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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州曹山本寂禪師語録 (No. 1987B ) in Vol.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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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1987B.47.0536a01: 方外之交甚厚。俾寄余讀之。余曰。上座也其
T1987B.47.0536a02: 豐玉之和氏乎。雖有和氏。復非逢
T1987B.47.0536a03: 明世。則何以能至於斯哉。於戲懿哉。吾大東
T1987B.47.0536a04: 文明之徴。至於有今日之美。孔門之徒。豈何
T1987B.47.0536a05: 敢不美其美喜其喜乎哉。新豐之録。彫梓已
T1987B.47.0536a06: 成。荷玉之録。今亦成。不佞書其所以美而喜。
T1987B.47.0536a07: 俾大方之人知上座之正法眼也
T1987B.47.0536a08: 元文庚申八月望
T1987B.47.0536a09:   郡山柳澤里恭公美書于緑竹書室南窓
T1987B.47.0536a10:
T1987B.47.0536a11:
T1987B.47.0536a12: 曹山語録序
T1987B.47.0536a13: 古人有言曰。意不在言。又曰。得意忘言。意者
T1987B.47.0536a14: 旨也。言者標也。旨乎不易得之。標乎不難得
T1987B.47.0536a15: 之。所以假易得之標。得難得之旨。苟得其旨。
T1987B.47.0536a16: 忘標可也。若失其旨。標其安用。故古人爲唯
T1987B.47.0536a17: 執其標者。謂之葛藤也。又謂之敲門瓦子也。
T1987B.47.0536a18: 雲州禪者契宜默。得荷玉大師語於郭正中
T1987B.47.0536a19: 之五宗録。又得慧霞廣暉晦然等所著陳編。
T1987B.47.0536a20: 校讎同異。辨驗眞譌。題曰曹山語録。附向者
T1987B.47.0536a21: 所刊洞山語録。以廣其傳。大哉志于。其自隗
T1987B.47.0536a22: 始。然予未嘗知之。果其得意者乎。抑又執言
T1987B.47.0536a23: 者乎。將以爲敲門瓦子者乎。請質之禪者是
T1987B.47.0536a24: 歳寛保辛酉之春。鷹峯源光主人請詢和南
T1987B.47.0536a25: 拜稽首譔焉
T1987B.47.0536a26: 虚玄無著。妙轉靈機。金鴉夜翥。木馬風嘶。四
T1987B.47.0536a27: 禁三墮。掌上然犀。重離五相。鼻尖斲泥。青原
T1987B.47.0536a28: 白家酒。醉人失束西。眉目不相識。阿師猶自
T1987B.47.0536a29: 迷。蟲毒郷曾經歴。滴水也難沾兮。者箇描來
T1987B.47.0536b01: 那箇聻。流布雲仍辨端倪
T1987B.47.0536b02:   林泉沙門元趾和南拜題
T1987B.47.0536b03:
T1987B.47.0536b04:
T1987B.47.0536b05: 重集曹山元證大師語録自序
T1987B.47.0536b06: 語録者何。荷玉大師元證之所説也。其所説
T1987B.47.0536b07: 也。存乎古。存乎今。自其存乎今者。而校其存
T1987B.47.0536b08: 乎古者。則古者可也。今者未可也。若其取之。
T1987B.47.0536b09: 抑取古而可乎。將取今而可乎。寧並取今古
T1987B.47.0536b10: 而可乎。嗚呼何取何舍。不如校讎今古而取
T1987B.47.0536b11: 其可也。大凡稱大師語録而行于世者。率屬
T1987B.47.0536b12: 譌譔。如夫作上堂示徒者。或如四禁頌加助
T1987B.47.0536b13: 辭。以作上堂曰者。其所譌譔。可以知矣。洞曹
T1987B.47.0536b14: 語録之於支那。郭黎眉所輯録也。是亦今而
T1987B.47.0536b15: 古則未也。雖然非全璧。光潤亦非燕石之屬
T1987B.47.0536b16: 也。於是不佞。拔出荷玉之教於五宗録中。取
T1987B.47.0536b17: 其所取。舍其所舍。或陳編以補其闕。語録成
T1987B.47.0536b18: 矣。於戲古人垂教後世。負其志者。爲之前焉。
T1987B.47.0536b19: 徴垂其教。居後之世。負其志者。安得前焉。不
T1987B.47.0536b20: 佞所以欲捃摭古人之機語。校正古今之眞
T1987B.47.0536b21: 譌。廣傳其教而亹亹也。敢請。居後之世。負其
