レ義莫レ依レ語。此之謂也。而滯レ教者謂二
至道極二於篇章一。存レ形者謂三法身定二於丈六一。
故須下窮二達幽旨一妙得中言外上。四辯莊嚴爲レ人
廣説。示教利憙其在二法師一乎。故士行尋二經
於于闐一誓レ志而滅レ火。終令三般若盛二於東川一。
忘二想傳乎季末一。爰次竺潜支遁于蘭法開
等。並氣韻高華風道清裕。傳化之美功亦亞
レ焉。中有二釋道安者一。資二學於聖師竺佛圖澄一。
安又授二業於弟子慧遠一。惟此三葉世不レ乏
レ賢。並戒節嚴明智寶炳盛。使三夫慧日餘暉
重光二千載之下一。香土二遺芬一再馥二閻浮之地一。
涌泉猶注。寔頼二伊人一。遠公既限以二虎溪一。安
師乃更同二輦輿一。夫高尚之道如レ有レ惑焉。
然而語默動靜所レ適唯時。四翁赴レ漢。用レ之
則行也。三閭辭レ楚。舍レ之則藏也。經云。若欲
レ建二立正法一則聽レ親二近國王及持仗者一。安
雖二一時同

輦。迺爲二百民一致レ諫。故能終感二應
眞開レ雲顯

報。其後荊陝著レ名。則以二翼遇一
爲二言初一。廬山清素。則以二持永一爲二上首一。融恒
影肇徳重二關中一。生叡暢遠領二宗建業一。曇度僧
淵獨擅二江西之寶一。超進＊慧基。乃揚二浙東
之盛一。雖二復人世迭隆一。而皆道術懸會。故使二
像運餘興一歳將二五百一。功効之美良レ足美焉
賛曰
    遺風眇漫法浪邅迴匪伊釋哲
    孰振將頽潜安比玉遠叡聯瓌
    鐇斧曲戻彈沐斜埃素絲既染
    承變方來
高僧傳卷第八

高僧傳卷第九
　梁會稽嘉祥寺沙門＊釋慧皎撰　
神異上
  竺佛圖澄一單道開二竺佛調三
耆域四
竺佛圖澄一
竺佛圖澄者。西域人也。本姓帛氏。少出家清
眞務レ學。誦二經數百萬言一。善解二文義一。雖レ未
レ讀二此土儒史一。而與二諸學士一論二辯疑滯一。皆
闇若二符契一。無二能屈者一。自云。再到二罽賓一受二誨
名師一。西域咸稱レ得レ道。以二晋懷帝永嘉四年一。
來適二洛陽一。志弘二大法一。善誦二神呪一。能役二使鬼
物一。以二麻油一雜二胭脂一塗レ掌。千里外事皆徹二
見掌中一如二對面一焉。亦能令二潔齋者見一。又聽二
鈴音一以言レ事無レ不二劾驗一。欲下於二洛陽一立

寺。
値下劉曜寇二斥洛臺一帝京擾亂上。澄立レ寺之志
遂不レ果。迺潜二澤草野一以觀二世變一。時石勒屯二
兵葛陂一。專以二殺戮一爲レ威。沙門遇レ害者甚
衆。澄憫二念蒼生一欲二以レ道化

勒。於レ是杖レ策
到二軍門一。勒大將軍郭黒略素奉レ法。澄即投二
止略家一。略從受二五戒一崇二弟子之禮一。略後從
レ勒征伐。輒預剋二勝負一。勒疑而問曰。孤不レ覺三
卿有二出レ衆智謀一。而毎知二行軍吉凶一何也。略
曰。將軍天挺神武幽靈所レ助。有二一沙門一術
智非レ常。云將軍當略有二區夏一已應レ爲レ師。臣
前後所レ白。皆其言也。勒喜曰。天賜也。召レ澄
問曰。佛道有二何靈驗一。澄知下勒不レ達二深理一。正
可中以二道術一爲

徴。因而言曰。至道雖レ遠亦可下
以二近事一爲

證。即取二應器一盛レ水燒レ香呪レ之。
須臾生二青蓮花一。光色曜レ目。勒由レ此信服。澄
因而諫曰。夫王者徳化洽二於宇内一。則四靈表
瑞。政弊道消則彗孛見二於上一。恒象著見休咎
隨行。斯迺古今之常徴。天人之明誡。勒甚悦
レ之。凡應レ被レ誅餘殘。蒙二其益一者。十有二八九一。
於レ是中州胡晋略皆奉レ佛。時有二痼疾一世莫二
能治者一。澄爲醫療應レ時瘳損。陰施默益者不
レ可二勝記一。勒自二葛陂一還二河北一過二坊頭一。＊坊
頭人夜欲レ斫レ營。澄語二黒略一曰。須臾賊至。
可レ令二公知一。果如二其言一。有レ備故不レ敗。勒欲
レ試レ澄。夜冠レ冑衣レ甲執レ刀而坐。遣二人告

