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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報記 (No. 2082_ 唐臨撰 ) in Vol.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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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2082

冥報記卷上
 吏部尚書唐臨撰 
夫含氣有生。無不有識。有識而有行。隨行善
惡而受其報。如農夫之播植。隨所植而收之。
蓋物之常理。固無所可疑也。上智達其
本源。知而無見。下愚闇其蹤跡。迷而不返。皆
絶言也。中品之人。未能自達。隨縁動見。逐見
生疑。疑見多端。各懷異執釋典論其分別。凡
有六十二見。邪倒於是乎生者也。臨在中人
之後。幸而寤其萬一。比見衆人不信因果
者説見雖多。同謂善惡無報。無報之説。略
有三種。一者自然。故無因果。唯當任欲待
事而已。二者滅盡。言死而身滅。識無所住。身
都盡。誰受苦樂。以無受故。知無因果。三
者無報。言見今人有修道徳。貧賤則早死。
或行凶惡。富貴靈長。以是事故。知無因果。臨
竊謂。儒書。論善惡之報甚多。近者報於當時。
中者報於累年之外。遠者。報於子孫之後。當
時報者。若楚子呑蛭。痼疾皆愈。宋公不禱。妖
星多退。&T047857;齒凶逆。旋踵伏誅。趙高惑亂。
俄而滅族之類。是也。累年報者。如魏顆嫁
妾。終以濟師。孫叔埋蛇。竟享多福。漢幽鴆
如意。蒼苟成災。齊殺彭生。立豕而崇之
類是也。子孫報者。若弗父恭於三命。廣宣
尼之道。鄧訓歳活千人。遺和熹之慶。陳平
陰計。自知無後。欒黶忲侈。盈被其殃之類。







是也。若乃虞舜以孝行登位。周文以仁賢
受命。桀紂以殘忍亡國。幽厲以婬縱禍終。三
代功徳。下祚長久。秦皇驕暴。及子而滅。若斯
之比。觸類寔繁。雖復大小有殊。亦皆善惡
之驗。但事法王道。理關天命。常談之際。非
宜言。今之所録。蓋直取其微細驗。冀以
發起同類。貽告子孫。徴於人鬼之間。若斯而
已也。釋氏説教。無非因果。因即是作果。
是報。無一法而非因。無一因而不報。然其
説報亦有三種。一者現報。於此身中。作善
惡業。即於此身而受報者。皆名現報。二者生
報。謂此身作業。不即受之。隨業善惡。生於
諸道。皆名生報。三者*後報。謂過去身作善
惡業。能得果報。應多身受。是以現在作業。
未便受報。或次*後後生受。或五生十生。方
始受之。是皆名*後報。於此三報。攝一切法。
無所不盡。是今諸見復然大*寤。然今俗士尚
有惑之。多習因而忘果。疑耳而信目。是以聞
説*後報。則若存若亡。見有効驗。則驚嗟信
服。昔晋高士謝敷。宋尚書令傅高。太子中書
舍人報演。齊司徒事中郎陸果。或一時令
望。或當代名家。並録觀世音應驗記。及齊
竟陵王蕭子良作宣驗記。王琰作冥祥記。
皆所以徴明善惡。勸戒將來。實使聞者深
心感*寤。臨既慕其風旨。亦思以勸人。輒
録所聞。集爲此記。仍具陳所受。及聞見由
縁。言不飾文。事專揚確。庶人見者。能
留意焉
隨京師大徳沙門。釋信行。本相州法藏寺
僧。初其母無子。久以爲憂。有沙門過之。勸
念觀世音菩薩。母日夜祈念。頃之有娠。生
信行。幼而聰慧。博學經論。識達過人。以
爲佛所説經。務於濟度。或隨根性。指人示
道。或逐時宜。因事判法。今去聖久遠。根時
久異。若以下人修行上法。法不當根。容能
錯倒。乃鈔集經論。參驗人法所當學者。爲
三十六卷。名曰人集録。開皇初。左僕射齊
公。聞其盛名。奏文帝。徴詣京師。住公所造
眞寂寺。信行又據經律。録出三階法四卷。
其大旨。勸人普敬。認惡本。觀佛性。當病
授藥。頓教一乘。自天下。勇猛精進之士。
皆宗之。信行嘗頭陀乞食。六時禮拜。
力定心。空形實智而已。毎坐禪説法。常見
青衣童子四人。持花立侍。嘗與徒衆。在堂
中坐禪。衆人忽聞奇香。光照堂内。相共怪
異。諮問信行。信行令問弟子僧邕惠如。邕
曰。向見化佛從空中來。至禪師前。摩頂授
記。如云亦摩邕頂授記。餘状與邕説同。
典其徒衆。隱太白山。一旦謂衆僧曰。當
與師等還京。衆敬邕皆從之。即下山。夜宿
武功。未明便發。謂衆曰。師等努力。今暝必
須入城。日沒至漕上。聞鼓音歎曰。城門閉
矣。遂宿於逆旅。至昏時。悲泣曰。無所及矣。
衆問其故不答。明早入城。至眞寂寺。而信
行昨夜昏時氣絶。寺僧怪問邕來。答曰。在山
遙見多人持香花幡蓋。從西來入開遠門。向
眞寂寺。邕疑禪師欲去。故來也。昨夜昏時。
見禪師導從西去。顧與邕別。故知不及也。初
京城諸師。有疑信行法者。至是相與議。據
付法藏經。若人通身。過去聞正法故。於是。