T1987B.47.0536b22: 志者。爲之前焉。爲之入焉。爲之體焉。若其
T1987B.47.0536b23: 如此。可謂吾與祖師。同乘一龜泛泛乎游泳
T1987B.47.0536b24: 於深池之中矣。豈不愉快乎
T1987B.47.0536b25: 元文五年庚申之冬大日本國沙門宜默玄契
T1987B.47.0536b26: 和南拜譔
T1987B.47.0536b27:
T1987B.47.0536b28:
T1987B.47.0536b29:
T1987B.47.0536c01:
T1987B.47.0536c02:
T1987B.47.0536c03: 撫州曹山本寂禪師語録卷上
T1987B.47.0536c04:  無地地主人郭凝之編集 
T1987B.47.0536c05: 師諱本寂。泉州莆田黄氏子。少業儒。年十九。
T1987B.47.0536c06: 往福州靈石出家。二十五登戒。尋謁洞山。洞
T1987B.47.0536c07: 山問。闍黎名甚麼。師曰。本寂。山曰。向上
T1987B.47.0536c08: 更道。師曰。不道。山曰。爲什麼不道。師曰。不
T1987B.47.0536c09: 名本寂。洞山深器之僧寶傳。師名耽章。此
燈録所載。遂仍之
自此
T1987B.47.0536c10: 入室。盤桓數載。乃辭去。洞山遂密授洞上
T1987B.47.0536c11: 宗旨。復問云。子向甚麼處去。師云。不變異處
T1987B.47.0536c12: 去。洞山云。不變異處。豈有去耶。師曰。去亦
T1987B.47.0536c13: 不變異。遂往曹谿。禮祖塔。回吉水。衆嚮師
T1987B.47.0536c14: 名。乃請開法。師志慕六祖。遂名山爲曹。尋値
T1987B.47.0536c15: 賊亂。乃之宜黄。有信士王若一。捨何王觀。請
T1987B.47.0536c16: 師住持。師更何王。爲荷玉。由是法席大興。學
T1987B.47.0536c17: 者雲萃。洞山之宗。至師爲盛
T1987B.47.0536c18: 師示衆曰。凡情聖見。是金鎖玄路。直須回互。
T1987B.47.0536c19: 夫取正命食者。須具三種墮。一者披毛戴角。
T1987B.47.0536c20: 二者不斷聲色。三者不受食。時稠布衲問
T1987B.47.0536c21: 曰。披毛戴角。是甚麼墮。師曰。是類墮。云
T1987B.47.0536c22: 不斷聲色。是甚麼墮。師曰。是隨墮。云不受
T1987B.47.0536c23: 食。是甚麼墮。師曰。是尊貴
T1987B.47.0536c24: 師因僧問五位君臣旨訣。師曰。正位即空界。
T1987B.47.0536c25: 本來無物。偏位即色界。有萬象形。正中偏者。
T1987B.47.0536c26: 背理就事。偏中正者。舍事入理。兼帶者。冥應
T1987B.47.0536c27: 衆縁。不墮諸有。非染非淨。非正非偏。故曰虚
T1987B.47.0536c28: 玄大道。無著眞宗。從上先徳。推此一位。最妙
T1987B.47.0536c29: 最玄。當詳審辯明。君爲正位。臣爲偏位。臣向
T1987B.47.0537a01: 君。是偏中正。君視臣。是正中偏。君臣道合。
T1987B.47.0537a02: 是兼帶語。僧問。如何是君。師曰。妙徳尊寰
T1987B.47.0537a03: 宇。高明朗太虚。云如何是臣。師曰。靈機弘聖
T1987B.47.0537a04: 道。眞智利群生。云如何是臣向君。師曰。不墮
T1987B.47.0537a05: 諸異趣。凝情望聖容。云如何是君視臣。師曰。
T1987B.47.0537a06: 妙容雖不動。光燭本無偏。云如何是君臣道
T1987B.47.0537a07: 合。師曰。混然無内外。和融上下平。師又曰。
T1987B.47.0537a08: 以君臣偏正言者。不欲犯中。故臣稱君。不敢
T1987B.47.0537a09: 斥言。是也。此吾法宗要。乃作偈曰。學者先須
T1987B.47.0537a10: 識自宗。莫將眞際雜頑空。妙明體盡知傷觸。
T1987B.47.0537a11: 力在逢縁不借中。出語直教燒不著。潜行須
T1987B.47.0537a12: 與古人同。無身有事超岐路。無事無身落始
T1987B.47.0537a13: 終。復作五相。IMAGE偈曰。白衣須拜相。此事不爲
T1987B.47.0537a14: 奇。積代簪纓者。休言落鼻時。IMAGE偈曰。子時當
T1987B.47.0537a15: 正位。明正在君臣。未離兜率界。烏雞雪上行。
T1987B.47.0537a16: ○偈曰。焔裏寒氷結。楊花九月飛。泥牛吼水
T1987B.47.0537a17: 面。木馬逐風嘶。○偈曰。王宮初降日。玉兔不
T1987B.47.0537a18: 能離。未得無功旨。人天何太遲。●偈曰。渾然
T1987B.47.0537a19: 藏理事。朕兆卒離明。威音王未曉。彌勒豈惺
T1987B.47.0537a20:
T1987B.47.0537a21: 師行脚時。問烏石觀禪師。如何是毘盧師。法
T1987B.47.0537a22: 身主。烏石曰。我若向爾道。即別有也。師擧似
T1987B.47.0537a23: 洞山。洞山曰。好箇話頭。秖欠進語。何不問爲
T1987B.47.0537a24: 甚麼不道。師却去。進前語。烏石曰。若言我不
T1987B.47.0537a25: 道。即瘂却我口。若言我道。即謇却我舌。師歸
T1987B.47.0537a26: 擧似洞山。洞山深肯之
T1987B.47.0537a27: 雲門問。如何是沙門行。師曰。喫常住苗稼者
T1987B.47.0537a28: 是。雲門云。便恁麼去時如何。師曰。爾還畜得
T1987B.47.0537a29: 麼。雲門云。畜得。師曰。爾作麼生畜。雲門云。
T1987B.47.0537b01: 著衣喫飯。有甚麼難。師曰。何不道披毛戴角。
T1987B.47.0537b02: 雲門便禮拜
T1987B.47.0537b03: 師示衆曰。諸方盡把格則。何不與他道一轉
T1987B.47.0537b04: 語。令他不疑去。雲門在衆。出問。密密處。爲
T1987B.47.0537b05: 甚麼不知有。師曰。只爲密密。所以不知有
T1987B.47.0537b06: 雲竇別云
達磨來也
雲門云。此人如何親近。師曰。莫向密
T1987B.47.0537b07: 密處親近。雲門云。不向密密處時如何。師曰。
T1987B.47.0537b08: 始解親近。雲門云。諾諾妙喜云。濁油
更著黒燈心
T1987B.47.0537b09: 雲門問。不改易底人來。師還接否。師曰。曹山
T1987B.47.0537b10: 無恁麼閑工夫
T1987B.47.0537b11: 師因米和尚至。未相見。米遂坐却禪床。師更
T1987B.47.0537b12: 不出。米便去。主事遂問。和尚禪床。爲什麼被
T1987B.47.0537b13: 別人坐却。師曰。去後却還來。米果回。與師相
T1987B.47.0537b14:
T1987B.47.0537b15: 智炬到參。問師云。古人提持那邊人。學人如
T1987B.47.0537b16: 何體悉。師曰。退歩就已。萬不失一。炬於言
T1987B.47.0537b17: 下。頓忘玄解
T1987B.47.0537b18: 師問金峯志曰。作甚麼來。金峯云。蓋屋來。師
T1987B.47.0537b19: 曰。了也未。金峯云。這邊則了。師曰。那邊事
T1987B.47.0537b20: 作麼生。金峯云。候下工日白和尚。師曰。如是
T1987B.47.0537b21: 如是
T1987B.47.0537b22: 僧清税問。某甲孤貧。請師賑濟。師曰。税闍
T1987B.47.0537b23: 近前來。鋭近前師曰。泉州白家三盞酒
T1987B.47.0537b24: 後猶道未沾脣玄覺云。甚麼處。
是與他酒喫
T1987B.47.0537b25: 鏡清問。清虚之理。畢竟無身時如何。師曰。理
T1987B.47.0537b26: 即如此。事作麼生。鏡清云。如理如事。師曰。
T1987B.47.0537b27: 謾曹山一人即得。爭奈諸聖眼何。鏡清云。若
T1987B.47.0537b28: 無諸聖眼。爭鑑得箇不恁麼。師曰。官不容針。
T1987B.47.0537b29: 私通車馬大潙哲云。曹山雖然善能切磋琢磨。其奈鏡
清玉本無瑕。要會麼。不經敏手。終成廢器
T1987B.47.0537c01: 師問徳上座。菩薩在定。聞香象渡河。出甚麼
T1987B.47.0537c02: 經。僧云。出涅槃經。師曰。定前聞。定後聞。僧
T1987B.47.0537c03: 云。和尚流也。師曰。道也太殺道。始道得一
T1987B.47.0537c04: 半。僧云。和尚如何。師曰。灘下接取
T1987B.47.0537c05: 紙衣道者來參。師問。莫是紙衣道者否。云不
T1987B.47.0537c06: 敢。師曰。如何是紙衣下事。道者云。一裘纔挂
T1987B.47.0537c07: 體。萬法悉皆如。師曰。如何是紙衣下用。道者
T1987B.47.0537c08: 近前應諾。便立脱。師曰。汝秖解恁麼去。何不
T1987B.47.0537c09: 解恁麼來。道者忽開眼問云。一靈眞性。不假
T1987B.47.0537c10: 胞胎時如何。師曰。未是妙。道者云。如何是
T1987B.47.0537c11: 妙。師曰。不借借。道者珍重便化。師示頌曰。
T1987B.47.0537c12: 覺性圓明無相身。莫將知見妄疎親。念異便
T1987B.47.0537c13: 於玄體昧。心差不與道爲隣。情分萬法沈前
T1987B.47.0537c14: 境。識鑒多端喪本眞。如是句中全曉會。了然
T1987B.47.0537c15: 無事昔時人
T1987B.47.0537c16: 僧擧陸亘大夫問南泉。姓甚麼。南泉曰。姓王。
T1987B.47.0537c17: 亘云。王還有眷屬也無。南泉曰。四臣不昧。亘