澄
云。夜來不レ知二大將軍所在一。使人始至未レ及
レ有レ言。澄逆問曰。平居無レ寇何故夜嚴。勒益
敬レ之。勒後因レ忿欲レ害二諸道士一。并欲レ苦レ澄。澄
迺避至二黒略舍一。告二弟子一曰。若將軍信至
問二吾所在一者。報云レ不レ知レ所レ之。信人尋至覓
レ澄不レ得。使還報レ勒。勒驚曰。吾有二惡意一向二
聖人一。聖人捨レ我去矣。通夜不レ寢思二欲見

澄。
澄知二勒意悔一。明旦造レ勒。勒曰昨夜何行。澄
曰。公有二怒心一昨故權避。公今改レ意。是以敢
來。勒大笑曰。道人謬耳。襄國城塹水源在二城
西北五里團丸祀下一。其水暴竭。勒問レ澄。何
以致レ水。澄曰。今當レ勅レ龍。勒字世龍。謂二澄
嘲

己。答曰。正以二龍不

能レ致レ水。故相問耳。
澄曰。此誠言非レ戲也。水泉之源必有二神龍一
居レ之。今往勅語水必可レ得。迺與二弟子法首
等數人一至二泉源上一。其源故處久已乾燥。坼
如二車轍一從者心疑。恐水難レ得。澄坐二繩床一燒二
安息香一。呪願數百言。如レ此三日水泫然微流。
有二一小龍一。長五六寸許。隨レ水來出。諸道士
見競往視レ之。澄曰。龍有レ毒勿レ臨二其上一。有
レ頃水大至隍塹皆滿。澄閑坐歎曰。後二日當下
有二一小人一驚中動此下上。既而襄國人薛合有二
二子一。既小且驕。輕二弄鮮卑奴一。奴忿抽レ刃二刺
殺其弟一。執二兄于室一以レ刀擬レ心。若人入レ屋便
欲レ加レ手。謂レ合曰。送レ我還レ國我活二汝兒一。不
レ然共死。於レ此内外驚愕莫レ不二往觀一。勒迺自
往視レ之。謂二薛合一曰。送レ奴以全二卿子一誠爲二善
事一。此法一開方爲二後害一。卿且寛レ情。國有二常
憲一命レ人取レ奴。奴遂殺レ兒而死。鮮卑段波攻
レ勒。其衆甚盛。勒懼問レ澄。澄曰。昨寺鈴鳴云。
明旦食時當レ擒二段波一。勒登レ城望二波軍一不
レ見二前後一。失レ色曰。軍行地傾。波豈可レ獲。是公
安レ我辭耳。更遣二夔安一問レ澄。澄曰。已獲レ波
矣。時城北伏兵出遇レ波執レ之。澄勸レ勒宥レ波
遣還二本國一。勒從レ之。卒獲二其用一。時劉載已死。
載從弟曜簒襲二僞位一。稱二元光初一。光初八年曜
遣二從弟僞中山王岳一。將レ兵攻レ勒。勒遣二石虎一
率二歩騎一拒レ之。大戰二洛西一。岳敗保二石梁塢一。虎
堅レ柵守レ之。澄與二弟子一自二官寺一至二中寺一。
始入二寺門一。歎曰。劉岳可レ憫。弟子法祚問二其
故一。澄曰。昨日亥時岳已被レ執。果如レ所レ言。至二
光初十一年一曜自率レ兵攻二洛陽一。勒欲二自往
拒

曜。内外僚佐無レ不二必諫一。勒以訪レ澄。澄曰。
相輪鈴音云。秀支替戻岡僕谷劬禿當二此羯
語一也。秀支軍也。替戻岡出也僕谷劉曜胡位
也。劬禿當捉也。此言軍出捉二得曜一也。時徐
光聞二澄此旨一。苦勸二勒行一勒迺留長子石弘一。
共レ澄以鎭二襄國一。自率二中軍歩騎一。直指二洛
城一。兩陣纔交。曜軍大潰。曜馬沒二水中一。石堪
生二擒之一送レ勒。澄時以レ物塗レ掌。觀レ之見レ有二
大衆一。衆中縛二一人一。朱絲約レ項。其時因以告
レ弘。當二爾之時一正生二擒曜一也。曜平之後。勒
＊迺僣二稱趙天王一行二皇帝事一。改二元建平一。是歳
東晋成帝咸和五年也。勒登レ位已後。事レ澄
彌篤。時石葱將レ叛。其年澄誡レ勒曰。今年葱
中有レ蟲食。必害レ人。可レ令二百姓無食