共觀信行頭骨。兩耳正通。乃皆慚悔信服。
初信行。徒衆居京城五寺。後雖侵廣。今猶
五禪師老僧。及臨
舅説云爾
京城眞寂寺沙門慧如。少精勤苦行。師事
信行。信行亡後。奉遵其法。隋大業中。因
坐禪修定。遂七日不動。衆皆歎異之。以爲
入三昧也。既而*慧如開目。涕泣交流。僧衆
怪問之。答曰。火燒脚痛。待視瘡畢乃説。衆
逾怪問。慧如曰。被閻羅王請。行道七日
滿。王問。須見先亡知識不。如答曰。欲見
二人。王即遣喚一人。唯見龜來。舐慧如
足。目中涙出而去。更一人者。云罪重不可
喚。令就見之。使者引慧如至獄門。門閉甚
固。使者喚守者。有人應聲。使者語慧如。
師急避道。莫當門立。如始避而門開。大火
從門流出。如鍛鐵者一星。迸著如脚。如
拂之。擧目視門。門已閉訖。竟不得相
見。王施絹三十匹。固辭不許云。已遣送後房。
衆僧爭往。後房視之則絹在床矣。其脚燒
瘡。大如錢。百餘日乃愈。武徳初卒。眞寂
寺。即今化度寺是也此寺。臨外祖齊公所立。
常所遊觀。毎聞舅氏説。

絳州大徳沙門。釋僧徹。少而精練。於孤
山西阿。造立堂宇。多樹林等。頗得山居形
勝。僧徹嘗出行山間。土穴中。見一癩病人。
瘡痍臭穢。從徹乞食。徹愍之。呼出與歸。於
精舍旁。爲造土穴。給衣食。教令誦法華經。
此人不識文字。性又頑鄙。徹句句授之。殊
費功力。然終不懈倦。此人誦經向半。便夢。
有人教之。自後稍聰寤。至得五六卷。漸覺
瘡愈。比誦一部畢。鬚眉平復。生肥體如常。
而能爲療疾。臨嘗患腫。僧徹遣此人。禁呪
有驗。自説云然。後房仁裕爲秦州刺史。表
僧徹所立精舍。爲陷泉寺。初此地無水。僧
徹常遠汲山下。以自供。一朝忽有陷。陷處
泉出。故因以名陷寺也。僧專以勸善爲務。
而自修禪業。遠近崇敬如父焉。永徽二年正
月。忽屬累徒衆。自言將死。既而端坐繩床。
閉目不動。其天氣晴朗。而花如雪。香而
不消。方二里許。樹葉上皆有白色。如輕粉
者三日。乃復常色。而僧徹已終。至今三歳。
獨坐如故。亦不臭懷。唯目涙下云徹弟子
秦等。及州
人並説云
河東有練行尼。常誦法華經。訪工書者一人。
數倍酬直。特爲淨室。令寫此經。一起一浴。
燃香熏衣。仍於寫經之室。鑿壁通外。加一竹
筒。令寫經人。毎欲出息。輒遣含竹筒。吐氣壁
外。寫經一卷。八年乃畢。供養嚴重。盡其恭
敬。龍門僧法端。常集大衆。講法華經。以此
尼經本精定。遣人請之。尼固辭不與。法端
責讓之。尼不得已。乃自送付。法端等。開讀。
唯見黄紙。了無文字。更開餘卷。皆悉如此。
法端等慚懼。即送還尼。尼悲泣受。以香水洗
函。沐浴頂戴。遶佛行道。於七日七夜。不
休息。既而開視。文字如故。貞觀二年。法端自
向臨説當具説尼名字。臨忘
之。唯記其事云爾
蒲州仁壽寺僧。釋道縣。少聰慧。好學。爲州
里所崇敬。講涅槃八十餘遍。號爲精熟。貞觀
二年。崔義直任虞卿縣令。人請*縣講經。
初發題。悲泣。謂衆人曰。去聖遙遠。微言隱
絶。庸愚所傳。不足師範。但以信心歸向。自當
悟。今之講説。止於師子。時日既沒。
在心。既而講至師子。一旦無疾而卒。道
俗驚慟。義直身自徒跣。送之南山之陰。時
十一月。土地氷凍。下屍於地。地即生花。如
蓮而小。頭及手足。各有一花。義*直奇之。令
人夜守。守者疲睡。有人盜折其花。明旦視
之。周身並有花出。總五百餘莖。經七日乃萎
義*直及道俗
皆説云爾
河東沙門。釋道英。少修禪行。以練心爲本。
不愼威儀。然而經律奧義。莫不一聞縣解。
遠近僧尼。爭就請決。英輒報謂曰。汝尚未
疑。宜且思疑。凝成然後來問。問者還而思
疑多。固思自解而去。有思而不*寤。重來
問者英爲説其機要。皆喜*寤而還。嘗與衆
人。乘船黄河。中流船沒。衆人皆死。道俗望
見英沒。臨河慟哭。是時冬末。河氷始泮。兩
岸猶堅。英乃水中出行至岸。穿氷而去。
岸人敬喜。爭欲解衣衣之。英曰。體中尚熱。
勿覆衣也。徐出而歸。了無寒色。視其身體。
如火炙處。其識者以爲入定故也。或時爲
人牧牛駕車。食䔉噉飯。或著俗衣。髮長
數寸。嘗至仁壽寺。道懸敬安處之。日晩求
食。懸謂曰。上徳雖無食相。豈不爲息譏嫌。
英笑答曰。懸公心方馳驚。不暫休一息。而
空飢餓。何自苦也。道懸歎服。貞觀中卒法端。
及道
俗皆説
云爾
幽州沙門釋智苑。精練有學識。隋大業中。
發心造石經藏之。以備法滅。既而於幽州北
山。鑿巖爲石室。即磨四壁。而以寫經。又取
方石。別更磨寫。藏諸室内。毎一室滿。即以
石塞門。用鐵錮之。時隨賜帝幸涿郡。内
史侍郎蕭瑀皇后之同母弟也。性篤信佛法。
以其事白后。后施絹千匹。餘錢物。以助
成之。瑀亦施絹五百匹。朝野聞之。爭共捨
施。故苑得遂其功。苑嘗以役匠既多。道俗
湊。欲於巖前。造木佛堂。并食堂寢屋。
而念木瓦難辨。恐分費經物。故未能起作。
一夜暴雨雷電震山。明旦既晴。乃見山下有
大松柏數千株。爲水所漂流。積道次。山東
林木。松柏尤稀。道俗驚駭。不知來處。推
尋蹤跡。遠自西山。崩岸倒木。漂送來此。於