T1987B.47.0537c18: 云。王居何位。南泉曰。玉殿苔生。問師。玉殿
T1987B.47.0537c19: 苔生意旨如何。師曰。不居正位。僧云。八方來
T1987B.47.0537c20: 朝時如何。師曰。他不受禮。僧云。何用來朝。
T1987B.47.0537c21: 師曰。違則斬。僧云。違是臣分上。未審君意如
T1987B.47.0537c22: 何。師曰。樞密不得旨。僧云。恁麼則爕理之
T1987B.47.0537c23: 功。全歸臣相也。師曰。爾還知君意麼。僧
T1987B.47.0537c24: 云。外方不敢論量。師曰。如是如是
T1987B.47.0537c25: 僧問。學人通身是病。請師醫。師曰不醫。僧
T1987B.47.0537c26: 云。爲甚麼不醫。師曰。教汝求生不得。求死不
T1987B.47.0537c27:
T1987B.47.0537c28: 僧問師。古人曰。吾有大病。非世所醫。未審是
T1987B.47.0537c29: 甚麼病。師曰。攅簇不得底病。僧云。一切衆
T1987B.47.0538a01: 生。還有此病也無。師曰。人人盡有。僧云。和
T1987B.47.0538a02: 尚還有此病也無。師曰。正覓起處不得。僧云。
T1987B.47.0538a03: 一切衆生。爲甚麼不病。師曰。一切衆生若病。
T1987B.47.0538a04: 即非衆生。僧云。未審諸佛還有此病也無。師
T1987B.47.0538a05: 曰。有。僧云。既有。爲甚麼不病。師曰。爲伊惺
T1987B.47.0538a06:
T1987B.47.0538a07: 僧問。沙門豈不是具大慈悲底人。師曰。是。僧
T1987B.47.0538a08: 云。忽遇六賊來時如何。師曰。亦須具大慈悲。
T1987B.47.0538a09: 僧云。如何具大慈悲。師曰。一劍揮盡。僧云。
T1987B.47.0538a10: 盡後如何。師曰。始得和同
T1987B.47.0538a11: 僧問師。眉與目。還相識也無。師曰。不相識。
T1987B.47.0538a12: 僧云。爲甚麼不相識。師曰。爲同在一處。僧
T1987B.47.0538a13: 云。恁麼則不分去也。師曰。眉且不是目。
T1987B.47.0538a14: 且不是眉僧云。如何是目。師曰。端的去。僧
T1987B.47.0538a15: 云。如何是眉。師曰。曹山却疑。僧云。和尚爲
T1987B.47.0538a16: 甚麼却疑。師云。若不疑。即端的去也
T1987B.47.0538a17: 僧問。五位對賓時如何。師曰。汝即今問那箇
T1987B.47.0538a18: 位。僧云。某甲從偏位中來。請師向正位中接。
T1987B.47.0538a19: 師曰不接。僧云。爲甚麼不接。師曰。恐落偏位
T1987B.47.0538a20: 中去。師却問僧。秖如不接。是對賓。是不對
T1987B.47.0538a21: 賓。僧云。早是對賓了也。師曰。如是如是
T1987B.47.0538a22: 僧問。萬法從何而生。師曰。從顛倒生。僧云。
T1987B.47.0538a23: 不顛倒時。萬法何在。師曰在。僧云。在甚麼
T1987B.47.0538a24: 處。師曰。顛倒作麼
T1987B.47.0538a25: 僧問。不萌之草。爲甚麼能藏香象。師云。闍黎
T1987B.47.0538a26: 幸是作家。又問曹山作麼
T1987B.47.0538a27: 僧問。三界擾擾。六趣昏昏。如何辨色。師曰。
T1987B.47.0538a28: 不辨色。僧云。爲甚麼不辨色。師曰。若辨色即
T1987B.47.0538a29: 昏也
T1987B.47.0538b01: 師聞鐘聲。乃曰。阿㖿阿㖿。僧問。和尚作甚
T1987B.47.0538b02: 麼。師曰。打著我心。僧無對五祖戒戒云。
作賊人心虚
T1987B.47.0538b03: 師問維那。甚處來。云牽醋槽去來。師曰。或到
T1987B.47.0538b04: 險處。又作麼生牽。維那無對雲居代云。正好著
力。疎山代云。切
T1987B.47.0538b05: 須放却
始得
T1987B.47.0538b06: 師。一日入僧堂向火。有僧云。今日好寒。師
T1987B.47.0538b07: 曰。須知有不寒者。僧云。誰是不寒者。師筴火
T1987B.47.0538b08: 示之。僧云。莫道無人好。師抛下火。僧云。某
T1987B.47.0538b09: 甲到這裏却不會。師曰。日照寒潭明更明
T1987B.47.0538b10: 僧問。不與萬法爲侶者。是甚麼人。師曰。汝
T1987B.47.0538b11: 道。洪州城裏如許多人。甚麼處去
T1987B.47.0538b12: 僧問。如何是無刃劍。師曰。非淬錬所成。僧云。
T1987B.47.0538b13: 用者如何。師曰。逢者皆喪。僧云。不逢者如
T1987B.47.0538b14: 何。師曰。亦須頭落。僧云。逢者皆喪則固是。