葱也。
勒班二告境内一愼無レ食レ葱。到二八月一石葱果走。
勒益加二尊重一。有レ事必諮而後行。號二大和上一。
石虎有レ子名レ斌。後勒愛レ之甚重。忽暴病而
亡。已渉二二日一。勒曰。朕聞號太子死扁鵲能
生。大和上國之神人。可二急往告一必能致レ福。
澄迺取二楊枝一呪レ之。須臾能起。有レ頃平復。由
レ是勒諸稚子多在二佛寺中一養レ之。毎至二四月
八日一。勒躬自詣レ寺灌レ佛爲レ兒發願。至二建平
四年四月一。天靜無レ風而塔上一鈴獨鳴。澄謂
レ衆曰。鈴音云。國有二大喪一不レ出二今年一矣。是
歳七月勒死。子弘襲レ位。少時虎廢レ弘自立。
遷二都于鄴一。稱二元建一。虎傾レ心事レ澄有レ重二於
勒一。迺下レ書曰。和上國之大寶。榮爵不レ加高
祿レ不受。榮祿匪レ及。何以旌レ徳。從レ此已往宜下
衣以二綾錦一乘以中雕輦上。朝會之日和上昇レ殿。
常侍以下悉助擧レ輿。太子諸公扶翼而上。主
者唱二大和上至一衆坐皆起以彰二其尊一。又勅二
僞司空李農一旦夕親問。太子諸公五日一朝
表二朕敬一焉。澄時止二鄴城内中寺一。遣二弟子法
常一北至二襄國一。弟子法佐從二襄國一還。相遇
在二梁基城下一共宿。對レ車夜談。言及二和上一。比
レ旦各去。法佐至二始入覲

澄。澄逆笑曰。昨夜
爾與二法常一交レ車共説二汝師一耶。先民有レ言。不
レ曰レ敬乎。幽而不レ改。不レ曰レ愼乎。獨而不レ怠。
幽獨者敬愼之本。爾不レ識乎。佐愕然愧懺。於
レ是國人毎共相語。莫レ起二惡心一和上知レ汝。及
澄之所レ在無下敢向二其方面一涕唾便利者上。時
太子石邃有二二子一在二襄國一。澄語レ邃曰。小阿
彌比當レ得レ疾。可二往迎

之。邃即馳レ信往視。
果已得レ病。大醫殷騰及外國道士。自言能
治。澄告二弟子法雅一曰。正使二聖人復出一不
愈二此病一。況此等乎。後三日果死。石邃荒レ酒
將二圖爲

逆。謂二内竪一曰。和上神通儻發二吾謀一。
明日來者當二先除

之。澄月望將二入覲

虎。謂二
弟子僧慧一曰。昨夜天神呼レ我曰。明日若入還
勿レ過レ人。我儻有レ所レ過汝當レ止レ我。澄常入必
過レ邃。邃知二澄入一。要候甚苦。澄將レ上二南臺一。僧
慧引レ衣。澄曰。事不レ得レ止。坐未レ安便起。邃固
留不レ住。所レ謀遂差。還レ寺歎曰。太子作レ亂其
形將レ成。欲レ言難レ言。欲レ忍難レ忍。＊迺因レ事從
容箴レ虎。虎終不レ解。俄而事發。方悟二澄言一。後
郭黒略將レ兵征二長安北山羌一。墮二羌伏中一。時
澄在二堂上一坐。弟子法常在レ側。澄慘然改レ容
曰。郭公今厄。唱云。衆僧呪願。澄又自呪願。
須臾更曰。若東南出者活。餘向則困。復更
呪願。有レ頃曰脱矣。後月餘日黒略還。自説
墮二羌圍中一東南走馬之際正遇二帳下人一。推
レ馬與レ之曰。公乘二此馬一小人乘二公馬一。濟與レ不
レ濟任レ命也。略得二其馬一故獲レ免。推二檢日時一
正是澄呪願時也。僞大司馬燕公石斌。虎以
爲二幽州牧鎭一。薊群凶湊聚。因以肆暴。澄誡
レ虎曰。天神昨夜言。疾收レ馬還。至レ秋齊當二癰
爛一。虎不レ解二此語一。即勅二諸處一收レ馬送還。其秋
有レ人譛二斌於虎一。虎召レ斌鞭レ之三百。殺二其所
生齊氏一。虎彎レ弓捻レ矢。自視二斌行一罰輕。虎
乃手殺五百。澄諫曰。心不レ可レ縱死不レ可レ生。
禮不二親殺一以傷レ恩也。何有二天子手行

罰
乎。虎乃止。後晋軍出二淮泗一。隴比凡城皆被二
侵逼一。三方告レ急。人情危擾。虎乃瞋曰。吾之
奉レ佛供レ僧。而更致二外寇一。佛無レ神矣。澄明旦
早入。虎以レ事問レ澄。澄因諫レ虎曰。王過去世
經レ爲二大商主一。至二罽賓寺一。嘗供二大會一。中有二
六十羅漢一。吾此微身亦預二斯會一。時得道人謂
レ吾曰。此主人命盡當下受二鷄身一後王中晋地上。今
王爲レ王豈非レ福耶。疆場軍寇國之常耳。何
爲怨二謗三寶一夜興二毒念一乎。虎迺信悟跪而
謝焉。虎常問レ澄。佛法云何。澄曰。佛法不
レ殺。朕爲二天下之主一。非二刑殺一無三以肅二清海
内一。既違レ戒殺生。雖二復事