是遠近歎服。謂爲神助。苑乃使匠擇取其木。
餘皆分與邑里。邑里喜悦。而共助造堂宇。
頃之畢成。皆如其志焉。苑所造石滿七室。
以貞觀十三年卒。弟子猶繼其功殿中丞相
里玄奘。
大理丞采宣明等。皆爲臨説云爾。臨以十九年從
車駕幽州。問郷人。亦同云爾而以軍事不得云






東魏末。鄴下人。共入西山採銀鈔。出穴未
畢。而穴崩。有一人在後。爲石塞門不得出。而
無傷損。其穴崩處。有小穴不合。微見日光。此
人自念終無理。乃一心念佛。其父聞子已
壓。無處求屍。家又貧窶。無以追福。乃持麁飯
一鉢。住詣僧寺。請一人齋。衆僧多逐豐厚。莫
肯爲食。父持飯大哭。有一僧愍之受請。食
訖爲呪願。因別去。是日中其子在穴中。忽
於小穴明處。見一沙門。從穴中入來。持一
鉢飯。以授此人。食訖。便不復飢。唯端坐正
念。經十餘年。齊文皇帝即位。於西山造涼殿。
匠工除此崩石。乃見穴中人尚活。出之與歸。
父母驚喜。遂闔練行雍州司馬盧承業。爲臨説
云。是著作郎降所傳之
北齊時。有冀州人。從軍伐梁。戰敗。見擒爲
奴。其父母在郷不知音問。謂以死。爲追福。造
塼浮圖。塼浮圖成。設齋會。道俗數百人。方
食。聞叩門聲。主人父出視。見一僧。形容
甚雅。謂主人曰。乞齋食𥞫糜。可以布手巾
裹之。並乞鞋一量。主人請留住食。僧不肯曰。
欲早去。不暇坐食也。主人如其言。以新布
裹糜。并鞋一量奉之。僧受而去。是日齋時。
主人子在江南澤中。爲其主牧牛。忽見一僧
手持糜一裹。及新鞋一量。至奴所。問曰。亦
思歸見父母乎。奴泣曰。無敢望也。僧以與糜
坐食。食畢。又與鞋令著之。而敷袈裟於地。
令坐袈裟上。僧取袈裟四角。總把&T016254;擧而揮
之。可移二丈許著地。奴開視。不見僧及袈裟。
而身已在其宅門外。入門見。大衆方食。父
母驚喜。就問。具説由縁。視其巾内。餘糜及
鞋。乃向奉僧者也。郷邑驚駭。競爲篤信。是
日。月六日也。因名所造浮圖。爲六日浮圖。浮
圖今尚。邑里猶傳之
梁武帝微時。識一寒士。及即位。遊於苑中。
見牽舟。帝問之。尚貧賤如故。勅曰。明日可
上謁。吾當與汝縣令。此人奉勅而往。會故不
得見。頻往遇有事。終不得通。自怪之以問
沙門寶誌。誌方爲大衆講經。聽者數千人。寒
士不得進。寶誌謂。衆曰。有人欲來見問。請
開道内之。衆人乃爲開。此人進未至。寶誌
迎謂曰。君爲不得縣令來問耶。終不得矣。
但受虚恩耳。過去。帝爲齋主。*君其疏許
施錢五百。而竟不與。是故今日但蒙許官。
終不得也。此人聞之終去。帝亦更不求之
江東道俗
至今傳之
楊州嚴恭者。本泉州人。家富於財。而無兄弟。
父母愛恭。言無所違。陳太建初恭年弱冠。請
於父母。願得錢五萬。往楊州市物。父母從之。
恭乘船載錢。而下去楊州。數十里。江中逢
一船*載黿。將詣市賣之。恭問知其故。念黿
當死。請贖之。黿主曰。我黿大頭。千錢乃可。
恭問有幾頭。答有五十。恭曰。我正有錢五萬。
願以贖之。黿主喜取錢。付黿而去。恭盡以
黿放江中。空船詣楊州。其黿主。別恭行十
餘里。船沒而死。是日恭父母在家。昏時有
烏衣客五十人。詣門寄宿。并送錢五萬。付
恭父曰。君兒在楊州市。附此錢歸。願依數受
也。恭父怪愕疑謂恭死。因審之。客曰。
無恙。但不須錢。故附歸耳。恭父受之。記是本
錢。而皆水濕。留客爲設食。客止。明旦辭去。
後月餘日。恭還。父母大喜。既而問附錢所
由。恭答無之。父母説客形状。及附錢月日。乃
贖黿之日。於是知五十客。皆所贖黿也。父子
驚歎。因共往楊州起精舍。專寫法華經。遂
徙家楊州。家轉富。大起房廊爲寫經之室。莊
嚴清淨。供給豐厚。書生常數十人。楊州道
俗。共相崇敬。號曰嚴法華。甞有知親。從
貸經錢一萬。恭不獲已與之。貸者受錢。以船
載歸。中路船傾。所貸之錢落水。而船人不溺。
是日恭入錢庫。見有萬濕錢如斯出水。恭
甚怪之。後見前貸錢人。乃知濕錢是所貸者。
又有商人。至宮湖。於神所。祭酒食。并上物。
其夜夢。神送物還之。謂曰。倩君爲我持此。
奉嚴法華。以供經用也。且而所上神物。皆
在其前。於是商人歎異。送達恭處。而倍加
厚施。其後。恭至市買經紙。適遇少錢。忽見一
人。持錢三千。授恭曰。君買紙。言畢不見。而
錢在其前。怪異如此。非一。隋開皇末恭死。
子孫傳其業。隋季盜賊至江都者。皆相與
約勿入嚴法華里。里人頼之獲全。其家今。
寫經不已州邑共見。京師人士亦多知之。
駙馬守國公蕭鋭最所詳審也
冥報記第上








冥報記
 *吏部尚書唐臨撰 
隋開皇中。魏州刺史博陵崔彦武。因行部。
至一邑。愕然驚喜。謂從者。吾昔甞在此邑
中。爲人婦。今知家處。迴馬入修巷。曲至一
叩門。命主人。主人公年老。走出拜謁。彦
武入家。先升其堂。視東壁上。去地六七尺有
高隆。謂主人曰。吾昔所讀法華經。并金釵五
隻。藏此壁中。高處是也。經第七卷尾後紙。火
燒失文字。吾至今。毎誦此經。至第七卷尾。恒
忘失不能記。因令左右鑿壁。果得經函。開