T1987B.47.0538b15: 不逢者爲甚麼頭落。師曰。不見道能盡一切。
T1987B.47.0538b16: 僧云。盡後如何。師曰。方知有此劍
T1987B.47.0538b17: 僧問。於相何眞。師曰。即相即眞。僧云。當何
T1987B.47.0538b18: 顯示。師提起托子
T1987B.47.0538b19: 僧問。幻本何眞。師曰。幻本元眞法眼別云。
幻本不眞
僧云。
T1987B.47.0538b20: 當幻何顯。師曰。即幻即顯法眼別云。
幻即無當
僧云。恁
T1987B.47.0538b21: 麼則始終不離于幻也。師曰。覓幻相不可得」
T1987B.47.0538b22: 僧問。即心即佛即不問。如何是非心非佛。師
T1987B.47.0538b23: 曰。兔角不用無。牛角不用有
T1987B.47.0538b24: 問。如何是常在底人。師曰。恰遇曹山暫出。云
T1987B.47.0538b25: 如何是常不在底人。師曰。難得
T1987B.47.0538b26: 僧問。擬豈不是類。師曰。直是不擬亦是類。僧
T1987B.47.0538b27: 云。如何是異。師曰。莫不識痛
T1987B.47.0538b28: 人問。古人曰。人人盡有。弟子在塵蒙。還有
T1987B.47.0538b29: 也無。師曰。過手來。乃點指曰。一二三四五
T1987B.47.0538c01: 六足
T1987B.47.0538c02: 僧問。魯祖面壁。用表何事。師以手掩耳
T1987B.47.0538c03: 僧問。承古有言。未有一人倒地。不因地而起。
T1987B.47.0538c04: 如何是倒。師曰。肯即是。僧云。如何是起。師
T1987B.47.0538c05: 曰。起也
T1987B.47.0538c06: 僧問。子歸就父。爲甚麼父全不顧。師云。理合
T1987B.47.0538c07: 如是。僧云。父子之恩何在。師曰。始成父子之
T1987B.47.0538c08: 恩。僧云。如何是父子之恩。師曰。刀斧斫不開」
T1987B.47.0538c09: 問。靈衣不挂時如何。師曰。曹山孝滿。云孝滿
T1987B.47.0538c10: 後如何。師曰。曹山好顛酒
T1987B.47.0538c11: 問。承教有言。大海不宿死屍。如何是大海。
T1987B.47.0538c12: 師曰。包含萬有僧云。爲甚麼不宿死屍。師
T1987B.47.0538c13: 曰。絶氣者不著。師曰。萬有非其功。絶
T1987B.47.0538c14: 有其徳。僧云。向上還有事也無。師曰。道有道
T1987B.47.0538c15: 無即得。爭奈龍王按劍何
T1987B.47.0538c16: 問。具何知解。善能對衆問難。師曰。不呈
T1987B.47.0538c17: 句。僧云。問難箇甚麼。師曰。刀斧斫不入。僧
T1987B.47.0538c18: 云。恁麼問難。還有不肯者也無。師曰有。僧
T1987B.47.0538c19: 云。是什麼人。師曰。曹山
T1987B.47.0538c20: 僧問。世間甚麼物最貴。師曰。死猫兒頭最貴。
T1987B.47.0538c21: 僧云。爲甚麼死猫兒頭最貴。師曰。無人著價」
T1987B.47.0538c22: 僧問。無言如何顯。師曰。莫向這裏顯。僧云。
T1987B.47.0538c23: 向甚麼處顯。師曰。昨夜床頭。失却三文錢」
T1987B.47.0538c24: 僧問。日未出時如何。師曰。曹山也曾恁麼來。
T1987B.47.0538c25: 僧云。出後如何。師曰。猶較曹山半月程
T1987B.47.0538c26: 師問僧。作甚麼。僧云掃地。師曰。佛前掃。佛
T1987B.47.0538c27: 後掃。僧云。前後一時掃。師曰。與曹山過靸鞋
T1987B.47.0538c28: 五祖戒。代僧語云。
和尚是何心行
T1987B.47.0538c29: 僧問。抱璞投師。請師雕琢。師曰。不雕琢。僧
T1987B.47.0539a01: 云。爲甚麼不雕琢。師曰。須知曹山好手
T1987B.47.0539a02: 僧問。如何是曹山眷屬。師曰。白髮連頭戴。頂
T1987B.47.0539a03: 上一枝花
T1987B.47.0539a04: 僧問。古徳道。盡大地惟有此人。未審是甚麼
T1987B.47.0539a05: 人。師曰。不可有第二月也。僧云。如何是第二
T1987B.47.0539a06: 月。師曰。也要老兄定當。僧云。作麼生是第一
T1987B.47.0539a07: 月。師曰。險
T1987B.47.0539a08: 僧問。學人十二時中。如何保任。師曰。如經蠱
T1987B.47.0539a09: 毒之郷。水不得沾著一滴
T1987B.47.0539a10: 僧問。如何是法身主。師曰。謂秦無人。僧云。
T1987B.47.0539a11: 這箇莫便是否。師曰。斬
T1987B.47.0539a12: 僧問。親何道伴。即得常聞於未聞。師曰。同共