佛詎獲レ福耶。澄曰。
帝王之事レ佛。當下在レ心體恭心順顯二暢
三寶一不レ爲二暴虐一不

害二無辜一。至二於凶愚無
頼一非二化所

遷。有レ罪不レ得レ不レ殺。有レ惡不レ得
レ不レ刑。但當二殺レ可レ殺刑

可レ刑耳。若暴虐恣
意殺二害非

罪。雖二復傾レ財事

法無レ解二殃禍一。
願陛下省レ欲興レ慈。廣及二一切一則佛教永隆
福祚方遠。虎雖レ不レ能二盡從一。而爲レ益不レ少。虎
尚書張離張良家富事レ佛。各起二大塔一。澄謂
曰。事レ佛在二於清靖無欲慈矜爲

心。檀越雖三
儀奉二大法一而貪悋未レ已。遊獵無レ度積聚不
レ窮。方受二現世之罪一。何福報之可レ悕耶。離等
後並被二戮滅一。時又久旱。自二正月一至二六月一。虎
遣下太子詣二臨漳西釜口一祈

雨。久而不レ降。虎
令二澄自行一。即有二白龍二頭一降二於祠所一。其日
大雨。方數千里。其年大收。戎貊之徒先不レ識
レ法。聞二澄神驗一皆遙向禮拜。並不レ言而化焉。
澄常遣下弟子向二西域一市

香。既行澄告二餘弟
子一曰。掌中見下買香弟子在二某處一初被レ劫
垂

死。因燒香呪願遙救二護之一。弟子後還云。
某月某日某處爲レ賊所レ劫。垂レ當レ見レ殺忽
聞二香氣一賊無レ故自驚曰。救兵已至。棄レ之而
走。虎於二臨漳一修二治舊塔一少二承露盤一。澄曰。
臨淄城内有二古阿育王塔一。地中有二承露盤及
佛像一。其上林木茂盛。可二掘取

之。即畫圖
與レ使。依レ言掘取。果得二盤像一。虎毎欲レ伐レ燕。
澄諫曰。燕國運未レ終。卒難レ可レ剋。虎屡伐敗
績。方信二澄誡一澄道化既行。民多奉レ佛皆營二
造寺廟一相競出家。眞僞混淆多生二愆過一。虎下
レ書問二中書一曰。佛號二世尊一國家所レ奉。里閭小
人無二爵秩一者。爲レ應レ得レ事佛與不。又沙門皆
應二高潔貞正行能精進一。然後可レ爲二道士一。今
沙門甚衆。或有三姦宄避レ役多非二其人一。可三料
簡詳二議僞一。中書著作郎王度奏曰。夫王者
郊二祀天地一。祭二奉百神一。載二在祀典一。禮有二嘗
饗一。佛出二西域一。外國之神。功不レ施レ民。非三天子
諸華所レ應二祠奉一。往漢明感レ夢初傳二其道一。唯
聽戊西域人得丙立二寺都邑一以奉乙其神甲。其漢人
皆不レ得二出家一。魏承二漢制一亦修二前軌一。今大
趙受レ命率二由舊章一。華戎制異。人神流別。外不
レ同レ内。饗祭殊レ禮。荒夏服祀不レ宜二雜錯一。國
家可下斷二趙人一悉不レ聽二詣レ寺燒香禮拜一以遵中
典禮上。其百辟卿士下逮二衆隷一。例皆禁レ之。其
有二犯者一與二淫祀一同レ罪。其趙人爲二沙門一者。
還從二四民之服一。僞中書令王波同二度所

奏。
虎下レ書曰。度議云。佛是外國之神。非三天子
諸華所レ可二宜奉一。朕生レ自二邊壤一忝當二期運一
君二臨諸夏一。至二於饗祀一應三兼從二本俗一。佛是戎
神正所レ應レ奉。夫制由レ上行永世作レ則。苟事
無レ虧何拘二前代一。其夷趙百蠻。有下捨二其淫祀一
樂レ事レ佛者上。悉聽爲レ道。於レ是慢戒之徒因レ之
以厲。黄河中舊不レ生レ黿。忽得レ一以獻レ虎。澄
見而歎曰。桓温其入レ河不レ久。温字元子。後
果如レ言也。時魏縣有二一流民一。莫レ識二氏族一。恒
著二麻襦布裳一。在二魏縣市中一乞匃。時人謂二之
麻襦一。言語卓越状如二狂病一。乞二得米穀一不レ食。
輒散二置大路一云。飴二天馬一。超興太守籍拔
收送詣レ虎。先レ是澄謂レ虎曰。國東二百里某
月某日。當レ送二一非常人一。勿レ殺レ之也。如レ期果
至。虎與共語了無二異言一。唯言陛下當レ終二一
柱殿下一。虎不レ解二此語一。令二送以詣