第七卷尾。及金釵。並如其言。主人涕泣曰。亡
妻存日。常讀此經。釵亦是亡妻之物。妻因産
死。遂失所在。不淫使君。乃示其處。彦武亦
云。庭前槐樹。吾欲産時。自解頭髮。置此樹
空中。試令人探。果得髮。主人於是主人悲
喜。彦武留衣物。厚給主人而去。崔尚書敦禮
説云然。往年見盧文勵。亦同。但言齊州刺
史不得姓名。不崔具。仍依崔録
隋大業中。有客僧。行至大山廟。求寄宿。廟
令曰。此無別舍。唯神廟廡下。可宿。然而比
來。寄宿者輒死 僧曰。無苦也。令不得已從
之爲設床於廡下。僧至夜端坐。誦經可一更。
聞屋中環珮聲。須臾神出。爲僧禮拜。僧曰。聞
比來宿者多死豈檀越害之耶。願見護。神
曰。遇其死時將至。聞弟子聲。因自懼死。非
殺之也。願師無慮。僧因延坐。談説如人。良
久。僧問曰。聞世人傳説。*大山治鬼。寧有之
也。神曰。弟子薄福有之。豈欲見先亡已乎。
僧曰。有兩同學僧。先死。願見之。神問
曰。一人已生人間。一在人獄。罪重不可
見。與師就見可也。僧甚悦。因共起出門。不
遂而至一所。多見廟獄。火光甚盛。神將
僧入一院。遙見一人在火中號呼不能言。形
變不可復識。而血肉焦臭。令人傷心。此是
也。師不復欲歴觀也。僧愁愍求出。俄而至廟。
又與神同坐。因問欲救同學。有得理耶。神曰。
可得耳。能爲寫法華經者。便免。既而將曙。
神辭僧入堂。旦而廟令視僧不死。怪異之。僧
因爲説。仍即爲寫法華經一部。經既成。莊嚴
畢。又將經就廟宿。其夜神出如初。歡喜禮
拜。慰問來意。僧以事告。神曰。弟子知之。師
爲寫經。始盡題目。彼已脱免。今久出生不在
也。然此處不淨潔。不可安經。願師還送經向
寺。言説久之將曉。辭而去。入僧送經於寺
杭州別駕張徳言。前任兗州。
具知其事。自向臨説云爾
國子祭酒蕭璟。蘭陵人。梁武帝之孫。梁王
巋之第五子也。梁滅入隋。姊爲煬帝皇后。生
長貴盛。而家崇佛法。大業中。自以誦法華
經。乃依經文作多寶塔。以檀香爲之。塔高三
尺許。其上方厚等爲木多寶像。經數年。
其兄子詮在宅。朝起。忽於前院草中。見一檀
木浮圖。蓋下有一鍮石佛像。製作異於中國。
面形似胡。其眼睛以銀爲之。中黒精光淨如
自然者。詮走告璟。璟視驚喜。取蓋還。試
塔上。宛然相稱。如故作者。雖木色小異。而塔
形更妙。以佛像安塔中。亦相稱如故造。璟喜
歡。自以精誠所感。其佛像函内有舍利百餘
枚。璟女尼年少。竊疑。胡僧毎云。舍利鎚打
不破。乃試取三十枚。於石上斧打之。舍利
了無著者。女就地拾覓。唯得三四枚。餘並失。
不見所在。既而懼以告璟。璟往塔中視之。
則舍利皆在如舊。璟從此日誦法華經一遍。
以至干身終。貞觀十一年病。蕭后及弟
姪視之。璟與相見。各令燃香因即共別。唯
留弟宗公瑀及女爲尼者。令燃香誦經。頃之
謂其尼曰。我欲去。普賢菩薩來迎。我在東院。
師可迎之。尼如言往迎之未還。璟曰。此院不
淨。不肯來。吾當往就。汝等好住。因與瑀等
別。仍起長跪合掌。正向西方。頃之。倒臥遂
絶。遺令。獨載一車。斂以在身之服。婦人不得
送葬。勿以肉祭。制坎纔令沒棺。朝野歎其
寤。家人奉而行之仲珪弟孝諧。爲大理主
簿。爲臨説。更聞州人
亦同
云爾
印韋仲珪者。天性孝悌。爲州里所敬。年
十七。郡表左異爲蒙陽長。父廉目資陽郡
丞。以老歸。武徳中。遘病。仲珪不釋冠帶而
養。久之父卒。謝遣妻妾。守干墓左。信佛
教。誦法華經。晝則負土成境。夜專誦經典。
此氏不倦。終三年不歸。甞有虎夜至
前。蹲踞聽經。久而不去。仲珪正念曰。不願猛




獸之相通也。即起去。明旦見繞墓。生芝草
七十二莖。當墳前者。行次第如人種植。皆朱
莖紫蓋。蓋徑五寸。光色異常。隣里以告州
縣。時辛君爲刺史。沈裕爲別駕。共至墓所察
之。忽有一鳥如鴨。銜雙鯉。置於地而去。君
昌等。尤深嗟歎。採芝封奏。詔表門閭臨以貞觀
七年奉使
江東。楊州針醫
甄陀。爲臨説
江都孫寶。本是北人。隋末徙居焉。少時死而
身暖。經四十餘日乃蘇。自説。初被收。詣官曹
内。忽見其母在中受禁。寶見悲喜。母因自言。
從死以來。久禁無進止。無由自訴。明旦。主
司引寶見官。官謂。寶無罪放出。寶因請問
曰。未審。生時罪福。定有報不。官曰定報。又
問。兼作罪福。得相㭊除不。官曰得。寶曰。寶
隣里人。某甲等。生平罪多福少。今見在外。寶
母福多罪少。乃被久留。若有定報。何爲如此。
官召問主吏。吏曰無案。乃呼寶母勘問。知
其福多罪少。責主吏。吏失案故。不知本
状輕重。官吏勘別簿。如所言。因命釋放。配
生樂堂母子。送生處。其樂堂者。
如好宮殿。有大堂閣。衆人男女。受樂其中。
寶無復還意。但歴觀諸堂遊戲而已。可
餘日。過見其伯父於路。責之曰。汝未合死。
何不早還。寶曰。不願還也。伯怒曰。人死各從
本業受報。汝業惡。不得生樂堂。但以未合死。
故得客遊其中耳。若死官當收録。汝豈得見
母耶。因以瓶水灌之。從頂至足。遍淋其體。
唯臂間少有不遍。而水盡。指一空舍。令寶入