T1987B.47.0539a13: 一被蓋。僧云。此猶是和尚得聞。如何是常聞
T1987B.47.0539a14: 于未聞。師曰。不同于木石。僧云。何者在先。
T1987B.47.0539a15: 何者在後。師曰。不見道。常聞于未聞
T1987B.47.0539a16: 僧問。國内按劍者是誰。師曰。曹山法燈別云。
汝不是恁麼
T1987B.47.0539a17: 僧云。擬殺何人。師曰。但有。一切總殺。僧
T1987B.47.0539a18: 云。忽逢本父母。又作麼生。師曰。揀甚麼。僧
T1987B.47.0539a19: 云。爭奈自己何。師曰。誰奈我何。僧云。何不
T1987B.47.0539a20: 自殺。師曰。無下手處
T1987B.47.0539a21: 僧問。家貧遭劫時如何。師曰。不能盡底去。僧
T1987B.47.0539a22: 云。爲甚麼不能盡底去。師曰。賊是家親
T1987B.47.0539a23: 問。一牛飮水。五馬不嘶時如何。師曰。曹山解
T1987B.47.0539a24: 忌口。又別曰。曹山孝滿
T1987B.47.0539a25: 僧問。常在生死海中沈沒者。是甚麼人。師曰。
T1987B.47.0539a26: 第二月。僧云。還求出也無。師曰。也求出離。
T1987B.47.0539a27: 只是無路。僧云出離什麼人接得伊。師曰。
T1987B.47.0539a28: 擔鐵枷者
T1987B.47.0539a29: 僧問。雪覆千山。爲甚麼孤峯不白。師曰。須知
T1987B.47.0539b01: 有異中異。僧云。如何是異中異。師曰。不墮諸
T1987B.47.0539b02: 山色
T1987B.47.0539b03: 僧擧。藥山問僧。年多少。云七十二山云。是
T1987B.47.0539b04: 七十二麼。云是。*山便打。此意如何。師曰。
T1987B.47.0539b05: 前箭猶似可。後箭射人深。僧云。如何免得此
T1987B.47.0539b06: 棒。師曰。王勅既行。諸侯避道
T1987B.47.0539b07: 僧問香嚴。如何是道。香嚴曰。枯木裏龍吟。僧
T1987B.47.0539b08: 云。如何是道中人。香嚴曰。髑髏裏眼睛。僧不
T1987B.47.0539b09: 領。乃問石霜。如何是枯木裏龍吟。石霜曰。猶
T1987B.47.0539b10: 帶喜在。僧云。如何是髑髏裏眼睛。石霜曰。猶
T1987B.47.0539b11: 帶識在。又不領。乃擧似師。師曰。石霜老聲
T1987B.47.0539b12: 聞作這箇見解。因示頌曰。枯木龍吟眞見道。
T1987B.47.0539b13: 髑髏無識眼初明。喜識盡時消息盡。當人那
T1987B.47.0539b14: 辨濁中清。僧遂又問師。如何是枯木裏龍吟。
T1987B.47.0539b15: 師曰。血脈不斷。云。如何是髑髏裏眼睛。師
T1987B.47.0539b16: 曰。乾不盡。*云。未審還有得聞者麼。師曰。盡
T1987B.47.0539b17: 大地人未有一人不聞。*云。未審枯木裏龍
T1987B.47.0539b18: 吟。是何章句。師曰。不知是何章句。聞者皆
T1987B.47.0539b19:
T1987B.47.0539b20: 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填溝塞壑
T1987B.47.0539b21: 僧問。如何是師子。師曰。衆獸近不得。僧云。
T1987B.47.0539b22: 如何是師子兒。師曰。能呑父母者。僧云。既是
T1987B.47.0539b23: 衆獸近不得。爲甚麼却被兒呑。師曰。豈不見
T1987B.47.0539b24: 道。子若哮吼。祖父倶盡。僧云。盡後如何。師
T1987B.47.0539b25: 曰。全身歸父。僧云。未審祖盡時。父歸何所。
T1987B.47.0539b26: 師曰。所亦盡。僧云。前來爲甚道全身歸父。師
T1987B.47.0539b27: 曰。譬如王子能成一國之事。又曰。闍黎此事
T1987B.47.0539b28: 不得孤滯。直須枯木上更撒些子花
T1987B.47.0539b29: 問。纔有是非。紛然失心時如何。師曰斬
T1987B.47.0539c01: 師。讀杜順傅大士所作法身偈乃曰。我意不
T1987B.47.0539c02: 欲與麼道。門弟子請別作之。既作偈又註釋
T1987B.47.0539c03: 之。其詞曰。渠本不是我
我本不是渠
T1987B.47.0539c04: 無我即死仰汝
取活
我無渠即余不別
渠如我是佛
T1987B.47.0539c05: 不是
我如渠即驢二倶
不立
不食空王俸若遇御飯
直須吐却
何假
T1987B.47.0539c06: 雁傳書不通
我説横身唱爲信
君看背上毛不與
爾相
T1987B.47.0539c07: 乍如謠白雪將謂是
白雪
猶恐是巴歌傳此句
無註
T1987B.47.0539c08: 僧問。朗月當空時如何。師曰。猶是階下漢。僧