澄。麻襦謂
レ澄曰。昔在二光和中一會。奄至二今日一酉戌受二
玄命一。絶暦終有レ期。金離消二于壤一。邊荒不
レ能レ遵。驅二除靈期迹一。莫二已已之懿一。裔苗葉レ繁
其來方積。休期於レ何期。永以歎レ之。澄曰。
天迴運極否將不レ支二九木一。水爲レ難無レ可二以
レ術寧一。玄哲雖レ存世莫レ能。基必頽久遊二閻
浮一。利擾擾多二此患一。行登二陵雲宇一會二於靈
遊間一。澄與二麻襦一講語終レ日。人莫二能解一。有二竊
聽者一。唯得二此數言一。推計似三如論二數百年事一。
虎遣二驛馬一送還二本縣一。既出二城外一辭能歩行。
云我當レ有レ所レ過。未二便得

發。至二合口橋一可二
留見

待。使如レ言馳去。未レ至二合口一。而麻襦已
在二橋上一。考二其行歩一有レ若レ飛也。澄有二弟子道
進一。學通二内外一爲レ虎所レ重。嘗言及二隱士事一。虎
謂レ進曰。有二楊軻者一。朕之民也。徴レ之十餘年
不レ恭二王命一。故往省視。傲然而臥。朕雖二不
徳一君二臨萬邦一。乘輿所レ向天沸地涌。雖レ不レ能
レ令二木石屈

膝。何匹夫而長傲耶。昔太公之レ齊。
先誅二華士一。太公賢哲豈其謬乎。進對曰。昔舜
優二蒲衣一。禹造二伯成一。魏軾干木一。漢美二周黨一。
管寧不レ應二曹氏一。皇甫不レ屈二晋世一。二聖四君
共加二其節一。將欲下激二厲貪競一以峻中清風上。願陛
下遵二舜禹之徳一。勿レ効二太公用

刑。君擧必書。
豈可レ令三趙史遂無二隱遁之傳一乎。虎悦二其言一。
即遣三軻還二其所

止。差二十家一供二給之一。進還具
以白レ澄。澄睆然笑曰。汝言善也。但軻命有
レ所レ懸矣。後秦州兵亂。軻弟子以レ牛レ負軻西
奔。戎軍追擒并爲レ所レ害。虎嘗晝寢。夢見下群
羊負レ魚從二東北一來上。寤以訪レ澄。澄曰。不祥
也。鮮卑其有二中原一乎。慕容氏後果都レ之。澄
又嘗與レ虎共昇二中堂一。澄忽驚曰。變變幽
州當二火災一。仍取レ酒灑レ之。久而笑曰。救已得
矣。虎遣二驗幽州一云。爾日火從二四門一起。西
南有二黒雲一來二驟雨一滅レ之。雨亦頗有二酒氣一。
至二虎建武十四年七月一。石宣石韜將レ圖二相
殺一。宣時到レ寺與レ澄同坐二浮圖一。一鈴獨鳴。澄
謂レ宣曰。解二鈴音一乎。鈴云。胡子落度。宣變
レ色曰。是何言歟。澄謬曰。老胡爲レ道不レ能二山
居一。無レ言重茵美服。豈非二＊落度一乎。石韜後
至。澄熟視良久。韜懼而問レ澄。澄曰。怪二公血
臭一。故相視耳。至二八月一澄使三弟子十人齋二于
別室一。澄時暫入二東閤一。虎與二后杜氏一問二訊澄一。
澄曰。脇下有レ賊。レ不二出十日一。自二佛圖一以西此
殿以東。當レ有二流血一。愼勿二東行一也。杜后曰。
和上耄耶何處有レ賊。澄即易レ語云。六情所
レ受皆悉是賊。老自應レ耄。但使二少者不

惛。遂
便寓言不二復彰的一。後二日宣果遣三人害二韜於
佛寺中一。欲下因二虎臨

喪仍行中大逆上。虎以二澄先
誡一故獲レ免。及二宣事發被

收。澄諫レ虎曰。既
是陛下之子。何爲重レ禍耶。陛下若含レ怒加
レ慈者。尚有二六十餘歳一。如必誅レ之。宣當下爲二彗
星一下掃中鄴宮上也。虎不レ從以二鐵鎖一穿二宣頷一。
牽上二薪𧂐一而焚之。收二其官屬三百餘人一。皆
轘裂支解投二之漳河一。澄＊迺勅二弟子一罷二別
室齋一也。後月餘日有二一妖馬一。髦尾皆有二燒
状一。入二中陽門一出二顯陽門一。東首二東宮一皆不レ得
レ入。走向二東北一俄爾不レ見。澄聞而歎曰。災其
及矣。至二十一月一。虎大饗二群臣於太武前殿一。
澄吟曰。殿乎殿乎。棘子成レ林。將レ壞二人衣一。虎
令下發二殿石下一視