中。既入而蘇。其灌水不遍之處。肉遂糜爛墮
落。至今見骨臨以貞觀七年。奉使江東。
甄陀爲説此云爾。寶見在也
亮爲幽州都督府長吏。崇信佛。甞入寺。
見佛像高與身等者。*亮因別供養之。後在
堂坐。兩婢立侍。忽聞雷電。*亮性畏雷。因
念佛等像。俄而霹靂。震其堂柱。侍婢一人
走出及階而死。有柱迸中*亮額。而不甚痛。
視之。纔有赤痕。而柱木半裂墮地。如人
者。既而*亮詣寺。像額後有大痕。如物
撃者。正*亮痕處相當。*亮及衆驚嗟歎息
*亮自爲高昱説云
爾。幽州人亦知
監察御史范陽盧文厲。初爲雲陽尉。奉使荊
州道覆囚。至江南。遇病甚篤。腹脹如石。飮
食不下。醫藥不瘳。文*厲自謂。必死。無生望。
乃專心念觀世音菩薩。經數日。怳愡如睡。忽
見一沙門來。自言是觀世音菩薩。語文*厲
曰。汝能專念。故來救。今當爲汝去腹中病。
因手執一木把。用將其腹。腹中出穢物三升
餘。極臭惡。曰差矣。既而驚寤。身腹坦然。即
食能起。而痼疾皆愈。至今甚強。寶與
同爲御史。自説云爾
睦仁蒨者。趙郡邯鄲人也。少有經學。不信
鬼神。常其欲試有無。就思人學之。十餘年。
不能得見。後徙家向縣。於路見一人。如大官。
衣冠甚偉。乘好馬。從五十餘人騎。視仁蒨
而不言。後數見之。帝如此。經十年。凡數十相
見。後忽駐馬。呼蒨曰。比頻見君。情相眷慕。
題與君交遊。蒨即拜之。問公何人也。答吾是
鬼耳。姓成。名景。本弘農。西晋時。爲別駕。
今任臨胡國長吏。仁蒨問其國何在。王何姓
名。答曰。黄河已北。總爲臨胡國。國都在樓煩
西北。州磧是也。其王。是故趙武靈王。今統
此國。總受太山攝。毎月各使上相朝於太
山。是以數來過此。與君相遇也吾乃能有相
益。令君預知禍難。而先避之。可免横害。唯死
生之命。與大禍福之報。不能移動耳。蒨從之。
景因命其從騎。常掌事。以是贈之。遣隨蒨
行。有事令先報之。即爾所不知。當來告我。於
是便別。掌事恒隨逐如從者。頃有所問。無不
先知。時大業初。江陵岑之象爲邯鄲令。子文
本。年未弱冠。之象請仁蒨於家。教文本書。蒨
以此事告文本。仍謂曰。成長史謂曰。我有
一事。羞君不得道。既與君交。亦不能不告君。
鬼神道中亦有食。然不能飽。苦飢。若得人食。
便得一年飽。衆鬼多偸竊人食。我既貴重。不
能偸之。從君請一餐。蒨既告文本。文本即爲
具饌。備設珍羞。蒨曰。鬼不欲入人屋。可於
外邊。張幕設席。陳酒食於上。文本如其言。
至時。仁蒨見景兩客來坐。從百餘騎。既
文本向席再拜。謝以食之不精。亦傳意。辭
謝。初文本將設食。仁蒨請有金帛以贖之。文
本問是何等物。蒨云。鬼所用物。皆與人異。唯
黄金及絹。爲得通用。然亦不如假者。以黄
色塗大錫作金。以紙爲絹帛。最爲貴上。文本
如言作之。及景食畢。令其從騎更代坐食。文




本以所作金錢絹贈之。景深喜謝曰。因睦生
煩郎君供給。郎君頗欲知年壽命乎。文本辭
曰。不願知也。景辭而去。數年後。仁蒨遇病
不甚困篤。而又不能起。月餘日。蒨問常掌
事。掌事云不知。便問長史。長史報云。國内不
知。後日因朝太山。爲消息相報。至後月。長
史自來報云。是君郷人趙武爲太山主簿。主
簿一員闕。薦君爲此官。故爲文案經紀。召君
耳。案成者當死。蒨問計將安出景云。君壽應
年六十餘。今始四十。但以趙主簿横徴召耳。
當爲君請之。乃曰趙主簿相問。睦兄昔與同
學。恩情深重。今幸得爲太山主簿。適遇一主
簿闕。府今擇人。吾已啓公。公許相用。兄既
不得長生。會當有死。死遇際會。未必得官。
何惜一二十年。苟貪生也。今文書已出。不
可復止。願決作來意。無所疑也。蒨憂懼。病愈
篤。景謂蒨曰。趙主簿。必欲致君。君可自
山。於府君陳訴。則可以免。蒨問。何由見府
君。景曰鬼者可得見耳。往太山廟。東度一小
嶺。嶺平地。是其都所。君自當見之。蒨以告
文本。文本爲具行裝束。數日。景又來告蒨
曰。文書欲成。君訴懼不可免。急一佛像。彼
文書自消息。蒨告文本。以三千錢爲畫一座
像於寺西壁。既而景來告曰免矣。蒨情不信
佛。意尚疑之。因問景云。佛法説有三世因果。
此爲虚實。答曰實。蒨曰。即如是人死。當分入
六道。那得盡爲鬼。而趙武靈王。及君今尚
爲鬼耶。景曰。君縣内幾戸。蒨曰萬餘戸。
獄囚幾人。蒨曰。常二十人已下。又曰。萬戸
之内。有五品官幾人。蒨曰無。又曰。九品已
上。官幾人。蒨曰。數十人。景曰。六道之内。亦
一如此耳。其得六道。萬無一人。如君縣内
無一五品官。得人道者有數人。如君九品。入
地獄者亦數十。如君獄内囚。唯鬼及畜生。最
爲多也。如君縣内課役戸。就此道中。又有
等級。因指其從者曰。彼人大不如我。其不及
彼者尤多。蒨曰。鬼有死乎。曰然。蒨曰。死入
何道。答曰不知。如人知死。而不知死後之
事。蒨問曰。道家章醮。爲有益不。景曰。道者。
天帝總統六道。是謂天曹。閻羅王者。如
天子。太山府君尚書令。録五道神如諸尚
書。若我輩國。如大州郡。毎人間事。道上章