T1987B.47.0539c09: 云。請師接上階。師曰。月落後來相見趙州語録
同此今並
T1987B.47.0539c10:
T1987B.47.0539c11: 師垂語曰。有一人。向萬丈崖頭。騰身直下。
T1987B.47.0539c12: 此是甚麼人。衆無對。道延出云。不存。師曰。
T1987B.47.0539c13: 不存箇甚麼。延云。始得撲不碎。師深肯之
T1987B.47.0539c14: 僧擧。西園一日自燒浴次。僧問。何不使沙彌。
T1987B.47.0539c15: 西園撫掌三下。問師。師曰。一等是拍手撫掌。
T1987B.47.0539c16: 就中西園奇怪。倶胝一指頭禪。蓋爲承當處
T1987B.47.0539c17: 不諦當。僧却問師。西園撫掌。豈不是奴兒婢
T1987B.47.0539c18: 子邊事。師曰是。云向上更有事也無。師曰有。
T1987B.47.0539c19: 云如何是向上事。師叱曰。這奴兒婢子
T1987B.47.0539c20: 南州帥南平鍾王。雅聞師有道。盡禮致之。不
T1987B.47.0539c21: 赴。但書偈付使者曰。摧殘枯木倚寒林。幾度
T1987B.47.0539c22: 逢春不變心。樵客見之猶不採。郢人何事苦
T1987B.47.0539c23: 搜尋鍾氏請不起。但寫
大梅山居頌。答之
T1987B.47.0539c24: 師作四禁偈曰。莫行心處路。不挂本來衣。何
T1987B.47.0539c25: 須正恁麼。切忌未生時
T1987B.47.0539c26: 示學人偈曰。從縁薦得相應疾。就體消停得
T1987B.47.0539c27: 力遲。瞥起本來無處所。吾師暫説不思議
T1987B.47.0539c28: 示衆曰。僧家在此等衣線下。理須會通向上
T1987B.47.0539c29: 事。莫作等閑。若也承當處分明。即轉他諸聖。
T1987B.47.0540a01: 向自己背後。方得自由。若也轉不得。直饒學
T1987B.47.0540a02: 得十成。却須向他背後叉手。説甚麼大話。若
T1987B.47.0540a03: 轉得自己。則一切麁重境來。皆作得主宰。假
T1987B.47.0540a04: 如泥裏倒地。亦作得主宰。如有僧問藥山曰。
T1987B.47.0540a05: 三乘教中。還有祖意也無。答曰有。僧云。既
T1987B.47.0540a06: 有。達磨又來作麼。藥山曰。只爲有所以來。豈
T1987B.47.0540a07: 非作得主宰轉得歸自己乎。如經云。大通智
T1987B.47.0540a08: 勝佛。十劫坐道場。佛法不現前。不得成佛道。
T1987B.47.0540a09: 言劫者滯也。謂之十成。亦云斷滲漏也。只是
T1987B.47.0540a10: 十道頭絶矣。不忘大果。故云守住耽著名爲
T1987B.47.0540a11: 取次承當。不分貴賤。我常見叢林。好論一般
T1987B.47.0540a12: 兩般。還能成立得事麼。此等但是説向去事
T1987B.47.0540a13: 路布。汝不見。南泉曰。饒汝十成。猶較王老師
T1987B.47.0540a14: 一線道。也大難事到此直須仔細始得明白
T1987B.47.0540a15: 自在。不論天堂地獄餓鬼畜生。但是一切處
T1987B.47.0540a16: 不移易。元是舊時人。只是不行舊時路。若有
T1987B.47.0540a17: 忻心。還成滯著。若脱得。揀甚麼。古徳云。只
T1987B.47.0540a18: 恐不得輪迴。汝道作麼生。只如今人。説箇淨
T1987B.47.0540a19: 潔處。愛説向去事。此病最難治。若是世間麁
T1987B.47.0540a20: 重事却是輕。淨潔病爲重。只如佛味祖味。盡
T1987B.47.0540a21: 爲滯著。先師曰。擬心是犯戒。若也得味是破
T1987B.47.0540a22: 齋。且喚什麼作味。只是佛味祖味。纔有忻心。
T1987B.47.0540a23: 便是犯戒。若也如今説破齋破戒。即今三羯
T1987B.47.0540a24: 磨時。早破了也。若是麁重貪嗔癡。雖難斷却
T1987B.47.0540a25: 是輕。若也無爲無事淨潔。此乃重無以加也。
T1987B.47.0540a26: 祖師出世。亦只爲這箇。亦不獨爲汝。今時莫
T1987B.47.0540a27: 作等閑。黧奴白牯修行却快。不是有禪有道。
T1987B.47.0540a28: 如汝種種馳求。覓佛覓祖乃至菩提涅槃。幾
T1987B.47.0540a29: 時休歇成辦乎。皆是生滅心。所以不如黧奴
T1987B.47.0540b01: 白牯。兀兀無知。不知佛不知祖乃至菩提涅
T1987B.47.0540b02: 槃及以善惡因果。但饑來喫草。渇來飮水。若
T1987B.47.0540b03: 能恁麼。不愁不成辦。不見道。計較不成。是以
T1987B.47.0540b04: 知有。乃能披毛戴角。牽犁拽來。得此便宜。始