之。有レ棘生焉。澄還レ寺視二
佛像一曰。悵恨不レ得二莊嚴一。獨語曰。得二三年一乎
自答不レ得不レ得。又曰。得二二年一年百日一
月一乎。自答不レ得。迺無二復言一。還レ房謂二弟子法
祚一曰。戊申歳禍亂漸萌。已酉石氏當レ滅。吾
及二其未

亂先從レ化矣。即遣レ人與レ虎辭曰。物
理必遷身命非レ保。貧道焔幻之躯。化期已及。
既荷レ恩殊重故逆以仰聞。虎然曰。不レ聞二
和上

有疾。迺忽爾告レ終。即自出レ宮詣レ寺而
慰喩焉。澄謂レ虎曰。出生入死道之常也。脩短
分定非二人能延一。道重二行全一徳貴レ無レ怠。苟
業操無レ虧雖レ亡若レ在。違而獲レ延非二其所

願。
今意未レ盡者。以國家心存二佛理一奉レ法無レ吝。
興二起寺廟一崇顯壯麗。稱二斯徳一也。宜レ享二休
祉一。而布レ政猛烈淫刑酷濫。顯違二聖典一幽背二
法誡一。不二自懲革一終無二福祐一。若降レ心易レ慮
惠二此下民一。則國祚延長道俗慶頼。畢レ命就
レ盡沒無二遺恨一。虎悲慟嗚咽。知二其必逝一即爲
鑿レ壙營レ墳。至二十二月八日一卒二於鄴宮寺一。
是歳晋穆帝永和四年也。士庶悲哀號赴
傾レ國。春秋一百一十七矣。仍窆二於臨漳西
柴陌一。即虎所レ創塚也。俄而梁犢作レ亂。明
年虎死。冉閔纂殺石種都盡。閔小字棘奴
澄先所謂棘子成レ林者也。澄左乳傍先有二一
孔一。圍四五寸。通二徹腹内一。有レ時腸從レ中出。或
以レ絮塞レ孔。夜欲レ讀レ書。輒拔レ絮則一室洞明。
又齋日輒至二水邊一。引レ腸洗レ之。還復二内中一。
澄身長八尺風姿詳雅。妙解二深經一傍通二世
論一。講説之日止標二宗致一。使二始末文言昭然
可

了。加復慈洽二蒼生一拯二救危苦一。當二二石凶
強虐害非道一。若不二與レ澄同

日。孰可レ言哉。但
百姓蒙レ益日用而不レ知耳。佛調須菩提等數
十名僧。皆出レ自二天竺康居一。不レ遠二數萬之路一。
足渉二流沙一。詣レ澄受レ訓。樊巧釋道安。中山竺
法雅。並跨二越關河一聽二澄講説一。皆妙達二精理一
研二測幽微一。澄自説。生處去レ鄴九萬餘里。棄
レ家入レ道一百九年。酒不レ踰レ齒過レ中不レ食。非
レ戒不レ履無レ欲無レ求。受レ業追遊常有二數百一。
前後門徒幾且二一萬一。所レ歴州郡興二立佛寺一
八百九十三所。弘法之盛莫二與先一矣。初虎殮
レ澄以二生時錫杖及鉢一内二棺中一。後＊冉閔簒レ位
開レ棺。唯得二鉢杖一不二復見

屍。或言澄死之月。
有レ人見レ在二流沙一。虎疑レ不レ死開レ棺不レ見レ屍。
後慕容俊都レ鄴。處二石虎宮中一。毎夢見二虎噛
其臂一。意謂石虎爲レ崇。迺募覓二虎屍一。於二東明
館一掘得レ之。屍殭不レ毀。俊 &T050460;

レ之罵曰。死胡敢
怖二生天子一。汝作二宮殿一成。而爲二汝兒一所レ圖。
況復他耶。鞭撻毀辱投二之漳河一。屍倚二橋柱一
不レ移。秦將王猛迺收而葬レ之。麻襦所謂一
柱殿也。後符堅征レ鄴。俊子暐爲二堅大將郭神
虎一所レ執。實先夢之驗也。田融趙記云。澄未
レ亡數年自營二塚壙一。澄既知二塚必開一。又屍不
レ在レ中。何容二預作

恐融之謬矣。澄或言二佛圖
磴一。或言二佛圖橙一。或言二佛圖澄一。皆取二梵音一
之不同耳
單道開二
單道開。姓孟。燉煌人。少懷二栖隱一。誦二經四十
餘萬言一。絶レ穀餌二栢實。栢實難レ得復服二松脂一。
後服二細石子一。一呑二數枚一數日一服。或時多
少噉二薑椒一。如レ此七年。後不レ畏二寒暑一冬温
夏涼。晝夜不レ臥。與二同學十人一共契二服食一。
十年之外或死或退。唯開全レ志。阜陵太守遣
レ馬迎レ開。開辭能歩二行三百里路一。一日早至二
山樹一。神或現二異形一試レ之。初無二懼色一。以二石
虎建武十二年一從二西平一來。一日行七百里。
至二南安一度二一童子一爲二沙彌一。年十四。禀二受教
法一行能及レ開。時太史奏レ虎云。有二仙人星一
見。當下有二高士一入