請福。天曹受之。下閻羅王云。某月日得某甲
訴云云。宜盡理勿令枉濫。閻羅敬受而奉行
之。如人之奉詔也。無理不可求免。有枉必當
得申。可爲無益也。何又問。佛家修福何如。景
曰。佛是大聖。無文書行下。其修福。天神敬
奉。多得寛宥。若福厚者。雖有惡道文簿。不得
追攝。此非吾所識。亦莫知其所以然。言畢去。
蒨一二日能起便愈。文本父卒。還郷里。蒨寄
書曰。鬼神定是貪諂。往日欲郎君飮食。乃爾
慇懃。比知無復厚利相見殊落漠。然常掌事
猶見隨。本縣爲賊所陷。死亡略盡。僕爲掌
事所道。常如賊不見。竟以獲全。貞觀十六
年九月九日。文官賜識於玄武北門。文本時
爲中書侍郎。與家兄太府郷。及治書侍御史
馬周給事中韋琨。及臨對坐。文本自謂諸人
云爾
殿中侍御醫孫迴璞。濟陰人也。貞觀十三年。
從車駕幸九城宮三善父與魏太師隣家。甞
夜二更。聞門外爲人喚孫侍醫聲。璞出看。
謂是太師之命。既出見兩人。謂璞曰。官喚。璞
曰。我不能歩行。即取璞馬乘之。隨二人行。乃
覺天地如晝日光明。璞怪訝而不敢言。二人
引璞出谷口。歴朝堂東。又東北六七里。至
苜蓿谷。遙見有兩人。將韓鳳方行。語所引璞
二人曰。汝等錯。我所得者是。汝宜放彼人。即
放璞。璞循路而還。往還往不謂平生所處。
既至家。繋馬。見婢當戸眠。喚之不應。越度入
戸。見其身與婦並眠。欲就之而不得。但著南
壁立。大聲喚婦。終不應。屋内極明。見壁角中
有蜘蛛網。網中有二蠅。一大一小。等見
所著藥物。無不分明。唯不得就床。知是死。
甚憂悶。恨不得共妻別。倚立南壁。久之微睡。
忽驚覺。覺身已臥床上。而屋中暗黒無所見。
喚告婦。令婦燃火。而大汗。起視蜘蛛網。歴然
不殊。見馬亦大汗。鳳方是夜暴死。後至十七
年。璞奉勅馳驛往。齊王祐疾還。至洛州東
孝義驛。忽見一人來問。君是孫迴璞不。
是。君何問爲。答曰我是鬼耳。魏太師有文
書。追君爲記室。因出文書示璞。璞視之。則鄭
國公魏徴署也。璞驚曰。鄭公不死。何爲遣
君送書。鬼曰。已死矣。今爲太陽都録大監。故
令我召君。迴璞引共食。鬼甚喜謝璞。璞請曰。
我奉勅使未還。鄭公不宜追。我還京奏事畢。
然後聽命。可乎。鬼許之。於是晝則同行。夜同
宿。遂至閿郷。鬼辭曰。吾取過所度關待君。
璞度關出西門。見鬼已在門外。復同行。至滋
水驛。鬼又與璞別曰。待君奏事訖。相見也。君
可勿食薫辛。璞許諾。既奏事畢。而訪鄭公
已薨。挍其薨日。則孝義驛之前日也。璞自以
必死與家人訣別。而請僧行道。造像寫經。可
六七日。夜夢前鬼來召。引璞上高山。山嶺有
大宮殿。既入。見衆君子迎謂曰。此人修福。不
得留之。可放去。即推璞墮山。於是驚悟。遂至
今無恙矣。廻璞自爲臨説云爾
戸部尚書武昌公戴胃。素與舒州別駕沈裕
善。胃以貞觀七年薨。至八年八月。裕在州。夢
其身行於京師義寧里南街。忽見胃。見胃著
故弊衣。顏容甚悴。見裕悲喜。裕問曰。公
平修福。今者何爲。答曰。吾生時。設奏殺
一人。吾死後。他人殺一羊祭我。由此二事。
辨答辛苦不可言。然亦勢了矣。因謂裕曰。
吾平生與君善。竟不能進君官位。深恨干懷。
君今自得五品。文書已過天曹。相助欣慶。故
以相報。言畢而寤。向人説之。冀夢有徴。其年
冬。裕入京參選。爲有銅罰不得官。又向人説
所夢無驗。九年春。裕將歸江南。行至徐州。忽
奉詔書。授裕五品。爲務州治中臨兄爲吏部侍
郎聞之召裕問

隴西李大安。工部尚書大亮之兄也。武徳年
中。大*亮爲越州總管。大安自從京往省之。
大*亮遣奴婢數人從兄歸。至穀州鹿橋。宿
於逆旅。其奴有謀殺大安者。候其睡熟。以
小劍刺大安項。洞之。刃著于床。奴因不拔
巡。大安驚覺。呼奴。其不叛奴婢至欲拔
刃。大安曰。拔刃便死。可先取紙筆作書。奴
仍告主人訴縣。大安作書畢。縣官亦至。
爲拔刃。洗瘡加藥。大安遂絶。忽如夢者。見一
物。長尺餘。濶厚四五寸。形似猪肉。去地二尺
許。從戸入來至床前。其中有語曰。急還我肉。
大安曰。我不食猪肉。何縁負汝。即聞戸外有
言曰錯非也。此物即還。從戸出去。大安仍
見庭前有池水。清淺可愛。池西岸上。有金
佛像。可高五寸。須臾漸大。而化爲僧。被縁袈
裟甚新淨。謂大安曰。被傷耶。我今爲汝將痛
去。汝當平復。還家。念佛修善也。因以手摩
大安項瘡而去。大安誌某形状。見僧背有
紅繪補袈裟。可方寸許。甚分明。既而大安
覺遂蘇。而瘡亦不復痛。能起坐食。十數日。京
室子弟。迎至還家。家人故來視。大安爲説
被傷由状。及見僧像事。有一在旁聞説。
因言。大安自之家初行也。安妻使婢詣像
工爲安造佛像。像成以淥書書衣。有一點朱。
汗背上。當遣像工去之。不肯。今仍在。形状
如郎君所説。大安因與專及家人共起觀
像。乃所見者也。其背朱點宛然補處。於是歎
異。遂崇信佛法。大安妻夏候氏即郎。州刺
史絢之妹。先爲臨説。後大安兄子適裕爲
大理卿。亦説云爾
武徳中。以都水使者蘇長。爲邑州刺史。長
將家口赴任。渡嘉陵江。中流風起船沒。男女