T1987B.47.0540b05: 較些子。不見彌勒阿閦。及諸妙喜等世界。被
T1987B.47.0540b06: 他向上人。喚作無慚愧懈怠菩薩。亦曰變易
T1987B.47.0540b07: 生死。尚恐是小懈怠。在本分事。合作麼生。大
T1987B.47.0540b08: 須仔細始得。人人有一坐具地。佛出世侵他
T1987B.47.0540b09: 不得。恁麼體會修行。莫趁快利。欲知此事。饒
T1987B.47.0540b10: 令成佛成祖去。也只這是。便墮三塗地獄六
T1987B.47.0540b11: 道去。也只這是。雖然沒用處。要且離他不得。
T1987B.47.0540b12: 須與他作主宰始得。若作得主宰。即是不變
T1987B.47.0540b13: 易。若作主宰不得。便是變易也。不見永嘉云。
T1987B.47.0540b14: 莽莽蕩蕩招殃禍。問。如何是莽莽蕩蕩招殃
T1987B.47.0540b15: 禍。曰只這箇總是。問云。如何免得。曰知有即
T1987B.47.0540b16: 得。用免作麼。但是菩提涅槃煩惱無明等。總
T1987B.47.0540b17: 是不要免。乃至世間麁重之事。但知有便得。
T1987B.47.0540b18: 不要免。免即同變易去也。乃至成佛成祖。菩
T1987B.47.0540b19: 提涅槃。此等殃禍爲不小。因甚麼如此。只爲
T1987B.47.0540b20: 變易。若不變易。直須觸處自由始得
T1987B.47.0540b21: 師。於天復辛酉夏夜。問知事曰。今日是幾何
T1987B.47.0540b22: 日月。對云。六月十五。師曰。曹山平生行脚到
T1987B.47.0540b23: 處。秖管九十日爲一夏。明日辰時。吾行脚去。
T1987B.47.0540b24: 及時焚香。宴坐而化。閲世六十二。臘三十七。
T1987B.47.0540b25: 葬全身於山之西阿。諡元證禪師。塔曰福圓
T1987B.47.0540b26:
T1987B.47.0540b27:
T1987B.47.0540b28:
T1987B.47.0540b29:
T1987B.47.0540c01:
T1987B.47.0540c02:
T1987B.47.0540c03: 撫州曹山本寂禪師語録卷下
T1987B.47.0540c04:  日本沙門玄契編次 
T1987B.47.0540c05: 上堂僧問。如何是大闡提人。師曰。不懼業。僧
T1987B.47.0540c06: 云。如何是無明人。師曰。始終不覺悟。僧云。
T1987B.47.0540c07: 此二人誰在前。師曰。無明者。僧云。闡提人爲
T1987B.47.0540c08: 什麼在後。師曰。向去者。僧云。恁麼則無明者
T1987B.47.0540c09: 不從今日去也。師曰是。僧云。既不從今日去。
T1987B.47.0540c10: 無明從何處來。師曰。光處不敢入。僧云。豈不
T1987B.47.0540c11: 是不明不暗。師曰是。僧云。正恁麼時如何。師
T1987B.47.0540c12: 曰。不受觸。師復曰。闡提有多種。一類者。是
T1987B.47.0540c13: 殺父。殺母。出佛身血。破和合僧。毀壞伽藍。
T1987B.47.0540c14: 此剋定實報受種種苦。一類者。亦所作如前。
T1987B.47.0540c15: 此則爲殺無明父貪愛母。不信有佛法僧可
T1987B.47.0540c16: 破有伽藍可壞。計爲業心所得。故墮亦受種
T1987B.47.0540c17: 種虚忘果報。如前升降不同。一類者。知有自
T1987B.47.0540c18: 己本來事。呼爲父母。不因外得。無修無證。非
T1987B.47.0540c19: 因非果。不因師受。不從證行所得。不起父
T1987B.47.0540c20: 見曰殺。不起母見曰害。即是一切本分事不
T1987B.47.0540c21: 取不存故曰殺害。纔有纖毫奉重。得味不成。
T1987B.47.0540c22: 知有自己事也。故曰大闡提。以此動撥妙力。
T1987B.47.0540c23: 即是從上宗乘體會家事承當。要截玄道破
T1987B.47.0540c24: 諸迂曲。即如新豐老人所玄示也
T1987B.47.0540c25: 忠國師驀喚侍者。侍者來立。國師低頭。侍者
T1987B.47.0540c26: 立多時出去。國師喚侍者。如是三度了曰。將
T1987B.47.0540c27: 謂我辠負汝。汝却辠負我。百丈擧問趙州。國
T1987B.47.0540c28: 師三喚侍者意作麼生。州曰。如人暗裏書字。
T1987B.47.0540c29: 字雖不成。文彩已彩。又後有人。擧問師。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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