境。虎普勅二州郡一。有二異人一
令二啓聞一。其年冬十一月。秦州刺史上表送
レ開。初止二鄴城西法綝祠中一。後徙二臨漳昭徳
寺一。於二房内一造二重閣一。高八九尺許。於レ上編
レ菅爲二禪室一。如二十斛籮大一。常坐二其中一。虎資給
甚厚。開皆以惠施。時樂レ仙者多來諮問。開都
不レ答。迺爲説レ偈云。我矜二一切苦一。出家爲二利
世一。利世須二學明一。學明能斷レ惡。山遠糧粒難。
作二斯斷食計一。非二是求レ仙侶一。幸勿二相傳説一。開
能救二眼疾一。時秦公石韜就レ開治レ目。著レ藥小
痛韜甚憚レ之。而終得二其効一。佛圖澄曰。此道
士觀二國興衰一。若去者當レ有二大災一。至二石虎太
寧元年一。開與二弟子一。南度二許昌一。虎子姪相殺
鄴都大亂。至二晋昇平三年一。來之二建業一。俄而
至二南海一。後入二羅浮山一。獨二處茅茨一蕭二然物外一。
春秋百餘歳卒二于山舍一。勅二弟子一以レ屍置二石
穴中一。弟子迺移二之石室一。有二康泓者一。昔在二北
間一聞下開弟子叙中開昔在二山中一毎有二神仙一
去來上。迺遙心敬挹。及三後從二役南海一。親與相
見。側レ席鑚仰。禀聞備至。迺爲二之傳讃一曰
    蕭哉若人飄然絶レ塵外軌二小乘一
    内暢二空身一玄象暉曜高歩是臻
    飡二茹芝英一流二浪巖津一
晋興寧元年陳郡袁宏爲二南海太守一。與二弟頴
叔及沙門支法防一共登二羅浮山一。至二石室口一。
見二開形骸。及香火瓦器猶存一。宏曰。法師業行
殊レ群正當レ如二蝉蛻一耳。迺爲レ讃曰
    物俊招奇徳不二孤立一遼遼幽人
    望レ巖凱レ入飄飄靈仙茲焉遊集
    遺屣在レ林千載一襲
後沙門僧景道漸。並欲レ登二羅浮一。竟不レ至レ頂」
竺佛調三
竺佛調者。未レ詳二氏族一。或云天竺人。事二佛圖
澄一爲レ師。住二常山寺一積レ年。業尚二純樸一不レ表二
飾言一。時咸以レ此高レ之。常山有二奉レ法者兄弟
二人一。居去レ寺百里。兄婦疾篤。載至二寺側一以
近二醫藥一。兄既奉レ調爲レ師。朝晝常在二寺中一諮
詢行道。異日調忽往二其家一。弟具問二嫂所

苦。
并審二兄安否一。調曰。病者粗可卿兄如レ常。調
去後弟亦策レ馬繼往。言及二調旦來一。兄驚曰。
和上旦初不レ出レ寺。汝何容レ見。兄弟爭以問
レ調。調笑而不レ答。咸共異焉。調或獨入レ山。
一年半歳齎二乾飯數升一。還恒有レ餘。有レ人嘗
隨レ調山行數十里。天暮大雪。調入二石穴虎
窟中一宿。虎還共臥二窟前一。調謂レ虎曰。我奪二汝
處一有レ愧如何。虎＊迺弭レ耳下レ山。從者駭懼。
調後自剋二亡日一。遠近皆至。悉與語曰。天地長
久尚有二崩壞一。豈況人物而求二永存一。若能盪二
除三垢一專二心眞淨一。形數雖レ乖而必同。契衆
咸流レ涕固請。調曰。死生命也。其可レ請乎。調
迺還レ房端坐。以レ衣蒙レ頭奄然而卒。後數年
調白衣弟子八人入二西山一伐レ木。忽見三調在二
高巖上一。衣服鮮明姿儀暢悦。皆驚喜作禮。和
上尚在耶。調曰。吾常在耳。具問二知舊可否一。
良久乃去。八人便捨レ事還レ家。向二諸同法者一
説。衆無二以驗