六十餘人。一時溺死。唯有一妾。常讀法花經。
船中水入。妾頭載經函。誓與倶沒。妾獨不沒。
隨波汎濫。頃之著岸。逐經楊州。嫁爲人婦。而
逾篤信。岑説云。見在妾自言然。臨因使其江
上。船人説亦如此
河東董雄。少誠信佛道。蔬食數十年。貞觀
中。爲大理丞。十四年春。坐爲季仙
僮事。繋御史臺。干時上以爲大怒。使
治書侍御史韋&MT01251;等。鞠問甚急。防禁嚴密。
禁者十數人。丈理丞李敬玄。司直王忻。並
連此事。與雄同屋閉禁。皆被鎖牢固。雄專
念法華經普門品。數日得三千遍。夜中獨
坐誦經。鎖忽自解落地。雄驚告忻玄。忻玄共
視鎖。仍堅合在地。其鉤亦儼然不壤。而鉤
鎖相離數尺。玄等異之。雄恐責。告守者請
開是。監察御史張敬一宿直命吏*開
鎖。吏以之。見其鉤鎖不關而自然相
離。甚怪異。因關鎖之。用紙封縓其鎖。書
署封上。吏去。雄復坐誦經至五更。鎖又解落
而有聲。如人開者。雄懼又告忻玄玄等謂。
曉不宜請吏。既明共視之。鉤鎖各離在地。
而鎖猶合。其封署處。全因不動。鉤甚定密。
無可開理。玄自少長不信佛法。見妻讀經。
常謂曰。何乃爲胡神。一媚而讀此耶。及見
雄此事。乃深歎*寤曰。吾乃今知。佛之大聖。
無有倫匹。誠不可思議也。時忻玄亦誦八菩
薩名。滿三萬遍。盡日鎖自解落。視之鎖
比雄不爲異也。玄於是信服愧悔。既而三子




倶雪。玄乃寫法華經。書八菩薩像。歸供養
臨時病篤在家。玄來問疾。具説其事。臨病愈攝職。問
内官吏。與玄説不殊。雄亦自説其事。而精厲彌篤
雄今見
&T029533;厲令
武徳中。以都水使者蘇長。爲邑州刺史。蘇長。
將家口。赴任。渡嘉陵江。中流風起。船沒。男
女六十餘人。一時溺死。唯有一妾。常讀法華
經。江水入。妾頭載經函。誓與倶沒。既船沒。
妾獨不沈。隨波汎濫。頃之著岸。逐*載經函。
而開視其經。了無濕汗。今尚存楊州。嫁爲人
婦。而愈篤信岑令説云。見此妾自言然。臨
因使其江上。船人説亦云爾
中書令岑文本。江陵人。少信佛。常念誦法華
經普門品。嘗乘船於呉江。中流船壞。人盡死。
文本在水中。聞有人言。但念佛。必不死也。
如是三言之。既而隨波涌出。已著北岸。遂免。
後於江陵設齋。僧徒集其家。有一客僧獨後
去。謂文本曰。天下方亂。君幸不類其交。終
逢太平致富貴也。言畢趨出。既而文本。自食
椀中。得舍利二枚。後果如其言文本自向
臨説云爾
河南元大寶。貞觀中爲大理丞。一生不信因
果之事。與同僚張散册。友善。常謂曰。二人
若先死者。當來報因果之有無也。元以十一
年。從駕幸洛陽病卒。*散册在京未知。一夕
夢。元來告曰。僕已死矣。生平不信善惡之有
報。今乃定有不虚。故來報。君其勉修福業。張
問其状。答曰。冥報因不可説。他亦不可噵。
但報君知定有耳。張寤。向同僚説之。二日
喪問至。張勘其夢乃死之後日也張自向臨
説云爾也
東宮右監門兵曹參軍鄭師辨。年未弱冠時。
異病死。三日而蘇。自言。有數人見收。將行
入官府大門。見有囚百餘人。皆重行北面立。
凡爲六行。其前行者。形状肥白。好衣服。如貴
人。後行。漸痩惡。或著枷鎖。或但去巾帶。皆
行連袂。嚴兵守之。師辨*至。配入第三行東
頭第三立。亦去巾帶。連袂。*辨憂懼。專心念
佛。忽見生平相識僧來。入兵圍行内。兵莫
之止。因至*辨所。謂曰。平生不修福。今
至此如何。*辨求哀請救。僧曰。吾今救汝得
出。可持戒也。*辨許諾。須臾。吏引入諸囚。至
官前。以次許問至*辨。因見。向者僧。爲官説
其福業。官曰放之。僧因引*辨出至門外。爲
授五戒。用瓶水灌其額。謂曰。日西當活。又
以黄帔一枚。與*辨曰。披此至家。置淨處也。
仍示歸路。*辨披之而歸。至家疊帔置床角
上。既而目開身動。家人驚散。謂欲起屍。唯母
不去。問曰。汝治耶。*辨曰。日西當活*辨意。
時疑日午問母。母曰。夜半。方知死生返晝
夜也。既至日西。能食而愈。猶見帔在床頭。及
*辨能起。帔形漸滅而尚有光。七日乃盡。*辨
遂持五戒。後數年。有人勸食猪肉。*辨不得
已。食一臠。是夜夢。已化爲羅刹。爪齒各長
數尺。捉生猪食之。既曉覺口腥唾出。而使
人視之。滿口中。盡是凝血。*辨驚懼不敢食
肉。又數年。娶妻。妻逼之食乃無驗。然
而*辨自六年來。鼻常有大瘡洪爛然自不
能愈。或恐以破戒之故也臨昔與*辨同直東
宮。見其自説云爾
陳公太夫人豆盧氏。芮公寛之姊也。夫人信
福。誦金剛般若經。未盡卷。一紙許。久而不徹。
後一日昏時。苦頭痛。四體不安。夜臥愈甚。夫
自念。儻死遂不得終經。欲起誦之。而堂
燭已滅。夫人因起。命婢燃燭。須臾婢還。厨中
無火。夫人命開門。於人家訪取之。又無火。
夫人深益歎恨。忽見庭中有燃火燭。上階來
入堂内。直至床前。去地三尺許。而無人執。光
明若晝。夫人驚喜。頭痛亦愈。即取經誦之。
有頃。家人鑚燧得火。燃燭入堂中。燭光即滅。
便以此夜。誦竟之。自此日誦五遍以爲常。
後芮公將死。夫人往視。公謂夫人曰。吾姊以
誦經之福。壽百歳。好處生。夫人至今尚康。
年八十年矣。夫人自向臨嫂説之云爾
左監門校尉。憑翊李山龍。以武徳中。暴病亡。
而心上不冷如掌許。家人未忍殯斂。至七日
而蘇。自説云。當死時。被鎖官收録。至一官
曹。廳事甚宏然。其庭亦廣大。庭内有囚數千
人。或枷鎖。或杻械。皆北面立。滿庭中。吏將
山龍至廳事。一大官坐高床座。侍衞如王者。
山龍問吏。此何官。吏曰。是王也。山龍前至階
下。王問曰。汝生平作何福業。山龍對曰。郷人
毎設齋講。恒施物同之。王曰。汝身作何善業。
山龍曰。誦法華經兩卷。王曰。大善。可升階。
既升。廳上東北間。有一高座。如講座者。王指
坐。謂山龍曰。可升此座誦經。山龍奉命。至座
側。王即起立曰。請法師升座。山龍升座訖。王





乃向之而坐。山龍誦曰。妙法蓮華經序品第
一。王曰。請法師止。山龍下座。復立階下。顧
庭内。向囚已盡。無一人在者。謂山龍曰。君
誦經之福。非唯自利。乃令庭内衆囚。皆
聞經獲免。豈不善哉。今放君還去。山龍拜辭。
行數十歩。王復呼還。謂吏曰。可將此。歴觀
諸獄。吏即將山龍。東行百餘歩。見一鐵城。甚
廣大。上有屋覆。其城傍。多有小窓。或大如小
盆。或如盂椀。見諸人男女從地飛入窓中。
即不復出。山龍怪問吏。吏曰。此是大獄。獄中
多有分隔。罪罰各異。此諸人者。各隨本業。赴
獄受罪耳。山龍聞之悲懼。稱南無佛。請吏
求出。至院門。見一大&T055114;大猛湯。傍有二人
坐睡。山龍問之。二人曰。我等罪報。入此&T055114;
湯。蒙賢者稱南無佛。故獄中罪人。皆得一日
休息。疲睡耳。山龍又稱南無佛。吏謂山龍曰。
官府數移改。今王放君去。君可白王請抄。若
不爾恐他官不知。復追録君。山龍即謁王請
抄。王命紙書一行字。付吏曰。爲取五道等署。
吏受命。將山龍更歴兩曹。各廳事侍衞。亦如
此。王之遣吏。皆取其官署。各書一行訖。付山
龍。龍持出至門。有三人。語山龍曰。王放
去。可不少多乞遣我等。山龍未言。吏謂山龍
曰。王放君。不由彼。三人者。是前收録君。使
人。一是繩主。當以赤繩縛君者。一是棒主。
撃君頭者。一是袋主。吸君氣者。見君得還。
故乞物耳。山龍惶懼。謝三人曰。愚不識公。請
至家備物。但不知於何處送之。三人曰。於水
邊若樹下。山龍許諾。辭吏。歸家。見正哭經營
殯具。山龍入至屍傍。即蘇。後日剪紙作錢帛。
并酒食。自送於水邊燒之。忽見三人來謝曰。
蒙君不失信。重相贈遺。媿荷。言畢不見山龍
自向總持寺主僧説之。轉向臨説之。云爾
冥報記卷中



冥報記卷下
 *吏部尚書唐臨撰 
隋開皇末。代州人。姓王。任爲騎驃將軍。在
荊州鎭守。性好田獵。所殺數。有五男無女。
後生一女。端美如畫。見者皆愛奇之。父母鍾
念。既還郷里。里人親族。爭爲作好衣服。而
共愛之。女年七歳。一旦失不知所在。初疑
隣里戲藏。訪問終無見者。諸兄乘馬遠覓。乃
去家三十餘里。棘中見之。欲就挽取。即驚
走遠去。馬追不及。兄等以十騎。圍而得之。
口中作聲。似兔鳴。抱歸家。不能言。而身
體爲棘刺所傷。母爲挑之。得刺盈掬月餘
日。不食而死。父母悲痛。合家齋戒練行
理丞寀宣明嘗爲代府法曹爲臨説云爾
後魏司徒崔浩。博學有才略。事武。言行
計從。國人以爲模楷。浩師事道士冠謙之。
尤不信佛。常虚誕爲百姓所費。見其妻讀
經。奪而投於井中。從*太武。至長安。入寺。見
有弓矢刀稻。帝怒誅寺僧。浩因進説。盡殺
沙門。焚經像。勅留臺下。四方依長安行事。
誦之與浩爭。浩不從。謙之謂浩曰。卿從
今受戮。滅門戸矣。後四年。浩果無罪而族誅。
將刑載於露車。官使十人。在車上。更尿其
口。行數里。不堪困苦。號叫求哀。竟備五刑。
自古戮辱未之前有。帝亦枉誅太子。又尋
爲閹人宗愛所殺。時人以爲毀佛法之報驗
見後魏書。及
云因春秋
梁元帝。年六歳。見母莊匣中有大珠。取一珠
口含。遂誤呑之。其珠意左右盜。訊問莫服。
乃灰生魚自以詛之。明日帝大使。珠隨*使
而出。帝一目遂眇見梁後
略説之
周武帝。好食雞卵。一食數枚。有監膳儀同名
拔彪。常進御食有竉。隋文帝即位。猶監膳進
食。開皇中。暴死。而心尚暖。家人不忍殯之。三
日乃蘇。能語。先云。擧我見王。爲周武帝傳
語。既而請見。文帝引問。言曰。始忽見人喚。
隨至一處。有大地穴。所行之道。徑入穴中。
纔到穴口。遙見西方有百餘騎來。儀衞如王
者。俄至穴口。乃周武帝也。儀同拜。帝曰。王
喚汝。證我事了。汝身無所罪。言訖即入穴
中。使者亦引儀同入。使宮門。引入庭。見武
帝共一人同坐。而有加敬之客。使者令儀
同拜王。王問。汝爲帝作食。前後進白團幾枚。
儀同不識白團。顧左右。左右教曰。名雞卵爲
白團也。儀同即答。帝常食白團。實不説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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