之。共發レ塚開レ棺不二復見

屍。
唯衣履在焉。有レ記云。此竺佛調譯二出法鏡經
及十慧等一。案二釋道安經録一云。漢靈帝光和中
有二沙門嚴佛調一。共二安玄都尉一譯二出法鏡經
及十慧等一。語在二譯經傳一。而此中佛調迺東晋
中代。時人見二名字是同一便謂爲レ一謬矣
耆域四
耆域者。天竺人也。周二流華戎一靡レ有二常所一。而
倜儻神奇任レ性忽レ俗。迹行不レ恒。時人莫二之
能測一。自發二天竺一至二于扶南一。經二諸海濱一爰
及二交廣一。並有二靈異一。既達二襄陽一欲二寄載過

江。船人見二梵沙門衣服弊陋一。輕而不レ載船
達二北岸一域亦已度。前行見二兩虎一。虎弭レ耳掉
レ尾。域以レ手摩二其頭一。虎レ下道而去。兩岸見者
隨從成レ群。以二晋惠之末一至二于洛陽一。諸道人
悉爲二作禮一。域胡跪晏然不レ動二容色一。時或告
レ人以二前身所

更。謂支法淵從二牛中一來。竺
法興從二人中一來。又譏二諸衆僧一。謂衣服華麗
不レ應二素法一。見二洛陽宮城一云。彷彿似二忉利天
宮一。但自然之與二人事一不レ同耳。域謂二沙門耆
闍蜜一曰。匠二此宮一者從二忉利天一來。成便還二天
上一矣。屋脊瓦下應レ有二千五百作器一。時咸云。
昔聞此匠實以二作器一著二瓦下一。又云。宮成之
後尋被レ害焉。時衡陽太守南陽滕永文在レ洛
寄二住滿水寺一。得レ病經レ年不レ差。兩脚攣屈不
レ能二起行一。域往看レ之曰。君欲レ得二病疾差一不。
因取二淨水一杯楊柳一枝一。便以二楊柳一拂レ水。
擧レ手向二永文一而呪。如レ此者三。因以レ手搦二永
文兩膝一令レ起。即起行歩如レ故。此寺中有二
思惟樹數十株一枯死。域問二永文一此樹死來
幾時。永文曰。積レ年矣。域即向レ樹呪如下呪二永
文一法上。樹尋荑發扶疎榮茂。尚方二暑中一。有二一
人一病レ癥將レ死。域以二應器一著二病者腹上一。白布
通覆レ之。呪願數千言。即有二臭氣一薫二徹一
屋一。病者曰。我活矣。域令二人擧

布。應器中有下
若二垽淤泥一者數升上。臭不レ可レ近。病者遂活。洛
陽兵亂辭還二天竺一。洛中沙門竺法行者。高
足僧也。時人方二之樂令一。因請レ域曰。上人既
得道之僧。願留二一言一以爲二永誡一。域曰。可三普
會二衆人一也。衆既集。域昇二高座一曰。守レ口攝二
身意一。愼莫レ犯二衆惡一。修二行一切善一。如レ是得
レ度レ世。言訖便禪默。行重請曰。願上人當レ授
レ所レ未レ聞。如レ斯偈義八歳童子亦已諳誦。非
レ所レ望二於得道人一也。域笑曰。八歳雖レ誦百歳
不レ行。誦レ之何益。人皆知レ敬二得道者一。不レ知二
行レ之自得

道。悲夫。吾言雖レ少行者益多也。
於レ是辭去。數百人各請レ域中食。域皆許レ往。
明旦五百舍皆有二一域一。始謂獨過。後相讎
問方知二分身降一焉。既發諸道人送至二河南
城一。域徐行追者不レ及。域＊迺以レ杖畫レ地曰。於
レ斯別矣。其日有下從二長安一來者上。見三域在二彼寺
中一。又賈客胡濕登者。即於二是日一將レ暮。逢二域
於流沙一。計已行九千餘里。既還二西域一。不レ知
レ所レ終

高僧傳卷第九

神異上

高僧傳卷第十　　神異下
　梁會稽嘉祥寺沙門＊釋慧皎撰　
揵陀勒一訶羅竭二
竺法慧三安慧則四
渉公五釋曇霍六
史宗七杯度八
釋曇始九釋法朗十
邵碩十一釋慧安十二
釋法匱十三釋僧慧十四
釋慧通十五釋保誌十六
揵陀勒者。本西域人。來至二洛陽一積レ年。衆雖
レ敬二其風操一。而終莫二能測一。後謂二衆僧一曰。洛東
南有二槃鵄山一。山有二古寺廟處一。基墌猶存。可二
共修立一。衆未二之信一。試逐檢視。入レ山到二一處一。
四面平坦。勒示云。此即寺基也。即掘レ之果
得二寺下石基一。後二示講堂僧房處一。如レ言皆驗。
衆咸驚歎。因共修立。以レ勒爲二寺主一。寺去二洛
城一一百餘里。朝朝至二洛陽諸寺一赴レ中。暮輒
乞二油一鉢一還レ寺然レ燈。以レ此爲レ常。未二曾違
失一。有レ人健行欲三隨レ勒觀二其遲疾一。奔馳流レ汗

Footn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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